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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苏教版语文选修《现代散文选读》《人与物的对话》 家里的灶头 同步练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的题。

记忆力

           申平

    这帮老人家都已年过六旬了,这日却突发奇想,要搞小学毕业50周年同学会。50年,整整半个世纪。岁月的风霜早已染白了他们的头发,揉皱了他们的面庞,如今他们再见面,彼此还能认得出来吗?他们是否把珍贵的少年时期的友谊埋藏心底?

    于是就打电话、发通知,足足折腾了半个月,还真的把人给弄齐了。全班除4人提前去了另一个世界聚会以外,其余41人都答应一定来。

    聚会选在一家酒店的一楼,门口挂了标语和彩球,显得非常隆重。来得最早的当然是几个发起者。他们发现,这家酒店的服务真不错:门外有侍应生开门;一进大厅,服务员就把热毛巾递了过来;还有一个提着篮子的小老头儿,给每个人都发一包纸巾。显然,这是为他们流泪准备的。发起者连连赞叹:好,真是想得太周到了。

    同学们陆续来到。每一个人的到来,都会引发一阵激动。大家先是静静审视来人,然后突然有个人叫出了他的名字,于是就是一阵欢呼,就是一阵热烈拥抱。也有一些人实在认不出来了,但当他自己一报家门,大家立刻恍然大悟。这种激动就更热烈,因为其中还包含着惊喜。

    想想吧,50年一聚,容易吗?人生会有第二个50年吗?昔日的少年,今天的老人,你拉着我的手,我搂着你的腰,说啊,笑啊,哭啊……那场面真的是太感人了。

    那位小老头儿发给大家的纸巾真的派上了用场,而且有人发现,这个小老头儿竟然也被他们感动得热泪纵横。他也频频用篮子里的纸巾擦自己的眼睛。

    激动过后,发起者开始清点人数,发现已经来了40人,就差一个人没有来。大家都在询问:他是谁呢?

    那个提着篮子的小老头儿此时突然放下了篮子,走上前来说:是我啊,你们谁都没有把我认出来啊!

    “刷”地一下,众人齐齐把惊讶的目光向他射去:你?你是谁啊,有没有搞错啊?

    小老头儿在40双眼睛的审视下有点发窘,他急忙挺了挺腰,大声地说:我是陈大福啊,你们再看看、再想想。

    发起者赶紧去查名单,果然有陈大福这个名字,可是……40双眼睛又从头到脚把他审视了半天,有个发起者忍不住说:你不是酒店……干这个的吗?他指了指老头儿的篮子。接着他又说:你别开玩笑,我们可是同学聚会……

    小老头儿就显得有点着急:我知道是同学聚会,这种事情谁会冒充啊。我明明就是陈大福嘛,你们睁大眼睛好好认认嘛!小老头儿随后又有点委屈地嘟哝道:这纸巾是我自己给大家买的——酒店还管你这个!

    于是40双眼睛再次聚焦,恨不能看穿了他的骨头,可结果还是失望地摇头。小老头儿这回可真有点急了,他说:你们的记忆力……怎么这么糟呢?你们仔细回忆一下,那时咱班每天是谁最早来搞卫生的?你们再想想,学校开运动会,是谁给你们看衣服,是谁给你们打开水?班里组织劳动,又是谁干得最卖力气……众人仍然半信半疑。突然,一个女同学尖叫了起来:哎呀,我想起来了,他的确是陈大福,他是我们的同学啊!

    众人就一齐把目光投向女同学,显然希望她拿出证据来。女同学就有点兴奋地说:大家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他偷了学校附近农民的地瓜,让人家抓住,押到学校门口来示众……

    噢——!众人齐发一声喊,他们的记忆闸门一瞬间呼啦啦全部打开。现在再看陈大福,怎么看怎么像他们的同学了。

    但是此时的陈大福却没有半点兴奋,反而像中了枪一样痉挛了一下,他张大嘴巴,面部扭曲,用颤抖的声音说:天哪,你们还记着这件事啊!我做了那么多好事,就是想让你们忘了这件事,可是你们太……太伤人了!

