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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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想北平(节选)

        伦敦、巴黎、罗马与堪司坦丁堡,曾被称为欧洲的四大“历史的都城”。我知道一些伦敦的情形,巴黎与罗马只是到过而已,堪司坦丁堡根本没有去过。就伦敦、巴黎、罗马来说,巴黎更近似北平,不过,假使让我“家住巴黎”,我一定会和没有家一样地感到寂苦。巴黎,据我看,还太热闹。虽然那里也有空旷静寂的地方,可是又未免太旷,不像北平那样既复杂而又有个边际,使我能摸着——那长着红酸枣的老城墙!面向着积水潭,背后是城墙,坐在石上看水中的小蝌蚪或苇叶上的嫩蜻蜓,我可以快乐地坐一天,心中完全安适,无所求也无可怕,像小儿安睡在摇篮里。是的,北平也有热闹的地方,但是它和太极拳相似,动中有静。巴黎有许多地方使人疲乏,所以咖啡与酒是必要的,以便刺激;在北平,有温和的香片茶就够了。

        虽说巴黎的布置比伦敦罗马匀调得多,可是比起北平来还差点儿。北平在人为之中显出自然,既不挤得慌,又不太僻静,连最小的胡同里的房子也有院子与树,最空旷的地方也离买卖街与住宅区不远。北平的好处不在处处设备得完全,而在它处处有空儿,可以使人自由地喘气;不在有许多美丽的建筑,而在建筑的四围都有空闲的地方,使它们成为美景。每一个城楼,每一个牌楼,都可以从老远就看见。况且在街上还可以看见北山与西山呢!

        好学的、爱古物的人们自然喜欢北平,因为这里书多古物多。我不好学,也没钱买古物,但我却喜爱北平的花多菜多果子多。花草是种费钱的玩艺,可是北平的“草花儿”很便宜,而且家家有院子,可以花不多的钱而种一院子花。墙上的牵牛,墙根的靠山竹与草茉莉,省钱省事而且会招来翩翩的蝴蝶。至于青菜、白菜、扁豆、毛豆角、黄瓜、菠菜等等,大多数是直接由城外担来送到家门口的。雨后,韭菜叶上还往往带着雨时溅起的泥点。青菜摊子上的红红绿绿几乎有诗一般的美丽。果子有不少是从西山与北山来的,西山的沙果、海棠,北山的黑枣、柿子,进了城还带着一层白霜儿,美国包着纸的橘子遇到北平带霜儿的玉李,还不愧杀!

        是的,北平是个都城,而能有好多自己产生的花、菜、水果,这就使人更接近了自然。从它里面说,没有像伦敦的那些成天冒烟的工厂;从外面说,它紧连着园林、菜圃与农村。采菊东篱下,在这里,确是可以悠然见南山的。像我这样的一个贫寒的人,或许只有在北平才能享受一点清福吧。

        好,不再说了吧,要落泪了。真想念北平呀!

    (1)试从语言风格或表达技巧的角度简评下列句子的写作特色。

    面向着积水滩,背后是城墙,坐在石上看水中的小蝌蚪或苇叶上的嫩蜻蜓,我可以快乐地坐一天,心中完全安适,无所求也无所可怕,像小儿安睡在摇篮里。

    【答案】
    (2)概括选文所表现的北平的特点。
    【答案】
    (3)结合选文简析老舍作品的语言特点及其在表情达意上的作用。
    【答案】
    【考点】
    【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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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然后回答小题。

    胖子和瘦子

    【俄】契诃夫

        在尼古拉铁路①的一个火车站上,两位朋友,一个胖子和一个瘦子,相遇了。

        胖子刚刚在火车站餐厅里用过午餐,他的嘴唇油亮亮的,像熟透了的樱桃。他身上有一股核烈斯酒②和橙花的气味。瘦子刚从车厢里下来,吃力地提着箱子、包裹和硬纸盒。他身上有一股火腿肠和咖啡渣的气味。在他背后,有个下巴很长的瘦女人不时探头张望——那是他的妻子,还有一个眯着一只眼的中学生,那是他的儿子。

        “波尔菲里!”胖子看到瘦子大声喊道,“是你吗?我亲爱的!多少个冬天,多少个夏天没见面啦!”

