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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安徽省宣城市2018-2019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今年中央美院研究生毕业画展中,署名“夏雨冰”的多幅绘画作品引起关注。近日,这位创造力不遑多让的“夏雨冰”身份被揭晓,原来它就是以会写诗闻名并且已经出版诗集的人工智能机器人。据研发人员介绍,该智能机器人在对过往400年艺术史上236位人类画家化作进行学习后,原生绘画创作能力已经具备一定水准。人工智能技术在进入文艺领域之后,凭借超强学习能力、记忆能力和迅捷高效的创作优势,正在拿出越来越多的作品果,显露出人工智能技术在文艺生产和文化市场方面的诸多可能。

    与此同时,“人工智能会取代人类创作吗”正成为一些人焦虑的问题。目前我们实际拥有的是弱人工智能,它具备人类一些高端技能,但在情感、意识等方面与人类差之千里。即便如此,人工智能的进入依然促使我们反观人类自身创作的特点与优长——越是面临技术冲击越要端正和坚定本体价值,同时在文艺观念和创作实践上越要有新的突破和追求。

    不妨设想一下,如果一个人工智能机器人想要成为诗人徐志摩,它需要做些什么?它要拥有徐志摩的阅读量,最大限度接近他的创作素材;其次,它要学习徐志摩同时代其他诗人的诗,因为徐志摩的诗歌特色是在与其他诗人诗歌的关系中呈现出来的,必须掌握当时其他诗人的特点,才能更好凸显徐志摩的诗歌特质。但这样,它就能创作出徐志摩的诗了吗?不,它还缺少一样东西,那就是徐志摩的人生经历。所谓“功夫在诗外”,人工智能只有具备徐志摩的人生经历,还原他的所有体验,才有可能真正创作出类似徐志摩的诗来。

    没有人生,我们无法理解诗和艺术。人工智能正是在这里遭遇滑铁卢。据研究,尽管人工智能具有令人炫目的高超技能,却很难模仿人类基本、无意识的直觉。它可以轻易学会下棋,但一个婴儿都可以做到的感知世界,人工智能却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和艰难训练,甚至即便如此也未必学会。

    文艺创作就是这样一座人工智能很难翻越的山峰。创作并非仅仅是遣词造句,它建基于生命体验之上,来自人生际遇和内在情感,基底是整个人生和人所处的整个世界。在形式层面,人类未必会比人工智能厉害,但是将形式与生命体验深切关联在一起,创造出更优美、更有冲击力的作品,人工智能没法与人类相比。这是人类创作的不可替代性,是人类创作的真正尊严。

    正如有人所说,机器人写诗不是要代替人写诗,而是帮助人把诗写得更好。人工智能和人类在创作上各有优劣,重要的不是孰优孰劣,而是如何发挥人工智能作用,帮助我们提升创作品质和水准,让人类创作如虎添翼。就像以往每一次技术革新都将推动艺术创作革新一样,这一次,我们获得了一个比以往所有工具都更强大和更方便的工具。它将重塑艺术创作格局,也将重塑我们对艺术的认识和理解。从长远来看,这场巨变难以避免。

    人工智能来了,不仅仅带着它的作品来了。我们刚刚踏上这条道路,刚刚接触到人工智能艺术创作,尚未思及深层问题。但毫无疑问,在不久的未来,人工智能的艺术创作会对我们的观念和实践带来越来越多的挑战。正视挑战,在挑战中发掘价值、抓住杋遇,必将带来艺杺创作的新变化新收获。

