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福建省霞浦第一中学2016-2017学年高三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民间歌谣在汉代受到相当的重视,有不少优秀作品被保留下来。其实民间文学(尤其是歌谣)历代都很丰富,但是由于它的“草根”性质,一般不受重视,很少被记录,所以自生自灭,难以流传。因此历史上民间文学的长久流传,往往要借助于官方渠道。上古、殷周时期,统治者为实施宗庙祭祀,同时也兼以朝廷礼仪、自身娱乐,都设有不同规模的乐队,后世出土的不少殷周时期的乐器,皆可证明其事。这里有一件事很重要,传说周公“摄政七年,制礼作乐”,为扩充“乐”的功能,当时他采取了“采诗”以“配乐”的做法。周王朝颇为重视通过“乐”来了解政情民风,此之谓“观乐”。《左传》记栽的“季札观乐”,就是著名的事例。总之,从周朝开始,就形成了采集民间歌谣纳入官方之乐的做法,这成为礼乐制度的一部分。我们今天看到的《诗经》中的不少民间作品,应该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被采集、收纳进来的。

    这一古老的“采诗”传统,经过春秋战国时期的礼崩乐坏和秦代的焚书坑儒的打击,至汉初早已被废弃,只存在于一些儒生的记忆里。直到汉武帝时期,儒术独尊,才着手建立完善的礼乐制度体系,包括乐的内容和程序建设。随着朝廷乐府机构的设立和活动的正规化,乐府文学(歌辞)的建设也渐见起色,具体措施是发动文士写作歌辞,还有就是从全国各地收集民间歌辞,双管齐下,大规模进行。参与创作的有当时最负盛名的文士司马相如等人,他们所制作的歌辞,是《郊庙歌辞》中的“郊祀歌”之类。民间歌辞是通过收集而来的,收集工作由乐府机构承担。

    乐府机构的任务有两大项,除在各种礼仪场合奏乐之外,还有采歌谣。这是古老的采诗传统在新朝代的再起。如何“采”法?《尚书》之《夏书•胤征》:“每岁孟春,遒人以木铎徇于路”,早有夏代“遒人”之官振木铎徇于路,宣传教令,这在汉代儒者说法中是被确认的,所以他们也仿效实行起来,采集百姓讴谣的故事,以为礼乐制度之一环节。采讴谣的目的当然是“观风俗”“知政教得失”,符合礼乐精神的要求。

    通过文士撰作和采集民间歌谣这两种办法,汉代的乐府文学很快丰富起来,汉乐府歌辞成为文学史上一大新景观。尤其是民间歌谣,虽然当初它们并未进入“郊庙歌辞”“燕射歌辞”等乐府歌曲的核心部分,只是存在于“鼓吹曲辞”“横吹曲辞”“相和歌辞”“杂歌谣辞”等非核心部分,但是由于它们的存在,乐府歌辞的总体文学价值却明显提升了一个档次。今天我们看到的汉代优秀民间作品,大多是以此种方式被保存下来的。如《汉铙歌十八曲》中的多数歌辞,还有《日出东南隅行》《昭君怨》等。从中国诗歌史角度看,除了上古先秦时期有《诗经》中的民歌外,唯有汉代一大批乐府民歌,能够占据诗坛的半壁江山,这一景观,是其他朝代很少看到的。