    陈大福慢慢转过身去,提起他的篮子,摇晃着向门外走去,任凭后面喊破了嗓子,他也一直没有回头。

(1)、第一段写到这群老人“岁月的风霜早已染白了他们的头发,揉皱了他们的面庞,如今他们再见面,彼此还能认得出来吗?他们是否把珍贵的少年时期的友谊埋藏心底?”有什么作用?


(2)、联系全文,请简要分析小说人物之一的陈大福的形象。


(3)、本文标题为“记忆力”,具有什么内涵?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刘姥姥初进荣国府

刘姥姥只听见咯当咯当的响声,大有似乎打箩柜筛面的一般,不免东瞧西望的。忽见堂屋中柱子上挂着一个匣子,底下又坠着秤砣般一物,却不住的乱幌。刘姥姥心中想着:“这是什么爱物儿?有甚用呢?”正呆时,只听得“当”的一声,又若金钟铜磬一般,不防倒唬的一展眼。接着又是一连八九下。方欲问时,只见小丫头子们齐乱跑,说:“奶奶下来了。”说着,都迎出去了。刘姥姥屏声侧耳默候。忽见周瑞家的笑嘻嘻走过来,招手儿叫他。

只见那凤姐儿家常带着秋板貂鼠昭君套,围着攒珠勒子,穿着桃红撒花袄,石青刻丝灰鼠披风,大红洋绉银鼠皮裙,粉光脂艳,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手内拿看小铜火箸儿拨手炉内的灰。平儿站在炕沿边,捧着小小的一个填漆茶盘,盘内一个小盖钟。凤姐也不接 茶,也不抬头,只管拨手炉内的灰,慢慢的问道:“怎么还不请进来?”一面说,一面抬身要茶时,只见周瑞家的已带了两个人在地下站着呢。这才忙欲起身、犹未起身时,满面春风的问好,又嗔着周瑞家的怎么不早说。刘姥姥在地下已是拜了数拜,问姑奶奶安。凤姐忙说:“周姐姐,快搀起来,别拜罢,请坐。我年轻,不大认得,可也不知是什么辈数,不敢称呼。”周瑞家的忙回道:“这就是我才回的那姥姥了。”凤姐点头。刘姥姥已在炕沿上坐了。板儿便躲在背后,百般的哄他出来作揖,他死也不肯。

这里凤姐叫人抓些果子与板儿吃,刚问些闲话时,周瑞家的向凤姐回话道:“太太说了,今日不得闲,二奶奶陪着便是一样。多谢费心想着。白来逛逛呢便罢,若有甚说的,只管告诉二奶奶,都是一样。”刘姥姥道:“也没甚说的,不过是来瞧瞧姑太太,姑奶奶,也是亲戚们的情分。”周瑞家的道:“没甚说的便罢,若有话,只管回二奶奶,是和太太一样的。”一面说,一面递眼色与刘姥姥。刘姥姥会意,未语先飞红脸,欲待不说,今日又所为何来?只得忍耻说道:“论理今儿初次见姑奶奶,却不该说,只是大远的奔了你老这里来,也少不的说了……今日我带了你侄儿来,也不为别的,只因他老子娘在家里,连吃的都没有。如今天又冷了,越想没个派头儿,只得带了你侄儿奔了你老来。”说着又推板儿道:“你那爹在家怎么教你来?打发咱们作煞事来?只顾吃果子咧。”凤姐早已明白了,听他不会说话,因笑止道:“不必说了,我知道了。”忙命快传饭来。一时周瑞家的传了一桌客饭来……

