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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苏教版2016-2017学年八年级下册语文第五单元 单元检测卷

阅读下列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苦瓜

肖复兴

       ①原来我家有个小院,院里可以种些花草和蔬菜。这些活儿,都是母亲特别喜欢做的。把那些花草蔬菜侍弄得姹紫嫣红,像是给自己的儿女收拾得眉清目秀、招人眼目,母亲的心里很舒坦。

       ②那时,母亲每年都特别喜欢种苦瓜。其实,这么说并不准确,是我特别喜欢苦瓜。刚开始,是我从别人家里要回苦瓜籽,给母亲种,并对她说:“这玩艺儿特别好玩,皮是绿的,里面的瓤和籽是红的!”我之所以喜欢苦瓜,最初的原因就是它里面的瓤和籽格外吸引我。苦瓜结在架上,母亲一直不摘,就让它们那么老着,一直挂到秋风起时。越老,它们里面的瓤和籽越红,红得像玛瑙、像热血、像燃烧了一天的落日。当我掰开苦瓜,兴奋地注视着这两片像船一样盛满了鲜红欲滴的瓤和籽瓜时,母亲总要眯缝起昏花的老眼看着,露出和我一样喜出望外的神情,仿佛那是她老人家的杰作,是她才能给予我的欧·亨利式的意外结尾,让我看到苦瓜最终这一落日般的血红和辉煌。

       ③以后,我发现苦瓜做菜其实很好吃。无论做汤,还是炒肉,都有一种清苦味。那苦味,格外别致,既不会传染上肉或别的菜,又有一种苦中蕴含的清香和苦味淡去的清新。

       ④像喜欢院里母亲种的苦瓜一样,我喜欢上了苦瓜这一道菜。每年夏天,母亲都会经常从小院里摘下沾着露水珠的鲜嫩的苦瓜,给我炒一盘苦瓜青椒肉丝。它成了我家夏日饭桌上一道经久不衰的家常菜。

       ⑤自从这之后,再见不到苦瓜瓤和籽鲜红欲滴的时候了,是因为再等不到那时候了。

       ⑥这样的菜,一直吃到我离开了小院,搬进了楼房。住进楼房,依然爱吃这样的菜,只是再吃不到母亲亲手种、亲手摘的苦瓜了,只能吃母亲亲手炒的苦瓜了。

       ⑦一直吃到母亲六年前去世。

       ⑧如今,依然爱吃这样的菜,只是母亲再也不能为我亲手到厨房去将青嫩的苦瓜切成丝,再掂起炒锅亲手将它炒熟,端上自家的餐桌了。

       ⑨因为常吃苦瓜,便常想起母亲。其实,母亲并不爱吃苦瓜。除了头几次,在我一再的怂恿下,勉强动了几筷子,皱起眉头,便不再问津。母亲实在忍受不了那股子异样的苦味。她说过,苦瓜还是留着看红瓤红籽好。可是,她依然每年夏天当苦瓜爬满架时,为我清炒一盘我特别喜欢吃的苦瓜肉丝。

       ⑩最近,看了一则介绍苦瓜的短文,上面有这样一段文字:“苦瓜味苦,但它从不把苦味传给其他食物。用苦瓜炒肉、焖肉、炖肉,其肉丝毫不沾苦味,故而人们美其名曰‘君子菜’。”不知怎么搞的,看完这段话,让我想起母亲。

(1)、文章开头写母亲种花草和蔬菜,似乎与写“苦瓜”无关,可否删掉?为什么?

