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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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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浙江省嘉兴市秀洲2018年初中语文毕业生学业考试适应性练习(二)试题卷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小题。

戏剧知识

    戏剧是在舞台上表演的综合艺术,主要借助文学、音乐、舞蹈、美术等艺术手段塑造人物形象,揭示社会矛盾,反映社会生活。戏剧文学是供舞台演出的脚本,又称剧本,是与小说、诗歌、散文并列的文学样式。

    戏剧冲突是戏剧文学的生命,是戏剧文学最本质的特点,没有冲突就没有戏剧,什么是戏剧冲突呢?戏剧冲突是社会生活中的矛盾的反映,戏剧冲突,包括人物之间的冲突,人物自身的冲突,人物与环境的冲突。观剧冲突的实质是性格冲突。

    戏剧语言包括人物语言和舞台说明,人物语言,戏剧上称为台词,包括对白、独白、旁白等其中.舞台说明是帮助导演和演员掌握剧情,为演出提示的一些注意之点的有关说明。说明的内容有关于时间、地点、人物、布景的,有关于登场人物的动作、表情的,有关于登场人物上场,下场的,有关于“效果”的等等。

    莫里哀及《吝啬鬼》

    莫里哀,法国喜剧作家、演员、戏剧活动家,古典主义喜剧的创建者,在欧洲戏剧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吝啬鬼》,五幕喜剧,又译《悭吝人》,莫里哀的代表作之与《欧也妮葛朗台》、《死魂灵》、《威尼斯商人》中的主角同为世界上最著名的四大吝啬鬼形象。在法语中,“阿巴贡”已成为“吝啬鬼”的同义词。此剧自1668年首演以来,尽管经历了300多年的岁月洗礼,至今仍是世界各地戏剧人争相排演的作品。

    相关评论

    莫里哀作品语言幽默读谐,在嬉笑中揭示其本质,从而达到更深刻的讽刺效果。《吝啬鬼》的语言具独特的魅力,无处不闪烁着幽默讽刺的火花,间接反讽可以说是贯穿着《吝啬鬼》的始终。

《吝啬鬼》(节选)

【法】莫里哀

第三场  第一幕

阿巴贡:瓦赖尔,过来帮我一下。雅克厨师,过来,我最后来分配你的任务。

雅克师傅:敢问老爷,我目前具有双重身份,您是要跟您的马车夫说话,还是厨师说话,

我干两份差事。

阿巴贡:我两个都说。

雅克师傅:那您先跟谁说?

阿巴贡:(捶桌子)先和厨师说。

雅克师傅:那您等会儿啊。(他把车夫制服脱去,剩下一套厨师的衣服)

阿巴贡:雅克厨师,我答应今天晚上请人来吃饭。

雅克师傅:这可是一件稀奇事儿!

阿巴贡:你跟我说说,你能够做点什么吃的吗?

雅克师傅:可以,只要您给我钱。

阿巴贡:噢,真见鬼!你感是要钱!(捶桌子、提拳)他们不会说别的,一天到晚就只知道要钱,钱,钱,啊!他们就会说钱,钱就是他们的防身武器,没完没了的要钱,钱!

瓦赖尔: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无知的回答,要花很多的钱才能做出美味佳肴。哦,这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了。你听好了,这连笨蛋都能够做得到。可是,作为一个有本事的人,应该能用最少的钱做出美味佳肴。

雅克师傅:用很少的钱做出美味佳肴?!

瓦赖尔:那当然了。

雅克师傅:我的天哪,说实话,总管先生,如果你要能把这个秘诀教给我的话,你来做厨师,我就太感谢你了。

阿巴贡:你闭嘴!我们该做些什么吃的?

雅克师傅:您的总管先生,他能用很少的钱做出美味佳肴。

阿巴贡:(捶桌)啊啊啊!我是要你来回答我!

雅克师傅:您想要多少人来吃饭?

阿巴贡:嘘!(双手平放)

雅克师傅:(放低声音)您想要多少人来吃饭?

阿巴贡:大概十到八个人,不过有八个人就够了,八个人的饭菜足够十个人吃的了。

雅克师傅:那好吧!四大盆汤,五大盆菜,先上汤,然后再上菜。

阿巴贡:(惊讶)见鬼!这已经足够全城人吃的了!

雅克师傅:还有烤肉?

阿巴贡:(急忙捂住了他的嘴)我的天!你这混账,你想让我倾家荡产吗?

