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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年山东省高考语文考前押题卷(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正如郭沫若所指出的那样:“中国旧时的所谓‘乐’,它的内容包含得很广。音乐、诗歌、舞蹈,本是三位一体可不用说,绘画、雕镂、建筑等造型美术也被包含着,甚至于连仪仗、田猎、肴馔等都可以涵盖。所谓‘乐’者,乐也,凡是使人快乐,使人的感官可以得到享受的东西,都可以广泛地称之为‘乐’。但它以音乐为其代表,是毫无问题的。”

    可见《乐记》所总结提出的便不只是音乐理论而已,而是以音乐为代表关于整个艺术领域的美学思想,把音乐以及各种艺术与官能(“目欲綦色,耳欲綦声,口欲綦味……”)和情感(“乐从中出”“夫民有好恶之情而无喜怒之应,则乱”)紧相联系,认为“乐近于仁,义近于理”“乐统同,礼辨异”,清楚指明了艺术——审美不同于理智制度等外在规范的内在情感特性,但这种情感感染和陶冶又是与现实社会生活和政治状态紧相关联的,“其善民心,其移风易俗易”。

    正因为重视的不是认识模式而是情感感受,于是,与中国哲学思想相一致,中国美学的着眼点更多不是对象、实体,而是功能、关系、韵律。从“阴阳”(以及后代的有无、形神、虚实等),“和同”到气势、韵味,中国古典美学的范畴、规律和原则大都是功能性的。它们作为矛盾结构,强调得更多的是对立面之间的渗透与协调,而不是对立面的排斥与冲突。作为反映,强调得更多的是内在生命意兴的表达,而不是模拟的忠实,再现的可信。作为效果,强调得更多的是情理结合、情感中潜藏智慧以得到现实人生的和谐和满足,而不是非理性的迷狂或超世间的信念。作为形象,强调得更多的是情感性的优美(“阴柔”)和壮美(“阳刚”),而不是宿命的恐惧或悲剧性的崇高。所有这些中国古典美学的“中和”原则和艺术特征,都无不可以追溯到先秦理性精神。

    理性精神是先秦各派的共同倾向。名家搞逻辑,法家倡刑名,都表现出这一点。其中,与美学——艺术领域关系更大和影响深远的,除儒学外,要推以庄子为代表的道家。道家作为儒家的补充和对立面,相反相成地在塑造中国人的世界观、审美兴趣上,与儒家一道,起了决定性作用。

    儒家还要从孔子开始。孔子世界观中的怀疑论因素和积极的人生态度(“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知其不可而为之”等等),一方面终于发展为荀子、《易传》的乐观进取的无神论(“制天命而用之”“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另一方面则演化为庄周的泛神论。孔子对氏族成员个体人格的尊重(“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一方面发展为孟子的伟大人格理想(“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另一方面也演化为庄子的遗世绝俗的独立人格理想(“彷徨乎尘垢之外,逍遥乎无为之业”)。表面看来,儒、道是离异而对立的,一个入世,一个出世;一个乐观进取,一个消极退避;但实际上它们刚好互相补充协调。不但“兼济天下”与“独善其身”经常是后世士大夫的互补人生路途,而且悲歌慷慨与愤世嫉俗,“身在江湖”而“心存魏阙”,也成为中国历代知识分子的常规心理及其艺术意念。但是,儒、道又毕竟是离异的。如果说荀子强调的是“性无伪则不能自美”,那么庄子强调的却是“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前者强调艺术的人工制作和外在功利,后者突出的是自然,即美和艺术的独立。如果前者由于以其狭隘实用的功利框架,经常造成对艺术和审美的束缚、损害和破坏,那么后者则恰恰给予这种框架和束缚以强有力的冲击、解脱和否定。浪漫不羁的形象想象,热烈奔放的情感抒发,独特个性的追求表达,它们从内容到形式不断给中国艺术发展提供新鲜的动力。庄子尽管避弃现世,却并不否定生命,而对自然生命抱着珍贵爱惜的态度,这使他的泛神论的哲学思想和对待人生的审美态度充满了感情的光辉,恰恰可以补充、加深儒家,而与儒家一致。所以说,老庄道家是孔学儒家的对立和补充者。

