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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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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贵州省铜仁市思南中学2018-2019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英雄

佛刘

    清明节前夕,爸爸给乡下的奶奶打电话,乡下的奶奶说,今年就不用回来啦,有些事奶奶一个人就都办了。爸爸说,那怎么行呢,即便是我答应,虎子也不会答应啊。乡下的奶奶说,那你们就来吧,其实我也想虎子了。

    虎子不是别人,就是我。不算今年,我已经是第四次回去看望乡下的奶奶和叔叔了。一想到乡下奶奶的小院,我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向往,我知道,那是我另一个意义上的家。

    回去那天的阳光很不错,春风已经把田野吹出了毛毛绿。老远,我就看见了站在村口的奶奶,我大喊一声,像一只脱了缰的小马驹,奔向奶奶的怀抱。

    乡下的奶奶流泪了,她喜悦的脸庞上堆满了皱纹。这样的时刻,无论是奶奶、爸爸,还是我,都是幸福的。

    乡下奶奶的院落不是很大,有一年下雨,西边的院墙还倒掉了,本来乡下的奶奶是想等当兵的叔叔回家修砌的,可是叔叔没有等来,却等到了爸爸。那一次,爸爸很卖命,他拦住了所有想帮奶奶修墙的乡亲们,一个人忙活了两天,虽然墙修砌得不是很好,可是爸爸却累虚脱了。乡下的奶奶说,你这又是何必呢?爸爸说,只有这样,我的心才能安慰一些。

    现在,爸爸修砌的那堵墙还好,上面爬满了干枯了的牵牛花的叶蔓,一株枣树探出墙外,似乎在等着我们的到来。

    乡下奶奶的房子已经很旧了。前几年,叔叔牺牲的时候,政府准备出资为乡下的奶奶翻盖一下老房子,却被奶奶拒绝了。奶奶说我这么大年纪了,房子还能用,没那个必要了,如果政府真的关心我的生活,那么就请你们把村里的小学修一修吧。村里的小学被重新翻盖了,学校是以叔叔的名字命名的,我去过一次,还在学校的门口留下了一张珍贵的照片。

    后来爸爸也想为乡下的奶奶盖一座新房子,可是奶奶依旧没答应。

    爸爸常常给乡下的奶奶买很多的东西,但那些东西,是吃的都被她分给了左邻右舍,如果是穿的,就捐赠出去。在这个世界上,我觉得再没有比乡下的奶奶更倔强的人了,但大家都无法改变她,只好改变自己。

    我没有看到过生前的叔叔,乡下的奶奶常常向我描述叔叔小时候的样子,说那时的叔叔爬墙上树,摸鱼捉鸟,无所不会。等长大了,就变得不怎么爱说话了,但心肠好,碰上邻居有什么帮忙的活儿,总是不惜体力,村里的人都很喜欢他。顺着乡下奶奶的目光,我能够看见那时的叔叔,他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有一颗善良的心,他威武的身影常常走进我的梦中,让我流一梦的泪水。

    叔叔是个英雄,他死于一次探亲回家的路上,因为两个落水儿童,叔叔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叔叔的事迹感动了那个小城所有的市民,他被大家称为英雄。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自不必说。后来政府遵从乡下奶奶的意愿,把叔叔安葬在了老家,因为在那里,乡下的奶奶可以时常地去看一看儿子。

    我和爸爸这次回来的目的主要是给叔叔扫墓,其实即便我们不回来,乡下的奶奶还有那些乡亲也会把叔叔的墓地扫得干干净净的,但是爸爸说,心里不踏实。

    清明这一天,天气晴朗,空气中已经有了麦苗的味道。一路上,我们无语,爸爸一手扶着乡下奶奶的胳膊,每年他都是这样的姿态,这样看上去他们更像是一对母子。

    乡下的奶奶把爸爸买来的鲜花一一摆放在叔叔的墓碑上。整个过程,她的表情肃穆、慈祥,没有一点悲伤。她说,儿子,你哥和你侄子又来看你了,你看看你侄子已经有你那么高了。爸爸说,给你叔鞠个躬吧,我点点头,然后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透过水泥地,我似乎可以感受到叔叔的生命,正一点点传输到我的身体中。

