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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人教版(新课程标准)初中语文八年级上册第四单元达标卷(一)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揭秘雪崩

    1999年2月的一天,几个滑雪者动作娴熟地沿着山坡向下滑着,大雪映衬着他们潇洒的身影,就像在雪上纷飞的燕子。突然,“咔嚓”一声异响,紧接着一团雪雾从身后冲了下来,很快埋没了他们的身影。他们从自我陶醉中惊醒过来:雪崩!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雪雾卷起他们向前狂奔,冲起沿途的雪一起加速向山下奔去,奔流的雪越来越多,速度越来越快,途中的森林带试图阻挡这狂奔的雪龙,但几乎所有与雪流交锋的树木都凄惨地断裂了。森林带之后是一些居民屠,居民们没有来得及离开房子,就连同房子一起被奔流的雪卷走。沿途4千米的狭长地带一片狼藉,树木、村落、农田、电线……无一幸免。

    这次雪崩的时速达到了250千米,所具有的能量可以达到104—105兆焦耳。如果人不幸被它碰上,仅胸部受到的冲击力就可以相当于15吨的卡车在身体上碾过一样。

    雪崩的发生好像很偶然,它什么时候发生,在什么地方发生,很难捉摸。好像一片雪花的落地,或者在山上说话声音大点都会引发雪崩,上述阿尔卑斯山的雪崩很可能就是滑雪者打扰了大雪的宁静,因而引发了那突如其来的灾难。

    雪崩真的是那么不可预料吗?其实雪崩也是有条件的,雪崩选择的山坡坡度一般在25°~45°。若山坡过陡,冰雪会因为重力作用而频繁下滑,不容易堆积在山坡上形成较厚的雪层,若山坡坡度过低,雪层没有下滑的动力,也无法形成雪崩。雪崩一般会选择沟槽坑洼地带作为经过的路线。根据这些山坡和路线分布的区域,人们可以划出山上相对危险的区域和相对安全的区域。

    雪崩的发生显然与冰雪能够承负的压力或重量有关。雪和冰都是粘弹性的物质,就是说,雪和冰都会随着它们所承负重量的增加而慢慢变形,一般情况下,冰雪是不容易发生断裂的。

    由于雪崩难以预料,因此对它的预报就显得尤为重要。

    寻找雪层联系的薄弱环节是预报雪崩发生的关键。利用断层成像技术,人们可以确定冰雪变化的微结构,并且把这些微结构变化与冰雪的机械强度联系起来。这些信息可以确定某处是否会形成断层而引发雪崩。找到薄弱环节后,人们可以用炸药破坏这些薄弱环节,免得它以后酿成大患。

    如今,人们还利用统计学来预报某一天雪崩发生的概率,这种有效的方式叫作“最近的邻居”,它是建立在对过去统计数据认真观察的基础上的。例如某一天,我们考察冰雪的某些主要性质以及有代表性的冰雪场地上的天气条件,然后我们回过头来考察过去的最近几十天中,与今天的冰雪和天气状况最相似的某一天,看那天是否发生雪崩。若那天没有发生雪崩,那么今天也不会发生雪崩;若那天确实发生雪崩,我们就可以找到雪崩的类型和规模,发生在哪一天,是什么因素引发的,然后就可以决定是否要关闭滑雪场和公路。

    雪崩虽然可怕,但人们还是能找到对付它的方法。

(1)、通读全文,请用简洁的语言概括本文的主要内容。

(2)、本文的主要表达方式是说明,而第1自然段则运用了的表达方式,请根据自己的理解,说说第1自然段运用这两种表达方式的作用是什么

(3)、从本文来看,发生雪崩的两个基本条件是什么?

(4)、结合文章内容,谈谈人们利用哪些方法来预报雪崩。

(5)、在理解的基础上,用简洁的语言概括雪崩的特点。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那远去的吆喝声

孙德国

       一个秋日的午后,风无情地撕扯着路边杨树的树叶,树下一地金黄。

       我正坐在窗边的办公桌前翻阅卷宗,突然从窗外飘来一声悠长的吆喝声:“磨剪子来戗菜刀……”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但听起来却是那么熟悉亲切!我急忙站起身探头向窗外望去,儿时飘荡在农村的吆喝声顿时在脑海中响了起来……

       那时农村集市稀少,农户中缺少的物品大多是从走街串巷的小贩那里换来的。小贩们一般练就了一副好嗓子,大街上一叉腰,脖子上搭一条毛巾,扬起脖子大喊起来,那声音抑扬顿挫,韵味十足。

