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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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云南省2019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普通高中学业水平考试仿真卷(四)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蚂蚁的确太像人了,这真够让人为难。它们培植真菌,喂养蚜虫作家畜,把军队投入战争,动用化学喷剂来惊扰和迷惑敌人,捕捉奴隶。织巢蚁属使用童工,抱着幼体像梭子一样往返窜动,纺出线来把树叶缝合在一起,供它们的真菌园使用。它们不停地交换信息。它们什么都干,就差看电视了。

    最让我们不安的是,蚂蚁,还有蜜蜂、白蚁和群居性黄蜂,它们似乎都过着两种生活。它们既是一些个体,做着今天的事而看不出是不是还想着明天,同时又是蚁冢、蚁穴、蜂窠这些扭动着、思考着的庞大动物体中细胞样的成分。我认为,正是由于这一层,我们才最巴不得它们是异己的东西。我们不愿看到,可能有一些集体性的社会,能够像一个个生物一样进行活动。即使有这样的东西,它们也绝不可能跟我们相关。

    不管怎么说,这些东西还是存在。野地里一只独行的蚂蚁,不能设想它头脑里想着很多。当然,就那么几个神经元,让几根纤维串在一块儿,想来连有什么头脑也谈不上,更不会有什么思想了。它不过是一段长着腿的神经节而已。四只或十只蚂蚁凑到一起,围绕着路上的一头死蛾,看起来就有点意思了。它们这儿触触,那儿推推,慢慢地把这块食物向蚁丘移去。但这似乎还是瞎猫撞着死老鼠的事。只有当你观看聚在蚁丘边的、黑鸦鸦盖过地皮的数千蚂蚁的密集群体时,你才看见那整个活物。这时,你看到它思考、筹划、谋算。这是智慧,是某种活的计算机,那些爬来爬去的小东西就是它的心智。

    白蚁有一个方面更为奇特:群体变大时,其智慧似乎也随之增加。小室里有两三只白蚁,就会衔起一块块土粒木屑搬来搬去,但并没有什么结果,什么也没有建造起来。随着越来越多的白蚁加入,似乎达到了某种临界质量或法定数,于是思维开始了。它们开始把小粒叠放起来,霎时间竖起一根根柱子,造成一个个弯度对称的美丽拱券。一个个穹顶小室组成的晶状建筑出现了。迄今还不知道它们是怎样交流信息的,也无人明白,正在建造一根柱子的白蚁们怎样知道停止工作,全队转移到一根毗邻的柱子,而时候一到,它们又怎样知道把两根柱子合拢,做成天衣无缝的拱券。一开始使它们不再把材料搬来搬去,而是着手集体建筑的刺激物,也许是在它们的数目达到特定阈值时释放的外激素。它们像受了惊一样作出反应,它们开始骚动、激奋,然后就像艺术家一样开始工作。

(选自刘易斯·托马斯《作为生物的社会》)

(1)、下面对第一,二段中语句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蚂蚁能培植真菌,喂养蚜虫,交换信息等,作者认为它太像人了,旨在告诉我们,人类社会和生物社会有共通之处。 B、白蚁具有奇特的特征:群体变大时,其智慧也随之增加。 C、蚂蚁既是一些个体,同时又是蚁冢、蚁穴这些扭动着、思考着的庞大动物体中细胞样的成分。 D、作为个体的蚂蚁,它不过是一段长着腿的神经节而已,而作为整个蚁群,它会思考、筹划、谋算。
(2)、下面对第三段中语句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不管怎么说,这些东西还是存在”,“这些东西”指的是“有集体性的社会”,作为一个整体跟人类一样能够“思考”的生物。 B、“就那么几个神经元”,句中的“就”,是“仅仅”的意思,用轻蔑的口气表明单个蚂蚁不大可能有“思想”。 C、“瞎猫撞着死老鼠”,这是用比喻的方法,说明几只蚂蚁在觅食中简单协作的成功还存在偶然因素。 D、“你看到它思考,筹划,谋算”句中的“它”是指一个个活跃起来的蚂蚁。
(3)、下面对第四段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作者举白蚁搭拱券的例子说明生物群体的“联合智慧”。 B、作者断定白蚁是通过释放外激素来传递信息的。 C、句中“某种临界质量或法定数”和“特定阈值”意义相同。 D、它们“就像艺术家一样开始工作”,是形容群体白蚁有很高的智慧。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勒奇山谷之行

