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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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困难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1—5题。

唱歌的人

沈家禄

在报社旁边的小店吃面,门外的风吹得紧,街上几乎是漆黑一片,我要了一碗辣酱面。吃到一半,门被大大地推开了,西北风乘机往我衣领里钻。三个小伙子,一个背着吉他,一个拿着萨克斯,一个双手甩着沙球就唱起了歌。他们是对着一张坐满了客人的桌子唱的,那桌子人在吆五喝六地喝着酒,菜盘子一个叠一个,一个火锅冒着热气。但是这拨客人挥挥手,像赶苍蝇似的叫他们走。他们又来到一张小方桌前,四个小青年在喝酒,喝啤酒。“快走吧。”他们的声音显出更加不耐烦。唱歌的三个人来到角落里,两个中年客人在吃馄饨,他们说:“你们唱也是白唱,我们没有钱给你们。”这三个小伙子只得怏怏地走了。

我叫住了他们。“你们吃晚饭了没有?”他们愣了一下,就来到我面前准备开口。我没让他们唱,而是给他们每人要了一碗排骨面。店主有点纳闷,但还是吩咐手下人去做了。他们三个穿着相似的衣服,浅米色的粗呢西装,起皱的地方看样子是熨不平了,外套里面穿得不多,但他们情绪还不错,说话干脆利索,时不时地看看同伴,笑一下。他们皮肤黝黑,很瘦,从辽宁来到上海,看看,顺便赚点钱。我问他们会唱什么歌,他们说老歌新歌都会,太多了。

面上来了,但他们不动筷。说:“还是你吃吧,叫我们怎么咽得下。”我说我有胆囊炎,不能吃大肉。于是他们说了声“不客气了”就吃起来了。我不再问他们更多的问题,怕产生误会,好像我请他们吃面就有了询问他们的权利。他们好像没怎么嚼就吃完了,犹豫了一下把汤也喝下去了,站起来问我想听哪支歌。我一手按住吉他的弦,说我还要上班。

结了账,店主嘀咕一声:“你做了好人,他们明天就还会再来。”我说让他们来吧,给他们吃面,账算在我头上。旁桌客人中传来笑声:“天下饿肚子的人多了,给一碗排骨面就能做慈善家了?”我没理他们。三个辽宁小伙子听不懂上海话,但觉出味道不对,就问我要不要揍那些人一顿。我把他们推出门外。

没想到我走在前面,他们就紧跟着我唱起来。我挥手阻止他们,吉他手说:“我们喜欢唱,有时候憋在心里发堵,还是唱出来痛快。”他们一个弹吉他,一个吹萨克斯,一个手甩沙球,就在夜色沉沉的街上边走边唱起来。我在脚下加了点力,一转身进了报社大门。回身一看,三个小伙子就站在不远的路灯下,声音更加响亮,很高兴的样子,风吹起了他们的衣角。我心里感激着他们,后来这种情绪慢慢地变成了羞愧。我真是羞愧极了。


(1)、根据语境,解释文中加点的词。
(1)怏怏:    (2)味道:       

(2)、文章开头的自然环境描写有什么作用?

(3)、下面三句话分别表现了人们怎样的心理?

(1)你们唱也是白唱,我们没有钱给你们。 

(2)你做了好人,他们明天就还会再来。 

(3)天下饿肚子的人多了,给一碗排骨面就能做慈善家了? 

