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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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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四川省南充市蓬安县2018届九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测试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格布上的花

毕淑敏

    ①好日子和坏日子是有一定比例的。就是说,你的一生,不可能都是好日子——天天蜜里调油;也不可能都是坏日子——每时每刻黄连拌苦胆。必是好坏日子交叉着来,如同一块花格子布。如果算下来,你的好日子多,就如同布面上的红黄色多,亮堂鲜艳。如果你的坏日子多,那就是黑灰色,阴云密布。

    ②什么是好坏日子的分水岭、试金石呢?钱吗?好像不是。有钱的人不一定承认他过的是好日子。钱少的人或没钱的人,也不一定觉得他过的就是坏日子。健康吗?好像,也不是。无痛无灾的人不一定觉得她过的是好日子,罹病残疾的人也不一定承认他过的就是坏日子。美丽和能力吗?似乎,更不像了。看看周围,有多少漂亮能干的男人和女人,锁着眉苦着脸,抱怨岁月的难熬啊……说了若干的标准,都不是。那么,什么是好日子和坏日子的界限呢?

    ③不知他人的答案如何,我猜,是爱吧?

    ④有爱的日子,也许我们很穷,但每一分钱都能带给我们双倍快乐。也许我们的身体坏了,每况愈下,但我们牵着相爱的人的手,慢慢老去,旅途就不再孤独。也许我们是平凡和微渺的,但我们竭尽力量做着喜欢的事,心中便充溢温暖安宁。

    ⑤这是什么呢?这就是好日子了。你的那块花格子布上,就绽开了鲜花。

(1)、选文“格布上的花”好在哪里?
(2)、选文第②段主要运用了什么修辞?有什么表达效果?
(3)、第③段单独成段好在哪里?试分析。
(4)、分析选文结尾句“你的那块花格子布上,就绽开了鲜花”的作用。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心中的芦苇
      ①记忆中,有一片茂密的芦苇。她像自由的精灵,在远离世俗的淡泊中,独守江畔一方瘠土,筛风弄月,潇洒倜傥。瘦瘦的筋骨把生命的诗意一缕缕地挑亮,密密的芦花像一片片灿烂的微笑,将野地的清苦和宁静浓缩成亘古的沉默,醉倒了金风,醉倒了诗人。仿佛是王维的山水诗,寻不出现实意味和历史痕迹,只有一抹淡远空灵飘浮于烟的高度,还有一分清高,一分落寞,一分不为人知也无意让人知晓的随意与散逸,原始般的单纯和清淡。
      ②芊芊芦苇,在滩涂上扎根,无拘无束;在纤桥旁摇曳,蓬蓬勃勃。从苍翠的湖绿,渐渐化做凝重的墨色,却依旧亭亭玉立,倩影婆娑。即使翻越季节的山峦,静候白霜降临,那满目的芦花与天上的白云融为一体,绵延至月光不能触及的地方,也依旧洁白光泽,充满蓬勃的张力,然后在冰冷的纯洁里面画上生命的句号。
      ③这白发苍苍的芦苇,是樵子柴担上悠然飘起的一缕秋光,是村姑眉宇间挥之不去的一抹苍凉的妩媚。像衣香鬃影的女子涉水而来,从古代,从《诗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遂成千古绝唱。泅流中,弄篱荡舟的少年水手,采兰撷芷、在水一方的窈窕淑女,映衬着茂密的芦苇,成了三千年文明古国最优美的诗行。
      ④倘若寄身木筏,去溯芦苇之源,那么,你能听到许多滩边涯际拉纤的号子和寨头镇尾浪漫的故事。你也会发现,苍凉凄美的芦花那么轻易就能拨动深藏的沧桑和历史的痛苦。
      ⑤易水之滨,高渐离击筑,悲凉的旋律中,荆轲告别燕太子丹,踏上刺秦的不归路,他身后的芦花,一定在萧萧寒风中轻扬。乌江之畔,四面楚歌,西楚霸王柔肠寸断,在“虞兮虞兮奈若何”的哀叹声中,虞姬挥动长剑、裙袂飘飘,作最后的生命之舞。在她倒下的地方,雾茫茫,一片绢素,那是一岸的芦花在为这悲怆的诀别飘雪飞霜。汨罗江边,披发行吟的逐臣屈原,掩涕叹息,仰天长问。佞臣专权,楚王昏庸。居庙堂,不能为民解难;谪乡野,不能替君分忧。生命的寂寞郁结于心,奔突于胸,使诗人纵身大江,荡起的涟漪是芦苇悲鸣的泪滴,在湿湿的夜色中流淌。青青的生命的枝叶包裹起千千万万人民的祟敬和思念,投入历史的长河,成为端午节最深沉的纪念。
      ⑥真正拥有芦苇,是在大学时代。我喜欢在学校后面的江边漫步——那里,茂密的芦苇像无边的绸带,向着远处缓缓铺开。流苏似的芦花,像云,阵阵清香在如纱似雾的月光中弥散。牛乳般的暮霭流动如烟,小鸟在苇丛中呢喃,还有几声蝉鸣,几声虫唱。宁静,温和,洋溢的诗情触手可及。倘是周日,阳光暖暖地流泻,我用苇叶编一只小船,轻轻放入江中,看它悠悠地随风而去。更多的时候,我一卷在握,于芦花下,和屈子同愤,跟太白同醉,与东坡同发少年狂。在绵绵秋雨和茸茸的芦花织成的透明心境中,我读懂了字里行间的辛酸、痛苦、孤独、浓醇、率真和苦涩。人世沧桑和历史悲剧熔铸的惨痛,犹如滴血的利刃,我们的前人把它揉碎了,咽下,宁可肝肠寸断,也要噙着泪带着微笑,轻轻地说,往事如烟啊!
      ⑦人是孱弱的,就像一根芦苇,但人又是坚强的,从柔弱中焕发出无穷韧性,那种连自己都有可能意识不到的坚韧,陪伴着我们一路向前。法国哲学家帕斯卡尔说:“思想形成人的伟大。人只不过是一根芦苇,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它是一根能思想的芦苇。”
      ⑧这根能思想的芦苇,就是你,就是我……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爱,从来不卑微

