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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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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山东省莱芜市陈毅中学2018届九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回家

徐风

    ①已近年关,隐藏在大山褶皱里的小县城年味渐浓。火车的汽笛声频繁地响起。一条悠长的巷道里藏着几户人家。一座陈旧的小四合院里传来清脆的电话铃声。

    ②妈,再过一两个小时我们就到家了,晚饭回家吃,一年没吃到您做的饭了,呵呵。

    ③你这孩子,咋突然就改主意了?不早讲,也好让妈提前高兴着,刚才还和苗苗念叨呢,苗苗一直想去看你们呢。

    ④不是想给您个惊喜吗,呵呵。

    ⑤好好好,妈这就准备去。苗苗奶奶放下电话,苗苗,你都听到了吧,你爸妈一会就到家喽,自己好好玩,奶奶给你做好吃的。奶奶脸上的皱纹一下全舒展开了。

    ⑥五岁的苗苗听说爸妈要回家了,高兴得手舞足蹈,冲向大门口。奶奶扶起被门槛绊倒的孙子,轻拍了下孙子的小脑瓜,乐呵呵跑进了厨房。

    ⑦就是,有钱没钱也得回家过年嘛。你们不记挂妈,不记挂苗苗,俺祖孙俩可天天伸脖子盼呢。苗苗奶奶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恨不得手脚并用地忙活。一切准备就绪,额头上竟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瞅着还算丰盛的菜肴,关键都是儿子媳妇爱吃的,喜滋滋地擦了擦汗,又捶了几下腰,却并不急着点火。天寒地冻的,等着儿子媳妇回家边炒边吃。也就在此时她才忽然想起小孙子,好像老一会没听到动静了,心里不知咋的“咯噔”一下,边喊边出了厨房,无人应答。

    ⑧苗苗奶奶翻遍了满屋满院,犄角旮旯,仍不见小孙子人影,便心慌慌地跑出院子,挨家挨户寻找。邻居们都是一样的答案,她大声呼喊着追出巷子,来到街上,四下里飞速扫了一遍,眼里满是失望和惊恐。

    ⑨这个节骨眼上孙子要是出点啥事,这个年还咋过?我咋向他爸妈交代?老天爷啊!苗苗奶奶双腿如灌了铅,“扑通”瘫坐在地上。

    ⑩天色渐晚,还飘起了雪花

    ⑪咱这儿就巴掌大的地方,何况还报了警,他们很快就能把苗苗找到的。

    ⑫邻居们正在不住地安慰着精神几乎失控的苗苗奶奶,一阵急促的铃声骤然响起。

    ⑬真悬哪!苗苗奶奶哆嗦着手听完电话,扯着电话线瘫倒在地。

    ⑭邻居们急忙把苗苗奶奶搀起来,问:咋了?到底说啥了?

    ⑮孩子在车站警务室呢!苗苗奶奶带着哭腔说。

    ⑯咱咋就没想到呢?车站离这里不是很远。

    ⑰敢情这孩子是去接站了,等不及了。

    ⑱哎哟喂,你说这么点小孩,幸亏被警察发现了。

    ⑲麻烦你们帮我再守会家,我去把孩子弄回来。苗苗奶奶边说边往外走。

    ⑳让老刘守着,我们几个陪你一块去吧,天黑路滑的。几个热心的邻居前后撵了上去。

    ㉑工夫不大,一行人来到警务室。还未进门,苗苗奶奶就发现小孙子坐在沙发上伸着长长的舌头,正“吧唧吧唧”地舔着棒棒糖。

    ㉒苗苗奶奶气不打一处来,紧走几步,推门闯了进去,也忘了跟警察道谢,一把将苗苗从沙发上拖下来,抬手屁股上就一巴掌:你个小冤家,差点把奶奶吓死!