(4)、联系具体语句,概括“唱歌的人”的性格特点。

(5)、文章结尾作者两次提到“羞愧”,“我”为什么“羞愧”?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问题。
                                                                                                         田野上的白发
                                                                                                              刘益善
         ①母亲50岁后,头发日渐白了。先是两鬓,后采是额前,再后来满头芦花,让我们感到心痛。
        ②父母都不愿离开家,家里有猪鸡水牛,有房子和责任田,上高中的小弟还要人照顾,患不治之症的父亲不能劳动,里里外外都是母亲一人操持,她头发还有不白的么?
         ③4月的一个晚上,我搭同事的便车回老家,想看看父母和小弟。到家时已是晚上11点多了,家里没人,门上挂了锁。奇怪,这么晚了,父母到哪去了呢?天气乍暖还寒,夜风吹过,身上有阵阵凉意。朝远处田野望去,怎么回事呀?空旷的田野上有灯火闪烁,不时有阵阵敲盆的声音传来,我信步朝田野走去。
        ④到了田边,我像被人使了定身法一般,呆立在夜色里。只见母亲一手提着脸盆,一手握根棒子,敲击着,发出当当的声响。母亲在田埂上蹒跚地转悠,田埂角上放着盏马灯,灯火如豆。田里是平整的秧圃,依稀可见撒下的稻种已经抽出嫩芽。母亲身上披了件破棉袄,手里不停地敲击着。我叫丁声母亲,母亲见是我,停丁下采,脸上溢着慈祥的微笑。在母亲停下的当儿,有一群黑乎乎的东西冲向秧圃。母亲一见,立刻又敲起来,那黑乎乎的便遣散而去。母亲说+今年是少有的奇怪,撒下的稻种一个晚上便被老鼠吃得精光。没有办法,大家只好日夜在田边守着。母亲告诉我,父亲被姐姐接去了,小弟住校,星期天才回,她已经在田边守了三个昼夜了。
         ⑤母亲和我说话,手里还在敲盆,沿着田埂蹒跚而行。我跟在她后面,心里沉沉的。母亲,您该休息了,把田退了吧!您劳作了一辈子,难道不谊享一事福么?我知道,我是劝不动母亲的,她离不开她的田野。平时我们劝她,她都说:你们不要管了,这田是不能退的,我做一天算一天,也好照料你爹和你弟。
        ⑥那个夜晚,我陪着母亲在田野上敲盆赶鼠。母亲的身影在田埂上晃动着,夜色里,只有母亲的白发看得清楚。夜风吹着,母亲的白发在田野上飘拂,飘拂,飘拂出我一脸泪花,飘拂出我又一段回忆。
         ⑦父亲病倒时,正是乡下大忙季节。母亲忍着悲痛,半夜里起来拔好秧,运到水田里。一早回家服侍父亲吃药,再赶到田里插秧。一大块白晃晃的水田里,只有母亲孤单的身影在移动。随着母亲身影的移动,水田里嫩绿的秧苗一行行地立起来,整齐匀称,像块绿色的地毯。母亲是高明的织工,织着绿色;母亲是勤劳的春蚕,吐着绿丝。
        ⑧我赶回家帮母亲插秧,到田边时,一块大田,母亲已插完一大半。她太累了,体力不支,已不是弯腰在田里移动,而是双膝跪在泥水里,艰难地爬行。母亲的衣裤没一处干的地方,浑身是汗渍泥水。母亲跪在田里插完一行,又插一行。我含着泪水冲到田里,喊着:妈,您不该这样拼命!
         ⑨母亲见是我,想站起来,努力了两次却未站起。我一把抱起母亲,感到母亲已瘦得皮包骨头。母亲脸上仍是慈祥的微笑,白发被汗水湿透了,沾在额上脸上脖予上。我为母亲拂了拂头发,一阵风吹来,白发在田野里飘拂起来。母亲说:抢季节要紧啦,这秧早插一天,就能多收一成。我没说话,把母亲进回家,就跑到田里,没命地插起秧来。我累得腰酸背痛,但一想到母亲的白发在眼前飘拂,想到母亲跪在田里的身影,便觉得不累了,腰也不酸了。我一口气插完大田的秧,哭了……
         ⑩母亲离开我们三年了,但我忘不了母亲的白发。她的青丝变白发,是岁月的辛劳所染。母亲的白发,装点着故乡的田野,温暖了我的心灵。啊,母亲的白发哟,还在田野上飘拂么!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一个美丽的故事