(2)、第②段划线句表达了母子深情。这种深情是通过什么样的手法表现出来的,并简要说明妙处。

(3)、分析下列语句中两个划线“再”所表达的内涵。

自从这之后,见不到苦瓜瓤和籽鲜红欲滴的时候了,是因为等不到那时候了。

(4)、苦瓜得名“君子菜”,便想起了母亲。请结合全文内容,概括指出母亲的品质。

(5)、请从内容和结构两个角度分析揣摩作者以“苦瓜”为题的理由。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记叙文,回答问题。
                                                                                                                                   泥土的声音
       ①我又听到了泥土的声音。
       ②匍匐在绿草茸茸的田埂上,我喃喃着,我甚至用手紧紧地攥起一把水涔涔的黝亮黝亮的泥土,我凝视着,几乎是贪婪般地嗅着那久违了的气息,我分明听到了泥土细腻而真实的呢喃声。我合掌,侧耳良久,然后我张开掌,泥土又顺着手心落下,那一捧泥土又散开去。一阵令人心悸般的惬意透过手心浸入心脾。人,似乎无端地就舒坦起来。
        ③我抬头仰望着碧蓝的天空,此时,天空一尘不染。而遥远处山峦逶逶迤迤,像一幅写意画,线条像被水墨泼着,渗浸无痕。眼前是一眼望不见尽头的橙绿,近处的稻穗已是摇摇曳曳。满眼的青和橙绿,这是多年已没有过的哦,我的心兀然就颤栗起来。然后,头又俯下去,我几乎是贴在茸茸的草地上,我被无边无垠的橙绿湮没了。我又听到泥土细细的声音,那声音轻轻的,那么幽悠,那样静穆,那般叫人无法言说,只有用心匍匐在土地上才能听到。
        ④稻穗抽出来了,趋于成熟。我坐起来,我看着西天边那轮爽朗的落日。我抚摸着已有些蕊花的稻穗和叶子,我摇了一下,便搅动了一团幽香,青青的,泛泛的。我狂躁不安的心此时完全安顿下来,久居都市被尘嚣侵扰的心灵,陡地就回归到宁静中,虚空的心被眼前的景象充盈着。
        ⑤在一轮落日的霞光里两个大叔扛着锄头走过来,他们在不远处停下。我听到他们的对话,他们说,要晒田了,稻要熟了。他们用锄头就给田埂开了一个缺口。我听见他们用脚还在泥土上跺了跺。他们的裤管高高卷起来,然后拄着锄头在絮说着,他们的对话简洁,交谈中有爽朗的和憨厚的笑,我虽然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但我明白他们的交谈绝对与名利、权力无关,我晓得他们多半说着他们眼前的庄稼。
        ⑥这是我儿时曾有的记忆。这幅景象越发让我感动,我眼里几乎噙着泪水,这记忆使我于艰难苦涩时嚼之如饴。我似乎看到泥土被犁头一浪一浪翻开,跳跃着令人心颤的黑亮黑亮的光泽。牛,是弓着背的;犁也是弓着的;庄稼人也是弓着的。我明白,庄稼人只有当他们的脚踩在泥土上时才会弯下他们的腰。他们不仅仅是对土地接触,而是在亲近生命。父亲就对我说,种庄稼的,只有双脚踩在泥土里,心才会踏实。我想,他们才是伟大的哲学家。苦么?苦;累么?累。但父亲即使在两腿粘满泥土时,只要枕着田埂,他就能心安地睡起来。父亲说是泥土给了他生命。
        ⑦太阳快西沉了,大叔又用脚在泥土上跺了跺,然后扛着锄头走了。此时,夕阳的余晖与天与地合起来。我再次匍匐在土地上,我又听到泥土细腻中夹杂着的哔剥声,那是泥土在发酵,那是庄稼在抽节,那声音让人心颤,它让人虚空的心充盈起来。
        ⑧人,狂躁不安时抑或怨忧难解时,你去亲近土地,聆听泥土的声音吧。那声音像天籁之音,它使人宁静使你的心空一尘不染。我又一次趴在田埂上,双手捧着一掬泥土,然后,张开掌,泥土顺手心落下,又浸洇开去。我又听到泥土的呢喃声。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世上最好的地方
