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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江西省玉山县第一中学2016-2017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教授胡适

    胡适的教授生涯始于北京大学。1917年初,《新青年》主编陈独秀向北京大学新任校长蔡元培力荐胡适,同时动员在哥伦比亚大学师从杜威学习哲学的胡适回国任教。当时正在紧张写作博士论文的胡适,还没等博士学位到手便回国了,于当年9月10日到北大就任教授,这时他刚刚二十六周岁。

    初到北大任教的胡适,在哲学系讲授“中国古代哲学”。“中国哲学史”是北大的老课了,在胡适之前由陈汉章讲授。陈从伏羲讲起,讲了一年才讲到《尚书》的《洪范》篇。胡适授课却不管以前的课业,他发给学生的《中国古代哲学讲义》,一反前例。当时读大一哲学系的顾颉刚回忆说,胡适一开头就用《诗经》作时代的说明,丢开唐、虞、夏、商,直接从周宣王以后讲起。“这一改对我们一班人充满着三皇、五帝的脑筋骤然作一个重大的打击,骇得一堂中舌挢而不能下。”在他们学生眼里,这简直就是一场“思想造反”,有几个不安分的学生拉着读大二文学系的傅斯年,策划“扳倒”老师——将这个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年轻的留洋教授赶走。当时傅斯年在北大已赫赫有名,此前他就曾将教授《文心雕龙》的教授、章太炎的门生朱蓬仙成功逐出门外。他将朱的讲义一夜读完,勾出了三十多条错误,将了他一军。校长蔡元培看了,只得将朱辞退,但傅斯年“鉴定”完胡适的课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个人书虽然读的不多,但他走的这条路是对的。你们不能闹。”就这样,这件事才得以平息。第二学期,北大恰好也有一门“中国哲学史”的课,由一位老教授任课,当时冯友兰正在哲学系读三年级,据冯友兰回忆,某次课上,这位老教授手里挥舞着胡适的讲义,冷嘲热讽地对学生说:“我说胡适不通,果然就是不通,只看他的讲义的名称,就知道他不通。哲学史本来就是哲学的大纲,说中国哲学史大纲,岂不成了大纲的大纲了吗?”好在胡适在学生那里基本站稳了脚跟,加之有校长蔡元培的鼎力相助,他在北大的教授位子也就此坐稳了。

    除了在北大任教,胡适还先后担任多所大学的兼职教授,并长期兼任教育部讲习所兼职讲习,至于胡适在国内外大学的演讲、讲学,那就难以计数了。

    胡适课讲得好,这在所有听过他课的学生那里,基本上是公认的。1917年考入预科的田炯锦回忆说:“诸师长中,我最喜欢听胡先生的课,他不但有许多新颖的见解,而且擅长表达。”曾就读于北大的朱海涛回忆说:“适之先生在校中开的课——中国文学史是一门极叫座的课。他讲《诗经》,讲诸子,讲《楚辞》,讲汉晋古诗,都用现代的话来说明,逸趣横生,常常弄到哄堂大笑。”

    胡适讲的课,内容大多比较新颖,他特别注重运用他那套所谓“科学的方法”,尤其是杜威的实验主义方法,来分析和解释中国的典籍,有断制,新见迭出。在教学方法上,胡适推崇研究性教学,在教学中“往往把我不能解决的问题做题目,叫同学来研究”。胡适说自己并不喜欢上大课,而更喜欢上小型的研讨课,因为“班次太大,不能大家互相讨论研究”。

    胡适的日记、笔记中也多有对学生学习情况的记载和分析。1931年8月28日阅完“中古思想史”试卷后,对75位学生按分数排队,排出“皆有希望成才”“尚有几分希望”“中人之资”“绝无希望”的,甚至还依次“卜其人的终身”。