埃利亚斯·卡内蒂

1920年夏天,母亲带着我们兄弟三人又回到了康德斯特克。当时我经常看地图,所有的希望都集中在勒奇山谷,那里是最有趣的地方,有许多值得一看的东西,而且也很容易去:乘火车穿越世界第三长隧道——勒奇山隧道,从隧道那头的第一个车站格彭施坦因徒步穿过勒奇山谷,走到最后一个小镇普拉滕。我怀着极大的热情去完成这一计划。我结交了一批同行的伙伴,并且坚持让两个弟弟这一次留在家。母亲说:“你已经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我毫无顾忌地把两个弟弟排除在外,并没有使她感到惊讶,相反,她对此感到很满意。她一直担心我一味埋头读书会变成一个优柔寡断、没有男子汉气概的人。她在理论上赞成体谅弱小,但在实践上则失去了自制力,尤其是当她认为某人妨碍她达到一个目标的时候。她支持我的意见,为两个弟弟安排了其他的活动。出发的日子已经确定了,我们将乘早上的头班火车穿越勒奇山隧道。

格彭施坦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贫瘠荒凉,我们沿着那条与外界保持联系的唯一的羊肠小道朝勒奇山谷攀登。我得知,这条小道在不久以前还要更加狭窄。只有为数不多的动物在这里出没。差不多一百年以前,这一地区还有狗熊,可惜现在已经见不到了。当我还在缅怀早已销声匿迹的狗熊时,山谷突然展现在眼前,只见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明亮耀眼,一直向上延伸,爬上了白雪皑皑的山峰,最后消失在一片冰川之中。在不长的时间里就可以到达山谷的尽头,但是小道却蜿蜒迂回,从费尔登到普拉滕要经过四个小镇。一切都是古色古香的,无一雷同。女人们头上都戴着黑色的草帽,不仅仅是成年妇女,还包括小姑娘,甚至就连三四岁的小女孩也戴着这种富有节日气氛的帽子,好像她们自打出世就意识到了她们的山谷的特点,而且必须向我们这些闯入者证明,我们并不属于她们之列。她们紧跟着一些上了年纪的妇女,这些脸上皮肤干枯,布满皱纹的老人始终伴随着她们。这里的人说的第一句话,我听来就像是几千年以前的。一个胆大的小男孩朝我们走近了几步,一个老年妇女招呼他到她那儿去,要他避开我们。她说的那两句话很好听,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过来,Buobilu!”这是什么样的元音啊!对“小男孩”这几个字,我常听到的说法是“Buebli”,可是她却说:“Buobilu。”一个u,o和i三个元音的组合。我突然想起一些在学校读过的古高地德语诗歌。我知道瑞士德语方言接近中古高地德语,但是有些词语听上去像古高地德语,我还从未想到过。 我自认为这是我的一个发现。因为这是我所听到的唯一的一个单词,所以它在我的记忆中更加牢固。这里的人沉默寡言,似乎都在回避我们。在我们整个漫游过程中从未与人有过交谈。我们看见古老的木头房屋、全身黑衣的妇女、窗前的盆花、牧场草地。我竖起耳朵倾听远处的声音,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语,也许仅仅是巧合。然而,“过来,Buobilu!”作为山谷的唯一的一句话留在了我的耳朵里。

