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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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春
      ①a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b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儿;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野花遍她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草丛里,像眼晴,像星星,还眨呀眨的。
      ②“吹面不寒杨柳风”,不错的,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风里带来些新翻的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味儿,还有各种花的香,都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酝酿。鸟儿将巢安在繁花嫩叶当中,高兴起来了,呼朋引□(A、绊 B、伴 C、拌)地卖弄清脆的喉咙,唱出宛转的曲子,跟轻风流水应和着。牛背上牧童的短笛,这时候也成天□(A、嘹 B、缭 C、燎)亮地响着。

(1)、请给①段文字拟一个小标题。 

(2)、在②段括号里选择恰当的词填在方格内(填序号)。

(3)、第①段划线句子运用了什么修辞方法?有什么作用?

(4)、“吹面不寒杨柳风”诗句中的“杨柳风”指的是什么?

(5)、②段用这诗句开头在文段中有什么作用?从哪个角度写出了风的特点?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小题。

种欢喜得欢喜

顾晓蕊

       那是一个晴朗的秋日,阳光洒满小院。很多孩子在玩滑梯、荡秋千,或在院里你追我赶地疯跑,清脆的笑声中,夹杂着含糊不清的话语。一个穿着棉布碎花裙的女孩,蹲在一棵桂花树下,眼睛盯着地面,仿佛周围的喧哗都与她无关。

       这是一所聋儿语言康复中心,看着那小小的、孤单的身影,我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每天为生活奔波忙碌,还要与青春期的女儿“过招”,有一段时间我的心情很低落。在某论坛看到“跟我一起做义工吧!去找寻‘快乐密匙’”这句话后,一个周末,我跟随志愿者来到这所特殊的学校。

       我上前跟女孩搭话:“你几岁了?家住哪里?”可她不予理睬。她就像生活在孤岛上,喧哗如潮水般漫过来,经过她身边时,皆要绕道而行。她低着头,用树枝在地上胡乱画着,这让我感觉很没趣。

       难道她听不到我讲话,或者不会说话吗?我带着疑惑向老师询问,他解释了其中的缘由。

       女孩曾接受过学前语言康复训练,她既聪明又努力,各方面恢复得很快,能与他人正常沟通交流。后来,她到一所普通小学就读,也可以跟上班里的学习进度。但跨进初中以后,她变得敏感、脆弱。别人不经意的一句话,或一个嘲笑的眼神,都会在她的心里掀起滔天波浪。她的心情变得很烦躁,不愿与人交流,成绩自然一落千丈。父母只好给她办理休学手续,把她送到这里接受心理辅导。

       我和她之间仿佛隔着一堵墙,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走进她的心灵深处?我忽然想起包里装着随身听,里面有女儿从网上下载的歌曲。怕影响学习,为此事我还批评过她。

       我把随身听的声音调大,是曲调清悠的《蓝莲花》。在好奇心的驱动下,她缓缓地转过身来。我心里一阵暗喜,把随身听递到她手上,然后教她如何选歌。我们相对而坐,听了一首又一首的歌,她黑亮的眸子里闪动着笑意。

       我后来又去过那里两次,每次去之前,都会下载一些好听的歌。她仍旧不跟我说话,却会主动坐到我身边,与我一起静静聆听,神情中多了几分亲近。

       在随后的日子里,我被一些琐事缠身,抽不出闲暇时间,很久没有参加活动。

       半年以后的某一天,当我走进康复中心的教室时,看到她正伏在桌上。她托着腮想了一会儿,低头在纸上迅速写几句,显得那么认真而又郑重,竟没有留意到身后的我。有个短发女孩站在门口冲她招手,她放下手中的笔,像风一样跑出教室。

       我在她原来的位置上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的笔记本,看到一行行整齐清秀的字:

       妈妈来看我了,给我一个甜甜的吻。她还告诉我,你每一个小小的进步,对于妈妈来说,都是值得高兴和骄傲的事。听了妈妈的话,我好开心啊!