    有个塌鼻子的小男孩儿,因为两岁时得过脑炎,智力受损,学习起来很吃力。打个比方,别人写作文能写二三百字,他却只能写三五行。但即使这样的作文,他同样能写得美丽如花。

    那是一次作文课,题目是《愿望》。他极其认真地想了半天,然后极认真地写,那作文极短,只有三句话:我有两个愿望。第一个是,妈妈天天笑眯眯地看着我说:“你真聪明。”第二个是,老师天天笑眯眯地看着我说:“你一点儿也不笨。”

    可是,就是这篇作文,深深地打动了他的老师。那位妈妈式的老师不仅给了他最高分,还在班上有感情地朗读了这篇作文。还一笔一画地批道:“你很聪明,你的作文写得非常感人。请放心,妈妈肯定会格外喜欢你的,老师肯定会格外喜欢你的,大家肯定也会格外喜欢你的。”

    捧着作文本。他笑了,蹦蹦跳跳地回家了,像只喜鹊。但他并没有把作文本拿给妈妈看,他是在等待,等待着一个美好的时刻。

    那个时刻终于到了,是妈妈的生日——一个阳光灿烂的星期天。那天,他起得特别早,把作文本装在一个他亲手做的美丽的大信封里,信封上画着一个塌鼻子的小男孩儿,那个小男孩儿咧着嘴笑得正甜。他静静地看着妈妈,等着妈妈醒来。妈妈刚刚睁眼醒来,他就甜甜地喊了一声“妈妈”,然后笑眯眯地走到妈妈跟前说:“妈妈,今天是您的生日,我要送给您一件礼物。”

    妈妈笑了:“什么礼物?”他笑笑:“我的作文。”说着双手递过那个大信封。

    接过信封,妈妈的心在怦怦地跳!

    果然,看着这篇作文,妈妈甜甜地涌出了两行热泪,然后一把搂住小男孩儿,搂得很紧很紧,仿佛他会突然间飞了。

    是的,智力可以受损,但爱永远不会。它朝气蓬勃,永远垂着绿阴,开着明媚的花,结着芳香的果。

阅读下面文字,回答小题。

三德叔的斑马线

张格娟

       ①三德叔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土窝”。我就不明白,他自己那个土窝有什么好呢?

       ②一间低矮的茅草屋,一伸手能碰到房檐,唯一的好处,就是眼界宽一些,能望着对面忘情谷秀丽的风光。可再美的风景,看久了,也就没啥看头了,不是常说,熟悉的地方没风景嘛,可三德叔总是扛着大烟杆出神地望着对面的风景发呆。

       ③三德叔是一个瘸子,他一生无儿无女,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着。父亲在临终前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不肯合眼,我清楚他老人家的心思。就在他的床前立下了军令状:三德叔老了,我养活他。父亲这才微笑着走了。

       ④父亲走后,我就想把三德叔接到城里来,可三德叔不肯。三德叔说他对城市有一种深深的恐惧和怨恨。

       ⑤那年,三德叔刚满十八岁,为了供我上学,他就瞒着我的父亲悄悄地扛起了铺盖卷,来到城里打工。可不幸的是,他从脚手架上自由落体后,就落下了病根,他的腿从此瘸了。两条腿走起路来划着圈,一瘸一拐的,的确有些别扭。就因为这个,三德叔恨上了城市。瘸了的三德叔一辈子也没娶到哪怕丑一点傻一点的三婶让我们瞧瞧。

       ⑥三德叔依然不去城里,可经不住我的软缠硬磨,他终于勉强答应跟我来到了城里。

       ⑦刚进城的三德叔,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好奇。他盯着城市中间的斑马线,感慨地说:“城里人真是钱多的没地儿花啊,这大街道也涂白线,就像头顶扎裤腰带一样多余。”我笑着说,叔啊,那不是多余的,那叫斑马线。