我们结伴同行的这伙人来源混杂,有英国人、荷兰人、法国人、德国人,可以听见各种语言的说笑叫喊,就连英国人也显得爱说话起来了,面对沉默的山谷,大家都感到震惊,表示赞叹。我为这些住在同一旅馆里的自命不凡的客人并不感到羞愧。然而,我总是对他们说些尖酸刻薄的话。这儿,一切都相互适应,生活趋于统一,寂静、悠闲、适度冲掉了他们的高傲自大,他们对这些自叹弗如、不可捉摸的东西做出的反应是惊奇和羡慕。我们穿过4个村庄,我们像是来自另外一个星球,没有任何与这里的居民接触的可能,这里人也得不到任何一点儿关于我们的信息,我们甚至看不到一丝好奇。在这次漫游中发生的一切,仅仅就是一个老年妇女把一个尚未走到我们跟前的小男孩从我们身边叫走。

我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山谷,在半个世纪里,特别是在60年代以后,那里一定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要避免触及自己心中对它保留的印象。我要感谢恰恰是它的陌生带来的一个后果:对古代生活方式的熟悉感。我说不出当时在那个山谷生活着多少人,也许500人吧。我只是看见单个单个的人,很少看见两三个人聚在一起。他们生活很艰苦,这是显而易见的。我没有想过,他们中间是否有人在外面干活挣钱,但我觉得,哪怕是仅仅离开这个山谷很短一段时间,对他们也是绝对不可能的。要是我能更多地了解他们,这种印象恐怕就会消失,他们也会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就像我在世界各地见过的人一样。幸运的是,这些体验的力量来自他们的独一无二和孤立隔绝。后来,每当我读到关于部落和民族的书籍,心里总会产生对勒奇山谷的回忆。我还想读到这样奇特的事情,我认为这是可能的,并且接受了下来。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小题。

一根玉米

      那年皖北一带大旱,那可是百年未遇的大旱,老天爷六个月没下过一滴雨,河床干裂成一块块的。田地里看不到一点绿色,到处扬着飞尘,整个世界在白晃晃的毒日下淡成一片模糊。荡在蛤蟆村人的头顶上死亡的气息稠得像雾。吃尸的乌鸦像云一样在村子上空飞来飞去,乌鸦血红色的嘎叫声让村人的目光变得青紫。

      村长敲响了村头古槐树下的钟,干裂的钟声如玻璃一样在村人的心上划过。

      村人都来到槐树下。

      往年绿意葱茂的槐树如今光秃秃的,槐树叶子早让村人吃光了,但槐树又冒出淡淡的绿。

      村长看着或坐或躺在槐树下零乱一片的村人,眼里就酸辣了。村长把酸辣咽回肚里去,说,我们不能等死,蛤蟆村不能绝,还是去外逃荒吧,熬过这荒景,就回。村长的话让村人的脸灰黑一片。

      第三天,就有拖儿带女的村人拿着棍端着碗出了村。他们走得很慢很慢,两条腿似有千斤重,挪不开。女人的嘶哭声震得头顶上的槐树枝摇摇晃晃。男人不哭,紫黑色的泪水汪洋了他们凄凉的脸。

      几天后,村里的房子大都空了。没走的大都是老弱病残。土根和槐花不属于老弱病残却没走。槐花已怀了六个月身孕,土根说,赤地千里,往哪儿走?死在外面还不如死在家里。

      但根本弄不到东西吃,土根只能吃红土,把那红土晒干,捏成粉,然后配一点晒干的槐叶、野草,煮成糊,闭了眼睛往肚里灌。吃了三天,土根拉不出来,肚子却涨得痛极。槐花说,再也不能吃红土了,吃多了会涨死。土根说,吃什么呢?能吃的树叶已吃完了,野草也吃完了……有了,树皮可以吃。土根就拿了刀剥槐树皮。

      这样又熬过了一个月。

      槐花说,再熬不下去了,你别管我,还是走吧。走了,或许可以活下来。槐花说这话时,泪水血淋淋地汪在眼里。“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土根把槐花揽进怀里说,泪水也一滴一滴地砸在槐花头上。槐花说,可怜了肚里的娃儿,他还未看一看这天、这地、这山、这水,也未看我们一眼,就……

      槐花青一块紫一块的哭声鞭子一样抽打着土根的心。土根求道,别哭了,别哭了,我的心在滴血呢。土根劝槐花别哭,自己却哭了。后来两人索性抱成一团,哭了个天昏地暗。

      这时传来踢门声,土根忙抹了泪,开了门,进来的是村长。村长说,你们吃了啥好吃的东西,还有精神哭?