(选自《文史知识》,有删改)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歌谣是民间文学的一部分,历朝历代都很丰富,但因为是底层的文学样式,一般不受重视,很少被记录,所以难以流传。 B、经过春秋战国时期的礼崩乐坏和秦代的焚书坑儒的打击,采集民间歌谣纳入官方之乐这一做法到汉初已经被弃之不用。 C、官府采集百姓讴谣的目的是“观风俗”“知政教得失”,《夏书》中的“遒人以木铎徇于路”说明夏代已有专门的官员到民间采集百姓讴谣。 D、民间歌谣虽然当初没有进人乐府歌曲的核心部分,但是这些民间歌谣的存在,提高了汉代乐府歌辞的总体文学价值。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从汉代保留了不少优秀的民间歌谣方面分析,可以看出汉代对民间文学十分重视,而民间文学要想长久流传,往往要借助于官方的力量。 B、汉武帝时期因为独尊儒术,朝廷设立了乐府机构,负责乐的内容和程序建设,最终建立了完善的礼乐制度体系,民间歌谣也随之繁盛起来。 C、周朝时期,为了扩充“乐”的教化功能和了解政情民风的功能,周公采取“采诗”以“配乐”的形式制礼作乐,这种做法在后世也有沿用。 D、除了《诗经》中的民歌外,中国诗歌史上还有汉代的乐府民歌能够与其他诗歌类型抗衡,这也说明了汉乐府歌辞在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考古发现的殷周时期的乐器能够证明,在上古、殷周时期,统治者为了宗庙祭祀、朝廷的礼仪以及自身的娱乐等,都设立了不同规模的乐队。 B、汉代的乐府文学丰富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朝廷发动文士写作歌辞,如当时最负盛名的司马相如等人参与创作;二是收集民间歌辞。 C、乐府机构采集民间歌遥这一做法是在汉朝实行起来的,开始成为礼乐制度的一个环节,这种效仿古老的采诗传统的做法符合礼乐精神的要求。 D、汉代的民间歌谣因为存在于“鼓吹曲辞”“横吹曲辞”“相和歌辞”“杂歌遥辞”中而被完整地保存下来,并最终成为十分优秀的民间作品。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题目。

    唐诗现在又开始让人感觉真切和亲切了,这是经历了和传统文化分别的痛苦之后才有的内心感觉。经历了千年,唐诗还留下那么多,可以想象当时的创作盛况。那么多唐诗显然不可能都是为了功名而写作的。它是一种流行的东西,是社会场合的一种交流方式,更多时候就像现在的歌词。王之涣和高适、王昌龄几个去歌台舞榭,听歌女唱他们的诗。几轮下来,独独听不到王之涣的诗。王之涣指着歌女中最美的一个,对在座的诗人们说,如果她唱的不是他的诗,他从此就不写诗了。那个最美的歌女出场唱的果然是王之涣的《凉州词》“黄河远上”那一首。这说明我们所景仰的唐诗,在当时很可能多是传唱的歌词。当时写诗的人太多了,即使是李白也可能就是在盛唐被歌唱了一些年。在晚唐大概唱不过小李杜和温庭筠吧?杜甫的诗,可能文本些,难以流行;杜甫的崇高地位,在他死去数十年后才建立,应该和唐诗本真的歌词性质有关。

    从这个意义上说,三十年来中国内地流行歌词的长盛不衰是值得欣喜的。人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着经历着,悲欢冷暖,酸甜苦辣,都会感动在心,用心去歌唱。歌唱的内容就是人的现实和梦想,譬如生命、爱情、母亲、故乡、离别、重逢、游历和从军等等。这些在唐诗里也都写遍了。李谷一首唱的《乡恋》,对于故乡的依恋和怀念的心情,和李白的《静夜思》是一样的精致平实。谷建芬作曲的《烛光里的妈妈》和孟郊的《游子吟》可以匹敌,《思念》和李商隐的无题诗,美感是相通的。还有北京奥运会主题歌《我和你》和王勃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相比,也是不见逊色的。