       孩童们只要听到大街上的吆喝声,顿时像注射了兴奋剂一样,不约而同从各自家中窜出来,瞬间把小贩的车子层层包围,咽着口水盯着那货筐里的东西。

       记得有个卖油条的老人,他衣衫黑亮,骑着一辆加重的自行车,车后封着一个红荆条编成的筐,筐里装满了油条。只听他在大街上吆喝一声:“卖果子哩!”声音不高,但极具穿透力。孩童们闻讯便从家中窜出来,跟在老人身后,盯着筐中的油条,贪婪地吮吸着油条飘出的香味儿。要是看到谁家用麦子换油条吃,准会羡慕地回家向父母报告。看到老人卖完油条后用沾油的手往头发上一抹,头发打着绺,油光锃亮。老人从村东走到村西,孩子们也默默地从村东跟到村西,直到老人跨上自行车,渐行渐远,才怅然若失地各自回家。

       最萦绕心间的还是那卖货郎的吆喝声。卖货郎手推一辆小推车,上面用铁丝缠绕成网状的笼子,笼子里面放着针头线脑,大碗里盛着孩子们最喜欢吃的糖稀(用玉米熬成的很黏的糖),笼子外则挂着五颜六色的欢喜团(一种用糖粘成的大米球),着实惹人眼馋。货郎把小推车放下,手中拿一面拨浪鼓,极有韵味地一摇,然后亮开嗓门,“洋火洋线,针头线脑,拿烂鞋来换糖稀来……”

       婶子大娘们听到吆喝声,应声而出,一边拉着家长里短,一边围着货郎挑火柴和五颜六色的针线。孩子们则直勾勾地盯着货郎车上悬挂着的欢喜团和货笼子里的糖稀。有的小伙伴终于禁不住诱惑,拔腿跑回家中,向父母要只穿破的露脚指头的布鞋,怯生生地递到货郎手中。货郎就会用细细的两截高粱秸秆伸进糖稀碗中快速搅拌,眨眼间一团发红的糖稀递了过来。换来糖稀的小伙伴骄傲地咧着嘴舔着糖稀,就像“皇帝”一般,有着至高无上的绝对权威。如发号施令,其他小伙伴此时都会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因为表现好了可以得到“皇帝”的奖赏——舔一口糖稀。也有的只能在一边眼巴巴地望着,随着“皇帝”嘴巴的蠕动,跟着一口一口地咽口水。

       “刁钻”一点儿的小伙伴,则施出“诡计”,用家中的小画书来换取糖稀。一幕讨价还价的情景剧上演了。

       “让我舔一口,我让你看小画书行吗?”

       “什么小画书?”

       “《地雷战》可好看了,八路军用粑粑雷把鬼子炸得屁滚尿流!”

       “好吧,就一小口!”

        ……

       那街头巷屋的吆喝声,像跳动的音符,给乡村的大人孩子们带来无限的喜悦,在那个物质和精神都极为匮乏的年代,那质朴的吆喝声能熨帖人们的心灵,给人们带来希望和梦想。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植物也讲方言

    ①有一种草叫铜草花,学名香薷(rú),开兰色的花,少数也开紫色的花。这种花的颜色十分罕见,喜欢铜草花的人也就相当多。他们设法培植它们,但结果都失望了:无论栽种者如何精心照料,铜草花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整天发蔫,好像它们生不逢时。原来,发蔫的铜草花是“生不逢地”:铜草花的生长要求土壤含铜量特别高,其花的兰色,需要吸收大量铜离子来扮靓,只有蕴藏了铜矿的地区才能支持铜草花的这种生物。1984年,在大治铜绿山发现的古铜矿遗址,据考证是公元前13世纪殷小乙时期的遗址。发现遗址的一个重要线索,就是这个地区的地表长着美丽茂密的铜草花。

    ②澳大利亚桉树是植物界鲸鱼级别的树种,它的身高记录是160米,有50层楼房那么高。支撑其庞大身躯的,是它特别坚硬的木质。如此卓立的特征,当然引来无数“粉丝”,想把澳大利亚桉树移植到自己那儿。美国著名作家杰克·伦敦就是他们中的一员。他雇用了20名意大利劳动力,在他位于索若马岭的土地上种植了10万棵澳大利亚桉树。但杰克·伦敦和许多美国的拥趸(dǔn)都遭到了这种桉树的嘲弄:美国的澳大利亚桉树不管什么时间砍伐,也不管如何处理,总难于加工,板会弯曲,裂纹会扩展开来;即使去做枕木,由于布满莫名其妙的裂纹而无法把钢轨钉上去,也不能派上用场。在其故乡澳大利亚,这些毛病统统没有。

