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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湖北省荆州市沙市区2023-2024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卷

时文精读

我的漂亮妈妈

童自荣

①我的老母亲明年100岁了。

②最近她老人家大病一场。幸运的是,居然死里逃生,几可说创造了一个奇迹。

③本月9日,母亲突遭病魔袭击,肺部严重感染近至衰竭,高烧超过39℃。可怜她已这把年纪,又是在反反复复的疫情之中,获此消息的人都无奈摇头,对我母亲能否闯过这一难关,皆不抱多大希望。其实,我亦作好了两种精神准备,谁能想到,奇迹竟然发生了。经医护人员精准有效的诊治,母亲的病情来了个大逆转。终于在三周之后,她老人家竟以一个战胜病魔斗士的姿态,从从容容由我护送回了老人院。

④这一幕就此有惊无险地落下了。本可打个句号,然我却有所不舍。不错,我妈妈只是千千万万普通老百姓中的一员,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但细细想来,她还真有点与众不同之处。

⑤人都以为天下的母亲自己这一位最美丽,此乃人之常情。然我的母亲真是个美丽的女子。她的美集中在她的五官。首先是眼睛好看,让她绝对上照。其次是鼻梁高挺。还有就是母亲有一口洁白的牙齿,不仅整齐,形状亦好,大小又适中。母亲是个开朗的人,说说笑笑无所顾忌。一大笑,便露出她美丽的牙,而不会像有些人那样,下意识地抬手背挡一挡。

⑥母亲的容颜在我看来堪比一流影星,却无意进入这个领域。我说:我的音色有你大半功劳。后来公映《佐罗》,邻人笑称她是“佐罗”妈。还有这样那样官方及民间的表彰……面对这一切,她当然是开心的,但也只是笑笑而已,日子依然是踏踏实实地过。

⑦母亲家教中报恩思想浓重得很,深深地影响着她,尤其是报国家之恩、人民之恩。我父母两家都是抗战时被迫逃难到上海的,这番惨痛历史刻骨铭心记在母亲心里。因此就可理解,我母亲对新社会的爱,对共产党的爱。新旧社会,母亲有一个很朴素的对比。她嘴上不说,行动上是先从自己做起。想当初,她纯粹是一个家庭妇女,但她充满热情地为自己寻找机会,逮着个培训班就进去学习,掌握了不少技能。等到我们三个孩子都能自理了,她就托付给乡下来的阿姨,自己去闯荡,七上八下的居然找到了一份最能发挥自己能力学识的工作——在钢铁厂车间给工人们扫盲。哇,这是一幅对比多么强烈又温暖的画面:一群闹腾的、五大三粗的炼钢工人们,这个时候都乖得如同羔羊,而被他们团团围着的正是这位年轻貌美的扫盲女教师。那时的母亲,站立着,神采飞扬地发挥她的口才和极高模仿力的口语。这些心地纯朴的工人,我母亲若受什么委屈,他们会为她去拼命,一点也不夸张。他们响亮地、亲亲热热地称呼她马老师,这“师”字还拉长了说,那实在是最动听的音乐。这一幕又一幕,在我母亲的记忆中永远是光辉而引以为傲的!

⑧以上说的这些对于我们是切切实实的来自母亲的身教。而她时时叮嘱我们的口头禅是一句话:你不要影响工作。我当然也很清楚,这工作是人民交下的工作,是党交下的工作,必须要做好,应当要尽最大的努力。而这样努力的结果,很可能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但代价再大,也终究并无悔意。

⑨我的老母亲可算命大,这回逃过了一劫,我向关注、呵护帮助我母亲的所有朋友,深深地鞠躬,谢谢了,你们的救命之恩;与此同时,我不由得衷心希望天下做父母的,都能健康、长寿。从某种角度说,我亦是你们的孩子,因为没有你们的关照和悉心栽培,就不会有我今天的一切,我心里明明白白,不是吗?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请大家相信我。

(选自2022年8月23日《新民晚报》,有删节)

【注】童自荣,原上海电影译制厂著名配音演员,1944年出生。文中提到的《佐罗》,指1978年作者参与配音的电影。

(1)、在作者的眼中,自己的母亲是怎样的一个人?
(2)、文中有一个标示思路变化的句子,请你找出来。
(3)、请按上述句子提示,用两个词语概括前后内容。
(4)、任选角度,给第⑦段中的画线部分写一条批注。
(5)、本文的写法像《回忆我的母亲》吗?请你谈谈。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河床开始回忆河流

