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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北师大版语文八年级上册第三单元《绿》同步练习

阅读文段,回答下面的问题。

                                                                                                      赵文美

      无数次邂逅荷,从未像现在这样令我感到心灵的震撼。这个夏天,天大旱,烈日炙烤着大地,热浪蒸腾着大地。渐渐地,碧波荡漾的湖泊干涸了……此时此刻,荷临危不惧,坦然自若,正满面春风地迎接着更严酷的考验的到来。

      这是怎样一番惊人的情景!往日蓄着一池清洌洌碧水的荷塘滴水不见。在早已焦渴得干巴巴龟裂的土地上,一群群壮硕挺拔的荷昂扬如常地站立,周围还有倔强地从地缝中钻出尖尖角的小荷。原来在水里生水里长的荷,虽无雨洗尘、无水滋润,但它依然绿干亭亭翠叶田田,片片相连相拥相依,充溢着一派勃勃生机。一枝枝饱满的花蕾,在灼灼阳光下,显得出奇的艳丽、鲜亮,摇曳在清新、生动的碧绿中,丰润鲜灵有留香。

      荷,在恶劣的环境中创造着生命的奇迹。它勃发的英姿,是对肆虐旱魔的冷冷嘲讽,更是不言屈服的顽强抗争。

      早就听说过荷的故事。一颗在地层深处沉睡几千年的古莲子,一经挖出,只要给它充足的阳光和水分,它便奇迹般地长出绿叶,绽放花朵,结出果实。这就是生命不甘泯灭的勇敢而执著的荷。唯有它在风风雨雨的岁月中,卓然傲立,风吹不退缩,雨淋不着痕,一副以不变应万变的王者风范。生命的高贵、圣洁与它不屈不挠的精神伟力相随相伴。

      每有狂风袭来,静静的荷便如千万勇士高举着盾牌,凝聚起强大的力量,战无不胜。最终,狂妄的风在它的面前乖乖地败退。荷,静立如山,依然故我。

      若遇秋雨骤至:站成一林舞姬的荷:便如玉指纤纤弹起无数古筝:那顿挫有致、浸透着生命高贵气息的缕缕清音,挟着空灵、洒脱的美韵轻轻飞扬。“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残荷听雨声。”活得精神,活得清白,即使红颜褪去青春不再,生命的歌也是回肠荡气。

      当凛冽的寒风裹着雪片飞来,在荷的周围疯狂地咆哮、翻卷时,荷的叶,被撕碎了,荷的枝,被折断了。荷还是不肯摧眉折腰,还是不肯跪倒于地,唯见冰天雪地中屹立着它独立自尊、不馁不屈的铮铮傲骨。

      在风霜雨雪的洗礼中,在百般磨难的锤炼中,荷,洗尽铅华,风清骨俊,矫健中自有别样的典雅端庄、柔媚明艳,真正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它不受风尘诱惑的潇洒,不惧艰险摧残的神韵,不知令多少爱荷的人如痴如醉!那些精神的种荷者,更是将荷看做高尚人格的化身和楷模。

      楚楚动人的荷,永远是一段迷人的旋律。穿行在画屏般的荷塘,风吹绿叶送爽,缕缕荷香盈袖。今夜,不知谁会沉醉忘却归路,在这高雅、脱俗的净地,细拂心尘,顿开茅塞,静静聆听一次有关生命真谛的诉说?

