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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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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天津市河北区2023-2024学年七年级上学期语文期末试卷

阅读课文《猫》中的选段,完成试题。

冬天的早晨,门口蜷伏着一只很可怜的小猫,毛色是花白的,但并不好看,又很瘦。它伏着不去。我们如不取来留养,至少也要为冬寒与饥饿所杀。张妈把它拾了进来,每天给它饭吃。但大家都不喜欢它,它不活泼,也不像别的小猫之喜欢玩游,好像是具着天生的忧郁性似的,连三妹那样爱猫的,对于它,也不加注意。如此地,过了几个月,它在我家仍是一只若有若无的动物。它渐渐地肥胖了,但仍不活泼。大家在廊前晒太阳闲谈着时,它也常来蜷伏在母亲或三妹的足下。三妹有时也逗着它玩,但并没有像对前几只小猫那样感兴趣。有一天,它因夜里冷,钻到火炉底下去,毛被烧脱好几块,更觉得难看了。

春天来了,它成了一只壮猫了,却仍不改它的忧郁性,也不去捉鼠,终日懒惰地伏着,吃得胖胖的。

这时,妻买了一对黄色的芙蓉鸟来,挂在廊前,叫得很好听。妻常常叮嘱着张妈换水,加鸟粮,洗刷笼子。那只花白猫对于这一对黄鸟,似乎也特别注意,常常跳在桌上,对鸟笼凝望着。

妻道:“张妈,留心猫,它会吃鸟呢。”

张妈便跑来把猫捉了去。隔一会儿,它又跳上桌子对鸟笼凝望着了。

一天,我下楼时,听见张妈在叫道:“鸟死了一只,一条腿被咬去了,笼板上都是血。是什么东西把它咬死的?”

我匆匆跑下去看,果然一只鸟是死了,羽毛松散着,好像曾与它的敌人挣扎了许久。

我很愤怒,叫道:“一定是猫,一定是猫!”于是立刻便去找它。

妻听见了,也匆匆地跑下来,看了死鸟,很难过,便道:“不是这猫咬死的还有谁?它常常对鸟笼望着,我早就叫张妈要小心了。张妈!你为什么不小心?!”

张妈默默无言,不能有什么话来辩护。

于是猫的罪状证实了。大家都去找这可厌的猫,想给它以一顿惩戒。找了半天,却没找到。真是“畏罪潜逃”了,我以为。

三妹在楼上叫道:“猫在这里了。”

它躺在露台板上晒太阳,态度很安详,嘴里好像还在吃着什么。我想,它一定是在吃着这可怜的鸟的腿了,一时怒气冲天,拿起楼门旁倚着的一根木棒,追过去打了一下。它很悲楚地叫了一声“咪呜”,便逃到屋瓦上了。

我心里还愤愤的,以为惩戒得还没有快意。

隔了几天,李妈在楼下叫道:“猫,猫!又来吃鸟了!”同时我看见一只黑猫飞快地逃过露台,嘴里衔着一只黄鸟。我开始觉得我是错了!

我心里十分地难过,真的,我的良心受伤了,我没有判断明白,便妄下断语,冤枉了一只不能说话辩诉的动物。想到它的无抵抗的逃避,益使我感到我的暴怒、我的虐待,都是针,刺我良心的针!

我很想补救我的过失,但它是不能说话的,我将怎样地对它表白我的误解呢?

两个月后,我们的猫忽然死在邻家的屋脊上,我对于它的亡失,比以前的两只猫的亡失,更难过得多。

我永无改正我的过失的机会了!