施尔吉·原野

      ①大地上的河床像一个干瘪的口袋,粮食没了,口袋显出宽阔。我在各地见到许多干涸的河床,它们不是耕地、不是广场,是从天边延伸而来的河床,只是没有水。

      ②所谓一无所有,说的正是河床。如果有,也只有一些鹅卵石。夏天,不长庄稼不长草的土地是干涸的河床。乍见白花花的河床,心里惊讶,它是什么?它几乎什么都不是。你能相信一个宽阔的河流竟然一滴水都没有吗?在雨后,在盛水期见到干涸的河床让人不安,无法想象当年这里曾经有过河,可以用汹涌、清澈、波浪和白帆形容的河,它竟然没了。

      ③对大自然来说,河没了,比人丢了钱更痛苦。如果河没了,鱼和水鸟的家也没了。两岸的青草没了,倒映在河里的星星也没了,因为星星不能倒映在石头上。如果河没了,连同河床一起消失是最好的。没有水,留下的河床好像是伤疤,是一条长长的干鱼的尸体。是的,干涸的河床如同尸体。是谁的尸体?是河的尸体吗?没听说河竟然还有尸体,水干了,白花花的河底只能是河的尸体。

      ④干涸的河床好像在回忆,它抱着不应该拥有的沉寂回忆涛声和蛙鸣。河床回忆什么是水,它不知道水流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水会不会再来。当年水来的时候匆匆忙忙走过河床,带来鱼虾和泥沙。水没等站稳脚跟歇息,就被后面的水挤走了,水比车站的人流更拥挤。河床从来没想过一条叫做河的水流会干涸,这种惊讶比一个朝代的更迭更让人吃惊。

      ⑤河床的悲哀是一个母亲的悲哀,她的产床上已经没有了孩子,她还在等待,并且哭干了泪水。一家外媒报道,从卫星上观察,中国境内二十年前约有五万条河流,现在这些河流中已经失去了两三万条。有两万多个河床母亲手里失去了孩子,她们怀里空荡荡的,等待人类把孩子还给她们。

      ⑥人说,人是无所不能的,起初我不相信。当我看到一条又一条干涸的河床时,我相信了这一点,并为自己作为人类的一分子而感歉疚。人把河都消灭了,还有什么做不到呢?消灭一条河比建造(请原谅我使用的“建造”这个词,这完全是人类爱用的词,而河流无法建造)一条河更容易。把河流上游的树木和竹林砍光,草原沙化,河就死了,只剩下河床这条敛尸袋。

      ⑦当大街出现一个带刀痕的死人时,警察会为这个人的死因搜寻原因,曰侦察破案,人类为此发明了一个词叫“人命关天”。如果一条河死了,没人破案,没人痛哭,更没人祭奠。所以,当中国死去两三万条河流时,人们并没觉得失去什么,因为他们不是小鸟不是青草。他们忍受气候变化并心安理得,却没一个人指认杀死河流的凶手。在所有的案件里,如果凶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社会的时候,罪行自然会被赦免,我们都不是罪人。

      ⑧我们都不是罪人,我们劝自己欢乐并制造更多的欢乐。我们保持着正常情感。而河床敞开空荡荡的怀抱,她的孩子没有了,她以为人们会惊讶会替她找回孩子。先前的人类离不开河流,人类所谓的“文明史”都诞生于河流的两岸。看地图,人类的城市多建造于河边,中国有多少城市的名字带着水字边。古时候,人祭祀河、景仰河,谁能想到后来竟杀死了河。这何止于狠,是把事做绝了。

      ⑨我们应该派人到河边告诉河床,河已辞世,水利术语叫断流。我们理应为河床献上一些祭品表达歉意,因为河的消失毕竟不是小事。或者,在河边装一个高音喇叭,日夜播放河水流过的声音和鸟啼声。总之,人应该为河的陨灭略微表示一点态度。

(选自201 5年5月22日《光明日报》,有改动)

     【注释】河床:河流两岸之间容水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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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圣诞礼物

