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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实用类文本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江苏省2018届高三高考语文全真模拟试卷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小题。

生命的节奏与教育的节奏

    ①学校生活是一段生命的旅程,教育则是一场深入生命的探险。那些对生命充满好奇的探险者,如蒙台梭利、怀特海、维果茨基,分别在不同的领域中发现了学校旅程中最重要的秘密:生命是有节奏的,睿智的教育期待着与生命的和鸣共振。

    ②自然拥有自身的节奏,如日月盈亏,寒来暑往;生命拥有自身的节奏,如呼吸吐纳、生老病死。依据自然节奏的启示和生命自身的律动,人类创造了新的节奏,如音乐、诗歌、美术、数学。作为一项面向生命的事业,教育也是一种依据生命的律动而创造的节奏。教育面向生命,就必须探寻生命的节奏,合于生命的节奏,强化生命的节奏,并创造生命的节奏。

    ③教育的节奏要求教育者对生命节奏的敏感。蒙台梭利从生命的节奏中敏锐地捕捉到了教育的敏感期。“当某种特殊的敏感性在儿童身上被激起时,它就像一道光线照射到某处而不是其他什么地方,使得那个被光线笼罩的地方成了他的整个世界。”“如果儿童不能根据他的敏感期所发出的一些指令行事,那么,一种自然征服的机会就永远地丧失了。”因此,教育需要观察和发现,教育不能等待,不能忽略,不能错过。

    ④教育又必须等待,必须耐心等待生命的生长。维果茨基从生命的节奏中发现了智力的最近发展区和教育最佳期。他用心理学的实验告诉人们,只有当儿童在自己的发展中达到一定的成熟程度时,一定的教育才能有可能进行,这是教育的最低界限。除了最低教育界限外,还存在着最高教育界限,两者之间就是“教育最佳期”。早于或晚于最佳期的教育,或因超出最近发展区而无法对那些尚未成熟的心理机能施加影响,或因停留于现有发展水平而不能有效促进心理机能发展。当我们急于造就神童和天才时,当我们因孩子面对“奥数”一脸茫然而怒火中烧时,当我们心灰意冷,要为孩子贴上无可救药的标签时,或许我们应该

    提醒自己:再等等看……

    ⑤基于对生命节奏的哲学解读,怀特海为教育者绘制了一份生命的智力周期图:浪漫——精确——重归浪漫的综合。童年的浪漫为精确阶段积累素材。没有浪漫的冒险,要么是儿童被僵死的知识淹没,并因过早耗尽“内存”而“死机”;要么是教育者面对一个空洞的大脑——从本质上说,教育必须是将已存在于大脑中的活跃而纷乱的思想进行有序的排列,你不能教一个空洞的头脑。所以,当我们听到一个儿童喃喃自语:山坡上开满了妈妈……且慢发出我们的嘲笑——这是一份多么美丽而珍贵的浪漫啊!因此,或许我们更应该这么做:以童年和成年共同的名义,归还童年的浪漫,保卫童年探险的权利。因为儿童是成人之母,童年的生命体验至少与成年体验同等重要。

(《北京教育(普教版)》2009年第6期,有删节)

(1)、文章第①②段关于自然节奏和教育节奏的论述在全文中有何作用?
(2)、如何理解第③段最后“教育不能等待,不能忽略,不能错过”这句话?
(3)、请简要归纳文章第④段的论述层次。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康熙大帝与清代科学

王扬宗

    明末欧洲天主教传教士来华,揭开了中西文化交流史的新篇章,同时也引发了激烈的中西文化冲突,导致已经编译好的《崇祯历书》未能正式颁行。清兵入关,汤若望将该书改编为《西洋新法历书》,迎合了新朝的需要,得以颁行天下。但随之而来的中西历法冲突,终于酿成康熙初年的历狱大案。

    康熙帝深信西方的天文学和数学。“朕思己不知焉能断人之是非?因自愤而学焉。”康熙初年的这场历法大战证明西方天文学比钦天监使用的大统历和回回历法在计算方法上更准确,于是在平反历狱后,他任命南怀仁为钦天监监副,让南怀仁讲几何学和力学等知识。西方传教士希望以科学为传教铺路,康熙帝则需要科学为朝廷服务。

