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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江西省玉山县第一中学2016-2017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教授胡适

    胡适的教授生涯始于北京大学。1917年初,《新青年》主编陈独秀向北京大学新任校长蔡元培力荐胡适,同时动员在哥伦比亚大学师从杜威学习哲学的胡适回国任教。当时正在紧张写作博士论文的胡适,还没等博士学位到手便回国了,于当年9月10日到北大就任教授,这时他刚刚二十六周岁。

    初到北大任教的胡适,在哲学系讲授“中国古代哲学”。“中国哲学史”是北大的老课了,在胡适之前由陈汉章讲授。陈从伏羲讲起,讲了一年才讲到《尚书》的《洪范》篇。胡适授课却不管以前的课业,他发给学生的《中国古代哲学讲义》,一反前例。当时读大一哲学系的顾颉刚回忆说,胡适一开头就用《诗经》作时代的说明,丢开唐、虞、夏、商,直接从周宣王以后讲起。“这一改对我们一班人充满着三皇、五帝的脑筋骤然作一个重大的打击,骇得一堂中舌挢而不能下。”在他们学生眼里,这简直就是一场“思想造反”,有几个不安分的学生拉着读大二文学系的傅斯年,策划“扳倒”老师——将这个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年轻的留洋教授赶走。当时傅斯年在北大已赫赫有名,此前他就曾将教授《文心雕龙》的教授、章太炎的门生朱蓬仙成功逐出门外。他将朱的讲义一夜读完,勾出了三十多条错误,将了他一军。校长蔡元培看了,只得将朱辞退,但傅斯年“鉴定”完胡适的课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个人书虽然读的不多,但他走的这条路是对的。你们不能闹。”就这样,这件事才得以平息。第二学期,北大恰好也有一门“中国哲学史”的课,由一位老教授任课,当时冯友兰正在哲学系读三年级,据冯友兰回忆,某次课上,这位老教授手里挥舞着胡适的讲义,冷嘲热讽地对学生说:“我说胡适不通,果然就是不通,只看他的讲义的名称,就知道他不通。哲学史本来就是哲学的大纲,说中国哲学史大纲,岂不成了大纲的大纲了吗?”好在胡适在学生那里基本站稳了脚跟,加之有校长蔡元培的鼎力相助,他在北大的教授位子也就此坐稳了。

    除了在北大任教,胡适还先后担任多所大学的兼职教授,并长期兼任教育部讲习所兼职讲习,至于胡适在国内外大学的演讲、讲学,那就难以计数了。

    胡适课讲得好,这在所有听过他课的学生那里,基本上是公认的。1917年考入预科的田炯锦回忆说:“诸师长中,我最喜欢听胡先生的课,他不但有许多新颖的见解,而且擅长表达。”曾就读于北大的朱海涛回忆说:“适之先生在校中开的课——中国文学史是一门极叫座的课。他讲《诗经》,讲诸子,讲《楚辞》,讲汉晋古诗,都用现代的话来说明,逸趣横生,常常弄到哄堂大笑。”

    胡适讲的课,内容大多比较新颖,他特别注重运用他那套所谓“科学的方法”,尤其是杜威的实验主义方法,来分析和解释中国的典籍,有断制,新见迭出。在教学方法上,胡适推崇研究性教学,在教学中“往往把我不能解决的问题做题目,叫同学来研究”。胡适说自己并不喜欢上大课,而更喜欢上小型的研讨课,因为“班次太大,不能大家互相讨论研究”。

    胡适的日记、笔记中也多有对学生学习情况的记载和分析。1931年8月28日阅完“中古思想史”试卷后,对75位学生按分数排队,排出“皆有希望成才”“尚有几分希望”“中人之资”“绝无希望”的,甚至还依次“卜其人的终身”。

    常有同事向胡适讨教讲课的奥秘,他的回答是:“一小时的课,必须有四小时至八小时的准备。”杨亮功说:“胡先生做学问不苟且,教书也是不苟且的。”这也就是胡适自己所说的以“做小学生”的态度去对待教学。对胡适这样一位“大牌”教授来说,他在教学工作中能够这样“不苟且”,难得可贵。

(摘编自周川《教育家胡适:行动与思想》)

