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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慈溪市2018-2019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谈读诗与趣味的培养

朱光潜

    一个人不欢喜诗,何以文学趣味就低下呢?因为一切纯文学都要有诗的特质。一部好小说或是一部好戏剧都要当作一首诗看。诗比别类文学较谨严,较纯粹,较精致。如果对于诗没有兴趣,对于小说戏剧散文等等的佳妙处也终不免有些隔膜。不爱好诗而爱好小说戏剧的人们大半在小说和戏剧中只能见到最粗浅的一部分,就是故事。所以他们看小说和戏剧,不问他们的艺术技巧,只求它们里面有有趣的故事。他们最爱读的小说不是描写内心生活或者社会真相的作品,而是《福尔摩斯侦探案》之类的东西。爱好故事本来不是一件坏事,但是如果要真能欣赏文学,我们一定要超过原始的童稚的好奇心,要超过对于《福尔摩斯侦探案》的爱好,去求艺术家对于人生的深刻的观照以及他们传达这种观照的技巧。读小说只见到故事而没有见到它的诗,就像看到花架而忘记架上的花。要养成纯正的文学趣味,我们最好从读诗入手。

    如果只就故事说,陈鸿的《长恨歌传》未必不如白居易的《长恨歌》或洪升的《长生殿》,元稹的《会真记》未必不如王实甫的《西厢记》。但是就文学价值说,《长恨歌》、《西厢记》都远非它们所根据的或脱胎的散文故事所可比拟。比如贾岛的《寻隐者不遇》:“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或是崔颢的《长干行》:“君家何处住?妾住在横塘。停舟暂借问,或恐是同乡。”里面也都有故事,但是这两段故事多么简单平凡!两首诗之所以为诗,并不在这两个故事,而在故事后面的情趣,以及抓住这种简朴而隽永的情趣,用一种恰如其分的简朴而隽永的语言表现出来的艺术本领。这两段故事你和我都会说,这两首诗却非你和我所做得出,虽然从表面看起来,它们是那么容易。读诗就要从此种看来虽似容易而实在不容易做出的地方下功夫,就要学会了解此种地方的佳妙。对于这种佳妙的了解和爱好就是所谓“趣味”。

    各人的天资不同,有些人生来对于诗就感觉到趣味,有些人生来对于诗就丝毫不感觉到趣味,也有些人只对于某一种诗才感觉到趣味。但是趣味是可以培养的。真正的文学教育不在读过多少书和知道一些文学上的理论和史实,而在培养出纯正的趣味。培养趣味好比开疆辟土,须逐渐把本非我所有的变为我所有的。对于某一种诗,从不能欣赏到能欣赏,是一种新收获;从偏嗜到和他种诗参观互较而重新加以公平的估价,是对于已征服的领土筑了一层更坚固的壁垒。趣味很少生来就广博,好比开疆辟土,要不厌弃荒原瘠壤,一分一寸地逐渐向外伸张。

    趣味是对于生命的彻悟和留恋,生命时时刻刻都在进展和创化,趣味也就要时时刻刻在进展和创化。水停蓄不流便腐化,趣味也是如此。从前私塾冬烘学究以为天下之美尽在八股文、试帖诗、《古文观止》和《了凡纲鉴》。他们对于这些乌烟瘴气何尝不津津有味?我们每个人多少都有几分冬烘学究气,都把自己围在习惯所画成的狭小圈套中,对于这个圈套以外的世界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艺术和欣赏艺术的趣味都必有创造性,都必时时刻刻在开发新境界。

    艺术和欣赏艺术的趣味都与滥调是死对头。诗的疆土是开发不尽的,因为宇宙生命时时刻刻在变动进展中,这种变动进展的过程中每一时每一境都是个别的,新鲜的,有趣的。所谓“诗”并无深文奥义,它只是在人生世相中见出某一点特别新鲜有趣而把它描绘出来。诗人的本领就在见出常人之所不能见,读诗的用处也就在随着诗人所指点的方向,见出我们所不能见。我们本来不觉得乡村生活中有诗,从读过陶渊明、华兹华斯诸人的作品之后,便觉得它有诗,我们本来不觉得城市生活和工商业文化之中有诗,从读过美国近代小说和俄国现代诗之后,便觉得它也有诗。诗人和艺术家的眼睛是点铁成金的眼睛。生命生生不息,他们的发见也生生不息。如果生命有末日,诗才会有末日。到了生命的末日,我们自无容顾虑到诗是否还存在。但是有生命而无诗的人虽未到诗的末日,实在是早已到生命的末日了,那真是一件最可悲哀的事。

