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湖南省衡阳市外国语学校2023—2024学年七年级上学期语文第一次教学检测试题

现代文阅读

初夏的白

许冬林

①一入夏, 许多艳色的花儿都暂时歇了场, 傲然坐在枝头的, 是小小的白花儿。 ②白花不招摇。 夏是低调的。

③初夏有茉莉, 开着白花的茉莉。

④梅雨季将至未至, 空气先已起了湿意。 爬满青苔的老宅前, 青砖灰瓦的廊檐下, 茉莉不大 的卵形叶子缀满极细的枝干, 它们啜饮着南方的露水, 然后吐出纽扣大小的花蕾儿。 白色的 花蕾三五颗,    聚在枝尖上,    像几粒豆子,    微微染着一点豆青色。    

⑤茉莉最像少女, 那些白色的花儿盛开时, 悠悠散着淡雅的香味儿, 一种我且盛开但不惊扰 叶子的意思。 绿才是夏天的主题。 茉莉花瓣单薄, 若是放在杯子里, 没个三五朵, 是铺不满 杯口的。 茉莉花期也短, 一朵花再美, 也只开一天。

⑥少女时候, 我买香水, 最爱茉莉香味。 后来喝茶, 我也爱茉莉茶。 及至成年, 我也只想低 眉做一个像小白花一样的女子, 不追求浓烈, 干净就好, 淡然就好。

⑦初夏有金银花, 初开白色, 后渐渐变成金黄色。 盛开时, 寸把长的细细花蕾裂开, 香气乍  泄, 仿佛无数小蜻蜓停栖在悠长悠长的藤蔓上, 呼唤雨季到来。 记忆里, 老家的土篱笆墙上, 睡着一堆厚厚的金银花藤, 篱笆墙下丛生野蔷薇。 花开时节, 金银花和野蔷薇相望相迎, 乡  人荷锄下地, 路过也不采。 只有野蜂子在那里嗡嗡地扑扇小翅膀, 也像荷锄奔忙的农人。

⑧金银花开过, 便是栀子花开。 栀子也是开白花的, 但栀子花比茉莉花开得要胆大些, 直白、 率性些, 有些质朴和热情的感觉。 那花有掌心大, 重瓣的甚至有碗口大, 一朵花的香气能涨   满一间屋子, 一棵花树能香大半个村庄。 所以, 栀子花盛开的初夏, 我居住的村庄仿佛被花   香给抬升起来了, 荡荡浮动。

⑨有一天晚上, 我开车行驶在巢湖边的湖滨大道上, 夜色和路边的树木芦苇都那么幽深, 心 下莫名生起漂泊的孤寂。 这时, 忽闻得风里一缕栀子花香, 不禁缓缓放慢车速, 心儿也在花香里缓缓安稳。 在我的习惯性思维里, 有栀子花的地方, 必有村庄, 必有一户户安静生活的 人家, 那人家也必有纯洁、 好看的儿女……人世是这样端然美好, 寻常烟火也是可亲可敬 。 

⑩早前, 我们小镇的江堤脚下还有成片的荷塘, 塘里白荷花居多, 覆盖了茫茫的水面。 也有 红荷花, 艳艳的, 远远摇曳在塘边的蒲草和芦苇丛里。 童年时, 我喜欢和家住塘边的同桌去 采红荷, 红荷耀眼, 总有些鼓荡人心。

⑪白荷自然不可随意去采, 因为那是家养的荷花。 所谓家养的, 大约代表着正统, 代表着被 认同, 也就代表着身份地位。 心想着, 长大了, 可一定要做白荷一样的人。

⑫冬天, 人们抽干荷塘的水, 下塘挖藕。 在白花花的冬阳下, 许多人赤了脚去踩, 去寻最粗、 最长的藕。 那是白荷花身下结出的白藕。

⑬暮春天, 父亲在屋后的长宁河里种菱。 虽然只种了三四丛, 但菱长得快。 父亲说: “ 六月 六, 发一间屋。 ”那能摘多少菱角啊, 这童年里最清甜的水果。 在我们的方言里, “ 六 ”和 “屋 ”的韵母发音, 都发“e ”。 一棵菱, 到了六月, 可以在水面抽枝散叶地铺出一间屋那么 大的场面, 这是一棵柔嫩纤弱的水生植物默默撑开的生命格局。

