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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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有关课文内容和表达的阐述,欠妥当的一项是(   )

A、《旧日的时光》运用古代诗歌中重章复唱的手法,回环往复,感情不断深化,加强了抒情效果,读来余音袅袅,令人回味无穷。 B、《项脊轩志》这篇散文特点很突出,首先是以项脊轩为线索,文气贯通,浑然一体;其次,作者从日常生活中选择点滴细节,用平实的语言,写出了自己的真情实感。 C、《论厄运》和《直面苦难》两篇文章都围绕怎样面对逆境这一话题展开,不同在于培根倡导一种平民化的“逆境观”,而周国平的“逆境观”则是英雄主义的。 D、《兰亭集序》不仅是一般意义上的书序,而且是一篇立意深远的优美散文。文章虽也流露出人生无常的感伤,但更多的仍是对短暂生命的珍惜,对人生、自然的热爱。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我要去北京

李全

    “我要去北京。”民工张二狗又一次凑在我前面说这句,但表情与以前没两样。

    我对他说,你想去就去吧,又何必在我面前唠唠叨叨呢?这是张二狗第N次对我说这句话。但他每一次说完后,又哀声叹气。他说他儿子才刚上小学,实在是走不开。张二狗说的是实情,早上要送孩子去学校,下午放学还得去接回来。况且,从我这座小城去趟北京十分不易,首先得去省城坐两天两夜的绿皮火车。单不说车费那么高,就是那回来的时间就要四天,这当然算的是坐火车的时间,还没算坐汽车的时间。如果把这四天都用来打工,每天可以赚几十块钱,四天就是好几百。张二狗在北京又没亲没故,去了也纯粹是玩。如此算来,去一趟北京,他的几个月工资就没了。这对于一个一月不足2000块工资的民工来说,的确不划算,还有他儿子读书的费用虽不多,却比本地学生多了一份借读费。

    但张二狗仍然不死心,待他孩子上初中,又一次对我说,他要去北京。我有些好奇,问他去北京干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张二狗只是嘿嘿一笑,没回答我。这更引起我的好奇,虽然北京是首都,但路太堵。我每次去北京堵在路上的时间比玩的时间多。所以,我一直喜欢我所在的小城市。城市虽然不大,但交通不堵,四季还分明。

    这一年,张二狗的儿子上高三了,我所在的小城也有了直通北京的高铁。张二狗显得十分兴奋,又在我面前说他要去北京。我十分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自然不相信他会真去北京。因为他说他要去北京这事,已有好些年头了,却从没有实现过。

    北京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吗?那是首都。我想打消他积极性,说,去北京要花很多钱的。你儿子正在读高三,马上就要考大学了,你舍得离开他?

我说的是实话。虽然现在张二狗的工钱涨了,每天出工能挣到200多块钱,但也不是天天会有活干的。况且他儿子的成绩不是太理想,,他咬紧牙,替儿子请了补课老师。加上他老婆刚从医院里出来,这一年挣的钱已经提前打“水漂”了。

    高铁通北京了。我就想试试高铁到北京是啥滋味。张二狗说这话,情绪特激动,还掏出香烟来猛吸了几口,直到不停地咳嗽起来,才扔下烟蒂,最后见我不说话,很不情愿地走开了。没走几步,他又回过头对我说,我这次说的是真的。

    那你就去吧。我想让张二狗快点离开我的房间。其实,他去不去北京,真的与我无关。再说我已经去过无数次北京了,没有新鲜感。

    三天后,张二狗又一次来到我的房间里,掏出一包好香烟放在桌上,说,这是北京货。专门给你带回来的。

    我问,你去过北京啦?

    那还有假?张二狗说这话时,脸上有些僵硬的笑容。

    你就别骗我了。昨天前天,我都去过你们工地,与你们那里的老板谈合同的事。我看到你在那里干活呢。我说的是实话。

    你……你真去了我的工地?张二狗说着,突然站了起来,拿去桌上的那包香烟头也不回地走出我家。

    我苦笑着,这张二狗真逗。但我一会儿就明白了他撒谎去过北京的原因。

    因为我的话,张二狗有好些日子都没来我家里玩。见了我也躲得远远的。我才想起伤了一个民工的心,有些过意不去。在他儿子去上大学那天,特地封了个大红包托人送了过去,算是我对他的歉意吧。心想,只要他儿子大学毕业后,有了工作,他的压力减轻了,那时一定会有时间和精力,或者说有经济去北京了。

    四年后的一个早上,我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竟然是中断多年联系的张二狗打来的。他说他正在北京天安门前看升旗。还说,他拍了刚刚升旗的视频已经传给我。又说,他下一站是八达岭,到时候再拍些照片传给我。

    我想对他说些什么,可话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静静地听他没完没了地说北京的那些事儿,却耽误了我看升旗,只好看他传过来的视频:在天安门前看升旗,确实是一件特惬意的事,特别是夏天的天安门,真美!

