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论述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苏教版语文必修二第三单元第11课《念奴娇赤壁怀古》同步练习

阅读文章,完成后面题目。

中国风的魅力

王丽慧

       ①在当代流行歌曲的发展过程中,古代文学常常扮演着“救生员”的角色。2000年周杰伦推出他的第一张专辑《Jay》,从此开始了他的“天王”的历程。《Jay》在2000年的出现具有标志性的意义,这张专辑的十首歌曲融合了古今中外不同的风格和文学意象,其中由方文山作词的一首《娘子》开创了21世纪初期流行歌曲的复古风,古典文学意味的歌词和Rap、R&B.New Hip-Hop等西方新曲风神奇融合,改变了以往现当代流行歌曲在利用传统资源时尽量使音乐符合歌词风格的惯例。藉由歌词和音乐之间的反差,营造特殊的欣赏体验,取得了意想不到的艺术效果。

       ②除了词曲的反差之外,此类歌词制造新奇效果的另一“秘笈”在于歌词文本制造大量的词性活用、句式倒装、非常规词语搭配等语法现象。(甲)从“春风又绿江南岸”到“让高速的车阵,把城市的庄严挤垮吧”,这些语法现象在古今诗词创作中普遍存在,但运用密度如此之大却并不多见,它们的存在颠覆了受众原有的阅读习惯,形成了新鲜的感觉。

       ③所谓“一花独放不是春”,继周杰伦之后,陶喆、王力宏、林俊杰、胡彦斌、后弦、南拳妈妈等纷纷效仿,形成了当代流行歌坛一股新的时尚潮流——“中国风”。歌坛你行我效,大量作品集中涌入市场,一时蔚为大观,甚至呈现泛滥之势。(乙)作品质量参差是不可回避的现实,写作后劲不足与创新性的缺乏是中国风歌曲面临的最大挑战。

       ④在论及21世纪流行歌坛的中国风现象时,许多论者将其归结为演唱者或创作者“民族自豪感”、“民族认同感”的增强;中央电视台4次邀请周杰伦参加春节联欢晚会,且一律采用中国风曲目同样基于这样一种认识。但也有学者指出当下词人对传统资源的偏好一般来自于自身的兴趣爱好或商业嗅觉,即便经过认真学习,如若不是长期研究浸染,终究免不了一种形式化的隔阂感。反映在作品中,便是传统元素的表面化、符号化、零碎化和意义扁平化的倾向。(丙)。即便是中国风歌词的代表人物方文山,其作品工整、精致、华丽,却也常常现出粉饰气。而与当代年轻人审美的视觉化倾向及MV的流行相对应,中国风歌词常常更为强调形式感与画面感,而并不过于追究意义的深度。中国风歌曲带来的新鲜感恰恰反映了听众对传统文化的陌生与疏离。在这场歌者与听众共同营造的古典优雅的风尚中,传统仅停留在最为表象的层面,其精神实则和当代社会的文化气质格格不入了。21世纪的中国风歌曲不再是一种“乡愁”,甚至不是“回望”,而是当代年轻人对古代社会与古典文学的一种想象。即便周杰伦的歌唱得越来越慢、吐字越来越清晰,终究还是缺少那份悠远醇厚。

       ⑤当代流行歌曲对传统文学资源的运用基本延续着黎锦晖(中国流行音乐奠基人,1967年去世)时期的几种主要形式:(丁)。此外,一种新的形式值得注意——“颠覆式”。即以冒犯或颠覆的方式运用传统资源,解构其原来的价值和意义,传达自己的观念和主张。如2000年由赵小源作词、三宝作曲、毛阿敏演唱的《相思》:

红豆生南国,是很遥远的事情。相思算什么,早无人在意。醉卧不夜城,处处霓虹。酒杯中好一片滥滥风情。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春又来看红豆开,竟不见有情人去采,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

      ⑥对传统资源的颠覆式用法自古有之,在21世纪的当代流行歌曲中,它逐渐形成一定的规模,成为一种特征较为鲜明的创作方式。而这种“颠覆”或“解构”往往只是一种策略,目的在于批评或嘲弄当下的社会现象,并非真正指向传统本身。

(1)、第①段中“救生员”的含义是什么?古典文学成为拯救当代流行音乐内在活力的关键因素。

(2)、综观全文,21世纪流行歌坛中国风带来的正面作用可能有哪些?

(3)、请运用⑤⑥两段中的有关信息,分析2000年由赵小源作词、三宝作曲、毛阿敏演唱的《相思》。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元宝

    除夕夜,雪还在下着,对面的山已经成了刚出笼的白面馒头,被霭霭的暮色笼罩着。咔嚓”一声,一棵枝桠在雪的重压之下,带着雪沫扑簌簌地落了下来。然后就是静寂,无边无际的静寂。

    一个亮着晕黄的灯光的草屋下,几个孩子倦倦地偎在炭烧火桶边,旁边一只烧煤的炉子,放着一只铝锅,里面“突突”地冒着热气,孩子们眼巴巴的望着。

    屋外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老大飞快地拉开木门,门像老牛一般哼唧着,光亮由一根木棍被拉宽,像面镜子躺在雪地里 , 她喊道:“妈!”

