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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河南省新蔡县2020年中考语文质量监测模拟试卷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父亲的梯子

徐小红

①那天,我要爸爸和我一起去摘墙头的喇叭花。墙太高,爸爸搬来了梯子。我猴子一样很快就爬了上去,摘下那朵最鲜艳、最硕大的喇叭花。一扭头,爸爸不见了,梯子也踪影全无。我等了很久,几乎要哭的时候,才见到爸爸慢悠悠地踱了过来。我尽管心里怨他,但获救的惊喜掩盖了怒责。我高声喊着“爸爸”向他伸出双手,爸爸张开双臂,对我说,“跳!”我跳了下去,爸爸却把他伟岸的身子向一旁躲闪,我实实在在地摔在了地上,屁股仿佛裂成一朵盛开的花。我结结实实地哭了。回家的路上,我不理那个男人,看着他对我低三下四的样子,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②晚上,我躺在妈妈的怀里,对妈妈诉说屁股上的伤痕。“旭儿,莫怪爸。你不要只看趋势,做人行事也不能太依赖经验。这一记重摔就是要给你敲一个警钟,让你在以后的人生路上少栽跟头。”躺在妈妈的怀里,屁股被父亲的大手抚摸着,仿佛不那么痛了。这个警钟,却挂在了我的心头。以后爸爸再伸手抱我,我将头扭向一边,不理他。在我心里,爸爸的怀里全是刺,我才不要去撞上。

③弟弟五岁那年,也看中了墙头的喇叭花,父亲自然也搬来了梯子。那一年,我八岁。我再也不愿意用父亲的梯子爬上墙头了,我担心重复自己五岁时的碎裂。可是我那瘦弱的傻弟弟,兴冲冲地缘梯而上,一口气就爬到了墙头上,小心翼翼地摘下那朵最艳丽、最硕大的喇叭花,扭身就向爸爸伸出了小手,我等待父亲“表演”,张开嘴想要大声阻止弟弟,可是弟弟已经扑飞下来。可是,且慢,父亲这次是怎么了?他怎么那么柔情满怀——他用他温暖的胸,紧紧地拥着弟弟。

④回家的时候,我走得很慢,远远地望着抱着弟弟的父亲。那天,我的心也碎裂了。我甚至怀疑自己的身世,怀疑我是他们从外边抱回来的弃子。委屈的泪水在眼里打转,我强咽回去,在路边摆弄了一下午小草和蚂蚁。是妈妈来把我领回家的。妈妈还带来一罐头瓶糖水,我咕咚咕咚喝下去,心似乎不那么痛了。但说真的,很酸。

⑤往回走的时候,妈妈拉着我的手,不说话。但是我想说,非常想。“妈妈,爸爸偏心。今天弟弟爬墙摘喇叭花,他咋不给弟弟敲警钟?”“弟弟那么瘦,而你这么壮。”“每人都有自己的情绪和喜好厌恶,你必须得学会自我控制和自我调整,不然,你的工作和生活中就会处处坎坷荆棘。你不但要有本领,还得学会顺势而为。作为家里的长子,你要担负比弟弟多得多的责任。这也是父母对你的期望。”

⑥我仍然沉默不语。“不理解,对吗?这样,你就好比是太子,而弟弟呢,将来是不需要坐天下的。”“好吧。我就当这是又一次警钟。”但还是不理那个男人。

⑦第二天,父亲讨好地买来我最爱吃的鲤鱼,做好后端上饭桌。他到我房间叫我,我躲着他。“还恨爸?弟弟有疝气,不敢哭。”父亲的手放在我的头上,轻轻地摩挲着说,“爸爸怎么会不爱你呢?”父亲把我揽在怀里。在父亲的怀里,我的心突然变得非常柔软。

⑧那天的鱼真香。我把鱼刺剔净喂弟弟,他也吃了很多。

⑨现在,我的儿子五岁了,我带他去墙头摘喇叭花,照例先支起一架梯子。当儿子手举喇叭花开心地扑向我的怀抱的时候,我学着父亲当年的样子,把身子躲到一边。我看到我的儿子生生地摔到硬硬的水泥地上,接着,他的声音像切割金属一样肆意鸣响。而我的心,也被谁生生地撕裂,滴血的样子,像一幅幅慢镜头。