刘姥姥吃毕了饭,拉了板儿过来,舔舌咂嘴的道谢。凤姐笑道:“且请坐下,听我告诉你老人家。方才的意思,我已知道了。若论亲戚之间,原该不等上门来就该有照应才是。但如今家内杂事太烦,太太渐上了年纪,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况是我近来接着管些事,都不知道这些亲戚们。二则外头看着虽是烈烈轰轰的,殊不知大有大的艰难去处,说与人也未必信罢。今儿你既老远的来了,又是头一次见我张口,怎好叫你空回去呢。可巧昨儿太太给我的丫头们做衣裳的二十两银子,我还没动呢,你若不嫌少,就暂且先拿了去罢。”那刘姥姥先听见告艰难,只当是没有,心里便突突的,后来听见给他二十两,喜的又浑身发痒起来,说道:“嗳,我也是知道艰难的。但俗语说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凭他怎样,你老拔根寒毛比我们的腰还粗呢!”周瑞家的见他说的粗鄙,只管使眼色止他。凤姐看见,笑而不睬,只命平儿把昨儿那包银子拿来,再拿一吊钱来,都送到刘姥姥的跟前。凤姐乃道:“这是二十两银子,暂且给这孩子做件冬衣罢。若不拿着,就真是怪我了。这钱雇车坐罢。……刘姥姥只管千恩万谢的,拿了银子钱,随了周瑞家的来至外面,仍从后门去了。 

(选自《红楼梦》第六回 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锄   李锐

        拄着锄把出村的时候又有人问:“六安爷,又去百亩园呀?”

        倒拿着锄头的六安爷平静地笑笑:“是哩。”

        “咳呀。六安爷,后晌天气这么热,眼睛又不方便,快回家歇歇吧六安爷!”

        六安爷还是平静地笑笑:“我不是锄地,我是过瘾。”

        “咳呀,锄了地,受了累,又没有收成,你是图啥呀六安爷?”

        六安爷已经不清这样的回答重复过多少次了,他还是不紧不慢地笑笑:“我不是锄地,我是过瘾。”

        斜射的阳光晃晃地照在六安爷的脸上,渐渐失明的眼睛,给他带来一种说不出的静穆,六安爷看不清人们的脸色,可他听得清人们的腔调,但是六安爷不想改变自己的主意,照样拄着锄把当拐棍,从从容容地走过。

        百亩园就在河对面,一抬眼就能看见。一座三孔石桥跨过乱流河,把百亩园和村子连在一起,这整整一百二十亩平坦肥沃的河滩地,是乱流河一百多里河谷当中最大最肥的一块地。西湾村人不知道在这块地上耕种了几千年几百代里,西湾村人不知把几千斤几万斤的汗水撒在百亩园,也不知从百亩园的土地上收获了几百万几千万的粮食,更不知这几百万几千万的粮食养活了世世代代多少人。但是,从今年起百亩园再也不会收获庄稼了,煤炭公司看中了百亩园,要在这块地上建一个焦炭厂。两年里反复地谈判,煤炭公司一直把土地收购价压在每亩五千元,为了表示绝不接受的决心,今年下种的季节,西湾村人坚决地把庄稼照样种了下去,煤炭公司终于妥协了,每亩地一万五千块,这场惊心动魄的谈判像传奇一样在乱流河两岸到处被人传颂。一万五千块,简直就是一个让人头晕的天价。按照最好的年景,现在一亩地一年也就能收入一百多块钱。想一想就让人头晕,你得受一百多年的辛苦,留一百多年的汗,才能在一亩地里刨出来一万五千块钱吶!胜利的喜悦中,没有人再去百亩园了,因为合同一签,钱一拿,推土机马上就要开进来了。

         可是,不知不觉中,那些被人遗忘了的种子,还是和千百年来一样破土而出了。每天早上嫩绿的叶子上都会有珍珠一样的露水,在晨风中把阳光变幻德五彩缤纷。这些种子们不知道,永远不会再有人来伺候它们,收获它们了。从此往后,百亩园里将是炉火熊熊,浓烟滚滚的另一番景象。