    说到这里,可能大家都明白了,乡下的奶奶不是我的亲奶奶,叔叔也不是我的亲叔叔,可是自从叔叔救了我,我们就成了一家人。

(有删改)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小说写的是清明节下乡祭扫的事,多处运用了补叙手法,使相关故事的来龙去脉逐渐清晰,丰富了小说的内容。 B、修砌院墙时,“他拦住了所有想帮奶奶修墙的乡亲们”,这一细节充分体现了“爸爸”因歉疚而急欲补偿的心理。 C、小说善于运用侧面描写的手法来表现人物,如对“叔叔”的表现,既有外貌、动作等的间接描写,也有他人的介绍评价。 D、“叔叔”舍身救人,“爸爸”知恩图报,待“奶奶”如亲人,这都体现了人们在面对他人的不幸时真诚相助的可贵精神。
(2)、本文以“虎子”为故事叙述者,这样安排有何作用?
(3)、本文的标题是“英雄”,但作者却不惜笔墨写“乡下奶奶”?请就文本内容作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练习。 

囚绿记   (陆蠡)

①这是去年夏间的事情。

②我住在北平的一家公寓里。我占据着高广不过一丈的小房间,砖铺的潮湿的地面,纸糊的墙壁和天花板,两扇木格子嵌玻璃的窗,窗上有很灵巧的纸卷帘,这在南方是少见的。

③窗是朝东的。北方的夏季天亮得快,早晨五点钟左右太阳便照进我的小屋,把可畏的光线射个满室,直到十一点半才退出,令人感到炎热。这公寓里还有几间空房子,我原有选择的自由的,但我终于选定了这朝东房间,我怀着喜悦而满足的心情占有它,那是有一个小小理由。

④这房间靠南的墙壁上,有一个小圆窗,直径一尺左右。窗是圆的,却嵌着一块六角形的玻璃,并且在下角是打碎了,留下一个大孔隙,手可以随意伸进伸出。圆窗外面长着常春藤。当太阳照过它繁密的枝叶,透到我房里来的时候,便有一片绿影。我便是欢喜这片绿影才选定这房间的。当公寓里的伙计替我提了随身小提箱,领我到这房间来的时候,我瞥见这绿影,感觉到一种喜悦,便毫不犹疑地决定下来,这样了截爽直使公寓里伙计都惊奇了。

⑤绿色是多宝贵的啊!它是生命,它是希望,它是慰安,它是快乐。我怀念着绿色把我的心等焦了。我欢喜看水白,我欢喜看草绿。我疲累于灰暗的都市的天空,和黄漠的平原,我怀念着绿色,如同涸辙的鱼盼等着雨水!我急不暇择的心情即使一枝之绿也视同至宝。当我在这小房中安顿下来,我移徙小台子到圆窗下,让我的面朝墙壁和小窗。门虽是常开着,可没人来打扰我,因为在这古城中我是孤独而陌生。但我并不感到孤独。我忘记了困倦的旅程和已往的许多不快的记忆。我望着这小圆洞,绿叶和我对语。我了解自然无声的语言,正如它了解我的语言一样。

⑥我快活地坐在我的窗前。度过了一个月,两个月,我留恋于这片绿色。我开始了解渡越沙漠者望见绿洲的欢喜,我开始了解航海的冒险家望见海面飘来花草的茎叶的欢喜。人是在自然中生长的,绿是自然的颜色。

⑦我天天望着窗口常春藤的生长。看它怎样伸开柔软的卷须,攀住一根缘引它的绳索,或一茎枯枝,看它怎样舒开折叠着的嫩叶,渐渐变青,渐渐变老,我细细观赏它纤细的脉络,嫩芽,我以揠苗助长的心情,巴不得它长得快,长得茂绿。下雨的时候,我爱它淅沥的声音,婆娑的摆舞。

⑧忽然有一种自私的念头触动了我。我从破碎的窗口伸出手去,把两枝浆液丰富的柔条牵进我的屋子里来,教它伸长到我的书案上,让绿色和我更接近,更亲密。我拿绿色来装饰我这简陋的房间,装饰我过于抑郁的心情。我要借绿色来比喻葱笼的爱和幸福,我要借绿色来比喻猗郁的年华。

