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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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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安徽省六安市第一中学、合肥八中、阜阳一中三校2019-2020学年高三上学期语文10月联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舞台

孙禹文

    连日来,她的心情一直难以平静,她皲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牵引着、撞击着……只要一瞥见床头柜上那幅装帧精美的照片,她的心房便会剧烈地颤动,血液会迅速涌上头。

    她是一个刚过二十岁的纯真姑娘,同许许多多青年人一样,她平时特爱唱歌,让她最着迷、最崇拜的,是新近从北唱到南、被新闻界炒得正热的清纯派歌星李琼。她那甜甜的噪音、浅浅的微笑、晶莹剔透的眼睛,足以让她陶醉。

    眼前,她看着的正是她与李琼合影的照片。

    她自己不会相信,那天,著名红歌星李琼会拉着她的手,同她出现在同一个正在直播的晚会现场。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拥有一张出自《青年报》名记者之手、留下她与最崇拜的人合影的照片。

    她努力不想这事,好让自己平静一点。可那印象太强烈了,事情虽已过去两个多月,一切就像在咋天、在眼前。当她听说李琼的又一盘盒带出版了,她又禁不住激动起来,骑着她心爱的红飞鸽,直奔音像公司。

    她觉得人与人相识、相处、相交、相知都是缘分,不在于地理位置的远近、结识时间的长短以及社会地位的悬殊…一边想,一边骑,不知不觉到了街心绿岛。

    是车辆、行人绕道拐弯的地方,也是她人生的重要转折点。

    那件事,她一直觉得挺平常、挺普通。你想想,一个流氓对一个晚归的女中学生施暴,她遇到了,她能就这么坦然地骑着车回家睡觉?她只是觉得这个坏蛋不应该欺负女学生,她记不清是她抓住那个坏蛋,还是那个坏蛋抓住她,直到那家伙拔出匕首,狠很地插了她三下,她也没有搞清楚。她也记不清当时有没有呼喊,她只感到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抱住了一样东西。罪犯逃了,直到警察来了,她还抱着那只鞋。后来到医院看她的公安局领导告诉地,正是根据这只鞋,他们很快就抓到了那个家伙:正是这只鞋,把那个比她大两岁的青年送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绕过绿岛,她的心情掠过一丝不安。就是这么件普通的事,她和她的家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荣誉。住院期间,市长亲自去看望她,后来,她被授予“优秀共青团员”“三八红旗手”,再后来,她被有关领导通知,参加省“五一”劳动节联欢晚会。

    那天,当晚会快要结束时,只见一位身材修长,身着白色连衣裙的演员款款地走向舞台中央,这时她显得异常激动,很用力地鼓掌,可惜细汁沁满手掌。她还没有完全从兴奋中醒悟,女歌星已泪流满面;她在动情地向人们讲述关于她的故事。只见她快步走向她,李琼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回舞台。她噙着泪,满怀深情地向观众介绍,“这就是我们故事的主人公……”观众席上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下面,我要为我们的英雄演唱一首新近创作的《卫士赞歌》。”随着她声情并茂的演唱,观众的情绪和晚会的气氛达到了高潮。演唱结束后,李琼牵着她的手回到原来的位置,与她挨肩坐在了一起,她俩就这么肩并肩地靠看,开心地交谈着。像机的镜头不时替向她俩,那个机敏的《青年报》记者,不失时机地揿动了快门……

    一别两个多月,想必她一直都好吧。她一面骑,一面为李琼祝福。不知不觉中,已到了音像公司。巨大的广告牌上,赫然写看“红歌星李琼最新金带首发式”,地忙乱地架好自行车,只见营业大厅内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无数种嘈杂声好像在重复一句话“给我签一个”。怎么,还有签名,莫非她在这儿?她不顾一切地往里钻,一会又被人潮挤回来,她只好踮起脚尖。她筒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熟悉的面孔正出现在无数只晃动的手当中。是地,站在小舞台上的果真是李琼!她用足力气,拼命往里挤,好不容易挤到了她的跟前。她激动地一把抓住她的手,大喊:“哎,李琼,你好吗?!”她“嗯”了一下,极熟练地从身后拿起一金带子,亲切地问她;“签哪儿?”她以为李琼没有在意,便向前挪了半步,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臂,调皮地冲她喊:“哎,你看我是谁?”看着李琼迷惑不解的样子,她着急地说:“哎,李琼,我是肖小茹!”李琼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地端详她。她也极认真地看着李琼。她真想大声说,李姐,你还是那么漂亮。双方对视了一会。李琼好看的眉毛轻轻皱了一下:“对不起,我记不起来了。”边说边优雅地摇着头。她愣住了,李琼会认不出她?两个月前的那个晚会,难道她忘了?两人靠得那么近,谈了那么多贴心话,她会没印象?

