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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困难

浙江省温州瑞安龙湾六校联考2024-2025学年九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试卷

阅读理解

马克

[英]萨基

奥古斯都·麦娄肯特是个颇有前途的小说家;这就是说,目前读他的小说的人虽然不算多,但是这些读者的数目正在增长,假使他一年接着一年坚持地继续写小说,很可能越来越多的读者会养成一种“麦娄肯特癖性”,他们到图书馆或书铺子去的时候,少不了要打听打听他的作品。在他的出版商劝导之下,他把原名里的奥古斯都抛弃了,改称马克。

“奥古斯都这名字引起的不过是一些纸醉金迷式的联想。可是换成马克·麦娄肯特就不同了,不仅‘马’‘麦’两个字是双声,而且这个名字会唤起一个坚强、冷静、沉默的人物形象。”

在12月里的一个早上,奥古斯都正坐在他的书房里写他第八本长篇小说的第三章。因为怕有些读者缺乏想象力,他正在用许多笔墨描写一个花园在七月天是什么样子……

“有一位客人要见你,先生,”创造性的劳动被一个女仆的突然出现打断了,女仆递过一张名片,上面印着“卡亚法斯·兑尔夫”的名字,“他说有要紧事。”

麦娄肯特迟疑了一下,终于让步了。他还从来没碰到过一个名叫卡亚法斯的人。这至少会是一个新经验。

卡亚法斯先生的岁数不太容易确定;他的前额很高,眼睛是一种冷冷的灰色,举止稳健。他臂膀下夹着一本大书,看样子他带来的还不止一本,其余的大概都放在过道里了。没等人家让坐,他就自己坐下来,把书放在桌上,然后以一封“公开信”的语调开始对麦娄肯特说:

“您是位作家,已经出过几部享有声誉的作品——”

“不错,我目前正埋头创作——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麦娄肯特直截了当地说道。

“是啊,”这位不速之客说,“对您说来,时间是一个具有相当重要性的东西。甚至每一分钟都是有价值的。”

“的确,每一分钟都是有价值的。”麦娄肯特一面表示同意,一面连连地看手表。

“这就是为什么,”卡亚法斯说,“我现在推荐给你的这本书是你万万不可缺少的。《万象》对每一个从事写作的人说来都是绝对必需的;它跟一般的百科全书不同,不然我也就不会特地跑来送给你看了。它真可以说是一个无穷无尽的知识宝库——”

“在我手边的这个架子上,”麦娄肯特说,“有一排参考书;我需要知道的东西,里面都有。”

“可是,”这位一意想推销商品的客人还坚持说下去,“在这一本书里,不管你要查什么题目,或者要弄清楚什么事实,《万象》都会以一种最简明扼要的方式把你所要知道的一切告诉你。拿历史大事来说吧。随便举个例子,譬如说,约翰·胡斯的事迹,一翻就可以找到:‘约翰·胡斯,著名改革家。生于1369年;卒于1415年’。”

“再说养家禽吧,”卡亚法斯接下去说道,“在写一本以英国乡村生活为题材的小说里很可能会碰到这点。这儿把一切都说得清清楚楚:‘米诺卡鸡缺乏母性。小鸡张口病,起因及疗法。早期上市的鸭雏,如何养肥。’你看是不是?这儿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

“再看看各种竞赛纪录吧,这也是很重要的;有多少人,哪怕是非常热衷于赛马的人,能光凭记忆就说出在某一年是哪匹马取得了锦标呢?往往就是在这种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事情上——”

“亲爱的先生,”麦娄肯特打断了他的话头,“在我的俱乐部里至少有四个人不但能告诉我在任何一年是哪匹马跑了第一,而且还能告诉我哪匹马应该跑第一,结果为什么没有跑第一。如果你的书能为一个经常得听这套话的人想个脱身的办法,那它才可以真算有点用处,你方才说的全算不了什么。”

“再说地理吧,”卡亚法斯不动声色地继续讲下去:“一个很忙的人,在进行极端紧张的写作的时候,常常容易在这方面犯小错误。不久以前,就有一位知名的作家硬叫伏尔加河流入黑海,而事实上它是流入里海的;有了这么一本书——”

“在你背后那个花梨木架子上有一本可靠的最新的地图,”麦肯特说,“话说到这儿,我实在得请你走了。”

“地图,”卡亚法斯说,“只不过能告诉你河流的途径,指出它经过哪几个主要城镇。可是《万象》会连风景、交通、渡船价格、出产鱼类、船夫们常用的俗语和主要的轮船驶行时间都告诉你。它还可以告诉你——”

麦娄肯特静坐着留意地看这位神色严峻、坚忍无情的推销员死坐在他给自己找到的那张椅子里,滔滔不绝地为他那没人要的货品吹嘘,他感到一种不可遏止的冲动。他不是已经换了一个冷静严厉的名字吗?为什么他不能变成那样一个人呢?为什么他非得俯首帖耳的坐在这儿听这番使人厌烦的乏味的扯淡呢?为什么他不能暂时变成马克·麦娄肯特,在同等条件下跟这位客人较量一下呢?

