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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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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6-2017学年山东省曲阜市八年级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孙子的麦收

王旭

    乌云从南面的天空急急地飞过来,眼看就到头顶上了,大老刘急忙抱起塑料布往麦场里

    跑,今天收的麦子,不能被雨水冲了。

    电话响了。谁的电话?真是添乱。哦,是儿子的,儿子大学毕业后,在城里工作,成了

    家,有了孩子。

    “爷……”

    “哎……是孙子响。”大老刘心里灌了蜜,劳累顿时全散了。

    “我今天收麦了!”孙子高兴地喊。

    大老刘一听,您小的孩子能收麦?上哪收麦?城里有麦子?收麦是很紧人的活计,时间

    紧,天热,活计重,活计脏,一个麦收等于两个秋收,人们说“一麦画秋”就是说收麦活重。大太阳底下如火蜡,麦黏上有一层星岸的灰,手一动,灰使飞起来。还有小煤虫子围着头飞来飞去,直打脸,往鼻子嘴里钻。

    “你一—收麦?累不累?”“一点也不累。好玩着呢!”好玩?收麦子好玩?割麦时要蹲在熟透的麦子边,蹲累了,跪地上,跪累了,坐地上,一点点地往前欠着身子,一把一镍才割四指远,一天也就制亩把地。一天下来,浑身是灰,往床上一躺,像散了架子。

    “今天我和爸妈一起去体验农家乐了,妈妈还给我买了一身运动装,我穿上可好看了。

    带上饮料,我最爱喝的。”

    “这不是旅游吗?”

    “差不多,你猜我割了多少麦子?”

    这一问难住大老刘了,孙子一天能割多少麦子呢?半亩不能,有一间房子大的一片儿就

    不少了。他想着。

    “猜不到吧。我割了二百六十棵麦子!”孙子很有成就感。

    天哪,孙子能用棵来统计割麦的数量!

    “割那么多,累吗?”大老刘算是明白了,孙子是玩,不是收麦子。

    “不累!妈妈一边给我打着伞,一边给我拿饮料,一会儿喂我一口,一会儿给我擦擦汗;

    爸爸接我割的麦子,我割一棵,爸爸计一棵,一共二百六十棵!”

    大老刘没有回话,只“噢”了一声。

    “爷,唐诗错了!就那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咋错了?”大老刘心里一疼,像是被谁狠狠地砸了一下,赶紧问。

    “我觉得,收麦一点也不辛苦啊!我把麦棵交给加工人员,他给我打了二万零五十八粒

    麦子,可是哪有一点辛苦啊?所以‘粒粒皆辛苦’错了!”

    乌云遮蔽了天空,远处传来了雷声。

    大老刘愣了半天,才说:“明天你回来帮爷爷割麦子吧。”

    第二天,艳阳高照,真是麦收的好天气!大老刘只带了孙子一个人下了田。只一会儿

    夫,孙子就脸色潮红,汗珠直滴,动作也慢了下来,开始用求救的眼光看向爷爷。大老刘什么话也没说。孙子越割越慢,终于割不动了。大者刘指着孙子割下的麦子说:“你数一数,今天你割了多少粒麦子?”孙子看着自己浑身湿透的衣服和那割下的一点点麦子,一下子呆住了……

    一进门,孙子就累得瘫倒在地上,苦着脸说:“真是“粒粒皆辛苦”啊……”看着孩子疲劳的样子,爸爸妈妈噌的一下脸红了,大老刘却高兴地笑了。

(1)、请用合适的词在横线上写出“大老刘”的心理状态。

接到孙子电话时——听说孙子参加割麦时——听到孙子说劳动不辛苦时—听到孙子说“真是‘粒粒皆辛苦”啊时

(2)、理解文中画线句子。

收麦是很累人的活计,时间紧,天热,活计重,活计脏,一个麦收等于两个秋收,人们说“一麦两秋”就是说收麦活重。大太阳底下如火烤,麦秸上有一层厚厚的灰,手一动,灰便飞起来。还有小煤虫子围着头飞来飞去,直打脸,往鼻子嘴里钻。