       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为生命的某些问题所困扰,譬如关于人生价值,关于人间真情等等。心灵的空间里满是楼宇隔绝起来的如壁的冷漠,使我因为这个年龄而丰盈起来的心像一株水仙在沙漠里渐渐枯竭。

       一个午后,校园里播放着一首不知名的美国歌曲,我和几个同学站在一栋楼房的角落里聊天,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为灾区孩子们募捐的纸箱。为了引起过往行人的注意,我们把一组放大的黑白照片贴在一块长幅的红布上,照片上的那些孩子坐在用帐篷搭起的教室里,纯真而渴求的目光齐齐地望着前方。

       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学校西三食堂前的路旁,放着几只超负荷的垃圾箱,我每次拎着饭盒掩鼻而过时,总看到一个老头正专注地用铲子或手翻腾着什么。久而久之,便带着很强的不屑,眼熟了这个蓄着半撮白胡子的可怜的老头。

       我没有在意这个拾垃圾老头的到来。他佝偻着身子吃力地背着脏兮兮的尼龙袋从我面前走过时,忽然停下来,在那幅红布面前站定,眯着眼仔细地瞧着那组照片,很久才从一张移向另一张。我不禁哑然失笑,一旁的伟子拽拽我:“小心点,别不留神让他把捐赠的衣服当垃圾收跑了!”

       我笑笑,低头清理那些或大或小、或新或旧的捐款。突然感觉眼前有什么东西在晃动,我吃惊地抬起头,老头不知何时已来到了我的面前,一只枯黑得像老松树皮的手抖抖地递过来拾元钱。

       我惊讶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回过神时,他已把钱放到了桌上,摆摆手,像完成了一个伟大使命似的微昂着头离开了……

       我仍呆呆地站着,望着他佝偻着远去的背影,一股莫名的敬意从心底缓缓流过。这个曾在我眼中渺小而卑微的生命,以它朴实的力量深深震撼了我。

       在真情有些消瘦的年代里,这位或许因为贫穷而被人们淡忘了的老人,却用生命里那条流淌着朴实的爱的血脉,尽了许多人冷漠地认为是义务的一点责任。

       心中种种命题忽然有了答案——在我们只知用华丽的文字呼喊爱渐迷失的时候,又有多少真正宝贵的东西被自己不屑地丢掉。老人弓腰拾起的,难道仅仅是我们丢弃的垃圾吗?