        六安爷舍不得那些种子,他掐着指头计算着出苗的时间,到了该间苗锄头遍的日子,六安爷就拄着锄头来到百亩园。一天三晌,一晌不落。

        现在,劳累了一天的六安爷已经感觉到腰背的酸痛,满是老茧的手也有些僵硬,他蹲下身子摸索着探出一块空地,然后坐在黄土上很享受地慢慢吸一支烟,等着僵硬了的筋骨舒缓下来。等到歇够了,就再拄着锄把站起来,青筋暴突的臂膀,把锄头一次又一次稳稳地探进摇摆的苗垅里去,没有人催,自己心里也不急,六安爷只想一个人慢慢地锄地,就好像一个人对着一壶老酒细斟慢饮。

        终于,西山的阴影落进了河谷,被太阳晒了一天的六安爷,立刻感觉到了肩背上升起的一丝凉意,他缓缓地直起腰来,把捏锄把的两只手一先一后举到嘴前,轻轻地晬上几点唾沫,而后,又深深地埋下腰,举起了锄头,随着臂膀有力的拉拽,锋利的锄刃闷在黄土里咯嘣咯嘣地割断了草根,间开了密集的幼苗,新鲜的黄土一股一股地翻起来。六安爷惬意地微笑着,虽然看不清,可是,耳朵里的声音,鼻子里的气味,河谷里渐起的凉意,都让他顺心,都让他舒服,银亮的锄板鱼儿戏水一般地,在禾苗的绿波中上下翻飞。于是,松软新鲜的黄土上留下两行长长的跨距整齐的脚印,脚印的两旁是株距均匀的玉茭和青豆的幼苗。六安爷种了一辈子庄稼,锄了一辈子地,眼下这一次有些不一般,六安爷心里知道,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锄地了,最后一次给百亩园的庄稼锄地了。

        沉静的暮色中,百亩园显得寂寥、空旷,六安爷喜欢这天地间昏暗的时辰,眼睛里边和眼睛外边的世界是一样的,她知道自己在慢慢融入眼前这黑暗的世界里。

        很多天以后,人们跟着推土机来到百亩园,无比惊讶地发现,六安爷锄过的苗垅里,茁壮的禾苗均匀整齐,一颗一颗蓬勃的庄稼全都充满了丰收的信心。没有人能相信那是一个半瞎子锄过的地。于是人们想起六安爷说了无数遍的话,六安爷总是平静固执地说,“我不是锄地,我是过瘾”。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

小狗包弟(节选)

巴金

    一个多月前,听人讲起一位艺术家的和狗的事情。据说艺术家隔壁人家养了小狗,它和艺术家相处很好,艺术家常常用吃的东西款待它。“文革”期间,他给人揪回来,说他“里通外国”,是个反革命,批他,斗他,他不承认,就痛打,拳打脚踢,棍棒齐下,不但头破血流,一条腿也给打断了。批斗结束,他走不动,让专政队拖着他游街示众,衣服撕破了,满身是血和泥土,口里发出呻唤。认识的人看见半死不活的他都掉开头去。忽然一只小狗从人丛中跑出来,非常高兴地朝着他奔去。它亲热地叫着,扑到他跟前,到处闻闻,用舌头舔舔,用脚爪在他的身上抚摸。别人赶它走,用脚踢,拿棒打,都没有用,它一定要留在它的朋友的身边。最后专政队用大棒打断了小狗的后腿,它发出几声哀叫,痛苦地拖着伤残的身子走开了。

    我想起我曾经养过的那条小狗。那是1959年的事情,当时一位熟人给调到北京工作,把他养的小狗送给我。狗来了,是一条日本种的黄毛小狗,干干净净,而且有一种本领:它有什么要求时就立起身子,把两只前脚并在一起不停地作揖。它还有一位瑞典旧主人,关于他我毫无所知。小狗来的时候有一个外国名字,它的译音是“斯包弟”。我们简化了这个名字,就叫它做“包弟”。

    包弟在我们家待了七年,同我们一家人处得很好。它不咬人,见到陌生人,在大门口吠一阵,我们一声叫唤,它就跑开了。夜晚篱笆外面人行道上常常有人走过,它听见某种声音就会朝着篱笆又跑又叫,叫声的确有点刺耳,但它也只是叫几声就安静了。它在院子里和草地上的时候多些,有时我们在客厅里接待客人或者同老朋友聊天,它会进来作几个揖,讨糖果吃,引起客人发笑。