       中午,我们吃了芹菜水饺,这是我最喜欢吃的,味道简直棒极了。想起在家时,妈妈经常包饺子给我吃,我希望能早些好起来,这样就可以和家人团聚了。

       老师说,每个人的心是一块田,你种下什么,收获的就是什么。我要种下快乐,因为我想做一个快乐的人,也想带给别人快乐。

       ……

       就在这时,女孩跑回教室,当她看到我的时候,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阿姨好,我想您了!”,她缓慢地说道。这下轮到我吃惊了,自从认识她以来,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开口说话。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颗珍珠落在盘中,是那么地清悦动听。

       她的变化让我感到很欣慰,同时心里浮起一阵愧疚。我曾经有过很多抱怨和不满,为女儿不小心打翻奶茶而发火,因她写作业太慢而大声指责……而对她的优点却视而不见。对一个并不熟悉的人,我可以尽量给予宽容和耐心,对身边的亲人却吝于赞美。

       我的心不知从何时起,变成了荒芜的花园。从今以后,我也要在心田里播下快乐的种子,收获满心的欢喜。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样,希望赶紧回到家中,给女儿一个深情的拥抱,并真诚地对她说:“孩子,其实你真的很棒。”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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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手帕

韦延丽

       秋夜的风一阵又一阵地袭击着阿斌单薄的身体,阿斌不由打个冷战,他借着月光顺着山沟吃力地穿过一条泥泞的土路,路的尽头,一棵高大的榕树下,趴着一栋石头和茅草垒成的小屋。

       阿斌在屋前站定,喘一口气,正了正身子,轻轻叩响锈迹斑斑的门环。

少顷,伴随着沉重的“嘎吱”声,一个光光的小脑袋探出门外。

       “你找谁?”男孩儿警惕地盯着他问。

       “我路过这里,迷路了。”阿斌专注地看着男孩儿,“能给我一碗水喝吗?”

       小脑袋又重缩回屋内,阿斌在门前的石堆上坐下。

       男孩儿端来了水,水随着男孩儿的脚步在粗瓷碗里晃动,溢满了一碗月光。

       阿斌起身接过碗,一仰脖子,粗瓷碗里的水就失去了光亮。阿斌满足地咂了咂嘴巴,问男孩儿:“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你爹娘呢?”

       “娘帮人卖夜宵去了,爹去了天堂。”“爹一一你爹怎么会在天堂?”

       我娘说:“我哥和人打了架后不敢回家,爹到处找他,路上出了车祸,上了天堂。”

       一阵风吹来,阿斌揉了揉眼睛。

       “你怎么啦?”“我、我……沙子进了眼睛。你们怎么不在村里住?”

       “我娘说,以前我们是住在村里的。哥和人打架后,原本要好的两家人成了仇人,被打的那家人天天来逼爹娘交出我哥,赔偿医药费。爹死后,娘只得将村里的房子卖掉抵了赔偿款,于是我们就搬来这儿住了。娘说,住在这儿也好,免得村里人老在背后指指点点,说娘会生不会养,养了个罪犯。娘还说,让我好好读书,爱读书的孩子不会打架。”

       “你哥打的人,关娘什么事?”“当然有关系啦,他是爹娘的儿子呀!”男孩儿不满地说,“娘说哥的罪,顶多坐三年牢,如果他敢承担,现在早出来了……可是他跑了,他怕坐牢。他不要爹娘,不要我了,呜呜……”

       阿斌蹲下搂过男孩儿,想安慰他,男孩儿却机警地跳开①,说:“我不认识你!”

       阿斌尴尬地收回手,停了停又问:“你还记得你哥吗?”“不记得,我哥出事时我才两岁多。娘说,小时候我哥常背我呢,他可喜欢我了。”

       “你哥犯了错,你和你娘还会想他吗?”“想,当然想啦!我娘说,我哥那是一时糊涂,那时不懂事,他要是知道错了,改正了,一定是个好孩子呢!唉,他要是能回来就好了,我就不用天天晚上担惊受怕了。”

       “担惊受怕?晚上都是你一个人在家吗?”“是的,娘虽然卖了村里的房子,但人家的钱还没赔清,娘答应每年赔人家一万。为了赔人家钱,娘白天做农活,晚上帮人卖夜宵。娘说,明年就可以赔完,那时她就可以陪我了。不过我不怕,爹在天上保护我呢!”