    热情的歌迷仍在往前涌。她被挤到一边,木然地站着。那边,李琼仍然带着浅浅的微笑,站在台上满怀热情地为人们签着什么。

    她一人彳于在街头,她为那台晚会、那个舞台害羞。

(写于1997年,有删改)

(1)、下列对本文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小说开篇以“她”的连日来难以平静的心情切入,独具匠心,成功引出后面“她”和歌星李琼的一段故事。 B、“音像公司”“红飞鸽”“盒带”“歇星”“歌迷”等词语,既带有典型的时代气思,也有现实指向意义。 C、小说记叙时使用了插叙的手法,补充交代了肖小茹和李琼在一次劳动节的联欢晚会上相识相知的详细过程。 D、肖小茹真正的人生转折点出现在小说结尾的地方,她真正看清“李琼”们的嘴脸,从内心里知道什么是美。
(2)、请以李琼形象为例,谈谈小说塑造人物形象时运用了哪些表现手法。
(3)、小说中“舞台”这个典型场景在情节发展中有重要作用,这种作用体现在哪些方面?请结合作品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抒浩气而壮山河”的邓世昌

哈恩忠

    1894年中日甲午之战,涌现了许多英勇作战的官兵,至今为人们所颂扬,邓世昌即是其中著名的将领。邓世昌牺牲后举国震动,光绪皇帝曾垂泪撰写悼念挽联“此日漫挥天下泪,有公足壮海军威”。1894年10月5日,李鸿章在《奏请优恤大东沟海军阵亡各员折》中为邓世昌表功,说:“邓世昌首先冲阵,攻毁敌船,被溺后遇救出水,自以阖船俱没,义不独生,仍复奋掷自沉,忠勇性成,一时称叹,殊功奇烈。”

    1868年,他怀着救国的志愿,以优异的成绩进入福州船政学堂学习航海,成为福州船政学堂驾驶班第一届毕业生。1871年被派到“建威”练船,随船巡历南洋各岛。1874年被任命为“琛海”兵船大副,以后历任“海东云”“振威”“飞霆”等舰船管带。1879年,北洋大臣李鸿章筹办北洋水师,“闻世昌熟悉管驾事宜,为水师中不易得之才”,遂将其调入北洋水师,任“飞霆”“镇南”炮舰管带。1888年10月,北洋水师正式组建成军,邓世昌任中军中营副将,仍兼“致远”舰管带。1891年,李鸿章检阅北洋海军,邓世昌因训练有功,获“噶尔萨巴图鲁”称号。

    邓世昌是北洋水师中唯一没有出国学习或实习经历的舰船管带。他勤于钻研海军战略战术理论,注意学习西方海军的先进技术和经验,细心研究军事装备和训练方法,取长补短,为我所用,李鸿章对其颇为赞许。1880年,邓世昌随同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赴英国接收“超勇”“扬威”两舰,这是北洋水师首次到国外接收战舰,李鸿章派出的操舰管带无疑是北洋水师中出类拔萃的。8月17日,“超勇”“扬威”两舰从英国纽卡斯尔港起航,开始了由英国到中国的漫长航行。这是中国海军首次驾驶军舰航行北大西洋——地中海——苏伊士运河——印度洋——西太平洋航线,途径的各国始知中国也有海军,均鸣礼炮致敬,极大扩大了中国的国际影响,也开阔了邓世昌的眼界。在他的精心训练下,“致远”舰“驶船如驶马,鸣炮如鸣镝,无不洞合机宜”,成为北洋舰队中整训有素、最有战斗力的主力战舰之一。

    1894年7月25日丰岛海战之后,日本联合舰队一直在寻找机会,与北洋水师决战。9月16日凌晨,丁汝昌奉命率“定远”“镇远”“济远”“致远”等18艘舰船从大连出发,护送增援平壤清军,当日午后抵达大东沟。

    9月17日上午10时30分左右,北洋舰队正准备起锚回航旅顺,发现日本联合舰队自西南驶来,丁汝昌当即命令舰队起锚迎战。12时50分,双方在大鹿岛西南3海里处开始交火。邓世昌指挥“致远”舰奋勇作战,在“阵云缭乱中,气象猛鸷,独冠全军”。在日舰围攻下,“致远”舰多处中弹起火,船身倾斜。邓世昌鼓励全舰官兵,“吾辈从军卫国,早置生死于度外,今日之事,有死而已!”“然虽死,而海军声威弗替,是即所以报国也!”后弹药用尽,邓世昌认为“倭舰专恃吉野,苟沉此舰,足以夺其气而成事”,抱定死战的决心,毅然驾舰全速撞向日本主力舰“吉野”号右舷,决意与敌同归于尽。“吉野”号日军见状大惊失色,集中炮火向“致远”舰射击,一发炮弹击中“致远”舰的鱼雷发射管,管内鱼雷发生爆炸,导致“致远”舰沉没。邓世昌坠落海中后,随从以救生圈相救,他拒绝并说:“我立志杀敌报国,今死于海,义也,何求生为!”邓世昌所养的爱犬“太阳”亦游至其旁,用嘴衔住他的胳膊,不让他沉没,邓世昌誓与军舰共存亡,毅然把爱犬也按入水中,随同自己亦沉没于波涛之中,全舰官兵250余人一同壮烈殉国。

