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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温州市2017-2018学年七年级下学期语文教学质量检测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怀念李叔同先生

丰子恺

    ①距今二十九年前,我十七岁的时候,最初在杭州的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里见到李叔同先生,他是我们的音乐教师,即后来的弘一法师。李先生一生的最大特点是“认真”。他对于一件事,不做则已,要做就非做得彻底不可。

    ②他出身于富裕之家,他堕地后就遭父丧,又逢家庭之变,青年时就陪了他的生母南迁上海。当时上海文坛有著名的沪学会,李先生应沪学会征文,名字屡列第一。当时在上海的他:丝绒碗帽,正中缀一方白玉,曲襟背心,花缎袍子,后面挂着胖辫子,底下缎带扎脚管,双梁厚底鞋子,头抬得很高,英俊之气,流露于眉目间。真是当时上海一等的翩翩公子。这是最初表示他的特性:凡事认真。他立意要做翩翩公子,就彻底地做一个翩翩公子。

    ③后来他到日本。他赴日本留学的时候,作一首《金缕曲》,词曰:“披发佯狂走。莽中原,暮鸦啼彻,几株衰柳。破碎河山谁收拾?零落西风依旧。便惹得离人消瘦。……长夜西风眠不得,度群生那惜心肝剖。是祖国,忍辜负?”读这首词,可想见他当时豪气满胸, 爱国热情炽盛。在日本时,看见明治维新的文化,就渴慕西洋文明。他立刻放弃了翩翩公子的态度,改做一个留学生。他对于西洋艺术全面进攻,绘画、音乐、文学、戏剧都研究。后来他在日本创办春柳剧社,并演当时西洋著名的悲剧《茶花女》。他自己把腰束小,扮作茶花女,粉墨登场。卷发,白的上衣,白的长裙拖着地面,腰身小到一把,两手举起托着后头, 头向右歪侧,眉峰紧蹙,眼波斜睇,正是茶花女自伤命薄的神情。后来,我见过李先生在日本时的照片:高帽子、硬领、硬袖、燕尾服、史的克、尖头皮鞋,加之长身、高鼻,没有脚的眼镜夹在鼻梁上,竟活象一个西洋人。由此可以想见,当时他是彻头彻尾的一个留学生。这是第二次表示他的特性:凡事认真。学一样,像一样。

    ④他回国后,在上海太平洋报社当编辑。不久,就被南京高等师范请去教图画、音乐。后来又应杭州师范之聘,同时兼任两个学校的课,我就是杭州师范的学生。这时候,李先生已由留学生变为“教师”。这一变,变得真彻底:漂亮的洋装不穿了,却换上灰色粗布袍子、黑布马褂、布底鞋子。金丝边眼镜也换了黑的钢丝边眼镜。他是一个修养很深的美术家,所以对于仪表很讲究。他穿布衣,全无穷相,而另具一种朴素的美。“淡妆浓抹总相宜”,这诗句原是描写西子的,但拿来形容我们的李先生的仪表,也很适用。他一时代的服装,表现出一时代的思想与生活。各时代的思想与生活判然不同,各时代的服装也判然不同。这是第三次表示他的特性:认真。

    ⑤我读二年级时,图画归李先生教。他本来常读理性的书,后来忽然信了道教,案头常常放着道藏。但他学道的时候很短。不久他就学佛。李先生告诉我,他不久要出家为僧。我愕然不知所对。过了几天,他果然辞职,到了虎跑寺。我们再去望他时,他已光着头皮,穿着僧衣,俨然一位清癯的法师了。法师的僧腊(出家时间)二十四年。这二十四年中,他一贯到底,而且修行功夫愈进愈深。他的生活非常认真。举一例说:有一次我寄一卷宣纸去,请弘一法师写佛号。宣纸多了些,他就来信问我,多余的宣纸如何处置?有一次他到我家。我请他藤椅子里坐。他把藤椅子轻轻摇动,然后慢慢地坐下去。起先我不敢问。后来看他每次都如此,我就启问。法师回答我说:“这椅子里头,两根藤之间,也许有小虫伏着。突然坐下去,要把它们压死,所以先摇动一下,慢慢地坐下去,好让它们走避。”读者听到这话, 也许要笑。但这正是做人极度认真的表示。