    常有同事向胡适讨教讲课的奥秘,他的回答是:“一小时的课,必须有四小时至八小时的准备。”杨亮功说:“胡先生做学问不苟且,教书也是不苟且的。”这也就是胡适自己所说的以“做小学生”的态度去对待教学。对胡适这样一位“大牌”教授来说,他在教学工作中能够这样“不苟且”,难得可贵。

(摘编自周川《教育家胡适:行动与思想》)

相关链接:①在北大讲授中国哲学史的同时,胡适以自己博士论文为基础,改写成《中国哲学史大纲》讲义,由商务印书馆正式出版.该书由时任北大校长蔡元培亲自作序,是中国学者第一次用近代学术观点和方法整理研究中国哲学史的专著,出版后即风行海内,3年不到就再版7次,影响空前。(高丹《北大开会研讨胡适:他20岁一出场便是主角》)②在1916年他给友人的信中写道:“适以为今日造国之道,首在树人;树人之道,端在教育.胡适近来别无奢望,但求归国后能以一张苦口,一支秃笔,从事于社会教育,以为百年树人之计,如是而已。”(肖东发、李云、沈弘《风骨:从京师大学堂到老北大》)

(1)、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胡适研究学问,特别强调要有独立的思想,因此他讲课时没有沿袭陈汉章讲授哲学的方法,这让他的学生很不适应。 B、胡适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教授,在北大任教遇到挑战是不言而喻的,学校哲学系老教授对他的藐视就是其中之一。 C、胡适非常重视教育对改变国民的作用,他一生身体力行,不仅在北大任职,而且还兼职多所大学,并大量演讲、讲学。 D、胡适说自己以“做小学生”的态度对待教学,就是从头学起,即杨亮功所说的“胡先生做学问不苟且,教书也是不苟且的”。
(2)、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正确的两项是(    )
A、文中多处引用,既引用了一些学生的话,也引用了胡适自己的话,丰富了传主的形象,增加了文章的真实性。 B、胡适授课“骇得一堂中舌挢而不能下”,这与其说是胡适不肯贸然信从古人带给大家的震惊,不如说是大家对他的敬佩。 C、在北大赫赫有名的傅斯年曾成功“扳倒”章太炎的门生朱蓬仙,但是在听完胡适的课后,但对胡适的学问还是表示肯定的。 D、《中国哲学史大纲》的正式出版和蔡元培亲自为书写序,使胡适在哲学研究上确立了自信心,这是他在北大站稳脚跟的标志。 E、胡适喜欢上小型的研讨课,是因为课堂中学生少,便于老师和学生共同讨论、展开研究,足见胡适非常重视研究性教学。
(3)、请结合材料,分析胡适教授的性格特点。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谁来加厚信息时代的文化土层

    打开微信“朋友圈”,就能看到一个完整的文化微缩景观:既有“小清新”,也有“情怀党”;既能看到古典乐迷的“高大上”,也能看到各种“非主流”……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价值偏好和审美趣味,他们是文化景观的观看者,也是文化风尚的制造者。

    然而,新技术的生死时速,是否也会纵容“所见即所得”的肤浅,带来“既得繁花,亦生野稗”的乱象?已经有人痛心于文化空气的日益稀薄,甚至认为中国正在进入文化上的“小时代”。图书馆修得越来越好,好书和读书人却越来越少。难怪有人疾呼,从电脑和手机中拯救我们的阅读吧!甚至有人说,拔掉网线,关闭手机,才能回到真正的文化生活。

    事实上,翻阅近几个世纪的文化史,几乎每一次技术手段的升级,都会引起人们的文化焦虑。海德格尔以哲人姿态发问:技术化的时代文明千篇一律,是否还有精神家园?美国学者罗斯扎克更是一针见血:相比在黄昏时分去附近的咖啡馆,网络真的能更有效地交流思想吗?哲人的忧思,倒是从另一个角度给出了历史的惯例:越是缺少文化话语权的草根,越能更早地拥抱新的文化场;越是在原有格局中掌握话语权的精英,越是更晚地接受新事物。看看我们的互联网,微博是近6亿网友鼎力支撑的舆论广场,微信是无数中产白领激情互动的文化领地。在抱怨新技术让信息碎片化、文化浅表化的同时,谁愿用理性的思维、专业的知识、人文的情怀,主动涵养席卷天下的网络文化?文化之河能否源远流长,乃是取决于“最低水位”,谁来为时代的文化河床筑土培基,加厚信息时代的文化土层?