    邓世昌曾说:“人谁不死,但愿死得其所尔。”他的英勇牺牲,正是对自己理想的践行。在获悉邓世昌牺牲的消息后,举国震动,光绪皇帝亲笔撰写挽联,并赐予邓世昌“壮节公”谥号,追封“太子少保”,入祀京师昭忠祠,御笔亲撰祭文、碑文各一篇,褒奖其“臣心不二,抒浩气而壮山河;大节在三,留英光以争日月”。据说李鸿章得到噩耗后老泪纵横,反复念叨“不料今世尚有此人”。清政府赐恤甚厚。山东威海百姓被邓世昌的忠烈行为感动,于1899年在成山上为邓世昌塑像建祠,以志永久敬仰。(节选自2014年《中国档案报》)

【相关链接】

①解放军海军“世昌舰”为纪念在甲午海战中壮烈殉国的海军将领邓世昌而特别命名。世昌号训练舰1996年服役,可载200名学员和40名教官,该舰可快速改装成医院船、直升机母舰、运输船。(网易军事)

②2014年,中日甲午战争爆发120周年。海军开展了各种形式的纪念活动,警示国人勿忘国耻,牢记使命为国担当。习近平会见连战时说“120年前的甲午,是中华民族历史上极为惨痛的一页,给两岸同胞留下了剜心之痛。”(综合媒体报道)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春雪

孙家正

    一场好大的春雪。老人向窗外望去,地,雪白雪白;天,湛蓝湛蓝。推开窗子,一股清新、凉爽的风扑面而来。他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这雪后的空气,直觉得润心洗肺,爽脑怡神。

    五岁的小孙女妞妞,听说下雪了,一骨碌,自个儿从床上爬了起来,胡乱地穿了衣服,便吵着闹着,要爷爷带她去对面小公园里去堆雪人。

    早饭后,这爷孙俩踩着积雪,便兴致勃勃地出了小区。走着走着,妞妞忽然放慢了脚步,悄悄地拉了拉爷爷的手。只见街口一侧的小土堆上,站着一个大约也就七八岁模样的男孩。那男孩的头发乱蓬蓬,上身穿一件脏兮兮的、长到膝盖的棉袄,下面是条薄薄的单裤,脚上一双老式的胶底球鞋也已破烂不堪。男孩面前放着一只豁了边的破盆子,里面有少许纸币和硬币。男孩身后的地上,蜷伏着一个衣衫褴褛,怀抱双拐的男人。行人往来,有的匆匆经过;有的人瞥上一眼,摇摇头,继续行路;还有的人,连头都不转过去,散步赏雪,悠然如常。老人想,这不能怪人们麻木冷漠,这类利用儿童和残疾人骗钱的伎俩,早已屡见不鲜。话虽如此,但每次见到此类情景,老人的内心便不免有些纠结。

    老人出身贫寒,当然知道生活的艰辛。大学毕业后,他分配到部队,给首长当了秘书。后来又随首长到地方工作。一年春天,他们那个地区出现了大批的乞讨农民。首长要求各地立即查明情况。老人永远都不会忘记,当他把汇总的简报交给首长时的情景。各地的汇报不约而同,几乎一致说,当前,本地形势一片大好,人民安居乐业,乞讨乃是邻省某地流入的农民。还说,春季外出乞讨是那个地区的传统。首长看了汇报,脸色铁青,“刷”的一声,将简报甩在地上,骂道:“胡说八道!乞讨为业?还传统!老子让这帮饱汉不知饿汉饥的兔崽子统统转业,也改行讨饭去!”

    再后来,他也转业到地方,还在东部沿海的一个地区做了领导。他工作的那个地区属于全国先富起来的地方之一。但每次当他去看望老首长时,老首长总是反复叮嘱他:“富裕的地方,要多关心贫困的人民!”还特别提醒他“富窝里的穷人的日子更加难过哟!”