    ⑥现在弘一法师在福建泉州圆寂了。我和李先生在世间的师徒尘缘已经结束,然而他的遗训——认真——永远铭刻在我心头。

(1)、品读语段中总括性语句,能理清作者思路,把握文章主要内容。参考示例,分别摘录第②③⑥段中的总括句。

第①段:他对于一件事,不做则已,要做就非做得彻底不可。

第②段:

第③段:

第⑥段:

(2)、品读下面句子,联系上下文,说说划线词语的妙处。

他把藤椅子轻轻摇动,然后慢慢地坐下去。

(3)、文章②③④⑤段反复写李先生的衣着,有何作用?联系文意,简要分析。
(4)、李叔同先生一生最大的特点是“认真”。邓稼先、闻一多先生也是如此。“认真”一词引发了你怎样的思考?联系《邓稼先》或《说和做》,结合选文内容,简要阐述。
举一反三
阅读余敏之的《植物也能跟人“对话”了》一文,完成后面小题。

       ①早有科学研究表明,植物间是可以相互对话的——它们通过向空气中释放化学信息与周围“同伴”交流,内容包括提醒“同伴”害虫入侵的警示,或是“讨论”周围出现的蜜蜂等传粉昆虫信息。

       ②为了让人类能直接参与到与植物的对话之中,科学家一直在寻找一种最有效的方式,2016年6月3日,人类终于能借助微软研发出的软件“Florence计划”,实现了人与植物之间的“对话”!

       ③这种软件“Florence计划”是通过微软的Surface平板电脑和Azure云服务平台实现的,他们所选择的植物是自然界中极其常见的风信子。研究开始时,成员之一的海伦将风信子放入适合植物生长的装置中,又将该装置与电脑相连,然后输入想要表达的信息。这时,Azure云服务平台就使用自然语言处理技术分析刚刚输入的文字,并将其转换为光学信号。通过这种方式向风信子传递情感;传感器也将收集到一系列风信子“思考”的依据,从中了解风信子对人类感情的回应。

       ④最后,根据与风信子底部相连接的一台小型打印机所发出的信息,研究者把它翻译出来,就能看到风信子的“回复”了。而研究者通过研究那些“回复”,能明确感知当风信子处于困境时,它就会释放出一种挥发性有机化学物VOC,来提醒周边的风信子危险正在靠近。

       ⑤而当人类跟它们沟通时,它们会利用Azure云服务“回复”一两句话。那些话是从打印机上收集来的,与我们此前输入的文字具备极其相似的语境。有意思的是,风信子回复的内容还会带有一些受它“心情”影响的情绪。

       ⑥请看下面研究人员翻译出的海伦与它的对话:

海伦:你好。

风信子:嗯,你好。

海伦:你感觉如何?

风信子:很好,我很高兴。

海伦:你太棒了!

风信子:谢谢,你也很棒!

       ……

海伦:再见。

风信子:再见,看到你真高兴!

       ⑦当然,风信子只是人类与自然连接互动的第一个实例,“Florence计划”领导者海琳·斯坦纳希望今后不仅能阅读植物的传感器信号,还能发送信号并刺激植物内部交流,这样我们就能帮助植物以更自然的方式适应这个世界。”