    诗是培养趣味的最好的媒介,能欣赏诗的人们不但对于其他种种文学可有真确的了解,而且也决不会觉到人生是一件干枯的东西。

(1)、下列说法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诗是培养趣味的最好的媒介,读诗不仅能提高我们欣赏其他种种文学的水平,也能滋润人生。 B、不爱好诗而爱好小说戏剧的人们在阅读小说和戏剧时只能见到最粗浅的一部分,就是故事。 C、虽然《长恨歌传》《会真记》的故事性远强于《长恨歌》《西厢记》,但其文学价值远不如后者。 D、诗人的本领就在于能发现人生世相中某一点特别新鲜有趣的东西并把它描绘表现出来。
(2)、根据原文内容,下列选项不具有“诗的趣味”的一项(    )
A、能艺术地观照出内心生活和社会真相的作品应该具有诗的趣味。 B、能用简朴而隽永的语言表现出生活情趣的作品也就具有了诗的趣味。 C、能表现出人的原始的童稚的好奇心的作品一定具有诗的趣味。 D、能于平凡惯常的人生世相中表现出新鲜有趣的作品一般具有诗的趣味。
(3)、作者认为怎样才能培养出纯正的文学趣味?结合文章,请简要概括。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重新体认家庭为社会之本

    戴志勇近日,央视综合、少儿等频道播出动画剧《郑义门》,呈现了“江南第一家”通过礼法治家、用豆子民主选举家长等方式,对一个成百上千乃至几千人的共同体进行自治的故事。郑家几百年间出仕为官者无一人因贪墨罢官,让“廉政”成为郑家故事的一个“卖点”。

    细节难免艺术虚构,但郑家在历史上是赫赫有名。其逐渐修订而成的家规168条,放在今日,有很多对个人自我修行仍有实践价值的指引。但譬如基本不让女性与娘家人走动,族人不得“私藏”一文钱,收支由大家族统一管理等做法,今人恐已难以接受。

    尤为值得分析的,是第一集点出的此片主旨:治国必先齐家。从百年前的“娜拉出走”到今天的肯定家庭,家与国的关系,绕了一大圈,似乎又走回来了。

    《大学》将齐家摆在治国之前,首先是因为对治理国家者必须要有极高的要求,而家庭乃是最原本的个人成长与修行场所。

    儒家认为,若治国者不能格物致知、正心诚意,必然会心中充满杂念,带来治理困境。而在家庭中,人首先感受世间最自然的父母养育之情与兄弟手足之爱,有人与人之间基于自然的界限与分寸,自然法奠基于此。良好的家教,是培养合格治国者的基本环节。

    中国主流传统中,在家庭、天地自然中贞定个体价值的思想与工夫,同集体主义与个人主义均有一定差别,可被称为不偏执于极端的小共同体主义。它强调个体的终极价值,以避免各种人为捏造的集体对个人尊严和权利的侵害,但也将个体从家庭与天地这个根本处,放置在与他人和世界的脉络中,避免原子式个体可能带来的孤独、过度欲望与价值虚无。这种由内而外自然生长出来的个体价值观,光明中正,是治国者的必备心性素质。

    齐家对治国之所以重要,还在于大家族本身有各种日常事务需要处理。作为规则的礼法,由外而内地规范族人的行为与思想。治家的经验才干,是能力培养的重要途径。

    家事国事天下事,一气贯通,而不是相互背反。正是在这种融“家族规矩”于“个体人格”的生存结构中,“江南第一家”养育出来的郑家子弟,无论出仕理家,皆能立身有本,进退有据,维系郑家几百年于不坠。

    但理想与现实之间,可能隔着不小的距离。一方面,家族中不止是阳光,遇到不负责任的家长怎么办?清末民初,由家族形态承载的价值观,与以平等个人为本位的法律观之间,在清末以张之洞、劳乃宣对阵杨度、沈家本等人的礼法之争中,曾有过激烈辩论。正当防卫是否适用于尊长,就是一个核心争议点。如果像郑家曾推行的那样,将个人财产权利压缩到最低限度,个体人格的保障,也难免受影响。说到底,家庭是个人充分实现人性有情有义的