(3)、文中最后一段画线句子用了什么描写方法?为什么爸爸妈妈噌的一下“脸红了”?
(4)、《月迹》中的奶奶是一个高明的教育家,她注重引导孩子自己去寻找月亮,发现美,把孩子的心灵不断带进新的高尚境界。文中的“大老刘”也用这样的方式教育了“孙子”。请你结合生活实际,谈谈对他们这种教育方式的认识。
举一反三
阅读王晓刚的《净化网络“雾霾”需要理性精神》一文,完成后面小题。

    ①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和普及,发帖、跟帖、评论、围观、“吐槽”等已经像我们的呼吸一样自然而然,不仅成了广大网民参与讨论社会公共议题的主要渠道,也成了我们自身生活方式的重要组成部分。然而,与言论的大解放如影随形的是,各种不文明的网络用语也随着“潘多拉盒”的打开而成泛滥之势。

    ②互联网无疑为人类的言论自由提供了迄今为止最为强大的技术支撑,同时也使人类言论自由观念更加深入人心。然而,对网络世界语言的乱象给予应有的关注也十分必要。进入网络世界,就会发现各种极端言论、偏激言论处处可见,而且越是“出格”就越容易赢得一片“点赞”叫好;对事件的争论也往往变得简单粗暴,乃至退化成偏激的人身攻击;各种粗俗言论将“国骂”从线下转移到了线上,甚至将网络“骂战”发酵成网络“约架”。这难道是我们期望的结果吗?

    ③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很难见到“网络版”的语言生态。在我们最朴素的道德判断中,也没有多少人希望自己的生活中充斥着诸如此类的低俗语言,无论是对亲人、朋友、同事,还是对待陌生人,我们都希望保持基本的尊重、礼貌和教养。几乎没有人希望低俗的网络语言从“虚拟”变成自己所处的“现实”。然而,现实中的自律意识,一旦上网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④显然,人们对洁净的语言有着线下和线上的双重标准,而且到目前为止,网民们还没有像珍惜清洁的空气那样珍惜自己以及自己的父母、孩子、朋友共处的网络空间。而要深刻地改变这种观念,人类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但如果回顾大自然的“报复”和人类“环保意识”的觉醒、深化和普及过程,我们也会坚信:网络环境污染的严重后果,最终将会把网络环保意识强制性地灌输到网民的头脑之中。

    ⑤但我们不能坐等这种后果发生之后才姗姗来迟地觉醒,而要从现在起就付出努力,推动网络环境向清爽健康的方向发展。正如德国学者埃利亚斯在《文明的进程》一书中所言,每一种文明的表现绝非天然如此,而是一个不断演化的过程,是历经数百年心理积淀、规范的结果。因此,我们不能等待一种结果,只能付出努力去推动。

    ⑥“亡羊补牢,未为迟也。”如果我们从现在就开始付出努力,或许几十年后互联网世界将回馈给我们一片“蓝天”。要知道,我们在“十面霾伏”面前,可以把责任推卸给“排污大户”,但在网络世界,我们都是内容的生产者和发布者,都是形成网络语言生态的一分子。因此,要还网络语言环境的那一片“蓝天”,需要每个网友从自身做起,从管住自己的“嘴巴”做起。

(选自《光明日报》2016年5月14日,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西塘的水上清洁工

小河丁丁

    ①那年八月下旬,我和六妹来到西塘,一个小小的江南古镇。

    ②黄昏,我们沿着临河的长街慢行。一条小船在彼岸酒家楼下微微浮动,船夫坐在船头悠闲地抽着香烟。此人三十出头,身瘦衣宽,脸长长的,胡须头发有些零乱。游客朝他拍照,闪光灯咔嚓咔嚓,他毫无反应,只把一条腿歪搭在船舷上,半低着头,默默享受那支短短的香烟。那条腿也瘦,裤管显得有些空荡,薄长的脚板蹬着千层底的黑布鞋。开始我以为他在候客,后来看到船上放着长柄捞网和垃圾篓,才明白他是清洁工。