      荷,不答,只有被它感动得宠辱皆忘的人,才能走进它满载生命之花的梦中。

(1)、下面赞“荷”的诗句中,你认为最能体现“精神的种荷者,更是将荷看做高尚人格的化身和楷模”的一项是(    )。

A、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唐·李白《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 B、糁径杨花铺白毡,点溪荷叶叠青钱。(唐·杜甫《绝句漫兴其七》) C、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宋·周敦颐《爱莲说》) D、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宋·杨万里《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
(2)、文中结尾说:“只有被它感动得宠辱皆忘的人,才能走进它满载生命之花的梦中。”对这句话你怎样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根据要求回答后面的问题。

    河北省秦皇岛市委书记孟祥伟近日推荐:昨晚在群里看到《山果》一文,我看了两遍还是难以忘怀释手,真是感动人。太值得一读,中国还有太贫穷真善良的人!善良得叫人落泪无言。

山果

黄兴蓉

    我常抱怨日子过得不称心。我知道这么想没有什么可指责之处,人朝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但是怎么算过得好?应该和谁比?我不能说不模糊。前些日子我出了一趟远门,对这个问题好像有了一点感悟。

    我从北京出发到云南元谋县,进入川滇边界,车窗外目之所及都是荒山野岭。火车在沙窝站只停两分钟,窗外一群约十二三岁破衣烂衫的男孩和女孩,都背着背篓拼命朝车上挤,身上那巨大的背篓妨碍着他们。

    我所在的车厢里挤上来一个女孩,很瘦,背篓里是满满一篓核桃。她好不容易地把背篓放下来,然后满巴掌擦着脸上的汗水,把散乱的头发抹到后面,露出俊俏的脸蛋儿,却带着菜色。半袖的土布小褂前后都是补丁,破裤子裤脚一长一短,也满是补丁,显然是山里的一个穷苦女娃。

    车上人很多,女孩不好意思挤着我,一只手扶住椅背,努力支开自己的身子。我想让她坐下,但三个人的座位再挤上一个人是不可能的,我便使劲让让身子,想让她站得舒服些,帮她拉了拉背篓,以免影响人们过路。她向我表露着感激的笑容,打开背篓的盖,一把一把抓起核桃朝我的口袋里装,我使劲拒绝,可是没用,她很执拗。

    慢慢地小姑娘对我已不太拘束了。从她那很难懂的话里我终于听明白,小姑娘十四了,家离刚才的沙窝站还有几十里,家里的核桃树收了很多核桃,但汽车进不了山,要卖就得背到很远的地方,现在妈妈病着,要钱治病,爸爸才叫她出来卖核桃。她是半夜起身,一直走到天黑才赶到这里的,在一个山洞里住了一夜,天不亮就背起篓子走,才赶上了这趟车。卖完核桃赶回来还要走一天一夜才能回到家。

    “出这么远门你不害怕吗?”我问。

    “我有伴儿,一上车都挤散了,下车就见到了。”她很有信心地说。

    “走出这么远卖一筐核桃能赚多少钱?”

    “刨除来回车票钱,能剩下十五六块吧。”小姑娘微微一笑,显然这个数字给她以鼓舞。

    “还不够路上吃顿饭的呢!”我身边一位乘客插话说。

    小姑娘马上说:“我们带的有干粮。”

    那位乘客真有点多话,“你带的什么干粮?”

    “我已经吃过一次了,还有一包在核桃底下,爸爸要我卖完核桃再吃那些。”

    “你带的什么干粮?”那位乘客追问。

    “红薯面饼子。”

    周围的旅客闻之一时凄然。

    就在这时,车厢广播要晚点半小时,火车停在了半道中间。我赶忙利用这个机会,对车厢里的旅客说:“这个女孩带来的山核桃挺好吃的,希望大家都能买一点。”

    有人问:“多少钱一斤?”

    女孩说:“阿妈告诉我,十个核桃卖两角五分钱,不能再少了。”

    我跟着说:“真够便宜的,我们那里卖八块钱一斤呢。”

    旅客纷纷来买了,我帮着小姑娘数着核桃,她收钱。那种核桃是薄皮核桃,把两个攥在手里一挤就破了,生着吃也很香。一会儿,那一篓核桃就卖去了多半篓。那女孩儿仔细地把收到的零碎钱打理好,一脸的欣喜。

    很快到了站,姑娘要下车了,我帮她把背篓背在肩上。然后取出一套红豆色的衣裤,放进她的背篓。对她说:“这是我买来要送我侄女的衣服,送你一套,回家穿。”