雅克师傅:还有甜食?

阿巴贡:还有?

瓦赖尔:难道你想把大家都撑死吗?难道先生请客,是为了让他们拼命吃东西而杀死他们吗?你去看一看有关使康的劝告吧!你去问一问大夫吧!再也没有比暴饮暴食,对身体更有害的了。

阿巴贡:他说得对!(指瓦赖尔)

瓦赖尔:雅克先生,你和你的同行要记住,摆满菜肴的宴席是会要人命的,、要想对邀请的客人表示友好,就得用最俭朴的饭莱来招待他们.因为古人曾经说过,“吃饭是为了活着不是为了吃饭。”

阿巴贡:(音乐,怔住,双手向上聆听福音)这句话说得太好了!过来,我要为这句话拥抱你,这是我一生中听到的最好的一句话了!“活着是为了吃饭,而吃饭不是为了……,不,不是这样的,你是怎么说的?

瓦赖尔:“吃饭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不是为了吃饭。”

阿巴贡:别忘了把这句话写下来,我要用金宇把这句话刻在客厅的壁炉上面。

瓦赖尔:我一定做到。至于你的晚餐就交给我来办吧!我会把一切办得恰如其分的。

阿巴贡:去办吧。

雅克师傳:太好了,我就不用操心了!

阿巴贡:(对雅克)要准备客人不能多吃的东西,比如说那种肥腻的豌豆羊肉,不,还有,再做上一大碗肉酱,肉酱,不,再多放一些栗子,越密越好。

瓦赖尔:就交给我来办吧!

阿巴贡:(拍掌)现在,雅克师傅,你要把我的马车清洗干净。

雅克师傅:等一下,这是对车夫发话,我先换上车夫的衣服,悠说呢?(他又穿上了他的罩科)说吧

阿巴:(生气,捱拳)你必须把我的马车冲洗干净!把马配好,我要去集市!

雅克师傅:您的马?老爷,您指的是那些吗?您过来看看您的马吧,它们根本走不了路了,我不是说它们倒在了干草垛上,因为那些可怜的马,它们根本没吃的,可是您呢,还这么严厉的让它们节食,它们现在已经变成了幻影,或者是幽灵,已经徒有其名了。

阿巴贡:它们没干什么怎么会病得这么厉害?

雅克师傅:就因为没干什么就不给它们吃的了?您看看这些可怜的牲口,最好是干得多吃得也多,您看它们现在饿得这个样子,我的心都碎了。因为我心疼这儿匹马,就好像看见我自己在消瘦,我每天从自己的嘴里省下吃的来喂它们。老爷,对近邻都没有半点同情,心肠太狠了。

阿巴贡:(走向雅克)去一越集市并不是很累的活。

雅克师傅:不,老爷,我没有勇气,没有勇气使喚它们,它们变成这个样子,我不忍心用鞭子去抽它们,您让它们拉车,它们连自己都拉不动。

瓦赖尔:先生,我会请邻居皮卡尔先生来赶马车的。

雅克师傅:好吧,我宁愿马死在别人手里也别死在我的手里。

瓦赖尔:噢,雅克先生也讲大道理了。

雅克师傅:噢,总管先生还真会讲话。

阿巴贡:(握拳,生气)住嘴!

雅克师傅:不!先生!

阿巴贡:(拍掌)住嘴

(有删改)

(1)、【◆戏剧·语言】

①舞台说明:分析剧中划横线的两处舞台说明的表达效果。

②人物语言:分析剧中画“”句瓦赖尔台词的表达效果。

(2)、【◆戏剧·人物】

①从哪些地方可以看出阿巴贡的吝啬?

②同为著名“吝啬鬼”,文中的阿巴贡与课文《威尼斯商人》中的夏洛克性格上有区别?

(3)、【◆戏剧·冲突】

“没有冲突就没有戏剧”,请简要概括文中的三组矛盾冲突并探究其作用。

(4)、【◆戏剧·表演】某校要举办“课本剧展演”,901班决定选择这幕剧进行演出,推选你作为本剧的导演,请你按要求完成相关任务。

①剧中划波浪线处需要背景音乐,你会选择什么基调的音乐?并简述理由。

A.优美舒级     B.忧伤凝重     C.活泼欢快     D.激烈昂扬

②扮演“阿巴贡”的同学对剧中划双横线部分表情、动作、台词都演不到位,你会如何指导他?