    ③他扔掉烟蒂,用桨顶一下岸石,小船就离了岸,慢慢地顺水漂移。除非是给游船让道,他都懒得摇橹。摇橹也用一只手,有心无心,不愿意绷紧肌肉。世上哪有这么悠闲的清洁工!这边游人熙熙攘攘,对岸酒家正在呼喝划拳,而他充耳不闻。我注视着他,人世间的喧哗躁动就变得轻了,淡了,全都成为他的背景。

    ④上了石桥,我坐在石墩上,看着他和小船缓缓漂进桥孔。我又坐到另一边的石墩上,目送他和小船渐渐远去。水面漂过梧桐叶,他漫不经心伸出捞网,连屁股都不挪一下。河边泊着一座“水上餐厅”,船楼的霓虹灯在水中投射出大片光影,奇异,诡艳。他把小船摇到滟滟的灯影里,那一刻真是如梦似幻。

    ⑤我痴痴地望着他和小船消失在夜色里,不愿离去。过了许久,他和小船从暗影中再度出现,往这边漂过来。这边桥下有个小小埠头,到了这儿,他终于站起来了,小船被一种神奇的力量推着向埠头靠近。他一个跨步上了岸,动作飘逸,恍若仙人。我担心小船因为他的蹬力离岸,小船却继续往前,轻轻触到石阶,好像能按主人心意行事。他拴好小船,上岸去了,我兀自望着小船出神,那把长橹在水中半浮半浸。

    ⑥“你又在想什么……”六妹似问非问。我没有回答。

    ⑦吃过晚饭回旅店休息一会儿,我们出来欣赏河街夜景,发现水上清洁工换了一个。这人身如铁塔,头大颈粗,登台唱戏李逵张飞非他莫属。那条小船载着他摇摇晃晃,好生吃力,似乎随时都会覆没。他叉开柱子般的双腿站在船上,膝盖绷得直直的,一只大手将长长的捞网牢牢夹在腋下,另一只大手掌着橹把将小船摇得飞快。

    ⑧正是放河灯的时候,好几家铺子在卖河灯,有莲花灯、船灯和心灯,还有一种是长方形,都用各色彩纸做成,十分精致。这些河灯点燃了,烛光从里面映着彩纸,漂在水中又映着波光,在黑暗中多么动人啊。可是游客们刚刚把河灯放下去,壮汉就匆匆赶到,“波”的一声用捞网将河灯扑灭,捞起来用力倒进垃圾篓。他那么粗鲁,对寄载各种心愿的小灯不带丝毫怜悯,简直就是“河灯杀手”。

    ⑨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灯还燃着你就这样……”“你回头再捞也不迟!”“至少等河灯熄了才能捞。”“不要捞了,河灯多漂亮呀!”

    ⑩壮汉却振振有词,声音像打雷一样:“我是打工的!我不干活人家不给我钱!”

    ⑪一个小姑娘含着眼泪向一位卖河灯的老太太投诉,老太太操着吴侬软语无奈地说:“跟他说也没有用,他呢……等他过去了就好了……”

    ⑫六妹很想放河灯,又不甘让自己的河灯遭遇灭顶之灾,就在那儿磨磨蹭蹭。

    ⑬等了好久,终于等到壮汉驱驭着小船离去。六妹买了一盏小小的莲花灯,下到濒水的台阶,在牵挂与侥幸的目光里,很小心地将莲花灯放到水面。莲花灯畏畏葸葸躲在河堤下,没有漂向河心,这儿有台阶挡着,不到近处发现不了,它是害怕那个壮汉杀回马枪吧。