⑭菱开白花。 在初夏, 白花出水, 蛾子似的, 比茉莉花还要小得多。 仿佛不愿意让人知道, 它开花了。

(选自《知识窗》2022 年第 7 期。 有删改)

(1)、下列对选文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 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大体按时间顺序依次描写了茉莉花、 金银花、 栀子花、 荷花、 菱花。 B、第⑦段写嗡嗡地扑扇的野蜂子是为了从侧面衬托金银花浓郁的香气。 C、当作者心下莫名生起漂泊的孤寂时, 风里的—缕栀子花香给了“我 ”些许慰藉。 D、白荷花不可随意去采, 因为它代表着正统, 代表着被认同, 也代表着身份地位。
(2)、文章描写了初夏的各类白花, 请加以梳理, 在表格中填入相应内容。

花的名称

花的特征

花开时的情态

茉莉花

我且盛开但不惊扰叶子

栀子花

花香浓郁, 花有掌心大, 重瓣的甚至有碗口大

菱花

仿佛不愿意让人知道, 它开花了

(3)、从修辞角度赏析第④段画线语句。 
(4)、在文中作者说“做一个像小白花一样的女子”“做白荷一样的人”, 你打算做一个什么样 的人? 从文中任选一种花, 仿照示例, 结合文意谈谈感悟。 

示例: 我要做白荷一样的人, 被大家认同, 有身份地位, 轰轰烈烈地做出一番事业。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命系悬壶

陈源斌

       姚五先生是我家乡古镇上的世传名医。他的名字竟然可以治病。邻居家小孩突发急痧,整夜惊叫抽搐,大人捋着头发哄他说:“好孩子,别怕,请姚五先生去了。”捋着捋着,啼哭声变小,孩子气息匀细,睡熟了。有个半大少年,暑天贪吃生食,又喝凉水,不一会发作起来,抱着肚子在地下打滚,一口气吸进去,憋得脸色乌青,连眼睛都倒起来了。这时候,有人喊说:“好了,好了,姚五先生来了。”其实才远远看到姚五先生的影子,走到跟前还得好一会儿呢。地下的病人却把一口气痛痛快快吐出来,觉得肚子好受多了。

       关于姚五先生的传说很多:说他某年路过某地,听见一户人家嚎啕哭丧,进屋看时,人已经断了气,穿好送终的寿衣寿裤,躺在草铺上了。姚五先生说有救,熬了一罐药,撬开牙关,灌将进去,草铺上的人立刻还了魂;又说他某年途中撞见一群披麻戴孝抬棺人,他朝滴在地下的血迹看看,又凑到跟前嗅了嗅,赶紧开棺急救。原来是位难产的孕妇,幸得姚五先生救治,母子双双侥幸活了命……这些故事都不新鲜,显然是从一些旧书和传闻那里,移植过来的。姚五先生听了,总是不置可否,一笑了之。

       传来传去,姚五先生就被神化了。说他不但能让死人活,也能让活人死。这话是当着姚五先生的面说的。他跟往常一样懒得理睬,只管凝神替面前的病人诊治。这句话却惹出了一个意外灾祸:有一个青年高高骑在墙头上看热闹,手里捧了一罐南瓜稀粥,喝了个底朝天,肚子胀得像只鼓。那青年听见这句话,很不服气,抓着喝空了的罐子,“啪”地一声跳到地下,说:“我就不信,我一个大活人,他真有本事,敢不敢让我马上就死?”姚五先生抬头看看他,脸色陡变,让人赶紧找青年的家长,准备后事。果然如此,没等家长赶到,青年已经瘫软死去﹣﹣事后,姚五先生解释说,青年喝了一肚子稀粥,从那么高的墙头猛跳到地上,硬把肚肠挣断,又因地处偏僻乡下,来不及救治,可惜这条性命了。

       姚五先生体恤民情,替人治好病,或是救了一条命,视人家的家境,酌收诊费。遇到乡下普通老百姓,他把手挥挥,说,算了,你要真过意不去,闲暇时送几只斑鸪鸪来吧。斑鸪鸪是一种乡下常见的鸟,喜好在野地里用脚爪刨挖单叶芽果吃,随手就捉得到,不算什么难事。姚五先生嗜好这种野味。他饮食十分挑剔,从来不在外面吃饭。有时候下乡到人家忙活一天,连口水都不喝,照样挥挥手,走了。多少人被他感动了,望着他的背影,为他祈祷,说:“好人哪,但愿他长命百岁!”