    看完视频,才发现因自己握手机的时间太长,手冻得有些麻了,赶紧对着手哈了一口热气。

(《微型小说选刊》2018年第1期)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渔村凉峙

施立松

    我们推门而出,铁艺花门哐当一声,深秋的凉意清脆袭来。回身关好院门,拢紧衣襟,慢步向海。不经意间抬头,一声惊呼脱口而出。满天星斗,镶嵌于夜空,恍若一斛钻石,倾倒在黑丝绒上,滚动,闪耀,无声地喧闹,璀璨地低眸,迷人心魄。一弯新月如眉,幽幽西斜。星月相互映照,彼此凝望,在太阳来临之前,共同守护夜的黑,梦的暖。

    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夜空了。光污染无处不在的城市和乡村,永远不知道它们失去了多少,比如星空,比如暗,以及暗中的一切。

    这是舟山市岱山县衢山镇凉峙村的凌晨四点三十分,听了一夜涛声的我们,要出去找太阳。

    这个面向东海的小渔村,三面被山环抱,一条弧形的岸堤,将村庄一分为二,一边是如镜的沙滩,长达数百米,一边是白墙黑瓦的房屋,和错综交杂的小路。无论形状,还是布局,凉峙,都像极我的家乡洞头后垅渔村。

    昨晚饭后,我们曾穿行在村中的小巷,才八点钟,整个村庄已阗静无声。中年的我们,突然聊发少年狂,就着手机的手电筒,在平坦如砥的沙滩上找不甚明显的突起,然后用手指刨开,看赭色花蟹四下逃散,也不问他们今夜将在何处栖身。年轻的几个跑去追海浪,风平的夜晚,浪也斯文端庄,追浪的那几个,难免嫌太乏味,一点刺激都没有。正待转身不玩了,却被新推的浪头,打湿了鞋袜,一声声惊呼,仿佛要把整个村庄都惊醒。慢慢地,上涨的潮水淹没了沙滩,我们坐到岸边的矮墙上,脱了鞋子,双腿晃荡,身后微弱的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投到海面,一行淡淡的影子随着海浪起起伏伏,想起晚饭时分刚听过的歌: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那些青春岁月里的好时光,那陪伴在身边一起歌一起笑一起玩闹的人,如今都去了哪里?在凉峙,在秋风渐凉的夜里,深深地怀念起,也不能怎么样,只对身边的人轻轻地说:好想好想唱首歌……

    成年以后,离开了村庄,枕着涛声入梦已成奢侈的事。猛地再枕涛声,不免难以成眠。思量着,回忆着,黎明悄然而至,匆匆披衣而起,与朋友一起去看日出。

    此时,村庄的左前方,两座馒头似的岛屿之间,有一抹淡淡的绯红。太阳即将出来了,我们面向着它,等待着,这一场海上日出,又将如何地惊魂动魄。可是过了良久,那红一点变化也没有,相反的方向,却现出了鱼肚白。难道,那才是东方?怎么会错得这般离谱?在我的家乡渔村,太阳就是从村庄的左前方出现的。带着疑惑,连忙向鱼肚白的方向奔去,果然,一枚红日自海平面冉冉升起。而那抹绯红,竟然是一艘停泊的巨轮。

    村庄也苏醒了。路边,渔嫂们坐在渔网间,织补着渔网。一家名为时光客栈的民宿后菜园里,鬓发斑白的老奶奶佝偻着身子,在菜地里捉菜青虫,裹过的小脚,走在菜畦间有些踉跄。她捉得极认真,任由我们喊她,就是不抬头。

    村里的八十余家民宿,已自成一道风景。穿行在村中小路,“拾光时舍”“海映朗庭”“渔人之家”“海蓝之星”“海月小筑”“昨海小憩”“刘三姐渔家乐”“大拇指客栈”,形形色色的“宿招”纷至沓来,每家民宿都刻意营造自己独特的风情。步入一家蓝色围墙的小院,院子里,橘树挂满了青青黄黄果实,晚饭花端着一个个小酒盏,雏菊沾着晨露的紫花瓣簇拥着嫩黄的蕊,不知名的树举着一串串鲜红的叶,像叫卖着冰糖葫芦。门上悬着一块木板,白色的油漆写着“诗和远方就在眼前”,不禁莞尔。想想也是啊,假期时,那一拨一拨来自上海,来自杭州,来自宁波,来自各大都市的旅客,不就为着在这里寻找他们的诗和远方的吗?

    回到寄住的“海映朗庭”民宿。院子里,作家们各自捧了书在读。主人家的孩子,五六岁了,央求着年轻女作家:“陪我玩一会儿呗,陪我玩一会儿呗……”

    “快过来,别打扰姐姐!”他父亲唤他,又充满歉意地向我们解释道,“村里都是老人和幼儿,能陪他玩的人太少了。”是呢,就像我早早离开我的家乡一样,似乎村庄的年轻人都迫不及待地奔向外面的世界。但是,无论离开多久,渔村烙在心上的印痕,永远不会消失;无论走出多远,渔村都还是午夜梦回时目光聚焦的地方。

    这时,山西文友玄武发来他写我家乡洞头的文,他说:我对洞头已经怀有一种亲切而温暖的情感,像寒雨中去饮烫过的酒,像大雪中着貂裘而行,像春夜坐在飞舞的落花中。这样的情感,唯有在故乡时才曾有过。

    我读着,竟失了神,因为,我心间也正鼓荡着这种亲切而温暖的情感。

    凉峙,这与我家乡相似到让我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凉峙啊。

(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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