        “我的老天爷!”瘦子惊呼道,“这是米沙,小时候的朋友!你打哪儿来的?”

        两位老朋友互相拥抱,一连吻了三次,然后彼此看着对方泪汪汪的眼睛。两个人都感到又惊又喜。

        “我亲爱的!”接吻后瘦子开始道,“真没有料到!简直喜出望外!哎,你倒是仔细瞧瞧我!你呢,还是那么一个美男子,跟从前一样!还是那样气派,喜欢打扮!咳,你,天哪!噢,你怎么样?发财了吧?结婚了吧?我已经成家了,你看……这是我的妻子路易莎,娘家姓万岑巴赫……她是新教徒……这是我的儿子,纳法奈尔,中学三年级学生。纳法尼亚③,这位是我小时候的朋友!中学同班同学!”

        纳法奈尔犹豫一下,摘下帽子。

        “中学同班同学!”瘦子接着说,“你可记得,同学们当时怎么拿你开心的?给你起了一个外号,叫赫洛斯特拉特④,因为你用香烟把公家的一本图书烧了一个洞。我的外号叫厄菲阿尔特⑤,因为我喜欢告密。哈哈……当时都是小孩子哩!你别害怕,纳法尼亚!你走过来呀……噢,这是我的妻子,娘家姓万岑巴赫……新教徒。”

        纳法奈尔犹豫一下,躲到父亲背后去了。

        “喂,朋友,你生活得怎么样?”胖子热情地望着朋友,问道,“在哪儿供职?做多大的官啦?”

        “在供职,我亲爱的!升了八品文官,已经做了两年了,还得了一枚圣斯坦尼斯拉夫勋章。薪金不高……咳,去它的!我妻子给人上音乐课,我呢,工作之余用木料做烟盒。烟盒很精致!我卖一卢布一个。若是有人要十个或十个以上,你知道,我就给他便宜点。好歹能维持生活。你知道,原来我在一个厅里做科员,现在把我调到这里任科长,还是原来那个部门……往后我就在这里工作了。噢,你怎么样?恐怕已经做到五品文官了吧?啊?”

        “不对,亲爱的,再往上提,”胖子说,“我已经是三品文官了……有两枚勋章了。”

        刹那间,瘦子脸色发白,目瞪口呆,但很快他的脸往四下里扭动,做出一副喜气洋洋的笑容。似乎是,他的脸上,他的眼睛里直冒金星。他本人则蜷缩起来,弯腰曲背,矮了半截……他的那些箱子、包裹和硬纸盒也在缩小,皱眉蹙额……他妻子的长下巴拉得更长,纳法奈尔垂手直立,扣上了大衣上所有的纽扣……

        “我,大人……非常高兴!您,可以说,原是我儿时的朋友,忽然间,青云直上,成了如此显赫的高官重臣!嘿嘿,大人!”

        “哎,算了吧!”胖子皱起了眉头,“何必来这种腔调!你我是儿时朋友——何必来这一套官场里的奉承!”

        “哪儿行呢……您怎么能这么说,大人……”瘦子缩得更小,嘿嘿笑着说,“大人体恤下情……使我如蒙再生的甘露……这是,大人,我的儿子纳法奈尔……这是我妻子路易莎,新教徒,某种意义上说……”