      土根看到村长手里拿着一根玉米,土根的目光就绿了,绿色的涎水也淌下来了。村长说,这玉米是给你的。原本我留着做种子,唉,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村里没走的人每户给一根。土根接过玉米,恨不得一口吃了。但土根把涎水又吞回肚里了,他一口也没舍得吃。槐花说,不到真饿死的份上,我们不吃这个玉米。

      十几天又熬过去了。

      土根说,留在村里的人只剩下我们俩人了,我们也要死了,还是把那根玉米煮了吧。槐花说,我就煮了。槐花从罐里拿出那根玉米,玉米的香味把屋子塞得满满当当,一点缝隙也没有,土根贪婪地吸着这香味。土根说,这样死了也值。槐花说,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一点野菜野草什么的。槐花说着出了门。槐花并没有去寻野菜野草,槐花只是想把那整根玉米让给土根吃。或许土根吃了那根玉米,能多熬两天,到时一下雨,满山的野菜野草不就出土了?槐叶不就长出来了?那土根不就可以活下来了?槐花这样想着,纵身跳进了村头的那口枯井。此时的土根也这样想。

      土根也出了门,也纵身跳进了村头的那口枯井。

      第二天就下雨了,瓢泼样的大雨一连下了两天两夜,土根那茅草屋也倒了。

      后来,出外逃荒的村人断断续续回蛤蟆村了。蛤蟆村原来有五十多户人家,经过这次干旱,现在只剩下八户了。

      那八户人回村后才发现他们没种子了,都叹着气说,这是天意,蛤蟆村命该绝。有人说,再在村人家里找找,算不定能找到种子。

      就有村人在土根倒塌的房子里发现了几株玉米苗。

      一声欢呼,所有的村人都来了。都围着玉米苗跪下了,亮晃晃的泪水掩盖不了他们的激动。蛤蟆村有救了,蛤蟆村有救了。震天动地的欢呼声,如黄灿灿的日头一样,落满了村里的沟沟壑壑。

      他们又都抱成一团疯了样的大哭。

      白汪汪的哭声把头顶上的日头都震得一摇一晃。

(摘自《当代小小说集萃》,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各题。

钢琴家的脚

陈钢

    ①在我珍藏的波兰版的《肖邦全集》的扉页里,印着一双秀长纤细、令人动容的手——那是肖邦的手。就是这双手,流注出多少醉人的旋律,又演绎出多少变化万千的“音乐魔方”;手啊手——钢琴家的代号和骄傲!

    ②不知从哪天起,我突然注意起钢琴家的脚来。因为在他们出台时,必先举足由幕后走到琴前;而这几步路,可真谓“寸步难行”啊!他们有的如万里长征,步履艰难;有的则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还有的活像是小脚女人赶集——急急匆匆,扭扭歪歪。但是,有一位钢琴家的路却走得潇洒自若,怡然大方,他——就是傅聪。而带他学会走路的,就是他的父亲傅雷。这条路的路标上有四句话:“第一,做人;第二;做艺术家;第三,做音乐家;最后才是钢琴家!”——这是傅雷给孩子的临别赠言。