⑨绿的枝条悬垂在我的案前了,它依旧伸长,依旧攀缘,依旧舒放,并且比在外边长得更快。我好像发现了一种“生的欢喜”,超过了任何种的喜悦。从前我有个时候,住在乡间的一所草屋里,地面是新铺的泥土,未除净的草根在我的床下茁出嫩绿的一芽苗,草菌在地角上生长,我不忍加以剪除。后来一个友人一边说一边笑,替我拔去这些野草,我心里还引为可惜,倒怪他多事似的。

⑩可是每天在早晨,我起来观看这被幽的“绿友”时,它的尖端总朝着窗外的方向。甚至于一枚细叶,一垄卷须,都朝原来的方向。植物是多固执啊!它不了解我对它的爱抚,我对它的善意。我为了这永远向着阳光生长的植物不快,因为它损害了我的自尊心。可是我系住它,仍旧让柔弱的枝叶垂在我的案前。

⑾它渐渐失去了青苍的颜色,变成柔绿,变成嫩黄,枝条变成细瘦,变成娇弱,好像病了的孩子。我渐渐不能原谅我自己的过失,把天空底下的植物移锁到暗黑的室内;我渐渐为这病损的枝叶可怜,虽则我恼怒它的固执,无亲热,我仍旧不放走它。魔念在我心中生长了。

⑿我原是打算七月尾就回南去的。我计算着我的归期,计算这“绿友”出牢的日子。在我离开的时候,便是它恢复自由的时候。

⒀芦沟桥事件发生了。担心我的朋友电催我赶速南归。我不得不变更我的计划,在七月中旬,不能再留连于烽烟四逼中的旧都,火车已经断了数天,我每日须得留心开车的消息。终于在一天早晨候到了。临行时我珍重地开释了这永不屈服于黑暗的囚人。我把瘦黄的枝叶放在原来的位置上,向它致诚意的祝福,愿它繁茂苍绿。

⒁离开北平一年了。我怀念着我的圆窗和绿友。有一天,得重和它们见面的时候,会和我面生吗?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小题。

我对命运这样说

(一)

 你是谁?冥冥时空中,何处是你的家乡?哪里是你的归宿?你知道吗?我叩问过一万次关于你的谜。

 你跟人类,跟随着世纪,来也神秘,去也神秘;歌也匆匆,哭也匆匆。我分明感到你就在身边,为什么看不到你的眼睛,见不到你的身影。

 你这有声有色的虚无,无影无踪的实有。我看不见你,但我感到你的存在,你的呼唤,你的权威。我曾抚摸过你的残暴,也抚摸过你的温柔;曾抚摸过你的专横,也抚摸过你的仁厚。我知道你游荡在爱与恨之交,生与死之界,但我看不见你,不知道你是什么模样。

 昨夜我在梦里见到你,你仿佛是一个马戏团的戏子,带着小丑的高帽,挥动着枯萎的树枝,戏弄着所有的看客。

 古往今来,有人匍匐在你的脚下,有人颤抖在你的面前,或作绝望的抗争,或作希望的祈求,你都无动于衷。你高傲又谦卑,悭吝又豁达。你随时都可以拥抱我,随时都可以抛弃我。今日你赠给人们以鲜花,明日却洒给人们以苦泪。

 我和你,总是隔着一层雾。雾中看着你,只有解不开的朦胧,穿不透的模糊,猜不完的玄奥。

(二)

  你把贫穷带给善良的茅屋,把皮鞭交给狂妄的庸夫,把花环赠给无聊的骗子,把洪水带给纯朴的村落。

 可是,我又听到你的辩护:

 我并非魔鬼,我是天使。我有天使的彩翼和彩梦。是我把你带到母亲的怀抱——生命永恒的热土;你一降生就进入温馨的家园,家园里有生命的泉水,洁白的乳汁。因为有这家园,你童年的灵魂,才无须到处漂泊。

 我给探求者献以创造的极乐,对颓废者罚以精神的虚空,把怯懦者安顿在阴冷的墙角,为刚强者展示宽广的道路。所有锲而不舍的寻找者,都是我的友人。我给他们艰难险阻,只是为了激发他们的生命的巨浪;我逼迫他们流下的眼泪,只是为了洗明求索的眼睛。

(三)

她是谁呢?我说不清。她该半是魔鬼,半天是天使;半是狼,半是鸽子;半是我的敌人,半是我的朋友。

 给我这么多痛苦,给我这么多折磨,给我这么多虚幻的期待,给我这么多实在的战斗。每天都在奔波,但不知道,奔波是为了战胜她给我的厄运,还是为了去接受她给我的诱惑?生命中那些难忘的欢乐,不知道是她的赠予还是我的汗水的报酬?