相关链接:①在北大讲授中国哲学史的同时,胡适以自己博士论文为基础,改写成《中国哲学史大纲》讲义,由商务印书馆正式出版.该书由时任北大校长蔡元培亲自作序,是中国学者第一次用近代学术观点和方法整理研究中国哲学史的专著,出版后即风行海内,3年不到就再版7次,影响空前。(高丹《北大开会研讨胡适:他20岁一出场便是主角》)②在1916年他给友人的信中写道:“适以为今日造国之道,首在树人;树人之道,端在教育.胡适近来别无奢望,但求归国后能以一张苦口,一支秃笔,从事于社会教育,以为百年树人之计,如是而已。”(肖东发、李云、沈弘《风骨:从京师大学堂到老北大》)

(1)、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胡适研究学问,特别强调要有独立的思想,因此他讲课时没有沿袭陈汉章讲授哲学的方法,这让他的学生很不适应。 B、胡适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教授,在北大任教遇到挑战是不言而喻的,学校哲学系老教授对他的藐视就是其中之一。 C、胡适非常重视教育对改变国民的作用,他一生身体力行,不仅在北大任职,而且还兼职多所大学,并大量演讲、讲学。 D、胡适说自己以“做小学生”的态度对待教学,就是从头学起,即杨亮功所说的“胡先生做学问不苟且,教书也是不苟且的”。
(2)、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正确的两项是(    )
A、文中多处引用,既引用了一些学生的话,也引用了胡适自己的话,丰富了传主的形象,增加了文章的真实性。 B、胡适授课“骇得一堂中舌挢而不能下”,这与其说是胡适不肯贸然信从古人带给大家的震惊,不如说是大家对他的敬佩。 C、在北大赫赫有名的傅斯年曾成功“扳倒”章太炎的门生朱蓬仙,但是在听完胡适的课后,但对胡适的学问还是表示肯定的。 D、《中国哲学史大纲》的正式出版和蔡元培亲自为书写序,使胡适在哲学研究上确立了自信心,这是他在北大站稳脚跟的标志。 E、胡适喜欢上小型的研讨课,是因为课堂中学生少,便于老师和学生共同讨论、展开研究,足见胡适非常重视研究性教学。
(3)、请结合材料,分析胡适教授的性格特点。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在中国常出现这样的说法,即中华文明是世界历史上唯一连绵不断的文明:毋庸置疑,中华文明呈现出突出的连续性特征,其发展谱系明晰,作为中华文明主要载体的汉字和汉民族都没有出现根本性中断。然而这个说法包含着另一个判断,即世界上所有其他历史悠久的文明都曾中断,或者业已中断。

    但实际上许多古代文明也都以这样或那样的形式延续了下来,例如印度文明、犹太文明、希腊罗马文明。先以印度文明为例。公元前1500年左右雅利安人进入印度后,在吸取当地文化基础上创造了吠陀文明。这一时期人们创造和接受的基本观念如因果、轮回、业报,此后一直是指导印度居民生活的核心精神,时至今日并未有根本性的改变。再如犹太文明,尽管历史上绝大部分时期犹太民族都生活在其他民族统治之下,并没有自己的国家,甚至流散到世界各地,但他们却很好地保持了自己特有的以犹太教信仰为核心的文明传统。至于希腊罗马文明,恐怕很少有中国史学者会认可其延续性。其实,希腊人创造的文明传统经由罗马人继承和发扬,传承到近现代西方,这是我们理解整个西方文明的一条重要线索。希腊文明的核心精神如理性与民主却始终是西方文明创造性力量的源泉。以此而论,虽然传承者甚至语言都发生了变化,但希腊罗马文明并没有中断过,有的只是转变。

    文明的实质内涵在于其基本思想和观念体系。汤因比认为应该从精神层面上定义文明,其他学者的看法大同小异。布罗代尔提出,文明是“一个文化区域”,是“一组文化特征和现象”。沃勒斯坦也认为,文明是“特定世界观、习俗、结构和文化(包括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的关联体,它形成某种历史整体并与其他各种各样的现象共存”。涂尔干和毛斯则说,文明是“包含了一定数量民族的道德环境,其间各民族文化只是这整体的一个特定形式”。亨廷顿在概括这些看法的基础上进一步指出:尽管有时候特定文明可能同特定种族和民族相契合,但并不能说文明就等同于特定种族或民族;同一种文明可能包括不同的种族或民族,反过来,同一个种族或民族也可能分属不同的文明;同样,亦不能简单地把文明等同于一个国家。