       阿斌心里一痛,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急忙用手捂着嘴,快步走到石堆旁的树下,借着树阴抹去眼角的泪。月光透过树隙,斑驳地洒在阿斌身上。

       “你踩到月光手帕了!②”男孩儿惊叫起来。

       阿斌急忙后退几步,左看右看。

       “月光手帕?”“就在那儿。”男孩儿指着树阴说。

       顺着男孩儿手指的方向,阿斌看到了黑漆漆的地上铺满了一片又一片巴掌大的手帕,那是月光穿透树隙洒下来的。

       “是那儿吗?”阿斌问。

       “是的,就是那些手帕。娘说,一个人,只要心里无愧,心里装着美,就能看见这美丽的月光手帕。娘还说,娘要等,等到我哥看到月光手帕的那一天。”

       阿斌再也忍不住,他双腿一软,跪在了手帕前,任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掉在地上的手帕里,为爹娘,为那个被他打伤的小伙伴,更为自己。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哽咽着,塞给男孩儿说:“从此以后,你和娘,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可是你们,至少还得等我三年。”

       照片上,有阿斌、男孩儿,还有满脸慈祥的爹娘。

       阿斌毅然踏上山路,走进月光中,满地的“手帕”忽地抱成团儿,包裹着阿斌向前走去……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4年第11期,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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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食物

汪曾祺

    ①小时读《板桥家书》:“天寒冰冻时暮,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佐以酱姜一小碟,最是暖老温贫之具”,觉得很亲切。郑板桥是兴化人,我的家乡是高邮,风气相似。这样的感情,是外地人们不易领会的。炒米是各地都有的。但是很多地方都做成了炒米糖。四川有“炒米糖开水”,车站码头都有得卖,那是泡着吃的。但四川的炒米糖似乎是专业的作坊做的,不像我们那里。我们那里也有炒米糖,像别处一样,切成长方形的一块一块。也有搓成圆球的,叫做“欢喜团”。那也是作坊里做的。但通常所说的炒米,是不加糖黏结的,是“散装”的;而且不是作坊里做出来,是自己家里炒的。

    ②说是自己家里炒,其实是请了人来炒的。炒炒米也要点手艺,并不是人人都会的。入了冬,大概是过了冬至吧,有人背了一面大筛子,手执长柄的铁铲,大街小巷地走,这就是炒炒米的。有时带一个助手,多半是个半大孩子,是帮他烧火的。请到家里来,管一顿饭,给几个钱,炒一天。或二斗,或半石;像我们家人口多,一次得炒一石糯米。炒炒米都是把一年所需一次炒齐,没有零零碎碎炒的。过了这个季节,再找炒炒米的也找不着。一炒炒米,就让人觉得,快要过年了。

    ③装炒米的坛子是固定的,这个坛子就叫“炒米坛子”,不作别的用途。舀炒米的东西也是固定的,一般人家大都是用一个香烟罐头。我的祖母用的是一个“柚子壳”。柚子,——我们那里柚子不多见,从顶上开一个洞,把里面的瓤掏出来,再塞上米糠,风干,就成了一个硬壳的钵状的东西。她用这个柚子壳用了一辈子。

    ④我父亲有一个很怪的朋友,叫张仲陶。他很有学问,曾教我读过《项羽本纪》。他薄有田产,不治生业,整天在家研究易经,算卦。他算卦用蓍草。全城只有他一个人用蓍草算卦。据说他有几卦算得极灵。有一家,丢了一只金戒指,怀疑是女佣人偷了。这女佣人蒙了冤枉,来求张先生算一卦。张先生算了,说戒指没有丢,在你们家炒米坛盖子上。一找,果然。我小时就不大相信,算卦怎么能算得这样准,怎么能算得出在炒米坛盖子上呢?不过他的这一卦说明了一件事,即我们那里炒米坛子是几乎家家都有的。

    ⑤炒米这东西实在说不上有什么好吃。家常预备,不过取其方便。用开水一泡,马上就可以吃。在没有什么东西好吃的时候,泡一碗,可代早晚茶。来了平常的客人,泡一碗,也算是点心。郑板桥说“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也是说其省事,比下一碗挂面还要简单。炒米是吃不饱人的。一大碗,其实没有多少东西。我们那里吃泡炒米,一般是抓上一把白糖,如板桥所说“佐以酱姜一小碟”,也有,少。我现在岁数大了,如有人请我吃泡炒米,我倒宁愿来一小碟酱生姜,——最好滴几滴香油,那倒是还有点意思的。另外还有一种吃法,用猪油煎两个嫩荷包蛋——我们那里叫做“蛋瘪子”,抓一把炒米和在一起吃。这种食品是只有“惯宝宝”才能吃得到的。谁家要是老给孩子吃这种东西,街坊就会有议论的。

