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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锁定)江苏省江阴市南闸实验学校2016-2017学年八年级5月单元测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无名母亲

    ①我带母亲去医院看病,要打针,吊四瓶点滴。打针的人真不少,注射室里几乎座无虚席。医生插好针头,就叫我和母亲到走廊去。走廊里贴墙放着两排椅子,我把药瓶挂在高处,让母亲坐在椅子上。

    ②在我们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农村妇女,年近四十,也可能只有二十多岁,因为她的脸黑黑的,皮肤也粗糙,很难估计年龄。女人不但脸黑,长得也不好看,尤其是嘴巴,牙齿太突,嘴唇太短,即使闭着嘴,也总有两颗牙齿露在外面。她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白白胖胖的。这么黑的母亲,竟能生下这么白的孩子,真是奇迹。孩子最多只有一岁,还没学会说话,但会哭会笑。这对母子的上面也挂着药瓶,药瓶连着管子,管子连着针头,针头插在小男孩的额角上。可能是小孩手上的血管不显眼,医生常在小孩的额头上打针。

    ③我和母亲坐下一会儿,小男孩就哇哇直哭,还使劲挣扎。女人一边用手护着小孩头上的针管,一边把嘴凑近孩子的脸,叽叽咕咕地逗孩子玩。我正担心她吓着孩子,那孩子却咯咯地笑了,还抬起小胖脚,兴奋地拍打椅子。也许在这个小孩子的眼里,母亲的叽叽咕咕,就是世上最动听的声音,母亲唇短牙露的嘴脸,就是人间最美的容貌。

    ④小男孩一兴奋,就往母亲的怀里拱。女人撩起衣服,大大方方地给儿子喂奶。她喂着孩子喊:“医生,药水完了。”一个护士过来,给小孩换一瓶药水,忽然惊叫说:“不准在这里小便!”原来小家伙一边吃奶一边撒尿呢。女人毫不迟疑地一伸手,用手掌接住儿子的尿。护士把远处的痰盂踢过来,女人接满一手,倒到痰盂里。

    ⑤快下班时,母亲才滴完一瓶。我要回家给放学的女儿开门,就把母亲托付给护士,又叮嘱母亲:“有事你就喊医生,我尽量快点来。”

    ⑥等我重新回到医院时,对面那个乡下妇女和她的孩子已经走了。我问母亲刚才有什么事吗。母亲说:“没什么事,就是上了一次厕所。”我问母亲是怎么上厕所的,母亲说:“对面那个小孩刚好滴完,那位大姐就一手抱孩子一手帮我提药瓶,陪我去厕所。”

    ⑦注射室和走廊里都有许多两手空空的人,没想到关键时候帮助母亲的,却是这位抱着孩子的女人。我问母亲知道她是哪里人。母亲说:“她是长坪人。”长坪是全县最偏僻的一个乡,在大山里。我又问:“她叫什么名字?”母亲说:“不知道,她没说。”

    ⑧女人坐过的椅子上,有一处湿漉漉的,那是从她的指缝和手掌边沿漏下的儿子的尿液。别的母亲,也是这样照顾儿女的吧?可惜我们长大后,很少记得母亲伸手接尿这种感人的动作。