        胖子本想反驳他几句,但看到瘦子那副诚惶诚恐、阿谀谄媚、低三下四的寒酸相,使得三品文官几乎要呕吐了。他扭过脸去,向瘦子伸出一只手告别。

        瘦子握握他的三个指头,一躬到地,像中国人那样嘿嘿笑着。他妻子眉开眼笑。纳法奈尔咔嚓一声,收脚敬礼,把制帽掉到地上。一家三口都感到又惊又喜。

       一八八三年十月一日

    【注】①莫斯科至彼得堡的铁路,以沙皇尼古拉一世命名。②一种烈性白葡萄酒。③纳法奈尔的爱称。④古代希腊人,他为了扬名于世,在公元前三五六年焚烧了世界七大奇观之一的阿泰密斯神庙。⑤古代希腊人,曾引波兰军队入境。

    (选自《契诃夫文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缝山针

    非鱼

        年又春是市文化局的助理调研员,也是个业余画家,他的写意山水在省里小有名气。

        局里开党委会研究驻村扶贫工作,说市里要求必须有一名副县级干部带队,在扶贫村帮扶一年,尽快帮村民走上致富路。年又春一听说是高阳村,他忙说,我去。

        高阳村年又春去过。几年前他出去写生,骑一辆自行车三转两不转到了一个小山村,①当时正是槐花飘香的时候,漫山遍野雪白的云朵起伏着,甜腻腻的香味让年又春陶醉了。他躺在树下睡了一觉,然后支起画架,画了两幅《听槐》。临走的时候,年又春问一个放羊孩子,那孩子吸溜着鼻涕告诉他:这是高阳村。

        正月十五没过,年又春就带着被褥、军大衣、煤气灶、米面油盐,和两名驻村队员来到高阳村。村民们敲锣打鼓欢迎他们的到来,年又春看到寒风里热气腾腾的欢迎队伍,他的心一颤:一定要尽自己最大努力,帮百姓致富。

        年又春从局里要来一部分挟贫资金,又借助各种关系拉来十来万赞助,修公路、架电话线、建蓄水池,一项项实实在在的帮扶工程建成了,村民脸上的笑容多了,村委开会也开他们宿舍去了,大事小事都要跟他们商量。

        ②秋天到来时,山上的柿子树上挂起了火红的小灯笼 , 年又春站在山顶上,深深呼吸着山风带来的果实成熟的香味,他又一次醉了,久违的情绪在胸膛里鼓胀。

        下山的时候,年又春看见瘦瘦的高小根背了一大筐煤。他早听说高阳山上有煤,可一直没顾上详细问。他叫住高小根,要看看他筐里的煤。高小根说这煤是无烟煤,好烧。山上不少,也不深,有时候找准了几镢头下去就能看到黑煤。

        年又春一听立即兴奋了。这么好的资源怎么村里早就不知道开发呢,要开发出来,村民不早富了,还用他们来扶贫?年又春一回村就把村委会主任叫来,问他煤的事。主任说早也想开发,村里没钱,投资不起。找市煤炭局的一个技术员来看过,他说都是“鸡窝矿”。年又春问他啥叫“鸡窝矿”。主任说就是矿床太小,一小片一小片,跟鸡窝一样。年又春一听沉下脸,“鸡窝矿”也是矿啊,怎么着也能给老百姓带来财富不是?村主任一听忙点头说,是,是,是。

        于是,高阳村的煤矿开挖了。没钱,招外地的人来开发,村委会账上的钱慢慢多了,村民下窑挖矿,每天也可以挣八十块钱。高阳村热闹起来了,轰隆隆的汽车、拖拉机从年又春帮忙铺设的公路上开进来,又开出去,一车车煤挖出来,就拉走,换成了钱。第二年春天到来时,一些村民家里开始准备盖新房,谁见了年又春都双手拉着他说感谢啊,感谢党。

        年又春是喝完高小根的喜酒才离开高阳村的。高小根在矿上挣了钱,买了辆三轮摩托,还从山外娶回一个漂亮媳妇。年又春借着酒劲说:新娘子长得好看,回头给我当模特。高小根乐得直握手,不停说:喝酒,喝酒。

        年又春的挟贫工作结束了,在全市召开的表彰会上,年又春做典型发言,他声情并茂,会场上好多人都在悄悄擦眼泪。没多久,年又春的先进事迹报到了省里,省里对市里的驻村帮扶工作进行了嘉奖,年又春不但晋升一级工资,还被调到市科协做了主席。