    有一次大概在1963年或以后的夏天,一家日本通讯社到我家来拍电视片,就拍摄了包弟的镜头。又有一次日本作家由起女士访问上海,来我家做客,对日本产的包弟非常喜欢。两年以后,她再到北京参加亚非作家紧急会议,看见我她就问:“您的小狗怎样?”听我说包弟很好,她笑了。

    我的爱人萧珊也喜欢包弟。在三年困难时期,我们每次到文化俱乐部吃饭,她总要向服务员讨一点骨头回去喂包弟。

    1962年我们夫妇带着孩子在广州过了春节,回到上海,听妹妹们说,我们在广州的时候,睡房门紧闭,包弟每天清早守在房门口等候我们出来。它天天这样,从不厌倦。它看见我们回来,特别是看到萧珊,不住地摇头摆尾,那种高兴、亲热的样子,现在想起来我还很感动,我仿佛又听见由起女士的问话:“您的小狗怎样?”

     “您的小狗怎样?”倘使我能够再见到那位日本女作家,她一定会拿同样的一句话问我。她的关心是不会减少的。然而我已经没有小狗了。

    1966年8月下旬红卫兵开始上街抄四旧的时候,包弟变成了我们家的一个大包袱,晚上附近的小孩时常打门大喊大嚷,说是要杀小狗。听见包弟尖声吠叫,我就胆战心惊,害怕这种叫声会把抄四旧的红卫兵引到我家里来。当时我已经处于半靠边的状态,傍晚我们在院子里乘凉,孩子们都劝我把包弟送走,我请我的大妹妹设法。可是在这时节谁愿意接受这样的礼物呢?据说只好送给医院由科研人员拿来做实验用,我们不愿意。以前看见包弟作揖,我就想笑,这些天我在机关学习后回家,包弟向我作揖讨东西吃,我却暗暗地流泪。

    十多天来我就睡不好觉,这一夜我想得更多,同萧珊谈起包弟的事情,我们最后决定把包弟送到医院去,交给我的大妹妹去办。

    包弟送走后,我下班回家,上床许久还不能入睡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包弟,想来想去,我又觉得我不但不曾摔掉什么,反而背上了更加沉重的包袱。在我眼前出现的不是摇头摆尾、连连作揖的小狗,而是躺在解剖桌上给割开肚皮的包弟。我再往下想,不仅是小狗包弟,连我自己也在受解剖。不能保护一条小狗,我感到羞耻;为了想保全自己,我把包弟送到解剖桌上,我瞧不起自己,我不能原谅自己!我就这样可耻地开始了十年浩劫中逆来顺受的苦难生活。一方面责备自己,另一方面又想保全自己,不要让一家人跟自己一起堕入地狱。我自己终于也变成了包弟,没有死在解剖桌上,倒是我的幸运……

    整整十三年零五个月过去了……我好像做了一场大梦。满身的创伤使我的心仿佛又给放在油锅里熬煎。这样的熬煎是不会有终结的,除非我给自己过去十年的苦难生活作了总结,还清了心灵上的欠债。这绝不是容易的事。

    即使在“说谎成风”的时期,人对自己也不会讲假话,何况在今天,我不怕大家嘲笑,我要说:我怀念包弟,我想向它表示歉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有钱无钱

    钱百万姓钱名百万。钱百万姓钱却没有钱,钱百万的钱只能看不能用。钱百万的钱不是假钞,不是冥钱,是货真价实的钱币,只是不能流通罢了——钱百万的钱,全是古钱。人称钱百万是古庙镇一怪:乃钱币爱好者也。

    每天,钱百万都不忘把那些收集的钱币拿出来反反复复地摩挲欣赏,组合排列,辨识鉴定,乐此不疲。

    钱百万的钱币使小镇人大开眼界,其中有空首布、有齐刀、有秦半两、有汉代厌胜钱、有永安五铢、有开元大钱、有北宋铁母、有太平天国珍钱,更多的是清代的钱币,真可谓洋洋大观。