⑩我这才知道,为了让我成长,父亲也把一枚钢针刺在了他自己的心上。

选自《小小说月刊》2019年10期,有删改

(1)、结合文章,梳理小说主人公“我”与父亲之间的事情和“我”当时的心理。

时间

事件

“我”的心理

那天

“我”中父亲的“计”从墙头摔下,把屁股摔疼

弟弟五岁那年

“我”的心碎裂,怀疑自己的身世

第二天

父亲买来鱼,并向“我”解释

现在

“我”的心滴血,也理解了父爱

(2)、请结合语境,体会下面句子中加点词语的表达效果。

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强咽回去,在路边摆弄了一下午小草和蚂蚁。
(3)、结合上下文,分析第⑨段画线句中“撕裂”一词的含义。
(4)、请结合全文,说说题目“父亲的梯子”的含义。
(5)、结合全文概括母亲这一人物形象在文章中的作用。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小题。
                                                                                              那些卑微的母亲
        ①晚上,和朋友一起去吃烧烤,我们刚坐下,就见一个老妇人提着一个竹篮挤过来。她头发枯黄,身材瘦小而单薄,衣衫暗淡,但十分干净。她弓着身,表情谦卑地问:“五香花生要吗?”彼时,朋友正讲一个段子,几个人被逗得开怀大笑,没有人理会她的问询。她于是将身体弓得更低,脸上的谦卑又多了几分:“五香花生要吗?……”
       ②她一连问了几遍,却都被朋友的说笑声遮住。她只好尴尬地站在一旁,失望和忧愁爬满了脸庞。我问:“是新花生吗?怎么卖呀?”她急慌慌地拿出一包,又急慌慌地说:“新花生,三块钱一包,五块钱两包……”我掏了五块钱,她迅速把两包花生放在桌子上,慢慢退回去,奔向下一桌。
       ③每一次去逛超市,都会看到那个做保洁的女人。有五十多岁了吧,头发灰白,晒得黑红的脸膛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有几缕头发湿湿地贴在脸上。她总是手脚不停地忙碌,在卫生间,在电梯口,在过道。她弯着腰用力檫着地,超市里人来人往,她刚檫过的地,马上就被纷至沓来的脚步弄得一塌糊涂。她马上回过头来,重新檫一遍。
       ④有一次,我上卫生间,正好碰到她。她的头垂得很低,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只看见她的两只骨骼粗大的手,捏着衣角局促不安地绞来绞去。那双手是红色的,被水泡得起了皱,有些地方裂开了口子,透着血丝。她的对面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看样子是超市的主管,那人语气凛凛地训斥:“你就不能小心点?把脏水洒在人家衣服上,那大衣好几千块呢,你赔得起吗?这个月的工资先扣下……”她就急了,伸手拉住那人的衣袖,脸憋得通红,泪水瞬间涌得满脸都是。她语无伦次地说:“我儿子读高三,就等着我的工资呢,我下次一定小心……我慢慢还,行吗?可不能全扣了呀……”她几乎是在低声哀求了。
       ⑤逛街回来,遇上红灯。我们被交通协管员挡在警戒线外,等待车辆通过。这时,马路中间正在行驶的车上忽然有人扔出一只绿茶瓶子。瓶子里还有半瓶茶,在马路上骨碌碌转了几个圈,眼看就要被后面的车辗上。忽然,就在我身旁一个女人猛地冲过去,几步跳到马路中间,探手捡起那个瓶子,迅速塞进身后的蛇皮袋里。她的身后,响起一大片汽车尖厉的刹车声,司机气急败坏地冲她嚷:“抢什么抢,不要命了!”
      ⑥她一边陪笑着往后退,一边扬起手中的瓶子冲着我们这边微笑。我回头,这才看到,我身后还有一个衣着破烂的男孩儿,也竖着两根手指在冲她笑。母子俩的笑容融在一起,像一个温暖的磁场,感染了所有的人。我明白了,她是一个贫穷的母亲。那个瓶子,不过一两毛钱,可对她而言,可能是一包供孩子下饭的咸菜。
      ⑦生活中,常常能看到这样的女人。天不亮就满城跑的送报工,满面尘土的垃圾工,摇着拨浪鼓收破烂的师傅,被城管撵得到处跑的水果小贩……她们身份卑微,为了一份微薄的收入兢兢业业。她们又无比高尚,为了孩子,胸腔里藏着震惊世界的力量。
     ⑧她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母亲!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一件毛衣的温度