    文明是人为创造的思想、观念和文化环境,它通常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稳定性,生活在其中的人们,其思想和行为都受到这个环境的制约。但它也具有很强的可塑性,能不断接受内部和外部的影响而自我更新甚至改变。古代人类创造的诸多文明中,有一部分的确是完全中断了,例如古代西亚文明、埃及文明和美洲文明。但也有相当一部分文明以这样和那样的形式延续了下来,至今仍然深刻影响着人们的思想与行为。这就是学者们所说的轴心文明,主要包括中国文明、印度文明、犹太文明和希腊罗马文明。这些文明的一个共同特征在于,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它们可能吸收了外来的因素,从而发生了深刻的转变和变化,但它们的基本精神传统并未消亡,或者未被全新的思想和观念体系所取代,它们仍然是人们一切活动的轴心。

(节选自2011年08月16号《中国社会科学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自古以来,中国号称“礼仪之邦”,礼仪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环节,包括家族生活的方方面面。南宋时,著名大儒朱熹撰写了《家礼》一书,其中依据古时礼仪,并参考北宋时司马光撰写的《书仪》,对士大夫的冠、婚、丧、祭四礼作了设计,而加冠、结婚、丧葬、祭祀,确是古代人们在人生历程中最重要的四件大事;这四方面的礼仪,确是当时的家庭和家族所要践行的最重要的礼仪。自南宋至清末的近千年间,中国传统的家族礼仪,即当时大大小小的家族所遵行的居家礼仪,大体依据着《朱子家礼》中的规定。

    由于家族礼仪不仅有代代相承的基本面,也有不断演化的另一面,后世的人们仅凭古籍的文字记载往往不能真切地了解古代的礼仪。东汉时,著名的大儒郑康成率先对先秦的《礼记》作了图注。随后出现的同类著作有阮谌的《三礼图》,夏侯伏朗的《三礼图》,张镒的《二礼图》,梁正的《三礼图》,以及由隋文帝敕撰的《礼图》等。五代时,聂崇义“博采众家,参以己意”,又纂成了一种《三礼图》。随后,他又向宋太祖赵匡胤进呈了该书的修订本。此后,配有图说的礼学著作才有所出。例如,在南宋时,朱熹的学生杨复推出了《仪礼图》,布衣杨甲纂成了《六经图》。到清代,由于进一步认识到庶民直至皇室都应依据礼仪图来行各种礼仪,并要根据礼器图来制作器皿,如果这些图画出现错误,便会误导整个社会,动摇皇朝的根基,因而清政府就直接组织了礼图的编绘。在此期间,便出现了经乾隆皇帝御览的《钦定仪礼义疏》《礼器图》。尽管这些配有图画的著作不免有若干差错,但因它们的作者几乎都是著名的礼学专家,从总体来说,经他们确认的图说都较为精确。有了这些资料,后人对传统的家族礼仪便可有较为形象的认识。

    除了上述阐明礼仪的图画外,还有一批更为生动的作品可以帮助后人认识传统的家族礼仪。它们是自古代直至民国初期描绘民间日常生活的图画。于明代、清代出版的很多小说、剧本等,如小说《西游记》《聊斋志异》,剧本《西厢记》《金钗记》等等,都有插图。这些插图显示的是小说或戏剧的重要情节,其中的一部分反映了当时的各种礼仪。到清代后期,随着近代新闻事业的逐步发达,多种图说社会新闻的画报先后问世。其中最著名的是《点石斋画报》。此外,较有影响的还有环球社的《图画日报》等。由于各地的人们在践行各种家族礼仪时往往受到地方风俗的影响,这些画报的绘画者们所绘的是他们目击或熟悉的情况,其作品的有些细节未必符合传统的家族礼仪。不过,这些图画有血有肉,描绘的常常是令人喷饭的社会趣闻,因而有较强的可读性。