    正如学者所说,当代中国正在“共时性”地经历着传统、现代与后现代。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快速现代化和城市化的进程,反映在文化领域,将使我们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注定要面对传统与现代并存、高雅与“低俗”共舞的现象。对大众审美和信息时代的到来,主流文化的建设者固然不必过分沉溺文化乡愁、伤感于“吾道衰也”,也不能闭关自守、以和大众文化划清界限来标榜自我,而是更应该防止文化上的劣币驱逐良币,为整个社会的文化水位划定警戒线,并担任守护者。“士志于道”曾经是中国文化和中国文人的光辉传统,一代代士人无不“以天下风教是非为己任”,为时代的文化河床筑土培基,理应是当代文化人的历史使命。

    古人云,“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不论时代如何变迁,技术条件如何升级,人心向善向美的文化情怀不会改变。我们要做的,就是以更积极的态度、包容的气度、渊博的深度,加厚信息时代的文化土层。通过“各美其美,美人之美”,最终走向“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的文化中国。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文学经典的重构指的是通过对现有的文学经典的阅读和阐释,在获得新的认识和理解的基础上,对现存的经典书目进行修订使之变得更加完善和实用。因此,文学经典的重构不是把现有的经典推倒重来,而是在现有的基础上通过增添与删除,从而接纳被历史确认了的新的经典,剔除被历史证明为不是经典的作品。通过重构,文学经典才能与历史同步,文学经典的书目才会变得完备和可靠,文学经典的质量才会得到保障。事实上,重构最大的作用在于增补和删除,增补主要针对现在而言,即把现在被视为经典的作品补充进去。删除主要针对过去而言,即把过去误认为是经典的作品从经典书目中清除出去。因此,这一重构的过程也是文学经典化的过程。经典的确认受到文学传统、文学流派、艺术风格、审美趣味等的影响,文学经典书目实际上一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变化着。

    文学作品能够变为经典的原因是什么,这是一个众说纷纭的问题。布鲁姆认为,作家及其作品成为经典的原因在于“陌生性”。他说:“一切强有力的原创性文学都具有经典性。”原创性对于文学经典是重要的,但是我们无法据此解释那些大量被排除在经典之外的同样具有原创性的作品。例如西方的骑士小说和我国的武侠小说,它们的陌生化特点往往让阅读它们的人爱不释手,但是它们却不能成为经典。这就是说,布鲁姆提出的原创性标志的陌生性,难以成为文学作品经典化的标准。布鲁姆接着又提出另一个标准:“神性与人性的爱恨纠葛”是文学作品成为经典的又一标志。但是,无论是陌生性还是神性和人性的爱恨纠葛,都难以成为大家所共同接受的文学经典化的标准。

    当我们从起源上对文学加以研究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文学作品的产生,从本质上说,完全是出于伦理道德的需要。古今中外发现的最早文本,都与记载宗教祭祀仪式的活动有关。在那些古老的极其简略的文字记载中,如我国殷商时代留在龟甲兽骨上的卜辞,就包含内容丰富的故事文本。这些记录宗教祭祀活动的古老文献,就是文学的最早的源头。这些文献的基本功用,就是教诲,并为其他人或后来者提供范例,建立规范,让后来者有例可援,有法可依,形成体制。一直到后来,文学始终保持着这一基本功用,如荷马的史诗,希腊的戏剧,莎士比亚的作品,弥尔顿的诗歌,18至19世纪的英国小说等,都显示出文学教诲的本质特点。