(选自《人民日报》2019年6月7日《正视人工智能带来的挑战》)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人工智能技术在进入艺术领域后,凭借其自身独特的优势将拿出许多作品成果,显露出在文艺创作方面超越人类的诸多可能。 B、人工智能机器人凭借其学习能力能够掌握徐志摩所拥有的创作素材及其同时代其他诗人的特点,并能创作出类似徐志摩的诗来 C、人类创作在形式层面不会超过人工智能,但在将形式与生命体验深切关联并创造出更完美的作品方面,依然具有不可替代性。 D、面临人工智能带来的技术冲击,我们既要对人类自身创作的长处满怀信心,也要抓住机遇,谋求创作观念和实践上的新突破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由中央美院研究生毕业画展出现人工智能机器人的作品引出话题,由人们的焦虑疑问而展开议论。 B、文章通过创作徐志摩诗歌这一实例,论证了人工智能机器人要创作出类似徐志摩诗作的诸多创作要素。 C、文章分析了人工智能在艺术创作领域的优势和不足,指出利用人工智能可以帮助人们提高创作水平。 D、文章结尾指出,我们若能积极面对人工智能对艺术创作的挑战,未来的艺术创作定将出现新的局面。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目前人工智能具备了人类的高端技能,但在情感意识等方面远不如人类,还只属于弱人工智能。 B、人工智能技术在创作领域的尝试启示我们深入思考艺术创作未来的发展,将推动艺术创作的革新 C、人工智能因难以获得人类基本、无意识的直觉而难以感知这个世界,所以很难有真正的文艺创作。 D、人工智能技术的应用使我们获得了一个强大而便捷的工具,文艺创作领域将难以避免地发生巨变。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近日,中央美术学院开展百年校庆活动,中国美术学院90周年校庆北京系列活动也拉开了序幕,随着一北一南两大美术学府的庆典盛事,我们也深思民族美育的历史和未来,这其中包含了一个重要问题的探讨,即中国美术史的本土化写作。

    这一问题的探讨,与20世纪初以来中国美术史的学科创置与学理研究共生并行。古代美术史研究述评结合,研究的对象以中国画为主。梁启超“新史学”开始倡导兴建文物和艺术的专门史。20世纪中国美术史的撰写开始关注文化史上各种图像和考古材料的价值运用。

    20世纪初美术史写作大致可分为四种模式:一是参照日本学者撰写的著作翻译和重编,如陈师曾《中国绘画史》;二是借鉴欧洲的艺术史撰写经验,以滕固《唐宋绘画史》为代表;三是紧依画史上的一系列问题,或把它们融于典型人物和具体作品的分析中,如傅抱石《中国绘画变迁史纲》;四是兼顾历史分期与朝代迭进,提炼画史深度问题,并延续国人惯于接受的叙事方式,如郑午昌《中国画学全史》。

    美术史写作的根基在于“资料”和“观念”。这四种写作模式,在材料来源上大略相同,主要是传世的画学文献和当时可见的美术实物,其区别体现在不同学人对美术史的认知态度和写作观念上。在核心思想层面,它们体现出一定程度的共识——中国的美术史写作必须坚守本土立场。而如何将民族优秀文化因子深植其中,是最值得探究和实践的。

    当前的美术史写作,也呈现两种现象:一是高度强调传统画学与现代美术史的皎然之别,热衷靠近西方艺术史的撰写形式,进而升发为美术史写作的“全球视野”。树立国际意识自然无可厚非,但若过度强化与世界的同调同规,不免走向另一个极端。二是着意突破传统美术史写作“以绘画为中心”的思维模式,不仅增加了书法、工艺、建筑等单元,还将中国各宗教美术、国际美术交流等纳入其中,从某种角度上说,已从原初的美术史写作演变为美术文化史写作。过于注重美术与宏观文化的关系,反而容易消弭传统绘画的自律和深度。对于前者,应理智反思20世纪前期具有学科奠基价值的若干美术史著作中彰显的本土立场。对于后者,通过深读画学文献,自会明晓古代美术之最大宗也最具代表意味的门类即是绘画。

    当前,各方都在企盼能有更多展示本土立场和中国品格的优秀美术史著作出现。这样的写作必然是导源于画学传统和民族文化的深层,又时刻不离当代的格局和意识,既勇敢迈进国际艺术史撰述的对话空间,也高举充分的信心来讲述中国美术与世界美术的殊然不同。

(节选自《人民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1877年,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在他《中国》一书中使用“丝绸之路”的词语。自此,这条联通中国与世界的大道以这样一个美丽的名字,镌刻进历史的书卷中。早期的丝绸之路主要是为方便沿途各国互通有无。到汉唐时达到鼎盛,无数商贾携带香料、药物等来到中国,又将中国的丝绸、瓷器、茶叶等远销海外。在唐朝中期以前,陆上丝绸之路是中国对外贸易的首选,郑和下西洋后,海上丝绸之路逐渐兴起。丝绸之路在推动物质交流丰富性的同时,带来了文化交流的多样性。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及西方的天文、历法、医药陆续传入中国,中国的四大发明、养蚕技术也从这里开始走向世界。不论是出使西域的张骞、投笔从戎的班超、西天取经的玄奘,还是七下西洋的郑和,他们的故事都与丝路密不可分。