 让她去吧,我不再思索。让她去吧,我不再困惑。我相信她是强大的,但我也并不软弱。我相信可以成为她的主宰,即使主宰不了,也决不甘心作她的奴仆。我甩开她的阴影,将自己寻找,自己选择,自己造就自己的心灵,自己保卫自己的魂魄。我自己赋予自己以强大的力量,挟着她,让她和我一起追求。即使挟不住她,也不会让她牵着走。让我浩歌而癫狂,我不愿意;让我煮酒而沉沦,我不愿意;让我颂扬命运的铁拳,我不愿意;让我背叛自己的良知,我不愿意;让我停止求索的脚步,我不愿意;让我冻结胸中的火焰,我不愿意;让我谴责辛勤的园丁和他的不成熟的花朵,我不愿意。不管她是魔鬼还是天使,我都不被她征服。不屈服于命运之神的诱惑与调遣,这才是人的生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担水的

贾大山

    老魏是个担水的,一条担杖两只木筲,是他吃饭的家当。那时没有自来水,城里的每一条街道上,有两眼公用水井,每天早晨和黄昏,井台上就站满了人,有担水的,有抬水的。那些没有劳力的人家,或是有劳力,自己懒得担水、抬水的人家,就雇一个担水的,一担水二百钱(旧币,等于现在二分钱)。担水也是一个职业。

    老魏在西大街担水。西大街路北里,有一眼古井,东北两面是人家的墙壁,西、南两面,短墙环绕,亭台似的。井台上青石墁地,井口的石头上,有两道深深的沟,是井绳和岁月留下的痕迹。井很深,水很甜,老魏就从这里打水。

    老魏高大身材,浓眉大眼,脸上有一些络腮胡子;夏日赤膊,冬天穿一身薄薄的黑布棉衣,肩上总是搭着一块抹布似的手巾。他的年岁不小了,可是气力很充足,干活利落又热闹。朝井里“放筲”的时候,手不挨辘轳把儿,任那辘轳自己欢快地旋转着:格啦格啦格啦格啦。筲到水面了,用手把井绳猛地一逮,一摆两摆,扑通一声,一筲水就灌满了。担起水来,眼睛显得更大了,虎视眈眈的,一副奋勇向前的模样……

    老魏供应着许多人家喝水,除了西大街,府前街上也有雇他担水的。有一年夏天,我家房东也想雇他担水:“老魏,给我担水吧,一天十担。”

    “十担?”

    “浇花儿,近,钱不少给。”

    我家房东是个财主,土改的时候,“愿”了不少房屋,保留下一座小花园儿。那座花园儿就在井台对面,里面有一座假山,种着一些花木。老魏想了一下,不干,他说他只伺候人,不伺候花儿。

    老魏依然给人们担水,路近的二百钱一担,路远的也是二百钱一担。

    吃老魏的水,不用付现钱,十天结算一次也行,半月结算一次也行。谁家雇他担水,他便扔下一句话:“账,你记吧!”

    “你也记吧,以防差错。”

    “错不了,一个凉水!”他说。

    老魏没有账簿,用户也没有账簿。所谓记账,就是他担一担水,用户拿粉笔画一道杠儿,有的画在墙上,有的画在树上,有的画在水缸上。结算完了,擦掉,重画。

    夏日的中午,我们放学回家的路上,经常碰见他担水。我们一嚷口渴,他就把担子放到树凉里,让我们喝水。我们喝足了,他就把那担水泼掉了,再去打一担。我们谢他,他呵呵一笑,还是那句话:“不谢不谢,一个凉水!”