突然他灵机一动,想起了一个妙招。

“你读过我最近出的那本书《没有笼子的红顶雀》没有?”他问道。

“我从来不读小说,”卡亚法斯要言不烦地说。

“啊,可是这本小说是你应该读的,是每一个人都应该读的,”麦娄肯特说,他顺手把那本书从书架上取下来,“售价6先令,你要买,4先令半就拿去好了。在第5章里有一段你一定会喜欢,讲的是艾玛一个人在桦树丛里等候着哈罗德·亨庭顿——她家里要她嫁的就是这个人。她自己其实也想嫁他;可是要等到第15章她才发现这点。你听我念:‘目之所及全是一片深浅不同的紫色石南花的波浪,间或衬着几朵金雀花的耀目的黄花,边沿上环绕着嫩灰色的、银色的和绿色的新生桦树。娇小的蓝色和褐色的蝴蝶正沐浴着欢乐的阳光在石南花的枝叶上面飞翔。高空中云雀在歌唱,那种歌唱方式是云雀所特有的。在这样一个日子里,整个大自然——’”

“在《万象》里,你可以找到一切有关研究大自然的知识,”这位书商插嘴进来说道,一种疲倦的语调初次出现在他的声音里,“林业学、昆虫生活、鸟类的寒暑迁移、开垦荒地。我刚才也提到了,一个人如果想描写五光十色的人生——”

“我有一本早期的作品《库仑吞夫人不情愿》,说不定你会更喜欢,”麦娄肯特说,再一次在书架上翻找,“有些人认为那是我最好的作品。啊,找着了。书皮上已经有一两个污点,就算3先令9便士好了。开头这一段是你无论如何都要听的:‘碧雅屈斯·库仑吞夫人走进狭长的,灯光不太明亮的客厅里,在她的眼睛里燃烧着希望的火焰,但是她也意识到这希望是空虚的,她的嘴唇因一种她自己也无法掩饰的恐惧而颤动着。她手里拿着一柄小扇子,一个脆弱的、丝绸和细木骨制成的玩艺儿。她走进屋子的时候,突然听见啪的一声;她的手已经把扇子捏碎了。’”

“你看,这个开端的方式够巧妙的吧?立刻你就知道情势有些不对了。”

“我是不读这些小说的。”卡亚法斯板着脸说。

“可是想想看,小说有多大好处啊!”麦娄肯特高声说,“在漫长的冬天晚上,或许你把脚腕子扭坏了,老得躺着——这是谁都保不准会遇到的事;或许你在别人家里短期作客,天气一直很坏,出不了门,得老陪着一位愚蠢透顶的主妇和一帮语言无味、面目可憎的客人;那时候你就可以推托说有几封信要写,溜回你自己的房间里,点起一支香烟来,不过花3先令9便士,就可以亲自打入碧雅屈斯·库仑吞夫人和她的友人们的圈子里。就是在旅行的时候,行李箱里也必须带上一本或两本我写的小说当作伴侣。就在前两天,我有一位朋友还对我说他可能会去热带忘了带金鸡纳霜,可是到哪儿去,手提包里也绝不会忘了放两本马克·麦娄肯特的作品。也许惊险小说更适合你的口味。让我看看我手边是不是还有一本《巨蟒之吻》。”

卡亚法斯不打算再等下去欣赏从那本惊心动魄的小说里选出的章节了。他含糊不清地说了几句什么“没有时间听人胡扯”之类的话,拿起他那本饱受白眼的书就走了。麦娄肯特还对他说了一声愉快的“再见!”他也没有回答,但是麦娄肯特仿佛觉察到在他那双冷冷的灰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恭敬的、愤恨的神色。

(选自《萨基短篇小说选》)

(1)、这篇小说的内容可用哪一个成语或熟语来概括?请写出,并结合小说内容作解释。
(2)、阅读下面句子,回答括号里的问题。

“在你背后那个花梨木架子上有一本可靠的最新的地图,”麦娄肯特说,“话说到这儿,我实在得请你走了。”(从“可靠的最新的”“实在”这些词中,你读出了什么?)