       姚五先生只活到五十岁。他患的是当地俗称的膈食病,就是不能吃饭﹣﹣得过他恩惠的乡下人说,姚五先生怕是斑鸪鸪吃多了。斑鸪鸪喜欢刨吃野地里有毒的单叶芽果,这种野鸟身上积存了毒素,人偶而尝个新鲜是可以的,吃多了,就会有大妨碍。姚五先生一辈子替太多的普通百姓看过病,吃了太多的人家送来的斑鸪鸪,日积月累,中了重毒了﹣﹣姚五先生是治膈食病的圣手,有一个祖传单方,远远近近,好多患这种病的人,都是由他治愈的。他按祖传单方给自己抓了药,煎好,一口气喝下肚里,却一点不剩地吐了。再舀一碗,硬灌下去,泼刺一声亮响,全部喷射出来。很明显这是药不对症,姚五先生把头摇摇,叹了一口气,说:“命系悬壶,治得了病,治不了命。”他一天天瘦下去,瘦下去,瘦成了一根芦柴似的,只剩了一口气在胸腔里悠悠转着。接着,这口气断了,他死了。

     【注释】①汉代以后,民间郎中的药铺或诊所门口大都挂一个药葫芦即“悬壶”,以此作为卖药行医的标志。题目中的“悬壶”即为“行医”之意。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栽花与插柳

李正庆

    钟兵和洪华都很年轻都很有理想。

    钟兵的志向是当个著名的作家,洪华的抱负则是成为翻译家。他们约定,一旦钟兵的作品获得大奖,就由洪华翻译成英文,介绍到国外。

    钟兵读了大量古今中外名著,发奋写作,非常刻苦。

    洪华听、读、写、背,交替进行,十分专心。

    几年过去了,钟兵的稿子寄出一篇又一篇,退稿一次接一次。但他知道所有作家无一例外的有一大叠退稿信,有的甚至有一抽屉一麻袋,因而毫不气馁,依然干劲十足。

    洪华的学习也进展甚慢,他没想到掌握一门外语竟这样难。别说翻译,就连简单的文章都是学了后头忘了前头。照这样看,恐怕猴年马月也学不出个名堂。他对钟兵说:“我想改学气功,你呢?”

    钟兵说:“像你这样三心二意,怎能成功呢?”

    钟兵反复揣摩那些世界名作,仍练笔不止。洪华却找来几种气功书籍,开始研究。

    又是几年过去了,钟兵已在市报上发表了几篇豆腐块文章,他很不满足,更加勤奋。洪华苦练了又苦练,结果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神奇有效。他对钟兵说:“我想学写电影剧本,你呢?”

    钟兵说:“只要功夫深,我就不相信铁棒磨不成针!”

    钟兵苦苦思索,觉得光埋头苦干方法不妥,于是找来一些理论著作,一头钻了进去。洪华看了大量电影,又读了若干电影剧本,也开始爬格子。这一来俩人有了共同语言,常在一起讨论题材、结构、人物、情节……

    又过去几年,钟兵吃力地在省级文学刊物上发表了一个短篇小说。洪华这期间写出了一批剧本,但投寄出去又全退了回来。有一封退稿信写道:你的字写得很漂亮。这句话给了他意想不到的启示,他反复思考了些日子,又问钟兵:“你真要铁心在一棵树上吊死呀?”

    钟兵信誓旦旦:“我一定要奋斗到底,决不放弃!”

    洪华很委婉地劝解说:“你从没想到应该分析自己的情况,看看适不适合这一行?”