    老人退休后常常爱回想这些往事,他自认为,没有辜负老首长,自己从来就不是那种富而忘贫之人。他在任时,这方面口碑不错;退休多年,捐款、救济这类活动,也从未落后过。

    唯独这“乞讨”问题,让他烦恼,让他左右为难。诈骗、“碰瓷”之类的事听多了,有时,自己也犯疑惑。如今,政策好,挣钱的门路多得是,讨饭要钱,不是骗子,大概也是好吃懒做吧!不过,这些想法闪过之后,老人不由得又会自责起来。特别是一想到老首长,心里便很不是滋味。

    妞妞磨蹭着不愿离开,老人拉了拉孙女,催促道,“妞妞,咱们走吧!”

    他们往小公园走去。走着走着,老人感到手下变得沉了起来,妞妞往后赖着,接着,她干脆蹲下,不肯走了。老人俯身抱起孙女,继续往前走去。但是,没走几步,老人忽然觉出趴在肩上的妞妞好像正在哭。

    他连忙停了下来,轻轻地问道:“妞妞,怎么啦?”

    妞妞说:“刚才,我看到那个小哥哥哭了! ”

    老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那是骗人的!”想继续往前走。

    妞妞仍然不依,追问道:“爷爷,全是骗人的么?”

    老人一时语塞,含含糊糊、支支吾吾道:“嗯,多数是……也许,也不一定……”

    妞妞并不罢休,像是问爷爷,又像是自言自语地嘀咕:“万一、万一……如果万一……那可怎么办哪! ”

    老人心头一惊,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忙问道:“妞妞!你是说,万一这是真的,不是骗人的?”

    妞妞“嗯”了一声,伏在老人的肩头,竟委屈得大声地哭了起来。而且,一发而不可收,劝也劝不住。

    老人有点慌乱,手足无措。妞妞的哭声,猝不及防,给他以触动,也让他愧疚。这原是个极其简单的问题,还要妞妞问起吗?再说,假的便可以漠视么?倘若属于诈骗,那男孩的处境不是更加令人忧虑么?

    老人自责,又甚感欣慰。他心疼地搂着妞妞,把她抱在怀里,心里暖暖的。

    过了一会,妞妞不再哭泣,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看来她已拿定了主意。她从爷爷的怀里滑落到地上,拉着老人的手,盯着他的眼睛,不容置疑地说:“爷爷,我们回去吧!”

    老人俯身看着孙女,郑重地说道:“好,咱们回去!”

    妞妞牵着爷爷的手,走在前面,向那土堆,向那男孩走去。

    太阳升高了,天空却似又飘下了雪花……

    抬头一看,原来是道旁柳树上的积雪在融化、散落。剥落了积雪的柳枝,水淋淋、湿漉漉的,泛出了若有若无的浅黄嫩绿,在初春的阳光里,显得格外清亮、光滑和新鲜。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魔鬼心里的上帝

雨果

    母亲已经攀着荆棘滚进沟里。她披头散发,身上被刺伤,流着鲜血。西穆尔丹和盖尚都在沟里,像塔里的戈万一样束手无策。士兵们无能为力,绝望地围在他们身边。炙热难忍,但是谁也感觉不到。大火还在继续,令人畏惧。人们看见在烧得通红的窗口有三个金发脑袋。拉杜对天挥挥拳头,仿佛在用眼光寻找什么人,说道:“这叫行善吗,老天!”母亲跪着亲吻桥拱,一面呼喊道:“发发慈悲吧!”

    大火的劈啪声中夹杂着低沉的爆裂声。图书室里书橱上的玻璃裂开了,哗啦啦地掉了下来。显然屋架要坍了。谁都无能为力。再过一会儿,一切都将倒坍。大难临头。只听见孩子们在喊叫:妈妈!妈妈!人们恐慌万状。

    突然间,在与孩子们相邻的另一扇窗口,在大火的朱红色底幕前,出现了一个高高的人影。

    所有的头都抬了起来,所有的目光都凝住了。一个男人站在楼上,站在图书室里,烈火之中。他的身影在火焰中发黑,但是满头白发。人们认出这是德朗德纳克侯爵。

    他消失了,不久后又出现。

    这位可怕的老人在窗口摆弄一个很长的梯子,这就是放在图书室里的救火梯。他去墙边找到梯子,将它一直拖到窗前。他抓住长梯的一端,像竞技者一样灵巧自如地将它搭在窗栏边沿往外滑动,一直滑到沟底。拉杜站在下面,惊喜万分,伸手接过梯子,紧紧抓住它,喊道:“共和国万岁!”

    侯爵回答说:“国王万岁!”