    ㉓奶奶不讲理,我又没做错事。反应过来的苗苗咧着嘴委屈地辩解。

    ㉔还没错呢?奶奶又举起巴掌。

    ㉕孩子毕竟小嘛,没丢就万幸了。邻居劝住苗苗奶奶。

    ㉖警察抱起苗苗,笑说:大娘,消消气,您往别处想想看,孩子今天这个举动是不是挺招人疼?他跟我们讲他爸爸电话里说给您一个惊喜,他也要给他爸妈一个惊喜呢。多乖,多懂事。

    ㉗苗苗奶奶瞅着警察怀里噘着嘴巴、抽抽噎噎的小孙子,忍不住老泪直流。

    ㉘此时,“呜——呜——”似是火车进站的汽笛响起,雪花也越发欢快起来

(选自《羊城晚报》,有改动)

(1)、小说中哪些内容暗示了苗苗会去车站接爸妈?请简要回答。
(2)、分析下列句子中划线词语所反映的人物心理。

①苗苗奶奶双腿如灌了铅,“扑通”瘫坐在地上。

②苗苗奶奶哆嗦着手听完电话,扯着电话线瘫倒在地。

(3)、小说两处写雪花,各有什么作用?
(4)、关于小说主题,有以下三种说法。你同意哪一种?请简述理由。

第一种:表现苗苗一家感人至深的亲情。

第二种:体现邻里之间相互关爱的人间温情。

第三种:反映留守家庭的生存现状,引发人们的关注与思考。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两篇文章,完成1~6题

老人与海(节选)

 [美]欧内斯特·海明威 著  黄源深 译

①鲨鱼的来袭并不偶然。它是从深水里游上来的,因为黑云状的鱼血沉积下来,散布在一英里深的海里。鲨鱼上来得那么快,毫无预兆地划破蓝色的海水,出现在太阳底下。随后,它又回到水里,捕捉到血腥味,开始顺着小船和鱼的航道游来。

②有时候,鲨鱼会找不到气味,但又会重新捕捉到它,也许不过是蛛丝马迹,鲨鱼却会游得很快,紧追上去。这是一条很大的灰鲭鲨,生来游得跟海里最快的鱼一样快。除了鱼嘴,浑身都很漂亮。它的背像箭鱼的背那么蓝,肚皮为银色,鱼皮光滑漂亮。它的体态像箭鱼,就是那张大嘴不一样。这时它嘴巴紧闭,贴着水面游得很快,高高的背鳍刀子一般在水里穿行,毫不抖动。在紧闭的双唇里,八排牙齿向内倾斜。这不是大多数鲨鱼常见的金字塔形牙齿,样子倒像卷成爪子模样的人的手指。它的牙齿跟老人的手指差不多长,两侧有着像剃刀般锋利的刀口。这种鱼生来就是捕食海里所有鱼的,速度那么快,体格那么强壮,又是全副武装,所以没有其他敌人。现在,它闻到了新鲜的血腥味,便开始加速,蓝色的背鳍划破了海水。

③老人看着鲨鱼过来,知道它天不怕地不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一边看着鲨鱼靠近,一面准备好鱼叉,把绳子系紧了。可是绳子太短,缺了一截,就是割下来捆鱼的那一截。

老人脑子清醒好使,决心很大,却不抱什么希望。好景不长,他想。瞧着鲨鱼逼近,他看了看那条大鱼。也许这只是一场梦,他想。我不可能阻止它攻击我,但也许我能逮住它。登土鲨(原文为西班牙语,此处为音译,用于称呼灰鲭鲨),他想。叫你妈倒霉。

⑤鲨鱼快速靠近船尾,在袭击大鱼的时候,老人见它张开大嘴,眼睛怪怪的,牙齿咔嚓一声插进鱼尾上方的鱼肉。鲨鱼的头钻出水面,背也露了出来,老人听见鲨鱼撕开大鱼皮肉的声音,他把鱼叉猛地往下刺向鲨鱼头部,插进两眼之间那条线与从鼻子笔直往后的那条线的交点上。其实那些线是不存在的。只有厚重尖利的蓝色脑袋,巨大的眼睛,咔嚓作响、吞噬一切的攻击性的嘴巴。不过那是鱼脑所在,老人刺中了这个地方。他用血汁模糊的双手使出全身力气,把鱼叉结结实实地刺了进去。他刺的时候不抱希望,却带着决心和十足的恶意。