自此,我家永不养猫。

(1)、“我”对于第三只猫的死亡比前两只猫的亡失“更难过得多”,下面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第三只猫的死责任在“我”。 B、第三只猫受到冤枉无法辩诉,最后死在邻家屋脊上。 C、“我”断定鸟是两只猫咬死的,暴怒之下“我”只用木棒打第三只猫是不对的。 D、“我”认为“我”的过失是无法补救的。
(2)、选文结尾写道“自此,我家永不养猫”,下面对此理解有误的一项是( )
A、目睹了前两只猫的不幸死亡,又误伤致死了第三只猫,屡次的打击使“我”确信自己不适合养猫了。 B、“自此,我家永不养猫”这句话与文章开头遥相呼应,在结构上形成了首尾呼应的特点,总结全文。 C、正是第三只猫的不幸结局让“我”的“酸辛”“难过”不断重复,弱小者没有受到应有的保护,作者的感情在这里得到了升华。 D、一个“永”字,表现作者难过达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题目。
人口与环境
①人类在地球上出现已经有二三百万年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人口的增长一直是很缓慢的。从18世纪以后,世界人口的增长速度才明显加快起来。目前,地球上的人口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数量。据统计,1990年世界人口达到了53亿。
②我国人口的增长趋势与世界人口的基本相似(如图)。以解放后为例,       , 翻了一番还多。我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我国人口约占世界人口的22%。

③人在一生中,需要各种各样的资源,如水、空气、土地、动植物资源、能源等。这些资源都需要从环境中获取。随着人口的高速增长以及人类消费水平的提高,人类必然要向环境索取越来越多的资源。然而,在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上,环境为人类提供各种资源的能力是有限的。这样,人类不断扩大的需求与有限的资源之间便产生了尖锐的冲突。
④就拿耕地来说,耕地上生产的粮食是人类食品的主要来源,然而人类所拥有的耕地现状却不容乐观。地球表面的陆地大约只占地球表面总面积的30%,而耕地只占陆地总面积的11%左右,并且可供开垦而尚未开垦的耕地已不多。与其他国家人均耕地面积相比,我国人均耕地面积很少,只占世界人均耕地面积的1/3左右。随着人口的增长,很多耕地变成了住宅用地,再加上土地沙漠化、水土流失、土壤污染等因素,使人均耕地面积急剧下降。据计,1951年,我国耕地有1.08亿公顷,人均耕地0.19公顷。到了1981年,我国耕地总面积下降到0.99亿公顷,人均耕地也只有0.10公顷了。如果人口再无节制地增长下去,我国人多地少的局面将会越来越严峻。
⑤随着人口的迅速增长和生产技术的不断进步,人类对环境的冲击和压力也越来越大,特别是毁林开荒、开垦草原、围湖造田等措施,改变了生态系统的结构和功能,使生态平衡遭到了破坏,导致严重的水土流失和气候失 , 洪水、旱涝等自然灾害也频繁发生。[甲]我国历史上也有这样的例子。[乙]黄土高原原来有茫茫的林海和无边的草原,非常适合人类生活。但由于人口过于集中、长期掠夺式的开发和战争等原因,破坏了植被,引起了严重的水土流失和生态平衡失调。[丙]如今,黄土高原的许多地方已经变成了沟纵横的荒山秃岭。[丁]可见,人口过度增长是导致生态平衡失调的重要原因。
⑥为了人类世世代代有一个美好的生存环境,人类必须控制人口的增长,做到有计划地发展。

阅读下面的文段,完成下列各题。

治疗“语言癌”

       ①台湾媒体新近提出一个名曰“语言癌”的概念,一时间应者甚众,“语言癌”这一新概念,引起两岸媒体与学界的热议。

       ②现代人无法用精准的中文表达,已然不是一两天的事,而是积弊已久。当触摸手机屏幕点赞大面积代替词语表达,当音频和视频大范围代替文字表述,当非规范的网络语言吞噬规范中文,当“西语”未加消化地侵入汉语,“语言癌”就在这一片雾霾中渐渐生成。

       ③也许有人认为,“语言癌”的症状在台湾地区较为明显,大陆症状略轻。笔者并不以为然,在这一点上,两岸只是表现形式不同而已。著名作家余光中认为,“语言癌”和中文的“恶性西化”有很大关系,大家只顾学英文、看翻译小说,不再看用字精简的中文经典,结果英文没学好,却把中文学坏了;加上电视、网络的不良影响,遂将“讲病态中文”变成时尚。台湾作家张晓风还分析说,电视记者常在现场连线时拉高音调,吐出长串累赘、不知所云的话语,这种“腔调”潜移默化感染到观众,“癌细胞”就一点点扩散了。这些分析无疑是切中肯綮的。咱们这边的电视节目“口水”也不少,“讲病态中文”在现实生活中更是常见,“英文没学好却把中文学坏了”的例子俯拾即是。比如90后说话,前缀后缀经常是没完没了的“然后”。