    钱百万是退休的小学教师,那点可怜的退休金还不够他每月搜罗两三个钱币。钱百万唯有从牙缝里抠,平素鱼肉几乎是不进门的,常常素菜一碟、白饭一碗,自得其乐。

    幸好早先这些古钱币在小镇人心目中并不金贵,半送半卖给钱百万的。

    近年开放了,小镇人渐渐明白:这些古钱币其实老值钱呢。因而再不肯轻易售之于钱百万。

    渐渐有了专做古钱生意的,在小镇上收了贩到市里、省城里。古钱价被越抬越高。

    钱百万开始望钱兴叹。看中的,爱不释手的,却无钱购之。钱百万先后发现了圜钱、饼钱、永乐钱异品等,看得钱百万心儿痒痒,又恨恨不已。

    钱钱钱,我钱百万姓钱名百万,拥钱“百万”想集几枚喜之爱之的古钱却阮囊羞涩,这钱币岂不是不集还罢,越集越气。

    那些发了的大款,仿佛洞察了钱百万的心理,三天两日有人上门来拜访钱百万,意欲高价收购钱百万的古钱珍藏。头几次来的,无不被钱百万骂了个狗血喷头。

    后几次来的,钱百万快人快语:“免开尊口。”

    再后来上门的,钱百万傲然不理。

    来人不急不躁,只叙家常,不谈钱币。

    说起来钱百万家也真可怜,屋里摆设像开阶级教育展览,除了钱币别无它物。

    来人很诚恳地说:“人生在世,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些钱币是能吃是能用,还是能带到棺材里?苦了一辈子,没享半点清福,怨不怨?凭你的经济实力,再想觅个看得上眼的古钱币比登天还难,与其空守着,还要提心吊胆别人来偷来骗,倒不如趁早出手,也免操了那种种的心思,乐得眼不见心不烦。一个人安享天年,强似现今这般千倍百倍呢……”

    钱百万颔首不语,心海涟漪微漾。

    钱百万经不住车轮大战式的劝说,再说对集珍稀古币已不敢奢望,终于狠狠心:出手。说句笑话,钱百万多年来一直在做“钱奴”——为“钱”奔忙,为“钱”辛苦。如今算是把颠倒的历史颠倒过来了,试试驱使、奴役金钱,不知啥滋味?

    钱百万真正有了钱后,搬进了古庙镇新建的公寓。家像个家了,也告别了青菜萝卜家常菜,酱瓜酱茄就泡饭的清苦日子。

    安逸得比死还难过的日子钱百万不久就厌了腻了。想想,整天无所事事,那日子如何打发。常常莫名其妙地感到恍恍惚惚,怅然若失,这种日子无聊透顶。

    钱百万终于受不住古钱的诱惑,又悄悄地开始收集古钱币。只是比之以前集钱币要难上十倍百倍。钱百万又忙碌了起来,他一枚一枚地觅,一枚一枚地集,生活似乎又有了盼头。

    他固执地搬回了原来的老屋,又吃起了酱瓜酱茄……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性善论是孟子哲学思想的核心。春秋战国时代,社会上展开了对人性问题的大讨论,孟子继承并发展了孔子“性相近也,习相远也”的说法,通过与告子对人性问题的辩难,提出了自己的人性理论。告子认为人性无善无不善,与仁义没有联系。他把人性看作是人或动物的本能或欲望,提出了“生之谓性”和“食、色,性也”的命题。孟子则不同意告子的说法,认为人与动物有着本质的区别,人不但有口腹衣食之欲,更重要的是人有善良的本性。

在性善论的基础之上,孟子提出了他的政治思想。他说:“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运之掌上。”不忍人之心即善心,行不忍之政,就是实行仁政。仁政是孟子政治思想的核心,是对孔子仁学观念的丰富和发展,具有强烈的人性化色彩。