举一反三
阅读余义君的《32个未接电话》一文,完成题目。
32个未接电话
①去年12月的一天,天气非常寒冷,似乎要下雪。
②我和同班同学小华留在学校补课,直到下午3点半才离开学校。我们一路小跑着来到车站,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辆公共汽车开走了。还好,没多久,又来了一辆,我们想都没想就跳上车,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这时,天色渐暗了,街道两旁亮起了路灯。令人惊喜的是,下雪了!我们住的城市几乎从不下雪……我们兴奋地望着窗外。在柔和的灯光下,雪花在空中轻轻飞舞,把整个城市装点得格外宁静、祥和。如果雪一直下到明天,这个城市将会变得一片银白,那又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色呢?想着,想着,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大约该下车了。定睛一看,糟了!怎么这么陌生?原来我们搭错车了!我一下子紧张起来,连忙找手机,想联系妈妈。可是翻遍了书包也没有找到,一定是早上落在家里了。更令人沮丧的是,我还不记得爸爸妈妈新换的手机号码。四下张望,尽是陌生的面孔,我有些害怕了。我和小华决定不下车,跟着车返回到上车的地方。大约两个小时后,我们又回到了上车时的车站。更糟糕的是,由于下雪,我们要乘坐的公共汽车已经停运了!小华忙给家里打电话,可是她的爸爸妈妈都不在家。这么晚了,我还没到家,爸爸妈妈一定很着急!我自己也急得想哭。我们俩孤零零地站在车站,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害怕,我们不停地哆嗦……
③我是一个15岁的女孩,性格比较内向,不太爱说话,是那种看见客人来了就想往房间里躲的孩子。从小我就很听爸爸妈妈的话,他们也很疼爱我。爸爸妈妈在塔沃拉地区开了一家服装公司,白天在公司工作,晚上要到半夜才回家。因为不放心我和弟弟,所以放学后让我们直接去公司,在那里吃饭、做作业。
④去年,我上了当地一所著名的高中。学校功课很多,考试也很难。不过,为了妈妈,再难我也愿意。学校离公司很远,还好,学校附近就是车站,开往各地的公共汽车很多。平常我总是中午1点钟放学,两点钟就可以乘公共汽车到达公司……
⑤大雪还在下,这时我们已丝毫没有了欣赏雪景的心情,只是呆呆地站着。终于,小华的手机响了,是她的一个朋友打来的,问小华是否和我在一起,还说我妈妈很担心我,问我们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挂断电话后不久,弟弟打来了电话,他一个劲儿地责怪我:怎么在外面呆了这么久,妈妈急得都哭了,说再不回来就要报警了。我告诉他,我们搭错了车。晚上7点左右,终于盼来了叔叔,他先把小华送回家,然后带我回家。
⑥一到家,我马上去拿手机,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让我震惊:32个未接电话!20条信息!在我没有回来的这几个小时里,妈妈居然给我打了32个电话,发了20条信息!顿时,强烈的自责让我无地自容。我哭了,我无法想象这几个小时妈妈是怎么度过的!
⑦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对不起妈妈。第二天一大早,我见到了一脸疲惫的妈妈,我流着眼泪向妈妈道歉。妈妈慈爱地说:“你长大了,以后出门一定要记得带手机。”
⑧通过这件事,我想了很多。是的,我已经长大了。也许,我要改掉的不是忘带手机的毛病,也不是记不住父母的电话号码,而是要学会应付突发事件。妈妈,请您放心吧!以后,我一定会变得坚强起来!
(原文荣获第十三届华人少年作文比赛一等奖,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老人与树

    ①老人躺在乡卫生院的病床上。床头立了个架子,架子上吊了个瓶子。老人望着那瓶里的水通过一根橡皮管,正在一滴一滴流进自己的血管里。

    ②医生说:“挂了水,烧便会退掉;烧退了,病自然也就会好的。”老人将信将疑,瞥了医生一眼,一副来去无牵挂的样子。

    ③老人的老伴走得早了点,但儿子、媳妇还算孝顺,孙子聪明、乖巧,特让他欢欣。后来,儿子、儿媳去城里打工了,老人开始觉着家里有点儿冷清了。不过,还有孙子呢。后来,孙子长大了,上学了,也不再缠他了。再后来,孙子考上大学,也进城去了。老人心里牵挂,但并不埋怨孙子。再说,还有门前那棵老榆树呢。