       ⑧斑马线?三德叔疑惑了。他茫然地问:“斑马走的线?人往哪走呢?城市里有斑马?”我被三德叔的一连串问题弄的哈哈大笑了。

       ⑨我就耐心地给二德叔讲:“斑马线是人经过的,这一道一道的白线像极了斑马身上的条纹,所以叫斑马线。如果你经过,所有的车辆都会停下来让路的。”三德叔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⑩后来,三德叔学会了独自走斑马线,他也知道了红绿灯,三德叔感慨地说:“这城市变化还真大,那电子眼在哪儿一闪红色,所有的车辆都停了下来,比我在村里吆喝驴子那么大的声音都管用。”

       ⑪尽管这样,三德叔还是觉得乡下好,他天天念叨着,我得回家去,我那个土窝怕是又漏雨了吧?对面的山谷的花也开了吧。这城市的人太多,可就是没有一个和自己唠唠知心话的。

       ⑫我想,三德叔怕是寂寞了。我就和妻子商量着,给三德叔找一个老伴,当我们发出征婚启事后,也收到好几封回信,我们打算让他去和那些老太太见见面,成与不成都无所谓,也算是见见世面嘛。可谁知我的话还没有落地,三德叔急了。

       ⑬三德叔气呼呼地走出了家门,我和妻子紧跟在他的后面追赶着。可还是出事了。三德叔经过斑马线时,被一辆急驰而来的摩托车给撞上了,三叔临终前还是不肯相信,他说了,这电驴子咋就挣脱缰绳了呢?三德叔死了。

       ⑭按照他的遗愿,我将他的骨灰送回了老家,埋葬在叫忘情谷的地方,那里孤零零地立着一座坟,坟头芳草萋萋。

       ⑮据村里的老一辈讲,那个叫山花花的姑娘,曾经是三德叔的相好,只因为她的父母嫌弃三德叔是一个瘸子,将他硬嫁给了外村的一个木匠。结婚的那天,姑娘上吊自杀了,从此后,三德叔终生未娶。听着这个凄然的故事,感觉像在听古典的《梁祝》一样让人伤怀。

       ⑯我在三德叔的坟头上,用石灰划了一条通往山花花的斑马线,不知道,我是否做的对啊?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

文学类作品阅读

长在心中的大树

谭仲池

①我曾读过作家贺捷生大姐写的一篇散文《去看一裸大树》。她在文章中满怀深情地说:“父亲,你还记得吗?当你站在这棵大树下的时候,我也快要来到这世界。你看,我和你们与这片深沉又肥沃的土地,这棵死而复生的树,彼此命运相连,已经难舍难分了……”这棵大树在贺大姐心中的重要位置,于字里行间看得真真切切,让人感触至深。

②2022年11月的一天,我去张家界采访。突然想起那裸心仪的大树,便萌发去看这棵大树的念头。当天下午,我们便驱车去慈利县溪口镇樟树村,看这棵贺大姐笔下的大树。③溪口镇樟树村位于澧水河岸。河岸长年生长着一排排枝叶茂盛的樟树。樟树的苍绿流进河里,河水变得柔软深幽,在微风吹拂下,荡漾着绿融融的光波。耸立在河岸的这棵古樟树,树龄已超过1200年。

④我怀着深深的恋和皮诚,跑向这棵大树。

⑤我跑进了遥远的古老溪口的萧瑟秋风和吊脚校的如水月光里,我跑进了风雨如磐、潮起潮落的壮阔和苍凉里,我跑进了血火升腾、马蹄声碎、曙光初照的黎明里,我跑进了东风万里、春潮澎湃、歌声飞扬的艳阳里,我跑进了崭新时代、追梦圆梦的花海里。

⑥我绕着这棵如巨人伟岸、如山峰巍峨的大树转圈。我的身体贴向大树,我在用心用情

拥抱心中的这棵大树。我终于静下心来,在离树100米外的山丘坐下来,打开画夹。

⑦这时,在我的身边,悄悄地围来了不少老乡。他们默默地看着我为这探大树画像。我画它经受的那些风霜雨雪、酷暑流火、雷鸣电闪赐予的沉重、悲苦、坚韧、挺立与壮烈;画它那一枝一叶的遒劲繁茂,躯干枯皮和根须的皲裂、伤痕和复活。这是一棵怎样的大树呵!我仿佛觉得它就是一条河、一座山、一杆旗、一部书!