(3)、有人认为小说标题“马克”与小说内容没有太大关联;有人认为“马克”这个名字在文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你持怎样的观点?请阐述理由。
(4)、这篇小说没有跌宕的情节、深刻的主题,读来却饶有趣味。请你谈谈这篇小说带给读者阅读快感的两个原因。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钓鱼的医生

汪曾祺

       这个医生几乎每天钓鱼。

       他家挨着一条河。出门走几步,就到了河边。这条河不宽。河里鱼不少,是个钓鱼的好地方。

       你大概没有见过这样的钓鱼的。

       他搬了一把小竹椅,坐着。随身带着一个白泥小灰炉子,一口小锅,提盒里葱姜作料俱全,还有一瓶酒。他钓鱼很有经验。钓竿很短,鱼线也不长,而且不用漂子,就这样把钓线甩在水里,看到线头动了,提起来就是一条。都是三四寸长的鲫鱼。——这条河里的鱼以白条子和鲫鱼为多。白条子他是不钓的,他这种钓法,是钓鲫鱼的。钓上来一条,刮刮鳞洗净了,就手就放到锅里。不大一会,鱼就熟了。他就一边吃鱼,一边喝酒,一边甩钩再钓。这种出水就烹制的鱼味美无比,叫做“起水鲜”。到听见女儿在门口喊:“爸——!”知道是有人来看病了,就把火盖上,把鱼竿插在岸边湿泥里,起身往家里走。不一会,就有一只钢蓝色的蜻蜓落在他的鱼竿上了。

       这位老兄姓王,字淡人。中国以淡人为字的好像特别多,而且多半姓王。他们大都是阴历九月生的,大名里一定还带一个菊字。古人的一句“人淡如菊”的诗,造就了多少人的名字。

       王淡人的家很好认。门口倒没有特别的标志。大门总是开着的,望里一看,就看到通道里挂了好几块大匾。匾上写的是“功同良相”、“济世救人”、“仁心仁术”、“术绍歧黄”。“杏林春暖”、“橘并流芳”、“妙手回春”、“起我沉疴”……医生家的匾都是这一套。这是亲友或病家送给王淡人的祖父和父亲的。匾都有年头了,匾上的金字都已经发暗。到王淡人的时候,就不大兴送匾了。送给王淡人的只有一块,匾很新,漆地乌亮,匾字发光,是去年才送的。这块匾与医术无关,或关系不大,匾上写的是“急公好义”,字是颜体。

       进了过道,是一个小院子。院里种着鸡冠、秋葵、凤仙一类既不花钱,又不费事的草花。有一架扁豆。还有一畦瓢菜。这地方不吃瓢菜,也没有人种。这一畦瓢菜是王淡人从外地找了种子,特为种来和扁豆配对的。王淡人的医室里挂着一副郑板桥写的(木板刻印的)对子:“一庭春雨瓢儿菜,满架秋风扁豆花。”他很喜欢这副对子。这点淡泊的风雅,和一个不求闻达的寒士是非常配称的。其实呢?何必一定是瓢儿菜,种什么别的菜也不是一样吗?王淡人花费心思去找了瓢菜的菜种来种,也可看出其天真处。自从他种了瓢菜,他的一些穷朋友在来喝酒的时候,除了吃王淡人自己钓的鱼,就还能尝到这种清苦清苦的菜蔬了。

       过了小院,是三间正房,当中是堂屋,一边是卧房,一边是他的医室。

       他的医室和别的医生的不一样,像一个小药铺。架子上摆着许多青花小瓷坛,坛口塞了棉纸卷紧的塞子,坛肚子上贴着浅黄蜡笺的签子,写着“九一丹”、“珍珠散”、“冰片散”……到处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乳钵,药碾子,药臼、嘴刀、剪子、镊子、钳子、钎子,往耳朵和喉咙里吹药用的铜鼓……他这个医生是“男妇内外大小方脉”,就是说内科、外科、妇*科、儿科,什么病都看。王家三代都是如此。外科用的药,大都是“散”——药面子。“神仙难识丸散”,多有经验的医生和药铺的店伙也鉴定不出散的真假成色,都是一些粉红的或雪白的粉末。虽然每一家药铺都挂着一块小匾“修合存心”,但是王淡人还是不相信。外科散药里有许多贵重药:麝香、珍珠、冰片……哪家的药铺能用足?因此,他自己炮制。

       城里外科医生不多,——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对外科医生都不大看得起,觉得都有点“江*湖”,不如内科清高,因此,王淡人看外科的时间比较多。一年也看不了几起痈疽重症,多半是生疮长疖子,而且大都是七八岁狗都嫌的半大小子。常常看见一个大人带着生痢痢头的瘦小子,或一个长瘁腮的胖小子走进王淡人家的大门;不多一会;就又看见领着出来了。