    ④这棵老榆树有多老,老人也不清楚。只是树干上长满了老疙瘩,树冠覆盖好大一片地。春天里,满树是一串串的榆树花,那淡淡的清香,满村都能闻得着。

    ⑤孙子走后,老人去看老榆树的次数明显地多了起来。这棵老榆树可算得上是山里的奇迹、村里的宝贝了。几十年来,父母走了,老伴走了,村上的老人也一个个都走了。比自己老的,又比较熟悉的,也就是这棵老榆树了。儿子、媳妇,特别是孙子,离家去城里以后,老人的魂就好像拴在这棵老榆树上了。

    ⑥可是,谁会想到,老榆树竟然也离开他,进了城。

    ⑦那天,开来一辆大吊车,把老榆树连根挖起,拖到城里去了。老人忍不住冲着挖树的人责问:“这树碍着你们啥事啦,大老远跑来动它?”一个中年人向老人作了解释,市里要创建生态文明城市,正在突击购树、栽树。还说,这棵树市里可是花了大价钱的,村里准备用这笔钱为村民打一口水井,今后,再也不必跑好几里山路去挑水了。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⑧老人无言以对。

    ⑨一般来说,想通了的事,老人便会释然。可这次不知怎的,道理似乎明白了,可心里老是憋屈得慌。自从老榆树被拖走后,老人像掉了魂似的,丢三落四,恍恍惚惚,竟不知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

    ⑩春天又来了,老榆树又该冒出新芽了,无须多久,那盛开的榆树花又要串串挂挂,满树摇曳了。老人下了决心,无论如何,得进城去看看那棵老榆树。

    ⑪老人还是好多年前去过城里,这次一看,城里的变化委实让他吃惊不小。市中心新建了一个好大的广场,广场四周是一个环形的林带,全是新栽的树木。他一棵棵看过去,多是银杏、香樟等名贵树木,只是不见他的老榆树。他仔细寻了一遍,仍然不见踪影。他鼓起勇气问正在给树浇水的园工:“可有榆树?”那人指指不远处一个角落,不屑地回道:“那儿好像有棵榆木疙瘩。”老人瞪了那人一眼,径自朝广场边上走去。

    ⑫没多远,老人一眼就认出那疙瘩累累的老榆树,不觉加快步伐赶了过去。待到跟前时,老人不禁愣住了:那庞大的树冠没了,树干上面那繁密而舒展的枝杈被截得七零八落,参差不齐。最让他诧异的是,老榆树的树干上还吊着两个水袋子——城里人正在给树挂水。

    ⑬老人面对着老榆树,坐了好一阵,然后起身,上上下下又把老榆树打量了一番,还拍了拍那疙瘩累累的树干,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⑭折回的途中,忍不住问那个园工:“小师傅,这树干吗要挂水呢?”园工解释道:“挂水是救它的命呀!”他还指着老榆树,叹了口气:“这么老的树,突击搬动移栽,要遭一劫了!”老人不再言语,脚步明显地沉重起来。老人回家后不吃不喝,倒头睡了三天。被人送到乡卫生院。

    ⑮老人躺在病床上,床头立了个架子,架子上吊了个瓶子。当瓶子里的水就要滴完的时候,医生又进来了。老人一改原来那副无所谓的样子,郑重地问医生:“大夫,这挂水,真的就那么顶用吗?”老人态度的转变令医生甚为惊奇,但他只是笑笑说:“当然。”老人脱口又问道:“那么,树呢?”

    ⑯“树?”医生怔怔地望着老人,一头雾水。(作者孙家正,文章有删改)

阅读小说,完成后面小题

沃田里的野草

【加拿大】诺尔曼·白求恩

    五月里的一个早晨,保定郊外的一块农田里,一位锄草的老汉把弯了半天的衰老酸痛的腰伸伸直,拄着锄头凝望远方。

    他的脸晒得黝黑,眼圈周围皱纹丛生,好几道深深的沟纹显现在腮帮上,越过他那干瘪的嘴角。他光着脊梁,下身穿一条打了补钉、褪了色的青布裤子。两只脚赤裸着,头上裹一块毛巾,白发从毛巾底下露出来,依然浓密厚实。