    母亲挑着两担雪,拖着一地水迹走了进来,老二老三也都一起站到了地上,眼巴巴地看着母亲。

    母亲摘下头上的围巾,脸颊冻得通红,说:“原以为有最后一班公交,没想到今天三十,中午就没了──”母亲一早就出门卖菜了。

    拨开筐子里的积雪,母亲扒拉出三棵大白菜,老二失望的眼神垂了下来,老三委屈地瘪嘴,眼圈泛红,老大瞪了他们一眼,就去拎起炉上的锅灌水。

    母亲剥去了身上的军大衣,那还是父亲留下的,抻了抻衣袖,看着这三个瘦骨伶仃的儿女,眨眨眼说:“今天过年我们吃元宝吧。”

    “元宝?”几乎是异口同声,目光也聚光灯般投向了母亲,老三吧嗒着满嘴的口水。

母亲点头,指挥道:“老大,你把这几棵白菜洗洗!”

    “老二,去把床下的粉丝拿出来!”

    老三才五岁,睁着透亮的黑眼珠注视着母亲,母亲说:“你给我准备一瓢水。”

母亲舀了几碗白面在盆里,吩咐道:“加水!”

    老三两只手颤巍巍地端着水瓢,滴了两滴,“不够!”母亲说。又加了一点,母亲直接从老三手里夺过水瓢,“哗”的一声,水冲到面里。母亲操手搓揉了起来,面团像雪球一般滚大,圆滚滚的像个白胖子,母亲安慰般拍打着面团。

    洗净的白菜从热水里捞起,切碎,放到摊开的纱布里拧干,粉丝同样烫软,一起切碎,放在一个盆子里搅拌,加盐,又一通拌着,白菜也慢慢泛着喜色。

    母亲把擀面杖直接压在了面团上,横一道竖一道,胖子被压扁,抻长。直到一张大面皮摊在桌上,又找来一个罐头瓶子,压在面皮上,一个圆形的面皮就出来了。

    “饺子!”老二惊呼道,自从父亲去世后,就一直没有包过饺子,父亲擀面皮是掐一小块面剂,擀面杖搓动两下,一块面皮就飞了出来。不像母亲这样费劲。

    饺子七零八落地散在桌上,像一群咧嘴的大肚汉。母亲对老二说:“去烧水吧!”老三在一旁不安分地用手揉揉捏捏,被母亲拍落了,老三噘着嘴,老大在一旁安静地包着饺子。

    当水汽弥漫着整个屋子,一只只水饺“扑通通”地跳下水,沉到锅底,母亲掂着锅铲说:“你们三个把对联贴上!”

    等三个孩子回到了屋里,三碗热气腾腾的水饺就端到了桌上。母亲颇为神秘地说:“这里面有惊喜,你们谁吃到了,谁明年就有好运哟!”

    老二咬了一口,惊叫道:“我吃到了!”就吐出一枚硬币,摊开手掌,熠熠生辉。

    老三有些着急,吞了几口溜光水滑的饺子,停了下来,翻着白眼看着老二,母亲吃了一个饺子,鼓励说:“三子,吃啊!”

    老三眉头锁住,又解开,叫道:“我也吃到了!”从嘴里就吐出了硬币,在手里扬了扬,那样子比吃了开心果还兴奋。

    老大看着母亲,说:“我吃撑了!”就把碗里两个饺子拨到了母亲的碗里,赶紧把碗抽走。母亲牙齿“咯噔”了一声,蹙眉,老三叫道:“妈也吃到了!”

    老二拍着巴掌说:“大姐,就你没有吃到了!”

    老大鼓起嘴咽着一口,瞪大眼说:“不好,我吞到肚子里了!”

    欢乐的笑声爆起,冲破除夕夜白雪皑皑的屋顶张扬开来。母亲转头望向墙上丈夫的照片,嘴咧开,眼圈却已经红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我远来是为的这一湖水

    ①刚下过一场雨,蒙自的老街湿漉漉的。一线阳光就在这时划过来,南湖上又是一片光鲜。如果没有穿梭往来的汽车,会让人想起多少年前的5月,同现在差不多的天气,南湖边霎时出现了一群来自全国各地的学生,男的衣衫整洁,女的裙裾飘摇。一下子涌来这么多文化人,让人有一种震惊和欣喜,来的是西南联大的学生啊。一个享誉世界的文化讲坛也在南湖边开启。主讲者有陈寅恪、冯友兰、钱穆、闻一多、朱自清、沈从文……