土壤,而不能是障碍。

    这种关系,也存在于个人与国家的关系中。今天,类似杨度与后来的一些激进革命者那样,将大家族看成国家的敌人,要将个人从中“解放”出来才能成为合格“国民”的观点,已没有辩驳的必要。但就像厘清个人与家庭之间的关系一样,如何厘清个人与国家、家庭价值与国家正义之间的关系,让国家成为个人充分实现人性有情有义的土壤,是更需要我们思考和改进的。

(选自《南方周末》2016 年 3 月 21 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老子其人其书的时代,自司马迁《史记》以来即有异说。清代学者崇尚考据,对此议论纷纷,如汪中作《老子考异》,力主老子为战国时人,益启争端。钱穆先生说:“老子伪迹不彰,真相不白,则先秦诸子学术思想之系统条贯始终不明,其源流派别终无可言。”大家都期待这个问题有新的解决线索。

    过去对于古书真伪及年代的讨论,只能以纸上材料证明纸上材料,没有其他的衡量标准,因而难有定论。用来印证《老子》的古书,大多受到辨伪家的怀疑,年代确不可移的,恐怕要数《韩非子》《吕氏春秋》和《淮南子》,但这几本书成书太晚,没有多少作用。近年战国秦汉简帛逸籍大量出土,为学术界提供了许多前所未见的地下材料,这使我们有可能重新考虑《老子》的时代问题。

    1973年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的帛书,内有《老子》两种版本。甲本字体较早,不避汉高祖讳,应抄写于高祖即帝位前;乙本避高祖讳,可能抄写于文帝初。这两本《老子》抄写年代都晚,无益于《老子》著作年代的推定,但乙本前面有《黄帝书》四篇,系“黄”“老”合抄之本,则从根本上改变了学术界对早期道家的认识。

    郭沫若先生曾指出,道家都是以“发明黄老道德意”为其指归,故也可称之为黄老学派。《老子》和《黄帝书》是道家的经典,在汉初被抄写在《老子》前面的《黄帝书》显然在当时公众心目中已据有崇高位置,不会是刚刚撰就的作品。同时,《黄帝书》与《申子》《慎子》《韩非子》等有许多共通文句,而申不害、慎到、韩非三人均曾学黄老之术,这些共通之处可认作对《黄帝书》的引用阐发。申不害和慎到的年代,前人推为战国中期,《黄帝书》不应更晚。至于《黄帝书》与《老子》的共通之处也甚多,如《黄帝书•经法》篇云“王天下者有玄德”,什么是“玄德”,文中未见解释。查《老子》五十一章:“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帛书所讲“玄德”显然由此而来。此例甚多,那么为《黄帝书》所称引的《老子》必须再早上一个时期,也就是不会晚于战国早期。

    古书中有关老子和孔子关系的记述很多,但矛盾和可疑之点不少。近来有陈鼓应先生《老学先于孔学》一文,专门讨论《论语》受《老子》的影响,用以证成“《老子》成书早于《论语》”。如《论语•卫灵公》:“子曰:‘无为而治者,其舜也与?夫何为哉?恭己正南面而已矣。’”“无为而治”是老子的学说,细味孔子的话,是讲唯有舜称得起无为而治,很像是针对已有的学说而发。《论语•宪问》:“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朱熹指出:“或人所称今见《老子》书。”因此这一条是《论语》引用《老子》的铁证,而且是对《老子》的批评。从这些情形来看,古书所记老子长于孔子,可以认为是确实可信的。

(摘编自李学勤《〈老子〉的年代》)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①作为高速发展的新兴国家,中国一脚踏着过去,一脚踏进未来,新老问题同时存在于过去和未来的两个时空中,于是,中国不得不同时操作两种游戏:现代游戏和全球游戏。就是说,中国的现代性到今天仍然在建构过程中,可同时又已经深深加入了全球游戏,参与建构世界的未来。双重游戏制造了今天复杂疑难的中国的问题。