       ①19岁那年,我第一次去北京,为了挽救濒临死亡的爱情。事情终究还是发展到了那一步。任我在他校门口一直等着,他始终没有出现。深秋的夜静得出奇,寂寞的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我流着泪,无奈地准备打道回府。

       ②等我到火车站,去南京的火车已走了。幸运的是,去上海的还有一班,半夜的时候,我坐上了去上海的列车。车厢里人很少,也很冷。心急来寻男友的我,竟忘记带件外套,只穿了件薄薄的长袖。一会儿的工夫,身上的鸡皮疙瘩像好斗的士兵一样整整齐齐地站出来。我把长袖拉得紧紧的,希望能将自己尽可能多地装进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鼻子开始发痒了,喷嚏一个接着一个地喷涌而出,还带着黏黏的液体。

       ③我四下寻看着,抱着一丝希望看看能否找到什么东西来御寒。当头转到左前方的时候,我发现45o角处一个二十三四岁的男生在看着我。当我俩眼神交汇的时候,他赶忙将头低下,我没再理会,继续寻找着。再看到他的时候,发现他还在看着我,眉目微蹙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觉得奇怪,便仔细打量起他来。这是个长相不错的男孩儿,挺拔的身材,眉宇间透出一股英气,因为瘦,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外套显得空荡荡的。

       ④可能感觉到我一直看着他,他微微抬起头盯着我,嘴微微蠕动了一下,又没了声响。随即,又低下头去。顺着他的眼睛看下去,我发现他一直盯着手中的袋子看,从我的位置处,可以辨别出袋子里装的是衣服。是衣服又怎么样呢?难道我要向别人借衣服吗?可是,寒冷一阵阵袭来,我越来越觉得冷,身上的温度越发的低了。心里的两个念头在不停地打架,“借”还是“不借”,抗争越来越激烈。最后,还是“不借”败了!

       ⑤打定主意后,我借着去厕所的名义,回来的途中,经过他的位置前,小心地问他一句:“袋子里的衣服可以借我穿下吗?等下车我就还你。”他猛然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又有些欣喜地看着我,拿出袋子里的毛衣。他红着脸说:“毛衣上有个小洞,你不介意的话,就穿上吧!”道了声谢谢,我拿着毛衣疾步回到位置上,立刻就将它套在身上。

       ⑥有了大大的毛衣,身子顿时暖了起来,一个个鸡皮疙瘩也像败军一样急急撤退了。等身子暖和起来,我才注意到毛衣的袖口处的确有个小洞,不大,但在一整片灰色中还是显得很扎眼,像个自卑的小孩子一声不响地躲在角落里。我看着那个手指般粗细的洞,幡然醒悟过来为什么他一直看着我又欲言又止的样子了。他一定早就觉察出我的处境,想借衣服给我,却又碍于衣服的不完美不好意思将衣服递上。瞬间,一股热热的东西在我心里来回翻滚起来……

       ⑦到南京的时候,他将毛衣留给了我,我没有拒绝,因为有毛衣的相伴,我不再感觉到寒意。

       ⑧至今,我还留着那件毛表。虽然它旧了,还有一个小洞。

       ⑨人生就是如此奇妙。一个陌生人与你相遇,只占你生命中短短的一寸光阴,有时却又显得如此珍贵。不知道,远方的他是否还记得自己的一件带着破洞的毛衣,给当时失恋的女孩儿带来多大的宽慰与温暖。

                                                                                                                                                                                    (选自《读者丛书》,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笔墨童年

余秋雨

    在山水萧瑟、岁月荒寒的家乡,我度过了非常美丽的童年。

    千般美丽中,有一半,竞与笔墨有关。

那个冬天太冷了,河结了冰,湖结了冰,连家里的水缸也结了冰。就在这样的日子,小学要进行期末考试了。

破旧的教室里,每个孩子都在用心磨墨。磨得快的,已经把毛笔在砚石上舔来舔去,准备答卷了。那年月,铅笔、钢笔都还没有传到这个僻远的山村。

    磨墨要水,教室门口有一个小水桶,孩子们平日上课时要天天取用。但今天,那水桶也结了冰,刚刚还是用半块碎砖砸开了冰,才抖抖索索舀到砚台上的。孩子们都在担心,考试到一半,如果砚台结冰了,怎么办?