                                                                                                                                                             (选自《知识窗》2016年第9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小题。两棵树
墨村
    胖子和瘦子那时候很年轻,两人结伴到山里去。奇山异水,令人迷醉。在一风景绝伦处,游兴正浓的胖子和瘦子同时发现了一种很奇特的树。两人生性好抬杠,各持己见,互不相让。胖子说,这树肯定能长成栋梁之材!瘦子说,那不一定。胖子说,咱各弄一棵树苗试一试!痩子说,那就弄吧。
    于是,胖子和瘦子两家的庭院里便都有了这种树,只不过胖子栽在地上,痩子植在瓦盆里。胖子和瘦子较着劲儿为各自的树苗儿浇水、施肥、松土、修剪。胖子的树没遮没拦,一天天长大长高,很劲秀,很漂亮。瘦子的树用铁丝左绕右缠,一天天眼瞅着老往那斜刺里窜,很怪异,很邪乎。日子一晃悠,胖子头顶秃了,瘦子脑袋光了。
    胖子的树长得有一搂粗细,铜杆铁臂,挺拔巍峨,冠盖如伞,遮天蔽日,惹得周围十里八村鲁班的子孙们整日绕着左测右量直打鬼主意。胖子笑眯眯搔着脑壳对瘦子说,咋样,不错吧?
    瘦子的树虽只一米有零,而且疙疙瘩瘩,歪歪扭扭,枝丫纤弱,却被瘦子侍弄得盘龙虬扎道骨仙风,随便站在哪个角度上看,都能让人陡生一种云天雾地深奥难测之感。
    一日,被一采风的摄影记者撞见,记者被其别有洞天的玲珑奇绝与怪诞飘逸的鬼斧神工所深深折服,惊叹之余,“叭叭叭”一口气拍完了整卷肢卷。月余,一封来自首都北京的牛皮大信径送瘦子家。瘦子满腹狐疑地拆开一看,竟是那位记者寄给他的一份画报。瘦子一蹦三尺高,乖乖,咱的大名咱的树竟上了《人民画报》咧!瘦子笑眯眯哗啦啦地抖着画报对胖子说,咋样,不错吧?
    胖子撇撇嘴,熊样儿,烧火都嫌碍事!瘦子吊吊眉,鳖形,谁愿跟你换!胖子说,走着瞅!瘦子说,走着瞅!
    忽一日,县里来辆卡车,从车里跳下一个瘦猴样的人,老驴曳磨般围着胖子的树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最后突然打住,要出大价钱买了这棵树。胖子头摇得如拨浪鼓,冲着在门口晒暖的瘦子夸张地扯着嗓门吼,啥?你说啥?九百?不中不中,再添五十也不卖。
    最后,那人阴着脸甩出十张领袖票,吃亏似的连树根都挖出来拉走了。那几日,胖子红光满面,进出家门,嘴里都韵味十足地老哼着“包龙图我打坐在开封府……”
    又一日,市里来辆轿车,从里面钻出一个弥勒佛样的人,操着一口普通话叽里呱啦地嚷嚷着要找瘦子。胖子自告奋勇,哼唱着“哪一夜我不等你到月上高楼……”领那人来到了瘦子家。那人一进院门就被瘦子的那棵树惊得老半天都没合上张大了的嘴,他激动地一边搓手一边连声地嚷:“名不虚传!名不虚传!”
    那人毕恭毕敬地朝瘦子直擩过滤嘴烟:“早闻其名,如雷贯耳,您老太不简单了,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不知道您老舍不舍得忍痛割爱,这个数送给小辈,咋样?”那人迫不及待地伸出了一只手掌。瘦子耷拉下眼皮,抽出了自己的旱烟袋。那人忙又加上了另一只手掌的三个指头。
    一旁的胖子急得不行,朝着瘦子直嚷,你你你,你神经病啊,八十了你还不卖?瘦子睁开眼,不紧不慢地往烟锅里装着旱烟丝,冲那人懒懒一笑,你是内行,呵,给两个巴掌不多吧,你说。那人一愣,随之点头如捣蒜,啊,您老说的对,是不多,是不多!
    乖乖,这东西也值一百?胖子一声惊叫。瘦子鄙夷地哼了一声。
    多了,还是少了?胖子一脸问号。痩子白了丈二和尚般的胖子一眼,沉默良久。瘦子突然一磕烟袋锅,声音朗朗地对那人说,成,就冲你刚才的那句掏心窝子的话,九千八你赶紧搬走吧,免得一会儿我后悔了……
    那人受宠若惊点头哈腰喜出望外,在滚圆肚子下边钱袋里掏钱的手都激动得颤抖不已。临走,从轿车上拿出一条烟往瘦子怀里一塞说,您老有情有义,咱交个朋友,来日方长,这点小意思您老无论如何也得收下!啥时去城里做客,我一定陪您老逛个够!
    胖子愕然。
    两棵树没有了,胖子和痩子心里都空落落的没了根底。再见面时,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再也激不起打赌的欲望了。
(选自《2010中国微型小说年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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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海棠树

史铁生

如果能有一块空地,不论窗前屋后,我想种两棵树:一棵合欢,纪念母亲;一棵海棠,纪念奶奶。

奶奶和一棵老海棠树,在我的记忆里不能分开,因为奶奶一生一世都在那棵老海棠树的影子里张望。

老海棠树近房高的地方,有两条粗壮的枝丫,弯曲如一把躺椅。儿时我常爬上去,一天天地在那儿玩。

奶奶在树下喊:“下来吧,你就这么一天到晚待在上头?”是的,我在那儿看小人书、射弹弓,甚至写作业。“饭也在上头吃吗?”她又问。对,在上头吃。奶奶把盛好的饭菜举过头顶,我两腿攀紧树丫,一个 海 底 捞 月 把碗筷接上来。“觉呢,也在上头睡?”没错,四周都是花香呢。四周是花香,是蜂鸣,春风拂面,是沾衣不染海棠的花雨。