    把现在的歌词和唐诗比较,只是想说明两者是同样的东西。尽管不在同一时空,两者的文化身份是一样的。虽然两个时代的作品也无法混淆,同样的留别的诗,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和罗大佑的《追梦人》就不一样。但徐志摩的文本的诗无愧于时代,罗大佑的歌词同样无愧于时代。至于说历代的歌唱同样珍贵,为什么唐诗让我们心存景仰,甚至是徐志摩的诗总觉得要比现在的歌词好多了?且以唐三彩为例。唐人见到的唐三彩一定和我们见到的不一样。我们见到的唐三彩要美得多,是时间和距离产生了美。当时的唐三彩和唐诗一样流行,时尚。时时面对的东西,美不到哪里去。迎面的歌唱可能不被看重,千百年的歌唱,会滋润和鼓舞同样歌唱着的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北宋时期的梅饶臣,才华横溢,却仕途失意,只好寄情山水,反而成了著名的诗人。欧阳修有感于此,得出了“诗穷而后工”的结论。这里的“穷”,不是贫穷,是指经历的坎坷、处境的艰难。而由此产生的痛苦、忧伤等情感,用心理术语来说,就是人的缺失性体验。。

    人生体验主要有两种:一种是丰富性体验,即由事业成功、爱的温暖或才能的充分发挥等引起的愉快、满足;一种是缺失性体验,即因事业不顺、爱的缺失或才能无法施展等引起的痛苦、愤懣。

    挫折、痛苦是任何人都不愿面对的,但一定程度的挫折和痛苦对有价值的人生来说也是不可缺少的。就像没有大气压力,人的身体就要爆炸;没有重物压舱,船在大风大浪中就要翻覆一样,若一切都顺利、美满,生命就失去了价值和意义。司马迁说“发愤著书”,韩愈说“不平则鸣”,恩格斯说“愤怒出诗人”,都说明了痛苦忧患对作家、诗人的重要意义。

    “穷”为什么能使诗人的诗更“工”呢?

    首先,“穷”是创作的动力。挫折使诗人心理失衡,从而产生宣泄的欲望。而挫折带给诗人的缺失性体验达到极限,就会产生强烈的宣泄欲望。对于诗人来说,宣泄的最好方式就是写诗。所以,“穷”是诗人之不幸,但从创作角度来讲,也是其大幸。正是“穷”,使诗人积蓄了深刻饱满的情感,把他推上了创作之路。从一定意义上说,正是“穷”塑造了诗人。

    其次,“穷”造成诗人独特的感受。客观世界只有一个,可心理世界却因人而异。诗人的痛苦、哀怨达到一定程度就会形成一种情结,无论他感知什么对象,都会受到这种情结的影响,从而出现感知变异。如李煜,从堂堂的一国之君突然变成囚徒,巨大的落差使他的心始终浸泡在痛苦之中,这让他眼中所有的物象都染上一层凄婉哀伤的色调。这种情绪是消极的,却也成就了他的词作。

    第三,“穷”使诗人的想象定向化。当人处于痛苦、失意中时,对其所失去的或先前所渴望的对象充满更加强烈的向往,从而无论遇到什么,都要跟这一向往联系起来。如陆游,其理想是收复中原,但恰恰这一理想无法实现。“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这种情感使他执于一念,无论做什么,都会联想到“扫胡尘”“靖国难”。如果陆游的理想得以顺利实现,那么他很可能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将领,而不会成为诗人。然而恰恰因为“穷”,因为忧伤、痛苦,才使他产生了如此激昂的想象力,从而写出了极“工”的诗篇。

(摘编自童庆炳《“穷者而后工”的心理学内涵》)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择死与择生

    中华民族,世世代代地活在那些杰出的生里,抑或活在那些杰出的死里。五千年积淀的,绝非只是出土的竹简,而是这中国式的生命。

    同是中华“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杰出人物,为什么屈原与司马迁,一个要死,一个却不惜带辱而活?这个问题从儿时就牵襻着我。