    文学的历史告诉我们,文学产生的目的就在于伦理表达的需要,文学的功能就是教诲,而文学的审美功能则只是文学教诲功能的衍生物,是为教诲功能服务的。文学缺失了教诲动能,即伦理价值,文学的审美价值则无法存在。文学价值的大小在于其所发挥的教诲功能的大小。作为文学经典,其教诲的功能都能够得到充分体现;反之,文学就难以成为经典。这就是说,文学经典的价值在于其伦理价值,其艺术审美只是伦理价值的一种延伸,或是实现其伦理价值的形式或途径。因此,文学能否成为经典是由其伦理价值决定的。

(摘编自聂珍钊《史学经典的阅读、阐释和价值发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在上古时代,中华民族的祖先就已经意识到维护自然生态平衡对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性。《国语·周语》记载,周灵王二十二年,灵王之子晋劝阻其父雍塞谷水,按照周太子晋的理解,不毁高山,不填沼泽,不堵江河,不决湖泊,这是古代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最高准则。

    先秦儒家思想非常重视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处处强调“仁民爱物”。要想与天地万物和谐共处,首先要节制人类的欲望,按照大自然的节奏、万物生长的节律来安排人类行为。《论语》记载孔子“弋不射宿,钓而不纲”,不捕射归巢的鸟,不用网将大小鱼捞尽,而是只钓鱼,意思是说要有节制地合理利用资源,维护生存环境的可持续性。《孟子·梁惠王上》记载了孟子说的一段话,“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礼记·月令》则明确要求要根据动植物的自然生长规律进行适时的砍伐和田猎。由此可见,传统儒家认为自然界是互相联系、互相作用的有机整体,人类作为有机整体中的重要一分子,应遵循自然规律,“以时禁发”,唯有如此,方能达到“天人合一”的理想境界。

    儒家的这种生态伦理思想也广泛存在于传统乡规民约中。各地乡村纷纷成立了封山会、禁山会、青苗会等民间组织,普遍制定和实施了严禁砍伐林木的制度。以《文堂乡约家法》产生地徽州的文堂村为例,该村山林资源丰富,规定:“本都远近山场栽植松杉竹木,毋许盗砍盗卖。诸凡樵采人止取杂木。如违,鸣众惩治。”

    传统乡约不仅充分认识到了山地林木的重要作用,还看到了破坏林木所造成的严重后果。如明末清初源头李氏族人于1828年订立“输山碑”规约指出:“募修岭路,挨路上下之山,必先禁止开种,庶免沙土泻流壅塞。斯为尽善乐助,有功兹幸。众山主矢志好善,自岭头至岭脚,凡崎岖之处,不论公私,永远抛荒;平坦处,挨路,上输三丈、下输二丈,永禁开挖。”这些材料证明,传统乡民们已经注意到森林植被对于防止水土流失、涵养水分、保护环境的重要作用。

    清咸丰元年(1851年),今贵阳市乌当区金花镇下铺村的村民在回龙寺前共同竖立了一块“禁止碑”,规定,“凉亭内不准挖泥;小山坡不准开石,挖泥,割柴叶、茨草;贵州坡不准开石、挖泥;大石板及敲邦候不准开山、挖泥、看牛、割柴叶、茨草;官塘不准担水,外面骑马与抬轿,不准进堡过道。以上五条如若不遵,罚银四两六钱是实。”这五条,有四条与保护环境有关,涉及植被、水资源等方面保护。正是由于传统乡规民约的禁规严密、惩治苛刻,在客观上培养了乡民种植和保护林木的习俗,提升了乡民们守住绿水青山的意识。

(摘编自中华书局出版的《好规矩共遵守——乡规民约代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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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儒家之义