⑥鲨鱼翻过身来,老人看见它的眼睛已没有了生气。随后鲨鱼又翻了个身,身上裹了两圈绳索。老人知道鲨鱼已经死了,但它不愿接受死亡。接着,鲨鱼肚皮朝天,甩动着尾巴,咯咯地咬着嘴巴,像一艘快艇似的破浪前进。尾巴击水的地方泛起了白色的水花,绳索绷紧了,颤抖着,最后断掉了。这时,鲨鱼四分之三的身体完全露出水面,在那儿静静地躺了一会儿,老人瞧着它。随后,鲨鱼慢慢地下沉了。

⑦“它叼走了近四十磅肉。”老人大声说。还带走了我的鱼叉和全部的绳索,他想。现在我的大鱼又在淌血了,而且还会有其他鲨鱼来袭的。

⑧大鱼被咬得不成样子,他不想再去看它了。鱼受到袭击时,仿佛他自己受到了袭击。

⑨不过,攻击我那条鱼的鲨鱼被我给宰了,他想。我见到过的登土鲨就数它最大。天主知道,我是见过大鲨鱼的。

⑩好景不长,他想。我现在真希望这是一场梦,希望我根本没有钓到过这条鱼,希望独个儿在床上躺在报纸上。

⑪“但是人不是为失败而生的,”他说,“一个人可以被毁灭,却不能被打败。”不过我还是很难过,我竟宰了这条鱼,他想。

海明威创作漫谈

海明威是20世纪一位著名的小说家,他常常与写作爱好者谈创作。下面是他与年轻朋友的部分谈话内容。

问:你说好的创作与坏的创作有区别,是什么意思?

海明威:好的创作是真正的创作。如果某人创造一篇故事,忠实于他所了解的生活的知识,而且写得有意思,那么,他创造的东西会是真实的。《老人与海》讲的就是我的朋友老渔民富恩特斯的故事。如果作者不知道人们怎么思想、怎么行动,他运气好也许会解救他于一时,或者他可以幻想。但如果老是写他不了解的东西,他会发现自己在说假话。他说了几次假话之后,无法再诚实地写作了。

问:同样是真实,创作同报道有什么区别呢?

海明威:报道的东西虽然及时,但叙述没有味道,过时了,就忘记了。创作不是描述,还要想象,真实到什么程度,要看你的创作能力。

问:你说《老人与海》描写了一个真正的老人,一个真正的孩子,一片真正的大海,一条真正的鱼和许多真正的鲨鱼,如果能写得足够逼真的话,他们也能代表许多其他的事物。是什么意思?

海明威:一部好的作品,就像一座冰山,八分之一露出水面,八分之七隐藏在水下。

问:有人说你的作品语言简洁、明快、有力。请问有何秘诀?

海明威:有时我饿着写,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有时我站着写,而且只用一只脚踮着地;有时我在寒冬故意只穿一件单衣,我边写边冻得瑟瑟发抖。这些非常不愉快的感觉使我不得不尽量少写些多余的话!

问:作家应该怎么训练自己?

海明威:你看今天发生的事。如果我们见了一条鱼,你要看准了,看每个人是如何反应的。你如果在鱼跳的时候兴奋起来,你就回想一下,使你产生这种感觉的具体动作是什么。是钓丝从水面上升起来,是它像琴弦似的绷紧,水开始滴下来,还是它跳的时候猛撞泼水的动作。回忆一下声响,说了些什么话。找到产生感情的东西,找到使你激动的行动。然后写下来,要写清楚,叫读者也看得见,能产生与你同样的感觉。

海明威:然后你换一换,钻到别人的脑袋里去。如果我冲着你大叫,你就尽量揣摩我在想什么,你的感觉是什么。如果卡格斯骂胡安,你就想一下他们双方的情况。不要光想谁是对的。对于一个人来说,事情总有该如此和不该如此两个方面。作为一个人,你知道谁是谁非。你得下一个判断,付之实行。作为一个作家,你不应当不判断。你应当明白这一点。