                                                                                         冯雪梅
      ①母亲总说,这世上最好的地方就是家。我不这么想。
      ②最早的时候,我的家在大院中,里外两间的平房里。那个城市对于我的父母而言曾经很陌生。他们一无所有,就那么靠着自己的一双手开始营建一个家。我记得小院里的槐花香,记得在大树下跳皮筋时唱的儿歌,记得母亲在公用的自来水龙头下洗一大盆的衣服,父亲在家门前的空地上刨木板做家具。那时候我对家的理解就是小院里那间挂着竹帘的小屋——院子里的房子都是相同的结构,唯一不同的是各家挂在门口的竹帘。父亲把买来的竹帘细细打磨光滑,以免扎着人,母亲用旧的格子布将竹帘的边细细缝了,既好看又耐用。父亲是那种闲不住的人,就那两间小平房,也被他动着脑筋规划过——家具都是比着屋的尺寸做的。我实在不知道父亲如何有这样的手艺,只是觉得天底下没有他做不了的事儿。原先屋里的地上铺着砖,父亲弄了水泥来,将地重铺了一遍。那在全院是独一无二的。那个夏天里,我最得意的事就是在地上铺了席子,摆上跳棋,然后请同伴来玩,并让他们参观我带着书架的小床。
      ③我一直认为我的家是最好的家,直到有一天,我去了同学住在高楼里的家。当我站在阳台上看着都市的车水马龙,看着远处暗红的云彩和一点点落下去的夕阳,突然觉得我的家和这里相比实在算不了什么,我的愿望不再是躺在水泥地板上看小说,而是在高楼的阳台上支一张椅子,看风景。
      ④这样怀想了许久,我的家就真的到了高楼上。楼房建造的那段日子,只要一有时间,我就跑去看,然后想象着阳台的位置和摆一把什么样的椅子在阳台上。家搬进高楼的那天,我几乎在阳台上站了一下午。我不仅有了可以看夕阳的阳台,还有了自己的一间小屋。家真的不一样了。当我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悠然自得地看着楼下的人群和远远的树影时,觉得再也没有比家更好的地方。初夏的黄昏,风轻轻吹着,天气好极了,能见着远远的一抹青山。
      ⑤那一抹青山让我产生了无穷无尽的幻想。那应该是秦岭的一点影子吧,山这边的景色我知道,山那边呢,是什么模样?由此而来,想象也一天一天地扩大,这种不着边际的幻想终于使得我离开家去了他乡,因为我重新觉得有比家更好的地方。
      ⑥我在江南江北穿行了几年之后,找到一个停留的地方,开始自己的生活——与我的家,我的父母完全不同的生活。我挑选明快的装饰布,让屋里的色调一致,而不是像母亲那样计算哪一种布做窗帘更耐用或是哪一种床单的价格更实惠;我打掉屋的墙让客厅适应我喜欢的家具,而不是比着屋子的大小买家具;我找小时工做家务忘记了自己的事自己做的家训;我甚至不开伙今天肯德基明天麦当劳。我按着自己的想象构建着自己的生活和幸福。
      ⑦突然有一天,当我在西餐桌上舞刀弄叉对付意大利通心粉的时候,猛地记起父亲说的一句话:还是自家的手擀面好吃。母亲的笑和家的影子就在不知不觉中到了眼前。
      ⑧隔着电话线,听母亲的乡音。北方的冬日,阴着天,风很冷。暖暖地母亲在问:过年回家吗?
      ⑨冬天的晚上,我回到了家乡的城市。车晚点了,当我远远地看到家时,长长地出了口气。天晚了,楼梯的灯都熄了,走到家所在的那层楼,却见那盏灯亮着。猛然间明白,我只是飘在天上的风筝,线牵在家的手里。
      ⑩这世上最华丽的地方也许不是家,但他永远是一个最好的归处,是牵扯不断的惦念和牵挂,是在不知不觉中渗入的生命的一部分。
      ⑪家是那盏燃起的灯光,为着行色匆匆、漂泊的脚步。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昆明的雨