    我们是餐厅里唯一带着小孩吃饭的家庭。我让埃里克坐在一张高椅上。我注意到餐厅里的每一个人都安静地吃着,偶尔交谈,也是发出很轻的声音。

    突然,埃里克大声地尖叫起来:“看,那边!”他那胖乎乎的小手激动地拍打着椅子的扶手,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环视四周,发现了埃里克兴奋的来源。那是一个老人,穿着一件沾满油污并且已经破烂不堪的外套,裤子又宽又大,只剩下了半截,脚上的鞋也破了,脚趾露出了鞋外。由于离他太远而没有闻到他身上的臭味,但我 敢肯定他自己一定能闻到。

    他正在招手,然后又拍起了巴掌:“嘿,过来,宝贝,到这边来。我看到你了,伙计。”老人对埃里克喊道。

    我和丈夫交换了一下眼神:那个古怪而且令人讨厌的老家伙正在骚扰我们可爱的儿子。

    我们点的东西端上来了,那个老人又在对面开始大喊:“你会玩躲猫猫吗?哈,瞧,这小家伙会玩躲猫了。”

    没有谁会认为那个老人是在故作姿态,但我和丈夫尴尬极了。我们默默地吃着,埃里克却不肯安静,他在那个老人的怂恿下玩起了躲猫猫游戏。他在餐桌之间跑来跑去,当他躲得很好,老人看不到他表示认输时,他就咯咯笑着跑出来。我和丈夫觉得,埃里克从来没玩得这么开心过。

    我们用完了餐,丈夫去停车场取车,我与埃里克留下来结账。结完账往外走时,我发现那个老人正泰然自若地坐在餐厅门口旁边。

    “上帝,在他对埃里克说话之前,让我们 离开这里吧。”当我们走近那个老人 时,我背过脸,因为我不想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此时,我紧紧抓着埃里克的小手,生怕谁会把他抢走一样。

    可是,埃里克挣脱了我的手,向那老人的怀里投去。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我还没来得及阻止,一个浑身臭味的老人和一个天真无邪的小男孩之间的关系就达到了升华,仿佛深爱着的祖孙俩。

    埃里克温顺地靠在老人那件破烂的衣服的肩膀上 ,他把他对人的完全信任以及他的爱付诸了行动。老人闭起了眼睛,泪水沾满了他的睫毛,然后滑下脸颊。他那苍老的手布满了污垢、伤痕以及老茧,他轻轻地抱着孩子,温柔地抚摸着孩子的背。

    没有哪两个人会像他们那样,在这么短的时间就 产生 这样深厚的感情。我站在那里,呆住了。

    老人怜爱地看着怀里的埃里克。我知道,埃里克离开他的怀抱,对他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埃里克最终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老人激动地说:“上帝保佑你,夫人,你给了我一份最好的圣诞礼物。”

    我没有说一个字,因为我知道我无法承受这一句真诚的感谢。

    我抱起埃里克,向我们的汽车跑去。在车上,我紧紧抱着埃里克,终于忍不住哭了,边哭边说:“上帝,请宽恕我吧!”

    我明白了:那一刻,孩子看到的只是一个喜欢他的老人,而母亲看到的却只是一件衣服。

(选自《教师博览》,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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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墙

王伟华

    哥已经来弟家三天了。

    哥终于支支吾吾,把自己的来意讲明了。

    弟是将军,是小清河村里走出去的最能的人,也是乡里有名、县里挂号的人。哥是小清河村村支书,早已退了很多年了。退了的哥偏偏不肯安生,喜欢乱操心,家乡的雨季眼看就要来了,小清河就要变成黄水河。河上无桥,村民出行,村里的孩子们来来回回上学又成了问题。哥在新任村支书面前夸下海口,他去省城找他家老三,一定要把修桥的钱给化来。

    哥,不是兄弟我不念乡情,我确实有我的难处。家大业大是不差,可向我伸手的地方也多啊……你也这么大年纪了,回去好好跟嫂子过日子吧,折腾啥呢?你一手能翻了咱那穷窝儿的天么?