                                                                                                                                                              (选自《小品文选刊》,作者杨进,有改动)

阅读下面选文,回答小题。

笑的遗产

韩少功

    ①我女儿数她的亲人时,总要提到游,一位曾经带过她的保姆。

    ②那一年,我家搬到河西。妈妈体弱,我和妻都要上班,孩子白天需要托给一位保姆。经熟人介绍,我们认识了游,她就住在我家附近。

    ③游其实还没到湖南人可称奶奶的年龄,五十岁左右,只是看着儿子打临工挑土太辛苦,为了让他顶职进厂,自己就提前退休了。她心直口快、心宽体胖,笑的时候脸上隆起两个肉球,挤得连眼睛都不见了。她的哈哈大笑是这个居民区的公共资源。茶余饭后,常能听到这熟悉的笑声远远传来,碎碎地跳入窗户,落在杜鹃的花瓣上或者你展开的报纸上,为你的心境增添亮色。

    ④孩子开始畏生,哭着不要她。不过没多久,孩子就平静下来,喜欢上她的笑声了。孩子试着用手去摸她的胖脸。她笑得张大嘴巴,把脸别过去,又突然“呷”一声转回来,还做出一个鬼脸,让孩子觉得刺激有趣。她可以把这个简单的游戏认真地重复无数次,每次都与孩子笑成一团。

    ⑤孩子从此多了一位奶奶。

    ⑥南方的夏天很热。到深夜了,屋里还如烤箱一般,所有家具都热烘烘的,把凉水抹上去,暗色水渍飞快地被分割,然后一块块竞相缩小,蒸发至无。人热得大口出粗气,都怀疑自己身上有熟肉气息。在这种夜晚连蚊子也少多了,大概已被烤灼得气息奄奄、锐气尽失。孩子在这样的夜晚当然睡不安稳,刚闭一会儿眼又“哇哇”热醒。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听到楼下有人叫唤,到阳台上细细辨听,才知有人在叫孩子的名字,是游奶奶来了。她驮着沉沉的一身肉,气喘吁吁地爬上楼梯,被我们迎进家门。她说在家里就听到远处的哭声,怎么也睡不着。她听得出是孩子在哭,便说什么也要把孩子抱到她那儿去。

    ⑦她并没有特别的降温妙方,只可能是彻夜给孩子打扇,或者抱着孩子出门夜游,寻找有风的去处。

    ⑧日托差不多成了全托。我们要给她加工钱,她坚决不收,推来推去像要同你打架。

    ⑨后来,游奶奶的身体渐不如前,医生说她心脏有毛病。正好这时候孩子也该上幼儿园了,我们便把她送往外婆家——那里有一所不错的幼儿园。那儿离我家比较远,孩子每个星期只能在周末回来。

    ⑩孩子刚去的那几天,游奶奶失魂落魄,不时来我家打听孩子的近况。

    ⑪1988年,我家迁居海南岛。女儿每吃到一种新奇的热带水果,都会说:“游奶奶来了,要让她尝尝这个。”她给游奶奶写过一些信。游不识多少字,回信大多是请人代笔的。

    ⑫我担心游的心脏病。我没有把这份担心告诉女儿,怕她接受不了一个没有游奶奶的世界。

    ⑬她还是经常给游奶奶写信,也经常收到游奶奶的回信。每次看信,她都捧着信纸一次次仰天大笑。令我有点吃惊的是,她笑时的神情特别像游奶奶。她的脸,上半截像我,下半截像她妈,但她的笑毫无疑问来自游家:笑得那样毫无保留、毫无顾忌,尽情而忘形。我记得经常在游家出入的那群邻居小孩,个个都带有这种笑,真是习性相传、音容相染。

    ⑭游奶奶不论罹患多少疾病,也不会离开人世。这不在于她会留下存折上五位或六位的数字,也无关官阶或学衔,她的破旧家具和老式木烘笼也终会被后人扔掉。但她在孩子们的脸上留下了欢乐,让他们的笑容如花般四处绽放。

    ⑮秋雨连绵,又是秋雨连绵。我即便远在千里之外的海岛,也会以空空信箱等候她远来的笑声。

(选自《读者》2018年13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小题。

李锐

    拄着锄把出村的时候又有人问:“六安爷,又去百亩园呀?”

    倒拿着锄头的六安爷平静地笑笑:“是哩。”

    “咳呀,六安爷,后晌天气这么热,眼睛又不方便,快回家歇歇吧六安爷!”

    六安爷还是平静地笑笑:“我不是锄地,我是过瘾。”

    “咳呀,锄了地,受了累,又没有收成,你是图啥呀你六安爷?”