(1)、选文记叙了乡下女人的哪几件事?
(2)、选文第①段中为什么要交代“打针的人真不少,注射室里几乎座无虚席”?
(3)、第②段中划线句子有什么的表达效果?
(4)、第⑧段中划线的“母亲伸手接尿这种感人的动作”具体指的是文中的哪些文字?你怎样理解“可惜我们长大后,很少记得母亲伸手接尿这种感人的动作”这句话?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不落别处
         ①在盛夏的信义路上,常常会看到一位流浪的老人。他土头土脸,相貌丑陋,怪怪地穿一件很厚的褪了色的中山装,中山装里还有一件破旧的毛衣。平常他就蹲坐在街角,歪着脖子,看来往的行人,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摇动手里的奖券。
         ②他很少会站起来走动。当他站起,我才发现他的椅子绑在皮带上,走的时候,椅子摇过来,又摇过去。他脚上穿着一双老式的大皮鞋,摇摇晃晃像陆上的河马。
       ③如果是中午,他就走到卖自助餐摊子的面前,想买一些东西来吃,摊贩看到他,通常会盛一盒便当送给他。他就把吊在臀部的椅子对准臀部,然后坐下去。吃完饭,他就地睡午觉,仍是歪着脖子,嘴巴微张。
       ④到夜晚,他会找一块干净挡风的走廊睡觉,把椅子解下来当枕头,和衣而睡。
       ⑤我观察流浪汉很久了,他全部的家当都带在身上,几乎终日不说一句话,可能他整年都不洗澡的。从他的相貌看来,应该是北方人,流落到这南方的街头,连最炽热的夏天都穿着家乡的厚衣。
       ⑥对于街头的这位老人,大部分人都会投以厌恶与疑惑的眼光,小部分人则投以同情。
       ⑦我每次经过那里,总会向老人买两张奖券,虽然我知道即使每天买两张奖券,对他也不能有什么帮助,但奖券使我感到心安。
       ⑧记得第一次向他买奖券那一幕,他的手、他的奖券和他的衣服同样的油腻污秽,他缓缓地把奖券撕下,然后在衣袋中摸索着,摸索半天掏出一个小小的红红塑料套。这套子竟是崭新的,和他并不相配。
        ⑨老人小心地把奖券装进红色塑料套,由于手的笨拙,做这个简单的动作也十分艰难。
        ⑩“不用装套子了。”我说。
        ⑪“不行的,讨个喜气,祝你中奖!”老人终于笑了,露出有空缺的几颗牙,说出充满乡音的话。
        ⑫他终于装好了,慎重地把红套子交给我,红套子上写着八个字“一券在手,希望无穷”。
        ⑬后来我才知道,不管是谁买奖券,他总会努力地把奖券装进红套子里。慢慢我理解了,小红套原来是老人对买他奖券的人一种感激的表达。每次,我总是沉默着耐心等待,看他把心情装进红封套,温暖四处流动着。
        ⑭和老人逐渐认识后,有一年冬天黄昏,我向他买奖券,他还没有拿奖券给我,先看见我穿了单衣,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没有扣。老人说:“你这样会冷吧!”然后,他把奖券夹在腋下,伸出那双油污的手,要来帮我扣扣子,我迟疑了一下,但没有退避。
       ⑮老人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我的扣子扣好,那时我真正感觉到人纯净的善意,在老人为我扣扣子的那一刻,我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鼻子因而发酸。
       ⑯老人依然是街头的流浪汉,我依然是我,向他买着无关紧要的奖券。但在我们之间,有一些友谊,装在小红套,装在眼睛里,装在不可测的心之角落。
       ⑰我向老人买过很多很多奖券,从未中过奖,但每次接过小红套时,我觉得那一刻已经中奖了,真的是“一券在手,希望无穷”。我的希望不是奖券,而是人的好品质,它不会被任何境况所淹没。
        ⑲“好雪片片,不落别处!”它美丽地落下不见了,但灌溉了我们的心田。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秦腔吼起来
张格娟
在秦水岭村,方圆几百个村落,没有人不认识秦天奇的。
秦天奇,说白了也就是一个民间的戏子,一个走乡串户演皮影戏,吼秦腔的艺人。
说着说着,秦天奇也老了,还是先说秦天奇的女儿香伶吧。
那个严寒的冬天,天刚麻麻亮,十六岁的香伶就开始偷偷在院子中练功了。练到火侯时,西屋里传来了老爹急促的咳嗽声,她翻身起步,急步跑向父亲炕头前。她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在偷偷地学唱秦腔戏。
秦天奇看到女儿绯红的小脸,喘着粗气问道:“香伶啊,你……你这么早在院子中踢踢踏踏做什么呢?”
香伶躲闪着父亲的目光说:“爹,我在侍弄花草呢。”老爹爱怜地拉过香伶的手说:“闺女啊,怨老爹没本事,当了一辈子秦腔人,演了一辈子戏,到头来仍然是一个高级叫花子,去学一门手艺,千万别学你爹去演戏啊!”香伶流着眼泪没有言语。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爹演了一辈子秦腔皮影,日子却过得相当牺惶。直落到如今病入膏肓了,也没钱医治。当年,爹的皮影自乐班,吼着秦腔辗转南北,曾经名躁一时,威震八方啊。