        年又春一年多后翻看他的获奖作品《听槐》时想起了高阳村,他对高阳村的深厚情感被一下勾了起来。到高阳村去!年又春立即带上司机出发。

        ③暮秋时节,高阳村的风很劲,枯黄的叶子在车前翻卷飞舞,车轮带起的小石子儿敲打着车窗车门,发出清脆的响声。

        停,快停下。年又春看见高小根了。司机停下车,年又春下车叫高小根,高小根迟疑了一下才认出是他,忙过来拉着年又春的手说:年局长来了,大家都一直念叨你呢。年又春叫高小根一起坐上车回村,高小根说不了,他得上坟去。年又春忙问:谁不在了?高小根苦笑一下:媳妇。八月份下大雨,她从山上下来,一个挖过的废煤矿突然塌了,媳妇一下陷了进去,肚子里还有五个月大的孩子。

        年又春惊呆了,怎么会这样?他沉默了一会说,我们一起去。年又春和高小根一起慢慢朝山上走,年又春越走越心惊。满目疮痍!他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他所看到的。到处是挖过的和正在挖的小煤窑洞,废弃的煤矸石。曾经茂密的树林,现在几乎不剩几棵树,孤单地守着快速苍老的高阳山。

        年又春在高小根媳妇的坟前跪了下去:都是我的错。高小根忙拉起年又春,年局长,你是我们的致富大救星,是她命不好,赶上了,怎么能赖你呢?

        年又春没有勇气走进高阳村里,他匆忙赶了回去。

        三个月后,市里禁止小煤窑开采的通知下来了,一件由年又春设计的巨型雕塑也从省城运到了市里,又被运到高阳村,是年又春自己掏钱制作的。

        那是一根细细的弯弯的金属大针,足有十来米高,斜依在一个底座上,在太阳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年又春给这个雕塑取名字叫:缝山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寒冷也是一种温暖

    迟子建

        ①在北方,一年的开始和结束都是在寒冷时刻,让人觉得新年是打着响亮的喷嚏登场的,又是带着受了风寒的咳嗽声离去的。但在这喷嚏和咳嗽声之间,还是夹杂着春风温柔的吟唱,夹杂着夏雨滋润万物的淅沥之音和秋日田野上农人们收获的笑声。

        ②故乡是我每年必须要住一段时日的地方。在那里,生活因寂静、单纯而显得格外有韵致。八月,我回到那里。每天早晨,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打开窗,看青山,呼吸着从山野间吹拂来的清新空气。吃过早饭,我一边喝茶一边写作,或者看书。累了的时候,随便靠在哪里都可以打个盹,养养神。大约是心里松弛的缘故吧,我在故乡很少失眠。每日黄昏,我会准时去妈妈那里吃晚饭。我怕狗,而小城街上游荡着的威猛的狗很多,所以我走在路上的时候,手中往往要攥块石头。妈妈知道我怕狗,常常在这个时刻来接我回家。家中的菜园到了这时节就是一个蔬菜超市,生有妖娆花纹的油豆角、水晶一样透明的鸡心柿子、紫莹莹的茄子、油绿的芹菜、细嫩的西葫芦、泛着蜡一样光泽的尖椒,全都到了成熟期,不过这些绿色蔬菜只是晚餐桌上的配角,主角呢,是农人们自己宰杀的猪,是刚从河里打捞上来的野生的鱼类。这样的晚餐,又怎能不让人对生活顿生感念之情呢?吃过晚饭,天快黑了,我也许会在花圃上剪上几枝花:粉色的地瓜花、金黄色的步步高或是白色的扫帚梅,带回我的居室,把它们插入瓶中,摆在书桌上。夜深了,我进入了梦乡,可来自家园的鲜花却亮堂地怒放着,仿佛想把黑夜照亮。

