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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人教部编版七年级上册语文第二单元第7课散文诗二首

下面对《荷叶·母亲》的赏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中插叙九年前一个月夜祖父和“我”的谈话——三个姐妹应花瑞而生,为下文的借花喻人蓄势。 B、“繁杂的雨声”“浓阴的天”烘托出“我”烦闷的心情。 C、作者由荷叶遮蔽雨中红莲,联想到母亲对自己的呵护,表现母爱的无私和伟大。 D、本文借物喻人,把母亲比作荷叶,表达了对母亲的赞美之情。“心中的雨点”指不能跟别人说的烦恼。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为爱挺直
                                                                                                                                     郭华悦
        ①父亲早早去世,为了生计,母亲在家乡摆了个水果摊,每天天没亮就要起来张罗。到了七点左右,一切准备妥当了,于是用三轮的脚踏车,载着顺路的他和一车水果,在晨曦中一路奋进。
        ②母亲的背驼得很严重。到了冬天,在这个北方的小城里,北风裹着雪花,一路肆虐。每当这个时候,母亲总是用力地挺直了背。躲在母亲背后的他,恍然发现母亲的驼背直了不少。
        ③到了学校,他欢呼着跳下车,把这个惊喜发现告诉了母亲。他还沾沾自喜地叮嘱母亲,说不定蹬脚踏车有助于纠正驼背呢。母亲笑了笑,不以为意。可是懵懂的他却天真地认为,如果母亲能直起背来,自己就不会被同学叫做“小罗锅”了。
        ④母亲蹬脚踏车挺直的脊背,让他看到了希望。可是日复一日,他失望地发现,母亲蹬脚踏车时,脊背是直的,可一下车,却又成了驼背。于是,同学们的嘲笑始终伴随着他。
        ⑤后来,他考上了大学,毕业后,留在了城市里。没过了几年,他娶了个漂亮的妻子,也增添了一个可爱的小生命。母亲一直想过来看看孙女,可是他碍于面子,始终说自己忙,不断推脱。
        ⑥直到有一天,他骑着自行车,送四岁的女儿去幼儿园。那天的北风格外地大,刮在脸上竟有些生疼。女儿惊叫了几声,他于是下意识地挺直脊背,挡住迎风而来的寒风。风像刀子一样,在身上刮过,他却始终牵挂着后座上的女儿。
        ⑦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老家的母亲。他也终于明白,那些风雨交加的早上,母亲奋力地挺直了一直被他嫌弃的驼背,为后座的他挡住了刺骨的风雪。母亲的背,因为爱而挺直。可他不知道的是,每次把他送到学校,回到水果摊后,母亲的背总会疼上大半天。这样的戏,在他年少时光中,日复一日的上演。
        ⑧他的心里,突然涌进了阵阵酸楚。母亲的背是驼的,爱却很直。每个子女的身前,都有一堵挡风遮雨的挺直脊背,那是一堵爱的厚墙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文后的问题。
        ①钱学森1911年生于上海,早年曾在北京师大附中和上海交通大学求学。1935年,他考取了庚子赔款公费留学,先是在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学习,后到加利福尼亚州理工学院深造,拜读于美国航天科学创始人之一,著名物理学家冯·卡门门下,三年后获博士学位,留校任教。这期间,他在冯·卡门的影响下,对火箭技术发生了兴趣,参加了加州理工学院古根海姆实验室的火箭研究小组。这个实验室后来成为美国火箭技术的摇篮,钱学森就是在这个摇篮里最早研究火箭技术的三名成员之一。
        ②钱学森是冯·卡门教授的得意门生。在卡门的指导下,钱学森写出了有关高速空气动力学方面的博士论文。1943年,美国军方经过慎重的选择,委托钱学森同马林纳合作,研究用火箭发动机推进导弹这一重大军事课题。
        ③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美国空军高度赞扬钱学森对战争的胜利作出了“巨大的贡献”,“无法估价的贡献”。美国专栏作家密尔顿·维奥斯特认为,钱学森已是“制定使美国空军从螺旋桨式向喷气式飞机过渡,并最后向遨游太空无人航天器过渡的长远规划的关键人物”,“是帮助美国成为世界第一流军事强国的科学家银河中一颗明亮的星”。