(李泽厚《美的历程》)

(1)、下列对于“乐”的理解,不符合文意的一项是(    )
A、所谓乐是以音乐为其代表,包括诗歌、舞蹈、绘画、雕镂、建筑和仪仗、田猎、肴馔等内容的美学思想。 B、《乐记》所总结提出的不是音乐理论,而是以音乐为代表关于整个艺术领域的美学思想,把音乐以及各种艺术与官能和情感紧相联系。 C、所谓乐,就是使人的感官可以得到享受,使人快乐的东西。 D、“其善民心,其移风易俗易”表明了“乐”与现实社会生活和政治状态是紧相联系的。
(2)、下列说法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中国美学与中国哲学思想一致,重视的不是认识模式,而是情感感受。 B、中国美学的着眼点更多不是对象、实体,而是功能、关系、韵律,中国古典美学的范畴、规律和原则大都是功能性的。 C、中国古典美学无论在矛盾结构方面还是在反映、效果、形象方面,表现出的“中和”原则可以追溯到先秦理性精神。 D、作为反映,强调得更多的是内在生命意兴的表达,而不是非理性的迷狂或超世间的信念。
(3)、下列表述符合文章内容的一项是(    )
A、儒家作为道家的补充和对立面,在塑造中国人的世界观、人生观、文化心理结构和艺术理想审美兴趣上起着重要的作用。 B、孔子世界观中的怀疑论因素和积极的人生态度,一方面终于发展为荀子的无神论,另一方面则演化为庄周的泛神论。 C、道家的浪漫不羁的形象想象,热烈奔放的情感抒发,独特个性的追求表达给中国艺术发展提供新鲜的动力。 D、儒家强调艺术的人工制作和外在功利,道家突出的是自然,即美和艺术的独立,两者是离异而对立的。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古典诗歌的现代传承

杨景龙

    综观20世纪中国新诗,从创作实践到理论批评,从语言形式、表现手法到观念题旨、艺术精神,继承了中国古典诗歌的诸多优良传统。不过,这种继承不是亦步亦趋的墨守成规的仿效,而是在横向移植的外来参照之下的现代创造性转化。

    胡适的《尝试集》作为白话新诗的发轫,其秉承古典诗歌的遗传基因即至为明显,胡适自己就承认,他的新诗“实在不过是一些刷洗过的旧诗”。胡适之后,白话诗人的创作或强或弱、或显或隐、或多或少,都无法完全逃离古典诗歌传统的一脉血缘。

    古今诗歌意象、诗句之间,像戴望舒名篇《雨巷》的中心意象“丁香”,即来自李璟《摊破浣溪沙》词句“丁香空结雨中愁”,卞之琳就说《雨巷》“读起来好像旧诗名句‘丁香空结雨中愁’的现代白话版”。余光中《碧潭》有句“如果舴艋舟再舴艋些/我的忧伤就灭顶”,活用李清照《武陵春》词句“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古今诗歌作品之间,郑愁予名篇《错误》的艺术构思,显然借鉴了苏轼《蝶恋花》下片中的无焦点冲突和戏剧化情境;舒婷名篇《船》表现的咫尺天涯的永恒阻隔,与《古诗十九首》中的《迢迢牵牛星》同出机杼。

    古今诗人之间,像郭沫若诗歌的豪情气势与李白诗歌,艾青诗歌的深沉悲郁与杜甫诗歌,戴望舒、何其芳诗歌的辞色情调与晚唐温李诗词,卞之琳诗歌的炼字琢句与南宋姜吴雅词等;古今诗体之间,像胡适之体的浅白与元白体的浅俗,俞平伯、严阵、流沙河诗歌的语言节奏与古代词曲句式,郭小川的新辞赋体诗歌与古代辞赋歌行,白话小诗的体式与古代绝句小令等;古今诗歌流派之间,像新边塞诗的激昂豪迈、地域特色与盛唐边塞诗的激情悲壮、异域风光等;古今诗歌主题之间,像社会政治主题,爱国主题,爱情主题,时间生命主题,历史主题,自然主题,乡愁主题等;古今诗歌形式手法之间,像构句分节押韵,意象化,比兴象征,构思立意,意境营造与氛围渲染,叙事性和戏剧化,互文与用典等:其间均有着千丝万缕的内在联系。