    ③为了让傅聪学会“做人”,这位精通洋学的大翻译家,既没有把儿子送到他早年留学的法国,也没有让他进音乐学堂;而是另辟蹊径,用近乎“私塾”的方式,从孔孟先秦诸子、《国策》、《左传》、《晏子春秋》、《史记》、《汉书》、《世说新语》中自选教材,进行“道德规范”——“做人ABC”的教育。傅雷认为,对于没有宗教信仰的人来说,“道德规范”是生活中惟一的“圭臬”。而当他将这个“圭臬”与古希腊罗马的崇尚自然,文艺复兴的崇尚人文,法国大革命和“五四”运动的崇尚民主的精神相融合时,就构筑起一个“理想世界”的最高境界!傅聪以后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面对着光怪陆离的西方社会和纸醉金迷的金钱世界,始终“视富贵如浮云”,而不像“巴尔扎克笔下的那些人物,正好把富贵作为人生最重要的,甚至是惟一的目标,”就是因为精神境界中有这个“圭臬”所维系。傅雷在家书中盛赞傅聪的前丈人梅纽因,说他在海牙为一个快要死的女孩子演奏巴哈的《恰空舞曲》和他1947年在柏林对犹太难民的讲话,是一种“符合我们威武不能屈的古训”的精神和气节;而傅聪也以孔夫子所称道的颜回为榜样,保持“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那种“以清贫为自傲”的中国文人传统和超尘脱俗的崇高境界。真是:有“德”才有“品”,有“品”才有“境”,有“境”才能铸造高人!而傅雷,就是这样带着儿子走人生之路的。

    ④傅聪的艺术之路,是一条以民族文化根蒂来“开发”、“引爆”世界艺术顶尖的“通路”。

    ⑤陆游示儿:“功夫在诗外”。可傅聪的功夫倒是在“诗内”。他对中国古诗词的通晓决不逊于托斯卡尼尼对莎士比亚的熟悉——一次,当一个女演员在刚读过莎翁的《仲夏夜之梦》后用德语引用其中的台词与托氏交谈时,他竟能马上接过去用英语与意大利语背诵下一面的台词。

    ⑥傅聪在“肖邦”比赛前,他的演奏已被波兰教授认为“赋有肖邦的灵魂”,甚至说他是一个“中国籍的波兰人”。他荣获的“最是波兰魂”的玛祖卡奖,更被认为是桩“有历史意义的事件”。因为,这是由“一个中国人创造了真正的玛祖卡的表达风格”。意大利钢琴家阿高斯蒂教授对傅聪说:“只有古典的文明才能给你那么多难得的天赋,肖邦的意境很像中国的意境。”说得多好、多对啊!傅聪就是这样弹肖邦的。他弹肖邦,“就好像是我的命运,”“我自己很自然地说自己的话”。而且,肖邦又有李白“非人世”的气息和李后主那种“垂死之痛,家国之恨”的愁绪。傅聪用李白来演绎,升华肖邦;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得的是李白奖!

    ⑦傅聪的艺术之路还通向大自然。

⑧傅雷,则多次要求傅聪到大自然中去。因为,大师的作品“就是从大自然,从人生各方面的材料中‘泡’出来的”,所以,“表达他们的作品,也得走同样的路”。更重要的是,大自然可使人“荡涤胸中尘俗”,“打破纸醉金迷的俗梦,养成淡泊洒脱的胸怀”。从而获得一种“萧然意远,旷达怡静,不滞于物,不凝于心的境界”,使演奏具有“生命的活力与搏击飞纵的气势”! 达·芬奇从被微风吹皱的涟漪碧波中找到了蒙娜丽莎谜一般的线条;邓肯说她的灵感可以从“云彩、海浪以及介于热情与山岚之间的恬静与微风之间的共振”中得到;“濡湿的贝多芬”(因经常冒雨散步,湿透衣裳而得此雅号)从“小溪的潺潺流水声”和“树叶中小鸟的歌唱”中唤起了写作《田园交响曲》中“溪畔小景”的灵感;而傅雷,则多次要求傅聪到大自然中去。因为,大师的作品“就是从大自然,从人生各方面的材料中‘泡’出来的,把一切现实升华为emotion与sentiment”,所以,“表达他们的作品,也得走同样的路”。更重要的是,大自然可使人“荡涤胸中尘俗”,“打破纸醉金迷的俗梦,养成淡泊洒脱的胸怀”。从而获得一种“萧然意远,旷达怡静,不滞于物,不凝于心的境界”,使演奏具有“生命的活力与搏击飞纵的气势”!