    拉杜低声说:“你愿意怎么喊都行,胡说八道也可以,反正你就是仁慈的天主。”

    梯子放好了。燃烧的大厅和地面建立了联系。二十个人跑了过来,拉杜一马当先,他们很快便从上到下站到了梯子上,背靠着梯级,像是上下传递石头的泥瓦工。这是木梯上的人梯。拉杜站在梯头,挨近窗口,面向大火。

    分散在欧五南地和斜坡上的军队惊喜交加,涌向高原、沟壑和塔顶平台。

    侯爵再次消失,然后再次出现,手里抱着一个孩子。

    掌声雷动。

    这孩子是侯爵随手抱起的,他是胖阿兰。

    胖阿兰喊道:“我怕。”

    侯爵将胖阿兰递给拉杜,拉杜又递给身后下方的士兵,士兵又递给另一位士兵。害怕地叫嚷的阿兰就这样被传递下来,一直传到梯房,与此同时,侯爵又消失了一会儿,然后将勒内让抱到窗前,勒内让又哭又闹,当他从侯爵手中转到拉杜手中时,他还踢打拉杜。

    侯爵又返回满屋是火的图书室。若尔热特一个人呆在那里,他朝她走过去。她微笑。这个铁石心肠的人感到眼睛湿润,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若尔热特。”她说。

    他将她抱在怀中,她仍然微笑。当他把孩子交给拉杜时,他那如此高傲、如此隐秘的心灵竟被天真无邪的孩子迷住了,他亲吻了她。

    “这是小姑娘!”士兵们说。若尔热特便在一片欢呼声中被一双双胳膊传下来,直到地面。人们在鼓掌、跺脚,老兵们在抽泣。她对他们微笑。

    母亲站在梯子下面,气喘嘘嘘、懵懵懂懂,面对意外的惊喜如痴如醉,因为她从地狱跃进了天堂。过度的快乐会损伤心灵。她伸开双臂,先抱住胖阿兰,再抱住勒内让,最后拖住若尔热特,她狂热地亲吻他们,接着便大笑起来,晕倒在地。...

    响起了高呼声:

    “都得救了!”

    确实,都得救了,但老人除外。

    但谁也没有想到他,他本人多半也没有想到自己。

    他在窗前呆了几分钟,若有所思,仿佛在给大火一点时间来决定去留。接着他便不慌不忙地、慢慢吞吞地、高傲地跨过窗栏,头也不回地直立在梯子上,背靠梯级,面对深渊,背靠大火,像威严的幽灵一样默默走下楼梯。梯上的人们赶紧下来,在场的人都不寒而栗,面对这个自天而降的人仿佛面对异象一样,感到一种神圣的恐惧,纷纷后退。此时,侯爵正沉着地钻入眼前的黑暗。他们在后退,而他却在靠近。他那大理石一般苍白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皱痕,幽灵般的眼神里没有一丝闪光。人们在黑暗里惊恐地盯着他。他每走近一步,就似乎又高大一分,梯子在他死亡的脚步下颤抖,发出响声,仿佛是骑士的石像再次进入坟墓。

    当侯爵走下最后一个梯级,踩上地面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领。他转过身来。

    “我逮捕你。”西穆尔丹说。

    “我同意。”朗德纳克说。

【注】本文选自雨果的长篇小说《九三年》,有删节。《九三年》创作于法国大革命时期,小说围绕封建势力旺岱叛军首领朗德纳克、资产阶级革命代表西穆尔丹等人物,生动地展现了资产阶级和封建势力生死斗争的历史画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小题。

荆轲之死

    荆轲从秦武阳手中的托盘里取过地图,身子前倾,双手举过头顶。”“秦王,这是我们燕国地图,从此以后,燕国将俯首称臣,如大秦之属县,岁岁纳贡,不敢有半点异图。”

    秦王喜不自禁,俯身来看。

    地图一点儿一点儿展开,一点点展开,末了,寒光一闪,一柄锋利的匕首出现在眼前。

    荆轲突地执匕朝秦王猛刺,秦王情急中躲开利刃,荆轲奋力追赶……

    “停停停停,”台下赵团长击着手掌,示意台上停下来,“金科,你演荆轲演了多少年?三十年。三十年一直都这么演?”

    “这是历史正剧,当然这么演!”

    “啧啧啧!”赵团长不停地摆头,“难怪我们剧团濒临倒闭,三十年啊,一成不变!时代不同了,金科,老戏要演出新意,要融入时代元素嘛!这戏要改,一定要改!”

    怎么改?