    开展扎实有效的古今诗歌传承研究工作,有利于古代诗歌研究者扩大视野,完善知识结构,形成关于中国诗歌史发展演变的整体观,理清20世纪新诗的诗学背景和诗艺渊源,从而对古典诗歌的现代价值和现代新诗的艺术成就,作出较为准确的评估;并以辉煌灿烂的古典诗艺为参照,剖析新诗艺术的利弊得失,提升新诗的艺术水准;促使古典诗艺的现代性转化;它还有望在中国诗学领域拓展出一片边缘交叉的新垦地,形成一个新的分支学科;而在广泛的意义上,它更有益于培养现代学人丰富的审美趣味、弘通的历史视野和对优秀的民族文化传统进行创造性转化的能力。

(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计算机自动化

    一百年前,英国数学家、哲学家怀海特写道:“文明的发展就是加大不用想便能完成的事情的数量。”如今,计算机可以被编程执行非常复杂的工作,许多软件程序还负责脑力工作,比如观察检测、分析判断,甚至作出决定等等直到最近都还被认为是人类所独有的职能。怀海特的话里隐含着一种这样的信念——人类活动是从上到下有等级区分的:每当我们把一件任务或一种工具交给机器去负责,就把自己解放出来去追求等级更高的、需要更多灵活性、更多智能或更开阔视野的任务。而实际上这是一种谬见——自动化学者称之为“替代神话”。节省劳力的设备不只替代了工作或其他活动中的一些彼此孤立的组成部分,它还可能改变了整个任务,包括参与者的态度、技能和角色。

    心理学家发现,当我们用电脑工作时,经常会陷入自满和偏见——两种会削弱我们表现和引发错误的认知缺陷当中。当一台计算机诱使我们进入一种虚假的安全感当中,自动化自满就出现了。相信计算机会准确无误地完成工作并且处理任何出现的问题,我们任注意力四散开去。我们与手头的工作脱离开来,对周围事情的注意力也在淡去。自动化偏见则是指我们过于相信显示器上面的信息的准确性。我们对软件的信任变得如此之强,以至于忽略或无视其他的信源,包括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当一台计算机提供了不正确或不完备的数据,我们会视而不见。

    计算机自动化将我们从执行者转变为观察员。我们放下了操纵杆,转而观看屏幕。这种转变可能使我们的生活更轻松,但同时也可能抑制专业技能的发展。在许多企业中,管理者和其他专家都依赖决策支持系统来分析信息和提出行动方案,但一些迹象表明,软件越是能干,会计师就越是不行。最近由澳大利亚的研究人员进行的一项研究,调查了决策支持系统对三家跨国会计师事务所的影响。其中两家会计师事务所采用非常先进的软件,由计算机评估相关业务风险。第三家公司使用简单的软件,需要会计师来评估一系列可能的风险。研究人员对每家公司的会计师的专业知识做了测试,第三家公司的会计师明显比其他两家的强,对不同形式的风险都显示出了更强的理解能力。

    许多计算机系统设计者都假设,人类操作员是“不可靠,低效的”,至少和计算机相比是如此。于是,设计师便尽量让人承担尽可能小的责任。最终,人变成了监控者,而这样一份工作是我们人类——出了名的爱走神的物种——特别不适合的工作。而且,由于一个人的能力“不用就会变差”,哪怕是经验丰富的操作员,如果—味盯着屏幕,最终也将和初出茅庐的新手没什么两样。难以集中注意力和缺乏对原理的认知这两点加起来,增大了操作员遇到事故时无力应对的可能。于是乎,人类成为了系统中最薄弱的环节。

(摘编自尼古拉斯•卡尔《电脑一歇菜,人能挺住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后面题目。

灾异与人事

葛剑雄

    中国自古以农立国,对水旱灾害相当敏感。加上中国东部主要农业区受季风气候影响,大小灾害频繁,成为统治者和民众经常性的威胁。现实的需要使中国古代对天文、气象、物候的记载和研究相当重视,并注意考察人类活动与自然变化的关系,形成了一些独特的观念,其中之一即“天人感应”或“天人合一”。