        ③如果不是因为十月份要赴港,我一定要在故乡住到飞雪来临时。

        ④在香港,我每天晚上跟妈妈通个电话。她一跟我说故乡下雪的时候,我就向她炫耀香港的扶桑、杜鹃开得多么鲜艳,树多么绿,等等。但时间久了,尤其进入十一月份之后,我忽然对香港的绿感到疲乏了,那不凋的绿看上去是那么苍凉、陈旧!我想念雪花,想念寒冷了。有一天参加一个座谈,当被问起对香港的印象时,我说我可怜这里的“绿”,我喜欢故乡四季分明的气候,想念寒冷。他们一定在想:寒冷有什么好想念的?而他们又怎能知道,寒冷也是一种温暖啊!

        ⑤十一月上旬,我从香港赴京参加作代会,会后返回哈尔滨。当我终于迎来了对我而言的第一场雪时,兴奋极了。我下楼,在飞雪中走了一个小时。能够回到冬天,回到寒冷中,真好。

        ⑥年底,我收到了一份沉甸甸的礼物 , 是艾芜先生的儿子汪继湘先生和儿媳王莎女士为我签名寄来的艾芜先生的两本书《南行记》和《艾芜选集》,他们知道我喜欢先生的书,特意在书的扉页盖了一枚艾芜先生未出名时的“汤道耕印”的木头印章。这枚小小的印章,像一扇落满晚霞的窗,看上去是那么灿烂。王莎女士说,新近出版的艾芜先生的两本书,他们都没有要稿费,只是委托新华书店发行,这让我感慨万千。在我们这个时代,那些垃圾一样的作品,通过炒作等手段,可以获得极大的发行量,而艾芜先生这样具有深厚文学品质的大家作品,却遭到冷落。这真是个让人心凉的时代!不过,只要艾芜先生的作品存在,哪怕它处于“寒冷”一隅,也让人觉得亲切。这样的“寒冷”,又怎能不是一种温暖呢!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药壶

    袁炳发

        阿东居住的地方是个贫困的小村,偏僻,四面环山。

        阿东考上大学那年,全村人的心沸腾了些日子。

        村委会除了杀了一头猪之外,还奖励阿东二百元钱。

        村主任说:“咱这村儿啊,自打我记事儿起,就没出过一个大学生,这回阿东可给咱们村提了精神气儿了,带了个好头啊!”

        让阿东感动的是,阿东上大学走的那天,村里的七爷把自己平时积攒下来的五百元钱,掏出来塞到阿东的手里。

        阿东执意不要。

        七爷就生气了。七爷对阿东说:“阿东,这钱你要是不要,就是瞧不起你七爷!”

        看着七爷真生气了,阿东就收了这钱。

        走时,阿东跪下,含泪给七爷磕了两个头……

        时光暗里流逝,匆匆间阿东大学毕业了。

        阿东不负村里人的厚望,毕业后没有留在城里工作。他又回到了这个小村,他要在村里办一所小学,不让村里的孩子再走他“趟过一条河翻过一座山”去镇上读书的老路。

        阿东回到村里后,就把办学的想法和村主任说了。

        村主任赞成阿东的做法,并答应把村委会的一间库房腾出来做教室。

        就在这时,阿东爷爷的哮喘病犯了,阿东就把筹办学校的事暂时搁置下来。

        阿东去镇上给爷爷买了几服中药。回到村里后,阿东从七爷那儿借来药壶,给爷爷熬药。

        喝了几服药,爷爷的病就好了,阿东把药壶还给了七爷。

        阿东还给七爷药壶前脚刚走,后脚七爷就气哼哼地把药壶狠狠地甩到挨着后窗的那条河里了。

        几日后,爷爷不见了那药壶,便问阿东哪去了。

        阿东告诉爷爷药壶还回了七爷。

        爷爷听后,一下瘫坐在地上。

        爷爷气愤地指着阿东,骂道:“你个混蛋,读书怎么倒读糊涂了?咱们村里多少年的规矩你也不是不知道,借什么东西都能还,就是借药壶不能还!”