    ②1938年,在北中国已经放不下一张书桌的情况下,北大、清华、南开三校南迁昆明,组建了西南联大,由于昆明校舍不敷,边城蒙自便暂时接纳了联大的文学院、法学院。政府尽心,绅士尽力,把联大师生安顿在风景秀丽的南湖边,让他们住进最好的房子。蒙自海关、法国领事馆、哥胪士洋行和周柏斋的“颐楼”,成了分校的教室和住地。领事馆敞亮气派,高树挺拔。哥胪士洋行是整个蒙自最豪华的西式建筑,海关大院则像一座花园。

    ③这样,西南联大师生的生活就与美丽的南湖融在了一起。每天,师生上下课经过南湖东堤,课余在湖边读书、唱歌、诵诗,在湖里畅游,在亭上探讨,青春的气息弥漫水中。鱼翔浅底,鸟儿扑飞,田田莲叶拨弄着微风。南湖,一时成了联大师生感情的依托、诗情的沃土。想起诗人周定一的《南湖短歌》,这首诗感情淋漓,淋漓得让人泪涌:

我远来是为的这一园花。你问我的家吗?我的家在辽远的蓝天下。

我远来是为的这一湖水。我走得有点累,让我枕着湖水睡一睡。

让湖风吹散我的梦,让落花堆满我的胸,让梦里听一声故国的钟。

……

我在这小城里学着异乡话,你问我的家吗?我的家在辽远的蓝天下。

    ④蒙自武庙街的颐楼,是十分有特色的民居,作了联大女生的宿舍。楼高势险,古榕成荫,湖光山色,尽收眼底。入夜,山风刮来,呜呜嘘嘘,如怨如诉,女生们总是长久不能成眠。家乡、亲人、故都,无不随风而来,于是,她们将颐楼叫成了听风楼。听风楼,听的是“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吗?听的是“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吗?

    ⑤虽然美丽的南湖给了师生们暂时的宁静,但是在那个烽火连三月的年代,宁静中又奔涌着激情。开学第一天,分校师生即在南湖北岸的省立蒙自中学礼堂集会。会上,北京大学同学会发出《告全国同胞书》,呼吁唤醒国人,担负起应尽的责任,争取国家民族之生存。他们还走上街头,以各种形式宣传抗战。有的同学竟就参加了飞虎队,奔向抗日的战场。

    ⑥现在,我正在一面弧形的标识墙前驻足,上面镌刻着西南联大的校训“刚毅坚卓”。我不由想起冯友兰先生1938年8月在蒙自为清华第十级毕业生题词中的话:“第十级诸同学由北平而长沙衡山,由长沙衡山而昆明蒙自,屡经艰苦,其所不能,增益盖已多矣。”朱自清先生的题词中也说:“诸君又走了这么多的路,更多地认识了我们的内地,我们的农村,我们的国家。诸君一定会不负所学,各尽所能,来报效我们的民族,以完成抗战建国的大业的。”

    ⑦我慢慢进到楼内,走上楼梯,轻轻推开一扇门,竟然是闻一多先生的宿舍。先生把蒙自比作了“世外桃源”,他在这里能够静心读书,以至于除吃饭、上课外,长时间不下楼活动。历史教授郑天挺见他如此“怒读救国”,恐对身体不好,就劝他说:“一多啊,你何妨一下楼呢?”于是闻先生便得了“何妨一下楼主人”的雅号。现在这个楼门上方,就挂着“一下楼”的匾牌。走进不大的卧室,一股书香仿佛立时灌了满怀。先生,久仰了!屋内摆设依旧,只是先生擎着他的《红烛》下楼远去了。

    ⑧漫步湖边,前面走着的是陈寅恪教授吗?他边走边感慨:“风物居然似旧京,荷花海子忆升平;桥边鬓影还明灭,楼外歌声杂醉酲……”钱穆教授则每天都会来到湖上的茶亭中,伴着一壶茶,沉思久坐。朱自清教授在这里同样看到了荷塘月色,为此他又有了散文新作,新作里说,“一站到堤上就禁不住想到北平的什刹海”。蒙自是哈尼族、彝族聚居区,火把节期间,人们在家门口燃起一堆堆火载歌载舞,朱自清也融入这热烈之中:“这火是光,是热,是力量,是青年。在这抗战时期,需要鼓舞精神的时期,它的意义更是深厚。”

    ⑨不少教授是带着家眷来的,冯友兰的女儿宗璞后来回忆说:“南湖的水颇丰满,柳岸河堤,可以一观;有时父母携我们到湖边散步。那时父亲是四十三岁,半部黑髯,一袭长衫,飘然而行。……在抗战八年艰苦的日子里,蒙自数月如激流中一段平静温柔的流水,想起来,总觉得这小城亲切又充满诗意。”

