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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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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安徽省宣城市宣州区水阳中学2019-2020学年七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老师!老师!

阎连科

    ①我又见着我的老师了,如朝山进香的人见到他自幼就心存感念的一位应愿之神。 

    ②在今正月,我回家奔三叔的喜丧事。在这闲空间,张老师到了我家里,坐在我家堂屋的凳子上。乡间室内的空旷和凌乱,分隔着我与老师的距离。相向而坐,喝着白水,削了苹果,说了很多旧忆的伤感和喜悦,诸如三十几前在初中读书时,我的学习,我的作业,我的逃课。

    ③我老师张梦庚的一生,清寂中夹缠暖意,暖意里藏裹着刺骨的寒凉。

    ④生于上世纪的20代末,老师读书辍学,辍学读书,反反复复,走在田埂与人生的夹道中,经历了抗战和解放战争,有了1949的红旗飘扬,记忆中从来都是饥饿辛劳,土改时家里却忽然成了地主。好在,他终归识字,也有文化,祖国的乡村,也最为明白文化的斤两,虽然文化不一定就是尊严富贵,可让孩子们认字读书,能写自己的姓名和粗通算术,也是生活的部分必然。于是,老师就成了老师。从一个乡村完小到另一个乡村完小,从一个乡村中学到另一个乡村中学。直至改革开放后,他被调入县里的一所高中,做了教导主任,最后主持这个学校的工作。一晃就让他全部人生的金贵岁月,43个春秋的草木荣枯,都在布满土尘、青草蓬生的学校里荣枯衰落,青丝白染。

    ⑤不知道老师对他的人生有何感想,从他写的一本《我这一生——张梦庚自传》的简朴小册里,读下来却是让人心酸胃涩,想到世事的强大和个人的弱小,想到命运和生命多么像流水在干涸沙地上蜒蜿涓涓,奔袭挣脱,流着流着,可终归无法挣脱干涸的吞没。最后的结局是,我们毕业了,老师白发了;我们中了,老师枯衰了。我们成家立业了,而老师却在寂静的人生中,望着他曾经管教训斥抚疼过的学生们,过着忆旧的生活,想着那些他依然记得、可他的学生们早已忘却的往事。

    ⑥还记得,初一时,他是我的班主任,又主教语文。一天酷暑,我家棉花地里蚜虫遍布,多得兵荒马乱,人心恐惧,我便邀了班里十几个相好的男同学,去帮我母亲捕捉蚜虫。自然,那一天教室里学生寥寥,老师无法授课而只能让大家捧书阅读。从棉花地里回校的来日上午,老师质问我为什么带着同学逃课,我竟振振有词地说,是带着同学去棉花地捉了半天蚜虫;竟又反问老师道,地里蚜虫遍布,我该不该去帮我母亲捕捉蚜虫?说蚜虫三天内不除掉去净,棉花就会一季无收,时间这样急迫,我家人手不够,我请同学们去帮半天,到底又做错了什么?

    ⑦事情的结果,似乎我带同学们逃课捉虫正合校规事理,反让老师在讲台上一时有些哑言。回忆少时的无理取闹,强辞夺理,也许正是自己今天在写作中敢于努力把不可能转化为可能的开始。可是,现在,面对耄耋(mào dié,指纪八九十岁)老人,给我一生养育呵护的父辈尊者,我心里三十几不曾有的内疚,忽然如沙地泉水般汩汩地冒了出来。

    ⑧我们就那样坐着喝水聊天,说闲忆旧,直至夕阳西下,老师执意要走,不无快意地说他的子女们都在外工作,孝顺无比。真是天应人愿,让一生坎坷、教书认真的老师,老时,子女有成,学生有成,仿佛曲折的枯藤根须,终于也繁漫出了一片森林。

    ⑨老师从我家离去时,是我扶他站起;离开院子时,是我扶他过的门槛;送至门口远去时,是我扶他过的一片不平不整的地面。我的父亲离开人世太早,扶着老师的时候,我就像扶着我迈的父亲。望着村头远去的父亲般的老师,落日中他如在大地上移动的一棵迈的树。直至他在村头缓缓消失,我还看见他在我心里走动的身影和慢慢起落的脚步,如同宁静里我在听我的心跳一样。

    ⑩说不出老师哪儿伟大,可就是觉得他伟大。也许这个世界,凡人才是真正的伟大,而伟大本身,其实正是一种被遮蔽的大庸大俗吧。

(选自《读者》有删改)

(1)、从修辞和标点的角度说说文章标题有何特点。用这个标题有何妙处?
(2)、第③段独立成段在文中有何作用?
(3)、请用简洁的语言概括第⑥段的主要内容。
(4)、第⑦段“我心里三十几不曾有的内疚”中作者“内疚”什么?(用原文回答)
(5)、作者说,就是觉得老师伟大。结合全文,说说张老师的“伟大”表现在哪里。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等待那只手

    ①老头没睡,还在用眼睛的余光悄悄打量我.