    康熙在学习西方科学的同时,也认真研读中国典籍,他对宋明理学家对于自然现象的解释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他不喜欢耶稣会士传播的那一套亚里士多德的自然哲学,而推崇朱熹的格物致知论。

    康熙帝以继承华夏正统自居,“崇儒重道”是他的基本国策,这导致了他在晚年评定中西历法之争时,采取了“西学中源”的立场。在崇尚儒学的社会氛围里,西学“名不正,言不顺”,而认定西学源于中国之后,中西实为一家,他就能名尊中学,实用西术,并能避“用夷变夏”之嫌。在确定“西学中源”说的钦定地位之后,康熙帝以“御制”的名义编纂了《律历渊源》并刊行,从而促进了西方科学在中国的传播,带动了清代科学的进步。

    康熙帝晚年亲自组织进行了两项科学工程。首先是全国范围的地图测绘。这是康熙帝利用耶稣会士为其服务的成功典范,也可以说是耶稣会士利用康熙帝的支持开展科学工作的成功范例。第二项大工程是《律历渊源》一百卷的编纂,编纂工作始于1713年。康熙帝从全国调集了汉、满、蒙族的一批专门人才,历时八年于康熙六十年(1721)终于完成这部著作。

    从康熙帝亲自领导这两项大工程,尤其是《律历渊源》的编纂,我们可以一窥其名为“御制”实为御用科学的性质。

    第一,是指导思想上追求为皇朝现实政治服务。康熙帝御用的历算专家将河图洛书附会为“数理本原”,以《周髀算经》为“西学中源”说张本。其用意虽说也有吸收西法的积极意义,但这不仅与科学的求真精神背道而驰,而且将清代科学引向了“会通中西”的羊肠小道。

    第二,御用科学必须由皇家来掌握、控制和垄断。康熙帝对耶稣会士的学术活动加以严格的控制,一旦传教士的活动超出了他许可的范围,他就严加禁止。

    第三,御用科学追求的是实用性、权威性,而不是创新性。康熙帝等自诩为“淑天下而范万世”的《历象考成》和《数理精蕴》等御制“一代大典”尽管在清代科学史上有一定的进步意义,但放在17﹣18世纪的世界科学之林,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第四,与御用科学的权威性密切相关的是其保守性。在康熙帝的影响下,钦天监虽然聘用了耶稣会士,采取了西法,但其任务和工作则依循旧轨,毫无求新求变,清朝也没有建立任何新的科研机构,最终导致在中西交流频繁的康乾盛世,国人对近代科学毫无感知。

    西方科学、文化和政治的发展,使得文治武功、雄才大略的康熙帝在世界史上黯然失色。康熙苦心经营的御用科学,试图将完全不对等的中西科学进行融合和会通,结果只能是南辕北辙,将中国科学引向了歧途,中西科学的差距由此不断扩大。思想的禁锢和文化的束缚代价何等沉重,中华民族为此虚掷了多少光阴!探讨康熙帝发展科学的经验和教训,对于反思我们的思想惰性和体制弊病也会有所裨益。

(选自《光明日报》2016年12月14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20世纪80年代,经济体制和政治领域改革的推进,释放了社会活力,使开放和创造成为时代的主题。西方文化思潮相继涌入,在各个领域跃跃欲试,意图开疆拓土。寻根与西化,个体经验的回归与对现实关注的恋恋不舍,知识分子的昂扬与失落,构成了内涵繁杂的时代情绪图景。在这样情绪氤氲中,流行音乐甫一露面便显示出略显怪异的整体风格,温婉低回的柔情絮语,沧桑慷慨的西北豪情,悔恨煽情的囚中悲歌,广博深沉的大爱情怀,高亢苍凉的莫名绝望,呈现出纷繁复杂的面貌。复杂凌乱的开篇,正是新时期流行音乐元气旺盛的表现。在看似分裂的局面背后,表达着流行音乐面向普通人的情欲,在普通人的情绪体验中创立门户的诚恳愿望。另—方面,文以载道的正统观念,对无所指涉的个体情怀浅唱低吟和反复玩味,还不能完全接受。而年轻人又往往过于心急,迫不及待地弃旧扬新。新旧冲突持续升温,现在看来那些过于古典化的表现形式都被视为禁忌,为主流所压制。原本温和亲切的流行音乐被迫蒙上“反抗”的特质,带着摇滚音乐的精神气质,几乎成为年轻人的专属标签。