    ②为什么对于今天的问题,思维容易受挫?思维失效的典型表现在经济学、政治学、哲学以及历史学等领域的话语变得非常可疑。比如说,十年前经济学是很受信任的,但是最近几年尤其是金融危机之后声誉大挫,人们发现经济学家并不那么可信。这不是经济学家的错误,而是长期以来一直使用的那些现代思维框架、概念和方法论可能不再适用新游戏,至少不足以反思新游戏。有个反潮流的经济学家纳西姆·塔勒布指出:现代知识论的追求本身就非常可疑,现代试图预知未来,确定一切情况,然后建立坚不可摧的秩序或系统,以便应对一切挑战。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一旦遇到未知的挑战,这秩序就变得非常脆弱而崩溃。塔勒布说,真正能够保证有效生存的思维必须是反脆弱的,能够在不断受挫中受益,能够不确定地应对不确定性。塔勒布的反脆弱思维几乎就是老子那种行道如水的方法论的当代回声。在一个充满变数的时代,这种思维应该是更有效的。

    ③为什么人们总是忘记应该像一个灵活多变的生命那样去思考?关键在于一个时代都有其既定利益的受益者,于是时代的主流观念总是拒绝思想,总是希望人们不要去思想,而去遵循既定观念。每个时代的既定收益主体希望人们不要去想新的问题,不用去颠覆秩序,以便维持自己的收益。因此,在一个时代终结的时候,人们总是迅速捍卫某一个对自己有利的立场,回避反思,回避新思想,回避新问题,而直接把立场当成结论。这就是今天在网络和微博或其他言论空间所看到的那种无思想状态。只有立场,缺乏理性论证、分析和灵感,这就是一个时代正在终结的不思症状。

    ④在没有准备好如何思考剧变世界的时候,现代既有的那些观念就是话语的救命稻草,所有想维持现代游戏的人,都拼命抓住和捍卫那些其实已经步履蹒跚的现代观念和价值观,那些观念成为不思考的借口,被毫不犹豫的宣布为不可质疑的。如果只能遵循政治正确的观念,那人们还能思想吗?安迪·沃霍尔可以无节制地复制世俗形象,从而使世俗形象从习以为常的无意识状况变成一种对象化的反思,可是,复述政治正确的观念却没有那样幸运,恐怕不可能变成艺术,而只能把被强加的宣传变成主动接受的专制。

    ⑤现代观念本身并不是错的,它们都是现代的伟大成就,对于现代游戏很有效。然而现代观念未必能够解决全球时代的新问题。所以用现代概念来掩盖、回避或对付新问题是不对口的且无效的。如果坚持用现代性去理解全球性,思维和行动必定自我受挫。

                                                                                                                                                   (节选自赵汀阳《现代性的终结与全球性的未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唐人古体

    古体诗,亦名古诗、古风或往体诗,指的是产生于唐以前并和唐代新出现的近体诗(又名今体诗)相对的一种诗体。它的特点是格律限制不太严格,篇幅可长可短,押韵比较自由灵活,不必拘守对偶、声律,有四言、五言、七言、杂言等多种形式。不过唐人的古体以五言、七言为主,杂言也多以七言为主体。

    五七言古诗自汉魏以来已经有了悠久的传统,至唐代又发生新变。唐代社会生活领域的扩展和人的思想感情的复杂化,要求诗歌作品在表现范围上有较大的开拓,加上篇幅短小、格律严整的近体诗走向定型化,更促使这种少受时空限制的古诗朝着发挥自己特长的道路迈进。一般说来,较之魏晋六朝诗歌大多局限于比较单纯的抒情写景,唐人的古诗则趋向笔力驰骋、气象峥嵘、边幅开阔、语言明畅,不仅抒写波澜起伏的情感心理活动,还直接叙述事件,刻画人物,铺排场景,生发议论,使诗歌表情达意的功能得到空前的发挥。唐代诗人中也有接近于汉魏古诗含蓄淳厚作风的,如王、孟、韦、柳,但较为少见,不构成唐人古诗的主流。另外,在音节上,唐代古诗受今体诗的影响,或则吸取声律的和谐与对仗的工整,或则有意走上反律化的途径,皆不同于晋、宋(南朝)以前诗歌韵调的纯任自然。所以明代格调论者以唐人古诗为汉魏以来古诗的“变体”,并不算错。只是他们从伸正黜变、荣古虐今的传统观念出发,贬抑唐人古诗的成就,甚至宣言“唐无五言古诗”(李攀龙《唐选诗序》),那就太过分了。清王士禛《古诗选》在五言古诗部分选了一百多位汉魏六朝作家的作品,于唐人只取陈子昂、张九龄、李白、韦应物、柳宗元五家,还说是“四唐古诗之变,可以略睹焉”(《古诗选·五言诗凡例》),显示出同一偏见。倒是明末许学夷在《诗源辩体》中强调指出“唐人五古自有唐体”,它以敷陈充畅为特色,不能拿汉魏古诗委婉含蓄的作风来硬加绳尺,可谓通达之见。