    ⑭夜渐渐深了,街市渐渐冷清、寂静。我们走过幽暗的长巷回到旅店。我在露台上坐了很久,半分睡意也没有。

(选自《文汇报》2016年5月2日,略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叫起立偏要趴下

    ①人的成长过程中,最令人感到恐怖的,莫过于“叛逆期”这个阶段,这个阶段的孩子世界上既有的东西,无一不报之以怀疑的态度,为反对而反对,叫起立偏要趴下,恨不得长辈们所说的糖是甜的、盐是咸的之类的常识都给出不同的结论,这是成长的必由之路化像蝴蝶的成长必须经过破桶的挣扎一般,这个过程,对挣扎者本人也并非是愉快的。

    ②像所有人一样,我也有一个挣扎的叛逆期,不同的是,我的叛逆期比别人要长,也更猛烈一些。

    ③我记得那是我10岁的某个早晨,母亲像往常一样轻轻拉开房门,撩开蚊帐,在我耳边亲吻了一下,然后小声说:“该起床了!我给你蒸了鸡蛋羹。”

    ④那天,我没像往常一样忍着,而是借着起床气,一阵闹腾,并最终把那碗鸡蛋羹成功打翻在地。这一切的前因是我知道,在她看来,这就是一桩把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反叛。当然我也觉得自己把碗打翻做得有点过分,但是我如果仍像往常一样,当面含笑接碗,转身就倒进泔水桶,对我也是一种煎熬一一那时的鸡蛋并不易得,而“阳奉阴违”,在我的小男子汉词典里与“怯懦”同义,这两样,都不是我乐意看到的。

    ⑤这件事令母亲伤心了很久,但至少鸡蛋羹算是永远退出了我的生活。

    ⑥我的第二次剧烈反叛,发生在3年后与父母的三峡之旅途中,我们在从歌乐山下山途中,为走哪条路能更快地到达公交车站发生了分歧。父亲认为应该原路返回,而我认为应该从旁边一条铁路隧道穿出去,父亲没听我的,而且给我所认定的最优路线送上了“你懂个屁”几个字,再没有比这更让人生气的了,我一怒之下头也不回地冲向铁路隧道,冲父亲甩出了一句“你不走我走,错了也不用你管!”

    ⑦我脑中设想了两个结局。一个是父母在我的胁迫之下,也追上来和我一起走隧道;另一个结果是我飞快地从随道里穿出,抢先到达公交站,得意地以优胜者的姿态傲视他们汗流背的理身影。

    ⑧但遗憾的是,这两个结局都没有出现,我冲进隧道不一会儿,就发现自己的选择是一个错误一一前面黑茫茫的 , 一眼望不到尽头,但为了甩给父亲的那句话,我憋了一口气往前狂奔,身后的洞口由大到小,直至变成了一个小小的亮点,然后终归于无,而面前始终只有一里望不到底的黑,没有尽头的黑让我万分恐惧,我恐惧突然疾驰而来的火车,恐惧黑暗中蹲着坏人,更恐惧比坏人恐怖1000倍的别的意想不到的什么东西。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跑了很远,但最终选择往回走,相比于前方知的黑暗,后方已知的距离终究要令人好受些。虽然路的尽头很可能是父母对我“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讥讽与得意的表情。

    ⑨但父母并没有在隧道口等我,面对山城朦胧的夜色,我着口袋里仅有的两元钱,像个傻瓜一样地大声哭了。

    ⑩但之后的日子,我的叛逆由家庭延到学校,直至社会 , 我带着全班同学唱国际歌,让我们不喜欢的老师无法讲课:我们办了一份名为“刺头”的小报,发刊词就叫“反对”——事实上,那些我们觉得不对的东西,有一些确实是值得改进的,而更多的,是因为我们不懂而产生了误解,当然,这都是在多年以后,当我们成为当初我们所反对的人时,才渐渐明白的。

    ⑪叛逆是成长的一部分,我从那些否定,质疑甚至无理冲撞中,获得了不少成长的经验当然也吃了不少苦头。而让我真正认识反叛真相的,是我高中毕业考大学填报志愿时,我又无反顾地填了与父母期待的中文专业截然不同的石油专业,并最终走上了现在的人生之路。并不是我有什么特异功能,知道后者的发展前景强于前者,我仅仅是处于逆反心理而已——没按父母的要求,便是胜利。