    局面一经铺开,在缤纷繁杂的90年代,市场经济的趋势已不可扭转,人们在日益浓厚的商业化氛围中变得精明、世故,对个体的关注多于对外界的关心,对宏大叙事、深沉情感渐渐失去了兴趣。加之主流和意识形态对流行音乐逐步放松了掌控,流行音乐逐渐忘记反抗与顺从,模糊了主流与叛逆,专注在自己的领地里深耕细作。对主题挖掘得更加深刻细致,情绪抒发得更加淋漓尽致。禁锢的闸门突然敞开,意气风发之下难免把各种情绪想象得过于浓烈,一切都追求极致,难免有过度演绎的嫌疑。似乎不到十二分饱满不足以填平人们过于强劲的情感黑洞。戏剧化、类型化是这一时期流行音乐的一致倾向,眼泪、痴情、背叛、伤害、寂寞、柔情蜜意等响亮字眼随处可见;追求饱满情绪、完整叙事和充分抒情,对流行音乐的表达带着“玩赏”的意味。

    21世纪流行音乐不可避免地卷入文化工业的洪流中。商业化运营模式与生俱来带着媚俗和悦众的逻辑,与缺乏深刻追求的时代情绪一拍即合。人们对叙述、抒情已经失去了耐心,开始满足于文化工业提供浅淡轻松的情绪片段。年轻听众成为支撑流行音乐发展的主力,他们在商业化、娱乐化的缝隙里,随遇而安地寻找碎片化的情感慰藉,从中汲取营养,生长经验。流行音乐对他们而言不再是消遣,更像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触及生活的各个角落。流行音乐与这一时代年轻人的体验和情感想象相互依存,互相渗透,变得精致、琐碎、亲切而浅薄。

    过度娱乐化的商业模式将流行音乐浅薄的一面推向极致,甚至成为恶作剧式的游戏。但流行音乐被年轻听众垄断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如今它已成为各阶层如影随形的情绪映照,沉淀可以算是丰厚渊博。如果不过分挑剔,它几乎可以涵盖普通人情感体验的方方面面。所以当年轻人过分放纵的音乐习惯不能抚平所有人的挑剔时,有人开始转向繁芜丛杂的存货里,寻找可用的题材和情绪,加上时代的花边和点缀,改头换面推向听众。一些埋藏已久的流行歌曲在各类选秀节目中被重新传唱,退居幕后的歌手们也频频亮相,部分老歌经过重新演绎后获得新的生命。在人人参与、人人歌唱的民主氛围里,听众和流行音乐实现了前所未有的亲密交流,听众的选择促使流行音乐回归到叙述和抒情的轨道里。一种复古的潮流在21世纪最初十年暗流涌动。这是流行音乐应对创造力衰退的便捷手段,也预示着听众在流行音乐审美上逐步走向成熟。

(摘编自夏建平《当谈流行音乐时我们在谈什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中国有着14亿人的庞大而广阔的消费市场,这是足以傲视全球的经济优势,也是中国改革开放40年来经济能够实现快速增长的源泉所在。

    如果说,过去的40年,中国得益于改革开放深入融入全球化进程,成了“世界工厂”,“中国制造”满天下。那么,到21世纪中叶要实现现代化强国的宏伟目标,而中国具有这么大的内在消费动力,再过30多年,就完全可以成就一个“世界消费市场”。显然,从“世界工厂”转变到“世界消费市场”,符合中国的产业经济结构和消费结构升级的要求,也符合国家经济政策的取向。近几年我们大力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现在又致力于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就是行进在这条转换的路途上。