    钟兵认为他是为自个儿的无恒心无毅力找借口,也不愿说破,遂一笑了之。他依然那么勤奋那么刻苦地读书写作。

    洪华说变就变,很快改练书法。

    几年之后,钟兵虽无进展但仍在那里苦干,只是越干越觉得文学太难,越干越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他的心,实在有些灰了;意,也不如早些年热了。

    洪华却如鱼得水,越练越顺手越练越起劲儿,作品频频赴省进京参展,而且频频得奖,居然成了闻名省内外的青年书法家。

    他始终没忘那位退稿编辑,曾心怀感激之情给他寄去一幅获奖作品,上书四个龙飞风舞的大字:慧眼独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惟有少年心

昝圣骞

       整理书柜时,在角落里发现一旧课本,我有点好奇的想看看。伸手一拿竟感觉有点阻力,于是稍微用力把它从书柜壁上揭了下来,只听“刺啦”一阵响。

       捧在手中,我慢慢地抚摸着它的苍老,几道灰白的折痕上,模糊的“昝圣骞”三个字告诉我,这是我十岁读初中二年级时用过的语文课本。

       因为父母急盼着我成才,五岁就进了小学。但妈妈还是嫌慢,于是又跳过了四年级,最后以小学的年龄上了初中。正常学龄孩子的童年是随着小学毕业而结束的。而我的童年却一直延伸到初中。

       看着十岁时读过的课本。翻开它吧,我对自己说,去找一找童年的踪迹。

       长期被挤压在柜壁上,书页间已没了空气。很实在,也变的难以翻动。我尽量温柔地慢慢捻开相邻的两张,缓缓掀起,再轻轻放下。无声无息,全然没有翻动新书时“哗哗”的响。这一连串的动作在我看来是如此慎重与长久,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我不敢用力,只想轻轻唤醒一篇篇记忆深处的文章,唤醒熟睡已久的九年前的心。一页页翻下去,仿佛是走进一片宁静的大海,波澜不惊。九年,竟让一本书也厚重了、成熟了。

       穿过了《白杨礼赞》,望见了《背影》,看到了《杨修之死》……他们都被我打上了儿时的烙印——空白处密密麻麻都是字。小小的年纪学那样的经典,只知道把老师讲的内容赶紧写下来。我那时大概属于“好读书,不求甚解”的那类学生吧,对课文大多是囫囵吞枣。只是在用一片片、一行行稚嫩而工整的文字,向老师,向父母,也向自己证明:我看过了,我学过了。这种少年苦事、少年心思,今天想来多么可爱。

       当众朗读,是那时语文课上的一大快事,务求读得抑扬顿挫,神采飞扬,不破句不倒句,以博得同学的羡慕,老师的赞许。童年就是这样一个痛快的年纪,展示自己不会被说成“出风头”。投入感情也没人认为是“做作”。我的朗读一向很好,又少年不知“差”滋味,所以在一群很“老成”的同学中,我很容易争取到读书的机会。但有多少次“眉色飞舞”的朗读,我已经不记得了。

       手里这册旧课本与案头的书相比,最明显的区别就是写在书中的字迹的颜色了。小时候对红颜色的字十分敬畏,全然不似现在。那个时候总认为红笔代表了正确,代表了辈分,代表了学问,是老师、父母才能用的。敬畏之余,更多是羡慕.期盼自己快点长大,这样就可以自由自在地用红笔了。现在大了,这个愿望彻底实现了。所看之书,随手的圈画批注都是红笔,内容也都是自家之言了。自由是自由了,但反而觉得少了些什么。

       忽然想在这语文书里找找自己年少顽劣的痕迹,果然找到了,一看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是上课无聊时,画在页脚的一幅简笔画,简单到画中仅有的两个小人全由不规矩的圆和歪歪扭扭的线组成。我会心地向后翻去,果然连续十几页都有。一页页单独看,是看不出个所以然的;连续翻过去,人物都活了。内容是两个武林高手过招,有持流星锤的,有舞狼牙棒的,还有在远处发气功的。翻着,看着,耳边犹闻打斗声。

       在课本的方寸之地,在四十分钟里,忙里偷闲,上演一场场孩童心中最简陋的功夫戏,也算是老师眼皮底下最快活的童年了。

       想起宋人章良能的《小重山》:“旧游无处不堪寻,无寻处,惟有少年心。”旧课本中的情景仍历历可寻,但年少时的那种情怀,却无从寻觅了。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心美一切皆美

记者:您30岁之前得遍了台湾所有的文学大奖,直到不再参赛,此外,您还是台湾最高产的作家,除了众人以为的文思泉涌,还有别的诀窍吗?

