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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文学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广东省广州市2019届高三语文12月调研测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林掌柜

贾大山

    林掌柜的“义和鞋庄”不大,只有两间作坊,两间门市。门市柜台上,除了放着算盘、笔砚、账簿,还放着一把特制的小巧玲珑的铡刀。据说,只要顾客问一声:“掌柜的,鞋底里面,垫的是纸是布呀?”林掌柜便微微一笑,一手接过鞋,一手抬起小铡刀,咔嚓一声,把鞋铡作两截,送到顾客眼皮底下看——林掌柜又叫“铡刀林”。可是,在我的记忆里,那把小铡刀从来没有用过,只是那么放着,并且总是擦得明晃晃的。

    一天,我正骑着石头狮子玩耍,杨跛子过来了,一跛一跛地走到林掌柜的柜台前面,说:“买鞋!”

    那天顾客不少,林掌柜见他来了,赶忙拿出几双鞋,让他挑选。他拿起一双鞋,朝柜台上一扔:“铡一双看看!”

    林掌柜望着他,笑而不语。

    “不敢铡?”

    “敢铡。”

    “不敢铡就不是好货!”

    “这么着吧,爷们儿!”林掌柜拿起那双鞋,一面用纸包着,一面笑着说:“这双鞋,拿去穿,钱,不忙给;鞋底磨通了,鞋帮穿烂了,好货赖货一看便知。”话儿也柔和,手儿也利落,话说完了,鞋也包好了,朝他怀里轻轻一扔,“别客气爷们儿,拿着,穿坏了再来拿!”

    杨跛子真的不客气,白白拿走一双鞋!顾客们都很气愤,林掌柜却依然笑着,说:“只当铡了一双。”

    父亲和林掌柜是至交。遇到下雪下雨的天气,或是生意不忙的时候,林掌柜便来我家杂货铺子里闲坐。两人到了一起,就要喝一点酒,“老哥,喝点儿?”“喝点儿,老哥。”他们到里间屋里,在炕上放个小桌,对面坐了,慢慢地喝。——我家卖酒,也卖松花、咸蒜、豆瓣酱。每次分别的时候,两人总要互相奉承一句:

    “我最馋你的豆瓣酱。”

    “我最服你的小铡刀。”

    我也深深喜爱林掌柜的小铡刀。有一次,他们喝着酒,我问:

    “林大叔,你那小铡刀快不快呀?”

    “快呀,飞快飞快。”

    “一年铡多少鞋?”

    “早先铡一些,后来就不铡了。”

    “既然不铡了,要它干什么?”

    “放着。”父亲说,“世界上有些东西,一定得有,用到不用的时候,便是用好了。”

    林掌柜乐了,举起酒杯说:“知我者,老哥也!”

    他们每次喝酒,总是这么快活。

    那年腊月的一天,天很晚了,父亲站在货架子前面,正自盘算什么,林掌柜把门一推,头上顶着几片雪花进来了。父亲说:“你也没睡?”

    “睡了,又起来了。”林掌柜结着扣子说,“我想喝两盅。”

    林掌柜自己下手,弄了一碟韭菜花儿,弄了一碟豆瓣酱,然后从酒坛里舀了一小壶酒,说是一醉方休——林掌柜心地坦和,总是那么快乐。

    可是,他刚抿了一口酒,突然皱起眉头:“酒里掺水了?”

    “没有。”父亲一愣。

    他又抿了一口,红着脸嚷起来:“掺水了,肯定是掺水了!”

    父亲尝了一口,脸也红了,急得拍着桌子说:“咦,这就奇了!老地方进的酒呀!”

    “最近,谁来打过酒?”

    “昨天,前天……杨跛子!”

    “披一件破大袄?”

    “披一件破大袄!”

    “要赊账?”

    “要赊账!——三斤的瓶子灌满了,提下柜台,才说要赊账。我说不赊账,他就不打了……”

    “酒呢?”

    “我又倒回去了!”