    然而,在未来十年,中国要真的能够实现从“世界工厂”向“世界重要消费市场”的跳跃,受到挑战的因素还会很多。依笔者分析,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推进中国家庭居民消费升级还必须跨越三个“坎”,还要完成一段比较艰辛的爬坡过坎过程。

一是必须解决好消费结构问题。尽管近年来我国城乡居民收入增幅快于GDP增速,居民消费对经济增速阶段性回落时保持相对稳定发挥了关键作用。但城镇房价不断攀升,改变了居民家庭消费支出安排。这几年居民家庭房贷负担不断加重,居民加杠杆有增无减,而收入远远被家庭债务抛下。2006年,负债收入比还只有18.5%,2018年已经高达77.1%。住房消费支出产生了对消费明显的挤出效应。2018年5月,全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速只有8.5%,远远低于预期,创下自2003年5月以来的15年最低。住房问题本质上是经济结构的失衡,这透支了居民家庭社会购买力,未来几年还存在大宗商品和食品价格通胀的趋势。如果处理不好结构性平衡问题,消费市场或存在一定的“断层”。

    二是必须解决好社会保障账户充实问题。中国目前已经进入人口老龄化阶段,无疑这提供了一个巨大的“银发市场”,养老市场的发育是绕不过去的话题。但目前养老体制改革还需要大力推进,最主要的是养老金“亏空”问题尚没有一个好的解决方案。最近有关专家提出随着退休人员的不断增多,“养老金支付或要递减”就引发了不小的震动。在有效劳动年龄人口不断减少的态势下,包括养老金、医疗费用支出在内的社会保障账户如何“填实”,将直接影响居民未来的消费预期稳定,进而压缩消费市场的成长空间。

    三是必须解决好消费动力体系问题。现在比较看好的是随着经济新旧动能的转换,会孕育出一大批新的消费市场,特别是看好未来以新经济业态支撑的新型服务市场和城市化进程加快会勃兴一批区域经济市场,但其背后必须解决好社会资源的有效配置和社会公共服务均等化问题,否则,人口会不断向大城市集聚,将带来大量的城市社会治理问题。这一方面会造成消费市场结构性的畸轻畸重;另一方面也会形成“小众消费市场”对“大众消费市场”的压制,整体上会削弱全社会的消费动力。解决全社会消费动力问题,根子在于社会分配体制改革。

    当然,中国社会向来具有极大的韧性和回旋空间,形成世界级的消费市场,我们的理想可以足够的“丰满”,但城镇居民现实生活的压力多少有些无奈的“骨感”,这决定着成就世界级消费市场,并不必然迎来一条坦途。为此,我们必须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和政策考量。比如,我们需要以更积极更系统的消费政策激发消费潜能,以更健全的社会保障制度稳定广大群众的消费预期,以更加开放的政策吸引高质量投资带动本土产业转型升级,以更大的力度推进政府管理体制改革,切实降低实体经济的制度性运行成本,从而缩短经济结构调整的“磨底期”,迎接新一轮消费高潮的到来。

(摘编自2018年7月13日《中国经时报》,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21世纪,社会发展之迅猛令我们应接不暇。在这样一个日新月异的背景下,学习文言是否有必要的问题却一直没有解决,而且这一问题在今天越加凸显出来。很多人并不否认学习文言对继承中国传统文化的意义,但认为只要培养少数专业人员,让他们去整理、翻译、介绍文言典籍就可以了,在任何事情都要讲“效益”“速成”的今天,学习文言得不偿失。

    其实,文言不是已经“死亡”了的语言,而是从台前隐退到了幕后,或者说它是改头换面,戴了现代面具而隐身其后;或者说它是体匿而性存。而且文言是现代汉语的源头,语言的更新发展是无法脱离母体、阻断泉源的。“总而言之”“闻过则喜”“反之”“上善若水,厚德载物”等,这些文言的词汇、语法、典故、成语还活在我们的现代汉语中。