    他所卖的,好像不是力气,只是凉水。

    老魏除了担水,还管给人捞筲。那些自己担水、抬水的人家,不小心把筲掉到井里了,就去请老魏。他有一副捞筲钩子,形状像船上的锚,系在一条绳子上。井台上不忙了,他就把那捞筲钩子抛到井里,手握绳端,慢慢地打捞。那也真是一种技巧:闭着眼睛,屏着气息,一会儿捞上一只,一会儿捞上一只﹣﹣那些沉落井底一两年的铁桶、木筲,也出人意外地重见天日了。他把它们捞上来,用水冲洗干净,打满水,一字儿摆在井台上,等待失主认领。失主们给他钱,他不要,一定要给,他就急了,嚷:“我是担水的,担水的不挣捞筲的钱!”

如果给他一点儿吃的,他就要了。

    老魏没有妻室,没有拖累,净吃好的。他天天早晨坐在麻糖铺里,吃麻糖、喝豆浆,中午吃马蹄儿烧饼、喝豆沫。他最爱吃马蹄儿烧饼了,一买就是五六个。那些游手好闲的人(那时叫作懒婆懒汉),看见他吃马蹄儿烧饼,就说:“老魏,你的生活倒不错呀!”

    “是。”他说,“咱们城里头,遍地是马蹄儿烧饼,你得卖力气!”

    他相信自己的力气,更敬重那眼水井。每年腊月底,他总要到我父亲的小铺里,买一张黄纸、一股高香、一对蜡烛。他把那黄纸在柜台上裁了,让我父亲洗了手,写几个毛笔字:井泉龙王之神位。除夕把那神签贴在辘轳石上,焚一股香,点一对蜡烛,摆一些供果。黑暗里,那香着得欢欢的,像一朵静静开放的莲花……

担水的没有行会,但是到了除夕,他们都会这么做的,像粮行供奉火神,药行供奉药王,木匠行供奉鲁班,理行供奉罗祖。

    可是,后来人们不雇担水的了,全是自己担水吃,或是抬水吃。原因是解放好多年了,雇人担水,像雇“洋车”一样,有压迫、剥削劳动人民的嫌疑。

    老魏不担水了,井台上显得冷清了许多,再也听不到那欢快的格啦格啦的声音了。

(有删改)

【注】辘轳:汉民族民间提水设施,流行于北方地区。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蛮子大妈

(法)莫泊桑

    普法之间已经正式宣战的时候,小蛮子的年纪正是三十三岁。他从军去了,留下他母亲单独住在家里。他们并不很替她担忧,因为她有钱,大家都晓得。

    她单独一人留在这所房子里了,那是坐落在树林子边上并且和村子相隔很远的一所房子。她并不害怕,这位蛮子大妈在她的茅顶房子里继续过着通常生活。不久,茅顶上已经盖上雪了。每周,她到村子里走一次,买点面包和牛肉以后就仍旧回家。当时大家说是外面有狼,她出来的时候总背着枪,她儿子的枪,锈了的,并且枪托也是被手磨坏了的。

    某一天,普鲁士的队伍到了。有人把他们分派给居民去供养,人数的多寡是根据各家的贫富做标准的,大家都晓得这个老太婆有钱,她家里派了四个。

    那是四个胖胖的少年人,虽然他们到了这个被征服的国里,脾气却也都不刁。早上,有人看见他们四个人穿着衬衣绕着那口井梳洗,而蛮子大妈这时候却往来不息,预备去煮菜羹。后来,有人看见他们替她打扫厨房,揩玻璃,劈木柴,削马铃薯,洗衣裳,料理家务的日常工作,俨然是四个好儿子守着他们的妈。但是她却不住地记挂她自己的那一个,每天,她必定向每个住在她家里的兵问:“你们可晓得法国第二十三边防镇守团开到哪儿去了?我的儿子在那一团里。”他们用德国口音说着不规则的法国话回答:“不晓得,一点不晓得。”后来,明白她的忧愁和牵挂了,他们也有妈在家里,他们就对她报答了许多小的照顾。她也很疼爱她这四个敌人。

    谁知有一天早上,那老太太恰巧独自一个人待在家里的时候,远远地望见了乡村邮差向着她家里走过来。他拿出一张折好了的纸头交给她:

    蛮子太太,这件信是带一个坏的消息给您的。您的儿子威克多,昨天被一颗炮弹打死了。差不多是分成了两段。我们在连队里是紧挨在一起的,他从前对我谈到您,意思就是他倘若遇了什么不幸,我就好当天告诉您。

    现在我亲切地向您致敬。

    第二十三边防镇守团二等兵黎伏启。

    她看了并没有哭。她呆呆地待着没有动弹,很受了打击,连感觉都弄迟钝了,以至于并不伤心。她暗自想道:“威克多现在被人打死了。”随后她的眼泪渐渐涌到眼眶里了,悲伤侵入她的心里了。各种心事,难堪的,使人痛苦的,一件一件回到她的头脑里了。

    但是这时候,她听见一阵嘈杂的说话声音了。正是那几个普鲁士人从村子里走回来,她很快地把信藏在衣袋里,并且趁时间还来得及又仔仔细细擦干了眼睛,用平日一般的神气安安稳稳接待了他们。

    她和那四个兵同桌吃饭了,但是她却吃不下,甚至于一口也吃不下,他们狼吞虎咽般吃着并没有注意她。她一声不响地从旁边瞧着他们,满脸那样的稳定神情。

    她搬了许多干草搁在他们睡的那层阁楼上,她对他们说明这样可以不会那么冷。四个德国人都踏上那条每晚给他们使用的梯子,爬到他们的寝室里了。那块做楼门用的四方木板一下盖好了以后,她就抽去了上楼的梯子。她赤着脚在雪里一往一来地走,从容得教旁人什么也听不见,她不时细听着那四个睡熟了的士兵的鼾声,等到她判断自己的种种准备已经充分以后,就取了一束麦秸扔在壁炉里。它燃了以后,她再把它分开放在另外无数束的麦秸上边,随后她重新走到门外向门里瞧着。

    不过几秒钟,一阵强烈的火光照明了那所茅顶房子的内部,雪白的原野被火光照得像是一幅染上了红色的银布似地闪闪发光。

    许多人都到了,有些是农人,有些是德国军人。

    他们看见了这个妇人坐在一段锯平了的树桩儿上,安静的,并且是满意的。

    一个德国军官问她:“您家里那些兵到哪儿去了?”

    她用一种洪亮的声音回答:“在那里面!”

    大家团团地围住了她。那个普鲁士人问:“这场火是怎样燃起来的?”

    “是我放的。”

    大家都不相信她,以为这场大祸陡然教她变成了痴子。她就从衣袋里面取了两张纸,口里说道:“这张是给威克多报丧的。”又拿起另外一张,偏着脑袋向那堆残火一指:“这一张,是他们的姓名,可以照着去写信通知他们家里。您将来要写起这件事的来由,要告诉他们的父母说这是我干的。请您不要忘了。”

    一道口令喊过,立刻一长串枪声跟着响了。

    她那只拘挛不住的手里,依然握着那一页满是血迹的报丧的信。

(有删节)

阅读下面这个语段,完成各题。

一根鱼刺

吕啸天

    山狼县县长老季不抽烟,不喜喝酒,独嗜吃鱼。方圆百余里,做鱼宴出名的酒店,他都会赶去品尝,但是,他坚持自掏腰包,熟悉他的人就尊称他为“季一鱼”。

    一个下着毛毛雨的下午,老季到全县最边远的一个乡考察扶贫工作。回城的路上,司机小孟说途经的青河乡新开了一家做鱼宴出名的青河饭店。老季来了兴致,说去尝尝。

    小孟乐颠颠地将车开进了青河乡政府。乡长老禾接到小孟的电话老早就等在那里,碰头后,几个人来到了青河饭店。

    青河饭店的招牌菜是青河鲤鱼宴。青河乡是一个山乡,森林密布,水秀山绿,空气清新。乡里有一个远近闻名的青河水库,水库里放养了不少鱼,其中的鲤鱼以肉鲜味美闻名。青河饭店的鱼宴就是取自于青河水库的青河鲤鱼烹制的。青河饭店老板姓招,捕鱼出身,以渔为业多年,练就了一手烹制鱼宴的绝招。他既是老板,又是店里的大厨,顾客就送了一个“鱼一招”的外号给他。