    ②我知道他在等待下手的机会.我也没睡.

    ③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这一点苗头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于是我暗自加剧着后悔:要是不贪图那个懒觉,早20分钟起床就能买到卧铺,何至于胆战心惊地和一个老家伙这么对峙着?

    ④很显然,那老头比我还有经验.因为刚才上车一落座,他竟然目不斜视地看着我,微笑着说,你长得很像我儿子.

    ⑤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因为我穿西服、打领带、抱着笔记本电脑,身边还有个寸步不离的密码箱,我就像你儿子?嘀咕完之后,我顺便瞅了瞅他,灰旧夹克、两天以上没刮的胡茬儿、和他的年龄极不相称的炯炯双眼.

    ⑥于是我没吭声,连头都没点,假装没听见.

    ⑦他讪讪地笑了笑,说,我3年没见着他了,只偶尔听到他的声音.

    ⑧我轻轻打了个冷战.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这老头是个很难缠的对手,配得上老奸巨滑这个词.而我的判断似乎还没错过.

    ⑨东奔西走,和这个行当的人打交道多了,有输有赢.但一开始这么跟目标套近乎的,他是第一个.所以,我又瞅了他一眼.我也有两年没和父亲照过面了,虽然我也偶尔给他打打电话,寄些钱.

    ⑩我的预感没错,熄灯后车厢里的人大都睡了,他没有.其实即使没有这种预感我也不会睡着的,我早已练就三昼夜不合眼也神志清醒.这是经验,也是饭碗,况且我怀里还有张支票,那是分公司这个季度的费用.寸步不离的密码箱不过是个道具,里面是几件换洗下来的内衣.我知道这老头是看得出来的,他那一脸沧桑就是证明.所以我能维持的,只有清醒和谨慎,然后,静静地等待那只手.

    ⑪我躲在外套里观察他.

    ⑫夜深了,四周一片漆黑,仿佛隐藏着无数索要的魔爪,敲得车窗玻璃嘣嘣作响,空气透着阵阵寒意,好像空调不断 地向着车内吹着空气.我一直紧绷着肌肉,竖立起来的汗毛往外支撑毛衣,痒痒的.久了,牙齿还开始打起架来,不知是真冷还是我太紧张.

    ⑬他的眼神大多数时间一直都在窗外,车窗外面黑灯瞎火,亏他有这分耐心.于是我有些恍惚,冲着他这分镇定劲儿,到底我和他哪个是猎手哪个是猎物呢?

    ⑭动手了.那只手有点小心翼翼,终于还是游移着探了过来,漫过我头顶的时候带着一道阴影,让我有些窒息.不过我却没看出预想中那种高明的熟练,这让我窃喜着,在脑海里虚构出即将发生的人赃俱获.

    ⑮盖在身上的外套一紧,从脖子往里灌的冷风忽然就没了,我觉得像是突然钻进了被人暖好的被窝.惊讶让我努力睁大了眼,可是外套领子遮住了我的视线.

    ⑯老头从我上方垂下一声细微的叹息,唉,一个人在外面劳苦奔波的,不容易.

    ⑰我赶紧闭上了眼,用了很大力气.我怕我眼里也有他那样的泪光.不知怎么的,我忽然特别希望那只手能停一停,拍我两下.