    时下流行的看法都将天人合一解释为人类与自然的和谐相处,更多的是反映了时人的愿望,是对传统观念一种积极的但也是实用主义的解释。尽管原始的天人合一观念的确包含了这样的内容,却并不是它的主体。所谓天人合一,是指天意决定人事,而天意是通过天象或灾异来显示的。君主是“天子”,由天意确定,也代表天命。所以君主如有失德,或治理不当,或人事有悖于天意,必定会受到天象的警告或灾异的惩罚。正因为如此,从最古老的史书开始,天象和灾异都是不可或缺的记载。“二十四史”中大多有《五行志》《天文志》《灾异志》,但所记内容无不与朝代兴衰、天下治乱、君主贤愚、大臣忠奸相一致。凡国之将兴,天子圣明,大臣贤能,则风调雨顺,紫气东来,吉星高照;反之则灾异频仍,天象错乱。

    在这种观念的主导下,一旦出现罕见的天象或异常的气候,如日食、太阳黑子、流星、陨石、星宿异位、地震、山崩、水旱灾害等,皇帝就要换上素色服装,不吃荤腥辛辣,不近女色,迁居偏僻清静的场所,反省自己的过失,征求臣民的意见。有的皇帝还会下“罪己诏”,公开承认错误,宣布改弦更张的政策。有的虽没有具体措施,却会请求上天千万不要与天下百姓为难,一切罪责由自己担当。为了通达上天,感动诸神,往往还要在正常的祭祀典礼以外,按需要举办各类额外的祭祀或祈祷仪式。

    这样做一般不会错,因为皇帝总有失德之处,政府的举措不会十全十美,臣民们平时不敢说的话、不便提的意见也可趁机上达天听。即使是昏君暴君,在上天的警告面前也不得不有所收敛。在专制集权体制下,只有这样的机会才能给最高统治者一点警诫。何况举办这些活动一般花不了多少人力物力,一旦渡过难关,就能博得万民称颂,名垂史册。万一无效,也是天威莫测,天意难违,君臣都已尽了人事。这对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也不无积极作用,因为人能敬畏天命天意,总会格外小心谨慎。

    不过“天人合一”也是一把双刃剑,奸臣小人也能利用天象灾异做手脚。因为对天象的解释在人,也没有什么标准答案,所以大权在握的人完全可以随心所欲将矛头指向政敌异己,或者趁机按自己的意愿改变政策。正人君子和书呆子往往泥古不化,只知援引古代圣君贤臣的先例,只会侈谈修身进德,不屑采取具体措施,或者不知如何应对灾情。极端的做法就是听天由命,毫无作为,以为只要绝对敬畏,专修人事,灾害不除自灭。如唐玄宗时发生严重蝗灾,一部分大臣的意见竟然是不应消灭,只能听任蝗虫自生自灭,才符合天意,皇帝只要深刻自省,定能得到上天的宽恕。幸而唐玄宗听从宰相姚崇的建议,下令灭蝗,才没有造成更大的灾情。

    现在面对异常气候和严重灾情,自然又会想到天人合一的观念。我希望在运用和阐述这一观念时能实事求是,尊重历史,采取辩证而积极的态度。

阅读下面一段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围棋与国家

林建超

    围棋起源于中国,是黄河文明的产物,其形制弈法等都饱含着文明母体的基因和特征。围棋极可能源自上古时期的结绳而治、河图洛书和周易八卦,因为其形制、内涵与中华文明的源头相符。

    围棋的产生和发展,始终与弈者对自然、社会和人生的思考感悟联系在一起。围棋不仅对个人修身养性,而且对民族社会的群体心理产生深刻影响。

    围棋是中华五千年文明的象征,民族文化的瑰宝、高度智慧的结晶,这种地位不是任何人封赐的,也不是带有感情色彩的主观结论,而是人们在反复实践和比较中认识到的,是随着社会和文明的进步而不断深化和升华的。