    ③这是什么原因呢?澳大利亚林学家雅各布斯数十年后才发现是桉树在北美长得过快,因而材质就差。在澳大利亚,吃叶子的昆虫和一些真菌会减缓其生长速度。当种子散布到全球各地时,却把这种天敌留在了家乡。麻烦在于桉树已经进化得适应这些天敌。在正常的虫害配合下慢速生长时,桉树的组织显然是最优化的。当没有这些害虫时,快速生长的桉树就会陷入物理学定律的陷阱。生活中有些人用方言表达时眉飞色舞,用普通话表达时却会口蹇(jiǎn) , 也可以用雅各布斯的发现解释这一现象。

    ④我国南方某地从美国引进脐橙栽种,其口味与美国脐橙非常接近。但两种脐橙的外观差别明显:我国南方某地的脐橙“脐部”(与果蒂相对的底部)的收口比美国的大好多,表面也没有美国脐橙光洁。林业专家借鉴雅各布斯的思路,发现我国南方某地的微生物环境与美国同一纬度上的脐橙果园有显著的差异性。对应到语言现象,可以这么理解:美国脐橙落户我国南方某地后,它的“口音”不再是纯正的美国口音,而是带有那种微生物环境下的当地口音。

    ⑤生活在什么地方的人发什么口音,树也是。树挪死,人挪活。从某种意义上说,树是比人更讲方言的生命。

(摘自《读者》第39期)

【注】①拥趸:指演员、运动员或运动队的支持者。②蹇:不顺利。

阅读下列名著选段,完成小题。

    我一边和周恩来谈话,一边深感兴趣地观察着他,因为在中国,像其他许多红军领袖一样,他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他个子清瘦,中等身材,骨骼小而结实,尽管胡子又长又黑,外表上仍不脱孩子气,又大又深的眼睛富于热情。他确乎有一种吸引力,似乎是羞怯、个人的魅力和领袖的自信的奇怪混合的产物。他讲英语有点迟缓,但相当准确。他对我说已有五年不讲英语了,这使我感到惊讶。

    我从周恩来的一位以前的同学那里,从外国人称为中国“国民革命”的一九二五到二七年的大革命时代中与他共事的国民党人士那里,了解到一些关于周恩来的情况。但是从周恩来自己身上,我后来还了解到更多的情况。他使我感到兴趣,还有一个特别的原因。他显然是中国人中间最罕见的一种人,一个行动同知识和信仰完全一致的纯粹知识分子。他是一个书生出身的造反者。……

    背弃古代中国的基本哲学,中庸和面子哲学;无可比拟的吃苦耐劳的能力;无私地忠于一种思想和从不承认失败的不屈不挠精神——这一切似乎都包含在这个红军的故事和参加创建红军的一个人的故事中。我暗自想,周恩来一定是个狂热分子,因此我想寻找这必有的神色。但是如果说有这种神色的话,我却没有发觉出来。他谈吐缓慢安详,深思熟虑。

    因此,周恩来给我的印象是,他头脑冷静,善于分析推理,讲究实际经验。他态度温和地说出来的话,同国民党宣传九年来污蔑共产党人是什么“无知土匪”、“强盗”和其他爱用的骂人的话,形成了奇特的对照。

    不知怎么,当他陪着我走过安静的乡间田埂,穿过芝麻田、成熟的小麦田、沉甸甸地垂着穗的玉米田,回到百家坪去时,他似乎是一点也不像一般所描绘得赤匪。相反,他倒显得真的很轻松愉快,充满了对生命的热爱,就像神气活现地仿佛一个大人似的跟在他旁边走的“红小鬼”一样,他的胳膊爱护地搭在那个“红小鬼”的肩上。他似乎很像在南开大学时期演戏时饰演女角的那个青年——因为在那个时候,周恩来面目英俊,身材苗条,像个姑娘。

阅读理解

母亲的枕巾

①母亲是继母。

②一个陌生优雅的女人来到我们农村的家中,已经懂事的我既新奇,又高兴,还有些自豪,因为继母无疑是整个村子里最有文化的人,连她戴的近视眼镜都可以让别人兴致勃勃地谈论和猜测。继母到家带来最多的是枕巾,整整一大包。有一次,她把枕巾在老家的炕上摊开,那简直就是一座花园。母亲第一次教我认识了牡丹、玉兰、蔷薇、紫藤……小小的心房里暗自欢喜,甚至迷恋,但我却始终没有喊她妈妈。