    中国近三千年的典籍,都是用文言写成的。在这些典籍的滋养下,我们的民族文化、民族精神、思维方式,审美习惯得以形成,我们的面颊上深深刻印上了“中国”的印记。世界四大文明古国,其文明一直延续没有断绝的就是中华文明,它之所以具有强大的生命力,文言功不可没。文言跨越时间、空间,具有相对的规范性和凝固性,使地域辽阔、方言差异巨大、民族众多的中华大家庭薪火相传,代代不绝。文言以它无尽的表达手段和方式,让古人贴切入微地表达了他们希望表达的一切,几乎达到了无不尽意的地步。它的短小、凝练、意博、理奥、趣深,都是白话文望尘莫及的。文言是现代汉语的府库。一个人拥有深厚的文言修养就可以使他的现代白话凝练、纯熟。毛泽东、鲁迅、周作人、胡适、朱自清等一批大家的白话文成就就是最好的说明。没有文言,现代汉语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信息时代,我们所缺失的不是科学知识、专业技能,而是传统文化、人文精神。文言的学习恰是医治现代社会人文精神、传统文化缺失症的良药。中小学阶段是一个人记忆的黄金时期,借鉴我国古代熟读精思之方法,大量积累,二百篇经典文言烂熟于心,由易到难,由少而多,循序渐进,不仅能得到民族文化的滋养,得到审美的陶冶,奠定人文精神的底色,而且可以提升现代汉语的表达水平,获得文言阅读的能力。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看似耗时多,效率低,实则事半功倍!而错过了诵读记忆的最佳时期,就将事倍功半,到那时文言的学习就真的会“时不我待”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读完《庄子》,其中令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庄周梦蝶这一故事。“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庄子·齐物论》。”这段文字的译文为:过去庄周梦见自己变成蝴蝶,很生动逼真的一只蝴蝶,感到多么愉快和惬意啊!不知道自己原本是庄周。突然间醒过来,惊惶不定之间方知原来是我庄周。不知是庄周梦中变成蝴蝶呢,还是蝴蝶梦见自己变成庄周呢?

    庄周与蝴蝶那必定是有区别的。这就可叫作物、我的交合与变化。这是齐物论的最后一则寓言,从这则寓言中我看到了庄子精神修养的三层意境。第一个意境:周是周,蝶是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周与蝶为形躯所限隔,生命互不相通。

    而人与外界是否能融和交感?其间是否有必然的关系存着?这是哲学上的老问题。如果以认知的态度来研究,西洋历代有不少哲学家都持相反的见解。然而,这一见解如果掉到不可认知的范畴时,人与外界的隔离便无法克服了。

    第二个意境:周不是周,蝶不是蝶——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庄子不像西方的哲学家一样,他不从认知的立场去追问,他却以美感的态度去观赏。在观赏的同时,发出广大的同情,将自我的情意投射进去,和外物相互会通交感,而入于凝神的境界中,物我的境界消解而融合。浑然成一体。这是以美学的感受来体会,绝不能以科学的分析来理解。庄子透过美感的经验,藉化蝶的寓言来泯除物我的隔离,使人与外在自然世界,存在一大和谐的存在体。

    在感官经验里,人因形躯物累的限定,生命精神得不到自由,故周只是周,蝶只能是蝶,是突破不的,也不能相知的。在梦中,形躯物累消解了,纯然是精神生命的活动。在这里生命精神飞扬奔放,是生命精神自我展现的世界。所以,周可以是周,蝶可以是蝶,不管是周梦蝶还是蝶梦周,彼此都消除了经验感观的形躯物累,顿然升越到精神互摄生命交感的意境中,这就是生命的玄理,有无限性。是故周可以是蝶,蝶可以是周。这是彼此都忘了自己,我忘了我是周,他忘了他是蝶,周与蝶才能一体俱化。此为精神修养的飞越历程。

    第三个意境:周更是周,蝶更是蝶——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经历了山不是山,水不是水的“物化”修养,在这一层面偏重了“精神”的修养,这时候的山水是精神上的山水,而不是感官经验所对了物理山水。有了庄周不是庄周的精神提升,此时庄周就可以更是庄周了。因为此时的庄周,不但拥有庄周自身的生命精神,同时也涵盖了蝴蝶的生命精神。当我们通过自身的修养容受他人时,我们的生命气象就不断的超越扩大;我们不再是自己一个人活着,而是和我们感通的人一起活着,我们关怀朋友,我们生命中就有朋友;我们关爱家庭社会,我们生命中就扩及家庭社会。经历了庄周忘了自己是庄周而以为是蝴蝶,蝴蝶忘了自己是蝴蝶而以为是庄周的精神涵养,就顿然发现庄周仍是庄周,蝴蝶依然是蝴蝶,然而此时的周与蝶是交感互摄的。是故,在成长的过程中,当我们放开自己形躯的局限,忘掉自己的存在,而与万物感通相知,可以使自己更是自己。