        ④1947年,经冯·卡门推荐,钱学森成了加州理工学院最年轻的终身教授。自1949年下半年开始,他肩负起该学院“古根海姆喷气推进研究中心”主任的职务,领导研究生的研究和教学工作。那时,年仅37岁的钱学森,已被世界公认为力学界和应用教学界的权威和流体力学研究的开路之人,是卓越的空气动力学家、现代航空科学与火箭技术的先驱、工程控制论的创始人。
        ⑤从1935年到1955年,钱学森在美国整整呆了20年。这20年间,他在学术上取得了辉煌的成就,生活上拥有丰厚的待遇。然而,他始终眷恋着生他养他的祖国。他在写给父亲的信中,不止一次地发出“旅客生涯作到何时”的感叹。他告诉父亲,他不止一次梦见上海,梦见那所伴他度过童年时代的房子。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转 身
                                                                                               李汉荣
      ①一转身,那个动人的身影就不见了。在人海里,想再次打捞到她,再次与她相遇,哪怕匆匆一瞬,都是不可能了。
      ②在都市、在广场、在车站、在机场、在大街、在超市、在乡野、在人流聚散的地方,我经常有这种感受:转身,就是永别。
      ③那一次我在北京火车站等车。在拥挤的人流里,我不小心踩了右边的年轻人。我正准备道歉或接受责备,却看见转过来一张文雅谦和的脸,他说:“对不起,我挡着你了。”我被感动了,竟然只顾欣赏这张善良、有教养的脸,只顾欣赏这江南的表情水的表情 , 却忘了对他说声谢谢,把诚挚的心情告诉他。当我忽然记起,正要张口表达,人潮猛然涌了过来,一转身,我已找不到他,只看见攒动的人头,闪动的各色衣服……
      ④还记得那年春天,我一人在秦岭深处行走,山路两旁开满野花:灯芯花、野草莓花、苜蓿花、蒲公英花……路下面的小河,清澈如镜,温柔如绸,淙淙的水声像母亲轻唤谁的乳名。四周的群山,一律被松树、柏树、桦树和茂密灌木覆盖。闻着花香,听着水声,看着山色,我恍然已走进古代,入了那“拈花微笑”的仙境。正在此时,迎面走来一位小女孩,她头上插了几朵野花,手里拿着一束菖蒲,好看的脸上满是羞涩,浑身洋溢着纯真的自然气息。但我不便过分地注意她,我怕她受到惊吓。于是我停下来,给她让路,然后静静地看她远去,欣赏着她的背影,却记不清她的眼睛和脸究竟是什么样子,匆匆的一瞥里只得到“好看”的朦胧感觉。也许,或者是一定的,我这一生只有这一次和她相遇了,只有这一次,在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我突然感到十分的失落和惆怅。怎么办呢?我想多看她一眼,看仔细些。我想在记忆里逼真地收藏一个像野花一样纯真的秦岭女孩。这也许是她一生里最生动的瞬间,我记起了泰戈尔的诗句:“你不知道你是多么美丽,你像花一样盲目。”我情不自禁地转过身来,沿着小女孩走的方向走着,走到山路转弯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三岔路口。我已经无法知道小女孩走进了哪一条路径。就那么一转身,她消失在命运的路径,也许就是我此生永远都不能踏上的路径……
      ⑤冬天,已经很冷了,西伯利亚寒流远道而来,遭遇袭击的当然是穷人,最可怜的是乞丐。乞丐不多,但不多的乞丐也常常有力地触动和唤醒我们冬眠的良心。在南大街路口,我看见一位衣服褴褛的中年乞丐。我急忙赶回家,拿上我去年穿过的那件防寒服找他。可是来到南大街,已不见了他,于是我在东大街找他,又在北大街找他,都没有找到。最后我来到丁字街,还是没有找到他,却遇到了一个老年乞丐,一转身,苦难交换了方向,交换了背影,但苦难的身份没有改变,都是苦难。于是我把防寒的衣服披在这位贫苦的老人身上,希望他下降的体温能稍稍回升,希望降温的人性能稍稍回升。我由此到徘徊在文明大街上的那些孤苦身影,一转身,他们到哪里去了?而文明,你能否追上去,轻轻拉起那褴褛的衣襟,或者握起那空空的手,仔细看看他们的眼睛?他们到哪里去了,一转身?
      ⑥一转身,车窗外的河流已经不知去向;一转身,门前的那只鸟不见踪影;一转身,旭日已西移成夕阳;一转身,青丝已变成了白发;一转身,父亲已经走远,新垒的坟上,墓草青青……等一等,等一等,能否再转回来?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脸的管理学