    ⑥我们那里的人家预备炒米,除了方便,原来还有一层意思,是应急。有一年,我还在上小学,党军(国民革命军)和联军(孙传芳的军队)在我们县境内开了仗,很多人都躲进了红十字会。红十字会设在炼阳观,这是一个道士观。我们一家带了一点行李进了炼阳观。祖母指挥着,特别关照,把一坛炒米带了去。我对这种打破常规的生活极感兴趣。晚上,爬到吕祖楼上去,看双方军队枪炮的火光在东北面不知什么地方一阵一阵地亮着,觉得有点紧张,也觉得好玩。很多人家住在一起,不能煮饭,这一晚上,我们是冲炒米度过的。没有床铺,我把几个道士诵经用的蒲团拼起来,在上面睡了一夜。这实在是我小时候度过的一个浪漫主义的夜晚。

(选自《汪曾祺文集》,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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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贵的狗

契诃夫

    杜博夫,一个老兵出身、年纪不轻的中尉,和志愿入伍的克纳普斯正坐在一起喝酒。

    “好一条公狗!”杜博夫指着他的狗米尔卡对克纳普斯说,“名——贵——的狗哪!您注意它的嘴脸!光凭这嘴脸就值大钱了!遇上喜欢狗的人,冲这张脸就肯甩出二百卢布!您不信?这么说您是外行……”

    “我懂,不过……”

    “这可是长毛猎狗,英国纯种长毛猎狗!发现野物时它那副姿势别提多漂亮了,还有那鼻子……真灵!天哪,多灵的鼻子!当初米尔卡还是一条小狗崽子,您知道我花了多少钱买下的?一百卢布!好狗啊!米尔卡,你这机灵鬼!米尔卡,你这小坏包!过来,过来,上这儿来……哎呀呀,我的小宝贝,我的小乖乖……”

    杜博夫把米尔卡招引过来,还在它的头上亲了一下。他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水。

    “我谁也不给……我的小美人……小淘气。你是爱我的,米尔卡,是不是?……行了,滚一边去!”中尉突然喝道,“脏爪子尽往军服上蹭!说真的,克纳普斯,买这小狗我花了一百五十卢布!可见它很值钱,只可惜我没有时间打猎!这狗简直闲死了,也荒废了它的才能……所以我想把它卖了。您买吧,克纳普斯!您一辈子都会感谢我的!哦,要是您手头紧,我可以半价让给您……出五十就带走!您这是明抢呀!”

    “不行,亲爱的……我一个戈比也不出。一来我不需要狗,二来我也没有钱。”

    “这话您早说不就好了。米尔卡,从这儿滚出去!”

    “行了,不要就不要……见您的鬼去!既不想买,也不想要……哎,您去哪儿?再坐一会儿嘛!”

    克纳普斯伸个懒腰,站起来,拿起帽子。“该走了,再见吧……”他打着哈欠说。

    “那您等一下,我来送送您。”杜博夫和克纳普斯穿上大衣,来到街上,默默地走了一百来步。

    “您看我把这狗送谁好呢?”中尉开口说,“您有没有什么熟人?那条狗您已经看到了,是条好狗,纯种狗,可是……对我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我不知道,亲爱的……再说我在这地方哪儿有什么熟人?”

    一直走到克纳普斯的住处,两位朋友再没有说一句话。克纳普斯握过中尉的手,便打开自家的便门,这时候杜博夫咳了一声,有点迟疑地说:

    “您可知道本地的那些屠夫收不收狗呢?”

    “想必会收的……我也说不准。”

    “明天我就让瓦赫拉梅耶夫送了去……去它的!叫人剥了它的皮……这该死的狗!可恶极了!不但弄脏了所有的房间,昨天还把厨房里的肉全偷吃光了,下贱胚子……是纯种狗倒好了,鬼知道它是什么东西,没准是看家狗和猪的杂种。晚安!”

    “再见!”克纳普斯说。

    门关上了,中尉一人留在外面。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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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伞记

[法]莫泊桑

奥莱依太太四十多岁,爱活动,爱清洁,面上略带皱纹,并且时常要生气。

她丈夫因为要忍受她的种种节约时时觉得不平,甚至感到痛苦,因为太太有些要求伤了他的自尊心。

奥莱依是陆军部的一个主任科员。这两年以来,他永远提着那柄打满了补丁的雨伞使得同事们发笑。奥莱依气极了,就吩咐他妻子买一柄价值二十个金法郎的薄绸子的新伞,并且要她带了发票回来作证明。

她却买了一柄价值十八个金法郎的,愤愤地红着面孔交给她的丈夫,一面说道:“你有了这柄,至少要用五年。”

扬扬得意的奥莱依在办公室里真正挽回了面子。

到了他夜间回家的时候,她接过新伞把橡皮圈捋开,把伞衣摇散,将眼光盯在伞衣上。但是她又吃惊了。在伞衣上发现了一个鹅眼大小的圆洞,那是一个被雪茄烟烧出来的焦痕!