    “坏了!”林掌柜仰起脖子,咯咯咯地笑起来,笑得没了声音没了眼睛。他说,杨跛子打酒,惯用此法:他的破大袄里另外藏着一只瓶子,里面装满凉水……

    父亲听了,也被气笑了:“你说,这半坛酒……”

    “洒了!”

    “洒了?”

    “再卖倒字号。”

    “半坛酒,总有七八斤呀……”

    “不喝了,睡觉!”林掌柜好像生气了,起身要走,父亲赶忙拦住他:“怎么了,老哥?”

    “人也有字号!”

    我赶紧开开门,抱起酒坛子,把“酒”洒到街里去了。林掌柜拍着我的头顶笑了笑,说:“这小子长大了做买卖能发财。”我要去给他们打好酒,他说不用了,父亲也说不用了,催我去睡觉。

    我不想睡觉,看他们喝酒,听他们说话。鸡叫头遍了,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最后三举杯:头杯酒,三十年打早抹黑,苦巴苦干,两家都有吃有穿,没饿着没冻着,喝了;二杯酒,两家相识相知,老不哄少不欺,谁也没有做过亏心的买卖,喝了;最后一杯没有喝,他们把酒洒在地上,敬了天地财神,算盘和秤,还有那把小铡刀。

(有删改)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小说以契合人物职业身份的“鞋”和“酒”为道具来串连情节,并由此构设画面感极强的送鞋和喝酒场面,构思巧妙,文脉清晰。 B、“世界上有些东西,一定得有,用到不用的时候,便是用好了”,这是父亲对“我”的教育,也是父亲对与林掌柜深厚情谊的肯定。 C、小说结尾聚焦于父亲与林掌柜的三举杯,这一情景极具仪式感,既是雪夜酒叙情节的收束,也是全文的升华,带给读者无限遐思。 D、小说多用简短而又鲜活的人物对话,“赖货”“打早抹黑”“苦巴苦干”等方言词语也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整体语言风格质朴自然。
(2)、“小铡刀”在文中多次出现,这样安排有什么用意?请结合作品简要分析。
(3)、“我”和杨跛子在文中所起的作用有同有异,请结合作品对此进行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苦痛者的天籁

马德

    那两年,逢年过节,养鱼的蔡婆总要给我家送几条新鲜的鱼来。一进院门,她就扯着嗓门喊我:杨小闹,来,取盆,拿鱼。

    我有点恨父亲。集市上什么鱼都有,为什么父亲偏偏喜欢蔡婆的鱼呢?有一次,我问蔡婆,你咋知道我爸爸喜欢吃你家的鱼哩?蔡婆说,你爸爸呀,是个馋猫,为了吃我的鱼,每天晚上敲我的门。父亲真没出息。

    父亲在镇里的一家工厂上班,两班倒。但父亲很少上白班。父亲说,他胆大,不怕走夜路。我不相信父亲的话。其实,父亲是想多挣些钱。上夜班,一个月多挣100多块钱呢。

    父亲每天晚上从镇里回来,要翻过一面坡,再翻过一面坡,七八里路,上坡下梁地要走半天。就在那两面坡中间,有一块洼地,蔡婆的鱼塘就在那里。

    父亲说,蔡婆不容易。蔡婆的丈夫是个跑买卖的人,后来,生意越做越大,闹着要和蔡婆离婚,蔡婆死活不同意,结果,她的丈夫就跑了,临走的时候,卷走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只剩下蔡婆,以及三个孩子。

    为了养家糊口,蔡婆凭着年轻时候养过几年鱼的经验,包了山洼里的鱼塘,并在鱼塘旁盖了间简陋的土房子。然后,把孩子扔给老人,一年四季,蓬头垢面地照看着她的鱼塘。

    每天晚上,父亲下夜班,骑车路过那鱼塘的时候,总要去敲敲她的门。

    笃﹣﹣笃笃﹣﹣舅奶,睡了没有?蔡婆是父亲的舅奶,父亲一直这么喊她。

    屋子里亮着油灯,蔡婆还没睡。她便唤父亲进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几句话,然后,父亲才走。有时候,父亲下夜班很晚,蔡婆屋子里的油灯早已熄灭了,但父亲依然要去敲敲蔡婆的门。笃﹣﹣笃笃﹣﹣舅奶,我下班回来了,你挺好吧。听着屋里的蔡婆在睡梦中含混地应了,父亲才走。