    ①宁坤要我给他画一张画,要有昆明的特点。我想了一些时候,画了一幅:右上角函了一片倒挂着的浓绿的仙人掌,末端开出一朵金黄色的花;左下画了几朵青头菌和牛肝菌。题了这样几行字:

    ②“昆明人家常于门头挂仙人掌一片以辟邪,仙人掌悬空倒挂,尚能存活开花。于此可见仙人掌生命之顽强,亦可见昆明雨季空气之湿润。雨季则有青头菌、牛肝菌,味权鲜腴。”

    ③我想念昆明的雨。

    ④我以前不知道有所谓雨季。“雨季”,是到昆明以后才有了具体感受的。

    ⑤我不记得昆明的雨季有多长,从几月到几月,好像是相当长的。但是并不使人厌烦。因为是下下停停、停停下下,不是连绵不断,下起来没完。而且并不使人气闷,我觉得昆明雨季气压不低,人很舒服。

    ⑥昆明的雨季是明亮的、丰满的,使人动情的。城春草木深,孟夏草木长。昆明的雨季,是浓绿的。草木的枝叶里的水分都到了饱和状态,显示出过分的、近于夸张的旺盛。

    ⑦昆明菌子极多。雨季逛菜市场,随时可以看到各种菌子。最多,也最便宜的是牛肝菌。牛肝菌下来的时候,家家饭馆卖炒牛肝菌,连西南联大食堂的桌子上都可以有一碗。牛肝菌色如牛肝,滑,嫩,鲜,香,很好吃。炒牛肝茵须多放蒜,否则容易使人晕倒。①青头菌比牛肝菌略贵。这种菌子炒熟了也还是浅绿色的,格调比牛肝菌高。菌中之王是鸡枞,味道鲜浓,无可方比。鸡枞是名贵的山珍,但并不真的贵得惊人。一盘红烧鸡枞的价钱和一碗黄焖鸡不相上下,因为这东西在云南并不难得。有一个笑话:有人从昆明坐火车到呈贡,在车上看到地上有一棵鸡枞,他跳下去把鸡枞捡了,紧赶两步,还能爬上火车。这笑话用意在说明昆明到呈贡的火车之慢,但也说明鸡枞随处可见。有一种菌子,中吃不中看,叫做干巴菌。乍一看那样子,真叫人怀疑:这种东西也能吃!颜色深褐带绿,有点像一堆半干的牛粪或一个被踩破了的马蜂窝。里头还有许多草茎、松毛、乱七八糟!②可是下点功夫,把草茎松毛择净,撕成蟹腿肉粗细的丝,和青辣椒同炒,入口便会使你张目结舌:这东西这么好吃?!还有一种菌子,中看不中吃,叫鸡油菌。都是一般大小,有一块银圆那样大,溜圆,颜色浅黄,恰似鸡油一样。这种菌子只能做菜时配色用,没甚味道。

    ⑧雨,有时是会引起人一点淡淡的乡愁的。李商隐的《夜雨寄北》是为许多久客的游子而写的。我有一天在雨水少住的早晨和德熙从联大新校舍到莲花池去。看了池里的满池清水,看了作比丘尼装(注:比丘尼,佛教指尼姑)的陈圆圆的石像(传说陈圆圆随吴三挂到云南后出家,暮年投莲花池而死),雨又下起来了。莲花池边有一条小街,有一个小酒店,我们走进去,要了一碟猪头肉,半市斤酒(装在上了绿釉的土磁杯里),坐了下来。雨下大了。酒店有几只鸡,都把脑袋反插在翅膀下面,一只脚着地,一动也不动地在檐下站着。酒店院子里有一架大木香花。昆明木香花很多。有的小河沿岸都是木香。但是这样大的木香却不多见。一棵木香,爬在架上,把院子遮得严严的。密匝匝的细碎的绿叶,数不清的半开的白花和饱涨的花骨朵,都被雨水淋得湿透了。我们走不了,就这样一直坐到午后。四十年后,我还忘不了那天的情味,写了一首诗:

    莲花池外少行人,

    野店苔痕一寸深。

    浊酒一杯天过午,

    木香花湿雨沉沉。

    ⑨我想念昆明的雨。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照亮美国的蜡烛

    ①17岁的埃利斯·塔克身体很强壮,浑身充满了力量。镇子上的人都说,他将来准是把干活的好手。镇子挨着矿山,镇上许多人都在矿山上工作。

    ②埃利斯·塔克跟着母亲生活。他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死在了矿井下。母亲只能依靠卖饭来养活塔克和自己。