海明威:现在听着。别人说话的时候,你要听全。别想你自己要说什么。多数人从来不听人家说话。他们也不观察。你进了一间屋子,出来的时候应当明了你在屋子里见到的一切东西,而且不能满足于这一点。如果那间屋子使你产生某种感觉,你应当弄清楚,是什么东西使你产生这种感觉。你试一试,锻炼锻炼。你到城里去,站在戏院门口,从计程车或者从汽车里出来的人各有什么不同的表现。练习的方法有一千种。不过,你老得想着别人。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题目。
穿旗袍的女人
①六年前,我在一个小镇住。小镇上有个女人,三十多岁的模样,无职业,平时就在街头摆个小摊,卖卖小杂物,如塑料篮子瓷钵子什么的。女人家境不是很好,住两间平房,有两个孩子在上学,还要伺奉一瘫痪的婆婆。家里的男人也不是很能干,忠厚木讷,在一工地上做杂工。这样的女人,照理说应该是很落魄的,可她给人的感觉却明艳得很。女人有如瀑的长发,她喜欢梳理得纹丝不乱,用发夹盘在头顶上。女人有颀长的身材,她喜欢穿旗袍,虽然只是廉价衣料,却显得款款有致。她哪里像守着地摊赚生活啊,简直就是把整条街当成她的舞台,活得从容而优雅。
②一段时期,小街人茶余饭后,谈论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女人。男人们的话语里带了欣赏,觉得这样的女人真是不简单。女人们的言语里却带了怨怼,说一个摆地摊的,还穿什么旗袍!隔天,却一个一个跑到裁缝店里去,做一身旗袍来穿。
③那女人不介意人们的议论,照旧盘发,穿旗袍,优雅地守着她的地摊,周身散发出明亮的色彩。这样的明亮,让人没有办法拒绝,所以大家有事没事都爱到她的摊子前去转转。男人们爱跟她闲聊两句,女人们更喜欢跟她讨论她的旗袍、发型。临了,都会买一两件小商品。
④几年后,女人攒了钱,贷了一部分款,买了一辆中巴车跑短途。她把男人送去考了驾照,做了自家中巴车的司机。她则随着车子来回跑,热情地招徕顾客。在来来去去的风尘之中,她照例是盘了发,穿着旗袍,清清丽丽的一个人。她的车也跟别家的车不同,车里被她收拾得异常整洁,湖蓝色的坐垫,淡紫色的帘,给人的感觉就是雅。所以小镇人外出,都喜欢乘她的车。
⑤她的日子渐渐红火起来,却不料,竟很意外地出了一起车祸。所赚的钱全部赔进去了,还搭上一辆车和十几万的债务。她的腿部也受了很重的伤,躺在医院里,几个月下不了床。小镇人都说,这个穿旗袍的女人,这下子倒下去是爬不起来的了。可是半年后,她却在街头出现了,干着从前的老本行——摆地摊儿。她照旧盘发,穿旗袍。腿部虽落下小残疾,但却不妨碍她把脊背挺得笔直,也不妨碍她脸上挂上明亮的笑容。
⑥我离开小镇那年,女人已不再摆地摊,而是买了一辆出租车。过两年,小镇有人来,问及那个女人。小镇人说,她现在发达了,家里有两辆车子,一辆跑出租,一辆跑长途。最近又听小镇人说,女人新盖了三层楼房。我问,她还盘发、还穿旗袍吗?小镇人就笑了,说,如果不盘发,不穿旗袍,她就不是她了。真的呢,她还跟从前一样漂亮,一点没见老。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提 琴  
                                                                                                   【美】保•琼斯
       从我幼年时一直到长大离开家上大学,甚至在那之后,我舅舅迈克的小提琴一直被视为家中的珍宝。它已成为某种象征。
       我还记得迈克舅舅第一次让我瞧他那把小提琴。他打开陈旧的黑盒子,里面衬垫着鲜艳华丽的绿天鹅绒,那把琴静静地平卧其中。“现在你可看见了一把出自名匠的古琴。”他语调庄重地告诉我,并且让我透过琴面的f形音孔观看里面褪了色的标记。是他父亲给了他这把琴,追根溯源,琴是一位先辈从意大利带来的。