    “唉,”老汉叹口气,“日子可真不好过呵。”他煎熬着,饱尝困苦。起先,他犯了咳嗽毛病,好像压根儿就不会好转似的。接着,他的独生子又参加游击队打仗去了,撇下田园无人耕种,只好由他出来干活。随后,日本鬼子穷凶极恶,夺走了他的一半收成,一个子儿也不给。

    他一生所遇到的桩桩不称心的事,对他来说,都成了这种或那种野草。咳嗽毛病——是一种野草;他不得不又到地里去干活——是一种野草;儿子不在身边——是一种野草;日本鬼子——是一种野草,而且是一种个儿最大的野草。

    老汉脑子里想的尽是野草,但也浮现出一片广阔葱翠的田野景象。这就是中国。依他看来,他的整个国家就是一片广裹无边的农田。他见到这块辽阔的田野孽生着犹如故人一般的杂草,正在肆无忌悼地窒息着嫩绿的玉米的生命

    太阳越升越高。老汉又埋头锄草。锄到一垄尽头时,他突然愣住了。田边有个奇怪的大窟窿,当中竖起一个顶端削掉的大黑萝卜似的玩艺儿。

    他一时猜不出那是啥东西。后来,他想起来了。对,没错儿!是颗炮弹!那是日本鬼子用火车从北平运来的。

    他和他的街坊常常谈起那些大炮,多可怕的武器啊,敌人有多少尊大炮啊,而咱们的队伍却一尊也没有,真叫人遗憾。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也确实有那么一尊,只有一尊。那是上个月袭击敌人时掳获过来的。他记得有一次他的儿子偷偷回家来跟他提起过它。想起这些,老脑筋里慢慢琢磨出一个主意。

    他小心翼翼地把炮弹抱起来,把它放进一边的驮筐里,另一边装些泥土保持平衡。接着,他用树叶盖住炮弹,把它藏得严严实实,就赶着毛驴走出庄稼地,踏上那条漫长而灰尘扑扑的道路去寻找他的儿子。

    那一大块方格图案的绿油油的平原一直延伸到遥远昏暗的地平线。沿路草丛里长着风信子和粉红的竹桃花。交叉的水渠里,棕色的水几乎没有流动。白杨和垂柳矗立着,闪闪发光,伞状的青枝绿叶纹丝不动,高耸直入宁静的碧空。

    他催赶毛驴一里又一里地朝前走。晌午了,天可真叫热。大汗淋漓,在腮帮上往下流成了一条条小溪流。他焦躁地用毛巾擦了又擦,又急匆匆地向前赶去。

    傍晚时,他终于找到了游击队。游击队员们欢呼着迎接他。他从人群中一眼就瞥见了儿子。他对儿子说:“小子,我给你捎来一样东西。”他弯腰把炮弹捧在手里,和蔼地说,“我是在地里找到的。我把它给你们捎回来了,你们可以再用它一次。”

    人群一阵沉默,接着阵阵笑声从他们嘻开的嘴巴里爆发出来。街头响彻他们爽朗的欢笑声。

    老汉不吭声,困惑地瞧着他们,脸上闪现一丝摸不清头脑的神情,正如乌云划过天空一般。他瞧瞧这边,又瞧瞧那边。真是莫名其妙。

    他忧郁不快地瞧瞧那些战士,瞧瞧自己的儿子。但是他们谁也说不出话来,个个笑得前俯后仰。他们相互捶捶后背,或者乐不可支,瘫在对方的怀里。老汉拣起缰绳,开始把毛驴牵出那个团团围住他的哄笑的人群。

    儿子感到气氛不大对头,首先止住笑。他用手揪住老汉的袖子。转身对大家说道:“同志们,我们都应该感激我爹。他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对,对,”大伙儿喊道,终于领悟到老汉的误解,全都明白应该不让他伤心。“对,,您是个好的战士。我们都很感激您。”

    老汉又高兴起来。这一天,他根除了一棵硕大的野草。他为了把中国的大地扫得干干净净而尽了点力。

(选自《世界文学》1979年第5期梅绍武译,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焚鹤人

余光中

    一连三个下午,他守在后院子里那丛月季花的旁边,聚精会神做那只风筝。全家都很兴奋。全家,那就是说,包括他,雅雅,真真,和佩佩。一放学回家,三个女孩子等不及卸下书包,立刻奔到后院子里来,围住工作中的爸爸。三个孩子对这只能飞的东西寄托很高的幻想。它已经成为她们的话题,甚至争论的中心。对于她们,这件事的重要性不下于太阳神八号的访月之行,而爸爸,满身纸屑,左手浆糊右手剪刀的那个爸爸,简直有点太空人的味道了。