       ④在“语言癌”话题引发广泛共鸣后,台湾有关部门纷纷亮出应对方策,比如在会考中适时出一些“语言癌”的辨正题,引导教学,提升语文表达能力;比如在未来修订语文领域课纲时,将提升表达能力列为重要项目,让学生有更多机会讨论、上台讲话,等等。这些从青少年抓起的举措无疑是可喜的。但更为重要的是,全社会要形成说“雅语”的“雅风”,一要精准,二要生动,三要雅致,人人以此要求自己,并蔚然成风。毕竟,对语言影响最大的,是社会文化,它不但存在于媒体之中,还存在于人际之间,无孔不入,深入肌理。

       ⑤造健康环保的“绿色语言环境”,一方面,我们需要看到流行语中的健康新生词语,并及时将它融入语言河海,丰富语言宝库;另一方面,我们也必须适时进行语言清污,对形形色色的“语言癌细胞增生”梳理判别并加以遏止。唯有如此,“语言癌”才会逐步治愈。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小题。

天阶

赵恺

       在一次晚会上,我朗诵自己写的诗歌《二泉映月》。为朗诵伴奏的,是二胡表演艺术家闵惠芬。晚上演出,下午和她做准备。

       诚挚、率真、善良、热烈,和闵惠芬对坐,心弦和琴弦共振。

       与音乐有生死之约,自8岁始,一把胡琴伴随一生。

       二胡是东方乐器,亦是平民乐器。平民喜爱,闵惠芬便喜爱平民之喜爱。

       她去过苏北高邮湖,登上船上的水上小学,为渔家孩子演奏。恭敬虔诚,置身船头仿佛置身维也纳金色大厅

       她去过甘肃煤矿,乘坐卡车跑了5个矿井,戈壁为剧场,车厢为舞台,她为矿工演出。获得上海文联授予的“德艺双馨”称号,颁奖仪式,她请来甘肃镍矿矿工。从矿工手上接过荣誉证书,是她的最高荣誉。

       去过以干旱贫穷闻名于世的定西。坐在一个红柳沙墩上拉琴,老乡围着红柳沙墩听琴。听众之中还有一头牛,这牛也奇,琴声一起,它站定不动,仿佛一座生出耳朵的山,老牛知音,闵惠芬想与知音合影,牛却俯首不动.闵惠芬懂得牛的心事,使专门为它加演了一曲,老牛这才乐了,巍峨大山温顺得像个孩子,依偎着闵惠芬合影作别。

       曲终人不散,满坡响起大西北“花儿”。

       重病,医生从未见过的病。与死亡抗争了17年。如何手术?从右肩到右肋得割出一条七八寸长的口子。对于一位右手执弓的弦乐艺术家,这意味着什么?

       琴手惶恐发问:“手术后,我还能拉琴吗?”

       医生悲怆作答:“要做好不能拉琴的准备。”

       问答之间,她们相拥而泣。

       三次手术,三次化疗,命运把闵惠芬推向地狱的门槛.眼睁不开,耳听不见,她进入混沌迷蒙。冥冥之中见一条蓝色云带,她向着缥缈云带飞去。就在那一刻,听见一段乐句。她知道,这是天籁。想记录天籁,可是举不起右臂。不能记录,天籁就不肯离去。盘旋、依偎、缠绕,乃至支撑、激励、召唤,直到她的体力渐渐恢复,直到她记下这段诞生在天堂的旋律。静卧病床,闵惠芬把这段乐句发展并结构成为一部作品,她把作品命名为《音诗—心曲》,并委托弟子演奏。

       作品公演,闵惠芬去听了。

       她说:“音阶,天阶。历经劫难的我刻骨铭心,美的创造,当是生死攀援。”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孤独的老乡

夏阳

    ①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暂且叫他小吴吧。

    ②第一次盘问小吴,真不能确定他在我眼皮底下多久了。偌大的天安门广场,游客络绎不绝,人流涌动如潮。大家背对巍峨的城楼,无不在忙着摄影留念。小吴不是这样。他到处转悠,瞅瞅这个,看看那个,总是撵在人家身后,时不时还支棱起耳朵,偷听人家在讲些什么,形迹可疑。

    ③我作为广场的巡逻人员,截住小吴,问:“你干吗?”他捏着衣角,嗫嚅道:“我在丰台那边打工。”

    ④“我是问你来天安门广场想干吗?”