    她高兴地侧身看那身衣服,笑容中对我表示着谢意。此时一直在旁边玩扑克的4个农民工也急忙站起来,一人捏着五十元钱,远远伸着手把钱塞给小姑娘:“小妹妹,我们因为实在带不了,没法买你的核桃,这点钱拿回去给你妈妈买点药。”姑娘哭了,她很着急自己不会表达心里的感谢,脸憋得通红。

    小姑娘在拥挤中下车了,却没有走,转回来站到高高的车窗跟前对那几位给她钱的农民工大声喊着:“大爷!大爷们!”感激的泪水纷挂在小脸上,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几位农民工都很年轻,大爷这称呼显然是不合适的。她又走到我的车窗前喊:“阿婆啊,你送我的衣服我先不穿,我要留着嫁人时穿,阿婆……”声音是哽咽的。“阿婆,我叫山果,山——果——”……

    灿烂阳光下的这个车站很快移出了我们的视线。我心里久久回荡着这名字:山果!眼里也有泪水流出来。车上一阵混乱之后又平静了,车窗外那一簇簇漫山遍野的野百合,静静地从灌木丛中探出素白的倩影倏尔而过,连同那个小小的沙窝站,那个瘦弱的面容姣好的山果姑娘,那些衣衫不整的农民工,那份心灵深处的慈爱消隐在莽莽群山中……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老人与剃头店

王丹枫

       拿起剃刀,就是一生。六十多年前入行做学徒时,他压根儿就没想这么多,只想讨口饭吃。

       剃头店老气横秋,还待在老地方。说来也算是奇迹,这条街的商铺拆的拆、挪的挪,唯独它岿然不动,凝望着疲敝的旧时古道和劫后的万卷斜阳。当然,关门是早晚的事情,四面八方的脚手架和挖掘机已虎视眈眈。

       店里的格局几乎没有变化,只是老摆设旧的愈发像古董。两张老式铸铁理发刮脸椅锈迹斑驳,像耄耋老人脸上的褐斑,坐上去挪动一下就“咯吱”作响,随时有散架的危险。红色木框大镜片前的长条窄木架上浸满了油渍,手动推子、折叠剃刀、剪子、梳子闲散地躺着,像酣然入睡的醉汉。墙皮剥蚀得厉害,不少地方已露出青砖颜色。屋内唯一鲜亮的是,墙上贴的二十多张上世纪八十年代明星写真。水磨石地面似是被蚕咀嚼过的桑叶,到处是小坑。屋顶敷满了旧的发黄的报纸,正中央垂下一只原色难辨的吊扇,唯一的一盏钨丝灯泡不动声色发着稀薄的暖光,把人的思绪直往“油尽灯枯”这个词上拽。三十多平的剃头店里有金沙金粉深埋的宁静,时光在这里老熟得快要睡去。

       还记得我走进店时他错愕的眼神,“剃头?”他很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是的,修边。”我边说边径直走向刮脸椅坐定,他取出白布一甩,往我身上一搭,拿起手动推子,只听“咔嚓咔嚓”响,没一会儿,地上落了一层乌黑的碎发。

       “太稀罕了。”他边动推子边说,“小伙子,你是我这店里近十年来的第一个年轻客人。胆子可真大,就不怕我把你的头发给剃坏咯?”“怕就不进来了。”我答道。说实在话,我还真有点担心剃得太接地气。后来一看,真不赖。他说他孙子十六七岁后就再也没来这儿剃头了,看不上他这个老头子的手艺。说到这儿,老人深深地吁了一口气。镜子里的他一脸荒凉,与他堆雪的白发,遥相呼应。