    围棋的价值和地位是在与各种掷彩博累活动的比较中确立起来的。最早有文献记载的围棋活动是在春秋时期。从春秋到西汉,社会风气浮躁、趋利,具有运气性和刺激性、宜于赌博的博累棋流行甚广,围棋处于受挤压的位置,但始终保持着顽强的生命力。东汉中期后,社会风气转变,文明程度提高,思想更为自由,人们不满足于掷彩行棋的非公平的竞智斗巧,围棋更加受到人们的喜爱和重视,而曾经盛极一时的博累棋逐步走向衰弱,到唐代时完全消亡了。博累棋消亡的原因从根本上说是他们不符合我们民族的思想特征,不能满足人们精神生活的真正需求,而围棋在与它们的比较中表现出了本质上的优势。

    围棋的价值和地位是在与传统礼教观念斗争中确立起来的。围棋作为反映和体现人们心灵自由的智力博弈活动,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认为不符合传统伦理观念。后来,人们逐步认识到这些观念都是不对的。从东汉中后期到魏晋时期,人们开始从生命意义上认识围棋的价值,就把围棋作为自觉的艺术追求和精神寄托的工具,并把它纳入儒士必备的艺技。

    围棋的价值和地位是从正反两方面的社会实践对比中确立起来的。人们在围棋活动的实践中逐渐认识到,围棋本身具有娱乐、教育、竞技、交际等功能。弈棋活动的负面作用不能归咎于围棋本身,而是人们自己对“度”的把握不好造成的。随着历史的发展,人们普遍肯定了围棋的功能和价值,确立了围棋在民族文化中的精髓和瑰宝地位。

    对围棋,不能神化,也不能矮化。正确认识围棋价值的出发点,应当是“国艺价值观”。所谓“国艺”,就是与国家民族有深厚渊源,上升到国家层面,能够反映民族精神需求的艺术和技能形式。儒家开始只承认“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其中没有围棋。到魏晋时人们对“艺”有了崭新的认识,突破了儒家历来只重“六艺”的传统,把围棋纳入“艺”的范围,围棋登入“国艺”的殿堂。事实证明,围棋在民族文化中的精髓和瑰宝地位,也只有“国艺”一词才能相配。

(节选自《围棋与国家》,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天下”是中国传统文化对世界秩序的一种原初想象,“天下主义”是以“天下”理念为核心,由具有普遍性和开放性的世界秩序、价值规范与理想人格构成的思想体系。在当今全球化语境之下,中国文化理念和文化战略的自觉自信体现的正是“天下主义”的精神内核。

    文化自信首先是一种“以天下观天下”的世界观的自信。《道德经》有云:“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国观国,以天下观天下。”“天下”是中国文化特有的思维尺度,是一个最宏大、最完备的分析单位,具有最广阔的容纳力。面对差异性的多元文化格局,西方文化多以民族国家为基本单位,文化视域限于国家、民族内部,虽然也有关于世界的思考,比如斯多葛学派的“世界主义”等,但其思考方式是“以国家观世界”,与中国文化的立足点和尺度不同。中国文化的“天下”蕴含了“天下无外”的理想,各个民族的历史文化在世界内部是平等共存的;中国文化依循“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进路,从“身-家-国”逻辑同构的角度,最终达到“天下大同”的境界。与西方文化相较,“天下”的世界观更具有开放性和包容性。

    文化自信的核心是“以天下为一家”的价值观的自信。中国文化是以儒家文化为代表的伦理型文化,梁漱溟认为“中国伦理始于家庭而不止于家庭”,中国文化重视家庭生活,整个社会关系是依照家庭关系推广发挥的。“以天下为一家”的价值观实质上是一种关系性伦理,把“自我”和“他者”看成一体共生的关系。“天下”是一个最大的家,家庭利益的最大化就是个体利益的最大化,共同体的善与个体的善是统一的。

    文化自信最终体现为一种人格自信。无论是“以天下观天下”的世界观,还是“以天下为一家”的价值观,最终都沉淀为个体的精神品格。中国文化倡导和推崇的理想人格是“君子”,这是由中国人独特的精神气质所决定的。“君子”是一个自主自足的动态形象,通过“身-家-国-天下”的逐渐扩充延展,人格不断超越并完善。“君子”奉行的“中庸之道”是一种整体的思维方式,“君子”在行为模式上追求理欲平衡、天人合一、忠恕包容。以“中庸之道”来解决当今的文化冲突问题,相较于西方适者生存的斗争模式更具高明之处。“中庸”不仅仅是“求同存异”地承认诸多文化存在的正当性,而且要在此基础上积极地共建一个互动互补的世界。