       这些生疮长疖子的小病症,是不好意思多收钱的,——那时还没有挂号收费这一说。而且本地规矩,熟人看病,很少当下交款,都得要等“三节算账”,——端午、中秋。过年。忘倒不会忘的,多少可就“各凭良心”了。有的也许为了高雅,其实为了省钱,不送现钱,却送来一些华而不实的礼物:批把、扇子、月饼、莲蓬、天竺果子、腊梅花。乡下来人看病,一般倒是当时付酬,但常常不是现钞,或是二十个鸡蛋、或一升芝麻、或一只鸡、或半布袋鹌鹑!遇有实在困难,什么也拿不出来的,就由病人的儿女趴下来磕一个头。王淡人看看病人身上盖着的破被,鼻子一酸,就不但诊费免收,连药钱也白送了。王淡人家吃饭不致断顿,——吃扁豆。瓢菜、小鱼、糙米——和炸鹌鹑!穿衣可就很紧了。淡人夫妇,十多年没添置过衣裳。只有儿子女儿一年一年长高,不得不给他们换换季。有人说:王淡人很傻。

       王淡人是有点傻。去年、今年,就办了两件傻事。

       去年闹大水。这个县的地势,四边高,当中低,像一个水壶,别名就叫做盂城。城西的运河河底,比城里的南北大街的街面还要高。站在运河堤上,可以俯瞰城中鳞次栉比的瓦屋的屋顶;城里小孩放的风筝,在河堤游人的脚底下飘着。因此,这地方常闹水灾。水灾好像有周期,十年大闹一次。去年闹了一次大水。王淡人在河边钓鱼,傍晚听见蛤蟆爬在柳树顶上叫,叫得他心惊肉跳,他知道这是不祥之兆。蛤蟆有一种特殊的灵感,水涨多高,他就在多高处叫。十年前大水灾就是这样。果然,连天暴雨,一夜西风,运河决了口,浊黄色的洪水倒灌下来,平地水深丈二,大街上成了大河。大河里流着箱子、柜子、死牛、死人。这一年死于大水的,有上万人。大水十多天未退,有很多人困在房顶、树顶和孤岛一样的高岗子上挨饿;还有许多人生病;上吐下泻,痢疾伤寒。王淡人就用了一根结结实实的撑船用的长竹篙拄着,在齐胸的大水里来往奔波,为人治病。他会水,在水特深的地方,就横执着这根竹篙,泅水过去。他听说泰山庙北边有一个被大水围着的孤村子,一村子人都病倒了。但是泰山庙那里正是洪水的出口,水流很急,不能容舟,过不去!他和四个水性极好的专在救生船上救人的水手商量,弄了一只船,在他的腰上系了四根铁链,每一根又分在一个水手的腰里,这样,即使是船翻了,他们之中也可能有一个人把他救起来。船开了,看着的人的眼睛里都蒙了一层眼泪。眼看这只船在惊涛骇浪里颠簸出没,终于靠到了那个孤村,大家发出了雷鸣一样的欢呼。这真是玩儿命的事!

       水退之后,那个村里的人合送了他一块匾,就是那块“急公好义”。

       拿一条命换一块匾,这是一件傻事。

       另一件傻事是给汪炳治搭背,今年。

       汪炳是和他小时候一块掏蛐蛐,放风筝的朋友。这人原先很阔。这一街的老人到现在还常常谈起他娶亲的时候,新娘子花鞋上缀的八颗珍珠,每一颗都有指头顶子那样大!好家伙,吃喝嫖赌抽大烟,把家业败得精光,连一片瓦都没有,最后只好在几家亲戚家寄食。这一家住三个月,那一家住两个月。就这样,他还抽鸦片!他给人家熬大烟,报酬是烟灰和一点膏子。他一天夜里觉得背上疼痛,浑身发烧,早上歪歪倒倒地来找王淡人。

       王淡人一看,这是个有名有姓的外症:搭背。说:“你不用走了!”

       王淡人把江炳留在家里住,管吃、管喝,还管他抽鸦片,——他把王淡人留着配药的一块云土抽去了一半。王淡人祖上传下来的麝香、冰片也为他用去了三分之一。一个多月以后,汪炳的搭背收口生肌,好了。

       有人问王淡人:“你干吗为他治病?”王淡人倒对这话有点不解,说:“我不给他治,他会死的呀。”

       汪炳没有一个钱。白吃,白喝,白治病。病好后,他只能写了很多鸣谢的帖子,贴在满城的街上,为王淡人传名。帖子上的言词倒真是淋漓尽致,充满感情。

      王淡人的老婆是很贤惠的,对王淡人所做的事没有说过一个不字。但是她忍不住要问问淡人:“你给汪炳用掉的麝香、冰片,值多少钱?”王淡人笑一笑,说:“没有多少钱。——我还有。”他老婆也只好笑一笑,摇摇头。王淡人就是这样,给人看病,看“男女内外大小方脉”,做傻事,每天钓鱼。一庭春雨,满架秋风。你好,王淡人先生!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总与一缕炊烟有关

    ①写下这题目,我仿佛看到母亲从一缕炊烟中走出来,用树皮般粗糙的双手,拍打掉衣服上的灰尘,拂理净发丛里的草渣。然后静默在老屋的矮檐下,像一只窝旁守候的老鸟,若有所待地张望着村前的小路……