    赵团长经过一个星期的编写,终于拿出了一个自己十分满意的剧本,剧情是这样的:荆轲并不是什么义士,而是一个无赖,整天好酒贪杯爱色敛财,一心想着飞黄腾达。于是买通关系,混骗到了燕王身边。后来见秦国势力强大,燕国岌岌可危,便假托刺秦,携燕国地图、奇珍异宝投靠了秦王……

    金科开始认真地看了两页,看着看着,脸色大变,一抬手将剧本扔出了窗外。

    “狗屁!”金科愤怒地说。

    赵团长心痛地捡回剧本,赶紧收回公文包里。“我说金科,现在不是流行戏说吗?不是流行穿越吗?不是流行搞笑吗?你那什么什么义薄云天,忠肝义胆,狗屁!谁信?谁看?没人看,哪来钱?没钱哪来房?哪来车?金科呀金科,你不能再固执下去了,好好想想吧!”赵团长痛心疾首地说。“要演你演!”金科剑眉倒竖,黑着脸甩手走了。

    赵团长还真想演,但他演得好吗?金科是县剧团的台柱子,金科饰演的荆轲神形毕肖,唱念做打,无不精彩绝伦。只是这金科演荆轲久了,出不来,总以为自己就是荆轲,他耿直,敢怒敢言,这不,连赵团长他都不给一点面子。

    赵团长只得强忍着,低下身价去求金科,“金科啊,我初来乍到,您是老革命,一定要支持我的工作啊!如果我们把这个戏演好了,到省里拿个一等奖什么的,奖金可是两万呢!”

    赵团长软磨硬泡了几天,

    金科才心一软,勉强默认了下来。

    经过两个月精心排练,新版《荆轲刺秦》终于隆重上演。首演在县大剧院举行。锣鼓铿锵,大幕开启,艳丽的灯光下,十位盛装女子且歌且舞,巧笑倩兮,美目流转,妖冶异常,歌舞升平中,荆轲摇摇晃晃,晕晕乎乎,醉眼蒙眬,美女们挤眉弄眼,极尽挑逗,荆轲左牡丹,右芙蓉,沉醉在温柔乡里……

    易水送别……

    图穷匕见……

    荆轲从秦武阳手中取地图在手,突然间神情大变,脸色异常凝重起来。地图一点点展开,一点一点展开,图穷,寒光一闪,一柄锋利的匕首出现在眼前。赵团长大惊,按照新剧本,地图里是没有匕首的。

    荆轲左手扯住秦王衣袖,右手执匕首朝秦王猛刺。饰演秦王的演员覃望也吃了一惊,戏不是改了吗?怎么还刺?金科朝覃望使了一个眼神,低声道:“按老剧本演。”覃望愣了一下,只好拔剑,一边拔一边奔跑,一边奔跑一边想,赵团长不是吩咐过吗?不,不能按老剧本演,荆轲不能死,死了后面的戏怎么演。于是继续奔跑,装作剑始终拔不出来的样子。金科瞧出来覃望的意思。

    荆轲止步,仰天长笑:“哈哈哈哈!秦王施暴政天怒人怨,荆轲我受重托为民除奸,焉能好美色贪钱财忠义扫地,留千古骂名遗臭万年!罢罢罢!难手刃秦贼,我怎能苟且偷安,纵万死无生也不污我忠肝义胆。”金科突然擅自加进了一段唱词,还好琴师老练,跟了上去。唱罢,荆轲将匕首在脖子上一横,身子一斜,栽倒在地,倒地的那一刻,看得见金科眼中噙满泪水。

    戏完全演乱套了,赵团长急忙令人将幕布拉上。

    奖牌呀!奖金呀!赵团长捶胸顿足。为了奖牌,为了两万元奖金,不管怎样,戏还得演,赵团长只得压住满腔怒火上金科家去求他。金科避而不见,让老婆传出话来,荆轲已死!

    从此以后,金科告别舞台,不再演戏。

(选自《小小说月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晕厥羊

铁凝

    老马一生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就是喜欢吃蒜。但是,这个通俗而又廉价的嗜好并不总是能够顺利地被满足,原因是他的老伴绝不能闻大蒜的气味。

    昨晚临睡前,她已经向他交代了这几天他一个人在家应该注意的事情:冷水表里的存水不多了,水表好像有点不准。现在,老马穿好衣服来到客厅,又推开老伴房间虚掩着的门观察片刻,在确认房子里真的没有老伴之后,便疾步进了厨房,拉开柜橱的最下边一只抽屉,拿出预先藏好的两头蒜,三下两下地剥起来。

    这时有人按门铃。

    老马不觉浑身一激灵:莫非她丢了什么东西又折回来取?慌乱中他把蒜藏进抽屉赶紧去开门——他从来不敢怠慢老伴的门铃声。门开了,唉,原来是单位的出纳给他送工资来了。老马接了工资信手放在门厅的餐桌上,接着赶紧回到厨房继续剥蒜。眼看着那些象牙色的、光溜溜、鼓绷绷的小蒜瓣在他手下越聚越多,老马心中那鬼祟的激情和暧昧的欲望说什么也按捺不住了,他抓起一瓣丢进嘴里猛嚼,一股热辣辣的蒜香伴着脆生生的响动在老马口腔里爆炸。这就是幸福了,咀嚼中的老马暗自思量。

    这时又有人按门铃。

    正在享受大蒜的老马本来不愿意此刻有人造访,但是,正因为几头大蒜下肚,经常打不起精神的老马,现在是精神昂扬力量充沛,尤其当他看见门口没有老伴。门口是个全新的陌生人,可这个陌生人按了门铃又转身要走,老马就非常想把他拦住,他觉得现在他既有拦住这人的力量又有拦住这人的权利。

    老马说,那你怎么按了门铃就走啊。

    陌生人说,你这是201,我找错门了。

    老马说,你想找谁家?