       我父亲是一位面包师傅,在爱塞克斯大街新开辟的面铺是他从事的一桩最大的冒险事业。下面打算作为面包房,背面将辟为冷饮室,里面的桌子都是大理石贴面。当父亲头一次告诉母亲这个计划时,他心里异常兴奋。
     “我告诉你,玛丽,根本不会有危险,”看见母亲脸色不对头,父亲说道,“你只要在这份三千美元的借贷申请书上签个名就行了。”
     “可如果是抵押贷款,”她呜咽地说道,“他们可以把我们一家子撵到街上,我们要成为叫花子的,卡尔。”
     “我想稍微讲几句。”舅舅说。他站起来从陈列柜顶上取下那把小提琴,“我从报上读过,一把斯特拉•第瓦里制造的小提琴卖五千元。把它拿去卖了,卡尔。”
     “哦,迈克!”母亲很吃惊。
     “我可不愿那么做,迈克。”父亲说道。
     “如果你赶快的话,”迈克舅舅告诉他,“你可以在老埃雷特关店之前赶到他那里。”他的双手微微颤抖,可他的语调却异常平静。于是我父亲腋下夹着提琴盒出门了。
       过了一阵子父亲从前门进来,他吹着口哨,脚步轻捷,可是仍然夹着那只提琴盒。他做的头一件事便是将琴盒放回到陈列柜顶上的老地方。
     “我都已经走到埃雷特那家店的门口了,可我心里突然起了个念头,”父亲解释道,“我们干吗要卖它?就放在老地方不挺好的吗?这就像我们有了一只保险箱,里面放着崭新的五十张一百元面额的票子。有了这笔钱,我们就用不着为那笔三千元的贷款担惊受怕了。你说是吗,玛丽?如果我们要还的话,只消穿过三条马路到埃雷特那家店去就行了。”
       母亲显出欣喜的表情:“我很高兴,卡尔。”
      “一个很明智的主意,”迈克舅舅裁决道,“另外,我自愿把这把琴留给小玛丽,供她在大学里念书的费用。”
       那笔贷款并没有给家里造成麻烦。我进中学后,上午上课,下午就在店里帮忙。
       在我即将上大学的那年夏天,迈克舅舅溘然长逝,于是他的小提琴便传给了我。
     “他们难道没有让你们勤工俭学的方案吗?”一天晚上,父亲问我。
       我告诉他确实有。
      “我想那样最好。”他突然说道,“我在你衣柜的抽屉里放了一个信封,里面有两百元, 应该够缴你开始的那些费用了。你母亲可是就指望那把小提琴的。”
       母亲确实是这样。不过她不再忧心忡忡,这把琴已经属于我了。
       在我离家的头一天,父母都在店里忙着,我提着这把琴来到埃雷特的乐器店。这位老人从后房走出来,眼睛像猫头鹰般一眨一眨。
       我打开琴盒:“它值多少钱?”
       他拿起琴来:“卖二十五元,也许能卖到五十元,这就要看谁愿意要它了。”
     “可这是一把斯特拉•第瓦里制造的小提琴呀。”我说。
     “不错,这上面确实有他的标记,”他彬彬有礼地说道,“许多小提琴上都有这种标记,可并不是真的,这也绝不会是真的。”他好奇地凝视着我,   “我以前见过这件乐器,你是不是卡尔•恩格勒的女儿?”
     “是的。”我简短地回答道。当然,这把琴我没有卖掉,我把它带回家,放到楼上自己的房间去了。在我离家前最后那次晚餐席上,母亲偶然朝陈列柜顶上瞟了一眼。“琴呢?”她问道,一面把手贴在自己胸口,“你们把它卖了?”
       父亲显得很忧虑,看到我摇摇头。“在楼上我的衣箱里,”我告诉她,“我想把它放到学校我的房间里,平时看到它就使我想到自己的家。”
母亲高兴起来,显得很满意。“此外,”我继续说道,“那样的话,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我需要钱用,你们就用不着为我担心了。这就像我拥有了一个装得  满满的钱匣子,是这样吗,爸爸?”
     “是这样,玛丽,是这样的。”父亲一面回答,一面避开了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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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墙