    我问父亲,为什么要去敲蔡婆的门,是想吃她养的鱼吗?父亲摸摸我的头,笑笑说,你还小,不懂。

    我已经不小了,都上初中了!我一本正经,又义愤填膺地喊。

    父亲依旧每晚去敲她的门;蔡婆依旧逢年过节送鱼来。她一进门,依旧扯着嗓门喊我:杨小闹,来,取盆,拿鱼。

    父亲真是个馋猫。

    后来,我大学毕业了,父亲退了休,蔡婆也不养鱼了。混得不错的儿女们,把她接进了城里,让她去安享清福。

    有一次,我和父亲谈起了蔡婆,谈起了那些年的事。父亲突然叹了口气,说,其实啊,这里还有一个故事呢。

    你奶奶是生你五叔的时候,难产死的。我瞠目结舌,尽管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奶奶就没了,但从来没有听父亲说过这些。

    你爷爷受不了这个打击,想不开,几次想寻短见,随你奶奶而去。村里有一个叫杨有贵的人,和你爷爷岁数差不多,就经常来劝他,说,你还有几个孩子呢,就是为了孩子们,你也得活下去啊。

    但你爷爷还是不能从悲伤中走出来。那一段日子,每天晚上,杨有贵都要来咱家坐坐,或者与你爷爷拉家常,或者聊东说西。有一搭没一搭地找些话说,即便真的没话说了,也要干坐着,一直待到很晚才走。

    你爷爷后来说,如果没有杨有贵这个人,如果没有他每晚来陪着坐一阵子,也许,咱们家就没有今天。所以,你爷爷临去世的时候,语重心长地和我说:伸出手来可以扶人,拿出钱来可以帮人,人在遭难的时候,就是有人陪着说说话,也是能救人于苦难中的。

    爸爸深深记住了爷爷说的这句话。那几年,蔡婆不容易,爸爸想帮帮她。于是,每天晚上去敲敲她的门,就是想让她知道,有人在惦记着她,好让她那颗清冷而孤独的心得到温暖,看到希望。

    是啊,那些夜晚的敲门声,对蔡婆来说,不仅是温暖的,还是敲响在她苦痛心灵里的天籁之音啊!我不失时机地说。

    父亲笑笑,说,不管怎样,她从困境中走出来了。其实,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的人,也许不愁吃、不愁穿,却在自我心底里痛苦着、挣扎着。他们所缺少的,也许只是陪他们坐一坐、说说话的人。哪怕,在他们最寂寞的时候,能够听到“笃笃”的敲门声,也是好的。

    因为,对他们来说,这就是世界上最温暖、最美妙的天籁。

(选自《中国微型小说百年经典》第九卷,百花洲文艺出版社,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散文,完成下面小题。

十月的玉米地

    十月的玉米,熟了。

    这情景,如诗如画,几米阳光潋滟在玉米地里,那是一个硕果累累的收获国度。这个世界,是秋歌的演奏,玉米叶儿在歌声中轻轻舞动小手,顺着节拍,光影流转,上演一场精美绝伦的华尔兹。

    十月的玉米香,近了。

    玉米香,弥漫在村落的每一个角落里,在乡村清新的空气里肆无忌惮地传播着,沁人心脾,甚至让人的嗅觉里也残留着那种淡淡的香味。乡亲们的眸子里充溢的都是金黄的玉米粒。他们小心地把玉米写成一首小诗,然后牢记在心里。阵阵玉米香化成了千年老白干,让乡亲们醉得酥麻、舒畅。

    月光下的玉米地,很美。

    一轮明月在浅蓝的天幕上和整个玉米地对望,那天地间垂撒着的清辉,托寄着月儿的一片深情。壮硕的玉米棒子在朦胧的月色下闪烁着梦幻的光芒,并且这些光芒“哗哗哗”地连成一片,蔓延到天边,与月对饮,共赋秋韵。

