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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实用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辽宁省葫芦岛市第一高级中学2017-2018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目。

    在中国所有艺术门类中,诗歌和书法最为源远流长,历时悠久。它们同在唐代达到了无可比拟的高峰。正如工艺和赋之于汉,雕塑、骈体之于六朝,绘画、词曲之于宋元,戏曲、小说之于明清一样,它们都分别是一代艺术精神的集中点。唐代书法与诗歌相辅而行,具有同一审美气质。其中与盛唐之音若合符契、共同体现出盛唐风貌的是草书,又特别是狂草。

    与唐诗一样,唐代书法的发展也经历了一个过程。初唐的书法,就极其漂亮。由于皇室宫廷的大力提倡,其风度体貌如同从齐梁宫体摆脱出来的诗歌一样,以一种欣欣向荣的新姿态展现出来。唐太宗酷爱王羲之。王羲之的真实面目究竟如何,兰亭真伪应是怎样,仍然可以作进一步的探究。但兰亭在唐初如此名高和风行,像冯、虞、褚的众多摹本,像陆柬之的文赋效颦,似有更多理由把传世兰亭作为初唐美学风貌的造型代表,正如把刘希夷、张若虚作为初唐诗的代表一样。冯承素、虞世南、褚遂良、陆柬之和多种兰亭摹本,确是这一时期书法美的典型。那么轻盈华美、婀娜多姿,或娟婵春媚、云雾轻笼,或高谢风尘、精神洒落。这不正是《春江花月夜》那种“当时年少春衫薄”式的风流、潇洒和婷婷玉立么?它们与刘、张、四杰的诗歌的气质风神恰好一致,鲜明地共同具有着那个时代的审美理想、趣味标准和艺术要求。

    走向盛唐就不同了。孙过庭《书谱》中虽仍遵初唐传统,扬右军而抑大令①,但他提出“质以代兴,妍因俗易”,“驰骛沿革,物理常然”,以历史变化观点,强调“达其情性,形其哀乐”,明确把书法作为抒情达性的艺术手段,自觉强调书法作为表情艺术的特征,并将这一点提到与诗歌并行,与自然同美的理论高度:“情动形言,取会风骚之意;阳舒阴惨,本乎天地之心”。就像陈子昂“念天地之悠悠”以巨大的历史责任感,召唤着盛唐诗歌到来一样,孙过庭这一抒情哲理的提出,也预示盛唐书法中浪漫主义高峰的到来。

    以张旭、怀素为代表的草书和狂草,如李白诗的无拘无束而皆中绳墨一样,它们流走快速,连字连笔,一派飞动,“迅疾骇人”,把悲欢情感极为痛快淋漓地倾注在笔墨之间。并非偶然,“诗仙”李白与“草圣”张旭齐名。韩愈说:“往时张旭善草书……不平有动于心,必于草书焉发之。观于物……天地万物之变,可喜可愕,一表于书,故旭之书,变动犹鬼神,不可端倪。”不只是张旭的狂草,这是当时整个书法的时代风貌。《宣和书谱》说贺知章“草隶佳处,机会与造化争衡,非人工可到。”一切都是浪漫的,创造的,天才的,一切再现都化为表现,一切模拟都变为抒情,一切自然、世事的物质的存在都变而为动荡情感的发展行程。然而,这不正是音乐么?是的,盛唐诗歌和书法的审美实质和艺术核心是一种音乐性的美。

(摘自李泽厚《美的历程•盛唐之音》,有删节)