    陌生人说301,说自己是小区物业公司的水工。

    提起物业公司,老马更不想放这人走了。我正想找物业公司呢,你必须进来先给我查查这表。

    老马的态度是不由分说的,陌生人却显得犹豫,也许还有几分不易觉察的慌张。但这犹豫和慌张显然敌不过老马的不由分说,于是他跟着老马走进了老马的家。

    其实老马也未必想到陌生人这么听话,他一向缺少让别人听他发令的体验。现在他发令了,陌生人居然听令了,老马终于体验了命令别人的愉悦。陌生人摘下身上的工具包,站在水表跟前似是而非地鼓捣了几下。他鼓捣不成什么,急于离开的样子。

    陌生人的态度很让老马恼火。他开始厉声谴责站在门厅里的这个人。

    陌生人低眉顺眼地听着老马谴责,不争辩也不反驳。就为了陌生人的低眉顺眼和他的不争辩不反驳吧,情绪激昂的老马还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意外满足感。原来人都有看别人低眉顺眼的欲望,对别人低眉顺眼一生的老马今天终于也尝到了别人对自己低眉顺眼的甜头。老马头上冒着热汗,满嘴喷着不散的蒜气,借着不请自来的某种珍贵的快感连想带说连说带想,从务实说到务虚又从务虚返回务实,最后,他终于向面前这个沉默而懦弱的“水工”喊出了他此刻打算实施的计划:既然你做不了经理的主,我也就不再怪你。

    沉默的“水工”就在这时突然把身子晃了几晃,接着双膝一弯就软软地倒在老马家门厅的地上。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难道他是被我吓晕了不成?老马有点惭愧,然而,让老马不敢承认的是,这惭愧里却又搀和着某种莫名的满足。原来他老马也有今天,他也能对一个年轻力壮的活人充满威慑力量,他也能让一个活人低眉顺眼,最后他也能把一个活人吓晕过去。

    老马要通电话叫了对方来救人,很快从客厅里出来,发现门厅地上那个晕着的人已经不见了。他的心紧缩了一下,好像刚明白了什么。惊慌中的老马赶紧回屋,进门先看餐桌,餐桌上他那沓不算厚实的工资也不见了,确实不见了。一切都在瞬间。

    老马在餐桌旁坐下,人像瘪了似的,翻来覆去只有一个感慨:这个“水工”跟我配合得多好啊。

    这晚老马不吃不喝和衣睡去。

    老马再次醒来并不是早晨,可能是深夜一点钟。他再也睡不着,耷拉着一张更显“自来旧”的脸爬起来看电视,一个澳大利亚的电视片,讲他们那里有一种奇怪的羊,那是一种长不大的小羊,害怕声音,害怕风雨,害怕比它们大的动物,外界稍有响动就会导致它们晕厥,动物学家命名它们为“晕厥羊”。

    他本能地对画面上那些晕厥羊有好感,那是活脱儿一个他自己啊。可是,早晨晕在老马家地上的那个人他又是谁呢?

    一只晕厥羊兴许完全有能力去恐吓另一只晕厥羊。

(节选自《铁凝自选小说集》)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各题。

父亲的毕业典礼

虽然看得出儿子的百般不愿意,他还是去了儿子的毕业典礼。

儿子成绩很好,即使在最好的大学里也算得上名列前茅。他想着一会儿儿子走出大礼堂,穿着学士服,捧着优秀毕业生的证书,他就大老远地喊他一声“儿子”,让周围人都看看他有个这么优秀帅气的好儿子。

然后或许他们还可以拍一张照,他带了相机,是单反,刚买的,很贵。待会儿一定要和儿子拍一张,他美滋滋地想着。离婚后他整个人的生活重心就是儿子了。他自己在机关当了半辈子职员,最后也只混到个小科长,领着还算够用的薪水,他知道他这辈子算是到头了,接下来就是领退休金养老的生活。他也想过再找个老婆,也想过拿出积蓄完成挣脱中年危机的最后一跃,前段时间股市潮也想着要去炒个股赚点钱。但一想到儿子结婚买房需要他的钱就打消了这些念头。这些年他把钱都藏着,存着,除了每个月给儿子生活费以外没多花一分钱。他知道儿子需要他的这些钱。他的儿子就要从最好的大学毕业了,儿子一直是他生活的希望,是他的骄傲。