    几个人落座,老禾来到厨房点了一条8斤重的新捕捞上来的鲤鱼。鱼一招把这条鱼做成了四道菜:鱼头加山橄榄清蒸,鱼肉一部分红烧,一部分和香菇木耳等配料制作成鱼丸,鱼骨架配野菜炖汤。

    鱼鲜厨艺精,菜一道道上来,老季吃得赞不绝口,连称这是几年来吃得最香的一顿鱼宴。最后一道菜是鱼骨架汤。服务员先给老季盛了一碗,再给其他人盛。老季很随意地拿起汤匙盛了一匙送进嘴里,咽下去,再咂咂舌,说:“鲜美无比!难得,难得,这顿口福算我犒劳大家。”

    老季舀第二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是他老婆打来的,问他何时回去吃饭。简单通话后,老季将手机放回桌上,将汤送进嘴里。

    也许是刚通过电话,思维没那么集中,也许是第一口汤太鲜美了,老季没多想就将汤往肚子里咽。刚咽到喉咙时,老季啊了一声,他的喉咙被一根鱼刺卡住了。

    众人惊失色,有过被鱼刺卡喉经历的人纷纷献策:喝醋!咽饭团!吃韭菜……各种办法用过,鱼刺仍卡在喉咙里。老季感到不舒服,猛咳了几下,再吐出一些口水,众人直呼:有血!季县长的喉咙出血了!老季被立即送往县医院治疗。临走,小孟气急败坏骂老禾和鱼一招:真是蠢才!

    县医院对这类小病治疗了无数例,两名经验丰富的医生给老季做了一个简单的手术,很快就将鱼刺取了出来。小孟再送老季回家休息,来到家门口,老季猛然省悟说:“走得太急,还没付饭钱。听老禾说是120元!”老季从钱包里拿出钱对小孟说:“明天,你抽个时间给人家送去。”

    还给他钱?小孟在心里气呼呼地说,没让那个该死的鱼一招付药费就便宜他了。但是,他见老季一脸郑重,不敢多说,转而对老季说:“隔天,顺路去的时候再给他,你看行吗?”

    老季想,也好。

    一个星期后,省财政厅卢副厅长前来山狼县检查年度财政工作。卢副厅长亦喜吃鱼。老季就让小孟开车再次到青河饭店吃鱼宴。

    小孟将车开进了乡政府,但没找到老禾,打他的手机也关机。细问才知道,上次老季被鱼刺扎了喉咙,老禾生怕影响自己仕途,这天正好到县里“打探”消息去了。

    老季哭笑不得。小孟没当回事儿说:“我们自个儿去!”

    来到青河饭店,几个人又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偌大的饭店空无一人,里面值钱的东西能搬走的全搬走了,剩下的破桌椅烂竹筐废纸片弄得一片狼藉。

    小孟拦住一位村民,有些气急败坏地问:“这家饭店是不是搬走了?”

    村民说是搬走了,但搬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也不知道。那天晚上,鱼一招见弄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意识到后患无穷,于是连夜搬走了。

    老季摸着被鱼刺卡住过的喉咙,想说什么,但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呆了片刻,他将那120元递给那位村民说:“这是我欠老招的饭钱,请你设法将这些钱交到他的手上。”

    老季又说:“请把他找回来,山狼县要发展,不能少了这种人。”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乡村教师

刘慈欣

    一位乡村民办教师不幸患上食道癌,他拼尽全力为学生上了人生中的最后一堂课……

    夜深了,烛光中全班的娃们围在老师的病床前。“老师歇着吧,明儿个讲也行的。”一个男娃说。“他艰难地苦笑了一下,明儿个有明儿个的课。”他想如果真能拖到明天当然好,那就再讲一堂课,但直觉告诉他是不行了。

    他做了个手势,一个娃儿把一块小黑板放在他胸前的被单上。这最后一个月,他就是这样把课讲下来的。他用软弱无力的手接过娃递过来的半截粉笔,吃力地把粉笔头放在黑板上,这时又一阵剧痛袭来,手颤抖了几下,粉笔哒哒地在黑板上敲出了几个白点儿。从省城回来后,他再也没有去过医院。两个月后,他的肝部疼了起来,他知道癌细胞已经转移到那儿了,这种疼痛越来越厉害,最后变成了压倒一切的痛苦。他又挣扎着向黑板上写字,但头突然偏向一边,一个娃赶紧把盆接到他嘴边,他吐出了一口黑红的血,然后虚弱的靠在枕头上喘息着。