    ②时间往往是黄昏,彩霞满天,或傍晚,薄暮冥冥。父亲还在田地里劳作,我和妹妹走在由学校回家的路上。而那时,最迫切的意愿,便是能望见自家屋顶上的炊烟。那混着浓浓的柴草香、饭莱香的炊烟啊,就像抒情的花朵,在天空开放,并且歌唱那甜暖的香,再远,也能灿亮我们的眼睛和脸庞

    ③母亲等饭熟了,就在夕光薄岚里,在几缕炊烟的余烬中,默默地守望着。有时,也柔柔地喊一声:“吃饭了噢。”

    ④其实,母亲所能煮的,往往也只是“饭”而已。自每年三月下秧,到八月新谷入仓,这段漫长的青黄不接的日子,一天三顿,翻来覆去的,都只是红苕稀粥,或稀粥红苕。有时,我就忍不住要冲母亲撒气:“又是红苕稀粥,又是红苕稀粥!”

    ⑤每到这时,母亲总是默然无语。黯淡瘦削的脸上,隐现着一丝愁苦和讪然,仿佛她真是不该煮出这样的饭食。偶尔,能听到母亲和父亲焦苦的叹息:“这日子,哎,真是亏了娃们。”声音很低,很低,却沉重如石地砸在我心坎儿上。那时,我才知道,母亲除了如我们一样饥饿外,还承忍了更难以言说的痛苦。

    ⑥现在想来,也真是难为了母亲。那还是大集体时候,父亲体弱多病,不能干重活,便习了理发、补鞋的手艺,常常走村串户去挣钱。挣了钱,交给队里,由队里核算工分、口粮;可是,父亲常常是挣不够工分的。

    ⑦母亲就只好更累了。除缝连浆补,灶火炊饭,洗锅涮碗外,还得风来雨往地忙活队里。母亲很能干,手脚利索,能挣工分换回一些粮食。虽是如此,粮食却仍不够吃。

    ⑧吃饭时,母亲总是先给我们盛上满满一大碗,再舀自己的。饭桌上,母亲也总是坐在靠近灶屋那“挂角”(方桌的四角)的位置上。捧了碗,慢腾腾地举箸援筷,似乎在品尝美味,又似乎难以下咽。

    ⑨那神情里,满是瑟缩,迟疑。每看到父亲或我们的碗空了,便抢着去给我们添饭。倘若锅里也没了,脸上就又是一丝愁苦和讪然,沉重得令人至今难忘。后来我才明白,母亲那殷勤得有些夸张的举动里,更多的,却是谦卑和愧疚;为她作为母亲却不能煮出更多更好的饭食,喂饱她的孩子。

    ⑩现在,母亲偶尔到我这儿来。吃饭时,仍瑟缩而谦卑地坐在“挂角”的位置。举箸援筷间,也满是小心翼翼。起初还以为是客气,或不习惯。多次让她坐在正位上,说,一家人,用不着那样的。不一会儿,她又不自觉地移到了“挂角”的地方。我才知道,这习惯,跟那时的生活有关,改不了了。便忍不住嘴里发苦,心里发灰,有一种懊然复怅然的感觉,拂之不去。

    ⑪那时,母亲只有过年时最快乐。记得每次煮“年夜饭”,母亲总是风风火火地进进出出,嘴里却悠闲地哼着歌儿。饭菜终于上桌了,母亲便会兴奋地宣布:“开饭罗,开饭罗!”在我们敞开肚子,尽情吞嚼母亲做的丰盛饭菜时,母亲总是很少动筷,凝望着我们喃喃地说:“真想天天都能这样!”

    ⑫终于能够天天都那样了。我和妹妹,却不能天天都吃到母亲做的饭菜了。我到外地求学了,然后工作了,成家了。妹妹也到异乡打工,然后出嫁了。

    ⑬母亲仍在老家,里里外外地忙碌着,一日三餐地灶火炊饭。我们偶尔回家,母亲总要亲自下厨忙乎。饭菜丰富多了,母亲脸上,却依旧常有黯淡和讪然。父亲来信讲,你妈每顿饭都要念叨,不知娃们吃饭了不;家里杀了猪,心舌肚都留着,你妈问你们啥时能回来吃。

    ⑭读信,我的鼻子就酸酸的,喉咙里也又涩又堵。那时,我才明白了“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话的深刻含义。我其实知道,自古以来的母亲,都是这样的良善,慈蔼,无私。只是,我不无遗憾地发现,这种传统的母亲,在我们的生活里,已是越来越少。

    ⑮一代慈蔼而伟大的母亲,或许从此就将渐渐地消失了罢。意识到这一点,我不禁为我们的后人,感到深深的悲伤和彻骨的绝望。“又见炊烟升起……”每听到这歌声,都恍惚觉得,有一缕缕绵缠的炊烟,在眼前袅袅地飘升起来,与夕阳、晚霞、风和过去的岁月融在一起。那淡蓝淡蓝的烟里,满是最平常的人间气息,朴素、温暖而芳香,叫人莫名地感动,惆怅。眼睛里,也禁不住一阵灼痛、潮润,仿佛正被那烟火熏燎着。