【注】大令:指晋王献之。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唐代的书法和诗歌达到了顶峰,是唐代艺术精神的集中点,它们相辅而行,具有同一审美气质。 B、王羲之书法的真实面目仍需探究,不过,完全可以把《兰亭序》作为初唐美学风貌的造型代表。 C、“草圣”张旭的草书和狂草,流走快速,一派飞动,把悲欢感情倾注在笔墨之间,这是当时整个书法的时代风貌。 D、盛唐把书法作为抒情达性的艺术手段,并将此提到与诗歌并行、与自然同美的理论高度,盛唐诗歌和书法的艺术核心是一种音乐性的美。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以工艺、赋之于汉等事例进行比较类推,用类比的方法论证书法和诗歌是唐代艺术精神的集中点。 B、文章一方面论述初唐书法风度体貌欣欣向荣,一方面以初唐诗歌作为比较对象,指出它们都共同具有那个时代的审美理想。 C、文章把冯、虞、褚、陆的兰亭摹本与刘、张、四杰的诗歌并行论述,有着共同的论证目的。 D、文章引用孙过庭《书谱》中的话,论证盛唐书法中浪漫主义高峰必将到来。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论述张旭的狂草,其实也在以此来论述盛唐整个书法的时代风貌。 B、初唐书法、诗歌的欣欣向荣,奠定了唐代及后世艺术繁荣的基础。 C、盛唐诗歌和书法的艺术核心都具音乐美,可见张旭与李白艺术特点是一样的。 D、孙过庭与陈子昂以巨大的历史责任感,使得盛唐书法都有强大的历史责任感。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以下小题。

看远古如何造出神模样

    神是什么样子?人造出的神与鬼,不论多么狰狞,也不论多么恐怖,本质大都是人模人样。

    在史前艺术中,有一些半人半兽的艺术形象,不论是绘在彩陶上的或是刻画在器物上的,这样的形象都被我们认作是神面,是神灵人格化的偶像。这样的神面,表现出特别的恐怖感,你觉得它像人,但并非人。神面的狰狞模样,在史前艺术的表现上大约是一个通例。圆瞪的大眼,龇出的獠牙,恐怖之态令人惶惑。这样的神面,是史前人制作的神灵的简化图形,它并不只是表示一个头面,而是以头以面代表神灵的本体,头面是神灵完形的一个象征,是一个简约的造型。

    研究者比较关注的有像良渚文化玉器上雕刻的那些神面,神面装饰在一些玉牌、玉钺和玉琮等礼器上,神面刻有向上与向下龇出的獠牙,显出庄重与威严之感。从良渚人制作的神面看,有的神面是有体有面的完形,而大多都是简化的只有嘴与眼的脸面。大量的神面都是这样简化的结果,而最经典的简化,就是最后只留下了神的一双眼睛。玉琮上许多的神面,只有眼或嘴的刻画,或者连嘴也不见了。这样看来,对于良渚人来说,神的眼睛应当是最受他们关注的。

    若干件收藏在各地博物馆的传世品玉神面,是研究者经常提到的一些藏品,如美国福格美术馆收藏的一件,旧金山亚洲艺术博物馆收藏的一件,也都有龇牙瞪眼的模样。这些收藏品的年代并不容易确定,有的可以早到新石器时代,有的可能晚到商周之际。商周遗址出土的同类玉器往往被归入新石器时代。

    最值得关注的是新近在山西曲沃羊舌村西周晋侯大墓中出土的一件神面玉饰,玉神面扁平形,正面阳刻狰狞兽面,臣字形大眼,上下均有一对獠牙龇出。这样的一些玉神面,虽然多数都有冠饰,有的甚至还有包括珥饰在内的细致刻画,但都只是一个头像,也都合于以头代体的神灵图像制作传统。

    当然更早的发现,是湖南黔阳高庙遗址陶器上刻画的神面。那神面的构图已是非常完整,也已经是很固定的形态,也都显露着龇出的獠牙,狰狞之态跃然眼前。这样的神面年代早到距今7000多年前,这是中国史前陶器上见到的年代最早的神面刻画。这个神面已经相当简化,只留下一张龇着獠牙的嘴;这与后来的良渚文化显得不同,良渚人简化的神眼已经没有了狰狞的模样,而高庙人简化的神面因为獠牙尚存,依然显得狞厉。

    史前狰狞的神面,也偶尔出现在彩陶上。半坡文化的彩陶上见过这样的神面,不过以往研究者似乎不大在意这个发现。在临潼马陵遗址的一件陶瓶上,绘一戴着尖顶帽的神面,一双圆圆的大眼,宽大的嘴角向上龇出一对大獠牙。神面的左右,还绘有一对倒立的大鱼。这个属于半坡文化的彩陶所绘神面纹,与高庙下层文化以及良渚与龙山文化中的神面纹,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同,偌大的獠牙是其共同的特征。不同之处是那两条附加的鱼纹。它告诉我们,半坡文化这样的神面,一定与鱼有着密切的关系,它与鱼崇拜有关。

    将动植物人格化,这是史前人造神的固定方式。一种动物图像,在给它安上一个人面之后,它便有了神格,半人半兽,也就成了神形的固定格式。这样说来,人面鱼纹还真可能是半坡人心中的神灵形象,尚不知是什么神格。会不会是水神,或是其他?