    看,月色里,一位中年农妇远远地从田埂上走来了。她依旧顶着白天戴的那顶草帽,盘起的发髻藏在草帽里面,但偶尔还是有几根不安分的头发调皮地探出头来,看看那外面的世界。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岁月的痕迹已在她原本乌黑的头发上洒下了一把白色的盐花——几根白发飘散,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清晰。她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埂边的玉米棒子,棒子上长出的“胡须”轻轻挠着她的手,可她早已布满老茧的手早就不能察觉到那微妙的感觉了。

    黄灿灿的玉米粒十分饱满,一粒挨着一粒,一排靠着一排,像一群渴望回家的孩子,迫不及待,焦躁不安。她轻轻地摩挲着玉米杆、玉米叶、玉米棒、玉米粒,像摩挲着自己的儿女。她温柔的目光掠过玉米地,玉米们就像感受到了母亲的注视,要瞬间就投入她的怀抱。

    这时,几只觅食的夜鸟盘旋在空中,它们的影子投在玉米地里,也投影到了她的心头。

    这个人,就是我的母亲。

    在母亲的脑海里,呈现的是一幅收获的场景:人们背着背篓,戴着草帽,哼着歌谣,猫腰钻进玉米地,霎时便没了踪影,只能听见那独属收获的天籁之音。那里,农人用最虔诚最古老的方式收获劳作。晶莹的汗水滴入土壤,但它们绘画出来年的甘霖,滋养着玉米新苗。这,就是藏在母亲心中的图画。

    这样的劳作是辛苦的。一天下来,母亲的手上总会添几个新的水泡,肩上总会多几道印痕。可是在母亲的心里,她认为这才是农民,农民就应该是这样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她的生活写照,“面朝黄土背朝天”是她的劳作方式,“挥汗成雨”则是她最本真的表达。

    母亲又想起多年前的一天,玉米地依旧是现在的玉米地。听说连绵的秋雨即将抵达,我们全家人都动起来了。于是,一场抢收玉米的战斗拉开了帷幕。一排排玉米棒子齐刷刷地倒下,笑吟吟地躺在了背篓里。十月,“晒秋老虎”的太阳烘烤着我们,但汗涔涔的皮肤上却可以辨清我们的一张张笑脸。终于,在秋雨到来之前,我们抢收完毕,坐在自家的吊脚楼上,望着那濛濛雨幕,心里乐开了花。

    四季的变换赋予了土地最为神奇的色彩,而秋日虫鸣则是母亲心中不变的风物,是最动听的乡村音符。

    母亲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饥饿了。但许多年前那饿得昏天黑地的感觉她从来就不曾忘记。那是怎样的一段岁月啊!缺米少粮的生活,一对儿女被饿得很瘦很瘦。最令人心痛的,是冰雹过后的五亩五分玉米地就只有几株残苗了。看到这些,母亲不知道背着孩子和丈夫哭过多少次。听到孩子叫“饿了”,却难为“无米之炊”,那种心情她记得清清楚楚。但农民的泪水,只能为土地而流。泪流过后,生活还得继续。田里的苗没有了,但还得想着法子种,因为总有收获的那天!

    现在,深秋的风吹得玉米左摇右摆,玉米棒你碰我我碰你地发出“沙沙”声,好像在同母亲对话,诉说着心里的秘密。母亲在这里安静地站着,她深深地陶醉了。饥饿的日子已经远走,但母亲的心底里一直有一种东西像玉米一样藏在那里,这些心底里的玉米还会时常被母亲翻出来小心翼翼地晾晒。