    作为多种文化的混合体,丝路文化依托于文化交流的实际过程,产生了一系列文化交融的丰硕成果。首先,它本身就是文人墨客进行艺术创作的重要题材。“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感慨,让人们对丝路文化有了更直观的认识。几千年来,那些行走于丝路上的各色人等及其所经历的悲欢离合,都通过不同民族和地域的各种艺术形式记录下来。以骑毛驴的阿凡提为例,他机智、幽默,爱打抱不平的形象原型都可以在中亚、中东乃至东欧的文艺作品中找到。尽管在不同文化里他被赋予了不同的名字和特征,故事也各有发展和特色,但其根源都来自于丝路。

依托于丝路而产生的不同文化的相遇与交流,又极大地刺激了艺术家与大众的想象力和创新激情。达·芬奇名作《蒙娜丽莎》的山水底衬,酷似中国山水画中朦胧而有层次的泉石意境;英国山水画大家康斯保罗的杰作《绿野长桥》洒脱出尘,一如江南的旖旎风光;歌德的《中德季日即景》中浸染着他对孔子、老子哲理的向往和仰慕,这些哲理诗组成了中西文学在19世纪初的共鸣。

    各国文化在丝路交流碰撞后诞生了诸多艺术成果,其生命力有时甚至比在原生地还旺盛。源自印度的佛教文化传入中国后与中国文化融合,并在灾融过程中对中原地区的音乐美术、工艺建筑等产生深远影响;而起源于中国的儒家文化传到欧洲后,受到伏尔泰等思想家的推崇,成为百科全书派中激烈的无神论者或自然神论者的有力武器。中西方之间,国与国之间,因丝路使彼此的血液与基因交融起来,逐渐形成了真正的“命运共同体”。

(摘编自李冰《丝路文化的历史传承》)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书法是艺术,国学是学问,研究书法的学问是书学,把书法当成国学,与把传统文化当成国学如出一辙。书法是传统文化的一部分,而且是重要组成部分,但只有用国学方法研究传统文化的学问才是国学。

    按照国学大师梁启超的划分,国学研究一类是关于智识的学问,一类是关于人生的学问,书学也是如此。关于智识方面的学,主要是对古代典籍的研究,即过去通称的“四都之学”,也有有关文字的学问,即小学,小学又分为:文字,音韵和训话,书法的基础是汉字,研究书法必须研究汉字本体,故此,书学的基础是小学,小学又融含于国学之中。所以,国学中的小学,对书学研究有直接作用和影响。

    辑校和注疏是国学研究的重要方法,也是传统书学研究的重要方法。在阅读和用古书论文献时,必须对其中的字词进行训话或校注,否则易发生误读,譬如现在我们常用“天真烂漫”形容书法作品至高的美学境界。但从包世臣《艺舟双楫》中对“烂漫”的注解可知,“烂漫”的本意是花到十分,已渐有凋疏之意,用在书法上,则是指笔法粗疏导致的墨法调疏,字法散乱。包世臣所说的“烂漫凋疏”,尽管谈的是笔法和墨法问题,本质却是书法美的问题,如果不用国学方法对“烂漫凋疏”进行训话学的辨析,就可能发生根本性误判,导致对书法美产生根本性误读。所以,研究书法美,必须立足于本土美学,必须用国学方法来研究。

    书学还是有关人生体悟的学问。美感体验,是在长期的笔法实践中培养出来的,而笔法的获得,又在于对人生、生命与自然的体悟,即唐人张琭所说的“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也就是要有向外和向内的追求,向外追求最后都归于向内追求,向外追求自然,于自然万物中获得关于笔法的学问,譬如张旭观公孙大娘舞剑,黄庭坚观担夫争道而悟笔法等,都是这方面的典范,向内追求内心的自证圆融,这方面,古代书论多有描绘,但有些过于玄虚。当然,笔法也可通过读书尤其是阅读古代书论获得,但读书也需进行人生体悟,读书而不体悟,等于吃饭而不细嚼,必定是“囫囵吞枣”,学习和研究书法,更离不开人生体悟,没有这种精神,是万万写不好书法的。