    后世一直将屈原定位为“爱国诗人”,值得商榷。

    我以为,这忽视了他作为“政治家”的一面。这个偏差或许是些故意?后人出于不平,以为楚国那样的昏君,不值得屈原去忠于和报效?焉知“政治”也是一种理想。政治家与政客不同,正是由于前者的献身是别无选择的,后者却是投机的。屈原身为三闾大夫,是楚国的决策大臣,他不能承受楚国蒙受亡国的事实。仅作为一个诗人,即令“国破山河在”,亦不必去死。诗人以“诗”爱国和救国。他可行吟,可以留下作品“薪火传人”。但三闾大夫必须沉江。屈原的这种“相始终”的精神,是他作为政治家面对失败时惟一的坚持。他是把对政治的责任放在“诗人”之上的。这才是屈原对自己的定位。

    诗人的事业,可以不与某一个具体的朝廷和君王相联系,相始终。屈原的这种始终精神,是他作为政治家面对不可挽救的狂澜的惟一坚持。“人生自古谁无死?”“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之于生死,中国自古已有确认之标志。虽然“哀莫哀兮生别离,乐莫乐兮心相知”,已将生乐死苦、留恋人世的滋味体会尽致,但是,主动迎接死亡,“在不可选择中进行选择”的精神依然确立。中国的志士仁人,在求生不能的时候,很重视死之权利,倘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和信仰完整地活下去,不如选择死亡,将死看作一种意志与尊严的使命。屈原即是著名的范例。他是不会等到敌国军队进入,被俘受辱而死的。他认为羞辱他就是羞辱楚国,他要选择死,一种自由的、高尚独立的死。头戴巍峨之冠,身着兰草香服,时而悲吟,时而高歌,徜徉在汩罗江畔,饱览他所挚爱的山河大地,从容赴死。

    屈原之死,死的原因是不是“诗人”的,死的方式却是“诗人”的。政治家只要死得其所和旗帜鲜明,诗人却要死得美,死得如其所吟,死得浪漫。我们何不理解为:屈原是在他的政治理想破灭后,紧紧拥抱着诗的理想而去的。这死亦是一种决裂,与以往从事的“政治”的决裂,与终生所爱的诗章同归。这是历代美的理想之追求者的最好结局。

    死,可以明志;生,却可践志。当死临到司马迁头上时。他选择生。一种令肉体与精神,令自己与亲友都极度痛苦的生——接受宫刑。司马迁出于公心,为李陵辩护,得罪了汉武帝,假如就为此而死亦不失为真谏烈臣;但司马迁认为自己规定的人生使命却不是仅此。他要以一介布衣的身分完成千古《史记》,为中国撰写第一部大型纪传体史书。

    既有了帝王家的史官,却执意要做民间第一史家。当时虽没有明文不准平民“写史”,但司马迁此举引起了当朝的临视与怀恨。他选择受刑忍辱,弃政从文,从匍匐于地的殿臣中直起身子做人。这是令世俗瞠目的叛逆之举,这是勇敢与崇高的跨越。他不愧为敢于在朝堂上和禁锢人臣的君臣伦理观念决裂的杰出代表!弃一帝而得天下千秋,伟哉司马迁!

    屈原择死,史迁择生,都是崇高的。他们择死与生的思考世代延传;这种思考,构成了一个人,乃至一个民族隆起的脊梁。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2017年,7.71亿人次参加各类科普活动,平均每96.6万人拥有一个科普场馆;科普网站、科普类微博和公众号等互联网传播渠道触达人次超过60亿——不久前公布的这份中国科普统计数据,呈现出人们内心科学梦的快速生长、公众科学素质的日益提升。

    大力开展科学普及、不断增强公众科学素质的背后,是一个民族对未来的期冀和创新的渴求。改革开放40年来,科普事业在科学的春天里恢复生机并蓬勃发展,公众科学素质的城乡差距、地区差距不断缩小,有效支撑了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实施。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公民科学素质水平进入了快速提升阶段。到2018年,具备科学素质的公民比例达到8.47%,为实现2020年“公民具备科学素质的比例达到10%”的战略目标打下了坚实基础。