    ⑫但这一次,我的逆反却落入了圈套。事实上,父母的真实心愿,就是希望我考石油专业,但他们害怕我那“叫起立偏要趴下”的逆反心理,而选择了“想叫你起立,却偏叫你趴下”的策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甲)

①从公开的文字上看起来:两年以前,我们自夸着“地大物博”,是事实;不久就不自夸了,希望着国联,也是事实;现在是既不夸自己,也不信国联,改为一味求神拜佛,怀古伤今了――却也是事实。

②于是有人慨叹曰:中国人失掉自信力了。

③如果单据这一点现象而论,自信其实是早就失掉了的。先前信“地”,信“物”,后来信“国联”,都没有相信过“自己”。假使这也算一种“信”,那也只能说中国人曾经有过“他信力”,自从对国联失望之后,便把这他信力都失掉了。

④失掉了他信力,就会疑,一个转身,也许能够只相信了自己,倒是一条新生路,但不幸的是逐渐玄虚起来了。信“地”和“物”,还是切实的东西,国联就渺茫,不过这还可以令人不久就省悟到依赖它的不可靠。一到求神拜佛,可就玄虚之至了,有益或是有害,一时就找不出分明的结果来,它可以令人更长久的麻醉着自己。

⑤中国人现在是在发展着“自欺力”。

⑥“自欺”也并非现在的新东西,现在只不过日见其明显,笼罩了一切罢了。然而,在这笼罩之下,我们有并不失掉自信力的中国人在。

⑦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虽是等于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所谓“正史”,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耀,这就是中国的脊梁。

⑧这一类的人们,就是现在也何尝少呢?他们有确信,不自欺;他们在前仆后继的战斗,不过一面总在被摧残,被抹杀,消灭于黑暗中,不能为大家所知道罢了。说中国人失掉了自信力,用以指一部分人则可,倘若加于全体,那简直是诬蔑。

⑨要论中国人,必须不被搽在表面的自欺欺人的脂粉所诓骗,却看看他的筋骨和脊梁。自信力的有无,状元宰相的文章是不足为据的,要自己去看地底下。

(乙)

这来的便是闰土。虽然我一见便知道是闰土,但又不是我记忆上的闰土了。他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紫色的圆脸,已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也像他父亲一样,周围都肿得通红,这我知道,在海边种地的人,终日吹着海风,大抵是这样的。他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索着;手里提着一个纸包和一支长烟管,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

我这时很兴奋,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说:“阿!闰土哥,——你来了?……”

我接着便有许多话,想要连珠一般涌出:角鸡,跳鱼儿,贝壳,猹,……但又总觉得被什么挡着似的,单在脑里面加旋,吐不出口外去。

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分明的叫道:“老爷!……”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说不出话。……

“老太太,信是早收到了。我实在喜欢的了不得,知道老爷回来……”闰土说。

“阿,你怎的这样客气起来。你们先前不是哥弟称呼么?还是照旧:迅哥儿。”母亲高兴的说。

“阿呀,老太太真是……这成什么规矩。那时是孩子,不懂事……”闰土说着,又叫水生上来打拱,那孩子却害羞,紧紧的只贴在他背后。……

我问问他的情况。他只是摇头。“非常难。第六个孩子也会帮忙了,却总是吃不够……又不太平……什么地方都要钱,没有定规……收成又坏。种出东西来,挑去卖,总要捐几回钱,折了本;不去卖,又只能烂掉……”

他只是摇头,脸上虽然刻着许多皱纹,却全然不动,仿佛石像一般。他大约只是觉得苦,却又形容不出,沉默了片时,便拿起烟管来默默地吸烟了。……

他出去了;母亲和我都叹息他的景况: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都苦得他像一个木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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