       “要不要刮脸?”他问,“就是冲着这来的。”我这是头一回,蛮期待。他先用一块洁白的热毛巾敷在我脸上,软化胡须,一两分钟左右取下,再用毛刷蘸满肥皂沫涂在我的两鬓及胡须上,紧接着,见他取出闪着冷光的剃刀在发亮的荡刀布上来回荡磨,满屋子“嗞嗞啦啦”的清音在跳跃。他用左拇指和食指撑开我面部毛孔,刀锋上下翻飞,刀片在两指间轻松滑动,边刮边用手摩挲。他就像在鼓掌间玩催眠术的大师,我闭着眼快要闯进梦里。

       “虽为毫末技艺,却是顶上功夫。”是这爿剃头店的对联,我刚进门时就记住了。问他这爿店人气最旺时火到什么程度,他说,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每天店门一开,十来张刮脸椅上坐满了客人,长条排椅上候着的人侃起了大山,外面排队的少说也有几十来号人。那时在这里剃头就是时髦。而今,这爿剃头店冷清的寂寥,剃完头跟他聊天的这几个小时里没一个人光顾。

       “找我剃头的都是在这条老街住了一辈子的老头老太太,习惯了我的手艺。现在,这条街拆得快差不多了,大部分人家已经搬走了。一些老哥们都没来找我剃最后一次头,就撒手去了,太不够意思!”他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那些先他而去的老伙计们在隔空对谈。我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瘦得只剩下个框子,整张脸像揉皱了的虎皮宣纸,浑浊的眼神里尽是无字故事,苍老得那么教人心疼。_

       快八十了,人间事差不多都看遍了。干了六十多年剃头匠,他养活了膝下的一帮儿女。儿孙没有一个人愿意继承这门手艺,即使在老式剃头店风行的年代,他也从未正式提出过让谁接他的班。他心里清楚,这门手艺到底是过时了,早晚有一天连同他的整个人都会被带进棺材里去的。

(摘自《中学生报》2016年2月)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惟有垂杨管别离

    许多年后,我常常想起病房里的岳老师与那个七岁的小病号。

    在住进同一间病房之前,这两人并不相识。岳老师曾经是一家矿山子弟小学的语文老师,但那家小学已经关闭多年,所以这时的岳老师事实上已不再是老师了;小病号则是一个七岁的小男孩,他三岁就生了骨病,自此便在父母带领下,到处求医问药。于他来说,医院就是学校,而真正的学校,他一天都没踏足过。

    住院的日子令人感觉灰败,如果不是飘进病房的柳絮通告了春天的来临,病人们全然没有注意到病房外的绿意。

    作为医院的老病号,在单调重复的日子中,岳老师与小病号自然而然地相识了。令人惊异的是,他们后来竟然变作了老师和学生。因为常跑医院,我与岳老师有些交集,他们的故事便进入了我的视线。四十多岁的岳老师,早已被疾病带来的诸多争吵、伤心、背弃折磨得满头白发。可是,当她将病房当作课堂以后,当她给小病号讲课的时候,某种奇异的喜悦降临了,她终年苍白的面容上竟然现出了一丝红晕。

    每一天,只要两个人输液一结束,岳老师马上就开始给小病号上课。虽说从前她只是语文老师,但在这里她却什么都教:古诗词,加减乘除,英文单词。

    中午,病人和陪护者挤满了病房之时,便是岳老师一天中最神采奕奕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她就要拎出许多问题,故意来考小病号。如果小病号能在众人的赞叹中结束考试,那简直就像是有一道神赐之光破空而来,照得她通体发亮。

    小病号毕竟年龄尚小,顽皮好动,病情稍好,就在病房里奔来跑去,所以,他便经常答不上来岳老师的问题。比如那句诗,上句是“长安陌上无穷树”,下一句,小病号一连三天都没背下来。这可伤了岳老师的心,她罚他背二十遍。也是奇怪,无论背多少遍,那句诗就像是活生生地在小病号的身体里打了结,一到考查的时候,他死活就背不出来,岳老师愈发伤心。

    到了最后,连小病号自己都愤怒了。他愤怒地问岳老师:“医生都说了,我反正再活几年就要死了,背这些干什么?”