    一开始谈的是“钢琴家的脚”,但步子一拉开,就不知不觉地走远了。所以,得赶紧补上一句:我可不是一味地提倡钢琴家的“练台步”,更不希望他们演奏时随意摇摆。傅雷在家书中至少有八处提醒傅聪,弹琴时要“身如岩石,像统帅三军的主帅”,不能乱摇摆。因为,“唯有肉体静止,精神的活动才最圆满”。

——选自散文集《三只耳朵听音乐》

【注释】圭臬:比喻准则或法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吉祥如意

郭文斌

    五月是被香醒来的。娘一把揭过捂在炕角瓦盆上的草锅盖,一股香气就向五月的鼻子里钻去。五月就醒了。五月一醒,六月也就醒了。五月和六月睁开眼睛,面前是一盆热气腾腾的甜醅子。娘说,看今年这甜醅发的,就像是好日子一样。五月把舌头伸给娘,说,让我尝一下。娘说,还没供呢,端午吃东西可是要供的。五月和六月就呼地一下子从被筒里翻出来。

    等他们洗完脸,爹和娘已经在院子里摆好了供桌,甜醅子和花馍馍已经端到桌子上了,在蒙蒙夜色里,有一种神秘的味道,仿佛真有神仙在等着享用这眼前的美味呢。

    爹向天点了一炷香,往地上奠了米酒,无比庄严地说:艾叶香/香满堂/桃枝插在大门上/出门一望麦儿黄/这儿吉祥/那儿吉祥/处处都吉祥……

    爹念叨完,带领他们磕头。六月不知道这头是磕给谁的。但他觉得跪在地上磕头的这种感觉特别地美好。

    供完,娘说先垫点底,赶快上山采艾。说着给他们每人取了一碗底儿。娘说上山采艾时必须吃一点供品,能抵挡邪门歪道呢。甜醅子是莜麦酵的,光闻着就能让人醉。花馍馍也让人不忍心一下子咽到肚里去。接着,娘给他们绑花绳,说这样蛇就绕着他们走了。又给他们的口袋里插了一根柳枝。有点全面武装的味道,让六月心里生出一种使命感。

    五月和六月在端午的雾里走着。六月看着姐姐五月手里的香包,眼里直放光。六月的手就出去了,他把香包举在鼻子上,狠命地闻。五月看见,香气成群结队地往六月的鼻孔里钻,心疼得要死,伸手要去夺,六月忙把香包送到她手上。五月盯着六月的鼻孔,看见香气像蜜蜂一样在六月的鼻孔里嗡嗡嗡地飞。五月把香包举在鼻子前面闻,果然不像刚才那么香。再看六月,六月的鼻孔一张一张,蜂阵只剩下一个尾巴在外面了。嗨嗨,五月被六月惹笑了。

    六月知道,五月今年已经试手做了两个香包了。娘说,早学早惹媒,不学没人来。五月就红着脸打娘。娘说,女靠一个巧,巧是练出来的。五月就练。一些小花布就在五月的手里东拼拼西凑凑。

    但很快六月就忘了这个问题。因为他看见了蛇。五月既迅速又从容地移到六月身边,把六月抱在怀里。六月说,我们不是绑了花绳儿了吗,不是吃过供过的花馍馍了吗?五月说,娘不是说只要你不伤蛇蛇就不会伤你吗?六月说,娘不是说真正的蛇只在人的心里吗?

    这样说着时,那圆开始转了,很慢,又很快。当他们终于断定,它是越转越远时,五月和六月从对方身上,闻到了一种香味,一种要比香包上的那种香味还要香一百倍的香味。

    娘教五月如何用针,如何戴顶针。五月第一次体会到了往布里顶针的快乐,把两片布连成一片的快乐。五月缝时,六月趴在炕上看。五月的针不防就滑脱,顶到肉里去,血就流出来。五月疼得龇牙咧嘴。再看娘手中的针,怎么就那么服帖呢?