(文/巩高峰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在厂子里,他可是交了朋友;虽然不大爱说话,但是不出声的雁也喜欢群飞。再不交朋友,他的寂寞恐怕就不是他所能忍受的了。他的烟卷盒儿,只要一掏出来,便绕着圈儿递给大家。有时候人家看他的盒里只剩下一支,不好意思伸手,他才简截的说:“再买!”赶上大家赌钱,他不像从前那样躲在一边,也过来看看,并且有时候押上一注,输赢都不在乎的,似乎只为向大家表示他很合群,很明白大家奔忙了几天之后应当快乐一下。他们喝酒,他也陪着;不多喝,可是自己出钱买些酒菜让大家吃。以前他所看不上眼的事,现在他都觉得有些意思——自己的路既走不通,便没法不承认别人做得对。朋友之中若有了红白事,原先他不懂得行人情,现在他也出上四十铜子的份子,或随个“公议儿”。不但是出了钱,他还亲自去吊祭或庆贺,因为他明白了这些事并非是只为糟蹋钱,而是有些必须尽到的人情。在这里人们是真哭或真笑,并不是瞎起哄。

    那三十多块钱,他可不敢动。弄了块白布,他自己笨手八脚的拿个大针把钱缝在里面,永远放在贴着肉的地方。不想花,也不想再买车,只是带在身旁,作为一种预备——谁知道将来有什么灾患呢!病,意外的祸害,都能随时的来到自己身上,总得有个预备。人并不是铁打的,他明白过来。

    快到立秋,他又拉上了包月。这回,比以前所混过的宅门里的事都轻闲;要不是这样,他就不会应下这个事来。他现在懂得选择事情了,有合适的包月才干;不然,拉散座也无所不可,不像原先那样火着心往宅门里去了。他晓得了自己的身体是应该保重的,一个车夫而想拼命——像他原先那样——只有丧了命而得不到任何好处。经验使人知道怎样应当油滑一些,因为命只有一条啊!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读诗

琦君

爸爸是个军人。幼年时,每回看他穿着笔挺的军装,腰佩银光闪闪的指挥刀,踩着马靴,威风凛凛地去司令部开会,我心里都很害怕,生怕爸爸又要去打仗。我对大我三岁的哥哥说:“爸爸为什么不穿长袍马褂呢?”

爸爸一穿上长袍马褂,就会坐轿子回家。轿子在家口停下来,他笑容满面地从轿子里出来,牵起哥哥和我的手,到书房里唱诗、讲故事给我们听。

一讲起打仗的故事,我就半捂起耳朵,把头理在爸爸怀里,眼睛瞄着哥哥。哥哥边听边表演:“‘研砰砰’,孙传芳的兵倒下去了。”爸爸拍手大笑,我却跺脚喊:“不要‘砰砰砰’地开枪嘛!我要爸爸讲白鹤聪明勇敢的故事给我听。”

白鹤是爸爸的白马。它英俊健壮,一身雪白的毛。爸爸骑着它飞奔起来时,像在腾云驾雾。所以爸爸非常宠爱它,给它取名叫白鹤。

一提白鹤,哥哥当然高兴万分,马上背起爸爸教他的对子,“天半朱霞,云中白鹤;湖边青雀,陌上紫骝。“我不喜欢背对子,也没见过青雀与紫骝是什么样子。我喜欢听爸爸唱诗,也学着他唱:“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我偏着头想了一下,问爸爸,“床前月光怎么会像霜呢?屋子里怎么会下霜呢?”

爸爸摸摸我的头,笑嘻嘻地说,“屋子里会下霜,霜有时还会积在老人的额角上呢。你看二叔婆额角上,不就有雪白的霜吗?”

哥哥抢着说:“我知道,那叫作鬓动霜,是比喻老人家头发白了跟霜一样!”

爸爸听得好高兴,拍拍哥哥说,“你直聪明,我再教你们两句诗。‘风吹古木晴天雨,月照平沙夏夜霜。’”

他解释道:“风吹过老树,发出沙沙的声音,就像下雨一般。月光照在沙洲上,把沙照得雪白一片,就像霜。但那不是真正的雨、真正的霜,所以诗人说是‘晴天雨’‘夏夜霜’。你们说有趣不有趣?”

哥哥连连点头,一副深深领会的样子,我却听得像只呆头鹅。我说:“原来读诗像猜谜,好好玩啊!我长大以后,也要作谜语一样的诗给别人猜。”

爸爸却接着说:“作诗并不是作谜语,而是把眼里看到的、心里想到的,用很美的文字写出来,却又不直接说穿,只让别人慢慢地去想,愈读愈想愈喜欢,这就是好诗了。”

我听不大懂,十岁的哥哥却比我领会得多。他摇头晃脑地唱起来,调子跟爸爸唱的一模一样。

在我心里,哥哥是个天才。可惜他只活到十三岁就去世了。如果他能长大成人的话,一定是位大诗人!