(摘自中国论文联盟网《<庄子>读书心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一般人根本不了解文字和思想情感的密切关系,以为更改一两个字不过是要文字顺畅些或是漂亮些。其实更动了文字,就同时更动了思想情感,内容和形式是相随而变的。姑举一个人人皆知的实例。韩愈在月夜里听见贾岛吟诗,诗中有“鸟宿池边树,僧推月下门”两句,韩愈劝他把“推”字改为“敲”字。这段文字因缘古今传为美谈,今人要把咬文嚼字的意思说得好听一点,都说“推敲”。古今人也都赞赏“敲”字比“推”字下得好。其实这不仅是文字上的分别,同时也是意境上的分别。“推”固然显得鲁莽一点,但是它表示孤僧步月归寺,门原来是他自己掩的,于是他“推”。他须自掩自推,足见寺里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和尚。在这冷寂的场合,他有兴致出来步月,兴尽而返,独往独来,自在无碍,也自有一副胸襟气度。“敲”就显得他拘礼些,也表示寺里有人应门。仿佛是乘月夜访友,他自己不甘寂寞,那寺里即使不是热闹场合,至少也有一些温暖的人情。比较起来,“敲”的空气没有“推”的那么冷寂。就上句“鸟宿池边树”看来,“推”似乎比“敲”要调和些。“推”可以无声,“敲”就不免剥啄有声,惊起了宿鸟,打破了岑寂,也似乎平添了搅扰。所以我很怀疑韩愈的修改是否真如古今所称赏的那么妥当。究竟哪一种意境是贾岛当时在心里玩索而要表现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他想到“推”而下“敲”字,或是想到“敲”而下“推”字,我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问题不在“推”字和“敲”字哪一个比较恰当,而在哪一种境界是他当时所要说的,而且与全诗调和的。在文字上推敲,骨子里实在是在思想情感上“推敲”。

    无论是阅读还是写作,字的难处在意义的确定与控制。字有直指的意义,有联想的意义。比如说“烟”,它的直指的意义,凡见过燃烧体冒烟的人都会明白,只是它联想的意义迷离不易捉摸,它可让人联想到燃烧弹、鸦片烟榻、庙里焚香、“一川烟草”、“杨柳万条烟”、“烟光凝而暮山紫”、“蓝田日暖玉生烟”……种种境界。直指的意义载在字典里,有如月轮,明显而确实;联想的意义是文字在历史过程上所累积的种种关系,有如轮外圆晕,晕外霞光,其浓淡大小随人随时随地而各各不同,变化莫测。科学的文字愈限于直指的意义就愈精确,文学的文字有时却必须顾到联想的意义,尤其是在诗方面。直指的意义易用,联想的意义却难用。因为前者是固定的,后者是游离的;前者偏于类型,后者偏于个性。既是游离的,个别的,它就不易控制,而且它可以使意蕴丰富,也可以使意思含糊甚至于支离。比如说苏东坡的《惠山烹小龙团》诗里三、四两句“独携天上小团月,来试人间第二泉”,“天上小团月”是由“小龙团”茶联想起来的,如果你不知道这个关联,原文就简直不通;如果你不了解明月照着泉水和清茶泡在泉水里那一点共同的清沁肺腑的意味,也就失去了原文的妙处。这两句诗的妙处就在不即不离、若隐若现之中。它比用“惠山泉水泡小龙团茶”一句话来得较丰富,也来得较含混有蕴藉。难处就在于含混中显得丰富。由“独携小龙团,来试惠山泉”变成“独携天上小团月,来试人间第二泉”,这是点铁成金。文学之所以为文学,就在这一点生发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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