    山顶就要到了,五月和六月从未有过地感觉到“大家”的美好。即使那些平时憎恶的人看上去都是那么可爱。

    五月和六月到了山顶。太阳从东山顶探出头来,就像一个香包儿。上山采艾的人们就像听到太阳的号令似的一齐伏在地上割艾了。五月说,这艾就要趁太阳刚出来的一会儿采,这样采到的艾既有太阳蛋蛋,又有露水蛋蛋。这太阳蛋蛋是天的儿子,露水蛋蛋是地的女儿,他们两人全时,才叫吉祥如意。六月奇怪姐姐怎么把太阳和露水说成蛋蛋。蛋蛋是娘平时用来叫他们的。六月蹲下来,拿出篮子里的刃子准备采艾。但是六月却下不了手。一颗颗玛瑙一样的露珠蛋儿被阳光一照,像是一个个太阳崽子。六月一下子明白了姐姐为什么要用蛋蛋来称呼太阳和露珠。一刃子下去,就会有好几个太阳蛋蛋死掉。

    六月还是下不了手。姐姐又笑了,说,你觉得他们可怜,可以先把它们摇掉啊,让它躺到地里慢慢睡去。这一摇,又把六月的心摇凉了,让六月看见了一个个美的死去原来是这样简单的一件事。他第一次感到了这美的不牢靠。而让这些美死去的,却是他的一只手。六月第一次对自己开始怀疑起来。六月开始采艾。采着采着,就把露珠儿和手的问题都忘了。他很快沉浸到另外一种美好中去。那就是采。刃子贴地割过去,艾乖爽地扑倒在他的手里,像是早就等着他似的。六月想起爹说,采艾就是采吉祥如意,就觉得有无数的吉祥如意扑到他怀里,潮水一样。

    一山的人都在采吉祥如意。

    多美啊。

    现在,六月和五月的怀里每人抱着一抱艾,抱着整整一年的吉祥,走在回家的路上,走在端午里。他们的脚步把我的怀念踩疼,也把我心中的吉祥如意踩疼。

(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变脸(节选)

范小青

我的手机被偷了。

我以最快速度到了我家附近的手机营业厅,先挂失,再用老号码办新手机。

这里需要我的脸和身份证照片匹配,才能办理手机业务。我坐到机器面前,让机器检查我是谁。结果却是我不是我。

我气得不厚道了,我嘲笑营业员说,喔哟哟,就是办个手机而已,又不是买豪宅,又不是取巨款,你这么认真有意思吗?

营业员说,不是我要认真,是程序规定的,你不匹配,就办不了你的手机。现在都是实名制,你不是你身份证上的这个人,就不能办。

我说,你们这种程序,存心是捉弄人啊。你不知道人手机丢了有多着急吗?

她说,我怎么不知道,我比你还着急呢。

我一着急,打电话让我弟弟来帮我解决困难。我弟弟比我横,说不定他有他的办法。

我弟弟迅速赶来。因为我在电话里口气比较着急也比较愤慨,他以为谁欺负我了,见了我就问,人呢?一边还抻拳撸臂。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人在这儿呢,可惜此人已经不是此人了。

等我说明了事由,我弟弟一身的劲儿没处去了,十分无趣地说,喔哟,就这事啊,无聊,拿我的身份证办就是了。

真是小事一桩。可惜我弟弟没带身份证。

营业员的眼光渐渐暗淡下去了,她对我彻底失望了。她的眼睛从我的脸上挪开,挪到我弟弟那儿。就在那一瞬间,①她忽然眼神闪亮,精神倍增,大声说,咦,咦,你,是你。

她把我弟弟的脸拉去和我的照片匹配,额的个神,匹配度百分之六十五。

够了够了,超过五十了,可以办了,营业员高兴地喊了起来,来来来,你挑一下手机,你看中哪一款?她喊我弟弟过去,一边显摆各式手机,一边又朝我弟弟看了几眼,说,你自己早一点来就不会这么麻烦了,非要找人冒充,你看,搞到最后,还得你自己来。你唬得了人眼,你唬不过鬼眼。