光阴已经逝去了半个多世纪。爸爸和哥哥在天堂里,一定时常一同吟诗唱和,不会感到寂寞吧!

我是多么想念他们啊!

(选自《琦君散文》)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下题

不爱红装爱武装

徐驭尧  杨守宝

①“为何‘不爱红装爱武装’?”

②对女子战炮班的成员来说,这是她们最常被问到的问题。但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姑娘们给出的答案,却难以一语概括。

③樊朋利,1994年出生的她已经是全班最“老”的兵。当年从学校毕业后,偶然看到入伍的通知,樊朋利“突发奇想”动了当兵的心思,应征入伍,没想到在雪域高原一干就是8年多……

④贾濡菲,现任班长,早早立下了当兵入伍的志向。大学即将毕业,她选择入伍。面试官问她:“西藏你敢去吗?”彼时刚刚20岁的少女咬着牙应了下来。这位1997年出生的山东姑娘从此告别家乡的海风,拥抱高原的凛冽寒风……

⑤周晨晨,这名个头不高的“重庆妹儿”,是一名00后。她所在的高校有当兵入伍的传统。刚进大学的她总提不起学习的劲儿。有一天,她偶然遇到学校里入伍归来的师兄师姐,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虚度大学时光”。她选择像那些师兄师姐一样应征入伍,并来到西藏……

⑥来自不同的地方,怀揣着不同的初衷,这些姑娘在雪域高原被火热的军营熔铸,成长为合格的战士。

⑦贯濡菲在拉萨报到的第一天,就被樊朋利的“飒”给迷住了——“那就是我想象中一名女军人的样子。”多年之后,贾濡菲依旧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樊朋利的样子:一头爽利的短发,走路仿佛都带着一阵风,说话做事刚毅果决,里里外外透出一股干练劲儿。

⑧“我是你们的新兵班长,这段时间你们的训练就归我安排了……”樊朋利的话犹在耳畔,严苛的训练随即而来。运动、摔打……这些本就激烈的训练,在高原上给贾濡菲带来了更加沉重的身体负担。看着樊朋利等人的示范,贾濡菲跟着做训练动作,心里只想着把动作做得快、做得准。回到营房休息时,才发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挨着床板都直叫疼”。

⑨但贾濡菲没有放弃。“成为像樊朋利一样‘飒’的女兵”,这个梦想一直支撑着她。“曾经,我只是向往军营。至于到底要做什么样的人,我其实并无实感,直到见到了班长。”她说。

⑩对00后周晨晨来说,部队生活还带来一项“挑战”,就是与手机保持距离。入伍前,她一直手机不离身。在寝室躺在床上,手机一玩一整天,曾是她生活的常态。但是,刚入伍的第一天,她的手机就按照规定被管理起来了。

⑪习惯了多彩的大学生活,训练的日子显得简单、枯燥。但正因这份简单,那些吉光片羽的记忆在周晨晨的脑海里分外清晰明朗。2019年12月,训练的第三个月,正好是她19岁的生日。那一次,樊朋利和贾濡菲离开营地,专程为周晨晨买来了蛋糕。营房里的战友下厨,给她下了长寿面。吃着战友煮的面和专程买来的生日蛋糕,周晨晨心里分外感动。

⑫由于手机使用时间大幅压缩,过去“手机不离身”的周晨晨甚至一度忘了手机的开机密码。多次尝试无果,她只能拜托当时的班长贾濡菲给自己家里人打电话,询问他们是否记得自己的手机密码。除夕那天,家里人接到周晨晨的电话,心里既充满着联系上女儿的喜悦,又对她的经历忍俊不禁——“原来,部队生活真的能治好孩子依赖手机的老毛病。”

⑬而周晨晨清楚地知道,与家人许久不见,自己身上的变化还远远不止于此——她如今已经不是那个稚嫩的大学生,而是一名军人,一名属于光荣集体“女子战炮班”的军人。

⑭“我们并非不爱红装,只是更爱‘武装’。”樊朋利说,“告别红装拥抱武装,我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初衷。但正是在部队的经历,造就了我们对军营的热爱和忠诚,将我们这些来自天南地北的人凝聚成一个集体。”

(选自《人民日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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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望的田野上

侯发山

女儿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在实习的问题上与母亲产生了分歧。母女俩在视频电话里你一言我一语。

女儿说:“妈,我在上海上大学,大学生多了去,显不着咱,还不如回去。”母亲心里荡漾了一下,她知道女儿的心思,担心自己一个人在家孤单。 闺女四岁那年,她爸因意外去世了,是母亲累死累活把她拉扯大的,她比一般的孩子更懂得感恩和孝顺,这样的孩子要是能陪伴在身边,那多好。但是,当妈的还是希望自己的子女像雄鹰一样飞出去,能飞多远就飞多远,能飞多高就飞多高。 想到这里,母亲稳定了一下情绪,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傻闺女,好不容易走出去了,咋能再回来呢?”