    与此同时,科普自身的吸引力也越来越强,质量越来越高。2013年6月20日,离地球300多公里的天宫一号上,神舟十号航天员为全国青少年带来神奇的太空一课,一同领略奇妙的太空世界,激发了孩子们崇尚科学、探索未知的热情与梦想。科普活动参与度越高,越有助于科学素质的提升;公众科学素质越高,越能够推动科普事业的水涨船高。二者的良性循环,无疑会涵养出科学事业和创新驱动战略的一片沃土,培育出更多的创新人才和高素质创新大军。

    从掌握科学知识、科学方法,到尊崇科学精神和科学思想,科学素质的提升既关系每个人成长,也关乎国家乃至人类的共同命运。意识到人类在“宇宙年”最后一天的晚上才出现在地球,或许就会多一分对生命的理解;认识到从发明天文望远镜到在月球踩下脚印只用了几百年时间,可能会更深刻了解科学的重要性,并对创新旅程充满信心。实际上,只有公众科学素质的大力提升和普遍提高,国家创新能力和可持续发展才会获得更牢固和广泛的社会基础。就像有调查显示,尽管人们担忧人工智能会带来潜在风险,但依然有超过90%的被访者赞成“人工智能的发展有助于提高人类工作效率,给人们的生活带来巨大的便利”。这说明,公众充分理解和广泛参与科学,才能够在有关科学伦理等争议性事件中明辨是非。

    科技的发展没有止境,科学素质的进步也不会停歇。尤其是在新一轮科技革命孕育兴起的当下,生命科学、人工智能、星际探索、新能源新材料等科技浪潮,正不断刷新着原有知识体系和认知维度。科学突破的周期越来越短,一次新发现、新突破,很可能就会改写教科书。因此,科学素质的提升需要及时跟上科技发展的步伐。有科技人士指出,公众科学素质总体水平不高仍然是我国创新发展的“短板”,同时面临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挑战,优质科普资源明显供给不足,传播方式和能力还有待提升,科学精神的引领作用有待加强。未来进一步推动我国公民科学素质达到世界先进水平,让更多人具备科学精神、掌握科学方法,仍是一个长期的、富有挑战性的过程。

    把科学普及放在与科技创新同等重要的位置,政府、教育界、科学共同体和企业、媒体等形成有效协同的社会网络,加上运用好政府主导与市场运作有机结合的机制,发展科普产业,拓展社会公众参与、互动、体验渠道,相信全民科学素质将会进一步提升,创新发展活力会进一步激发,从而为建设世界科技强国提供坚实支撑。

(摘编自余建斌《让科学素质跟上科技发展步伐》)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战争对人口最明显的影响是直接杀伤,造成人员的死亡或残疾。古代一些战争的规模很大,死伤人口很多,持续不断的战争更是如此。士兵的主要来源是农民,青壮年从军,老弱妇孺下田,加上畜力往往被征用,农业生产必定受到影响。士兵从粮食的生产者变为消耗者,使本来就有限的商品粮更加紧张。战场或军队的驻地往往离粮食产地很远,需要大量人力、畜力从事运输,有时沿途的消耗比运达数量要高好几倍。军人和运粮民工大多是青壮年男子,他们长期离家必然会使配偶减少生育机会,同时使他们的老人、儿童因缺少赡养或抚养而缩短寿命甚至死亡。战争造成的物质破坏,会对农业生产、交通运输、河道水系和生态环境带来长期影响。战争期间对死亡人畜不能及时掩埋,往往会引起瘟疫流行,增加新的死亡。战争期间如果同时发生自然灾害,后果就更不堪设想。由于行政机构解体、交通受阻、缺乏必要的物资和人力以及统治者无暇旁顾等原因,灾民得不到及时和有效的救济,灾情得不到及时的控制,从而造成比平时严重得多的损失。而在缺粮的条件下,俘虏和平民生存的希望更小。

(摘编自葛剑雄《疆域与人口》)