    说起来,前前后后,我目睹过岳老师的两次哭泣。这天中午,小病号愤怒地问完,【甲】岳老师借口去打开水,出了走廊,就痛苦地抽泣起来,她用嘴巴紧紧地咬住了袖子,一边走,一边哭

    哭泣的结果,不是罢手,反倒是要教小病号更多。岳老师自己的病本就不轻,但自此之后,我却经常能看见她跛着脚,跟在小病号的后面,见缝插针地给他讲课。病房里的教学最常见,瘦骨伶仃的小病号躺在病床上认真听,憔悴的岳老师坐在一旁小声讲。这场景神圣却也让人心酸。“既然没死,就得活出意义。”岳老师对我说。

    但是,她和他还是终有一别。——小病号的病更重了,他的父母已经决定,要带他转院,去北京。闻听这个消息之后的一个星期里,岳老师夜夜失眠。

    深夜,她悄悄离开了病房,借着走廊上的微光,坐在长条椅上写写画画。她说要在小病号离开之前,给他编一本教材。这个教材上什么内容都有,有古诗词,有加减乘除,也有英文单词。

    九点钟,小病号跟着父母离开了。离开之前,他跟病房里的人一一道别,自然也跟岳老师道别了,可是,那本教材,虽说只差了一点点就要编完,终究还是没编完。岳老师将它放在了小病号的行李中,然后捏捏他的小脸,跟他挥手,如此,告别便潦草地结束了。

    哪知道,几分钟后,有人在楼下呼喊着岳老师的名字,开始,她全然没有注意,只是呆呆地坐在病床上不发一语。突然,她跳下病床,跛着脚,狂奔到窗户前,打开窗子。于是,全病房的人都听到了小病号在院子里的叫喊。

    那竟然是一句诗,正在被他扯破了嗓子叫喊出来:“唯有垂杨管别离!”可能是怕岳老师没听清楚,他便继续喊:“长安陌上无穷树,唯有垂杨管别离!”喊了一遍,又再喊一遍:“长安陌上无穷树,唯有垂杨管别离!”

    五月间,阳光正好,窗台上有流泻的碎金。风暖暖的,有柳絮悠扬地飘飞,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蓬勃的生命的气息。

    小病号站在一楼的草地上,他脱去了苍白的病号服,穿上了黄亮的T恤,骤然显得挺拔了些,有了小小少年的英姿。他仰着头,紧盯着病房的那扇窗户,努力地挺着身子,双手在嘴边拢成个小喇叭,大声地喊着,一字一顿的声音传遍了整个病区

    “长安陌上无穷树,唯有垂杨管别离!”

    离别的时候,小病号终于完整地背诵出了那句诗,但岳老师并没有应答,【乙】她正泪如雨下,一如既往,她没有哭出声来,而是用嘴巴紧紧咬住了袖子

    除了隐约的哭声,病房里只剩下巨大的沉默,没有一个人上前劝说,全都陷于沉默之中, 听凭她哭下去,哭出悲,哭出喜……

    后来,我常想:生命的相遇相别,正如花开花谢,都是必然。但有些生命的碰撞,却会燃起星火,照亮彼此的人生

(作者:李修文 有删改)

【注】[长安陌上无穷树,唯有垂杨管别离]出自《杨柳枝词九首》(唐  刘禹锡)。陌:街道。垂杨:即垂柳。管别离,古人有折柳赠别的习俗,“柳”与“留”谐音,折柳有惜别之意。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心中有间小书屋

    ①那是一个初冬的夜晚,晚饭后,我和老公在附近一条不常走的街上散步。路灯早早亮了,路两旁的店铺一家挨着一家,闪烁的霓虹灯则为小城的夜色增添了几分妩媚。灯光下的人们或奔走于下班回家的路上,或继续经营着耐以生存的生意,整个街道并没有因夜色而沉寂,一如白天的喧嚣。