    ⑤“没干吗呀。”

    ⑥“老实点,我注意你不是一回两回了,你老盯着人家游客干吗?”

    ⑦“我……我在找人。”

    ⑧“找谁?”

    ⑨“找老乡。我来北京三年,还没遇到过一个老乡。”

    ⑩我鼻子一酸,拍了拍小吴的肩,叮嘱道:“注意点形象,别太露骨,更不准妨碍人家。”他眼里汪着泪,点点头。

    ⑪天安门广场,草原一样广袤,来自祖国四面八方的人群,河流一般朝这里涌来。黄昏时候,夕阳之下,人流涌得愈加湍急。小吴迎着无数面孔走去,仔细辨别暮色下的每一张脸、每一句方言。

    ⑫夜深了,广场上游客稀疏,灯火慵懒,小吴拖着疲惫的身躯,追上了20路公交车。公交车从我跟前一闪而过时,我看见小吴抓着吊环,挤在一群人中间,眼里满是恋恋不舍。

    ⑬小吴来的时间很固定。每个星期天早上,换乘三趟公交车来,晚上又换乘三趟车回去。我巡逻时经常遇到他,有时会问:“找到了吗?”他总是一脸黯然。

    ⑭有一次,我发现他神情大异,跟着一个旅行团很久,最后还是悄悄地离开了。我问他:“不是吗?”他失望地答道:“不是,是相邻那个县的。”

    ⑮“相邻那个县也是老乡啊。”

    ⑯他摇了摇头,固执地说:“连一个县的都不是,能算是老乡吗?”我安慰他说:“实在想家了,就回去看看吧。”他笑道:“回家?我爹在山上打石头被炸死了,那个女人改嫁去了外省,哪有什么家?”说完,撇开两条瘦腿,消失在人海中。

    ⑰小吴找到按照他的标准定义的老乡,是在一个下午。远远地,看见他和一个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在国旗下拉扯。我立即赶了过去。小吴看见我,激动地说:“他是我老乡,绝对的老乡!”那中年男人甩开小吴的手,整了整领带,呵斥道:“老乡?谁和你是老乡,老子是北京人!”小吴说:“你耍赖,你刚才打电话说家乡话,我听出来了,你是我们县的。”中年男人厌恶地挥了挥手,骂道:“神经病。”听了这话,小吴的身体晃了一下

    ⑱这件事后,很长时间没有看见小吴在我眼皮底下转悠了。我心中不禁想:是死心了还是离开北京了?这孩子,挺好的,时间长了没见,还真让人心里有点挂念。

    ⑲小吴再一次出现,是带一对老人来看升国旗。这对老人脸色凄苦,衣衫褴褛。我问他:“你找到老乡了?”小吴说:“没呢。他们是一对聋哑夫妇,东北的,也没有老乡,我就对他们说,我们做老乡吧。”

    ⑳我欣慰地笑了,说;“那加我一个吧。”小吴狐疑地问:“你?”我看着远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在这里巡逻快三年了,也没遇见一个老乡。”

(选自《2015中国年度小小说》,漓江出版社,有删改。)

现代文阅读

兄长——记端木蕻良

范若丁

①我把端木蕻良视作兄长,也许人们认为这是我的狂悖。

②按说我完全应该视端木蕻良为长辈。在我读中学的时候,他亲自作词的《在嘉陵江上》已唱遍燃烧着抗日烽火的中国大地,他是写出《科尔沁草原》《曹雪芹》等名著的大作家。仅就年龄而言,我和他也是两代人。但自从见到他之后,我们中间年龄上的差距奇妙地缩短了,他在我心中留下的只能是一个兄长的形象