    所以,书学虽与国学息息相关,但国学只是方法和途径,研究美、探讨美,是书学研究的终极旨归,但这美,是基于中国本土的美学,而不是西学体系中的美学,故美学又必须建基于国学之上。国学也不是贴标签、而是实实在在地坐冷板凳,需要一种几十年如一日的“工匠精神”。

(摘编自来中原《国学与书法》)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文学经典是读者认知需要的代表,那么读者究竟为什么需要文学经典呢?

    首先,文学经典是人认识自身和自身处境的最好方式。文学经典作为超越世界的世界,超越生活的生活,将会以其仿佛完整的人生模式,给读者提供处境性和体验性的审视空间,来思考自己所遭遇的问题。文学之所以是人认识自身和自身处境的最好方式,是因为文学是一个形象的世界,而不是抽象的命题,是给读者提供一种想象性的人生情境,让读者去自我经历、自我体验、自我提升,并在此过程中使人实现了人的独特属性。这是人的一种深沉的自我实现,其审美愉悦当是不言自明的。

    其次,文学经典能够帮助读者实现对世界的自由支配感。人在文学中所获得的审美愉悦,不仅仅来自对自我认识的把握,还表现在对自我实现的关怀,通过精神阅历实现对世界的介入并从中获得某种支配感。读者在文学经典中徜徉,必然伴随的是艺术沉思。这就是说,审美沉思能够通过我们的想象介入生活,而这种介入实际上是自由地控制或支配生活,这时,我们的精神欲求会得到“绝对的满足”。为此,H•帕克区别了同样面对生活时人们的两种不同态度,他说:“对于精通世故和自我中心的人来说,生活只是在包含骄傲、野心或激情的时候,才是有趣的。但是,对于有宗教意识的人和有审美意识的人来说,生活的任何部分都是有趣的。”这里的意思很明确,如果我们不是以审美沉思的态度对待生活,我们就会觉得生活有时是桎梏,如果我们以审美沉思的态度面对生活,生活的全部就都是有趣的,就能够允许我们借助自由的想象来参与和支配,能够让我们的各种感情得到宣泄和陶冶。

第三,文学经典是迷惘者必要的向导。读者在阅读活动中通过艺术沉思所实现的自由支配感既是学习和领悟的结果,同时自由支配感溢出的过程就是学习的过程,人的本质表现为某种不断生成的过程。人的自我塑造总是朝着理想进行的,现实世界本身并不能提供理想的样本,只有在文学经典这样一种象征系统中,人们才能找到富有张力的答案。读者与文学经典的攀谈、体验经典的情境和生命气息、打榜经典的价值和意义,并把这―切都内化为自我的精神结构和外在气质,是一种自我塑造的践履,也是在确证着和被确证着人的某种身份。鲁迅又何尝不是借助他笔下的那些审美叙事为人们树立着正反两方面的样板呢,谁读了鲁迅的小说都会拒绝做阿Q、孔乙己、闰土式的人物。

    文学经典对人的意义是多重的。阅读经典永远是一种探险,读者伴随着阅读探险历程而打捞到的深刻意义和体验到的愉悦或许只能在经典的阅读活动中才能体悟得到。人们自觉选择经典来阅读,其主要动机并不是为了消遣和快感,而是出于对文学的认知,正是在这样一种与经典的交往中,以往记忆、当下处境和未来向往才有可能构成一个必要的连贯过程。

(摘编自王确《文学经典的合法性和存在方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长江和黄河虽然同为中华文化的母亲河,都取得了辉煌灿烂的成果,但从夏商周到西晋末,黄河流域经济文化发展水平超过长江流域。然而,自东汉末年以来,中国北方多次遭到游牧民族的冲击,历次兵燹带来大规模北人南迁,而相对安定的长江流域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技术的进步,优越的自然条件日益凸显。