    ⑩蒙自分校,虽然只存在了短短几个月,却是西南联大这支现代乐曲中一段优雅的乐章,南湖的音符在其间跳荡。“当小火车缓慢地从蒙自站驶出时,我们对于这所谓‘边陲小邑’大有依依不舍的情绪。”这是陈岱孙先生的心声,也代表了蒙自分校师生的心情。他们坐着窄窄的小火车来,又乘着窄窄的小火车走了,留下长长的铁轨长长的思念。多少年后,有人毕业直接回来这里工作,有人情意绵绵故地重游。又多少年后,北大、清华、南开的后生们循着先贤的脚步来,来看这一湖波光潋滟的水。

    ⑪我仍然沿着湖走,湖边生长着一些茂盛的合欢树,还有各种各样的花草藤蔓,婆娑延续了不知多少岁月。

(取材于王剑冰同名散文)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面是一生最好的渴念

葛永平

    ①这张照片,大约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秋,一个阳光亮眼的正午,父亲做了面,是用三样面做的:白面(麦子磨的面)、豆面(大豆磨的面)、粉面(玉米发酵后磨的面),擀成“三和面”。父亲说,好面啊,溜溜长。父亲捞了面,就坐在单位的食堂门口。过往的职工看着父亲碗里的面,心里就痒不住地翻出话来:葛师傅,吃面啊。父亲就应和道:是啊,吃面。我记得就是这样一种单纯的对话感染了我,我从屋子里取出相机,给父亲照下了这张吃面的照片。照片上的面很长,父亲以幸福的姿态跷着二郎腿,同时,我感到了麦穗里面的福气正朝着美好的生活鼓出来。

    ②吃面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解馋,就像南方人吃大米一样。北方人,几天不吃面便觉得心焦难耐。我最喜欢吃的面就是三和面,浆水菜哨子,捧着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为人民服务”大海碗,坐在自家的土窑炕上,边吃面边听妈唠叨,“吃饱饱的,出门在外吃不上妈的手擀面了。”世界那么大,阳光那么好,成长是多么不开心的事啊。我那时虽然只有十几岁,自小常想长大事,长大是要离家的,家是爸妈在灶前扬眉与低首之间的一个幸福,在家的日子就是蒙着爸妈的开恩,想吃面,不动手一碗面来了。出门的人,就算一碗面在眼前,可那面里头再没有了爸妈的唠叨,再好吃的面都显得寡淡了。成长让一个人岁月静好尘埃落地,好么?也好也不好。成长,刀锋似的,瞬间削你到老。

    ③面是天地之间,最普通、最实在、最没有富贵气的民间食物,千百年来,人们对面的态度,反映着社会、生活的水平。有面吃,才能饭饱生余事。偶尔翻书,看到面大约在1900多年前的东汉就有,东汉恒帝时有一个很喜欢吃面的尚书叫崔寔,写了一本《四民月令》的书。书上说“五月,阴气入脏,腹中寒不能腻。先后日至各十日,薄荷味,毋多肥浓,距立秋毋食煮饼及水溲饼”。据考证“煮饼”、“水溲饼”是最早的面食。崔寔尚书吃面居然吃出了经验,知道吃面也有自伤的时候,也就是说有些月份是不可以多吃面的。面在魏晋时称“汤饼”,南北朝称“水引”。我由是喜欢面的先祖“水引”。你来想象一下,就像中药罐中的药引子七粒红枣一样,失去了引子,中药药性就失去了大半。面是水引,在清水中一掩一映,一蓬一丛垂吊在筷上,散披在锅里,让静伏在炉畔的嘴:先是汩汩欲出口水;再是一阵难奈的下咽,时不时地涌进半帘香雾,拿了细瓷青花碗一舀一吆,馋得人真要举臂欲飞了。《齐民要术》介绍说:做水引,先要肉汁将面和好,然后用手将面挼成筷子粗细的条,一尺一断,放在盘中用水浸,做时手临锅边,面条要挼得如韭叶一般薄,用沸水煮熟,即为“水引面”。我想也该就是我们如今吃的拉面了。

    ④面的发展要数宋朝,北宋汴梁城内,北食店有“淹生软羊面”、“桐皮面”、“冷淘榛子”等;川饭店有“插肉面”、“大燠面”;面食店有“桐皮熟脍面”;寺院有“素面”,山林之家有“百合面”和“梅花汤面”等。南宋城都临安城内,南食店有“铺羊肉”、“煎面”、“鹅面”等;面食店有“鸡丝面”、“三鲜面”、“银丝冷淘”等;菜店则专卖“菜面”、“齑淘”、“经带面”。曾经浓墨重彩的汴梁城里,面把李师师丰仪得如雪地春风。面于李师师,李师师于赵皇帝,赵皇帝李师师的故事于北宋难民,就是生活里的阳光,就是那爱情一传老远的声气,就是颠沛流离的南逃路上星星点点的斑斓春梦。