    至于同属唐人古体,五言和七言又有所差别,这个问题比较微妙,须细心体察。我们看五七言的区分,虽只在每句相差两个字上,但造成的节奏感和韵调感却很不一样。五言字少,念起来有一种安详舒缓的气度,近乎平时说话的语调;七言音促,上口时会给人以发扬蹈厉的感觉,类似于朗诵或歌唱表演的声腔。试读“杜陵有布衣,老大意转拙,许身一何愚,窃比稷与契”(杜甫《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或者像“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老翁逾墙走,老妇出门看”(杜甫《石壕吏》)这样的句子,无论叙事还是抒情,口气何等自然平实,不带任何拖腔。但如“少陵野老吞声哭,春日潜行曲江曲,江头宫殿锁千门,细柳新蒲为谁绿”(杜甫《哀江头》),以至于“中兴诸将收山东,捷书夜报清昼同,河广传闻一苇过,胡危命在破竹中”(杜甫《洗兵马》),则不管是悲慨还是喜颂,是仄脚还是平收,念起来都有一种异乎寻常说话的调门。抑扬抗坠,铿锵成韵。我国古代传统上有诵诗与歌诗的区分,西洋歌剧音乐亦有宣叙调与咏叹调的歧异,五言和七言在调式上的分别大抵类此。这就是为什么五七言古诗尽管都起源于民歌,而五言诗在东汉中叶以后即日渐脱离音乐,取得独立的发展,七言诗却长时期停留在乐府歌行体的范围内,直到唐代还常以七言短章合乐歌唱的缘故。

(节选自陈伯海《唐诗学引论》,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各题。

    借助于《百家讲坛》的神力,沉寂了很长时间的庄子也终于开始风光起来,他的人生哲学也变得流行起来。什么“逍遥游于物外”,什么“无为、无功、无名”,追求绝对的自由精神,等等。可是我们也不要忘记了,庄子也是中国犬儒主义的创始人,庄子的“自由精神”混合了犬儒精神而显得俗不可耐。在今天的中国倡导庄子精神实在不是时候。

    《庄子》的“自由精神”似乎早为大家公认,其高蹈超越、想像之奇绝,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我要补充的是:《庄子》中还有大量犬儒主义言论,体现了一种非常糟糕的鸵鸟智慧和乌龟哲学。庄子一方面大骂世俗,一方面又反复说要“不谴是非而与世俗处”,也就是说,不要去管什么是非,要无条件地和世俗世界好好相处;一方面大谈“不为物役”,但另一方面又告诫人们要“与物周游”、“与物为春”。庄子一方面是大胆想像,神游于九天之上,另一方面则奉行“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现实主义策略。庄子的想像更多地体现在玄空的神游上,在实际行为上却认同价值颠倒的现实世界。他的“游”也只是不触及现实的“神游”而已。其实这看似矛盾的两个方面的结合才是完整的庄子,它们共同组成了犬儒式的人生态度。

    所谓“犬儒主义”,指的是个体与社会之间的一种畸形关系。犬儒主义诞生于公元5世纪的希腊,它指一种对文化价值的对抗精神,一种深刻的怀疑,它认为世界是不值得严肃对待的,不妨游戏之。到了现代,犬儒主义 的含义发生了一定的变化,但是其对于世界的不信任和拒绝的态度没有变,犬儒主义虽然对现实不满,但是又拒绝参与社会世界,或遁入孤独和内闭,或转向任诞的审美主义,而其骨子里则是虚无主义。他们对于世界保持了清醒的距离意识,但是却不敢或不愿与之正面对抗,而以一种嬉笑怒骂、冷嘲热讽的处理态度来曲折地表达自己的不满和妥协混合的矛盾立场。