长江流域和黄河流域皆具水热条件,故成为中华文化的两大源头,而长江流域拥有更丰沛的水热资源。但在原始社会末期至商末这一文明初始阶段的气候条件下,中国先民所能达到的生产力水平更适合开发北方黄河流域。在全新世中期,全球气候变暖,长江、黄河流域较之现在更加温暖湿润。黄河流域森林密布,受低温和干旱的威胁较轻;而气候炎热潮湿的长江流域则经常发生洪涝灾害。

当时的原始农业以木石农具为主,黄河中上游的粟作农业依托肥沃疏松的黄土和黄河及其大小支流的灌溉,通过精耕细作实现了蓬勃发展,各早期文明也借此绵延不绝并逐渐融合;而长江流域则因其红壤的土质较为紧密,水稻种植所需平整土地及引水灌溉的劳动量大、技术要求高,而当时人员、技术所能达到的稻作生产方式又较为粗放,且常受洪水威胁,故其农业产出量不及黄河流域。这种农业生产上的差异在进入青铜时代后仍长期延续,直至铁质农具产生及其后一系列灌溉排水工具的出现、防洪手段和农业生产技术的进步,长江流域的水热优势才逐渐彰显。另外需要指出的是,在这一农业生产重心的转变过程中,近 5000 年来的中国气候总体向干冷演变,这导致黄河流域生态系统趋向脆弱,而长江流域则变得更适宜人类居住和农业开发。另外,黄河流域因过度开发而导致水土流失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但总体而言,在当时及此后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长江流域铁农具的推广和兴修水利工程的力度仍不及黄河流域,“火耕水耨”仍是南方水稻耕作的主要方式。直到东汉时期长江流域的水稻生产才摆脱“火耕”,走上精耕细作的道路,并且部分地区还开始使用牛耕,出现了秧苗移栽与双季稻,灌溉农业模式也日臻成熟,这些都为日后长江流域农业生产的腾飞打下基础。

六朝时,长江流域的灌溉与防洪事业进一步发展。如东晋时期的荆江筑堤,南朝的鄱阳湖筑堤建闸等,长江流域的丰富水热资源得到较大程度开发,形成足以与黄河流域相抗衡的重要农业生产区。此外,造船业也取得了突破性发展,长江流域开始展开大规模航运,史载南朝宋孝武帝西巡“龙舟翔凤以下,三千四十五艘。舟航之盛,三代二京无比”。为方便水路交通,各处运河开始修筑。比如孙吴开凿破冈渎以汇通秦淮与江南运河,使建邺(今南京)成为联络长江与吴会水运的中心城市,商贸迅速兴起。东晋南朝时期,与农业生产关系密切的天文历法学取得重大突破,东晋虞喜发现岁差现象,稍后,祖冲之将虞喜的岁差学说引入历法(大明历),隋唐因之,对长江流域的农业发展帮助甚大。

唐朝政府极重农田水利工程,将兴修水利提高到了法律层面,建立了较为完备的水利管理机构,长江流域也随之开辟出了大量良田。尤其是安史之乱过后,长江中下游的淮南道和江南道成为长安朝廷的财赋供应基地,其水利事业蓬勃发展,农业生产随之日盛。中唐时期权德舆指出:“江、淮田一善熟,则旁资数道,故天下大计,仰于东南。”唐代后期,江东人民还从长期水田耕作的实践出发,改进笨重的直辕犁为曲辕犁,明显降低了犁的受力点,既减轻了扶犁农户的体力消耗,又充分有效地利用了畜力,大大提高了耕作效率,“中国旧式步犁至此发展成熟,完全定型化”。曲辕犁沿用到了新中国成立初期。除此之外,唐朝江南地区还出现了稻麦复种制、茶林间作与鱼草轮作之法,这不仅令长江流域丰富的水热资源得到了更充分的利用,而且还有利于保持生态的平衡,江南水稻区的农业生产蒸蒸日上。

宋朝时,江南的水田耕作工具已较为配套,起秧、碎土、稻谷扬净等都有专门工具,复种(双季稻和稻麦两熟)技术也较为成熟,加之当时圩田盛行于江南,“每一圩方数十里,如大城,中有河渠,外有门闸。旱则开闸引江水之利,潦则闭闸拒江水之害。旱涝不及,为农美利”。唐末引自越南的较为耐旱的占城稻此时也在江南普遍种植,江南水稻产量得到了极大提高,故南宋中期以来“苏湖熟,天下足”的谚语广为流传。