        爷爷叹了口气,又说:“知道吗?你还的不是药壶,你还给七爷的是晦气呀!”

        阿东不能与爷爷争执理论,便走出屋去……

        事有凑巧,就在阿东还给七爷药壶的当天夜里,七爷突发脑溢血死亡。

        安葬完七爷后,村里人开始在背后数落起阿东来。

        有人说:阿东怎么能还七爷药壶呢?这么不懂规矩,还是读书人呢!

        还有人说:这个阿东怎么能这么做呢?七爷待他也不薄啊,当年他上大学的时候,七爷还给过他五百块钱呢!真是不仁不义!

        此时的阿东,无心与他人争论,内心里他只是很怀念七爷。

        阿东准备找木匠做教室的桌椅板凳时,被村主任阻拦了。

        村主任对阿东说:“这个学校你不用办了,村里人都说了,谁家的孩子也不愿以你为师,一个不仁不义的人怎么能教出好学生来?”

        阿东听后,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几天后,阿东来到七爷的坟前,把一个新药壶放在七爷的坟上,然后跪下来,含泪给七爷磕了两个头后就走了。

    (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帮哭

    曹文轩

        这地方的帮哭风曾一度衰竭,这几年,又慢慢兴盛起来。

        办丧事的人家,总想把丧事办好。这丧事要办得让前村后舍的人都说体面,一是要有排场,二是要让人觉得苦、伤心。因此,谁家办丧事,总要请人帮哭。

        这年春上,邹庄一位活了八十岁的老太太归天了,儿孙决心好好办丧事。年纪大的说:“南边银娇回来了,请她来帮哭吧。”

    村里人知道银娇奶奶会哭,是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她十三岁那年秋天,到处是瘟疫。那天,早上刚抬走她老子,晚上她妈就去了。苦兮兮地长到十六岁。这年春末,村西头五奶奶死了。下葬这一天,儿女都跪在地上哭,银娇奶奶就打老远处站着。这五奶奶心慈,把没依靠的银娇奶奶当自己的孙女待。五奶奶家的人哭得没力气了,银娇奶奶过来了她“扑通”一声在五奶奶棺材前跪下,先是不出声地流泪,接着就是小声哭,到了后来,声越哭越大。她一件一件地数落着五奶奶的善行,哭得比五奶奶的儿子、儿媳妇、孙子、孙媳妇都伤心。她趴在五奶奶的棺材上哭成个泪人儿,谁都劝不起来哭到后来,她哭不出声来了,可还是哭。在场的人也都跟着她哭起来。

        打那以后,谁都知道银娇奶奶哭得好。谁家再有丧事,必请银娇奶奶帮哭……

        银娇奶奶听来人说是请她去帮哭,一双黑褐色的手颤动不已。“我去,我去。”她说。

        那天,她让秋秋搀着,到小河边去,用清冽的河水,好好地洗了脸,洗了脖子,洗了胳膊,换了新衣裳,又让秋秋用梳子蘸着清水,把头发梳得顺顺溜溜的。

        数以百计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他们想看看老人们常提到的银娇奶奶,要领略领略她那闻名于方圆几十里的哭。

        大多数人不认识银娇,就互相问:“在哪儿?在哪儿?”

        有人用手指道:“那就是。”

        银娇奶奶被人搀扶着,走向跪哭的人群前面。这时,围观的人从骚动中一下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皆跟随着银娇奶奶移动着。银娇奶奶不太利落地跪了下来,不是一旁有人扶了一下,她几乎要歪倒在地上。她从领口取白手帕时,也显得有点儿拖泥带水,这使从前曾目睹过她帮哭的人,觉得有点儿不得劲她照例仰起脸来,举起抓手帕的手,然后朝地上拍下,但拍得缺了点儿分量。她开哭了。她本想把声音一下子扯得很高的,但全不由她自己了,那声音又苍老,又平常,完全没有从前那种一下子抓住人并撕人心肺的力量了。

        围观的人群失去了平静,开始乱动起来。

        钻在最里边的秋秋仰起脸,瞧见了人们眼中的失望,心里不禁为银娇奶奶难过起来。她多么希望银娇奶奶把声音哭响、哭大,哭得人寸肠欲断啊!