奶奶只是站在地上,站在老海棠树下,望着我。她必是羡慕,猜我在上头都能看见什么。

春天,老海棠树摇动满树繁花,摇落一地雪似的花瓣。奶奶坐在树下糊纸袋,不时地冲我唠叨:“就不说下来帮帮我?你那小手儿糊得多快!”

我在树上东一句西一句地唱歌。奶奶又说:“我求过你吗?这回活儿紧!”我说:“我爸我妈根本就不想让您糊那破玩意儿,是您自己非要这么累!”奶奶于是不再吭声,直起腰,喘口气,这当儿就又呆呆地张望——从粉白的花间,一直到无垠的天空。

或者夏天,老海实树枝单叶茂,奶奶坐在树下的浓阴里,又不知从哪儿找来了补花的活儿,戴着老花镜,埋头于床单或被罩,一针一线地缝。天色暗下来时,她冲我喊:“你就不能劳驾去洗洗菜?没见我忙不过来吗?”我跳下树,胡乱一洗了事。

奶奶生气了:你们上班上学,就是这么糊弄?”奶奶把手里的活儿推开,一边重新洗菜一边说:“我就一辈子得给你们做饭?就不能有我自己的工作?”这回是我不再吭声。奶奶洗好菜,重新捡起针线,从老花镜上缘抬起目光,又会有一阵子愣愣地张望。

有年秋天,老海棠树照旧果实累累,落叶纷纷。早晨,天还昏暗,奶奶就起来去扫院子“唰啦———刷—”,院子里的人都还在梦中。

那时我大些了,正在插队,从陕北回来看她。那时奶奶一个人在北京,爸和妈都去了干校。那时奶奶已经腰弯背驼。“唰啦——唰啦”的声音把我惊醒,我赶紧跑出去:“您歇着吧,我来,保证用不了三分钟。”可这回奶奶不要我帮。“咳,你呀你还不懂吗?我得劳动。”我说:“可谁能看得见?”奶奶说:“不能那样,人家看不看得见是人家的事,我得自觉。”她扫完了院子又去扫街。

“我跟您一块儿扫行不?”

“不行。”

这样我才明白,曾经她为什么执意要糊纸袋,要补花,不让自己闲着。有爸和妈养活她,她不是为挣钱,她为的是劳动。

她的成分随了爷爷算地主。虽然我那个地主爷爷三十几岁就一命归天,是奶奶自己带着三个儿子苦熬过几十年,但人家说什么?人家说:“可你还是吃了那么多年的剥削饭”这话让她无地自容。她要用行动证明。

证明什么呢?她想着她未必不能有一天自食其力。奶奶的心思我有点懂了:什么时候她才能像爸和妈那样,有一份名正言顺的工作呢?大概这就是她的张望吧,就是那老海棠树下屡屡的迷茫与空荒……不过,这张望或许还要更远大些——她说过:得跟上时代。

所以冬天,在我的记忆里,几乎每一个冬天的晚上,奶奶都在灯下学习。窗外,风中,老海棠树枯干的枝条敲打着屋檐,摩擦着窗棂。奶奶曾经读一本《扫盲识字课本》,再后是一字一句地念报纸上的头版新闻。

我最不能原谅自己的一件事:奶奶举着一张报纸,小心地凑到我跟前:“这一段,你给我说说,到底什么意思?”我看也不看地就回答:“您学那玩意儿有用吗?您以为把那些东西看懂,您就真能摘掉什么帽子?”奶奶立刻不语,唯低头盯着那张报纸,半天半天目光都不移动。我的心一下子收紧,但知已无法弥补。“奶奶。”“奶奶!奶奶——”我记得她终于抬起头时,眼里竟全是惭愧,毫无对我的责备。

在我的梦里,我的祈祷中,老海棠树也便随之轰然飘去,跟随着奶奶,陪伴着她,围拢着她;奶奶坐在满树的繁花中,满地的浓阴里,张望复张望,或不断地要我给她说说:“这一段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形象,逐年地定格成我的思念,和我永生的痛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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