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只见妖精一只手举着火尖枪，站在那中间的一辆小车儿上，一只手捏着拳头，往自家鼻子上捶了两拳。八戒笑道：“这厮放赖不羞！你好道捶破鼻子，淌出些血来，搽红了脸，往那里告我们去耶？”那妖魔捶了两拳，念个咒语，口里喷出火来，鼻子里浓烟迸出，闸闸眼火焰齐生，那五辆车子上，火光涌出。连喷了几口，只见那红焰焰、大火烧空，把一座火云洞，被那烟火迷漫，真个是天熯炽地。……这行者神通广大，捏着避火诀，撞入火中，寻那妖怪。那妖怪见行者来，又吐上几口，那火比前更胜……行者被他烟火飞腾，不能寻怪，看不见他洞门前路径，抽身跳出火中。

    ②行者笑道：“嫂嫂要见令郎，有何难处？你且把扇子借我，扇息了火，送我师父过去，我就到南海菩萨处请他来见你，就送扇子还你，有何不可！那时节，你看他可曾损伤一毫？如有些须之伤，你也怪得有理，如比旧时标致，还当谢我。”罗刹道：“泼猴，少要饶舌！伸过头来，等我砍上几刽！若受得疼痛，就借扇子与你……”

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个清瘦的青年军官，他长着一脸黑色的大胡子。他走上前来，用温文尔雅的口气向我招呼：“哈喽，你想找什么人吗？”他是用英语讲的！我马上就知道了他就是A，那个“大名鼎鼎的”红军指挥员，他曾经是个教会学校的高材生。这时如何接待我的问题终于决定了。

……我一边和A谈话，一边深感兴趣地观察着他，因为在中国，像其他许多红军领袖一样，也是一个传奇的人物。他个子清瘦，骨骼小而结实，尽管胡子又长又黑，外表上不脱孩子气，又大又深的眼睛寄予热情。他确乎有一种吸引力，似乎是羞怯，个人的魅力和领袖的自信的奇怪混合的产物。他讲英语有点缓慢，但相当准确。他对我说已有五年不讲英语了，这使我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