夏海

    ①义是一个内容丰富的道德范畴,在中国伦理思想史上有着重要地位,管子倡导“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儒家倡导“仁义礼智信”。义是儒家思想的重要范畴,儒家之义强调主体性和实践性,使义既内敛为行为主体的品格,在人们的心灵深处播种下道德文明的基因,又外化为主体行为,把义由抽象的价值准则贯穿到日常生活和个人行为之中,拓展了伦理道德实践的空间。在儒家看来,义是处理人际关系的重要依据,也是个人道德修身的价值取向,更是具有现实操作性的伦理道德范畴。

    ②义是人性的规定,孔子虽没有对人性作出判断,但他认为,“性相近也,习相远也”,强调后天的学习和实践对人的品性有着重要影响。孟子则认为人性本善,将义规定为“羞恶之心”,与仁、礼、智共同构成人的本性。孟子言人性本善,虽然不无唯心倾向,却有着积极的社会意义和激励作用。这是告诉人们,所有道德行为都源自于人的本性,只要你愿意,就能够做到,而且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孟子以羞恶来界定义的内容,是对儒家之义的贡献与发展。

    ③一个真正的君子,是优秀道德品质的集合体,其中义是根本,表现在外面的行为是礼,有高度的文化修养;然后是态度,谦逊,不自满,不骄傲;最后是诚信,对人对事,处之有信,言而有信,自信而信他人。在孔子看来,义是区分君子与小人的标准。《论语》经常比较君子与小人的差别,最大的差别与义有关,这就是“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在中国传统社会,君子实现理想抱负和人生价值的主要途径是为官从政。“学而优则仕”,孔子鼓励君子为官从政,承担社会责任,努力为大众服务,必须遵循义的原则,“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

    ④儒家思想的核心是仁爱,根基却是孝悌。“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仁爱不是兼爱、泛爱,而是差序之爱,即从血缘亲情之爱开始,逐渐延伸拓展开来,形成亲疏有别的仁爱关系和伦理原则,其主旨是敬长。孟子用义来规范君臣关系,明确提出君臣有义的观点,这与孔子有着些微的差别。在孔子那里,君是臣服务的对象,臣是君的下属,上下等级关系比较分明;孟子则注重君臣关系的对等性,君主是君臣关系的主要方面,其行为具有引导、统率作用。为此,孟子强调,为官从政者要做大人,敢于发表不同意见,纠正君主的错误。

    ⑤儒家之义,既是主体品格又是行为品格,能够在任何情况下把道德的价值原则与行为实践统一起来,从而使得儒家的伦理道德思想历久弥新,成为影响中国人道德修养和性格品质的主导力量。

(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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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在更公平的基础上重新起航

(高 路)

    公平对中国而言的重要性,看看高考改革就知道了。教育部部长袁贵仁昨天在接受采访时透露关于高考改革的几项措施个个都很有分量,但个个都跟公平相关。明年将有25个省份在高考中使用由国家考试中心统一命题制作的试卷,这是为了公平;今年将取消全部鼓励性加分项目,只保留扶持性的加分项目,这同样是为了公平;至于取消自主招生方面的推荐学校限制等,这更是为了公平。

    如何才能更公平的问题就像一座大山,横亘在理想和现实之间。人人都希望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各行各业对专业素养的要求不同、侧重点不同,当然不能要求经历的考试都相同。从这个意义上说,不管是加分政策还是各省独自命题,或者是高校的自主招生都有其存在价值。这些政策推行之初也绝对不是拍着脑门决定的草率之举,也都是在一轮轮的质疑声中一步步推进的。这些政策在历史上都有过自己的功绩,可无一例外的都遭遇到了水土不服的现实困境。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它们都没有能很好地解决公平的问题,让权力和金钱钻了空子。