可是,香伶两岁时,娘受不了日子的清苦,扔下香伶和吼秦腔的爹,跟一个南方养蜂人走了。自从娘走后,慢慢长大了的香伶,几次三番的让爹教自己唱戏时,爹都不肯。爹说了,闺女,爹吼秦腔已经走火入魔了,不能再让你受这份罪了,干点别的吧。
香伶没有听爹的话,爹在演戏时,香伶就趴在后台看,她好像从小有演戏的天分和灵气。一样的台词,刚学戏的演员都要十遍八遍的,可香伶却能脱口而出。她总是趁爹不注意时学习,一招一式,蛮有大将风味。
爹临走前,眼睛仍然盯着炕头的两只大箱子,那里面是爹一生的全部家当——皮影人。爹说了,将它捐赠给县文化馆吧。爹一辈子都生活在民间,捐了,爹也心安了。
爹走后,香伶赶着驴,将两只大箱子送到县文化馆。文化馆的老师怜惜地说:“闺女,秦老前辈是我们秦腔艺术界的一朵奇葩,他临走时,还有什么要求吗?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我们一定满足你。”
香伶说:“我只有一个愿望,我想进县剧团吼秦腔。”
老师面露难色地说:“闺女,秦腔艺人的路艰辛啊。”
香伶斩钉截铁地回答:“再难我也要走,我爹走了一辈子,我也要继续走下去,我忘不了爹临走前望着戏箱子不忍的眼神。”
老师说:“那明天来团里考核吧。”
考核中,在场的秦腔界老艺术家们都以为,这个小巧玲珑的姑娘,那准是“闺阁旦“的好角儿。谁知,灵秀的香伶一声大吼:“王朝马汉喊一声,包相爷手下不留情……”高亢激越的唱腔,吼得地动山摇。激扬的旋律在台上响起时,台下的评委们个个惊呆了,大家都拍手叫绝。这样,香伶的吼秦腔生涯便拉开了序幕。
生活中的香伶,总是生活在戏中,有时候她自己也搞不明白,是自己在台上演绎生活呢,还是生活中她在将戏剧演绎呢?
女儿刚生下来第三天,本来正是静养的时候,香伶却开始在家中吼秦腔了,一天不吼,她喉咙发痒。
孩子刚满月,香伶不顾老公的劝阻,毅然走上了秦腔舞台。穿起了黑蟒袍,戴起了长须,将一个黑脸包公演绎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在台上激情洋溢的香伶,做梦也没有想到,回到家时,老公却和人在家谈一场交易。
香伶发怒了,几次三番劝老公,那种钱不能拿的,可老公非但没有听他的,还痛骂她穷戏子。香伶没有言语,她清楚,生活中的她只有走进戏里,才能忘却诸多不快乐。
如今,这种不快乐已经像毒蛇一样吞噬着她的心。她不能容忍,剧里剧外自己两重性格,她在犹豫矛盾中徘徊着。
一向将包公演得活灵活现的她,突然间却像一把断了线的二胡,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一上台,香伶脑海里总是出现老公将那笔希望工程款装进自己口袋中那狰狞的面孔。她演砸了,台下一片喝倒彩的声音。从此,香伶拒绝饰演包公,她觉得自己不配。
香伶做了生活中的包拯。她一纸诉状,将老公送入了监狱。香伶又何尝不知道,将老公送进监狱,意味着她和女儿要受苦的。可她不能这样做,她要让戏中的她和戏外的她融为一体。她无悔自己的选择。
重新上台后的香伶,奇迹般的又开始演包公了,而且比以前演得更形象生动。
夜深人静时,香伶望着灯光下酣睡的女儿,她轻轻地说,女儿啊,长大了当一个好妻子吧,别再像娘一样吼秦腔了,娘已经离不开秦腔了。
可她又怎么能知道,女儿会不会又是另外一个自己啊?
(选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课内现代文,回答文后的题
济南的冬天
      设若单单是有阳光,那也算不了出奇。请闭上眼睛想:一个老城,有山有水,全在天底下晒着阳光,暖和安适地睡着,只等春风把它们唤醒,这是不是个理想的境界?
      小山整把济南围了个圈儿,只有北边缺着点口儿。这一圈小山在冬天特别可爱,好象是把济南放在一个小摇篮里,它们安静不动地低声地说:“你们放心吧,这儿准保暖和。”真的,济南的人们在冬天是面上含笑的。他们一看那些小山,心中便觉得有了着落,有了依靠。他们有天上看到山上,便不知不觉地想起:“明天也许就是春天了吧?这样的温暖,今天夜里山草也许就会绿起来了吧?”就是这点幻想不能一时实现,他们也并不着急,因为有这样慈善的冬天,干啥还希望别的呢!
      最妙的是下点小雪呀。看吧,山上的矮松越发的青黑,树尖上顶着一髻儿白花,好像日本看护妇。山尖全白了,给蓝天镶上一道银边。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点,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这样,一道儿白,一道儿暗黄,给山们穿上一件带水纹的花衣;看着,看着,这件花衣好像被风儿吹动,叫你希望看见一点更美的山的肌肤。等到快回落的时候,微黄的阳光斜射在山腰上,那点薄雪好像忽然害了羞,微微露出点粉色。就是下小雪吧,济南是受不住大雪的,那些小山太秀气!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小题。