    ②我们缓缓前行,漫无目的地打量着街道两边的店铺,饭店、超市、五金店……那个小书屋就这样跳进了我的眼帘。最初吸引我的是玻璃橱窗上的那一层白纱,让店里的陈设变得隐约可见,多了一层朦胧,多了一分温馨,还多了几许妙曼。透过橱窗旁边的玻璃门,小店一览无余。这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小书屋,二三十平米,西边和北边沿墙各放一排高高的书架,上面满是书:东边放一长沙发,玻璃茶几,有一位女士正坐在沙发上看书:中间一片空旷处放一玻璃桌,几把椅子,两位男士坐在桌旁交谈。小屋上方垂着几盏别致的吊灯,橘黄色的光笼罩着,柔和而温暖

    ③我指着书屋对老公说:“快看,这个书店不错!”老公看了看,也赞同道:“是不错!刚开张的吧,前几天我从这儿经过还没看到。”“走,进去看看。”我提议。谁知老公兴致不高:“改天吧,有点冷,我想回去了。”我有点不舍,再把目光投向书屋,我好像听到了有音乐在流淌,好像闻到了有香气在弥漫……

    ④后来,北风凛冽,不再散步。再后来,忙忙碌碌,这个书屋也被淡忘了。直到半年后的一天,晚饭后我独自散步,临出门时突然有要买一本书的冲动,便想起了那个温馨的小书屋。来到书店时,我却愣住了:明晃晃的灯把屋子照得如同白昼,书店原本不大的空间里又新增了不少半人高的书柜和方形的桌子,上面堆满了书,书柜书桌之间的走道仅供两人侧身通过。我转了转,满眼都是刀光剑影的武侠小说、肤浅庸俗的言情故事、粗制滥造的搞怪漫画……哪里还是半年前的那个弥散着书香的书屋啊!几许惆怅油然而生。

    ⑤一本本寻,一本本觅,终于找到了国学大师季羡林的两本散文,两本书灰头土脸的躲在角落里,感觉是从前没卖掉剩下的。我抽出了其中一本——《心是莲花开》,走向门边的付款台。店主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正沉迷于网络游戏,我把书伸过去,好一会儿,他勉强抬起头看一下价格,又把目光转向电脑屏幕。我一边付款一边说:“你这个店变化好大呀!我喜欢原来的样子。”“哦?”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吱声,这还是那位店主吗?不是,应该不是,怎么能是呢?能把书屋布置成那样的人必定是个读书之人,必定是个爱书之人,他的眼里必定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的周身必定弥漫着书卷的清香。当他决定把这个店转给别人时,心中一定有着万般的不舍,又有着万般的无奈吧!

    ⑥走出店门,沉重的脚步声告诉我:这儿,我再不会来。

    ⑦抬头望向夜空,星星已经困倦得睡眼朦胧,但我的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那曾经温馨的书屋在喧嚣的都市里或许不会长久,即使残存在角落里的或许额抵挡不了利益洪流的冲击。我们无法改变什么,却可以为自己宁静的生活、高雅的情趣坚守一方栖息地,沉默守望。

    ⑧好想拥有一间书屋,拥有一间静逸、温馨的书屋。我也会在窗上缀有白纱,清风徐来,纱随风舞;我也会在书屋里安放沙发桌椅,播放轻柔的钢琴曲;我还会在书屋一角放置几盆鲜花,让花香和墨香一起萦绕,心如莲花般绽放……

    ⑨温馨的小书屋没有了,却在我的心里扎下了根。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国涛先生二三事

王祥夫

作为上世纪50年代成长起来的著名评论家、作家,李国涛先生60多年来笔耕不辍,左手创作评论,右手编辑,为山西文学的发展、山西作家的成长多有贡献。2017 年8月31日,李国涛先生仙逝。今特刊发作家王祥夫的忆念文章,以表达追思之情。