    夜被月色笼罩着,渐渐地深得不见底了。母亲回过神来,慢慢走向了回家的路。母亲轻轻走过,只见她的身后——一朗清辉,一腔柔润,一片收获,一地深情。

(有删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寻找那只鸟

关心

    每天,那个男人都要匆匆赶到鸟市,他似乎刚下班就跑了过来,满身疲惫,脸上还残留着没清洗干净的灰尘。鸟市上有数不清的鸟,百灵、八哥、画眉、蓝翡、袖白鹦哥,它们一个比一个机灵、漂亮,在笼子里欢快地蹦跳着,鸣叫着。男人从这些美丽的鸟旁走过,眼睛里却满是失望。“这么多的好鸟,你一只也相不中呀?”卖鸟的人,略带不满地问。这个奇怪的男人,每天都来看鸟,却从没有买过一只,难道他想要一只金鸟银鸟?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一下,有些涩,男人说,他只想寻找一只鸟,一只很平常的鸟。但那是人间最好的一只鸟。

    男人说,男人和妻子几年前离婚了,男人很想给失去了母爱的儿子一个美好的童年,做什么事总依着儿子,但儿子却得上了一种怪病:不爱吃饭,不爱活动,不爱说话,每天就那么紧紧闭着小嘴,呆呆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男人很焦急,带着儿子看了许多医生,吃了无数的药,儿子的病却没有丝毫好转。那天,男人又带着儿子去看一位名医,回来的时候,路过鸟市。忽然,一阵鸟叫声传来,“嘀咕嘀咕”,很是欢快和清脆。男人和儿子同时看到,在路边的台阶上,摆着一只鸟笼子,鸟笼里一只小鸟,灰色的羽毛,灰色的眼睛,只有嘴角是嫩嫩的黄色。这真是一只快乐的鸟,虽然它并不漂亮。小鸟不停地上下跳跃着,不停地啼叫,真是一只快乐的鸟。男人心里想。男孩在那只鸟笼前蹲了下来,他静静看着那只快乐的鸟儿,脸上竟然泛起浅浅的微笑。好久没有看到儿子笑了,男人也不觉高兴起来,虽然急着回家,男人还是耐心等着儿子,不忍心叫走儿子。

    天就要黑了,男孩却仍蹲在那只鸟笼前,看着那只鸟儿。卖鸟的老头子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收摊了。儿子忽然抬起头,怯怯地对卖鸟的老头说:“让我再看一会,好么!”“再看,还是我的鸟呀,不如让你爸爸给你买回去,可以天天看。”卖鸟的老头子说,男人看着瘦弱的儿子,心里一阵难过,他决定给儿子买下这只鸟。也许是天晚了,也许也是这只鸟太难看,卖鸟的老头只收了他们五元钱。

    自从买回那只鸟,男人的家里就开始热闹起来。每天一大早,那只鸟就开始在凉台上不停地啼叫。一听到鸟叫,男孩马上就起床了,然后飞快地跑到凉台上,去看鸟。凉台上不停地传来儿子低低的笑声,还有和小鸟的说话声。男孩脸上的笑容多起来。

    那一天,男人下班回家,竟然看到客厅里围满了人,他们全是男孩的同学,他们在看着男孩和他的小鸟,而男孩,就像一个非凡又快乐的小演员,正大声地向同学们讲解着他可爱的小鸟。

    男人惊奇地发现,儿子的病竟然不知不觉地好了。每天下班后,儿子就要求父亲,带着他和他的小鸟,一起到公园去散步。公园里有好多人,人们发现,这只灰不拉叽的小鸟,啼叫的声音竟是那样动听,“嘀咕嘀咕”,又清脆又生气,听着它的叫声,心里有说不出的轻松和舒服。好多人们喜欢上了这只鸟,小鸟成了公园里的明星。

    一天,有一个人对男人说,他想买这只鸟。不卖!男人很干脆地说。“三千元!你卖不卖?”那人看来是真喜欢这只鸟,最后竟然开价到三千元。男人张着嘴,愣在那儿。五元钱变三千元,三千元可以买多少只鸟呀?太值了!于是,男人趁儿子上学的时候,就把那只鸟卖了,然后又给儿子买了一只漂亮的画眉。

    那一天,儿子放学后,照例是带着一大帮同学奔进家门,他们急匆匆奔到凉台,看到鸟笼里的鸟变成了一只漂亮的画眉,顿时愣住了。儿子呆了好久,张开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从那天起,小男孩几乎不再说话,他看也不看那只漂亮的画眉。每天放了学,他就独自站在凉台上,瞧着远处的天空发呆。