    可是他的兴奋,是记忆,而不是展望。记忆里,有许多云,许多风,许多风筝在风中升起。对于他,童年的定义是风筝加上舅舅加上狗和蟋蟀。最难看的天空,是充满月光和轰炸机的天空。最漂亮的天空,是风筝季的天空。他永远忘不了在四川的那几年。丰硕而慈样的四川,山如摇篮水如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男孩的意向是风的意向,少年时的思想是长长的思想。”少年爱做的事情,哪一样, 不是梦的延长呢?看地图,是梦的延长。看厚厚的翻译小说,喃喃咀嚼那些多音节的奇名怪姓,是梦的延长。放风筝也是的。他永远记得那山国高高的春天。嘉陵江在千嶂万嶂里寻路向南,好听的水声日夜流着,吵得好静好好听,像在说:“我好忙,扬子江在山那边等我, 猿鸟在三峡,风帆在武昌,运橘柑的船在洞庭,等我,海在远方。”

    而最有趣的,该是有风的晴日了。祠堂后面有一条山路,蜿蜒上坡,走不到一刻钟, 就进入一片开旷的平地,除了一棵错节盘根的老黄果树外,附近什么杂树也没有。舅舅提着完工的风筝,一再嘱咐他起跑的时候要持续而稳定,不能太骤,太快。他的心卜卜地跳,禁不住又回头去看那风筝。那是一只体貌清奇,风神潇洒的白鹤,绿喙赤顶,缟衣大张如氅。翼展怕不有六尺,下面更曳着两条长足。舅舅高举白鹤,双翅在暖洋洋的风中颤颤抖动。终于“——一——二——三!”他拼命向前奔跑。不到十码,麻绳的引力忽然松弛,也就在同时,舅舅的喝骂在背后响起。舅舅追上来,检查落地的鹤有没有跌伤,一面怪他太不小心。再度起跑时,他放慢了脚步,不时回顾,一面估量着风力,慢慢地放线。舅舅迅疾地追上来, 从他手中接过线球,顺着风势把鹤放上天去。线从舅舅两手勾住的筷子上直滚出去,线球轳轳地响。舅舅又曳线跑了两次,终于在平岗顶上站住。那白鹤羽衣蹁跹,扶摇直上,长足在风中飘扬。他兴奋得大嚷,从舅舅手中抢回线去。风力愈来愈强,大有跟他拔河的意思。好几次,他以为自己要离地飞起,吓得赶快还给了舅舅。舅舅把线在黄果树枝上绕了两圈,将看守的任务交给老树。

    “飞得那样高?”四岁半的佩佩问道。

    “废话!‘真真瞪了她一眼。’爸爸做的风筝怎么会飞不高?真是!”

    “又不是爸爸的舅舅飞!是爸爸的舅舅做的风筝!你真是笨屁瓜!”十岁的雅雅也纠正她。

    “你们再吵,爸爸就不做了!”他放下剪刀。

    小女孩们安静下来。两只黄蝴蝶绕着月季花丛追逐。隔壁有人在练钢琴,柔丽的琴音在空中回荡。阿盾在厨房里煎什么东西,满园子都是葱油香。忽然佩佩又问:“后来那只鹤呢?”

    后来那只风筝呢?对了,后来,有一次,那只鹤挂在树顶上,不上不下,一扯,就破了。他掉了几滴泪。舅舅也很怅然。最后舅舅解嘲说,鹤是仙人的坐骑,想是我们的这只鹤终于变成和尚,羽化随仙去了。第二天舅甥俩黯然曳着它的尸骸去平岗顶上,将它焚化。一阵风来,黑灰满天飞扬,带点名士气质的舅舅,一时感慨,朗声吟起几句赋来。当时他还是高小的学生,不知道舅舅吟的是什么。后来年纪大些,每次念到“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他就会想起自己的那只白鹤。因为那是他少年时唯一的风筝。

    等到他年纪大得可以欣赏舅舅那种亭亭物外的风标,和舅舅发表在刊物上但始终不曾结集的十几篇作品时,舅舅却已死了好几年了。舅舅死于飞机失事。那年舅舅才三十出头, 从香港乘飞机去美国,正待一飞冲天,游乎云表,却坠机焚伤致死。

    “后来那只鹤——就烧掉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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