我不在乎她把我弟弟当成我,反正我可以用我的名字办手机了。现在已经进入数据化时代,不用实名制办手机还真不方便。我只是没想到,我弟弟的脸一出来,竟然万事大吉了。

其实这事情想想也是奇怪,②居然用了我的名字和我弟弟的脸确认了我的存在。我对这件事表示怀疑,怎么我不是我,我弟弟倒成了我?荒唐。我问弟弟,为什么你的脸能管我的用?我弟弟诡异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我的耳朵。

我不服了。难道一个人的相貌,是由耳朵决定的?难道只是因为耳朵没有摆对,我就不是我了?我想拿我的耳朵重试,营业员急了,说,不是你,不是你,你别捣乱了好不好?好不容易匹配上,你再一捣乱,我今天唯一的一单生意也要被你搞掉了。

我和我弟弟离开手机营业厅的时候,营业员在后背欢送我们,她说,慢走啊,艾老师。

我顿时头皮一麻,咦,你认得我?

营业员说,我当然认得你,你是艾老师,大名鼎鼎的,这条街上谁不认得你。

我气得说,那你假装不认得我,还为难我?

营业员说,艾老师,我可不敢为难你,但是我认得你是没有用的,系统不认得你,机器不认得你,我就办不了。

她说得真有理。

总之,丢失手机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有惊无险,有麻烦但不算大。

我又碰到事情了,我要去银行取钱。

你们会觉得奇怪,现在不都已经无纸化了吗,支付宝、微信都行,最老土的现是刷银行卡了,难道还有比这更逊的吗?

有呀,我家儿子相亲了,得带上彩礼呀,什么东西你都可以拿手机支付,彩礼你能吗?不能吧,你看到亲家把手机朝他面前一竖说,你扫我还是我扫你?还是带上现钱比较靠谱一点。

我带上银行卡和身份证,到了银行,里边一个人也没有。就在我左顾右盼的时候,我面前的一台机器突然说话了,把我吓了一跳,赶紧听它说,欢迎光临。取款请按1,存款请按2,办理挂失请按3,还有什么什么请按456789。

我心想,我就是取个款,听它那么多干吗?我按了个1,按照机器的指示,我把银行卡塞进去,输入了要取的数额,又输入密码,只等那红色的大票哗啦啦地吐出来。结果机器并没有吐钱出来,它又说话了,信息核对有误,请重新核对信息。

我说,难道我的脸又不行了?可是不对呀,我明明是刷了脸进来的,怎么到了取款机这边,脸又不对了呢?

机器说,请重新核对信息。

我生气地说,你个蠢货,什么也不懂。

机器说,请重新核对信息。

我正没有办法对付这蠢货,旁边突然冒出一个人来,他必定也是刷了脸进来的。他站到我的取款机前,脸一伸,钱就哗啦啦地吐出来了,他收起厚厚的一沓钱,也不数,回头朝我笑笑。

我蒙了一会儿,才发现他取走了我的钱。我赶紧对着取款机大喊,不对不对,是我,是我,你看清楚了,我是我,他取走的是我的钱!

机器说,欢迎下次光临。

我想找人帮忙,可是没有人呀,连个鬼也没有,我急得大喊起来,打劫啦,打劫啦,快来人哪,打劫啦!

曾阿姨推醒了我,一脸瞧不起的样子,说,你也不嫌累得慌,睡个午觉,还做梦,你要打劫谁呢?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吓出了一身冷汗,我拍着胸脯说,还好,还好,是个梦。我把可怕的梦境告诉了曾阿姨,曾阿姨冷笑一声说,恭喜你,你的梦已经实现了。

曾阿姨把手机竖到我眼前,我看到一条惊人的标题:④巨变!巨变!银行巨变——无人银行正式开业!

(有删改)

【注】①曾阿姨:“我”对妻子的戏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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