材料二:

我在第一章里已说过社会结构应有一定的人口容量。这其实是一切有结构的体系的通性。所谓结构,所谓体系,就是指各分子的存在依赖着别的分子的存在。它们各自据有一定的地位,互相关联,互相维持。社会有结构,因为各个人的生活是互相依赖的,所有的行为是须和别人的行为相配合的。一个结构所能容纳的分子必须有地位安置,不然就格格不入了。社会里的个人并不是堆积而是组合。因之社会的容量受着结构的限制。

社会有一定的容量在战时最为明显。战时的动员就是调动社会各部门人口数量的配合。战争是一件临时发生的社会大事,有关生死存亡。每一种战争都需要一种能担负这事务的社会结构。战争里要多少作战人员依着战争的性质、战场的广阔而决定。一定数目的作战部队必须有多少补充的预备部队。这也决定了每一时期要训练多少壮丁。要维持这个数目的军队能在战场上依着计划作战,就得有一定数目的工人在工厂里制造军火和装备,有一定数目的农民在田地上耕种、生产粮食,有一定数目的矿丁在矿山里发掘原料,有一定数目的司机在公路上开汽车,在铁路上开火车,在海面上开轮船,在天空里开飞机。……现代的战争必须有详尽的统计和计划。人数的调遣是最高统帅部作战计划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战争结束就有所谓复员,这是要把社会结构改弦更张,各部门的人数必须重新加以分配。若是不预先计划,就很容易发生失业的恐慌。这里我们最容易看得明白每一个不同的社会结构有它适当的容量。人数过多或过少都会出毛病,所谓出毛病就是社会上有许多人不能得到工作,生活发生困难,或是人手不够,社会事业发生停滞。

以往论人口的学者很少注意到人口数量和社会结构的关系。早年的马尔萨斯就是个接受“将错就错”论的人。在他看来,生育是自然现象,人像苍蝇一样会不断地繁殖。人多了食料不够,吃不到饭的人因穷困营养不良而死去,为争食料,大家抢饭吃,发生战争。他于是主张积极性地限制人口,使大家能安居乐业,不必在饥荒、战争中去解决人口问题。但是他理论的出发点是把人类视同其他动物,也就是说他忽略了人类生活所依赖的社会结构。人口的消长并不是自然的生物现象,也不是取决于食料的多寡,而是决定于社会结构的性质。马尔萨斯对于人口的预测没有实现。在十九世纪人口增长极快,而到了二十世纪,在经济发达、食料日增的情形下,西欧各国反而闹人口降落。而中国和印度却始终保持着庞大人口,虽则他们的生活程度已近于生存线。依马尔萨斯的说法,好像人口在可以得到食料的时候,必然会增加,和苍蝇一样;因之人口必然在最低的生活程度上过日子。依我在本书中所提出的看法则不然。人口的数目是依当时当地的社会结构的需要而决定的。若是一个结构里需要的人数多、物资少,这结构中的人甚至可以在半蛰的状态中过着不得饱食的生活;相反,若是一个结构只需少数人口就能维持,尽管食料丰富,也不会依几何级数的速率去生孩子的。

我在《禄村农田》一书里曾特别重视农作里劳力的需要和分配。在以体力来耕种的技术下,在农忙的季节里即使动员全村的劳力还是不够。换一句话说,为了维持农作的劳力的需要——虽则这需要只发生在一个很短的期间——农村里不能不养着大量的人口。在这种人口就是生产动力的经济结构中,地狭人众的现象是避免不了的。在以蒸汽和电气等作动力、以机械作工具的经济结构中,如现代的西洋,社会结构所需人口的数目降低了,人口渐减的趋势也日渐显著。我在这里固然不能用数字来说明每种社会结构的容量有多少,但是若从这个观点去研究这问题是可以有结果的。

(摘编自费孝通《生育制度·社会继替》)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