(摘自《光明日报》2015年11月18日)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文后各题。

一物不知,深以为耻

徐梓

    在中国古代社会,学者有追求博学的传统。博学之所以重要,诚如王充在《论衡·别通篇》中所说:“人不博览者,不闻古今,不见事类,不知然否,犹目盲、耳聋、鼻痈者也。”古人认为,一个学者只有博学多识,才能学有本源,根深基厚,才能胸次自高,气象自大,才能文章有根据,下笔知取舍,这也就是所谓的“见博则不迷,听聪则不惑”。

    追求博学的传统,由孔子开创。孔子不仅号召人们“博学于文”,主张和学问广博、见识丰富的人做朋友,而且身体力行,给世人树立了榜样。于学,他学而不厌,老而弥笃,单是一部《易》,就被他读得“韦编三绝”。他谦称有德性比他好的人,自信没有比他更乐学好学的人。他不以“生而知之”自居,本着学无常师的态度,一以贯之地“每事问”,随时随地周咨博访,不耻下问,以一个开放的心态,增益自己的知识。正是因为这样,他不仅通晓并有能力整理《诗》《书》《礼》《乐》《易》等文化典籍,而且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为此,汉代的扬雄在《法言》中说:“圣人之于天下,耻一物之不知。”

    从此以后,很多人把对博学的追求,进一步凝练为“一物不知,深以为耻”“一事不知,儒者之耻”这样高度精练的语句。刘知几在《史通》中说:“‘一物不知,君子所耻。’是则时无远近,事无巨细,必籍多闻以成博识。”

    对于学者来说,“一物不知,深以为耻”不只是一个口号,一面旗帜,更是一种引领,一种激励。明代学者徐光启和利玛窦熟识之后,他因为《几何原本》“未译,则他书俱不可得论”,于是向利玛窦提议合作翻译此书。利玛窦则因为翻译此书颇有难度,劝他搁置此事。徐光启回答说:“吾先正有言,一物不知,儒者之耻。”毅然以“吾避难,难自长大;吾迎难,难自消微,必成之”的气概,迎难而上,开始了这部著作的翻译工作。

    清朝学者阎若璩,幼年体弱多病,资质鲁钝,兼有口吃,读书至千百遍,往往还不了解书文的大意。但他立志博览群书,曾将“一物不知,以为深耻;遭人而问,少有宁日”题于柱上,以此来鞭策自己勤学不怠。水滴石穿,积思自悟,终于在15岁那年的一个冬夜,他因为“读书有所碍,愤悱不肯寐”,沉思良久,“心忽开朗,自是颖悟异常”。他继承了清初学者博学多通的学风,只要“一意未析”,就会“反复穷思”,甚至是“饥不食,渴不饮,寒不衣,热不扇,必得其解而后止”。每论一事,每立一说,都要穷原竟委,力求精核,“大抵事必求其根柢,言必求其依据,旁参互证,多所贯通”。他的《尚书古文疏证》,用120多个证据,将孔安国传古文《尚书》判定为伪书,“祛千古之大疑”,成为一代名著。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现代社会,各种资讯海量增加,一个人再勤勉,也不可能遍索尽读、周知万物。这就要求我们不仅要善取,而且要善弃,博观约取。但无论如何,传统士人“一物不知,深以为耻”的精神追求不能轻易抛弃,仍然要继承吸收、转化创新,实现“博通”和“专长”的有机统一。