鲍尔吉·原野

    年轻人脸上的风景,是人间天堂九寨沟,越看越好看。上帝把对美的理解和创造都洒在年轻人的脸上。是说,上帝不会让任何一种美超过青春的美。假设,一个男人去九寨沟观赏到摄人心魄的美,叹为观止,身边出现一位漂亮姑娘,他会觉得姑娘更美。人的美具有美的优先权。

    这个事说不清楚,就像人说不清什么是盐、什么是空气。人的脸——只有五官,而无六官——排列组合竟有无穷尽的影像、无穷尽的意味甚至于力量。每个人的脸都是风景区。而人过了青春期之后,上帝不管了,也可以说上帝忙于粉饰另一拨刚进入青春的人。脱离青春比脱离组织更孤单,人人露出了垫底的相貌。儿时的憨美,少年的健美,青春的纯美挥手揖别,你只剩下你。

    我三十多岁才看清自己长什么样,原来的长相都不准,上帝在一旁化妆。

    跟年龄相关的美是一层粉彩釉,一般说,到25岁,釉色就开始剥落,用分子生物学表述——人到25岁,身体停止分泌SOD——这是人自身分泌的对抗氧化和自由基的激素的英文简称。人本来生下来就开始衰老,遇见氧气就老,是SOD拦住了老。童年光鲜,青春美妙,其后顺其自然。这个事,上帝办得特别公平。多有钱的人,上帝也没多给他两年SOD。25岁是一个神秘的界限,是100岁的四分之一,是75岁的三分之一,是一代人的代界,还是五乘五的得数。上帝造人用的是化学方法,它编制的编码一层包着一层,不到时候不开启。故此,3岁的孩子和80岁的老人都不思春。3岁思春活不到30岁,80岁思春完全是弄虚作假,而20岁还不思春等同于犯了“反人类罪”。

    后SOD时代的人是人类的多数,他们并没有同病相怜,而想以简陋的小技术对抗上帝的代际部署,比如文眉和割双眼皮。我等今天还见不到80岁的文眉老人,再过三十年你就见到了,相当诡异。她们个个都是吓退坏人的综合治理先进个人。所有的手术与技术都代替不了SOD,它是人工永远合成不出来的原体,就像人工合成不出一滴水。

在没有SOD的脸上,显露着人的品格,善良人与奸诈人的脸不一样。一颦一笑,脸上有主人控制不了的解密档案。苛刻的脸上看不到宽厚,冷酷的眼里绝没有热烈的光芒。每个人都是雕塑家,用品格把父母赐予的脸打扮成注解自己行为的那个人。前苏联有一句谚语说,“读不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从脸上能看得出来。”我起初不信,心想读一部陀思妥耶夫斯基再读福尔摩斯探案集加鲁滨逊漂流记(有高考学生答为《鲁迅漂流记》),能看得出来吗?

    我现在信服这句前苏联的谚语。读经典作品的人,听古典音乐的人,不说假话的人,相貌有清气。善良的人,爱大自然的人,面有和气。高智的人,散发润气。每张脸上都有自己经营多年的风景。林肯说,“40岁的人要为自己的脸负责”。“负责”这个词很沉重啊,好多人只想到钱了,没时间管脸

【注】陀思妥耶夫斯基:他是发展心理和意识描写的一代宗师,他醉心于病态的心理描写,不仅写行为的结果,而且着重描述行为发生的心理活动过程,特别是那些自觉不自觉的反常行为、近乎昏迷与疯狂的反常状态。而人物的思想行为反常,恰恰又是他作品的特点。他对人类肉体与精神痛苦的震撼人心的描写是其他作家难以企及的。

阅读郁达夫的《西溪的晴雨》,完成小题。

    西北风未起,蟹也不曾肥,我原晓得芦花总还没有白,前两星期,源宁来看了西湖,说他倒觉得有点失望,因为湖光山色,太整齐,太小巧,不够味儿。他开来的一张节目上,原有西溪的一项;恰巧第二天又下了微雨,秋原和我就主张微雨里下西溪,好教源宁去尝一尝这西湖近旁的野趣。