    ⑤面是由花朵历经季候修成的正果,皆是雨露、日月凝结的养分。物竞天择,水到渠成,人们除了具有对面类饮食的惯性外,亦具备了对面的发现惯性,总应和着“民以食为天”的古训。经过两千年的发展,面条的做工进一步形成了擀、拽、抻、揪、切、削、压、捻、搓、拔、擦、剔、溜等多种制法,以及煮、蒸、炒、炸、烩、炝、卤、拌等多种烹调方法。春季烧卤面,夏季凉拌面,秋季肉炒面,冬季热烫面的四季吃法,吃得北方汉子人高马大,走南闯北,一碗面落肚,逞气要强的面子就显出来了。北京风味的打卤面、山西风味的刀削面、陕西风味的臊子面、山东风味的伊府面、上海风味的阳春面、四川风味的担担面、湖北风味的热干面、浙江风味的虾爆鳝面、江苏风味的锅盖面、新疆风味的回手面、福建风味的八宝面、广东风味的虾蓉面、安徽风味的酥鸭面、贵州风味的太师面、甘肃风味的清汤牛肉面、黑龙江风味的北城三丝面、吉林风味的朝鲜冷面、台湾风味的椒油凉拌面等。面如我们的五千年文明,飘溢着一股文化香风,也让我们闻到了一股王者与平民平常过日子的优雅和闲逸之气。

    ⑥有面吃,实在是有一份无可比拟的踏实啊。面恩养了人的筋骨,大地上才能感觉到清晰的甩臂声。想想看,出产麦子的地方,每人每天都要吃面。一碗面下肚天塌下来也不会慌神,还扬起头说:“再来一碗!”面是北方人的天,是把日子快过成光景了,憋着足劲走在人前头去的精神。面是走长路的粮食,是把人安顿住了,以圆润姿态把持着每一颗或远或近的心,是诚实、稳当、知足、认死理和一好百好的德性根源,世上的山珍海味再好也抵不过实实在在的一碗面!

    ⑦我妈说,吃了由面粉揉筋道的面,人才能长结实,才能长出硬面一样的肌筋,才敢向着离家很远的地方走。土地用它的出产养育着它上面的人。如果说吃是健康的肯定,那么,有面吃该是一生最好的渴念了。吃就是一种世俗呀,张家大爷海碗里的面拌了葱花的香气,那香气是什么呀,是心平气和翻闹出你对于旧时光阴的依恋。也许你爱过一个正当妙龄的女子,但是,最让你动心的怕是居家过日子香透窗棂的那一碗面吧!原谅我对于其他食物认识有限,我是一个只知吃面的人,因为面,我无法长时间奔赴异乡。

    ⑧如今,照片上吃面的人已经丢下我走远了,走远到我打听不到任何音信的地方,而活着的我几天无面就长夜难眠,饥肠辘辘。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擅于到来的人和擅于离别的人

李娟

    我最擅于离别,而我妈最擅于到来。

    我妈是擅于到来的人。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总是伴随着坏天气和无数行李。她冒雪而来,背后背一个大包,左右肩膀各挎一个大包,双手还各拎一只大包。像是一个被各种包劫持的人。一见面,顾不上别的,她先从所有包的绑架中拼命脱身。气儿还没喘匀,就催着我和她去拿剩下的东西。我跟着她走到楼下,看到单元门外还有两倍之多的行李。

    我妈为我带来的东西五花八门,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两根长棍。

    准确地说,应该是两棵小松树的树干。笔直细长,粗的一端比网球略粗,细的一端比乒乓球略细。大约三米多长……难以想象她是怎么把这两根树干带上班车的。

    要知道,在当时,所有的班车都不允许在车顶上装货了。放进下面的行李仓?也不可能。放到坐椅中的过道里?更不可能。况且她还倒了三趟车。总之这是千古之谜。

    她把这两根树干挂在我的阳台上方,让我晾衣服。她骄傲地说:“看!细吧?看!长吧?又长又细又直!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么好的木头!真是很少能见到这么好的,又长又细又直!.……”——于是就给我带到阿勒泰了。

    是的,她扛着这两根三米长的树干及一大堆行李,倒了三趟车。没有候车室,没有火炉。她在省道线或国道线的路口等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守着她的行李站在茫茫风雪之中。不知车仕么时候来,也不知车会不会来。

    头一天,她也在同一个路口等了半天,又冷又饿,最后却被路过的老乡告之班车坏了,要停运一天……但第二天她仍站在老地方等待,心怀一线希望。

    世界上最强烈的希望就是“一线希望”。

    后来车来了。司机在白茫茫天地间顶着无边无际的风雪前行,突然看到前方路口的冰雪间有一大团黑乎乎的事物。据他的经验,应该有三到五个人在那里等车。可是走到近前,却发现只有一个人和三到五个人的行李。