        然而,银娇奶奶的声音竟是那样的衰弱,那样的没有光彩!

        跟大人来看热闹的九宽和虾子爬在敞棚顶上,此刻已失去了耐心,用青楝树果子互相对砸着玩。

        秋秋朝他们狠狠瞪了一眼。

        这时死者的家人,倒哭得有声有色了。几个孙媳妇,又年轻,又有力气,嗓子也好,互相比着孝心和沉痛,哭出了气势,把银娇奶奶的哭声竟然淹没了。

        人们又勉强坚持了一会儿,便散去了。

        哭丧结束了,银娇奶奶被人扶起后,有点儿站不稳,亏得有秋秋作她的拐棍。

        秋秋觉得银娇奶奶的手很凉很凉……

        银娇奶奶死了。棺后跟了一条很长的队伍,但几乎没有人哭。

        秋秋紧紧地跟在银娇奶奶的棺后。她也没哭,只是目光呆呆的。

        田埂上走过九宽和虾子。

        秋秋突然打斜里拦截过去,一下插到他俩中间,用两只手分别揪住了他俩的耳朵,把他俩一直揪到银娇奶奶的墓前,然后把他俩按跪在地上:“哭!哭!”

        九宽和虾子用手揉着耳朵说:“我们……我们不会哭。”

        “哭!”秋秋分别踢了他们一脚。

        他们就哭起来。哭得很难听。一边哭,一边互相偷偷地一笑,又偷偷地瞟一眼秋秋。

        秋秋忽然鼻子一酸,说:“滚!”

        田野很静。静静的田野上,轻轻地回响起一个小女孩幽远而纯净的哭声。

        那时,慈和的暮色正笼上田野……

     (节选自《蓝花》,有删改)

    现代文阅读Ⅱ;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完璧

    阿英

    “听风庐”打烊前一刻,他身披风尘,挑帘而入:“只有你一人在?喊掌柜的出来,我有古籍要修复。”

    ①学徒抬眼,眸子黑亮,被他杂糅的外乡口音逗乐:“师父深居简出,从不见人,把书留下便可。”

    他愣一下,眼含挑剔,扫视学徒面前的工作台。桌案简陋,工具却排列似兵阵:浆笔、棕刷、镊子、铁锥、砑石、竹起子……②几册已修好的线装书,安卧如归巢之鸟。他暗自惊叹:修旧如旧,不留痕迹,属上乘技法。

    ③他将包裹缓放于柜面。学徒欲上手相助,被他以眼神挡回。

    包裹解开,一层又一层。一本古籍,躺在二人之间。

    学徒不禁轻呼:“好书啊!”罕见的明内府珍本,凤纹封面,黄绫签条。漫长岁月里,它避过了虫蠹鼠啮,水浸风化,品相近乎完美。

    他戴上手套,小心翻动书页。开本宏阔,墨色饱满浓郁,卷首卷尾均钤朱印。学徒再三赞叹。及至翻到某页,学徒才猛然呆住。那页纸枯皱残破,像被踩烂的落叶,与书体仅余一绺相连。可推测出,曾遭外力野蛮撕扯。

    学徒以目光摩挲那处伤口,不住叹息。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语音亦锐利如刀:“你说,该如何惩罚那毁书之徒?”

    学徒切齿:“鞭笞火烤也不为过!”

    他神色稍缓,说:“如此绝世孤本,修复所用纸张宜选用颜色、质地、厚薄相近的同时期旧纸。工艺要求也颇苛刻,先精心调出浆水,涂于纸上,待纤维疏松膨胀,再将修复纸与原纸粘合。过程看似简单,但须有补天之手,贯虱之睛。见不到你师父,我怎能放心?”