③他那幽默而温和的微笑,他那低低的亲切的语声,他那带点天真的动作,和那沉静而又易于激动的性格,使你同他在一起就自然觉得是同大哥哥在一起一般。再说,称他端木老,他也不同意。他总是着说:“叫我端木,叫我端木,大家都叫我端木。

④他没有特别吸引人的地方,但是你见了他一面,就很难忘记他。

⑤去年夏天,我同苏晨同志去看望他。他住在北京虎坊路的一座公寓里,我们敲了敲门,才看到门上有一张“上午写作,不会客,请恕”的字条。再看看手表,时针正指上午十点。我们知道端木最近在赶写《曹雪芹》中卷,不想在他规定的写作时间里打扰他,正要退去,门开了。

⑥开门的是端木的爱人钟耀群同志。“呵,远道来的客人,请进,请进。”钟大姐热情地招呼着,回头向里面喊道:“端木,来客了。”

⑦端木从另一间房走出来。看到我们,高兴地着:“有朋自远方来。”

⑧苏晨诙谐地指指门上的字条,“这里有‘安民告示’,我们还是下午再来吧。”

⑨“快进来,快进来。”端木催促着。

⑩我听不少同志讲过,端木的身体很不好,因此,在我未见到他之前,我把他想象为一个满脸病容、扶杖踽行的羸弱老人。其实,端木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全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甚至还看不出他有什么老态来,且好说好笑。他的说笑不是使人感到高不可攀式的恢言宏笑,而是娓娓动听,推心置腹,给人以生活的风趣和亲切感,使人觉得是同家里人谈心。

⑪我们问及他的身体,他就谈起他“三死三生”的经过。我们同他谈到《曹雪芹》,他就谈起他对《曹雪芹》中、下卷的构思,和前些时同钟耀群到南京、苏州、扬州旅行的见闻;这次旅行主要是为了熟悉环境、收集素材,以便更好地塑造曹雪芹这个人物。是啊,没有如此渊博的知识和广泛的生活情趣,端木蕻良写不出《曹雪芹》,更谈不到另续《红楼梦》。一个枯燥的孤陋寡闻的人,绝对不可能成为卓有成就的作家。

⑫谈起花与草,他的兴味也很浓。在他所有的“珍藏”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几片养在一个钵子里的青萍。这几片青萍是他同钟耀群到江南旅行,从徐霞客家门前那一湾清水里带回来的。这青萍被钟耀群用湿手帕包起来,靠了钟耀群的细心护理,也靠了它本身的顽强的生命力,经过一个多月的旅途,枯而复生,终于在北京的一个窗口,生机勃勃地繁衍起来。这使我联想到端木的生命和他在“三死三生”的搏斗中,钟耀群对他的护理和支持。

⑬端木在心灵深处,对这青萍上体现的爱充满感激。更何况这青萍上还留有徐霞客仆仆风尘的影子,留有徐霞客的博大精神呢。

⑭端木同苏晨是老朋友了,他一定要留我们吃饭,我们也不客气。告别时,我说:“钟大姐、端木老,冬天到我们广东走走吧,南粤冬景不啻江南春色……”

⑮“哎哎,”端木打断了我的话,谐谑地说,“怎么又忘了?你叫她钟大姐,叫我端木老,这不平等嘛!记着,叫我端木,你看老苏就直呼我端木。以后可要记着呵!”