    ⑯依稀看见,我苍老而慈蔼的母亲,正站在老屋的矮檐下,站在一缕缕炊烟的背景中,远远地望我,暖暖地喊我。

    ⑰那炊烟,我想,该就是母亲生命的光束了。而它,我知道,也正是我生命之流的初源。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遍地战壕

季明

    那时候,老兵还是个十七岁的新兵。

    到了部队,就开始挖战壕,这活儿遭罪。老兵手上满是血泡,泡起,磨破,再起,最后成了老茧。对此,老兵很有意见,当兵练好枪就行,他是来杀日本鬼子的,不是来卖苦力挖“水渠”的。于是,老兵就开始消极怠工。

    战壕挖好后,连长要检查。连长是东北人,黑大个儿,双手别在身后,握着一把小工兵铲,一上一下地晃悠。老兵见到连长来了,赶紧抬头、挺胸、立正,笔直地站立在自己挖的战壕旁。

    连长看见老兵敷衍了事挖出的战壕,“”

    老兵戴着钢盔,工兵铲拍在上面,脑袋不痛,但那“咣咣”声,却震得两耳嗡嗡响。老兵不服,大声说:“长官,俺是来杀鬼子的,不是来挖水渠的!”

    “来杀鬼子啊?要是没了命,咋杀?”连长揪着老兵的耳朵,一指战壕,吼道,“战壕是保命的,记着,它,就是你的命,重复一遍!”

    老兵“啪”的一个立正,就吼了起来:“战壕,是俺的命!”接下来,老兵只好认真地挖战壕,战壕挖成后,还要掏防炮洞。

    跟鬼子干了一仗后,老兵就发现连长的话是真理。那天,鬼子开始进攻了,连长观察了一下,声嘶力竭地喊:“防……炮……啦……”

    在连长的吼声中,士兵们抱头鼠窜,纷纷钻进防炮洞。瞬间,鬼子的炮弹就铺天盖地砸过来,接二连三地爆炸,一时间地动山摇,火光冲天。老兵哪见过这阵势,抱头缩在防炮洞里,筛糠一样地抖。

    炮声一停,连长立马跳出去,声嘶力竭地喊:“上战壕!玩命啊!”老兵没有出去,抱头缩在防炮洞内,抖成一团。

    鬼子的进攻被打退了,连长冲过来,一把将老兵提溜出去,抡起工兵铲,在他头上“咣咣”地敲,骂:“王八犊子!”半晌,才喘着粗气停下手。

    老兵趔趔趄趄地站起来,连长揪着他的耳朵,一指战壕,吼:“这里不是乌龟壳,它,是老爷们玩命的地方,重复一遍!”老兵立正,就吼了起来:“战壕,是老爷们玩命的地方!”几仗打下来,老兵就记住了连长的话,战壕不仅保命,更是男人拼命的地方。于是,他在连长“防炮啦”的呼喊里,进防炮洞;在“上战壕!玩命啦!”的吼叫中,跟鬼子拼命。

    战壕,一条条地挖;仗,一场场地打;身边的兄弟一茬茬地倒下,新兵们又一茬茬地补进来。跟鬼子一路打下去,天南地北,到处都有老兵挖的战壕……

    许多年后,九十多岁的老兵,在孙子的搀扶下,来到一处战场遗址。拨开荒草,老兵下到战壕里,突然发现有一个防炮洞还在,他弯下腰,艰难地钻进去,静静坐着,倏地老泪纵横,他想起了连长。

    连长就牺牲在这里的战场上。那天鬼子的炮击开始时,几个新兵吓傻了,站着没动,连长冲过去,一发炮弹就落在了他的脚下。

    在爆炸声中,连长消失了,只有那把工兵铲飞在空中,车轮般翻转着,然后,落下,笔直地插在地上……许多年来,那把工兵铲,一直在老兵的脑海中翻飞。

    老兵走出战壕,站在山坡往远处眺望,恍惚间,枪炮声在耳边响起,硝烟和那把翻飞的工兵铲,又在眼前浮现。于是,他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学着连长的样子,大喊一声:“防……炮……啦……”

    四面的群山荡起阵阵回声:“防……炮……啦……”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中国天眼·南仁东传(节选)

王宏甲

    1972年,美国的阿雷西博射电望远镜口径350米。

    1993年,中国的射电望远镜口径只有25米。

    没人会想到,2016年,世界最大的500米口径射电望远镜会出现在中国贵州。(“没人会想到”,在巨大的差距下,中国人独立自主创造的这个世界奇迹让全世界为之震撼。)