    在经历了唐代末年与五代十国的大动乱后,自古以来拥有大庄园的名门望族土崩瓦解,小家庭成为宋初基本的社会细胞。后来,这些小家庭演化成了不同的家族。这些家族陆续纂修本族的族谱,兴建本族的宗祠,并大多参照朱子《家礼》制订了本家的宗祠祭礼。这些宗祠礼仪,以及家族在墓地举行的祭祀礼仪,无疑也成了传统家族礼仪的组成部分。各个家族在纂修或生修族谱时都会将有关文字,直至绘制的有关图画,载入此类家族的史册。

(摘自《中国家族传统礼仪•前言》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出版,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我们在研究群体的基本特点时曾说,它几乎完全受着无意识动机的支配。它的行为主要不是受大脑,而是受脊椎神经的影响。就这点而言,群体异乎寻常地类似原始人。他们可以把事情做得很完美,但不经过大脑,而是受刺激因素的影响。群体受各种外在刺激因素的支配,反映着它们无穷的变化,服从自己所受到的冲动。作用于群体的这些刺激因素同样作用于群体中的个体,这些个体也会随之产生反应。而单独个体的大脑则会向他指示,接受冲动的摆布是不可取的。所以,单独个体具有主宰自己反应行为的能力,群体则缺乏该项能力。

    群体兴奋的来源不同,他们表现出的冲动行为也不同:有时显得极为血腥残暴,有时又极为慷慨和壮烈。由于这些冲动来势汹汹,因此,不管是个人利益还是性命攸关的利益,都不足以控制他们。鉴于群体接受的刺激因素多种多样,其表现形式也较为多变,遵循这些刺激因素的个体也会很不稳定。这就解释了群体为何可以从最血腥的狂热痴迷状态转瞬间转变为极具英雄气概。正因为如此,群体既可以成为遭人唾弃的刽子手,也可以成为慷慨赴义的勇士。也只有群体,才能义无反顾地为了心中的信念而不惜血洒战场。群体的这种易变性使他们难以统治,当公共权力落到他们手里时尤其如此。此外,群体虽然狂热渴望某种东西,但不会渴望得太久。他们的思想不能持久,他们的愿望也同样。

    群体也像野蛮人一样,在实现愿望的过程中容不下什么障碍。由于人多势众,他们觉得自己力大无比,所以就更是这样。处于群体中的个体,完全不认为会“不可能”或“做不到”;若是孤身一人时,他很清楚自己的言行,绝不可能去焚烧宫殿或是洗劫商店。即便有了这样的想法,也会立刻遏制住这种蛊惑。因为,他是有思想的,内心会有负罪感。但是,群体则不然。当个体加入群体的瞬间,个体感受到了来自群体的强大力量,他变得不可一世,甚至有了杀人越货的想法,恨不得马上付诸行动,任何艰难险阻都不在话下。

    种族的基本特点是我们产生一切情感的不变来源,它也总是对群体的特点产生影响。比如:拉丁民族的群体和英国人的群体就有十分显著的差别。最近法国历史中的事件为这一点提供了生动的说明。25年前,仅仅是一份据说某位大使受到侮辱的电报被公之于众,就足以触犯众怒,结果是立刻引起了一场可怕的战争。几年后,关于谅山战役(一次无足轻重的战争)兵败的电文再次引起人们的怒火,由此导致政府立刻垮台。就在同时,英国在远征喀土穆时遭受的一次非常严重的失败,却只在英国引起了轻微的情绪,甚至连国防大臣都未被解职。

(选自勒庞《乌合之众》,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与书本不同,互联网已被普遍视为个人记忆的替代物,而非补充品。这种情况源自一个隐喻:人脑和电脑的本质相同。这大概是所有关于人脑的错误论断中涉及最广、危害最大的一个了。如果此言成立的话,记忆不仅丧失了神性,也丧失了人性,记忆女神变成了一台机器。大量的神经科学研究表明,那些极力鼓吹把记忆外包给互联网的人被一个比喻误导了,他们忽视了生物记忆的有机性质——对记忆内容的每次回忆都会重新启动巩固记忆的完整过程。换言之,生物记忆是处于不断更新的动态过程,而存储于计算机中的记忆内容则是静态的比特形式,两者简直是天壤之别。