    ③塔克高中毕业后,背着母亲独自去了矿山。他需要一份工作。矿主看了看他,用拳头捶了几下他的胸膛,然后大笑着点头,让他签了合同。

    ④回家的路上,兴奋的塔克想着自己以后能够替母亲承担生活的重担,显得相当快乐。他哼着歌,却忽视了矿山上那接得乱七八糟的高压电线。

    ⑤一道绚丽的电弧,高温让塔克惨叫一声昏倒在地,所幸的是,他被高压电线弹开,而不是被吸在上面。直到夜幕降临,矿工们才发现了这个可怜的孩子。他的两条腿已经被高温烧得焦煳。

    ⑥大家急忙把塔克送到了距离镇子最近的医院。经过抢救,虽然塔克保住了生命,但失去了双腿,他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生活了。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埃利斯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祈祷着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让自己早些醒来,可她等来的,却是塔克的委靡不振。

    ⑦出院之后,他多次企图自杀。这让埃利斯夫人无法继续出去卖饭来维持生计。母子俩人过得很惨淡。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埃利斯夫人仍旧坚持每天在花瓶里换上一束野花,想以此来打动儿子,让他坚强地活下去。

    ⑧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让塔克终身难忘。因为飓风的肆虐,小镇上的电缆被风吹断了。整个小镇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埃利斯夫人一边喊着塔克的名字,一边寻找着火柴和蜡烛。

    ⑨翻遍了整个家里,埃利斯夫人只找到了一个约有一厘米高的蜡头,她把蜡头放在桌子上,然后划亮了火柴。

    ⑩“哈,看看,我们只剩下这个了,继续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塔克阴阳怪气地说。

    ⑪埃利斯夫人颤抖着,把那根蜡烛点亮,大步朝儿子走过去,然后,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⑫蜡烛柔和的光芒在房间里跳动着,屋子里顿时明亮了不少。埃利斯夫人严厉地说:“塔克,你这个不争气的家伙,你给我看着!就算是再短的蜡烛,也比你有用。它们一样可以发出不逊色于整根蜡烛的光亮。”

    ⑬捂着火辣辣的脸,塔克安静得像一尊雕像

    ⑭塔克很快离开了轮椅,他请求母亲给他做了两个棉垫,绑在了残缺的大腿下面。他挣扎着,用手撑着地慢慢地向前挪动着——他要去矿山,走过那坎坷的满是石头的路。

    ⑮埃利斯夫人跟在儿子的后面,看他努力地挪动着,碎石把他的双手磨烂,血流在地上。许多人大喊着埃利斯夫人,问她是不是疯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埃利斯夫人却微笑着默不作声,眼里噙满泪水。

    ⑯塔克从家挪动到矿山上,整整用了八个小时。疼痛让他的汗水湿透了衣服,又被风吹干了,然后再次湿透。如果不是他失去双腿,矿主几乎认不出眼前这个泥人是谁。

    ⑰在塔克的要求下,矿主终于答应给他一份检查旧矿洞和新打的矿洞的机会。那需要人具备灵敏的鼻子和经验。

    ⑱没有人相信塔克会干好这份工作,可塔克坚持了下来。

    ⑲时至今日,塔克已经坚持做了23年,并且仍然准备做下去。他不但用自己的努力养活了母亲,还赢得了大家的尊重。如今,埃利斯夫人已经去世。头发花白的矿主,也想给塔克一个安稳的没有危险的工作。可是,被塔克坚决地拒绝了。

    ⑳塔克说,他永远记得那个停电的夜晚,母亲的一个耳光和那句话——就算是最短的蜡烛,也一样能够发光!

㉑洛杉矶时报大篇幅地报道了塔克的故事。人们都亲昵地称赞这个曾经有1.92米身高的中年男人——照亮美国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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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

周克武

①这一辈子,不管自己身居何处,在我的潜意识里,只有走进乡下的那栋老屋才叫回家。

②我家的老屋,只是傍山而建的一栋普通农舍,土墙青瓦,杉木门窗。靠西头的几间,至今还盖着稻草,山风吹过,弥散着一股亲切的草屑味,淡淡的。可是岁月的磨蚀无情,如今老屋的鱼鳞瓦沟里长满青苔,黄泥墙壁粉尘脱落,两扇略显笨重的大门也是油漆斑驳,绽开一条条深深浅浅的裂缝,好似老人额头遍布的鱼尾纹。