    弟满脸真诚,说得哥红着脸低了头。

    哥走了……

    哥没再向弟开过一次口,回家他闷闷地跟新任村支书说:老三有难处,咱不能难为他。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桥,咱自己修吧。

    哥带头把自己存的那点儿养老钱全拿出来,又挨家挨户去动员:再苦不能苦孩子啊。那些心下犹豫的村民也就不再好说什么,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小清河上人欢马叫,热腾腾地忙活起来。没有谁号召,顺其自然,哥成了建桥的大总管,从桥体设计到材料的置备,他都一手操管。七十多岁的老头儿了,驮着背,顶着一头白发,在人声喧嚣的工地上,指挥人,指挥车。有爱开玩笑的年轻人从“嗵嗵嗵”的马达声里冲他大喊:大爷,我看您有大将军的风度。

    工地上噪音太大,哥听不清,但从对方脸上的表情明白些什么。他咧开嘴,笑得憨,也笑得欢,露出黑黑的空牙洞来,额前的一缕白头发在风里一下一下地翻。

    桥修成,一座漂亮又结实的双孔石拱桥,青石桥体,白沙路面,神气地横跨在小清河上,蛮横了多少年的小清河一下子驯顺了,不再张牙舞爪,河水从桥孔下钻过去,柔顺地顺河堤而下。村民们到河对岸去种田,不再用肩挑手提,三轮机动车可以开到家门口,孩子们上学不再用大人护送,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就过了河。村里再没有牲畜掉下河淹死这些让人烦恼的事儿了。

    修了一座桥,把哥累得不轻。原来就身体不大好的人,身体越发弱下去。他要拄着拐棍才能从家走到桥上看看。夕光晚照中,村里上空的炊烟袅袅地升上天空。牛羊归圈,孩子放学村民扛着工具慢悠悠回家。满头银发的哥拄着拐棍站在桥头,被西天的云霞镀了一身的金粉。像一尊塑像

    大爷好啊。

    大爷爷好。

    ……

    每一个过路的人,看到桥头上伫立着的哥,都会恭恭敬敬向哥打声招呼。

    哥回应着,脸上的笑意久久不去。

    哥给弟打电话,说小清河上有桥了,小车可以一直开到家门口。哥想弟了,年纪越大,越是牵念。弟却总是那么忙,今天出差,明天开会,一副日理万机的样子。

    哥便不再说什么,叮嘱几句,挂电话。

    弟回来时,哥已经缠绵病榻多日。弟不是专程回来看哥的,是回来参加县里的一个活动。县里要树一面名人墙,把全县在全国各地的显要都召集回来,给他们立传扬名,也是对县里的一项宣传。

    弟说,这是县里的大事,自己再怎么忙也要回来啊。

    是,是该回来。人不能忘本。哥拉着弟的手亲不够。

    呵,你以为他们白请我回来啊,每个人都要带着货回来。一个名字刻上去,二十万。弟还是那气度,当将军当惯了,说起话来。

    二十万?二十万啊……哥脸上的笑容慢慢敛了去,他的肝又开始疼了。疼得他直抽凉气。二十万,我们乡下人几家一年不吃不喝也攒不够二十万。我们修桥才花了四万多……

    花二十万,就为把名字刻到石头里,哥到死也没想明白弟这算的是哪门子账。

(选自《中国微型小说精选》,有改动)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这种敬意,虽然也逐渐淡薄起来,但完全消失,大概是在知道她谋害了我的隐鼠之后。那时就极严重地诘问,而且当面叫她阿长。我想我又不真做小长毛,不去攻城,也不放炮,更不怕炮炸,我惧惮她什么呢!

但当我哀悼隐鼠,给它复仇的时候,一面又在渴慕着绘图的《山海经》了。这渴慕是从一个远房的叔祖惹起来的。他是一个胖胖的,和蔼的老人,爱种一点花木,如珠兰,茉莉之类,还有极其少见的,据说从北边带回去的马缨花,他的太太却正相反,什么也莫名其妙,曾将晒衣服的竹竿搁在珠兰的枝条上,枝折了,还要愤愤地咒骂道:“死尸!”这老人是个寂寞者,因为无人可谈,就很爱和孩子们往来,有时简直称我们为“小友”.在我们聚族而居的宅子里,只有他书多,而且特别。制艺和试帖诗,自然也是有的;但我却只在他的书斋里,看见过陆玑的《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还有许多名目很生的书籍。我那时最爱看的是《花镜》,上面有许多图。他说给我听,曾经有过一部绘图的《山海经》,画着人面的兽,九头的蛇,三脚的鸟,生着翅膀的人,没有头而以两乳当作眼睛的怪物,……可惜现在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我很愿意看看这样的图画,但不好意思力逼他去寻找,他是很疏懒的。问别人呢,谁也不肯真实地回答我。压岁钱还有几百文,买罢,又没有好机会。有书买的大街离我家远得很,我一年中只能在正月间去玩一趟,那时候,两家书店都紧紧地关着门。