    “我们的落后是明摆着的。”1993年,南仁东提出争取把国际大射电望远镜建到中国来,他要表达的是:正是因为“落后”,我们更应该“奋起”。

    1994年,南仁东着手选址。他和团队用遥感技术及数据分析筛选出100多个洼地,再一个一个“用脚去选”。南仁东和伙伴们早已不记得走了多远的路,只记得坐在火边仰望璀璨的星空。

    2006年,由我国独立自主建造的500米口径射电望远镜项目正式决定选址贵州平塘大窝逝;2008年12月26日,FAST工程奠基典礼举行;2011年3月正式动工建设。这个大射电望远镜取名为FAST,蕴含着“追赶”“跨越”“领先”之意。

    此前,有外国人说:“一个连汽车发动机都做不好的国家,怎么能做大射电望远镜?”这激起南仁东痛彻的反思。多年来,我们多是引进外国零部件组装产品,自己只做外壳。缺少自主研发的核心技术,岂能不落后!

    南仁东强烈地意识到:必须找回“自力更生”!这包括,即使有气吞山河的自信,仍需要面对重重困难。

    FAST建设期间,南仁东遇到很多技术难题,寻遍世界同类顶级技术,都无解。在他的倾情投入和亲自指导下,全国有近200家大学、科研院所和企业协同攻关,经过了近百次的试验和失败。“每一次失败都是有用的”,南仁东一次次研究失败的原因。终于,一项项世界性的难题得以攻克,并达到世界顶尖水平。同时,那么大的设备,那么长的钢梁,那么重的零部件,都是当地政府带领群众“蚂蚁搬家”一点一点运进大窝凼的。科研队伍的力量、人民群众的力量,都在“自力更生”的旗帜下被极大地释放出来。(“蚂蚁搬家”“一点一点”,)

    2015年3月,南仁东病倒了,肺癌晚期。这一年,他70岁。秋天,手术后身体虚弱的南仁东返回工地,继续指导FAST的安装。

    2016年9月25日,是中国科学史上值得记住的日子。这一天,在贵州平塘大窝函,FAST举行了隆重的落成启用典礼。国家主席习近平发来贺信。信中写道—“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被誉为‘中国天眼’,是具有我国自主知识产权、世界最大单口径、最灵敏的射电望远镜。它的落成启用,对我国在科学前沿实现重大原创突破、加快创新驱动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正是在这封贺信里,FAST第一次被称为“中国天眼”。此前,因病情加重,南仁东被送回北京治疗。但在典礼前一天,他从北京回到天眼基地—他执意要先去看看FAST:

    贵州,黄昏的高原上,夕阳又大又圆。南仁东戴上安全帽,兴奋而威严的表情俨然像一个将军。同事和学生要护送他,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但他平静地摆摆手:“让我自己走过去看。”南仁东慢慢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前方,就是他为之奉献一切而终于建成的世界最大的500米口径射电望远镜FAST.巨大的反射面在夕阳的映照下射出万道金光,绚丽无比。此时,南仁东早已泪流满面。(“慢慢地”“一步一步”,)

    第二天,一轮朝阳喷薄而出。南仁东陪同前来参加落成启用典礼的国际天文学家们参观万山丛中的中国天眼。此时,开工之前曾考察过大窝函的国际大射电望远镜SKA计划总干事菲利普·戴蒙德感叹道:“几年前是一片荒芜,现在居然可以运行,真的很伟大!”

    FAST的胜利建成,证明了找回“自力更生”的中国科学家和建设者们有着多么巨大的创造力。

    2017年1月,南仁东入选国家科技创新人物。这是南仁东生命的最后一年,病中的他原本不去颁奖仪式现场。但听说中央电视台要向全国播出颁奖仪式,南仁东又去了。他要借央视这个平台,说一段不能忘怀的话。他嗓音沙哑,话语断断续续——(“断断续”却字字千钧,病中的南仁东难以忘怀的是FAST建设者和贵州人民的深情。)

    这个,荣誉,来得,太突然,而且,太沉重。我觉得我,个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但我知道,这份,沉句句的,奖励,不是给我一个人的,是给一群人的。我,更不能忘却的,就是,这二十二年,艰苦的岁月里,贵州省,四千多万,各族父老乡亲,和我们,风雨同舟,不离不弃……我再一次,借这个机会,感谢,所有,帮助过我们…帮助过FAST……谢谢!谢谢!”