    六安爷已经记不清这样的问答重复过多少次了,他还是不紧不慢地笑笑:“我不是锄地,我是过瘾。”

    斜射的阳光明晃晃地照在六安爷的脸上,渐渐失明的眼睛,给他带来一种说不出的静穆。六安爷看不清人们的脸色,可他听得清人们的腔调。但是六安爷不想改变自己的主意,照样拄着锄把当拐棍,从从容容地走过。

    百亩园就在河对面,一抬眼就能看见。一座三孔石桥跨过乱流河,把百亩园和村子连在一起。这整整一百二十亩平坦肥沃的河滩地,是乱流河一百多里河谷当中最大最肥的一块地。西湾村人不知道在这块地上耕种了几千年几百代了。几千年几百代里,西湾村人不知把几千斤几万斤的汗水洒在百亩国,也不知从百亩园的土地上收获了几百万几千万斤的粮食,更不知这几百万几千万斤的粮食养活了世世代代多少人。但是,从今年起百亩园再也不会收获庄稼了。煤炭公司看中了百亩园,要在这块地上建一个焦炭厂。两年里反复地谈判,煤炭公司一直把土地收购价压在每亩五千块。为了表示绝不接受的决心,今年下种的季节,西湾村人坚决地把庄稼照样种了下去。煤炭公司终于妥协了,每亩地一万五千块。这场惊心动魄的谈判像传奇一样在乱流河两岸到处被人传颂。一万五千块,简直就是一个让人头晕的天价。按照最好的年景,现在一亩地一年也就能收入一百多块钱。想一想就让人头晕,你得受一百多年的辛苦,流一百多年的汗,才能在一亩地里刨出去一万五千块钱呐!胜利的喜悦中,没有人再去百亩园了,因为合同一签,钱一拿,推土机马上就要开进来了。

    可是,不知不觉中,那些被人遗忘了的种子,还是和千百年来一样破土而出了。每天早上嫩绿的叶子上都会有珍珠一样的露水,在晨风中把阳光变幻得五彩缤纷。这些种子们不知道,永远不会再有人来伺候它们,收获它们了。从此往后,百亩田里将是炉火熊熊、浓烟滚滚的另一番景象。

    六安爷舍不得那些种子。他掐着指头计算着出苗的时间,到了该间苗锄头遍的日子,六安爷就拄着锄头来到百亩园。一天三晌,一晌不落。

    现在,劳累了一天的六安爷已经感觉到腰背的酸痛,满是老茧的手也有些僵硬。他蹲下身子摸索着探出一块空地,然后,坐在黄土上很享受地慢慢吸一支烟,等着僵硬了的筋骨舒缓下来。等到歇够了,就再拄着锄把站起来,青筋暴突的臂膀,把锄头一次又一次稳稳地探进摇摆的苗垅里去。没有人催,自己心里也不急,六安爷只想一个人慢慢地锄地,就好像一个人对着一壶老酒细斟慢饮。

    终于,西山的阴影落进了河谷,被太阳晒了一天的六安爷,立刻感觉到了肩背上升起的一丝凉意。他缓缓地直起腰来,捏锄把的两只手一先一后举到嘴前,轻轻地啐上几点唾沫,而后,又深深地埋下腰,举起了锄头。随着臂膀有力的拉拽,锋利的锄刀闷在黄土里咯嘣咯嘣地割断了草根,间开了密集的幼苗,新鲜的黄土一股一股地翻起来。六安爷惬意地微笑着,虽然看不清,可是,耳朵里的声音,鼻子里的气味,河谷里渐起的凉意,都让他顺心,都让他舒服。银亮的锄板鱼儿戏水一般地,在禾苗的绿波中上下翻飞。于是,松软新鲜的黄土上留下两行长长的跨距整齐的脚印,脚印的两旁是株距均匀的玉茭和青豆的幼苗,六安爷种了一辈子庄稼,锄了一辈子地,眼下这一次有些不一般,六安爷心里知道,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锄地了,最后一次给百亩园的庄稼锄地了。

    沉静的暮色中,百亩田显得寂寥、空旷。六安爷喜欢这天地间昏暗的时辰,眼睛里边和眼睛外边的世界是一样的。他知道自己正慢慢融入眼前这黑暗的世界里。

    很多天以后,人们跟着推土机来到百亩园,无比惊讶地发现,六安爷锄过的苗垅里,茁壮的禾苗均匀整齐,一棵一棵蓬勃的庄稼全都充满了丰收的信心。没有人能相信那是一个半瞎子锄过的地。于是人们想起六安爷说了无数遍的话,六安爷总是平静固执地说,“我不是锄地,我是过瘾。”

(文章有删改)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下面小题。

江城的光

李御

①列车载着一千多名工人,穿山越岭,向鄂西南的一个工地进发。车至乌龙泉火车站,已是夜晚。火车停下来,我随大伙儿走下车厢在站台透气。至今,我仍清晰地记得,我看到了站台前方的一片灯光。那片灯光再往前,就是武汉市区光的海洋。从豆灯如萤的山村,一下走进这光的世界,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②一位巡道大叔路过,好奇地问道:“小伙子,看什么哩?”