节选自(2016年11月30日《光明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秦朝对官吏的约束是很严的,制定的反腐败专项法律法规包括《为吏之道》等,突出规定了对官吏经管物资财产的法律监督,以杜绝贪污。若挪用公款,则以盗窃论罪。“若通一钱者,则黥为城旦”,即行贿受贿达到一个铜钱,就要受到脸上刺字并服苦役的刑罚。《秦简·法律答问》中还规定“令曰勿为而为之,是为‘犯令’;令曰为之弗为,是为‘废令’也”,即法律不允许做却做了或法律要求做而不做的,均属违法犯罪行为,该受惩罚。这成了后代历朝的反腐立法的榜样。

    秦朝的国家政权机关设三大部门。行政机构的首长是丞相,军事机构的首长是太尉,监察机构的首长是御史大夫。御史大夫位列“三公”,成为制约其他两公的有力工具,负责统率监察官员对所有政府机关及其官员的违法行为进行纠举弹劾,百官畏之为“风霜之吏”。监察机构的一般官员为御史,一部分在朝廷内负责日常的监察工作,另一部分常驻地方郡一级政府,实施对地方的监察,因而又称监御史、监察史。常驻地方的监御史地位也相当高,他们常与郡守、郡尉一起,并称“守、尉、监”。

    为了防止任用官吏上的徇私舞弊行为,秦朝还规定“任人而所任不善者,各以其罪罪之”,即被推荐和任命的官吏犯罪,推荐和任命者须连坐,也即“保任连坐”罪。这一做法,历代封建王朝均有沿用。

    汉代完善了对官吏的考核,逐渐形成了以《上计律》《考功课吏法》为核心的考绩制度,希望通过强化官吏的考核来建设一支清正廉洁务实的官吏队伍。汉律规定“吏坐受赇枉法,皆弃市”,且子孙三世“皆禁锢不得为吏”。西汉武帝颁布的《监御史九条》和《刺史诏六条》正式把“吏不廉,背公向私”和“阿附豪强,进行贿赂”列为监察的重要内容,以后历代相沿不绝。

    现在大家比较熟知的官员回避制度,就是初创于汉代。当时实行“三互法”,其内容规定:本地人不得为本地长官;婚姻之家不得相互监临;有血缘关系或婚姻戚属关系的人,不得在同一部门或地区为官。后历代沿用并不断发展。同时,职务连坐始于商鞅变法时期,到了汉武帝时归纳为“见知故纵之法”,即对国家官吏实行连坐,上对下、下对上均承担连坐责任,实行责任追究。如果对自己的上级或下级官吏的违法乱政行为知而不举则坐以同罪。

    汉朝的监察制度得到了进一步完善。汉武帝元封元年,把全国分成了13个监察部,每部各监若干郡国,中央设13名刺史为监察官,各负责一部的监察事务,很好地发挥了监察御史的作用,强化了监察工作。我国最早的举报箱,是西汉赵广汉发明的。汉宣帝时,赵广汉出任颖川太守,令手下人制成可入不可出的器具,“受吏民投书”。其后,这一制度得到了推广运用。

(编选自《历数中国古代反腐败措施》,有改动)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下面小题。

    自怜是人生命的觉悟和自我警醒,由哀我,到哀人生,哀天地,哀万物,自怜中传达的不仅是现实之叹,更是宇宙之沉思。从哲学和艺术观念上看,楚辞对后代的重大启发之一,是关于时间的咏叹,此称为“物哀”意识。

    楚辞的感伤,是一种时间性的感伤,是在急速流转的时间中,诗人感到美政理想无法实现所引起的悲剧性感受。《离骚》中吟道:“日月忽春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惟昌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故而化为性灵的上下求索和急速的行进。理想不可实现,时光则空蹉跎,进而悲从中来,像一匹疲惫的老马,最后踯躅在历史的时空中。楚辞的时间性咏叹还有第二个层次,就是对人的存在命运的咏叹,在个人与宇宙的直接对峙上,显示人的生命张力和生命趣味。楚辞是一种现实的焦虑,更是一种存在的焦虑,而且后者更根本,更隐秘。