综上所述,春秋以迄宋代,随着技术的进步,自然条件更为优厚的长江流域在农业生产方面逐步赶超了黄河流域,成为中国的粮食财富供应基地。

(摘编自冯天瑜、马志亮、丁援《长江文明:中国经济文化重心南移的外因与内因》,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华优秀传统法律文化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发掘中华优秀传统法律文化的深厚底蕴,是赓续中华文脉,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的重要途径,也是汲取传统智慧,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有力支撑。

我国古代治国理政最为重要的“治国之具”是礼与法。古人对礼法关系及其在治国理政中的作用进行了概括。如《唐律疏议》中载“德礼为政教之本,刑罚为政教之用”。德礼,即道德,更多的是人心由内而外发挥的“善”,而刑罚乃是为了“为善去恶”而生的必要的“恶”。《唐律疏议》认为道德的缺陷在于难以形成统一的秩序,法律则弥补了这一不足,保证了外在秩序的稳定。以道德礼义为本,以法律政刑为用,凸显了传统法律文化对“治国之具”的准确定位。

春秋战国时期出现的“礼崩乐坏”局面,使得思想家普遍意识到“法治”的重要性。《艺文类聚》中载“治国无其法则乱”。“法治”最为突出的要件就是“立法为公,一断于法”。而实现公正、平等,要立有良法,且良法能得到妥当施行。晋朝尚书刘颂曾建言:“律法断罪,皆当以法律令正文,若无正文,依附名例断之,其正文名例所不及,皆勿论。”其建议后成为晋律的内容。在晋律影响下,后世确立了依法断罪的制度。至唐朝,《唐律疏议》规定,“诸断罪皆须具引律、令、格、式正文,违者笞三十”,这对于限制司法专横具有重要意义。在具引法典条文前提下,还强调罚当其罪,而非一味机械地征引。例如,《大清律例》在“断罪引律令”条文之下,专门有一个条例要求“务须详核情罪”。“详核情罪”就是要求罪刑相适应。与此相应,古代判狱中反复出现的“情法两平”“情罪相允”等词语,都在提醒法司判罪既不可随意出入,量刑亦不可畸轻畸重,而是要始终贯彻“平等”之义。

中华传统法律中处处彰显着民本理念。在民本理念成为治国理念前,天命和神权思想占据统治地位。史载“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礼”,但“天命鬼神”并不能延续商朝统治,殷商终究因为统治者奢侈无度、压榨百姓、穷兵黩武,而被周推翻。西周统治者则明确提出了“敬天保民”。孟子也曾提出:“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管子也曾说:“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我国法律在立法上,历来重视“保民”“养民”“富民”原则。法典中常见促进农业生产、保障人民生活的条款。如唐律规定,各级政府如果遇到旱、涝、霜、雹、虫、蝗等灾害,相关主管人员如果没有及时汇报或者错误汇报的,要杖七十。在司法上,突出表现为对生命的重视。唐太宗确立“三五复奏”这一死刑复核制度,规定“在京诸司,奏决死囚,宜二日中五覆奏,天下诸州三覆奏”。

以儒家文化为底色的中国传统法律,秉持矜老恤幼的人文特色。先秦时期的“三赦”“三宥”之法,就是恤刑原则的体现。《唐律疏议》中要求,凡年龄在九十岁以上、七岁以下,即便有死罪,也不处死刑。法律对于老幼病残情况的认定条件都相对宽泛,体现了人道主义色彩。《大明律》和《大清律例》也都规定了优恤老幼病残的原则。对于妇女犯罪,同样有一系列矜恤措施。

总之,在中国传统法律发展史中,这些理念、思想、策略及其制度成果,在各个历史时期发挥了相应作用,为国家强盛、社会安定、民族团结作出过贡献。今天,我们应从中汲取营养、择善而用,并坚持从实际出发,进行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

(摘编自宋玲《中华优秀传统法律文化的深厚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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