    男人怕极了,他后悔起来,不该把儿子的小鸟卖了,他每天都到鸟市去,希望能重新找回那只鸟。他不停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不停地往鸟市上跑,但他却再也没有看到过那只鸟。

    这个城市的好多人,都认识了这个男人,他们看到这个男人匆匆的身影,他还在寻找那只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追风筝的人

(美)卡勒德・胡赛尼

    斗风筝比赛是阿富汗古老的冬日风俗。比赛一大清早就开始,直到仅剩一只胜出的风筝在空中翱翔才告结束。每个斗风箏的人都有助手,帮忙收放风筝线。我的助手是哈桑。

    若有风筝被割断,真正的乐趣就开始了。这时,该追风筝的人出动,那些孩子追逐那个在随风飘扬的风筝,在临近的街区奔走,直到它盘旋着跌落在田里,或者掉进某家的院子里,或挂在树上,或停在屋顶上。

    对追风筝的人来说,最大的奖励是在冬天的比赛中捡到最后掉落的那只风筝。那是无上的荣耀,人们会将其挂在壁炉架之下,供客人欢欣赞叹。每当满天风筝消失得只剩下最后两只,每个追风筝的人都厉兵秣马,准备摘取此项大奖。他们会朝向那个他们预计风筝跌落的地方,绷紧的肌肉蓄势待发,脖子抬起,眼睛眯着,斗志昂扬。当最后一只风筝被割断,立即一片骚动。

    我记得有个阴暗的冬日,哈桑和我追着一只风筝。我跟着他,穿过各处街区,跳过水沟,侧身跑过那些狭窄的街道。我比他大一岁,但哈桑跑得比我快,我落在后面。

    “哈桑,等等我。”我气喘吁吁地大喊,有些恼怒。

    他转过身,挥挥手:“这边!”说完就冲进另外一个拐角处。我抬头一看,那个方向与风筝跌落的方向恰好相反。

    “我们追不到它了!我们跑错路了!”我高声叫道。

    “相信我!”我听见他在前面说。

    我看到我们最终停在一条车辙纵横的泥土路上。路边有块田地,夏天会种满莴苣;路的另外一边有成排的酸樱桃树。只见哈桑盘起双腿,坐在其中一棵树下,吃着手里的一捧桑椹干。

    “我们在这干吗呢?”我上气不接下气,胃里翻江倒海,简直要吐出来。

    他微笑:“在我这边坐下,阿米尔少爷。”

    我在他旁边颓然倒下,躺在一层薄薄的雪花上,喘着气。“你在浪费时间。它朝另外一边飞去了,你没看到吗?”

    哈桑往嘴里扔了一颗桑椹:“它飞过来了。”我呼吸艰难,而他一点都不累。

    “你怎么知道?”我问。

    “我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朝我转过身,有些汗珠从他额头流下来,“我骗过你吗,阿米尔少爷?”

    刹那间我决定跟他开开玩笑:“我不知道。你会骗我吗?”

    “我宁愿吃泥巴也不骗你。”他带着愤愤的表情说。

    “真的吗?你会那样做?”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做什么?”

    “如果我让你吃泥巴,你会吃吗?”我说。我知道自己这样很残忍,好像以前我总是拿那些他不懂的字眼来戏弄他,但取笑哈桑有点好玩——虽然是病态的好玩,跟我们折磨昆虫的游戏有点相似。不过现在,他是蚂蚁,而拿着放大镜的人是我。

    他久久看着我的脸。我们坐在那儿,两个男孩,坐在一棵酸樱桃树下,突然间我们看着,认真地看着对方。

    “如果你要求,我会的。”他终于说,眼睛直看着我。我垂下眼光,时至今日,我发现自己很难直视像哈桑这样的人,这种说出的每个字都当真的人。

    “不过我怀疑,”他补充说,“你是否会让我这么做。你会吗,阿米尔少爷?”就这样,轮到他考验我了。如果我继续戏弄他,考验他的忠诚,那么他会戏弄我,考验我的正直。

    要是我没有开始这场对话就好了!我勉强露出一个笑脸,“别傻了,哈桑,你知道我不会的。”