    这时,一位乐呵呵的男老师走进了教室。他从棉衣襟下取出一瓶白酒,给每个孩子的砚台上都倒几滴,说:“这就不会结冰了,放心写吧!”

    于是,教室里酒香阵阵,答卷上也酒香阵阵。我们的毛笔字,从一开始就有了李白余韵。

    其实岂止是李白。长大后才知道,就在我们小学的西面,比李白早四百年,一群人已经在蘸酒写字了,领头那个人叫王羲之,写出的答卷叫“兰亭集序”。

    我上小学时只有四岁,自然成了老师们的重点保护对象。上课时都用毛笔记录,我太小了,弄得两手都是墨,又沾到了脸上。因此,每次下课,老师就会快速抱起我,冲到校门口的小,河边,把我的脸和手都洗干净,然后,再快速抱着我回到座位,让下一节课的老师看着舒服一点。但是,下一节课的老师又会重复做这样的事。于是,那些奔跑的脚步,那些抱持的手臂,那些清亮的河水,加在一起,成了我最隆重的书法入门课。如果我写不好毛笔字,天理不容。

    后来,学校里有了一个图书馆。由于书很少,老师规定,用一页小楷,借一本书。不久又加码,提高为两页小楷借一本书。就在那时,我初次听到老师把毛笔字说成“书法”,因此立即产生误会,以为“书法”就是“借书的方法”。这个误会.倒是不错。

    学校外面,识字的人很少。但毕竟是王阳明、黄宗羲的家乡,民间有一个规矩,路上见到一片写过字的纸,哪怕只是小小一角,哪怕已经污损,也万不可踩踏。过路的农夫见了,都必须弯下腰去,恭恭敬敬捡起来,用手掌捧着,向吴山庙走去。庙门边上,有一个石炉,上刻四个字:“敬惜字纸。”石炉里还有余烬,把字纸放下去,有时有一朵小火,有时没有火,只见字纸慢慢焦黄,熔入灰烬。

    我听说,连土匪下山,见到路上字纸,也这样做。

    家乡近海,有不少渔民。哪一季节,如果发心要到远海打鱼,船主一定会步行几里地,找到一个读书人,用一篮鸡蛋、一捆鱼干,换得一叠字纸。他们相信,天下最重的,是这些黑森森的毛笔字。只有把一叠字纸压在船舱中间底部,才敢破浪远航。

    那些在路上捡字纸的农夫,以及把字纸压在船舱的渔民,都不识字。

    不识字的人尊重文字,就像我们崇拜从未谋面的神明,是为世间之礼、天地之敬。

    这是我的起点。

(节选自《中国文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以下小题。

与芦苇相遇

    与芦苇多次相遇,我总感受到一种无法遏止的精神大美。芦苇是生命的一部分。

    与芦苇再次相遇,是5月在新疆阿尔泰山腹地的鸭泽湖。鸭泽湖里的芦苇,在纯净的阳光中快速拨节,生长出一片明润的嫩绿,在高天大地之间展露出悦目的生命表情。清明的晨光中,飘逸的晨雾里,这片清静无忧的芦苇,不仅呈现出“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意象,也使人觉得它们就是山水间那一往情深的“伊人”了。

    芦苇实在是平凡的禾草植物,它们既可以扎根在沼泽、滩涂、湿地,又能够丛生于野塘、湖泊、河沟,无论水色清浊,不管水味酸咸,都可以平静适应而蓬勃向上。

    与芦苇初次相遇,是三年前一个春天,洪泽湖畔。清嫩的芦苇摇曳在晨风里,摇醒了苇丛中水鸟的梦。从睡梦中醒来的水鸟们,用欢快的呼叫声开始新一天的生活。那些生性活泼、喜欢扎堆的水鸟依傍着苇丛,静静仰望天空的流云,露出一副满怀心事的憨态。那些茂盛的芦苇,白天是水鸟们表演的幕布和道具,夜晚就成了它们的纱帐与梦床。到了恋爱、成家或生儿育女的时候,芦苇丛便是它们的浪漫花园、温馨婚房或舒适的产房。无数水鸟的生活和爱情故事,就在芦苇的庇护和见证下,一代代地延续着。