    无论何时,只要一上网,铺天盖地的信息就会奔涌而来,这不仅会给我们的工作记忆带来过重的负荷,也会导致大脑颞叶难以专注于任何一件事,巩固记忆的过程因而难以启动。我们的大脑在越来越依赖网络的过程中变得善于遗忘,因为大脑控制注意力的能力已经变得空前薄弱了,我们逐渐丧失了对思考内容和思考方式加以控制的能力,关注对象的选择往往是被动的,更可怕的是对于这一事实许多人竟然浑然不知,因为关于以上种种的自我意识在上网时已灰飞烟灭。没有专注,便没有记忆,神经学家对于人脑细胞级和分子级工作机理的有关研究与发现着重指出了这一点。

    个人记忆形成并支持着作为文化支撑的集体记忆。鉴于此,我们每个人都在表现和设计未来的历史,文化在我们的神经突触中得以支持和延续。把记忆任务推卸给外部数据库,并不仅仅危及个体的深度和独特个性,还会危及我们共享的社会文化的深度和独特个性。美国剧作家理查德·福尔曼警觉地道出了潜在的危险:“随着我们深厚文化遗产的内部库存日渐枯竭,我们面临着变成扁平人的危险,我们访问那个规模庞大的信息网络时,仅需点击按钮即可,可谓广阔延伸但极其稀薄。”

    无论如何,人类文明不只是互联网所承载的全世界信息的总和,也不只是可以简化为二进制代码并上传至互联网的所有内容。人类文明要保持勃勃生机,就必须在每一代人的所有成员的头脑中重建。如果把人类的记忆通过“外包”的形式托付给互联网,那么人类文明将面临消亡的危险。

(选自吴靖《浅浏览时代的文明忧思》,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小题。

君子文化

钱念孙

    ①文化的重要功能是以文化人,博大精深的中华传统文化,在数千年漫长发展进程中不断塑造和培育的正面人格,就是被历代中国人尊崇的君子人格。

    ②“君子”一词在西周时主要是贵族和执政者的代称。到了春秋末期,孔子对“君子”概念的内涵进行改造,赋予其许多优秀道德的意蕴,“君子”一词在《论语》里出现107次,足见孔子对君子人格的百般钟爱和悉心打造。如果说,孔子思想的核心是探求如何“做人”的道理,那么他苦苦求索的结果,就是做人要做君子。

    ③为了让世人认识和理解君子人格,孔子在《论语》里采取比较排除法,同时论述了比君子高大的“圣人”和比君子矮小的“小人”。关于“圣人”,他对弟子把他奉为“圣人”的做法表示反对,“若圣与仁,则吾岂敢”。关于“小人”,他在与君子一系列比照中予以否定,比如,“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这就告诉我们:君子一方面不是高不可攀的圣人,另一方面也与目光短浅、见利忘义的小人判然有别。君子作为孔子心目中的崇德向善之人格,既理想又现实、既尊贵又亲切、既高尚又平凡,是可见、可感,又可学、可做,并应学、应做的人格范式。

    ④孔子一生最大的成就,就是创立了影响中华文明数千年发展轨迹的儒家学派。什么是儒学?儒学就是君子之学。无论是修己还是治人,儒学都以“君子的理想”为其枢纽的观念:修己即所以成为“君子”,治人则必须先成为“君子”。孔子确信文化教养能够提升人的品质,改善社会风气。儒学的价值就是培育具有这种文化教养的人即君子,再通过君子的言行与修为引领社会风尚。

    ⑤儒学乃至整个中华传统文化,其生命力主要是日常应用。中华传统文化的这一特点,与西方文化大相径庭。西方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到康德、黑格尔、海德格尔等,都热衷于构造一个能够解释思维与存在、精神与物质关系的严密理论系统,热衷于探寻认识论、方法论、辩证法问题等。中国从孔孟、老庄,到程朱、陆王、颜李等,其学说却并不层层追问“是什么、为什么”,而只是直截了当地告诉你“做什么、怎么做”,其所探寻的问题多半集中在社会人生方面,主要涉猎生活方式、人生态度、价值取向,以及个人与群体、个人与社会、个人与国家的关系等。