    哈桑报我以微笑,不过他并非强颜欢笑。“我知道。”他说。这就是那些一诺千金的人的作风,以为别人也和他们一样。

    “风筝来了。”哈桑说,指向天空,他站起身来,朝左边走了几步。我抬头,望见风筝正朝我们一头扎下来。我听见脚步声,叫喊声,一群追风筝的人正闹哄哄向这边跑来。但他们只是白费时间。因为哈桑脸带微笑,张开双手,站在那儿等着风筝。

(节选自长篇小说《追风筝的人》,有删改)

【注】文中的阿米尔是阿富汗的一个富家少爷,哈桑是他的仆人。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19 ℃温情

菊韵香

    ①四楼,75平方米,两室一厅,全新家装……在花光全部积蓄、又贷款15万后,赵小飞终于实现了人生的一大奋斗目标:属于我赵小飞和老婆刘翠翠的新房到手了!

    ②这天中午,赵小飞向单位领导请了半天假,准备乔迁新居。谁知兴冲冲地一走进租住在棚户区的旧房,便发觉情况有点儿不对劲——老婆刘翠翠正偎在沙发上像没事人一样看电视呢,啥行动都没有。

    ③这可真是奇了怪了。自从拿到新房钥匙的那天起,老婆几乎天天都盼着搬新房,可眼下要搬了,她咋没了动静?赵小飞纳闷地问:“翠翠,你怎么没收拾东西?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④“我不想了!”刘翠翠打断了赵小飞,反问:“咱们买房,你从你爹妈那儿没少借钱吧?”

    ⑤没错,总共借了8万,是父母多年积攒下的养老钱、救急钱。当初借钱时,父母说得很实在,也很让小两口感动:今后手头宽裕了就还,没有就拉倒。这事是摆在桌面上说的,刘翠翠也在场。难道出了啥差错?

    ⑥不等赵小飞琢磨透彻,刘翠翠一脸认真地说:“老公,你听我的,这家咱不搬,行吗?”赵小飞大为不解,问:“为啥?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⑦刘翠翠一一道来:“第一,两位老人辛苦了一辈子,结婚都是在乡下的老宅里结的,从没住过楼房;第二,你能上大学,能有今天,不都是老人省吃俭用供的吗?第三,老人要不给拿钱,想买房,得等到猴年马月。所以呀,应该让老人先住新房一年。”

    ⑧听着听着,赵小飞禁不住心头一热,连忙说:“老婆,你真好。”

    ⑨小两口马上赶到老人的住处,连拉带劝,硬让两位老人搬进了新房。看着洁白的墙壁,时新的家具,老人局促得连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⑩老人拉着刘翠翠的手看向赵小飞,再三叮嘱:“你听好了,今后你要敢欺负翠翠,我可不轻饶你!”

    ⑪搬完家后,每隔上一段日子,刘翠翠便去看望一回老人。一天傍晚,天下大雪,翠翠又急急忙忙地跑去新房,进门就搓着手问:“爹、妈,外面真冷,可冻死我了,你们冷不冷?”

    ⑫“不冷不冷,一点儿都不冷。这新房啊,封闭严实,保暖措施做得也好,可比住老房子受用多了。”老人边说边乐得额头的皱纹都开了花。

    ⑬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大半年过去了。两位老人明事理,执意搬回老房,让小两口住进了新房。没过两个月,物业挨家挨户发出通知,要求业主尽快交纳取暖费。捏着通知,赵小飞皱起了眉头:热力又涨价了,75平方米的房间总共要交2 000多块,这对背着十多万债务的两人来说可是笔不小的开销!正犯愁,刘翠翠手里扬着一张协议美滋滋地进了屋,赵小飞接过一看,当场怔住了——老婆竟然办理了停热手续!