    总之,她不辞辛苦给我带来了两根树干—一它们又长又直又匀称,最难得的是,居然还那么细。

    她觉得这么好的东西完全能配得上城里人,却没想到城里人随便牵根铁丝就能晾衣服。

    后来我搬家了。那两根木头实在没法带走,便留给了房东。不知为什么,当时一点也不觉得可惜。又过去了好几年,搬了好几次家,最后打算辞职。我妈说:“你要是离开阿勒泰的话,一定记得把我的木头带回来。”.….到那时,才突然间感到愧疚。

    我告诉她早就没了。她伤心地说:“那么好的木头!那么直,那么长,关键是还那么细!你怎么舍得扔了!”却丝毫不提当年把它们带到阿勒泰的艰辛。

    那是2003年左右,我在阿勒泰上班,同时照料不能自理的外婆。工资六百块,两百块钱交房租费,两百块钱存到冬天交暖气费,剩下两百块钱是生活费。也就是说,日子过得相当紧巴。

    我妈第一次来阿勒泰时,一进到我的出租屋,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房间的30瓦灯泡拧下来,统统换成她带来的15瓦的。第二件事是帮我灭蟑螂。那时我不敢杀生,后果便是整幢楼的邻居都跟着遭殃。我妈烧了满满一壶开水,往暖气片后面猛浇。黑压压的蜂螂爆炸一般四面逃窜,更多的被沸水冲得满地都是。

    接下来的行程内容是逛街。乡下人难得进一次城,她列了长长的清单。然而什么都嫌贵。最后只买了些蔬菜。菜哪儿没卖的?但是阿勒泰的菜比富蕴县的便宜。还买了几株带根的花苗。天寒地冻的,她担心中途倒车的时候花苗被冻坏,便将它们小心地塞进一个暖瓶里,轻轻旋上盖子。

    她每次来阿勒泰顶多呆一天。一天之内,她能干完十天的事情。每次她走后,好像家里撤走了一支部队。

    走之前,她把她买的宝贝花慷慨地分了我一支。我家没有花盆,她拾回一只塑料油桶,剪开桶口,洗得干干净净。又不知从哪儿挖了点土,把花种进去,放在我的窗台上。因为油壶是透明的,她担心阳光直晒下土太烫了,对根不好,特意用我的一本书挡着。

    她走后,只有这盆花和花背后的那本书见证了她曾到来。

    而我,我最擅长离别。迄今为止,我圆满完成过各种各样的离别。

    我送我妈离开,在客运站帮她买票,又帮她把行李放进班车的行李厢,并上车帮她找到座位。

    最后的时间里,我俩一时无话可说,一同等待发车时间的到来。

    那时,我想起来很久很久以前的另一场离别。旧时的伤心与无奈突然深刻涌上心头。我好想开口提起那件事,我强烈渴望得知她当时的感受。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一句话来。此时此刻,彼此间突然无比陌生。甚至微微尴尬。

    我又想,人是被时间磨损的吗?……不是的。人是被各种各样的离别磨损的。

    这时,车发动了。我赶紧下车,又绕到车窗下冲她挥手。就这样,又一场离别圆满结束了。最后的仪式是我目送这辆平凡的大巴车带走她。然而,车刚驶出客运站就停了下来。高峰期堵车。最后的仪式迟迟不能结束。我一直看着这辆车。我好恨它的平凡。我看着它停了好久好久。有好几次强烈渴望走上前去,走到我妈窗下,踮起脚敲打车窗,让她看到我,然后和她再重新离别一次。

    但终于没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忙碌经纪人的浪漫史

〈美国〉欧·亨利

    证券经纪人哈维·麦克斯韦尔事务所的机要秘书皮彻,在上午九点半的时候,看到他的老板和那个年轻的女速记员一起匆匆进来,他那毫无表情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诧异和惊奇。麦克斯韦尔飞快地说了声“早上好,皮彻”,就朝他的办公桌冲去,仿佛要跳过它似的。接着,他就埋头在一大堆等着他处理的信件和电报里。

    那个年轻姑娘已经替麦克斯韦尔当了一年速记员。她的美丽是一般速记员所没有的。她并不采用那种华丽诱人的庞巴杜式的发型。也不戴什么项链、手镯、鸡心之类的东西。她根本没有准备接受人家邀请去吃饭的神气。她的灰色衣服虽然很朴素,但穿在她身上非但合适,而且文雅。她那俊俏的黑色无边帽上插了一支金绿色的鹦鹉羽毛。今天上午,她身上有一种温柔而羞怯的光辉。她的眼睛梦也似的晶莹,她的脸颊桃花般的娇艳,脸上还带着幸福的神色和追怀的情调。

    皮彻仍旧有点好奇,注意到她今天早晨的举止有些异样。她不像往常那样,径直走进她办公桌所在的套间里去,却有点踌躇不决地逗留在外面的办公室里。有一次,她挨近麦克斯韦尔的办公桌,近得仿佛要让他知道自己在场。

    坐在办公桌前的人简直成了一部机器;它是一个忙碌的纽约市的经纪人,由那些营营作响的齿轮和正在展开的发条推动着。

    “哦——怎么?有事吗?”麦克斯韦尔粗声粗气地问道。他那些拆开了的信件堆在那张杂乱的办公桌上,好像舞台上的假雪。他那锐利的灰色眼睛唐突而不近人情,有点不耐烦地扫了她一下。

    “没事。”速记员回答道,微笑着走开了。

    “皮彻先生,”她对机要秘书说,“麦克斯韦尔先生昨天有没有对你说起另请一个速记员?”