王伟华

    哥已经来弟家三天了。

    哥终于支支吾吾,把自己的来意讲明了。

    弟是将军,是小清河村里走出去的最能的人,也是乡里有名、县里挂号的人。哥是小清河村村支书,早已退了很多年了。退了的哥偏偏不肯安生,喜欢乱操心,家乡的雨季眼看就要来了,小清河就要变成黄水河。河上无桥,村民出行,村里的孩子们来来回回上学又成了问题。哥在新任村支书面前夸下海口,他去省城找他家老三,一定要把修桥的钱给化来。

    哥,不是兄弟我不念乡情,我确实有我的难处。家大业大是不差,可向我伸手的地方也多啊……你也这么大年纪了,回去好好跟嫂子过日子吧,折腾啥呢?你一手能翻了咱那穷窝儿的天么?

    弟满脸真诚,说得哥红着脸低了头。

    哥走了……

    哥没再向弟开过一次口,回家他闷闷地跟新任村支书说:老三有难处,咱不能难为他。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桥,咱自己修吧。

    哥带头把自己存的那点儿养老钱全拿出来,又挨家挨户去动员:再苦不能苦孩子啊。那些心下犹豫的村民也就不再好说什么,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小清河上人欢马叫,热腾腾地忙活起来。没有谁号召,顺其自然,哥成了建桥的大总管,从桥体设计到材料的置备,他都一手操管。七十多岁的老头儿了,驮着背,顶着一头白发,在人声喧嚣的工地上,指挥人,指挥车。有爱开玩笑的年轻人从“嗵嗵嗵”的马达声里冲他大喊:大爷,我看您有大将军的风度。

    工地上噪音太大,哥听不清,但从对方脸上的表情明白些什么。他咧开嘴,笑得憨,也笑得欢,露出黑黑的空牙洞来,额前的一缕白头发在风里一下一下地翻。

    桥修成,一座漂亮又结实的双孔石拱桥,青石桥体,白沙路面,神气地横跨在小清河上,蛮横了多少年的小清河一下子驯顺了,不再张牙舞爪,河水从桥孔下钻过去,柔顺地顺河堤而下。村民们到河对岸去种田,不再用肩挑手提,三轮机动车可以开到家门口,孩子们上学不再用大人护送,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就过了河。村里再没有牲畜掉下河淹死这些让人烦恼的事儿了。

    修了一座桥,把哥累得不轻。原来就身体不大好的人,身体越发弱下去。他要拄着拐棍才能从家走到桥上看看。夕光晚照中,村里上空的炊烟袅袅地升上天空。牛羊归圈,孩子放学村民扛着工具慢悠悠回家。满头银发的哥拄着拐棍站在桥头,被西天的云霞镀了一身的金粉。像一尊塑像

    大爷好啊。

    大爷爷好。

    ……

    每一个过路的人,看到桥头上伫立着的哥,都会恭恭敬敬向哥打声招呼。

    哥回应着,脸上的笑意久久不去。

    哥给弟打电话,说小清河上有桥了,小车可以一直开到家门口。哥想弟了,年纪越大,越是牵念。弟却总是那么忙,今天出差,明天开会,一副日理万机的样子。

    哥便不再说什么,叮嘱几句,挂电话。

    弟回来时,哥已经缠绵病榻多日。弟不是专程回来看哥的,是回来参加县里的一个活动。县里要树一面名人墙,把全县在全国各地的显要都召集回来,给他们立传扬名,也是对县里的一项宣传。

    弟说,这是县里的大事,自己再怎么忙也要回来啊。

    是,是该回来。人不能忘本。哥拉着弟的手亲不够。

    呵,你以为他们白请我回来啊,每个人都要带着货回来。一个名字刻上去,二十万。弟还是那气度,当将军当惯了,说起话来。

    二十万?二十万啊……哥脸上的笑容慢慢敛了去,他的肝又开始疼了。疼得他直抽凉气。二十万,我们乡下人几家一年不吃不喝也攒不够二十万。我们修桥才花了四万多……

    花二十万,就为把名字刻到石头里,哥到死也没想明白弟这算的是哪门子账。

(选自《中国微型小说精选》,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下雨天出门远行

①多年以后,每当他站在火车站的大门口,总会想起他拖着行李箱独自去远方的阴雨绵绵的那个下午。

②那天下午,他收拾完上路必需的行装,背上吉他,拖着行李箱出门了。

③天在下雨,让原本就显得有些悲壮的远行更添了一份凄凉。雨不大,缠绵如丝,像是故土对他恳切地挽留,轻轻柔柔飘落在他的头发上,于发梢积出细小的雨珠连成网,将他的薄外套淋得到处是深浅不一的痕迹。天阴阴的,压下来,世界晦暗。透过这迷离的雨雾,他恍惚看到路上的行人向他迎面走来,汇成浩荡的人潮,或者说,是他感到自己正孤独地在人潮中逆流而行。