——题记

国涛先生口音很重,当然是徐州的口音,他的口音,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特别“侉”。但你不会听不懂。我开始写小说的时候他已不再做主编,感觉他那阵子很闲适,见面只说说散文,说说某某的文章。他那一阵子力荐余秋雨的《文化苦旅》,说你没有我给你一本,我说有。有一次,他忽然给我寄来一张照片,他本人的半身照,他站在自家的阳台上,有一只鸽子落在他的手上。信的内容大致是说,无意中有只鸽子飞到手上挥之不去。他在信中还要我把这张相片给某某看一下,我当即明白,他心里是不愉快的,他其实对有些事情是不屑的。

国涛先生是个文化人,东四条唯一有文化气息的老人,及至他后来用“高岸”的名字发表小说,长篇中篇短篇加起来,真是吓我一跳。当时我很吃惊,我对他说,你这是老树开花,他只是呵呵笑。就是那次,他请我给他治印,印文为“高岸”二字,我当然答应,并且多给他刻了一方,七字白文:“老树著花无丑枝”。他看了喜欢,说,要钤( qián,印)在书上是不是有点不谦虚?我说,你不是老树吗?你那些新写的小说不是花吗?他瘪(biě) 了嘴哈哈笑,很开心。没过多长时间,他要

我再给他刻一方七字印:“抛却心力做诗人”。亦是白文,我那时只刻白文,嫌刻朱文麻烦。

国涛先生送我书,书上的两方印,一方就是“高岸”,另一方是“抛却心力做诗人”。一方正方略小,另一方也是正方而略小。

我去国涛先生家看他,带一点新绿茶,他马上就沏了喝,他一杯我一杯,且说些散文事。我让他给《羊城晚报》写点随笔,他说那边没认识的编辑,我说你给唐朝人,我对他说一声。国涛先生便写起,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又一次,他要我送他画,我自然乐意,便画三尺山水送他。他看过我送他的画,一高兴就去了里屋,很快拿出一卷东西打开让我看。那是他父亲画的山水,是四条屏,尺寸是四尺对开,不能说小,用笔是仿四王且一笔不苛。再细看,笔笔相接处法度亦严谨,而且四条均没设色。国涛先生说“我的父亲”,只四字,再没下文,登时顿住。我想他大概是怀念他家大人了。

再有一次,坐着闲聊,他问我现在写字作画研不研墨,我说要研,松烟漆烟是不一样的。他问我用什么砚,我说我家的砚很多,但我一直用我父亲生前常用的那个锅底砚,是老端,猪肝紫,很好用。国涛先生看着我,当即沉吟起来,说现在用砚的人不多了,过去我家的砚真多。我想知道国涛先生家到底有多少砚,就问他,有多少?他说了一句话,又吓我一跳。他说,过去他家的砚如果垒起来就是一堵小墙。他这么一说,我当下痴在那里。

国涛先生的小文章好看,有味道,能写他那样好文章的人东四条再无第二。国涛先生从不用电脑,手写,也就一稿,不怎么修改。我对他说还是改改好,他说,习惯了,就这么吧。

我很喜欢国涛先生。

(选自2017年9月1日《文艺报》)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灯景旧情怀

琦君

故乡的新年,从十二月廿三送灶神开始,一直要热闹到十五,滚过龙灯,吃过汤团,才算落幕。这样长的年景,对我这个顽皮童子来说,实在是太棒太棒了。

大年夜的“点喜灯”工作,是我的专利。吃完晚饭以后,阿荣伯就把山薯平均地切成一块块,把香梗也平均地折成一段段,插在上面;再打开一大包细细的红蜡烛,叫我帮忙,一根根套在香梗上,装在大竹篮里,由我拎着。他一手提灯笼,一手牵我到各处点喜灯。前后院的大树下、大门的门神脚旁边、走廓里、谷仓门前、厨房水缸边……统统都点了摆好。全个大宅院都红红亮亮、喜气洋洋起来。可惜蜡烛太小,风又太大,等我们兜一圈儿回来,有的蜡烛点完了。阿荣伯又打开一包来补上。这样补到东边又补到西边,我就说:“好累啊!站起蹲下的,头都晕了。”阿荣伯用红灯笼照照我的脸,摇摇头说:“吃了分岁酒,拿了压岁包儿,才做这么点事就累啦?不行,做什么事都要有头有尾。”