    “说过。”皮彻回道,“他吩咐我另找一位。昨天下午我就通知了介绍所。”

    “那么,在有人顶替之前,”那年轻女人说,“我照常工作好啦。”她说罢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把那顶插着金绿色鹦鹉毛的黑色无边帽挂在老地方。

    谁没见过一个生意大忙时的纽约经纪人,谁就没有资格当人类学家。诗人歌颂了“灿烂的生命中一个忙碌的时辰”。对经纪人来说,不但时辰是忙碌的,他的每一分每一秒也都忙碌不堪。

    今天正是哈维·麦克斯韦尔的忙日。股票行情自动收录器开始痉挛地吐出一卷卷的纸条,电话机犯了不断营营发响的毛病。人们开始拥进事务所,在栏杆外探进身来向他呼唤,有的高兴,有的慌张,有的疾言厉色,有的刻薄狠毒。送信的小厮捧着信件和电报奔进奔出。事务所里的办事员跳来跳去。

    交易所里有了飓风,山崩,暴风雪,冰川移动和火山爆发;自然界的剧变在经纪人的事务所里小规模地重演了。麦克斯韦尔把椅子往墙边一推,腾出身子来处理业务,忙得仿佛在跳脚尖舞。他从股票行情自动收录器跳到电话机旁,从办公桌边跳到门口。

    正在这个忙得不可开交,愈来愈紧张的当口,经纪人忽然瞥见一堆高耸的金黄色头发,上面是一顶颤动的丝绒帽子和驼毛帽饰,一件人造海豹皮的短外衣,是一个从容不迫的年轻姑娘。皮彻正准备介绍。

    “速记员介绍所派来的小姐,来应聘的。”皮彻说。

    麦克斯韦尔打了半个转身,双手还捧着一堆纸张和股票行情的纸条。

    “应什么聘?”他皱皱眉头说。

    “应聘当速记员。”皮彻说,“昨天你吩咐我打电话,叫他们今天早晨派一个来的。”

    “你头脑搞糊涂了,皮彻。”麦克斯韦尔说,“我干吗要这样吩咐你?莱斯利小姐在这儿的一年里工作令人十分满意。只要她愿意继续干下去,这个职位永远是她的。对不起,小姐,这儿并没有空位置。皮彻,赶快向介绍所取消要人的话,别再引谁进来啦。”

    那个年轻姑娘愤愤离去。皮彻在百忙中对速记员说,老板近来好像越发心不在焉,越发容易忘事了。

    业务越来越忙,节奏越来越快。麦克斯韦尔像一部高速运转,精巧坚固的机器——紧张万分,开足马力,正确精密,从不犹豫,言语、动作和决断都像钟表的机件那样恰当而迅速。证券和公债,借款和抵押,保证金和担保品——这是一个金融的世界,其中没有容纳人类世界或是自然界的丝毫空隙。将近午餐时间,喧嚣暂时平静下来。

    麦克斯韦尔站在办公桌边,手里满是电报和备忘便条,右耳上夹着一支自来水笔,一绺绺的头发凌乱地垂在前额上。他的窗子是打开的,因为可爱的女门房,春天姑娘,已经在大地的暖气管里添了一些热气。

    窗口飘进了一股迷惘的气息——一股紫丁香优雅的甜香,刹那间使经纪人动弹不得。因为这种气息是属于莱斯利小姐的;是她的,只是她一个人的。

    那股气息使她的容貌栩栩如生地,几乎是触摸得到地显现在他眼前。金融的世界突然缩成一个遥远的小黑点。她就在隔壁房间里——相距不出二十步远。

    “天哪,我现在就去。”麦克斯韦尔脱口说了出来,“我现在就去要求她。我不明白为什么早不去做。”

    他一股劲儿冲进里面的办公室,像一个做空头的人急于补进一样。他向速记员的办公桌冲过去。

    “莱斯利小姐,”他匆匆开口说,“我只有一点空闲。我利用它来说几句话。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我实在没有时间用普通的方式跟你谈情说爱,但是我确实爱你。请你快回答吧——那帮人正在抢购太平洋铁路的股票呢。”

    “喔,你说什么?”年轻女人嚷道。她站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地盯着他。

    “你不明白吗?”麦克斯韦尔着急地说,“我要求你跟我结婚。我爱你,莱斯利小姐。我早就想对你说了。所以事情稍微少一点时就抽空跑来。他们又打电话找我了。皮彻,让他们等一会儿。你肯不肯,莱斯利小姐?”