    天色是阴阴漠漠的一层,湿风吹来,有点儿冷,也有点儿香,香的是野草花的气息。车过方井旁边,自然又下车来,去看了一下那座天主圣教修士们的古墓。从墓门望进去,只是黑沉沉,冷冰冰的一个大洞,什么也看不见,鼻子里却闻吸到了一种霉灰的阴气。

    把鼻子掀了两掀,耸了一耸肩膀,大家都说,可惜忘记带了电筒,但在下意识里,自然也有一种恐怖、不安和畏缩的心意,在那里作恶,直到了花坞的溪旁,走进窗明几净的静莲庵堂里坐下,喝了两碗清茶,这一些鬼胎,方才洗涤了个空空脱脱。

    游西溪,本来是以松木场下船,带了酒盒行厨,慢慢儿地向西摇去为正宗。像我们那么高坐了汽车,飞鸣而过古荡、东岳,一个钟头要走百来里路的旅客,终于是难度的俗物。但是俗物也有俗益。你若坐在汽车座里,引颈而向西向北一望,直到湖州,只见一派空明,遥盖在淡绿成阴的斜平海上;这中间不见水,不见山,当然也不见人,只是渺渺茫茫,青青绿绿,远无岸,近亦无田园村落的一个大斜坡,过秦亭山后,一直到留下为止的那一条沿山大道上的景色,好处就在这里,尤其是当微雨朦胧,江南草长的春或秋的半中间。

    从留下上船,回环曲折,一路向西向北,只在芦花浅水里打圈圈;圆桥茅舍,桑树蓼花,是本地的风光,还不足道;最古怪的,是剩在背后的一带湖上的青山,不知不觉,忽而又会得移上你的面前来,和你点一点头,又匆匆的别了。

    摇船的少女,也总好算是西溪的一景;一个站在船尾把摇橹,一个坐在船头上使桨,身体一伸一俯,一往一来,和橹声的咿呀,水波的起落,凑合成一大又圆又曲的进行软调;游人到此,自然会想起瘦西湖边,竹西歌吹的闲情,而源宁昨天在漪园月下老人祠里求得的那枝灵签,仿佛是完全的应了,签诗的语文,是《庸风·桑中》章末后的三句,叫做“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洪之上矣”。

    此后便到了交芦庵,上了弹指楼,因为是在雨里,带水拖泥,终于也感不到什么的大趣,但这一天向晚回来,在湖滨酒楼上放谈之下,源宁却一本正经地说:“今天的西溪,却比昨日的西湖,要好三倍。”

    前天星期假日,日暖风和,并且在报上也曾看到了芦花怒放的消息;午后日斜,老龙夫妇,又来约去西溪,去的时候,太晚了一点,所以只在秋雪庵的弹指楼上,消磨了半日之半。一片斜阳,反照在芦花浅渚的高头,花也并未怒放,树叶也不曾调落,原不见秋,更不见雪,只是一味的晴明浩荡,飘飘然,浑浑然,洞贯了我们的肠腑。老僧无相,烧了面,泡了茶,更送来了酒,末后还拿出了纸和墨,我们看看日影下的北高峰,看看庵旁边的芦花荡,就问无相,花要几时才能全白?老僧操着缓慢的楚国口音,微笑着说:“总要到阴历十月的中间;若有月亮,更为出色。”说后,还提出了一个交换的条件,要我们到那时候,再去一玩,他当预备些精馔相待,聊当作润笔,可是今天的字,却非写不可。老龙写了“一剑横飞破六合,万家憔悴哭三吴”的十四个字,我也附和着抄了一副不知在哪里见过的联语:“春梦有时来枕畔,夕阳依旧上帘钩。”

    喝得酒醉醺醺,走下楼来,小河里起了晚烟,船中间满载了黑暗,龙妇又逸兴遄飞,不知上那里去摸出了一枝洞箫来吹着。“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倒真有点像是七月既望,和东坡在赤壁的夜游。

一九三五年十月二十二日

美文鉴赏课上,老师推荐了游记散文《西溪的晴雨》,请完成以下阅读任务。

阅读下面一篇散文,完成下面小题。

等车的人

陆庆屹

①有一阵子,我每周都要坐车去天津,和司机约在花家地西里公交站见面。约好八点,我总是七点半就到了,站在人行道的槐树底下,晴天遮阳,雨天挡雨,有时会打开手机,或者拿本口袋书打发时间。