③老屋真的"老"了。落日衔山时分,我站在村口远远望去,它像在酣睡,许是太累,睡得那样安详、静谧。

④我默默走近老屋。夕阳下,风如佛手,柔柔地摩挲路边的草木,没有声响;鸟儿慵倦地栖落在树上,伸出尖尖小嘴巴梳理自己的羽毛,没有鸣唱。也许它们此刻一如我的心情--轻轻抚摸深褐色的大门,却不敢推开,怕惊扰了老屋,惊碎了它的梦。

⑤梦里有我的童年。也是在这样的傍晚,太阳渐渐沉落,屋檐下飘落起母亲长一声短一声催我回家的呼唤。我,还有鸡们、鸭们、牛羊们,朝同一个方向--炊烟轻笼的老屋,踏碎了一路残阳。我难以自控地抬眼望望,屋顶的炊烟仿佛还在,柴火饭的香味仿佛还在,飘飘拂拂,又落到了我的鼻尖上。此刻,我真想再像孩提时那样,一路飞跑进屋,猴急火急拈起一块香喷喷的白米锅巴塞进嘴里,再听一声母亲骂我"馋嘴猫"……

⑥老屋是心的归宿。当我终于抬脚跨进门槛的一刹那,一种久违的感觉涌动全身:真的到家了。

⑦老屋是父亲耗尽心血的杰作。我小时候,常听父亲说起,他和一家人是在赤日炎炎的酷暑下挥锄破土,头顶满天繁星赶运木料、砖块、沙石,直至北风呼啸的严冬圆垛上梁。【A】像春燕衔泥般,几经周折,终于盖起了这个属于自己的窝。【B】那时候,每当亲友上门,父亲总会喜形于色地拍拍门窗,或者指指屋上的椽皮、横梁,夸他这房子坚固耐用。一个秋日,村里来了位摄影师,平日不爱照相的父亲,突然换上他仅有的一件中山装,拉着一家人在老屋前照了张相。还一再叮嘱我记住,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⑧几十年岁月蹉跎,转眼间物是人非。奶奶和父亲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母亲也随我住进了城里。夜深了,我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堂屋里,孤灯只影,满屋的冷清。

⑨窗外的上弦月,瘦瘦的。也许是我与它相隔太久,彼此之间已经陌生,它刚刚露出半张脸,一转身,又躲进了薄薄的云层。我突然想起,儿时老屋的月亮似乎不是这样。那时,我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夏夜,奶奶把在外纳凉的我抱上床,月亮也悄悄地从窗口跟进来轻抚着我的脸。我至今记得奶奶一直坐在床沿,边给我打扇边哼童谣:月光光,夜光光,伴随我家乖乖郎……我迷迷糊糊入睡了,奶奶的歌声还在继续,像温婉的明月,落在我的枕上,我的梦里。今晚,我可用记忆的碎片还原全部细节,却再无法听到奶奶的歌声。只有墙角那张静卧的雕花床仿佛与我达成心灵上的某种默契,无可辩驳地见证这里曾经氤氲的天伦之乐。

⑩而这一夜,我久久无法入睡。

⑪第二天一早起来,太阳刚刚露头,温煦的阳光投射在老屋的房顶,染成一片熟悉的金黄。我在老屋的里里外外转来转去,每走一步,仿佛都可弯腰拾起儿时的一段记忆。门槛上,父亲抚膝而坐,眉飞色舞讲三国;杂屋里,母亲筛糠剁菜喂猪仔;后山竹林中,与儿时伙伴追追闹闹捉迷藏;屋前小道上,高举火把,紧跟大人去看电影……在我眼里,老屋是一本贮满情与爱的大书,翻开任何一页,都会找到生命之源的温暖。

⑫吃过早饭,我站在老屋门口与亲友们闲聊。邻家小侄劝我拆除老屋,盖幢时尚气派的"小二层"。

⑬我摇摇头:不拆!他哪里知道,没了老屋,我的灵魂只能浪迹天涯。

(选自2008年第3期《散文海外版》,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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