林清玄:我很喜欢一句古诗:书到今生读已迟。就是说,这辈子你要读书已经来不及,都是上辈子的积累我想这种积累重要的是怎么坚持,每天写一点,一个月以后回头看,会觉得性情上有变化,这种慢慢积累的过程是快乐的。

记者:从乡下奋斗到台北,您的经历也是比较坎坷的。小时候,您随父兄在田间地头流汗受苦,这段经历对您今后的成长有何影响?

林清玄:有很大的帮助,使我什么情况都能适应。从出生到现在,我没有一个晚上睡不着觉,没有一餐饭吃不香,随时都能笑得出来。因为小时候在大山中长大,生活很苦,心思也单纯,天黑上床马上睡觉,你不会有欲望,有欲望也没用,根本不可能实现,所以慢慢久了,你对欲望就不会太敏感。

记者:在您的环境里面,显然没有成为作家的条件,但您成功了。

林清玄:的确,我家代代都是耕农,可是我对文字有非常深刻和敏锐的感受。记得有位文人叫张潮,他讲“文章是案头之山水,山水是地上之文章”,你把地上的东西看清楚了,那就是一篇文章。我小时候的成长不可能像一般人所说的,学富五车,而是一门深入。我记得小时候读每本书,拿过来都珍贵得不得了,抱着,枕着,经常拿到什么就很用心地看。小学三年级以后,每天我要抱着一本书,才睡得着;每天一定要读到一篇好文章,才肯睡觉。

记者:在经历5000年未有之变局之后,拜金拜物对传统价值观的疏离逐渐明显,在这样光怪陆离的时代,怎样才能活出真正的优雅?

林清玄:其实这是一个向欲望倾斜的时代,全世界都是这个样子,有时候你看报纸会看到一个爱玛仕的包卖到100万人民币,荒唐!但大家已经习惯了,不以为怪,它是名牌,就值这个钱,那是因为你已经迷失了对事物的真实判断。人的肩膀挑着一架天平,一边是欲望,一边是心灵的满足,你的心灵应该有足够的砝码来保持平衡。人在中间,一边是一个人加一个山谷的“谷”,一边是一个人加一个山谷的“山”,俗和仙如果能够平衡,你就能做一个平正的人。当然,要想不被欲望捆绑,就应该有自己心灵的寄托,要花一些时间来充实我们的心灵世界,比如文学。

记者:对于生在这个时代有着多种价值可供选择的青年来说,文学在他们生活中应该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林清玄:第一流的文章是生命的化妆,其实在青年的成长中,文学也是他们最好的化妆。因为如果有内涵,你会觉得什么事情都美。我有两句话,“心美一切皆美,情深万象皆深”,你的心灵美丽了,你看到的世间一切都美;如果你的情感深厚,你会觉得世间万物都很深刻。所以,如果要使你的生命、外表、气质变得更好,你的心就要美,你的情就要深,文学正好是容易进入的途径。

(专题阅读 感悟形象)

《创业史》节选

    “还疼呢……”拴拴说,抿着嘴,难受地哭着。

    “甭难受!”生宝一边收拾药物,一边安慰,“黄堡区卫生所的先生说,破伤五六天就能好!”生宝非常肯定地说。

    生宝负着这番责任,他心里更难受!但他可以同拴拴和冯有义一块掉眼泪吗?他没有权利和群众一样,随意表现自己的软弱性。他必须表现得十分坚强,用他的坚强来感染拴拴,使拴拴也坚强起来。他感到这是领导人的责任。

但是,满脸尘土的生宝,无论怎样也不能掩饰他的灰败情绪。他和坡下边满脸尘土的大伙商议:怎样把他和拴拴两人的竹子,分开拉下营地呢?他自己背拴拴下坡!大伙要轮流背,他不同意。他最年轻力壮。他要注意在下坡时不让创口重新出血。要背高点,膝盖以下向上弯起来。这样背着就很吃力。他说他不放心旁人背,大伙才同意了。