孟子在时代风云的变幻中,深刻地感受到了人民群众力量。他说:“诸侯之宝三:土地、人民、政事。宝珠玉者,殃必及身。”人民是诸侯国的三宝之一,如果不加重视,祸必殃身。在治国方面,孟子主张建立一个“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大一统社会,“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行仁政而王,莫之能御也”。为此他提出实行“制民之产”的经济政策,即实行井田制,使农民有一定的土地和财产,解决他们的温饱问题。同时要减轻人民的赋税和商人的关税,促进农业生产和商业贸易。孟子还特别强调要“谨库序之教”,普及学校教育,使人民懂得孝悌忠信的道理。孟子人性化色彩的仁政思想无疑具有时代的进步意义,但终因过于理想化,不免有些 “迂远而阔于事情”,所以不为统治者所用。

(摘编自《<孟子>鉴赏辞典》“《孟子》概说”) 

材料二:

孟子对霸道与王道的区分明确了王道以德服人的政治原则和思想路线,对王者的人格塑造更强调了统治者自身 的道德垂范为平治天下之本。这注定了王道决非力政而是仁政。

仁政是孟子特有的政治术语,与孔子所讲的德治同义且一脉相承。狭义上讲,仁政指发端于不忍人之心的统治原则;广义上讲,仁政指以道德而非物质利诱或暴力为手段、为目标的行政原则。以暴力为手段的叫暴政,以道德为手段的叫王道。推行法制叫法治,推行道德叫仁政。由于仁与德、善在儒家及孟子这里是一致的,因此孟子所讲的王道是崇尚道德而非暴力手段,以追求道德之善而非物质之利的政治理想和行政理念。在这个意义上,仁政与王道异名而同实。一方面,王道就是仁政。王道以仁政为实际内容和行政原则——是否推行仁政是判断霸道与王道的标准之一。当然,王道与仁政也有细微差别,那就是:如果说与霸道相对应的王道侧重于平天下的过程的话,那么,1与力政相对应的仁政则侧重治天下的统治之方;在平天下之后,如果说仁政侧重于治国之方的话,那么,王道则侧

重于仁政实施的效果。总之,王道离不开仁政,王道就是用仁政而非力政、暴政来治国平天下。在这个意义上,王道与仁政是统一的。

在孟子看来,对于为政者而言,最要紧的是人品即道德素质——好善。孟子对从政之德的重视在与孔子的对比中看得更加清楚。《论语》记载,季康子问:“仲由可使从政也与?”子曰:“由也果,于从政乎何有?”曰:“赐也,可使从政也与?”曰:“赐也达,于从政乎何有?”曰:“求也,可使从政也与?”曰:“求也艺,于从政乎何有?”

孔子把做事果敢、明白事理和多才多艺等都视为从政的条件,只居其一就具备了从政的资格。孟子则对好善之德倍加关注。其实,好善之所以被孟子为评价或考察从政人员的最高乃至惟一标准,与仁政的最终目标密切相关。为政者的好善,带动了庶民对善的趋从。既然仁政信凭的是以德服人,那么,德便成为考察、衡量、选择和评价为政者最重要的砝码。孟子坚信“仁人无敌于天下”,统治者也是如此。如果统治者能实行仁义,其平治天下则易如反掌。

关于为何平天下即仁政和王道的目的问题,孟子的回答是为仁义之善,其治国平天下是一个以善之手段臻于善之境地的过程。早期儒家有重义轻利的倾向,孟子则把这一倾向推向更高境界。他指出“未有仁而遗其亲者也,未有义而后其君者也。”“师文王,大国五年,小国七年,必为政于天下矣。”又说:“鸡鸣而起,孽孽为善者,舜之徒也。鸡鸣而起,孽孽为利者,跖之徒也。欲知舜与跖之分,无他,利与善之间也。”(《梁惠王上》)按照孟子的逻辑,人们的行为或为善,或为利,其间势不两立、不可调和。孜孜求善的仁政、王道与利不共戴天,正是在排斥对利的追逐中完成仁义的。这是孟子关于利与善的基本观点,也是他治理国家的基本思路。

(摘编自魏义霞《王道与仁政——孟子政治哲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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