他一定要去儿子的毕业典礼。

脚上穿着一双刚擦了鞋油的皮鞋,他站在礼堂门口向里张望着。陆续有孩子从里面走出来,他热情地帮那些家长和孩子拍照,热情地教他们应该怎么摆姿势。

旁边的爸爸和他一样在张望着,他递过去一根烟,让他待会儿帮忙给他们父子俩拍一张。

手机响了,是儿子的声音。

“爸,我在校门口等你,我从后门出来了。”

“学士服我还掉了,不还不发毕业证书。”儿子这么对他说道,“我们先去吃饭吧,我有点饿。”

他看着短袖短裤的儿子,觉得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心里空落落的。一股犟脾气上来,不肯去吃饭,板起脸,执意要先拍照然后再去吃饭。

“爸大老远跑来都不累,都不叫饿,你理解一下你爸行吗,你们学校哪里最漂亮?”儿子点了点头,带着他往学校深处走,一路上都在和学校里的同学打招呼,有些羡慕地看着他们结伴出去吃饭唱歌。然后指着一处排着长队的地方说这就是最受欢迎的拍照处了。

有一对情侣,在他的镜头里又亲又抱,他觉得自己的儿子这么帅,成绩又好,在大学肯定谈过恋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带给他看。他想着儿子以后结婚一定用得到那些钱,那些钱被他藏在一张银行卡里面,那张卡现在就埋在裤子口袋最深处。

“爸,快来。”

他赶忙上前,把相机给了一个路过的小姑娘。

①咔,他笑了,满脸褶。

吃了饭,他自告奋勇地决定帮儿子把东西搬去新家。他试探着问儿子宿舍的东西他们两个人能不能搬得动,结果儿子告诉他所有东西都已经交给物流公司搬好了,现在宿舍已经空了。他愣住了,本来想说他这把老骨头还是挺管用的,生生被噎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他又起了兴趣,挺了挺腰,决定去儿子的新公寓看一看。

他觉得他应该去儿子的公寓看看,帮儿子一个忙。这是他的义务。他理所当然的义务。

②果然是这样,看着有些杂乱的公寓,他叹了口气,却又长出了一口气。

“被子怎么又不叠?”他板起脸,掩饰住心里的笑意,“还有这里的纸箱子,怎么不扔掉。”“我不觉得乱,反正我自己这样过得挺好的。”儿子显得有点不耐烦。

“你看你,那个盒子,非要放到床头柜上,你就不能放到抽屉里吗?”

“那个盒子我天天都要用。”

他猛地一拍桌子,咆哮道:“这么多柜子抽屉不是地方啊,还在这和我犟,我这不是为你好啊?”

“您倒是说说看放哪儿?这个抽屉里放的都是证件。”

儿子打开一个抽屉,然后又打开一个。

“这个里面都是文具。”

“然后那个柜子分三层,这层是冬天的衣服,这层是春秋天的衣服,这层是夏天的。”

儿子打开一个个柜子,柜子里是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摆放整齐的物件。他每打开一个柜子声音就提高一点,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几乎咆哮起来。

“您所谓的整洁不过是把所有东西都放到柜子里,也不管哪是哪罢了。我有我自己整理物品的方式,您不要管好吗?每次都是,我放好点什么就来干涉我。现在这是我家,这是我家!”

惊慌之下他摸到了口袋里那张承载着他的一切的银行卡。感觉到说话有了底气,于是重新心平气和地说道:“可你这样不会有小姑娘看上你的。”

儿子笑了起来,撇了撇嘴。

“我不让她到我家来不就行了。您看我衣服那么干净,就别操心这个啦。”

“还犟嘴,还犟嘴,再犟嘴我不给你小子钱结婚。”

啪!

儿子摸出一份像是合同一样的东西,拍在桌上。

“爸,我做的那个软件被收购了,卖了100万,我不缺钱,您也不容易,您好好养老就行了。”

他一怔,不知道说些什么,后来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浑浑噩噩地就离开了儿子的公寓。他一直死死捏着那张卡。

回到家,家里空空落落的,一直也只有他一个人。他打开一瓶白酒,剥一小碗花生独酌独饮,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喝到第三杯的时候,他觉得不对。他告诉自己,儿子一定需要他的那张卡,那张卡里有一百万。他要回去,他要把那张卡给他儿子。他儿子需要这张卡。抖抖索索地走过安检口,老老实实地让相机也过了安检,他弓着背,上了地铁。

手机一震,是同事的祝福,朋友圈多了10个赞。

那是他和儿子的合照,配的文字是:

“大学毕业,儿子真的长大了,我也终于解放咯。”后面配的是一个咧开嘴的笑脸。③他把手机搂在怀里,眼泪顺着他的皱纹流下来,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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