那年花开

钱海燕

       夏季,是栀子花盛开的季节。那纯洁的花瓣,幻化成一张张灿烂的笑脸,那弥散在空气中的花香,凝聚成记忆中的欢声笑语。那些深藏在记忆深处的想念,便随着这清新的栀子花香弥漫开来。

       初三那年,我对写小说特别感兴趣,经常把自己写的小说拿给班里的好朋友看,他们都夸我写得好。我高兴极了,写得更起劲。有次上课的时候,一位同学偷偷看我写的小说,被老师抓个正着,于是我被请进了老师的办公室。

       “这么闲啊?”班主任徐老师拿着我写的小说,摇晃着举到我面前。

       “老师,我写小说没有占用课堂时间,都是在作业做完了以后再写的⋯⋯我吞吞吐吐地说。

       “作业做完了,再做其它的练习题巩固啊!要知道,你现在上初三,正是关键的时候,怎么还有空写这些东西!”徐老师显得非常失望。

       老师,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写了,您别生气。”我小心翼翼地说。

       A徐老师坐到椅子上,把小说从头看到尾,时而眉头舒展,时而嘴角含笑,一直没有再说话。墙上的钟“嘀嗒嘀嗒”地走着,仿佛在敲打着我的心,我紧张得快要窒息了。

       谁知他看完后,对我说道:“文笔很不错嘛!不过目前学业最重要,千万不能因为写小说而影响了学业。我倒是很愿意做你的第一个读者。”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这里有杂志社的征文启事,你可以试着投稿。”我听了他的话,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看到他脸上微笑的表情,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在老师的鼓励下,我参加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征文比赛。不过出师不利,什么名次都没有得到,我气得把稿纸全部撕掉,发誓再也不写小说了。徐老师得知后,又把我喊到了他的办公室。

       “喝杯茶吧。”徐老师温柔地拍拍我的肩膀,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递到我手上。“今天找你聊聊,给你讲个故事。”看着我沮丧的神情,徐老师微笑着说道。

       “在伊朗德黑兰的一座宫殿,人们会欣赏到世界上最美的建筑。宫殿的天花板和四周墙壁都闪闪发光,好似镶满璀璨的宝石。但如果你走近细看,就会发现那些所谓的宝石其实只是普通的玻璃碎片。”听到这儿,我疑惑地看着徐老师。

       “建筑师原本打算把当时十分珍贵的镜子嵌进墙面。镜子运到的时候,不小心被工人打碎了,工期又非常紧张,再运镜子已经来不及了,建筑师灵机一动,把那些碎裂的镜片敲得更小,镶嵌在天花板和墙壁上,从远处看,那些镜片就像是钻石一样熠熠生辉。”

       “这太神奇了!”我不由得惊叹道。

       “是的,”徐老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在人的一生中,会遇到很多的挫折,谁的梦没有被打碎过?挫折是把双刃剑,既会让你感受到失败的痛苦,又会让你快速成长。听说你把稿子撕成了碎片,希望你能把失败的碎片,变成成功的宝石。”

       听了徐老师的这番话,我重拾了信心,写作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有越来越多的文章刊登在报刊上。在那年中考中,我发挥出色,作文得了满分。徐老师知道后,竟然一反常态 , 在办公室里转起圈来⋯⋯

       B在我的记忆里,那一年,校园里栀子树上的花笑了,笑得那样灿烂!