③那年冬天,淘气的我和哥哥到池塘边看大人捕鱼,不小心掉进了冰窖。恰巧奶奶不在家。当叔伯们像拎两只落汤鸡一样把我们扔在炕上时,继母脸吓得煞白。她用热水为我们擦洗身子,擦得那样认真细致,甚至耳朵眼、指甲缝都被洗得干干净净。或许是因为我们俩大难不死,她一直以来平静安详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兴奋,喃喃道:“没事,没事,我的两个儿子没事……”她用芳香的枕巾为我们揩干了身子,然后给我们围上了浅紫色的缎被。在暖烘烘的炕上,看着她的手来回地动,看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关切,我乖乖地感受着她的柔情。然后,我小心地,轻轻叫了声:“妈——”她没有答应,但脸红着笑了……

④1976年夏天,唐山发生了大地震。惨烈的灾难突然降临,废墟上的人们大多赤着身子,我惊讶地看见,母亲顺手扯出两条枕巾,用头上的卡子在腰间缀成一条别致的短裙。奔忙救人的母亲是一个多么优雅的形象。我拎着从瓦砾中扒出来的药箱,跟在她身后屁颠屁颠地东奔西跑;哥哥加入了壮汉们救人的行列。

⑤母亲累得不行了,额上的汗珠混着雨水大颗大颗地滚落(后来才知道她那时正怀着小妹)。倒在地上的母亲用微弱的声音叫我:“亮亮,妈难受,让妈靠一会儿……”母亲就这样唯一一次靠在我幼小的肩头。母亲头发散乱,憔悴的脸被雨水打得越发苍白。我害怕:“妈,我不让你死,我不让你死!”她睁开眼睛,吃力地冲我笑笑:“妈不死,妈不死,我儿子中用了……”到现在我依然记得她的眼神,那是疲惫中流露出的满足的眼神!

⑥母亲渐渐老了。转眼我到了结婚的年龄,她欣喜着,翻箱倒柜,自言自语,反复比较,选出两对最好看的枕巾——那上面有两朵盛放的富贵牡丹。我含着眼泪接过她的那份爱……我的女儿出生那天,她可乐坏了,非要用两个新枕巾给孙女当尿布,我第一次跟她急了……

⑦再后来,每次出差,我都愿意到商场买回两条图案新颖、花色鲜艳的枕巾带回老家,但她都舍不得用。旧枕巾破得不能再用时,她就找出我们穿旧了的白背心,剪去肩带,套在枕头上,白白净净的倒还挺合适。我知道,母亲枕着我们的背心就好像孩子们还在她的身边,她就可以和我们心贴着心。

⑧如今,我们像小鸟一样飞远了。年节回老家时总爱枕着母亲的枕头在炕上躺一会儿,享受家的舒适,也享受着母亲深情的注视。有时,月的清辉透过窗棂泻进来,我不经意瞥见落寞的她还在月光下痴痴地望着我们,此时我使尽了全身力气也抑不住涌出的泪。

⑨母亲啊!继母就是我的母亲。

——(选自《甘肃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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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井之驴

马明博

日光最先照亮的是村庄里竖起来的烟囱,冬天人们起得晚,看不到。再说,烟囱不会尖叫,不会因为太阳最先宠幸它,它就兴奋起来。烟囱不,它浑然不觉,矮矮地直蹲在房顶上,等候灶膛火起,它好一个个地吐烟圈。

(A)日光其次照亮了村庄前面的池塘,人工挖出来的池塘,结着冰,阳光照在冰上,冰想,你照得紧了,我不就化了吗?所以,它也不领日光的情,反倒像村里避邪的玻璃镜一样,把那份温暖给反射回去了。

冬天的村庄,太阳出得晚,鸡叫得也晚。不是鸡叫得晚,是晚睡的人醒不来,听不到。晚睡的人零零散散地聚在不同人家的房子里,吹牛,聊天,抽烟,喝茶,打牌,下棋。夜深了,星星都睡了,他们才拖着疲惫的腿脚,回家去。

21世纪华北平原冬天的早晨;静得像一片梦。

池塘边的两口井却醒着。天越冷,井口冒出来的白色水汽越浓得化不开,远远望去,蒸腾着,像电视剧里神仙居住的地方。现在村庄里的人,最信的神仙就是财神。原来的门神尉迟恭、秦叔宝早已经下岗,换成了左右同一副微笑的脸孔,头戴官帽,手张“恭喜发财”的财神。