    楚辞中充满了急促的时光流转的调子。时间对人有强烈的压迫感,时间的步步进逼和人对时间延长的渴望,构成强大的张力,形成屈赋独特的节奏。在楚辞中,以“朝……夕……”构成的句式多见。这一句式,动态性很强,紧迫如鼓点阵阵。楚辞将人放到时光的急速流转中回旋,正像魏晋诗人在诗中反复使用的一个意象“转蓬”一样——在楚辞看来,人生就是这样的转蓬,西风摧折,恍惚幽渺,命运不可厘测,没有个安顿处,正是所这回事“欲问归鸿向何处,不知身世自悠悠”。楚辞将人放到浩淼宇宙之中,与其直接照面,在时光的鞭打之下颤抖,痛楚,也在这样的力的作用下,与之沉浮,受其冲击,逆之而争进,顺之而飞旋。时间的帷幕下了弥天的网,让你无所逃脱。人在时间面前的这个“惧”字,被楚辞渲染得非常浓重。“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这是怕美名不立的恐怖;“欲容与以俟时兮,惧年风之即晏”,这是怕打破人与宇宙和谐节奏的恐惧。

    岁月流逝,而人短暂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楚辞在众芳摇落之中,突出了人生无常的感叹,而人在急速流动的时光面前如何展现自我的生命?楚辞将个人的命运、人类的命运、存在的命运放到时间中审视,从而探讨人生的价值。“往者余弗及,来者吾不闻”, 正是思往世,悼来者,知当下。

    在楚辞中,自然万物每每成为触动人深沉隐微的媒介,诗人笔下的万物带有浓厚的叹逝意味。时光流逝,众芳芜秽,从而引起诗人对人生的关注,对生命不永的感叹,从而构成一种意度回旋的韵律。叹逝,其实就是抚慰生命。楚辞这种物哀精神,在中国艺术化为深沉的时间性咏叹。

(节选自朱良志《中国美学十五讲》,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文化的创新需要创新性的文化作为必要条件。但创新性的文化也是历史性生成的,并不具有自然的或天赋的性质。创新性文化的生成既受客观的历史进程的制约,也与人们的主观自觉密切相关。

    一个民族的文化系统中是否蕴含文化的创新意识与创新精神,首先取决于一定的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的性质。处于农耕文明发展阶段上的民族较之处在工业文明发展阶段上的民族,就其一般性与总体性的文化性质而言,前者呈现出保守性,后者呈现出创新性。中外不少从事中西文化比较研究的学者,常得出的结论是,西方文化比中国传统文化更富于张力,中国人看重的是知识的积累与文化的传承,西方人看重的是知识的批判与文化的创新。这种看法如果仅就中西方文化国的近代史的比较而言,的确是有道理的,但若从全部中面文化史的比较而言,这种着法难以成立。在西方近代以前的中世纪,以基督教文化为核心与代表的西方文化,不仅与中国的儒家文化一样,经历了一个长达千年的文化冰冻时期,而且在文化运行的方式上,儒学与基督教也遵循着相似的轨迹,尊经重典、信而好古、述而不作是其主要特征,学者的主要使命是对经典的诠释与论证。

    所有的农耕文明时代的文化都具有保守性,无论东西方,概无例外。深刻的原因是,在以手工劳动为基础的生产方式中,“原封不动地保持旧的生产方式,却是过去的一切工业阶级生存的首要条件”(《马克思恩格斯选集》)。西方文化,尤其是自然科学在西方文艺复兴与18世纪工业革命后之所以发生了深刻性的质变,引发了中西文化的对立与冲突,以及中国在自然科学发展上的明显落后,根本性的原因在于,以机器为生产基础的商品经济生产方式与交接方式取代了以手工工具为基础的自然经济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在商品经济社会中,“生产的不断变革,一切社会状况不停的动荡,永远的不安定和变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是其基本特征。正是生产方式不断要求变革的驱动,才使得西方文化取得了自然科学的巨大发展。

    生产方式与交接方式是影响文化发展的基础性因素,但不是唯一性的因素。否则,我们就无法解释这样的现象,处在大致相同发展阶段与相同发展水平的民族,在文化的创新意识与创新能力方面都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创新性的文化是生成的,它既受自发性因素的影响,但也需要人们自觉地倡导与培育。首先是倡导,应在全社会的范围内营造一种文化创新的氛围,鼓励人们根据社会实践的需要,创造出与时俱进的新的文化内容与形式。文化的创新是一项群众的事业,只有当全体国民都具有创新意识与创新精神,才有可能进行真正意义上的文化创新。其次创新性文化的形成也需要培育。创新文化的培育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几代人的努力,只要我们放弃文化保守主义,持续不断地推进创新性文化的建设,我们就一定能实现中华民族文化史上的再一次辉煌,再创造出一座新的文化高峰。