“妈,人往高处走,其实高处不胜寒;水往低处流,其实海能纳百川。 您一直没走出村,不也是过了大半辈子?”

“别跟妈贫嘴! 妈吃的苦你知道? 脸朝黄土背朝天,风里来雨里去……”“妈,都是老皇历了,我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就别再提了。”

其实,大前年,村里的土地都流转给了一个名叫李希望的回乡创业大学生,每户人家每个月从李希望那里领租金。这比种地还划算,自己不用操心,一年还能拿不少钱。母亲不吭声了。

女儿说:“妈,李希望租了一千多亩地,都弄啥哩?”

母亲说:“弄了个叫啥观光农业园的。喀! 妈也搞不明白。需要钱不? 妈给你转。今年的地租,希望前天转给我了。”

女儿说:“妈,给您说过,我在大学勤工俭学,有奖学金,用不着。对了,现在不种地了,家也没啥事,您可以出去转转看看啊。”

“我天天转,天天看,还不花钱。”母亲说着把手机摄像头对准桌子上的地球仪,这还是女儿上学时买的。

女儿“扑哧”笑了,说:“妈 我给您说正经的。”

“妈听你的,出去旅游;但你也得听妈的,就在上海实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好。”女儿忙不迭地答应了。

一星期后的一个晚上,女儿给母亲打视频电话.母亲看到女儿是在火车的卧铺车厢里,忙问:“闺女,你这是去哪儿?”

“妈,我在火车上实习。”

“啊? 你学的是农业,咋在火车上实习?”

“妈,您不是让我留在上海吗? 没有找到合适的单位,只好找了个在火车上实习的机会,乘务员,也不是很累……不过,白天忙,不能聊天,只能晚上啊。”

“好,好,好,妈天天晚上给你聊。”

就这样,每天晚上,女儿和母亲都视频电话聊天。母亲看到,每一次,闺女都是在火车的卧铺车厢里,这倒也好,风吹不着,雨淋不到。不过,实习结束后干啥呢? 当乘务员?母亲想从女儿的话里套出话来,可是,女儿说话每次都是断断续续的,像吝啬鬼发红包似的,一次说一点,一次比一次的信息量少。

母亲在家闲着无事,就到希望的农业园找了个事,干保洁。上班的第一天,大约是上午十一点,母亲正在农业园的草坪里捡拾垃圾,忽然接到女儿视频电话聊天的请求,她忙挂断了。她东张西望了一番,有了主意,跑到那个水泥站台上,两边停放的是火车——希望买的是几节报废的火车车厢,简单装修了一下,让员工以及来这里拓展训练的客人当宿舍用。母亲神了神衣服,拍打了两下裤腿——其实 上面也没有尘土,之后,她接通女儿的视频电话。

“妈,您干啥呢?”女儿还是在火车的卧铺车厢里。

“你不是说让我出去旅游吗? 瞧,我在站台上。”母亲说罢,用手机的摄像头照了照身前身后的火车。

“妈,您这是要到哪儿旅游?”“北京,妈还没去过北京呢。”“妈,您是不是上错站台了?”

“没有啊,就在县城的火车站,巴掌大的小站我还能上错?”女儿忍住笑,说:“妈,您看看您身后的站牌。”

母亲扭头一看,只见后边竖着的站牌上写着“希望站(起点)——幸福站(终点)”。她不自然地笑了,然后对着手机说:“闺女,这是李希望的现代农业园,我来这里真是长了见识,大棚里的豆角两米多长,吊在架子上像蛇……听李希望说,有个学农业的大学生来这里实习,农业园就是这实习生谋划的。”

正说着,母亲身旁的车厢门打开了。

“妈!”女儿从车厢走了出来,她笑吟吟的脸蛋在阳光下如花朵般。母亲又惊又喜,什么都明白了。

(选自《文艺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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