⑧在我潜心画画时,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乡主动告诉我,2000年夏天,一次雷击点燃了古樟树枝,顿时火光冲天,浓烟滚浪。乡亲们跑来,不顾危险,全力扑火,才阻止了火势。可是大树还是烧焦了一半。未曾想到,两年后,这棵古樟奇迹般复活,变成现在一半枯蒌一半青翠的样子。听着老乡的诉说,我心里有酸楚,更有欣慰。眼前这棵树,告诉我们伟力和坚强的根源,也让我洞悉了天地的造化和大自然的奇美。

⑨我特别珍惜并记住了樟树村村民的纯洁情怀。是他们捡来石头,围了栅栏,给大树上红布,让前来瞻仰、看望大树的客人,感知这大树的千年沧桑与厚重的红色文化底。

⑩画着画着,我仿佛置身于贺龙手持两把菜刀,带领乡亲们闹革命的现场,也高举梭镖大刀,挤进队伍中去。我更清晰地看见贺龙、萧克等红军将士就在这裸大树下谈论天下大事。这时,有号角声声传来,有红旗引路,有步伐整齐的队伍走过身边,有如惊雷滚动,飓风掀起。我放下画笔,凝神细看、倾听,感到有一股浩然之气,直冲云霄。我站起身来,情不自禁向树的四周凝望。我看见在离大树几百米处。那座典型的土家吊脚楼建筑,就像是一座钢浇铁铸的战斗堡垒站立在澧水河畔。我知道这座经历了100多年风雨洗礼、有近千平方米的老屋,就是当年苏维埃溪口区政府旧址。1934年,贺龙、萧克率领红二、红六军团,在此建立苏维埃政权,成立了地方革命委员会,发动群众开展革命活动。当时人口很少的溪口镇,一次就有700多人加入革命队伍。

⑪想到这一切,我笔下勾画出的大树的根和干、枝和叶,自然就融入了大树的意志和信念。我用钢笔精心为大树描绘,描绘它胸中的向往和坚守,描绘大树的情和义、善和美。

⑫我明白了大树守望岁月青葱的一往情深,我看到了大树呼唤斑斓明天的梦想追寻。现在的溪口镇和樟树村山水绿了,村庄美了,乡亲富了,日子火了。这里的新楼在绿荫里绽放欢乐;这里的瓜果在山坡香;这里绿色生态,清新怡人,成了旅游打卡的大堂:这里的红色故事,润心铸魂,让人的精神受到洗礼;这里的四季,花开如云;这里的人们,带着大树的美好祝福,走向四面八方、天涯海角。

⑬我要跟着古樟树下的脚印,走近炮火硝烟的战场,去凝望龙手中的小烟斗,品味红旗漫卷过雄关的悲壮:我要从古樟深深的纹理里,拾回大树含情送别红军的朵朵泪花……

⑭此刻的我,止不住泪珠盈眶。我要对大树说:今天,我来到你的身边,用笔雕刻你精神的伟岸,感悟你的平凡、豁达和伟大,再一次倾听你的深情叮嘱和召唤。你是长在我心中的大树,永远为在新征程上阵厉前行的追梦者,撑开绿荫,遮挡风雪,播洒春光……

(选自《人民日报》2023年01月)

注:贺捷生,贺龙的女儿。

阅读二:阅读下面文段,完成下面小题。

又见秋风起

    ①深秋,渐起的冷意使整个校园花草萧条,生命全无。飒飒秋风中,两株奇崛的古槐硬是挺着虬枝到现在,也再无还手之力地落个满地枯枝败叶。冬天未到,我早已佝偻了腰背,像一只僵硬的蚂蚁踟蹰着。