    总之,“天下主义”启发我们以一种新的视野去构筑文明之路,增强文化自信。这种文化自信既不是孤芳自赏,也不是随波逐流,而是旨在创建一个兼容并蓄、和而不同的文化共同体。

(摘编张丽娟《“新时代”与“中国故事”的理论辩证》,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中国传统悲剧与西方传统悲剧的差异性是本质的,是具有历史传承性的,而不是片段的艺术现象。

    把人作为认识主体,把万物作为认识对象。西方哲学十分强调这种主客分离,进而形成主客对立,这便是西方哲学的基本观念。正因如此,亚里士多德整合了人类的理性思维,创造了对西方人思维有重大影响的《逻辑学》。从此,西方人所关注的是自然、社会、人的本质构成等问题,强调对事物的理性探寻和辨识,这种思维使西方的悲剧具有突出的理性色彩和思辨特色。中国人根深蒂固的观念是“天人合一”。中国人认为,人与万物同属一个系统,宇宙是一个放大了的人,而人则是一个缩小了的宇宙。中国人关注的如何做到“知天”、“顺命”,达到“天人合一”的理想境界。所以,不同的认识基础导致不同的审美追求。西方悲剧结尾往往异常惨烈,给人以情感上的强烈振荡,而中国传统悲剧则往往以大团圆的方式结束,让愤懑的情绪得到安抚。如窦娥被迫害致死,但她的冤情却能感天动地。最后,窦父顺天意,禀皇命,为窦娥申冤,悲情被逆转了。

    西方悲剧力图借助人的智慧和理性去接触真实社会,但人的意志、情感,真正的人、真实的自我都遭受强烈的挑战,便不可避免地产生一种永久的生命焦虑,即使到了倡导人文主义的莎士比亚,他大多数作品也体现人类生存状态中的无可奈何的无尽焦虑。而中国人看来,悲剧形成的来源是现实的社会秩序远离了圣人倡导的理想社会秩序,也因小人存在,不但违背理想社会秩序,也在破坏着相对合理的现实社会秩序,使现实社会变得更加黑暗和昏浊,离先贤向往的理想社会模式越来越远。但中国人总相信,通过不懈努力,惩奸除恶,仍有希望、机会回归那个理想社会,所以中国的悲剧从来没有像西方悲剧那样“悲”得那么绝对,一“悲”到底。

    西方人希望超越现实世界,通达绝对生命,最终理想要实现生命的超越。在黑格尔的思想体系中,“绝对精神”是一个中心概念,是人类应该追寻的终极;可置身的现实世界充满缺陷,要超越生命,就首先要超越现实实际,达到精神的绝对和永恒。西方悲剧思想正是他的这种哲学思想的体现。与西方传统悲剧思想相比,中国思想家的理想在道家看来便是“物我两忘”通达自然天地,在儒家看来是“人皆可为尧舜”,在佛家看来则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中国人更关注的是人的德性要求、人格磨练和品质修养。忠、孝、侠、义几乎成为大多中国传统悲剧弘扬的主题。《西厢记》以反道德始,以归依道德终。张生以偷情始,最终考上状元,正大光明将莺莺迎娶,回归至传统道德体系。

    西方的歌舞很早就从戏剧中分裂出来,分别形成了“歌剧”和“舞剧”,“话剧”则以对话为主,语言主导着整个戏剧。西方哲学从来就有语言崇拜的传统,认为“哲学的问题其本质是语言的问题”,具有抽象、概括的语言有其绝对的权威地位。而在中国,歌、杂技、武术等各种表现手段从来没有从戏剧中分裂出去,甚至,歌与舞比单纯的对白在传统戏剧中更具有重要的地位。对于中国人来说,“言之不足,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歌咏之;歌咏之不足,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毛诗序》)歌、舞、白不曾分离,歌舞成为中国传统戏剧最为重要的表现手段。

(摘编自蹇河沿《中西悲剧差异背后的文化哲学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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