    ⑥这种“知行合一”的思想,在有关君子文化的论述中尤为突出。“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论语》中的这些论述,无不鲜明体现出儒家乃至整个中华传统文化洋溢的“实用理性”精神。这种重行动、轻言词,重实践、轻思辨的观念,使历代士大夫知识分子都不是把仁、义、礼、智、信只是作为一种理论来探讨,而是作为一种应该遵循的伦理规范推向大众。其结果就是要在全社会尽可能多地培育和塑造君子人格,并以其为引导带动各阶层大兴君子文化、大倡君子之风、大行君子之道。

(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风格乃文学之大体

郭宏安

    《列子》中讲到,秦穆公要找一匹千里马,伯乐推荐的九方皋,说马已找到,是一匹黄色的母马,而秦穆公看到的是一匹黑色的公马,秦穆公不悦,伯乐则大喜,说,九方皋相马,“得其精而忘其粗,见其内而忘其外,见其所见,不见其所不见;视其所视,而遗其所不视”。事实证明,这匹马果然是匹千里马。

    这个故事让我想到文学翻译和翻译批评,当我们对文学译本进行欣赏和评判时,难道不应该力争做一个九方皋那样的人吗?“得其精而忘其粗,见其内而忘其外”,所求者,此之谓也。

    从事文学翻译以及翻译批评的人,能够从九方皋身上获得的启发是:判断译本的优劣,就要看它是否表现了原作的精气神,而不只是看译本的语句词汇是否与原作一一对应,是否严格正确、准确或精确。所谓原作的精气神乃是其“原有的风味”(钱锺书语),即风格。风格者何?岂非“绝尘弭迹”者乎!译作传达原作的风格做到铢两悉称,是不可能的,但是尽力传达,努力做到惟妙惟肖,则是可能的,这就要求译者准确地感觉、体会到原作的风格,并且能够用汉语加以正确表达,这是一个由感性到理性的过程,也是全面落实“信、达、雅”的结果。风格是贯穿原作的一股气势,或刚或柔,或动或静,或显或隐,精气神是也,例如夏多布里昂的华美,斯丹达尔的简枯,波德莱尔的阴冷,加缪的冷静……这股气势同样应该在译文中显现。至于细节上的瑕疵,在这种风格气势的统领下,是不难纠正的。

    许多名著往往有几处瑕疵,不害其为名著,这是因为有风格的存在。唐韦庄说:“班、张、屈、宋,亦有芜辞,沈、谢、应、刘,犹多累句。”这是中国古人衡文评诗时的基本态度,即采取了瑕不掩瑜的立场。还是清沈宗骞说得明白:“每见古人所作,细按其尺寸交搭处不无小误,而一毫无损于大体,可知意思笔墨已得,余便易易矣。亦有院体稿本,竟能无纤毫小病,而鉴赏家反不甚重,更知论画者首须大体。”

    沈宗骞所说的鉴赏家正是我所说的文学翻译批评家,前者面对的是想象力对现实世界的加工和改造,而后者面对的是想象力和想象力的产品。如果让一位文学翻译批评家评论傅雷译的《高老头》,他是着眼于风格,还是细节?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外国文学名著丛书版的《高老头》中,傅雷把“鸡”译成了“鸭”,只能说不留神犯了一个小错,无关宏旨。像这类小错可以纠正和避免,但并不影响《高老头》被看作是准确传达了原作风格的一部优秀译作,正如批评家李健吾所说:“巴尔扎克的庞大段落,在他是气魄,是气势,是酣畅……”傅雷译的《高老头》的风格,庶几近之。一位文学翻译批评家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译品的风格上,要独具只眼,看出作品整体的美。

    细节不可滥用。因为整体的美并不必然建立在细节的精确之上,有时候过于追逐细节的完美,以至于失去创造的活力,那就得不偿失了。法国19世纪的大批评家波德莱尔对整体与细节的关系有过十分精彩的论述,例如他毫不犹豫地赞同德拉克洛瓦“为整体而牺牲细节”,因为后者“唯恐因作业更清晰更好看而产生的疲劳减弱他的思想活力”。当然,细节的错误仍然是错误,当它危及整体的美的时候,就必须毫不留情地指出来。

选自(《人民日报》2018年11月30日24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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