    ②“丁零零……”清脆响亮的电话铃声响起,一看,是妈。
    ③“天气转冷了,你衣服够吗?棉被厚不厚?天气预报说明天有冷空气,下降 10 度,不够的话我明天给你拿来……”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通。
    ④“够了够了,你不用专门跑一趟了。”妈仍不放心地嘱咐了好几遍,才不舍地放下电话。
    ⑤从她的声音里我似乎能感受到她急促的鼻息,耳边萦回的叮咛撩动我隐约的遥想。我仿佛能看到此刻的她正拿起亲手为我新织的毛衣,铺平又叠起。其实远在异乡工作的我每年秋寒时都会第一时间接到父母打来的电话,那些琐碎的唠叨如时光深处的温暖烙印,为我拂去秋寒,融化冬雪。
    ⑥记得还在读师范时,秋寒刚刚到达的一个大清早。我懒洋洋地拿着饭碗,不情愿地走出寝室。被迎面的寒风一吹,我浑身瑟缩,慢吞吞地朝食堂走去。
    ⑦下了楼,发现门口有两个熟悉的身影。走近了,却发现是父亲和母亲。父亲穿着那件洗得泛白的中山装,袖口的卷边已经磨破。他通红的脸上直冒热气,一双粗糙厚实的大手正凑到嘴边哈气。母亲的头发上沾满了细碎晶莹的冰霜,脖子里土黄的围巾衬得她的脸色有些泛黄。她把双手叉进棉裤口袋里暖手,肥大的棉裤使她瘦小的身躯看起来更加单薄。他们的身旁支着一辆 28寸的加重自行车,一边的脚踏上扎着一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车子不堪重负似乎将要倾倒。
    ⑧“你们怎么来了? ”我赶忙把母亲拉到一旁的桂花树下低声询问。父亲在一旁笑盈盈地望着我,眼里却盛满疑惑。他们哪里知道,他们这身乡下人的打扮在这县城里有多扎眼,我真怕会有同学看见。
    ⑨“这不你爸昨晚看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冷空气,怕你冻着,一大早就赶来了。”母亲边解释边伸手去解蛇皮袋,里面装满了我的衣裤鞋袜。“还有你最爱吃的土酱炒冬笋肉片,天冷要多吃点!”母亲又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保温杯塞到我怀里。
    ⑩我一边应声一边催促他们赶紧回去,父亲便骑上车带着母亲回家。我一看表:才7 点整,而他们却空肚子骑了 15 里路,把掌心的温暖捎带到了我的手里。我愣愣地站在那儿,嗓子眼儿被哽住。捧着温热的保温杯,我在桂花树下泪流满面。父母亲每天夜晚为我看天气预报,牵挂着他们一辈子也不放心的儿子,而我却忘记了问候一声右手还植着钢板的父亲和惧寒的母亲。
    ⑪想起“气象先生”宋英杰接受电视采访时说的一个故事。
    ⑫家住北京的他看完电视后,寝不安席。他拨响了远在武汉的儿子电话。告诉儿子寒流快到武汉,嘱咐儿子注意保暖,要不就寄点衣物过去。儿子在那一头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挂了电话。他准备再拨时,哈尔滨的母亲打来电话,关切地说:“北京今天要变天,你加衣服没有?”他来不及答话,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母亲急了,唠唠叨叨地说了半天“责备”的话。她问母亲那边天气,母亲说:“雪还在下呢。”
    ⑬他愣住了,他深深牵挂的,是北风尚未抵达的武汉,却忘记了北风起处的哈尔滨和自己的母亲。
    ⑭为什么人间最温暖的亲情都是自上而下的?在秋风起时,父母常常惦记着远方的儿女,而我们却忘记了去关心下独守家中年迈的双亲。父母永远是我们心底最温暖的灯,照亮黑暗,驱逐寒冷。而生活在融融爱意中的我们是否能用及时的问候抚慰他们,让他们的心远离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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