    在漫长的岁月里,芦苇营造出一片片生命的家园。

    陪着湿地专家来到黑龙江扎龙湿地保护区,与芦苇第三次相遇。这里是丹顶鹤的故乡。每当游人散去,喧闹过后,丹顶鹤便会在黄昏之际,尽兴地在安谧的家园戏耍欢歌,享受着一天里最安逸、最温情的时光。在它们的生命深处,芦苇不仅仅是嬉戏的乐园、安宁的梦乡,更是生存的依靠。

    生长在草海岸边的一些芦苇,竟然可以长到五六米高,像竹子一样挺拔、坚劲。这些芦苇在高原灿烂的阳光下,释放出难以遏制的活力,也在高原冷峭的风里,抖擞着一身的豪气,不断舒展着坚韧、持久的生命旗帜。

    在很多地方,因为有了芦苇的存在,让人们收获到如同他乡遇故知一般的踏实和喜悦。西北巴丹吉林沙漠北缘的居延海,同样自然生长着大量的芦苇,大概因为有了它们,这个大漠深处才有了一个安顿心灵的所在。

    与芦苇最近一次相遇,是在一个傍晚,来到颐和园,走到昆明湖东南角,落日时分,西边的太阳正向绵延的群山滑落,夕阳落在湖面上,一湖碧水变得像一片融金,随着微风的不停吹拂,闪耀出无数金针般明灭变幻的光线。突然瞥见靠近湖岸的一丛丛芦苇,还有一束束蓬松的芦花。置身于古典建筑之间、原本就充满了沧桑感的它们,在被夕阳勾勒出形态有致的轮廓的同时,又被湖面泛动的光影所晕染,悄然营造出一片温暖而质朴的意境。这些芦苇,在这个布局精巧、匠心独具的人文空间里,无声无息地散发着超脱尘俗、宁静自甘的气息,为这座古老的园林带来了旷逸、淡远的韵致,释放出笔墨难尽的意味。芦苇,不经意间触动着人们的心灵。

    有芦苇生长的地方,总会洋溢着暖意和温情。芦苇是我们生命的形象代言人。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有一天,我在家听到打门,开门看见老王直僵僵地镶嵌在门框里。往常他坐在登三轮的座上,或抱着冰伛着身子进我家来,不显得那么高。也许他平时不那么瘦,也不那么直僵僵的。他面色死灰,两只眼上都结着一层翳,分不清哪一只瞎、哪一只不瞎。说得可笑些,他简直像棺材里倒出来的,就像我想象里的僵尸,骷髅上绷着一层枯黄的干皮,打上一棍就会散成一堆白骨。我吃惊说:“啊呀,老王,你好些了吗?”

    他“嗯”了一声,直着脚往里走,对我伸出两手。他一手提着个瓶子,一手提着一包东西。

    我忙去接。瓶子里是香油,包裹里是鸡蛋。我记不清是十个还是二十个,因为在我记忆里多得数不完。我也记不起他是怎么说的,反正意思很明白,那是他送我们的。

    我强笑说:“老王,这么新鲜的大鸡蛋,都给我们吃?”

    他只说:“我不吃。”

    我谢了他的好香油,谢了他的大鸡蛋,然后转身进屋去。他赶忙上住我说:“我不是要钱。”

    我也赶忙解释:“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免得托人捎了。”

    他也许觉得我这话有理,站着等我。

    我把他包鸡蛋的一方灰不灰、蓝不蓝的方格子破布叠好还他。他一手拿着布,一手攥着钱,滞笨地转过身子。我忙去给他开了门,站在楼梯口,看他直着脚一级一级下楼去,直担心他半楼梯摔倒。等到听不见脚步声,我回屋才感到抱歉,没请他坐坐喝口茶水。可是我害怕得糊涂了。那直僵僵的身体好像不能坐,稍一弯曲就会散成一堆骨头。我不能想像他是怎么回家的。

    过了十多天,我碰见老王同院的老李。我问:“老王怎么了?好些没有?”

    “早埋了。”

    “呀,他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死的?就是到您那儿的第二天。”

    他还讲老王身上缠了多少尺全新的白布——因为老王是回民,埋在什么沟里。我也不懂,没多问。

    我回家看着还没动用的那瓶香油和没吃完的鸡蛋,一再追忆老王和我对答的话,捉摸他是否知道我领受他的谢意。我想他是知道的。但不知为什么,每想起老王,总觉得心上不安。因为吃了他的香油和鸡蛋?因为他来表示感谢,我却拿钱去侮辱他?都不是。几年过去了,我渐渐明白:那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者的愧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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