现在,怒气塞住了她的嗓子,她简直说不出话了:“你……你……你烧焦了……你的……你的雨伞。你……你……你真发痴了?你想把大家弄得倾家荡产!”

她好像要打他似的朝他扑去,激动地把那个圆圆的小小焦痕放在他的鼻子下面。

瞧见那个焦痕,他不免呆住了,吞吞吐吐说道:“这……这……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 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向你发誓。我不知道这柄雨伞是怎么搞的!”

她气得跳起来了,跟他狠狠地大闹了一场,使那些爱和平的男子觉得家庭比弹丸如雨的战场还可怕一些。

她量了大小,在旧雨伞上割了一块颜色不同的旧绸子补上去。第二天奥莱依委屈地拿着这件经过修理的雨具出门了。到了部里,他就把伞搁在柜子里,因为心里有可怕的回忆,所以不大惦记它了。

但是,他在傍晚时候回到家里,他的妻子便双手接住雨伞撑开来看,她发现伞已损坏得不可收拾,气得嗓子都噎住了。雨伞上穿了无数的小孔,那明明是烧成的,仿佛有人把烟斗里没有熄灭的灰倒在上面一样。东西是断送了,断送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她一言不发地检查着,气得一个字也吐不出。他也一样,他检查着损坏的情况,他发愣了,吓糊涂了,狼狈不堪了。他发誓说他一点也不知道,说这件事只能是由于恶意或报复而来。

门上铃子一响可把他救出来了。原来那是一个到他们家里来访的朋友。

奥莱依太太把情况告诉了那个朋友。那个朋友对她讲道理:“那么,太太,假如这件事是由于恶意或报复而来,没有了伞,他的衣裳岂不断送了?衣裳当然比雨伞更值钱。”

那个矮小妇人依然是气愤愤的,她说道:“那么他只准用厨房里的雨伞,我没有新绸伞给他。”

听见这种意思,奥莱依生气了,他说:“那么我就辞职,我! 我是决不肯拿着厨房里的雨伞到部里去的。”

那位朋友接着说:“拿这个去换一块伞面吧,那并不很贵。”

奥莱依太太依然是忿忿不平的。那位朋友是一个可怜的小资产阶级,忽然得着一种灵感,他说道:“叫您的保险公司赔偿吧。只要这损害是在您家里发生的,公司应当赔偿烧了的东西。”

听到这种主意,矮小妇人的怒气完全平息了,她思索了一分钟,就向丈夫说道:“明天,你在到部以前,先到慈爱保险公司叫他们验明这柄雨伞的情况,再要求赔偿。”

奥莱依跳起来说道:“算什么话,我这一辈子也不敢去! 那十八个金法郎是丢定了的。没有什么可说。我们不会因为这就送了命的。”

第二天,他携着手杖出门了。幸而天气晴朗。

奥莱依太太独自坐在家里,对于十八个金法郎的损失依然无法接受。光阴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了,她简直打不定主意。随后忽然如同.懦夫变成了勇士似的,她得着她的解决方法了。“我一定去,去了再说!”

于是她从壁炉台子上取了一根火柴,在伞骨之间把伞面烧去手掌大小那么几块;然后仔仔细细地把剩下的绸伞面卷起再用橡皮圈箍住,自己披上围巾,戴上帽子,提起快步走下楼来,向着保险公司所.在的黎伏力街走去。

……

(保险公司)经理写了一张片子交给奥莱依太太,她伸手接了它,道了谢,害怕经理变卦就匆匆走出来了。

她现在欢欢喜喜地在街上走着去寻一家与众不同的雨伞店。等到寻得了一家华美的铺子,她就走进去用一道安安稳稳的声音说道:“这是一柄要换绸面的雨伞,要顶好的伞面。请您拿最好的装上去。我决不在乎价钱。

(选自莫泊桑短篇小说《烧伞记》,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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