    这是南仁东要表达的最后的声音。

    2017年9月25日,“天眼”落成启用一周年。

    可是,10天前,南仁东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2018年10月15日,中科院国家天文台宣布,经了国际天文学联合会小天体命名委员会批准,国家天文台于1998年9月25日发现的国际永久编号为“79694”的小行星被正式命名为“南仁东星”。

    2019年新年前夕,国家主席习近平发表了二〇一九年新年贺词:“此时此刻,我特别要提到一些闪亮的名字。今年,天上多了颗‘南仁东星’…”在新年贺词中,习近平主席还讲到,2019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70周年华诞,70年来,中国人民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创造了举世瞩目的中国奇迹。追思“中国天眼”艰苦卓绝的建造历程,最大的成功不是哪一项

    技术的创新成就,而是找回了“自力更生”。“中国天眼”是国之重器,“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更是我们宝贵的国之重器。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题

红操场    

梁其山

①红操场一点也不红。它本是一块平坦坦绿茸茸的长方形草坪,略微比一个足球场大。它是当年工农红军琼崖纵队女子军连的练兵场,也是区、县的苏维埃政权召开群众大会、举行盛大庆典的地方,于是便被叫做“红操场”了。

②当年琼崖纵队在这里开辟红操场也许是费了番心思,有着不寻常意义的。它三面临敌与国民党反动民团的三座炮楼遥遥相峙。北面一河之隔的是龙山炮楼。据说,从炮楼顶上依稀可见娘子军操练的情景。可敌人却只能隔岸兴叹,始终奈何不了她们。西边,几里之外是学道炮楼;向东,稍远些是桥园炮楼。只有南面,背靠巍巍青山、莽莽林海,区、县苏维埃政权的部分后方机关,还有一所琼崖高级列宁学校,一所红军医院,就设在层峦叠嶂中,真是“风景这边独好”。在南排岭红区,红操场和它周围的几个村落是最突出的前哨阵地,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剑锋直指敌人的炮楼。那一场发生在红操场附近的“沙帽岭战役”。至今还有口皆碑。它不仅在娘子军连成长的历程中,更是在琼崖革命斗争的史册上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红操场也因此闻名遐迩了。

(批注A:①②两段写了“红操场”的由来及其环境,突出了当时娘子军斗争环境的恶劣与艰险,表现出娘子军勇敢顽强的革命精神和智慧。)

③随着山乡小城的兴起,如今红操场虽失却了往日的飒爽坦荡,却添了几分繁华,几分热闹,几分安详。

④瞧,绿荫下。一群身着蝙蝠衫牛仔裤的姑娘在嬉戏打闹,随便花几角钱便可买得到的耳坠一挂,尼龙袜高跟鞋一穿,村女们也多了几分都市女郎的风采。茶店里,一位老伯舞着那杆黄澄澄光溜溜的毛竹水烟筒,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娘子军连的故事,几个小伙子沉醉在这壮美的故事中。集市上,商贩们、赶集的乡亲们,一串串爽朗的笑声,惊得树上的乌儿也扑啦啦飞走了。

⑤伫立在红操场上,举目四望。各种各样的建筑高高低低,掩映在挺直刚劲的木麻黄和潇洒秀逸的椰子树组合的绿的色块中,丹丹碧血般的木棉花,莹莹白玉似的橡胶花在村口热热烈烈地笑着,互相辉映。

⑥操场南半部,有一个水泥地面的灯光球场和一座方石垒砌的戏台子,是乡民们的娱乐场所。戏台子后面是一口鱼塘,明镜般的水面上,荷花亭亭玉立,不甘寂寞的鱼儿,不时跃出水面,扰乱了池中倒映的白云蓝天。操场西侧,一条水渠蜿蜒曲折,从西南面的山坡奔跳而来,渠水银子般闪着悦目的光,那是滋养着禾苗的乳汁在流淌!她流进田野,流进庄稼人的心里,孕有了一个个金灿灿的希望。操场东侧,记得有一棵遒劲奇伟的海棠树,如今却不见踪影了,我不由感到十分遗憾。那树,目睹了红操场的风风雨雨,它浓浓密密的树荫,深沉幽邃,蕴藏着多少悲壮的故事啊!稍远处,田野含青吐翠,油油如黛,欣欣向荣。施肥的农妇,撒出一条条雪白雪白的弧线,曳起一片片碧绿碧绿的涟漪。更远处,青山翠岭绵延起伏,宛若江涛海浪般汹涌奔腾,飞瀑从山崖上轰然倾泻而下,泉水在山谷里悠闲地浅唱低吟。多豪放而粗犷的山野,多美好而壮丽的景色!    

⑦深情地环视着这使我百般依恋的红操场,我不由十分感慨:是什么让那些正值青春年华的“娘子军”战士在敌人的围追堵截中鏖战?在严刑拷打中坚守?在无怨无悔中奉献?不正是为了今天这紫盛、富庶、喧闹、自在么?活着的和死去的吴琼花们,她们会感到欣慰和自豪的。

⑧沉吟着,耳边似又回荡起那支响彻了大半个世纪的娘子军连歌:“古有花木兰,替父去从军.今有娘子军,扛枪为人民……”

(选自梁其山散文集《小城如歌》,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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