我在红红的烛光里,看见阿荣伯的鬓边有好多白发,我捧住他的手膀关心地说:“阿荣伯,你也长大一岁了。”他笑笑说:“我不是长大一岁,我是老了一岁。你才是长大一岁。”我说:“长大有什么好,长大了就会老,老了就会长白头发。”阿荣伯连忙阻止我说:“过年过节的,不要说这种话。等下子在你妈妈面前可不能这样讲。”我做出很懂事的样子说:“我不会讲的。我知道妈妈也老了一岁了。”阿荣伯叹息似地说:“大人总是要老的,只要小的长大,一代一代接下去就好了。”我听得心里酸酸的。回到厨房里,看见母亲正取下头上的银针剔菜油灯,剔得高高亮亮的。阿荣伯说:“太太,再加三根灯芯,五子登科呀。”母亲笑眯眯地说:“两根也一样好。两根是一双嘛。”我知道母亲舍不得菜油,向阿荣伯做个鬼脸,跑过去指着灯花大声地说:“一双就是文武占魁二状元啊。”母亲高兴地问:“你是哪儿学来的?”我得意地说:“阿荣伯教我的,是‘花会传’里的句子呀。”我逗得妈妈高兴,又捧了阿荣伯,不由得又快乐起来,刚才那种愁老的心事早又丢开了。

点喜灯的有趣节目以后,五天新年当然是没头没脑的玩乐,然后眼巴巴盼望初七的迎灯。“迎灯”就是“迎佛”,迎着佛相互拜年,也是庆祝丰年、歌舞升平的意思。父亲对于迎灯是非常重视的。他认为大除夕祭拜祖先,是子孙们对先人慎终追远的孝思。典礼要隆重肃穆,祭品要简洁精致,却不是讲究排场。迎灯是一年之首,地方全体百姓,对神祇的佑护表示感谢,典礼不但隆重,还要愈热闹愈有排场愈好。

初七一大早,母亲就提高嗓门喊:“阿标叔,晚上的风烛都买好了吗?百子炮(鞭地)都齐全了吗?要越多越好啊!”母亲平时说话低声细气,一到过年,嗓门儿就大了。尤其是那个“好”字,尾音拉得长长的,表示样样都好。阿标叔也提高嗓门回答:“都齐全啰,丰足得很啰!”跟大除夕一样,初七晚上,他老早就把煤气灯点上了。呼呼呼的声音,听起来气派硬是不一样。阿标叔仔细地把好几尺长的风烛,用硬纸在捏手的芦苇柄上包成一个斗形,免得蜡油滴下来烫到手。风烛的队伍是愈长愈好,所以家家都有壮丁参加,背大灯笼,举风烛,提火把,还有沿路的“弹红”(即一堆堆的柴火烧得旺旺的),各家的路祭,几丈长的鞭炮,丝竹悠扬,锣鼓喧天,那热烈的气氛,把新年带上了最高潮。

我家前门深藏在一条长长的幽径里,后门临着大路,所以迎灯队是从后门经过的。我连晚饭都没心吃,老早就站在矮墙头上等。远远看见灯笼火把像一条火蛇似的从稻田中游来,我就合掌朝着那方向拜。队伍渐渐近了,高大的开路先锋摇晃着双臂过去后,就是乐队、香案、马盗。菩萨的銮驾在最后,晴天就坐明銮,可让大家一睹风采。马盗是七匹马为一队,村里的青少年画了脸谱,穿了短打武生的装束,威风凛凛地骑在马上,左顾右盼,好不令人羡慕。马盗有时一队,有时两队,愈多表示地方上愈富足。

最最盛大的迎灯已经结束,只剩下十五元宵节最后一场热闹场面了。

(节选自《灯景旧怀情》,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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