③“看光!远处的光。”

④大叔乐了,说:“我天天晚上在站台里,也没觉得这光有啥值得看的。”

⑤我激动地告诉他:“我们那个山村,只有煤油灯,还得省着用。这里不一样,这光,一眼看不到边。”

⑥大叔听了,没有再笑,反而很热情地对我说:“那你多看看吧。”

⑦这好多年前发生的一幕,一直刻在我的脑海里。后来,被这片光吸引,我考入了武汉的一所大学,开始与这座我为之动心的城市朝夕相处。

⑧晚上从图书馆出来,我总会在喻家山下的校园内漫步徜徉,看路边的树木,看盛开的花草。但更上心的,是看路旁那一盏盏路灯,看路灯所发出的柔和温馨的光。周末的晚上,我有时也会去学校旁边的街市,静观那些居民区的万家灯火。

⑨在校时,因囊中羞涩,很少上街品尝武汉小吃记得有一回,给一家报纸投稿,得了十多元稿费,我便邀约室友去大东门小吃街。那次我们品尝了不下十种小吃,热干面自不待言,春卷、豆皮、欢喜坨、锅贴,我们都尝了尝。那份难得的口福,我至今记忆犹新。那天晚上,从大东门小吃街回学校,我们踏着一地月光,唱着当时流行的歌曲,心满意足,其乐融虫。

⑩这座城市,处处与光有关。还记得当年离学校一站多路,有一个破旧的居民区,烂泥田、杂草地簇拥在颠簸的道路两旁。此地,原叫鲁巷。后来,这里变成了光谷高科技产业园,园区里诞生、开花结果的高科技公司,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说到“鲁巷”,人们已慢慢淡忘,但说到“光谷”,无论本地人还是外地人,都耳熟能详。现在的光谷,成了武汉市经济增长的引擎,也成了居住、休闲、购物的热门之地。

⑪大学毕业后,我在这座城市定居,接触最多的是这座城市里的人。

⑫前些年,我因脚烫伤,在家休息。准备做晚饭时,发现液化气瓶没气了。那时还没用上管道天然气,无奈之下,我给认识不久的出租车司机熊师傅的寻呼机发了一条信息。没想到,一刻钟后,熊师傅就扛着煤气罐“吭哧吭哧”上了楼。

⑬我赶忙道谢,请熊师傅喝茶。“喝什么茶哟,我还要跑生意!”熊师傅粗声大气。

⑭我把换气的钱的士费、搬上六楼的辛苦费一起递给熊师傅。换气的钱他收了,其它一概拒收。还是那副粗门大嗓:“你这个人好啰嗦,一点小事,我还收钱?”

熊师傅麻利地帮我换上气罐,然后扛上空气罐下楼。临走时,丢下一句话,依然气高声大:“你脚没好之前,莫到处晃,有事打招呼。”

⑯粗门大嗓的背后,是一份豪气与仗义。这也是我对武汉人的印象。

⑰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斗争中,这座城市彰显了英雄本色。太多的英雄群体与个体,太多可歌可泣的人和事,每时每刻都在涌现。当我从媒体上了解到这些人物与故事时,我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我知道,武汉人就是这样——敢打善拼,是英雄的人民。

⑱我身边就有这么一位小区的普通保安,名叫黄和义,快六十岁了。疫情防控期间,他组织买菜、送菜,给老人送药,有求必应。大年初一,一家业主发现楼上漏水,而楼上的住户在国外。那位住户向黄和义求助,告知黄和义钥匙放在二十公里以外的亲戚家。许多交通工具停摆,黄和义四处打电话求人,终于取回了钥匙,开门修好了漏水管道,为楼下住户救了急。大年初二,小区一位老人发高烧、咳嗽不止。黄和义知道后,热心帮忙联系急救车将老人送院治疗。黄和义三个多月没有回家,吃住都在小区保安室。

⑲后来,我见到他,对他说:“老黄,你真不容易呀!”

⑳黄和义笑了笑说:“也没啥,大事来了,大家一起扛!”

㉑从来到这座城市求学,再在这座城市安家、立业、定居,一晃四十多年了。四十多年相处,我越发感到,无论是熊师傅,还是黄和义,他们就像是这座城市的一点点微光。虽然微小,但汇聚在一起,就让这座城市放射出耀眼的光芒,变得更加光彩夺目。

㉒难忘这江城之光。而我自己,也想成为这座城市里温暖的一点微光。

(《人民日报》2021年02月01日第20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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