    玩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的,但一坐下,我就记得绘图的《山海经》。

    大概是太过于念念不忘了,连阿长也来问《山海经》是怎么一回事。这是我向来没有和她说过的,我知道她并非学者,说了也无益;但既然来问,也就都对她说了。

    过了十多天,或者一个月里,我还很记得,是她告假回家以后的四五天,她穿着新的蓝布衫回来了,一见面,就将一包书递给我,高兴地说道:

    “哥儿,有画儿的‘三哼经’,我给你买来了!”

    我似乎遇着了一个霹雳,全体都震悚起来;赶紧去接过来,打开纸包,是四本小小的书,略略一翻,人面的兽,九头的蛇,……果然都在内。

    这又使我发生新的敬意了,别人不肯做,或不能做的事,她却能够做成功。她确有伟大的神力。谋害隐鼠的怨恨,从此完全消灭了。

    这四本书,乃是我最初得到,最为心爱的宝书。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简单

    ①又是一个难得的星期天,枫早早地起了身,趴在床上,准备给家里写封信。学校里又要收费了,而且数目不少。校服、校鞋、秋游,再加上这个月的伙食费,总额达到了600元。笔握在手里,却颤得厉害。枫知道,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来说,每一封家书就是一次告急,无奈啊!当初把儿子送到这所重点学校已是奢侈中的奢侈,他们苦苦地在地里干啊干,为的就是凑齐学费,但现在又……

    ②枫不忍心再往下想,也没有了勇气,只觉得鼻子酸溜溜的,两眼湿湿的。他丢开信纸,跑出了宿舍。天刚刚蒙蒙亮,秋风也异常刺骨,校园里依旧是静悄悄的。走在秋风瑟瑟的林荫道上,枫想到了暑假里接到通知书的那一刻……

    ③……父亲猛抽了三天的烟,紧锁的眉未曾舒展;母亲抽抽噎噎了三天,通红的眼未曾褪色。枫呢?踌躇、矛盾、胆怯,一种强烈的求知欲、一种“我要读下去”的信念与家中的经济状况背道而行……他困惑,他迷wǎng,他不知何去何从。

    ④三天后父亲的那个决定将他送进了这所学校。他背负着沉甸甸的亲情,手捧着两颗滚烫的望子成龙的心走进了校园。父亲没说什么,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眸子望着他,简简单单的道了句:“儿子,好好干!”

    ⑤枫攥了攥拳头,狠狠地击了一下跟前的那棵杨树。他深知此刻的自己已是举起的竿子、过河的卒子,不能下跪!不可后退!

    ⑥就这样,一封“告急书”去了老家,上头只有简单的一行字:

    父亲:本月需交费300,加生活费300,共600。我会好好干!

    儿子

    ⑦一周后的一大早,枫终于盼来了回音——一个鼓鼓的邮包。有点儿诧异,有点儿不安,也有点儿踏实。他风一般奔回宿舍,撕开封口,倾出“内涵”。他怔住了!眼前的是一堆零钱,但他觉得那不是感性的,简单的钞票,那时一滴滴汗、一股股血凝成的一群“精灵”啊!有10元的,有5元的,有1元的,有5角的……但没有一张是100元整的。在那堆神圣的、沉甸甸“精灵”中,枫找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更简单地写着:“儿子,好好干吧!父亲。”

    ⑧在这个朦胧的清早,大地还是沉睡的,太阳还是沉睡的,校园也还是沉睡的,但枫醒着。他看到了父亲的眉、母亲的眼,也听到了那句朴实得不能再朴实、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话——“儿子,好好干!”

    ⑨亲情就是如此简单,亲情就真的只是如此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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