(节选自林剑《论文化创新与创新文化》)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长期以来,有一种很流行的观点,就是认为中国人不信宗教,因而没有真正的信仰。这种观点是武断的,其实,中国的民间信仰实质上就是中国宗教。

    中国虽然不是一个宗教的国度,但民众却不缺少宗教信仰;虽然绝大多数中国人包括中国的知识分子没有明确的宗教归属,但却似乎比任何民族更笃信神灵。自有文字记载的历史来看,中国的先民自古就信奉和祭祀天地神灵。可以说,在世界上,还没有哪一个国家哪一个民族像中华民族建造了如此之多的神庙供人们进行宗教祭祀活动,也没有哪一个国家哪一个民族像中华民族从事着如些复杂多样的宗教祭祀活动。

    在祭祀的对象上,中国人按照与自身关系的远近把整个统一的神灵世界划分为“天”与“祖”两个系列,于是,祀天祭祖二神崇拜就构成了中国人宗教信仰的基本形态。从历史的发展来看,在这种独特的宗教信仰的基本形态中,其中祭祖、崇祖既是基础和本质的东西,又是主要的载体,而祀天、敬天则是演化和派生出来的一种观念,它历来都附着于祭祖和崇祖的活动和礼仪之中。正如美国学者斯图尔特所说的:“祖先崇拜事实上才是中国的真正的宗教。”

    在祭祀的主体上,按照国家的行政隶属关系可划分为不同的层级。先秦时期,祭祀活动从上至下由天子、诸侯、大夫、士和庶人分别掌管。秦之后,其祭祀的政府主体就由天子以及各级官吏担任。在民间,其基本的祭祀主体是广大的农民群众,他们所从事的私人祭祖或祀神活动完全遵循传统习俗自发而为,但宗祠或地区性的大型集体祭祀活动则由家族首领和地方会首出面组织和主持。至于国家的祭祀天地的活动,是为天子的特权,秦汉之际,天子主要通过封禅和郊祭来祭祀天帝,秦汉之后,祭天和祭地同时进行,其仪式更为隆重和繁琐。明永乐年间,在北京南郊还专门建造了天坛供祭天之用。

    在祭祀的性质上,按照神灵的属性可区分为不同的种类。与西方的一神教不同,中国的宗教神灵除了至高无上的“天”之外,其他的神祗都属于有限的特殊神。如山神、门神、灶神、土地神以及其他的动植物神和行业神,都属于担负特定职能的神祗,只能给人们提供某一方面的护佑。但有些地方社神,却被演化和升格为具有多种社会职能的地区守护神。由于在整个封建社会,祭祀至上神“天”乃为天子的特权,民间不得擅自祭祀,这种神权垄断状况一方面造成了民间信仰实用性的不断强化,致使原始的自然崇拜难以得到扬弃和升华;但另一方面也有利于多神信仰在民间的和平共处和共同发展,不致发生像西方那样的宗教冲突和战争。

    各种祭祀活动是信仰的载体,是一定宗教信仰的外在物化形式。透过它我们看到这种扎根于民众生活、内存于民众精神世界的信仰是如此之深厚,无论是外来的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还是自创的道教,都不曾动摇过它的地位。“文化大革命”也未能真正摧毁它。改革开放之后,民间信仰迅速复兴。这再次证明了一个客观规律,信仰是人的精神生命,一个民族的信仰就是其内在的“活的灵魂”,它如同遗传基因一样通过这个民族的世代相传而得以延续,而不因个体的消亡而消亡。因此,对于信仰特别是一个民族的信仰来说,我们是无法用一种外在的强制力量来将其从人们的精神中加以消灭的,外在的强力只能消灭人的肉体,而无法消灭人的信仰,信仰的存在和改变是一个遵循其内在固有的逻辑而缓慢演化的过程。

(节选自《中国乡村发现》,作者左亚文,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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