    高考在人生之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如果大过人生成为一种决定性的力量,就是一场灾难了。改革向现实妥协并不意味着要放弃理想,一轮深层次的改革可能仅仅只是开始。这不是一次简单的回归,而是一次在更公平基础上的重新起航。一个方面是社会对公平的呼声很高,更重要的是,我们已经开始更从容地应对效率的问题了。以前说一考定终身,现在持这种观点的人大为减少,社会多元化的发展,让个人有了更多更自由的选择,确实没有必要把棋子都押在进名校进热门专业上。甚至是不是一定要读普通高校也成了一个可以讨论的问题,从人生的选择看,从本科到硕士再到博士固然让人羡慕,但换个角度,其实读高职、走匠工的道路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是每个人都得成为科学家医生老师的,社会有足够多的职业能容纳下有着各种各样不同兴趣爱好不同人生梦想的人。这就是社会进步的力量。

    就现阶段而言,公平可能会牺牲掉一部分效率,但公平本身难道不是一种效率?没有公平,高考的存在基础都出了问题,又如何能解决效率的问题。没有公平,社会上充满对高考招生的质疑,损害的是整个国家的机体功能。高考的改革只能跟随社会改革同步进行,不能指望它超越社会独立于时代。

(《光明网》)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一段时间以来,我们试图重新找到中国文化根性,展开从思维方式到价值体系的新论述。在这样一个回头细看的过程中,传统文学生活中大量新事实被看见,与此同时,学界越来越进入到“史实还原”的阶段——在意识到要注重还原事实、还原历史现场之后,“中国文论”研究越来越多探向历史维度。当下学界已经认识到,在大量新事实充分发现的基础上,需要有一个大的理论综合,超越以往对中国文艺的阐释与解读。当今时代的中国文论要避免前面几个历史阶段带来的局限,发展出像中国哲学、中国历史那样强大的辐射力和解释力,发展出新的理论论述。这个新论述就是“中国文论的历史自觉与现代阐释”。这一新论述有两个轮子,一是中国文学与艺术自身的新事实与新意义;一是活古化今,在解释当今文艺实践中不断丰富提炼出新的话语。

    中国文论研究在“回头看”过程中温故知新,不断更新文艺研究眼光,新眼光又使得中国文学与艺术自身的新事实被看见。其中最显著的是文学边界的扩大、文学功能的再发现。譬如,不同于西方文学对虚构性的强调,在中国文学中,非虚构文学占据尤为重要的地位。近年来无论是诗人生平与作品关系研究,还是诗与历史事件、诗与日常经验研究的大量新事实,都已充分证明这一点。在以诗文为主流的中国古代文学中,文学写作乃是写亲身闻见、亲身经历的现实世界情景及由此而来的真情实感,不同于现代以来以“积极虚构”为主流的文学观念。非虚构与虚构同时存在,延伸文学边界,扩展文学功能,使得文学不仅是少数人秀异的语文游戏与奇妙幻想,而且跟普通人日常生活息息相关,可谓一草一木总关情。我们正在进入一个重新认识中国文学艺术的时代,这与中国文化整体复苏和社会普遍文化自觉是相适应的。

    中国文论是否具有强大解释力和生命力,还要看它能否有效阐释当今文艺实践。从大的方面来说,中国文论的文化自觉和整个国家的文化战略是相通的,这是发展的重大机遇所在。与此同时,中国文论也面临诸多问题和挑战。中国文论也有“功夫在诗外”的一整套论述,即一个相反相成的悖论:有时候,只有从文学外部、文学周边来看文学,才是真正“文学性”。从文艺创作主体来说是自觉的文化意识,从大众来说则是百姓日用而不觉,中国文史智慧、人文关怀与道德传统仍然在今天文学活动中起作用。正如起点中文网创始人吴文辉所说,当代最有活力、最有影响力的网络小说,无论怎样新变,还是跳不出中华传统伦理和传统价值观。因而,我们应清醒地认识到,中国文论核心价值仍然与当代审美经验和文化实践发生直接关联,并对当代文学创作发挥重要影响。

    (摘编自胡晓明《强化中国文论阐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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