⑯大家高高兴兴,亲亲热热地分手了。但从此,端木那张高高兴兴,亲亲热热的兄长般的脸膛,就留在我心上了。

端木,像用绿色写出“人”字的青萍,处处表现出生的意趣。

⑱端木答应给《花城》写一篇散文,不久他将散文寄了来;这篇散文的题目就叫《青萍》。

⑲“水到处都是有的,青萍也到处都是有的,青萍把灿烂的阳光,巧妙地织成绿色,把阳光里的热,转化成绿色。绿色,可以说是生命的本色。”这是端木在《青萍》中写的一段话,它蕴含着一个平凡而深刻的哲理。

⑳我深信我的兄长——端木,生命常绿。 

 (有删改)

【注释】①范若丁:《花城》杂志主编。 ②徐霞客:游历了30余年,足迹遍及今21个省、市、自治区,其间三次遇盗,四次断粮;他考察撰成了60万字的《徐霞客游记》。

阅读下面的散文,完成下面的题。

难忘那张圆脸

①七个春夏秋冬,送走过几百个中学生,有些学生的名字已经从记忆中抹去,但那张圆脸却依然那样清晰地刻着一个永远留在我心中的故事。

②那张稚气的圆脸,是我曾经伤害过的。

③这件事,发生在7年前的9月3日,我走上讲台的第一堂课。

④靠前门的课桌后,坐着的是这个圆脸少年。一开始上课,他的两手就抄在袖筒里,平放在桌子上,头枕在上面,并且不时地抬起衣袖去抹那淌出来的鼻涕。他的举止惹恼了我。要知道,这可是我的第一堂试讲课,内容是茅盾的《白杨礼赞》。为了这堂课,我足足准备了3天。更何况,教室后排还坐着那位年长的教务主任,他是在考评我的教学能力。圆脸的表现在我看来,简直就是对我的轻视。

⑤我的心境被破坏了。努力地不去看那张“可憎”的圆脸,继续讲我的课。可是不行,接连发出的抽吸鼻涕的声音已经把课堂上一半的目光吸引过去了,间或传来低声议论,“啧啧”的嗤笑。教务主任也在盯着我,似乎在看着我怎样对付这课堂上的“突发事件”。

⑥我暴怒了,对着圆脸大喝一声:“你,站起来!”圆脸慢慢地抬起头,迷茫的眼睛闪了闪,然后低垂下头,缓缓地站起。我有些懊悔了。说他什么呢?总不能说他流鼻涕吧。于是,我指着板书,问:“茅盾的《白杨礼赞》在开头为什么没去写白杨树,而写的是黄土高原的壮观景象呢?”话一出口,我被自己的机灵陶醉了。这是我刚讲过的问题,我想他应该回答出来,然后让他坐下,告诫他坐端正,注意听讲,也就算解了围。“我不会。”圆脸回答,声音很低,但很干脆。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圆脸的头垂得更低了:“你刚才讲的我没听明白。”我恼怒起来,厉声质问:“那么,你听什么了?”几十双眼睛凝视着我,其中也有教务主任。圆脸没说话,只是深深地垂着头。“你出去!”话一出口,连我也奇怪自己何以有这个念头。圆脸猛地抬起头,我看到的分明是一双愤怒的眼睛,目光中似乎还有一丝淡淡的哀怨。“你出去!”他终于离开了座位,拉开教室的门,跑了出去。

⑦课堂恢复了平静,可静得让人感到压抑。

⑧我继续上课。这堂课好长啊!

⑨课后,教务主任找到了我。没有评论这堂课上得怎样,只是给我介绍那个被我赶出教室的学生。“他也是够可怜的了。父母离异,他跟着奶奶生活,现在奶奶病了,他很需要关怀,但从来不把苦告诉同学。他太孤独,他需要理解,尤其是来自教师的理解。”说完,教务主任长久地看着我。

⑩我的心被刺痛了,也想起了那颗被我刺痛的心。我知道,这第一堂课是彻底失败了。我不配在学生面前自称老师,也不配让学生叫老师。我该怎么办呢?

⑪下午,在我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个折得正正方方的纸条上面写着:“老师,您第一次登上讲台,我能理解您做的一切;我也多么希望别人能理解我呵!我的心好苦。被您从课堂赶了出去的学生。”我被震动了。

⑫从这以后,我才真正明白了“教师”这个词的含义。他不只是“教书”,更重要的是“教人”,而要“教人”,首要的是先教自己,教自己去理解学生,这样才可能教好人,教好书。

⑬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7年了,但那张永远抹不去的圆脸,那双哀怨的眼睛,时时在提醒我,即使在离开讲台的今天,仍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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