    犬儒主义不仅仅表现了现实的黑暗,或者现实世界中道德的颠倒和价值的真空状态,更是人们对于这种颠倒和真空状态的麻木、接受乃至积极认同。犬儒主义者即使在心理也不再坚持起码的是非美丑观念,不但对现实不报希望,而且对未来也不报希望。犬儒主义的核心是怀疑一切,不但怀疑现实,而且也怀疑改变现实的可能性。也就是说犬儒主义是一种深刻的虚无主义。这种虚无主义有可能表现为死气沉沉、一潭死水,也可能表现为装疯卖傻、装神弄鬼。犬儒主义常常出现在社会黑暗、绝望感弥漫的历史时期。这个时候的突出特点是现实世界的无奈和想像世界的高蹈,两者相互强化。在这个意义上,大概庄子的确算得上是当今中国精神界的导师,它应和了当今中国的普遍的社会冷漠,试图通过内心的所谓“宁静”来掩盖现实生活中的无奈。

    在目前中国的情况下,庄子人生哲学的流行所导致的只能是全社会的犬儒主义,它或许能够培育出一批不问世事的逍遥派,却永远不可能培养出积极参与的现代公民。这难道是我们需要的吗?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国古代海洋小说的产生和发展,从时间的向度来看,有着悠久的历史;从内容和品质的纬度来看,却并不是呈现为鲜明的向前发展和进步性,而是出现经常性回复或几种形态并存的倾向。

    中国海洋小说最初是以对“海洋之神”的想象和描述的形式出现的。庄子的《秋水》就描述了一个“北海若”的海神形象。在被誉为“中国海洋小说之祖”的《山海经》中,海神形成了一个群体,成为各个海域的统治神。这是先民对海洋充满敬畏的体现,先民觉得海洋神圣、怪异、神秘,绝非人类所能接近。于是,海洋就成了神话的一部分。神话叙事是中国古代海洋文学叙事中的一个极其重要的模式,其形态美学则是变异、想象和一定程度纪实的融合,因此艺术风格瑰丽,奇幻。

    船的出现改变了古人对海洋的认识,从而也改变了他们的海洋思维。人类坐着船进入海洋,从事海上贸易、海洋探险和海上劳动,撩起了大海神秘的面纱,使大海还原了它本来的面目,对海洋的敬畏之感骤然下降。反映在海洋文学叙事上,那就是奇幻和瑰丽的想象性虚拟构建逐渐被实际内容取代,整个叙事思维大势从空中落到了大地。于是神话叙事的精髓一部分演化为《搜神记》《博物志》等笔记体叙事,而大部分则随着海洋神秘感的消失而渐渐消散。

    海洋小说从神话叙事发展到笔记体叙事反映出古人对海洋认识的深化,同时也表露出他们海洋思维的模糊和矛盾。因为这些对海洋的笔记性叙写,虽然已经淡化了神话色彩,却仍然是以“变异海洋”而不是“真实海洋”为特征。可是随着驾船技术的娴熟化,尤其是到了明朝,人类终于较大规模地进入海洋,郑和七下西洋的海洋实践活动,完全打破了原先由《山海经》等神话叙事书写的海洋世界格局,海洋的神秘和神圣最终被彻底地消解了,代之而起的是人类有了像在陆地上一样的主人的感觉。因此这个时候的海洋小说里,对海洋和岛人的占有、欺凌之类的题材大幅度增加了。

    海洋就这样随着海洋活动日趋世俗化,成了现实空间的一部分,再也没有任何奇异可言。可是这个时候以及以后的海洋小说,却并不是完全都变成了现实主义的。综观这个时候的海洋小说作品,除了仍然有相当数量的叙事继续着“笔记海洋”的文学品质外,还继承了《山海经》的“海洋想象”和“海洋圣洁”传统,并将之发扬光大为“海洋神圣-海洋宗教”的神道叙事,这就是中国海洋小说特有的神、魔和海洋相结合的神魔小说。明清时期神魔小说的繁荣反映出人们对海洋的认识从科学理解又回到了文学体会,海洋又重新变成了一个想象世界和象征对象,人们对海洋的理解进入了文学象征的层次。《西游记》是这方面伟大的代表。

(摘编自倪浓水《中国古代海洋小说的发展轨迹及其审美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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