    ⑭在东北,热力是商品,而且新建住房都是分户供暖,可买可不买,可买30度也可买15度,价钱不一样。见刘翠翠做出这个决定,赵小飞瞪了眼:“你,你脑子没进水吧?科学家都说今年是千年寒冬,小心把咱俩冻成鱼干!”

    ⑮“停,停,你老婆我啥时办过没把握的事?”刘翠翠眉飞色舞地回道,“实话告诉你,去年我也没让物业开栓,没交取暖费,老人没冻着吧?我测量过了,就算在最冷的时候,室内温度都没低过19度。19度,不冷不热,正好。”

    ⑯敢情,刘翠翠让爹妈住新房,压根儿就不是啥孝顺,而是拿他们做室温实验呢!好在温度高,老人平安度过了寒冬。听到这儿,赵小飞哭笑不得。

    ⑰“当然是聪明、有心计呗。”刘翠翠得意地说,“去年省了两千多,今年再省两千多,这四千块,可够咱俩攒小半年的了!”

    ⑱科学家的估测,并非无稽之谈。这年初冬刚到,温度便急剧下降,冷得要死。而更让赵小飞和刘翠翠想不到的是,室外有多冷屋内就有多冷,穿着棉衣钻进被窝抱成一团也不顶事。实在难挨,刘翠翠硬着头皮敲开了隔壁的房门,抖擞着冻得发青的嘴唇问:“阿姨,你屋里冷不冷?是不是供暖出问题了?”

    ⑲“供暖没出问题,是人心出了问题吧?”开门的,是个看上去约莫有40岁的中年女人。女人对着刘翠翠,没好气地说:“去年冬天,我和邻居们每天都能看到两位老人在小区里晒太阳。他们是你父母吧?我们跟物业一打听才知道,老人房间里没供暖。”

    ⑳“是没供暖,可室内从没低过19度!”

    ㉑“为了让老人不挨冻,我就和你家楼上、楼下还有左侧的邻居商量,都买了30度的热,有时热得不得不开窗透透凉风。四面都热,老人房里自然就不冷。前些日子看到老人搬走了,我们几家只买了20度。姑娘,谁都有做父母的那一天。再说,邻居住着,天冷,人心不能冷啊!”

    ㉒听着中年女人的话,刘翠翠和赵小飞的脸“腾”地红了。不过,绝不是冻的……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荷花淀》(节选)

月亮升起来,院子里凉爽得很,干净得很,白天破好的苇眉子潮润润的,正好编席。女人坐在小院当中,手指上缠绞着柔滑修长的苇眉子。苇眉子又薄又细,在她怀里跳跃着。

要问白洋淀有多少苇地?不知道。每年出多少苇子?不知道。只晓得,每年芦花飘飞苇叶黄的时候,全淀的芦苇收割,垛起垛来,在白洋淀周围的广场上,就成了一条苇子的长城。女人们,在场里院里编着席。编成了多少席?六月里,淀水涨满,有无数的船只,运输银白雪亮的席子出口,不久,各地的城市村庄,就全有了花纹又密、又精致的席子用了。大家争着买:“好席子,白洋淀席!”

这女人编着席。不久在她的身子下面,就编成了一大片。她像坐在一片洁白的雪地上,也像坐在一片洁白的云彩上。她有时望望淀里,淀里也是一片银白世界。水面笼起一层薄薄的雾,风吹过来,带着新鲜的荷叶荷花香。

但是大门还没关,丈夫还没回来。

很晚丈夫才回来了。这年轻人不过二十七八岁,头戴一顶大草帽,上身穿一件洁白的小褂,黑单裤卷过了膝盖,光着脚。他叫水生,小苇庄的游击组长,党的负责人。今天领着游击组到区上开会去了。女人抬头笑着问: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站起来要去端饭。水生坐在台阶上说:

“吃过饭了,你不要去拿。”

女人就又坐在席子上。她望着丈夫的脸,她看出他的脸上带着一种不寻常的神色,跟平常不大一样。

“怎么了,你?”

水生小声说:

“明天我就到大部队上去了。”

女人的手指震动了一下,想是叫苇眉子划破了手,她把一个手指放在嘴里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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