    学徒嗫嚅道:“其实……我也可以。”

    “你?黄口小儿!若你晓得这古书的坎坷经历,便不会出此狂言。也罢,就给你讲一讲。”

    学徒方知,这部书原存于本地一座藏书楼。八年前,保定城沦陷,日本人觊觎库中古籍。他整理珍本,连夜装车运走,历经盘查,追击,抢劫。随着战火蔓延,多次转移,翻山过河,辗转数省,至南国。又沿漓江,入深山,于巨岩之腹,觅得一石洞藏书。为免受潮,他斫巨木,搭支架,置书其上。每遇晴天,便搬出晾晒。日夜巡检,以防虫兽。一晃已逾八载,他由一个白面书生,变成手足粗砺的山野之人。那一洞书,安然酣眠于战火之外。某次,他出山采买,从兽口救下一个女子。不久,二人成婚。日本投降后,他联系舟车,将书运回。临行时,幼子还未满月。

    二人眼中不觉潮湿。

    “那,这本书因何被毁?”学徒问。

    他接着讲述。这批书籍当年离开保定前,曾被他的师弟拦下,说同城另一家藏书楼,④日本人去“借”书,主人不允,当天,其妻便无故横死于街市。藏书楼主大恸,但仍不松口。

    不知日本人又使出何种伎俩,第二日,那楼主竟自缢于檐下。几个门生亦蹊跷失踪,生死未卜。师弟坚称,若为护书而付出人命代价,太不值得。

    时间紧迫。二人争执,互不相让。情急间,他抄起这部珍本,怒指师弟:“你忍心将这无价宝物,拱手让给鬼子糟蹋?”说罢手臂一挥,书竟脱手,像断翅的鸟,惊恐坠向地面。

    师弟忙冲上前,一把抓去。一页纸瞬间被攥为一团,几乎与书体脱离。

    他呆愣不动,锥心般痛。师弟却咬牙说:“我亲眼看到,那死者的幼子抱住父亲悬空的腿哭泣!若能少亡一命,这一楼书,又算什么!”

    学徒脸色渐渐苍白,垂泪道:“我就是那藏书楼主之子,后来被师父收养,传我全部技艺,与我相依为命。”

    霎时,他浑身凝冻,沉默良久。

    三天后,他再次来到听风庐:“能否修复?可有进展?”

    学徒声音沉郁:“您上次提到的‘师弟’,我知道是谁了。”

    他叹口气:“那本书,你师父可曾看过?”

    “看过……不,没看过。”

    “怎讲?”

    “师父净手后,轻抚封面,还未触摸内页,就突然抽泣起来,让我为他整理行装,出了趟门。”

    “出门?他不会是躲我这个师兄吧?”

    “师父说,他去寻纸。听风庐的各类存纸,皆无法与此书匹配。”

    “寻到了吗?”

    “寻到了。只是这铺子,也不再是师父的了。明代合适的纸,只那一处有。人家欺他心急,用一片巴掌大的纸,换走了这间听风庐……”

    他吃了一惊:“我要当面告诉师弟,这几天,我终于想通了,也不再记恨他……他就那么不想见我?”

    “他无法‘见’您了,他……是个盲人。”

    “什么?!”

    “日本人设宴,逼他交出藏书。为避免再有无辜者被害,师父连干三杯后,两手各持一箸,自戳双目,从此日日听风……”

    他身体一晃,险些栽倒。

    “师父只想问您,那批书,幸存几何?”

    “那批书,已完璧返回……不止是我守护的书,还有桂图的珍本善本、浙图的《四库全书》,以及北平、安徽等多地藏书,均是历尽艰辛,迁徙到日寇难至之处。抗战胜利后,才陆续重归故土。”

    门外石阶忽有响声,一根光滑的竹杖,探进帘来。 

    (选自《小小说月刊》2023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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