④“我要去哪里?”他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个问题,但他马上清醒过来,他要去赶公交,去火车站,去寻找诗和远方。诗和远方,多么诱人的字眼,那里春风十里,鲜花遍地,阳光从枝叶间斑驳落下,湖面静若碧玉。

⑤彼时正是十一月,冬寒料峭。他站在公交车站台上,缩着脖子,手插口袋,望着坑坑洼洼的马路,内心茫然。雨越下越太,雨珠一串串沿着站台的棚檐滴落下来,形成一片雨帘将他包围在里面。

⑥破旧的公交车终于摇摇晃晃地来了。门打开的那一刻,他真想扭头回去。车上乌泱泱地挤满了人,污浊的空气冲出车门,巨浪一般朝他扑面而来,天地间雨的清新与惆怅顿时消失全无。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在司机不耐烦的催促声中上了车。

⑦车上真挤。他背着吉他,拖着行李箱硬着头皮使劲往里面挤去,车上的人勉强闪开身为他攒出一条缝。他艰难地裹挟在乘客当中,动弹不得,在这密不透风的小匣子一般的空间里,各种人身上散出的气味和发动机的汽油味混合在一起闷得他喘不过气来,胃里翻江倒海。顿时,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⑧诗和远方连影子都未照见,生活已给了他当头棒喝。

⑨车外,雨还在下。车窗上的雨越积越多,由细细密密的小颗聚集成大颗,从玻璃窗上艰涩地滚落,像一个人哀怨的泪水。他看得出了神,觉得这场雨应该下在马孔多

⑩我要去哪里啊?哦,要去远方,要去寻找向往已久的诗意生活。可车上这些人呢?他们也是去追求诗和远方吗?

⑪年轻的妈妈抱着孩子,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年迈的老人背着蛇皮袋,颗颗巍巍地佝偻着身躯。魁梧的大叔倚在座位旁玩手机,几个中年妇女叽叽喳喳地聊个不停,时髦女郎的电话响了又响……他从狭窄的缝隙里望过去,一时间分不清是自己上错了车还是他们搞错了目的地。

⑫车一站一停,离终点站越近,人就越少,车里的空间有了松动。年轻妈妈在一个空出来的座位上坐下,把孩子放在自己膝上。有青年人给年迈的老者让了座,老人坐下后把巨大的蛇皮袋紧紧地抱在怀里。中年妇女要下车了,彼此道别,约定“下次再聚”,这使得车里一下子安静了不少。那个魁梧的大叔呢?他没留意,依然一心扑在手机上。

⑬就这样,公交拖着一车截然不同的人,到达了它的终点站。

⑭火车站的大楼巍然盖立在眼前,尽管是下而天,人群依然如翻涌的浪潮持续不断地奔向它。他愣愣地看着,火车站的口可真大,似乎能吞下全世界的旅行者,而来来往往的列车,就像这巨兽缓缓蠕动的肠道。他忍不住抬头望身后的公交车,犹如一个被遗弃的玩具,刚刚吐出那个背着蛇皮袋的老人,然后缓缓关上车门,一滴一拐她驶出他的视线。他似乎看见,多年以后回到故乡的自己,大约也是这个模样,背着把旧吉他,步履蹒跚,眼光浑浊。

⑮雨仍是下个不停。

⑯视线愈渐模糊。他打了个寒战,忽地听见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话:“别傻了,十一月的马孔多下雨很正常。”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比公交车更拥挤的人群,更错综复杂的世界。他顿时醒悟,所谓的诗和远方,从来就是这样。

⑰他整了整行李,迎着风雨向火车站走去。多年以后,当他想起那个独自出门远行的阴雨绵绵的下午,总会像回想起一句箴言那样在心里念叨,十一月的马孔多本来就会下雨。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22.01原文有改动)

【注】①马孔多:《百年孤独》中一个虚构的城市。马孔多在下雨,反映一种孤独忧愁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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