当然,财神只在麻将桌上,不在清晨,财神和他的崇拜者都在睡眠之中。

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牵着驴走过来的人——要不,这个早会多么寂寞。

牵驴的人牵着驴,踩过结冰的池塘,向南边走去。塘北井的水,人吃;塘南井的水,牛、马、驴、骡等牲畜吃。

牵驴的人叼着根烟,不时地吐着烟雾,口里呼出长长的白气,如一辆小火车刚刚启动,他的脚下,没有铁轨,只是滑滑的冰。他不在意,大踏步地向前,

这头驴很漂亮,周身黑色,只有嘴巴一圈白毛。牵驴的村人,长得五大三粗,是一堵会移动的墙。他左手牵着驴,右手提着*,箐把手上缠着长长的绳子。

驴小心翼翼地缓步走在冰面上,蹄子轻拾轻放,比牵它的人仔细多了。它想低下头来看路,但此时,绿绳在驴嘴与主人的手之间,扯成一条直线。它低不下头来,顾不上害怕,它只好跟着主人步伐飞快地前进。

从井里提上来的水,冒着白乎乎的热气。

驴欢快地喝了几口。不知道为什么,它兴奋了,是不是水太甜了?它要用歌唱对主人表示感谢?它突然抬起头畅快响亮地叫了起来,嗷嗷的驴叫声,在这个空寂寂的早晨一波波地荡漾。驴一边叫,一边摆弄着头,唇毛上沾的水,甩了主人一脸一身。

主人扭头吐掉了烟卷,拉低缰绳,叫驴低下头来继续喝水。驴往外挣。主人生气了,用手里的绿绳扇打着驴的脑袋。驴四处躲闪着,不停地着脚步。

它忘记了这是在小小的井台上。井台上结着厚厚的冰。

脚下一滑,驴扑哧一声滑倒了。井台和井不会移动,也无法猛地推这头驴一把。所以,驴的两条后腿、半个身子,滑到井里来了,

牵驴的人一下子张大了嘴巴,他愣住了。

脚下冰滑,冬闲的驴又肥,他不敢贸然过去抓或者拉驴的前蹄。

他紧紧地扯着缰绳,努力往上拽他的驴。一边左瞧右瞅,希望冒出个人影来帮帮他。

这个清冷的早晨,周围只有寂寂荡荡的空气。,

驴一半掉在井里,一半搭在井台上。它显然搭不住了,前蹄不停地划着结冰的地面,即便它的前蹄现在变成有五指的人手,它也是徒劳,因为它眼前连个稻草都没有,越是挣扎,它越是往下滑,主人的脚也往井边上滑过来了,他不得不松开手里的缰绳。扑通一声,驴终于掉进井里。

这头驴不是第一次落到井里。

(B)秋耕的闲暇,它搭着绳在地里啃青草时,看到了一头发情的母驴。它奔了过去,爱情总是让人不太在意脚底下的陷阱,对驴也一样。这头驴向前蹿着蹿着,忽然消失了。

它掉到了一口枯井里。

这头追求爱情的驴子,来不及享受爱情,就被井困住了。它是幸运的。井底半尺深的软泥,减轻了它的摔打,它没有死,

井底阴冷,驴感觉到了恐惧。它试着站立,站起来了,在井底昂起头凄惨地叫嚷。主人赶过来,站在井口,急得直搓手,却没有办法。

村人闻声赶过来,大伙商量着用绳子把驴拉上来,无奈驴子太重,井太深,只好作罢。一天两天过去了。村人们束手无策。怎么办?驴子死在井里事小,要是驴子烂在井里,发起瘟疫,可不得了。他们请教村里的长者。长者说:掏井有功德,填井有灾祸。事已至此,填一口井,比闹灾合算。

村民们做了分工,有人用小推车从不远处运来土,堆在井旁;有人用铁锹往井里填土。驴很快意识到它面对着什么。

起初,它在井底绝望地大叫,拼命地周转着身子。让在场的每个人听着,心里都凉凉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驴子安静下来,

人们快速地把堆在井边的几车土填下去,运土的车还未到,这个间隙里,有人忍不住朝井下看了一眼。井底的情景让他呆住了。

填下去的土,并没有把驴子埋住。他感到奇怪,又朝驴背上扔下一锹土。结果,驴把土抖落下去,又用蹄子踩了几下。这头驴,没有被要埋掉它的土吓倒,这次填土的机会,倒成为它远离死亡井底的最佳时机。

运土的车来了,大家议论着这件事。人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继续填土,没过多久,土快填到井口时,这头驴一跃而出,得以生还。

这个冬天的早晨,谁知道,它还有没有上次那样幸运。

(选自《读者·精华(23)》)

【注释】①马明博: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深受读者喜爱的佛教文学作家,近年来致力于以文字弘扬佛教文化,与有缘人分享法喜、禅悦.②筒:竹、木等制成的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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