②每天七点四十五左右,总有个虎头虎脑的小伙急匆匆地从南边赶来,大步流星冲到树下,猛然停住,像踩了急刹车一样。他的嘴像含了一块化不开的糖,圆嘟嘟的上下嘴唇幅度很大地咂吧着,一拧腰,背上的单肩包就甩到了身前。他从包里翻出烟和火机,顾盼自雄地点燃,深深吸一口,只一口,烟头至少黑了一厘米。长长地朝天吐一口,再使劲一拧腰,包又回到了背上。

③注意到他,是因为他所有动作都仿佛上紧了发条,一顿一顿的,没有任何过渡,比“汤姆”和“杰瑞”更像动画片。他抽烟的速度之快、力度之大,每一口都是深呼吸,眼看着烟头红了又黑下去,三四口就烧到了过滤嘴,啪一声被他弹到了花丛里。即便如此他还能让嘴巴抽出空来,默默念叨。最初我以为他在练习“疯狂英语”,但看力度和语速,又很像在模仿某位以语速见长的主持人。同时不停地左顾右盼,神色如临大敌,就像有人立在面前跟他激烈地辩论。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凑近听了听,却听不到一点声音。见他伸长脖子,探出脑袋,从济济的人头缝隙中打望公交车驶来的方向,我以为他很着急,但当他等的那路车闷哼着停干来时,他却只是慢悠悠地跟在潮水般的人群后面,东张西望。

④四月的一天,到约定时间了,司机还没来接,正是堵车的时间,急刹车声、喇叭声响成一片,传递着堵在路上的焦虑。

⑤头夜尚未泼完的雨,稀稀拉拉、没精打采地飘在天上,落在肩膀上,感觉不到丝毫寒意。等车的男男女女撑着伞,站台站不下了,便拥堵到自行车道,自行车道满了,就挤到人行道。没有带伞的人缩着脖子,钻着空躲在槐树下,把包举在头顶遮雨。

⑥人行道外侧,有一个卖早点的简易小卖铺,电饭煲里冒出腾腾热气。铺子前伸出两尺长的篷子,几个避雨的人挤在下边,堵住了门脸。里面传来老板的声音:“让让数,让让数,还卖东西呢。”他们象征性地闪一闪后,又站了回去。

⑦公交车远远开过来,人群一哄,挤上了站台,撑伞的手举得高高的。有的来不及收伞,急得跳脚。有的踏进了路边的积水,忍不住骂了脏话。下车的、上车的,一团乱麻。人行道一下便空了,树叶间滚下水珠,吧嗒吧嗒滴在地面的水洼中,冒出一个一个小水泡,横着漂一会儿,爆开了。马路上,车越来越缓,公交车大概被堵在后面,迟迟不来。人又聚成了群,一个接一个打着哈欠,踮着脚尖也看不到公交车的影子。时间向早高峰进发,人行道上花花绿绿的伞又高高低低地叠在一起。

⑧身边一米处站着一个女孩,不知道是因为长相还是表情,有点林黛玉的样子,穿着倒是很跟潮流。她不时拿黑屏的手机当镜子,整理额前乱发。放下手机,颦蹙远望,叹叹气,眼神又落到了地上。过一会儿,又拿起手机,对着讲了几句话,讲完眼帘又垂了下去。女孩双手握着手机垂在身前,楚楚可怜的样子很招路人的目光。她似乎并不在意他人的注目,散漫地看了看四周,目光碰到我的时候,我没有避开,她却迅速闪开了。过了一会儿,又朝我这边看了看。突然人潮涌动起来,车来了。女孩没有打伞,也没有用手挡着头顶,慢慢跟在人潮后面,不一会儿就被吞没进了车厢。

⑨两周后,又遇到了她。女孩不徐不疾从花家地小区里出来,突然看到我,停住了,找了隔着一段距离的地方站定,还是忧郁的表情。我想,是不是因我探看的目光使别人感到了困扰,不只是她,还有其他被我观察的人,于是我自觉走到人行道,和车站保持一段距离。

⑩后来,我和司机说:下次你再往前开一点,我在那里等你。

⑪等车的陌生人被焦虑摄走了注意力,嘈杂、慌乱互相渲染,让人身不由己地加入这出日复一日的戏剧。或许因为我知道自己等的车总会在某个时刻到达,才可以从容地以旁观者的过态站在其间。

(选自陆庆屹《四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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