    速记员的举动非常蹊跷。起先她似乎诧异得愣住了;接着,泪水从她惊讶的眼睛里奔涌而出;之后,她泪花晶莹地愉快地笑了,一条胳臂温柔地勾住经纪人的脖子。

    “我现在懂得啦,”她柔声说,“这种生意经快要把你打垮了。起初我吓了一跳。难道你不记得了吗,哈维?我们昨晚八点钟在街角的小教堂里举行过婚礼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医 者

周国华

    读高二那年,我妈病了,痛得满床打滚。我背着她到赤脚医生那里。医生为她打了针止痛剂,手一摊:“怕是大病,赶紧送县医院。”

    我借了辆三轮车,把我妈拉到县医院。医生诊断后,把我叫到一边:“你妈得的是癌症,晚期了,花再多钱也没用,你自己决定吧。”

    癌症?我眼前一阵发黑。我爸走得早,这些年来,我妈就靠种那点承包田供我上学,如今……

    不能这么放弃!我刚想办住院手续,我妈含笑进来说:“医生,给我开点药吧,止疼的就行,我命硬,能挺过去。”

    拗了半天,我还是按我妈的意思做了。我知道,我妈一旦决定了的事,没人能改过来。回家的路上,我拼命憋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兜里只有三百块钱,那是全家仅剩的那么一点点。

    或许天不绝人,我去村里小店买东西,无意中听到有人说,邻乡有个老中医挺神的,治好过一些大医院都没法治的怪病。我立马找了过去。

    老中医家里坐着很多病人,得什么病的都有。老中医话不多,而且声音很轻,只是在搭脉后简单地问上几句,就摇头晃脑开起了方子,完了,又叮嘱几句,也看不出有啥高明之处。最后一个轮到我,老中医瞅了我一眼:“病人呢?”

    我拿出医院的诊断书,讲了我妈的病情和家里的情况。我说来得急,我妈也下不了地,先来问问。说到最后,我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老中医瞪了我一眼:“这么大了还哭,没出息。走,带我去看看。”

    老中医给我妈搭完脉,捋着花白的山羊胡子在屋里踱来踱去。我垂手,惶惑地盯着他。老中医让我把三轮车上那个蛇皮袋子拿进来。一打开,里面全是草药。老中医告诉我把这几把药分均匀,半年服完,应该就可以了,不行的话,再去找他。

    我连连点头,掏出三百块钱:“只有这些了,别嫌少。”

    老中医没接钱,双手把玩着桌上的青花瓷瓶,左看右看,还不住地点头:“不用了,你留着做学费吧,这个东西卖给我吧。”

    我妈连忙摇手:“不,这是我的嫁妆,几块钱买来的,乡下人没闲心插花,我常说,还不如碗勺来得实用呢。”

    老中医晃头捻须,说:“实用不实用我不管,家里有一个,正好配个对。”

    送走老中医,我和我妈还真不敢相信天下竟有这种好事,诊费、药费没付不说,还白白拿了一千块钱!

    半年后,我陪着我妈去了医院,诊断结果让我欣喜若狂,我妈竟痊愈了!

    我拿着锦旗去谢老中医,老中医一笑:“有钱了,就把瓶子赎回去,价钱嘛,翻倍。”我点头。

    我如愿考上了医学院。用那些钱,我撑过了第一个学期。之后,我勤工俭学,再没用过家里一分钱。毕业后,我凭着优异的成绩,被省城一家大医院聘用。我接我妈进城,贷款买房,娶妻生子,进修深造……

    二十多年后的一天,我偶然观看《鉴宝》节目,里面一个青花瓷瓶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个瓶子,看上去跟我家的一模一样。专家几百万的估价让我又吃惊又愤怒,原来老中医早就知道瓶子的价值。我想起了老中医眯着眼的神情,哼,狡诈,虚伪!

    我憋着满肚子怨气去找老中医。老中医已去世,他儿子接过我的字条,一笑:“家父说你会成为医生,果然没错。”

    我突然想起,那天我对老中医说,我想放弃学业,赚钱养活我妈。我有点发蒙,是不是自己太小人了?

    里屋的橱柜上,摆放着两个青花瓷瓶,花纹一样,成色迥异。老中医的儿子取过那个釉色发暗的瓶子:“民国的,不过也值几千块钱。”

    我脸红了。瓶子的内壁上,依稀还能看到我儿时调皮的涂鸦,是我家的那个!我疑惑地望着另一个青翠欲滴的花瓶。

    “这个是我祖上为一官宦人家诊病时,那家主人给的。”

    我掏出一万块钱,老中医的儿子执意只收下两千:“家父嘱咐,不敢有违。”

    对着老中医的遗像,我郑重地磕了三个头。泪眼婆娑中,我又看到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温馨,深邃。

    一块匾额悬在墙上,上面的两个字熠熠生辉——“医者”。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