                                                                                                                                                    (选自《中学生阅读》2016年第 2期   有删改)

现代文阅读Ⅱ

冬天

汪曾祺

     ①天冷了,堂屋里上了槁子。槁子,是春暖时卸下来的,一直在厢屋里放着。现在,搬出来,刷洗干净了,换了新的粉连纸,雪白的纸。上了橘子,显得严紧,安适,好像生活中多了一层保护。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②床上拆了帐子,铺了稻草。洗帐子要捡一个晴朗的好天,当天就晒干。夏布的帐子,晾在院子里,夏天离得远了。稻草装在一个布套里,粗布的,和床一般大。铺了稻草,暄腾腾的,暖和,而且有稻草的香味,使人有幸福感。

    ③不过也还是冷的。南方的冬天比北方难受,屋里不升火。晚上脱了棉衣,钻进冰凉的被窝里; 早起,穿上冰凉的棉袄棉裤,真冷。

    ④放了寒假,就可以睡懒觉。棉衣在铜炉子上烘过了,起来就不是很困难了。尤其是,棉鞋烘得热热的,穿进去真是舒服。

   ⑤我们那里生烧煤的铁火炉的人家很少。一般取暖,只是铜炉子,脚炉和手炉。脚炉是黄铜的,有多眼的盖。里面烧的是粗糠。粗糠装满,铲上几铲没有烧透的芦柴火 (我们那里烧芦苇,叫做“芦柴”) 的红灰盖在上面。粗糠引着了,冒一阵烟,不一会,烟尽了,就可以盖上炉盖。粗糠慢慢延烧,可以经很久。老太太们离不开它。闲来无事,抹抹纸牌,每个老太太脚下都有一个脚炉。脚炉里粗糠太实了,空气不够,火力渐微,就要用“拨火板”沿炉边挖两下,把粗糠拨松,火就旺了。脚炉暖人。脚不冷则周身不冷。焦糠的气味也很好闻。手炉较脚炉小,大都是白铜的,讲究的是银制的。炉盖不是一个一个圆窟窿,大都是镂空的松竹梅花图案。手炉有极小的,中置炭壑 (jī,煤炭研为细末,略加蜜,筑成饼状), 以纸煤头引着。一个炭壑能经一天。

    ⑥冬天吃的菜,有乌青菜、冻豆腐、咸菜汤。乌青菜塌棵,平贴地面,江南谓之“塌苦菜”,此菜味微苦。我的祖母在后园辟小片地,种乌青菜,经霜,菜叶边缘作紫红色,味道苦中泛甜。乌青菜与“蟹油”同煮,滋味难比。 “蟹油”是以大螃蟹煮熟剔肉,加猪油“炼”成的,放在大海碗里,凝成蟹冻,久贮不坏,可吃一冬。豆腐冻后,不知道为什么是蜂窝状。化开,切小块,与鲜肉、咸肉、牛肉、海米或咸菜同煮,无不佳。冻豆腐宜放辣椒、青蒜。我们那里过去没有北方的大白菜,只有“青菜”。大白菜是从山东运来的,美其名曰“黄芽菜”,很贵。  “青菜”似油菜而大,高二尺,是一年四季都有的,家家都吃的菜。咸菜即是用青菜腌的。阴天下雪,喝咸菜汤。

    ⑦冬天的游戏:踢毽子,抓子儿,下“逍遥”。 “逍遥”是在一张正方的白纸上,木版印出螺旋的双道,两道之间印出八仙、马、兔子、鲤鱼、虾……每样都是两个,错落排列,不依次序。玩的时候各执铜钱或象棋子为子儿,掷骰子,如果骰子是五点,自“起马”处数起,向前走五步,是兔子,则可向内圈寻找另一个兔子,以子儿押在上面。下一轮开始,自里圈兔子处数起,如是六点,进六步,也许是铁拐李,就寻另一个铁拐李,把子儿押在那个铁拐李上。如果数至里圈的什么图上,则到外圈去找,退回来。点数够了,子儿能进入终点 (终点是一座宫殿式的房子),就算赢了。次后进入的为“二家” “三家”。 “逍遥”两个人玩也可以,三个四个人玩也可以。

    ⑧早起一睁眼,窗户纸上亮晃晃的,下雪了! 雪天,到后园去折腊梅花、天竺果。A.明黄色的腊梅、鲜红的天竺果,白雪,生意盎然。腊梅开得很长,天竺果尤为耐久,插在胆瓶里,可经半个月。

    ⑨舂粉子。有一家邻居,有一架碓。这架碓平常不大有人用,只在冬天由附近的一二十家轮流借用。碓屋很小,除了一架碓,只有一些筛子、萝。B. 踩碓很好玩,用脚一踏,吱扭一声,碓嘴扬了起来,嘭的一声,落在碓窝里。粉子舂好了,可以蒸糕,做“年烧饼”(糯米粉为蒂,包豆沙白糖,作为饼,在锅里烙熟),搓圆子 (即汤团)。舂粉子,就快过年了。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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