    娃们中又传出了低低的抽泣声。

    他放弃了在黑板上写字的努力,无力地挥了一下手,让一个娃把黑板拿走,他开始说话,声音如游丝一般。“昨天讲了鲁迅的《狂人日记》,你们肯定不太懂,不管懂不懂都要多看几遍,最好能背下来,等长大了总会懂的,鲁迅是个了不起的人,他的书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读读的,你们将来也一定找来读读。”

    他做了个手势,一个娃儿把一块小黑板放在他胸前的被单上。这最后一个月,他就是这样把课讲下来的。他用软弱无力的手接过娃递过来的半截粉笔,吃力地把粉笔头放在黑板上,这时又一阵剧痛袭来,手颤抖了几下,粉笔哒哒地在黑板上敲出了几个白点儿。从省城回来后,他再也没有去过医院。两个月后,他的肝部疼了起来,他知道癌细胞已经转移到那儿了,这种疼痛越来越厉害,最后变成了压倒一切的痛苦。他又挣扎着向黑板上写字,但头突然偏向一边,一个娃赶紧把盆接到他嘴边,他吐出了一口黑红的血,然后虚弱的靠在枕头上喘息着。

    他累了,停下来喘息着歇歇。看着跳动的烛光,鲁迅写下的几段文字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许多年前读第一遍时,那些文字就深深的刻在他脑子里。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接着讲下去。

    “今天我们讲初中物理。物理你们以前可能没有听说过,他讲的是物质世界的道理,是一门很深很深的学问。”

    “这课讲牛顿三定律。牛顿是从前一个英国大科学家,他说了三句话,这三句话很神的。他把人间天上所有的东西的规律都包括进去了,上到太阳月亮,下到流水刮风,都跑不出这三句话划定的圈圈。用这三句话,可以算出什么时候日食,就是村里老人说的天狗吃太阳。一分一秒都不差的;人飞上月球,也要靠这三句话,这就是牛顿的三定律。”

    ……“下面我们讲牛顿第二定律……”他心急如焚,极力想在有限的时间里给娃们多讲一些。

    “一个物体的加速度,与他所受的力成正比,与它的质量成反比。首先,加速度,这是速度随时间的变化率,它与速度是不同的,加速度大,速度不一定大,加速度大,速度也不一定大。……”

    他惊奇自己的头脑如此清晰,思维如此敏捷,他知道,自己生命的蜡烛已燃到根上,棉芯倒下了,把最后一小块蜡全部引燃了,一团比以前的烛苗亮十倍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剧痛消失了,身体也不再沉重。其实他已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他的全部生命似乎只剩下那个在疯狂运行的大脑,那个悬在空中的大脑竭尽全力,尽量多尽量快的把自己存贮的信息输出给周围的娃们。但说话是个干死的瓶颈,他知道来不及了。

    他产生了一个幻像:一个水晶样的斧子把自己的大脑无声地劈开,她一生中积累的那些知识,虽不是很多但他很看重的,像一把发光的小珠子毫无保留地落在地上,发出一阵悦耳的叮当声,娃们像见到过年的糖果一样抢那些小珠子,抢得摞成一堆……这幻想让他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你们听懂了没?”他焦急地问,他的眼睛已经看不到周围的娃们,但还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我们懂了,老师快歇着吧。”

    他感觉到那团最后的火焰在落下去,“我知道你们不懂,但你们把它背下来以后慢慢会懂的。一个物体的加速度,与他所受的力成正比,与它的质量成反比。”“老师我们真懂了,求求你快歇着吧。”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背呀!”

    娃们抽泣着背了起来:“一个物体的加速度与它所受的力成正比……”

    这几百年前就在欧洲化为尘土的卓越头脑产生的思想,以浓重西北方言的童音,在二十世纪中国最偏远的山村中回荡,就在这声音中,那烛苗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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