    ……

“生宝同志啊!”每逢个人的情绪和共产党员的理智在他精神上冲突起来的时候,王书记的熟悉的声音,就回到他的耳边了。“生宝同志啊!要把落后的农民领到社会主义的路上,可得有耐心呀!不然,你就是革命革到十里堡,也进不了城哩!许多同志从县上开会回到村里,决心蛮大;但到农忙天碰几鼻子灰,心就凉了。你要知道,这对你是个磨啊……”

  阅读回答问题。 

水袖之痛

肖复兴

①胡文阁是梅葆玖的徒弟,近几年名声渐起。作为梅派硕果仅存的男旦演员,胡文阁的声名无疑沾了梅派的光。当然,他自己很努力,唱得确实不错。 

②其实,我对于胡文阁的兴趣,主要是因为听他讲了一件往事。 

③上世纪 80年代,他还不到二十岁,在西安唱秦腔小生,却痴迷梅派青衣,便私下向高师李德富先生学艺。青衣的唱腔当然重要,水袖却也是必须要苦练的功夫。水袖是青衣的看家玩意儿,它既可以是手臂的延长,载歌载舞;又可以是心情的外化,风情万千。和老师学舞水袖,需要自己买一副七尺长的杭纺做水袖。这一副七尺长的杭纺,当时需要22元,正好是他一个月的工资。 

④为了学舞水袖,花上一个月的工资,也是值得的。但关键问题是,那时胡文阁的母亲正在病重之中——他很想在母亲很可能是一辈子最后一个生日的时候,给母亲买上一件生日礼物。但是,他已经没有钱给母亲买生日礼物了。在水袖和生日礼物两者之间,他买了七尺杭纺做了水袖。他想得很简单:下个月发了工资之后,再给母亲买件生日礼物补上。 

⑤在母亲的病床前,他把自己的想法对母亲说了。已经不会讲话的母亲嘶哑着嗓子,“呃呃”的不知在回答他什么。然而,无情的时间,对于母亲,已经没有了下个月,也没有给胡文阁这个补上母亲生日礼物的机会。 母亲去世了,他才明白了许多之前没想明白没看透的。晚上,伴着残灯,他…… 

⑥三十多年过去了,水袖依然是胡文阁的心头之痛,是扎在他心上的一枚永远拔不出来的刺。 

⑦胡文阁坦白道出自己的心头之痛,让我感动。在我们的人生之路上,事业也好,爱情也好,婚姻也好,小孩也好……摩肩接踵,次第而来,件件都自觉不自觉地觉得比父母重要。都说人年轻时不懂爱情,其实,年轻时是不懂亲情。爱情,总还要去追求,亲情则是伸手大把大把接着就是了,是那么轻而易举。多少孩子吃凉不管酸,并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对不起父母的地方,没有什么心痛之感,而是将那一枚刺当成绣花针,为自己刺绣出新美的图画。 

⑧面对我的父母,我常常会涌出和胡文阁一般的心情,因为在我年轻的时候,一样觉得自己的事情才是重要的,父母总是被放在了后面。记得当初母亲从平房搬进新楼之后,已年过八十,腿脚不利落,我生怕她下楼不小心摔倒,便不让她下楼。母亲去世之前,一直想下楼看看家前面新建起来的元大都公园,兴致很高地对我说:听说那里种了好多的月季花!正是数伏天,我对她说,天凉快点儿再去吧。谁想,没等到天凉快,母亲突然走了。真的,那时候,总以为父母可以长生不老,可以永远陪着我们。 我们就像蚂蟥一样,趴在父母的身上,那样理所当然地吸吮着他们身上的血而心安理得。 

⑨我不知道,如今的胡文阁站在舞台上舞动水袖的时候,会不会在一瞬间想起母亲。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听了他的往事之后,无论是在舞台上,还是在电视里,再看到他舞动水袖的时候,我总有些走神,忍不住想起他的母亲,也想起我的母亲。 

(选自《读者》2016年第24期)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