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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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山东省博兴县2020-2021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中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大卫•科波菲尔(节选)

狄更斯

早晨我下楼时,发现姨婆倚在餐桌上,正在出神,我确信我就是她出神的中心,于是就更急于想知道她对我的处置意向了。

“喂!”姨婆说道,“我已经给他寄了封信,告诉他他和我会有番理论!”

“要把我——交给——他吗?”我结结巴巴地说。

“我不知道,”姨婆说,“还要看情形呢。”

听到这话,我一下就泄了气,情绪低落,好不伤心,姨婆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她自顾自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粗布围裙并穿上,亲手洗茶杯;把茶杯洗净后放到茶盘上,再把桌布叠好放在茶杯上。这之后,她又用小扫帚扫面包皮屑,一直扫到地毯上一点纤尘都没有;接着她又收拾打扫那本已被收拾打扫得无可挑剔的房间。当这一切家务已干得令她满意了,她才取下手套,解下围裙叠好,放回衣柜里某个专门的角落。她把她的针线盒拿到打开的窗子前的桌上,坐了下来开始干活。

……

“特洛伍德小姐,一收到你的信,我就感到,为了更合情理地表示我本人,或许也为了更表示对你的尊敬——”

“谢谢你,”姨婆尖锐地看着他说,“你不必在意我。”

“还是亲自面谈比借信交谈要好,”谋得斯通先生继续说道,“虽说旅途不便,这个倒霉的孩子,他已抛弃背离了他的朋友和职责——这个倒霉的孩子,在我那亲爱的亡妻生前生后,都给家里引来了许多的纷扰和不安。他有一种阴郁逆反的心理,一种粗暴野蛮的脾气,

一种不驯服不听管教的气质。家姐和我都曾努力想改变他的恶习,却毫无成效。”

谋得斯通小姐说道;“我再补充一句,我认为这孩子是世界上所有的孩子中最坏的——”

“太过分了!”姨婆说道。

“可事实上一点也不过分。”谋得斯通小姐说。谋得斯通先生接着说:“我曾让这孩子去从事一种受尊重的职业,并置他于我一个朋友照顾下,但他不喜欢那职业;他跑走了,成为一个四处流浪的叫花子,衣衫褴褛地到这儿向你特洛伍德小姐求哀告怜。”

“还是先说那受人尊敬的职业吧,”姨婆说, “如果他是你的孩子,我想,你也会那么把他送去从事吗?再假设,如果那可怜的孩子——也就是他的母亲——还活着,他也要去投身那受人尊敬的职业吧,是吗?”

“我深信,”谋得斯通歪了歪头说,“凡是我和家姐一致认为最好的事,克莱拉都对其没有异议。”

“唉!”姨婆说,“不幸的吃奶娃娃!”

“那可怜的孩子的年金也和她不复存在了吗?”

“也和她一样不复存在了。”谋得斯通先生答道。

“那么那笔小小的财产——就是那座房子和那花园——”

“我的亡妻爱她的第二个丈夫,”谋得斯通先生说道,“毫无保留地信任他。”

“你的亡妻,先生,是一个最没头脑、最不快活、最不幸的吃奶娃娃,”姨婆对他摇摇头说,“你还有什么要说呢?”

“特洛伍德小姐,”他答道,“我到这儿来是要把大卫带回去,按照我认为最恰如其分的方法处置他,如果你袒护了他一次,你就得永远袒护他,我来这儿把他带走,如果他不,我的门从此不再为他开。”

我姨婆很专注地听这番话,她坐得直挺挺的,双手叠放在膝盖上,忿忿地盯着那说话的人等他说完。

“这孩子要说什么呢?”姨婆说道,“你愿意走吗,大卫?”

我用“不”字回答,我乞求我的姨婆看在我父亲的份上照顾我,保护我。

姨婆把我拉到她身边,对谋得斯通先生说:“你可以走了;我要来试试这个孩子。如果他真像你说的那样,至少我还可以像你做的那样去对待他,不过,你说的话我一点也不相信。”

“你以为我不知道,”姨婆极其尖锐地说,“你让那可怜的、不幸的、误入歧途的吃奶娃娃过的什么日子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当你向她套近乎时——我敢说,你对她卖弄风情时装得对鹅都不敢嘘一声一样——对那软弱的小人是何等可悲的日子吗?现在我就是看到了你,也听到了你!谁会像谋得斯通先生一开始那样柔顺听话!那个可怜的、上当的、没头脑的孩子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他是用糖做成的,他崇拜她,他溺爱她的儿子,非常非常溺爱他!他要做这孩子的第二个父亲,他们要一起生活在开满玫瑰的乐园里,是吧?”

“呸!滚开!滚!”姨婆说。

“谋得斯通先生,”她向他摇着手指说,“在那没有头脑的吃奶娃娃眼里,你是个专横的君王,你伤了她的心,你利用她弱点里最大的那部分给了她致命的创伤。这事实使你心安了。”

在这当儿,他一直站在门边、面带某种微微笑意打量姨婆,不过他的黑眉黑眼重重拧在一起了。我看得出,虽然他仍然挂着微笑,脸色已变了,并像刚跑过那样喘着气。“祝你好,先生!”姨婆说, “再见!也祝你好,小姐。”

谋得斯通小姐没有回答一个字,挽起她弟弟的胳膊,大模大样地走出了那小屋。

她的脸色渐渐缓和,我诚恳地搂住她的脖子去吻她。

就这样,我在一个全新的环境中开始了我的新生活。

《大卫•科波菲尔》(节选)有删改

【注释】谋得斯通——大卫的继父  谋得斯通小姐——谋得斯通的姐姐  特洛伍德小姐——大卫的姨婆  克莱拉——大卫的母亲

(1)、下列对小说思想内容的分析与概括,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谋得斯通说凡是自己和姐姐一致认为最好的事,克莱拉都没有异议,这从侧面反映出克莱拉在家中没有地位和话语权的事实。 B、特洛伍德多次用“吃奶娃娃”称呼克莱拉,体现了她对克莱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态度,同时也包含着对谋得斯通的愤怒。 C、特洛伍德起初并不想收留大卫,但当她看到谋得斯通姐弟的嘴脸后,知道大卫跟着他们不会有幸福的生活,最终决定收留大卫。 D、本文主要记叙了特洛伍德和谋得斯通姐弟俩围绕着大卫•科波菲尔的归属问题所展开的激烈矛盾冲突。
(2)、下列对小说艺术特点的分析与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开头的“听到这话,我一下就泄了气,情绪低落,好不伤心“与结尾的“我诚恳地搂住她的脖子去吻她”是伏笔与照应的关系。 B、“姨婆似乎没有注意到我......”一段写的是从“我”的视角观察到的姨婆劳作的情形,其背后有一个惴惴不安的“我"。 C、“他是用糖做成的......是吧?”运用第三人称写克莱拉眼中谋得斯通的“美好”形象,反映了特洛伍德对谋得斯通虚伪本性的清醒认知。 D、文章注重不同人物的情绪随着矛盾的发展而发生的变化,如特洛伍德小姐开始比较克制,后来逐渐变得愤怒,最后渐渐缓和。
(3)、“我”在文中有什么作用?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
(4)、特洛伍德小姐是世界文学史上一个经典形象,请结合文本概括形象特点,并谈谈本文是如何塑造这一形象的。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中国出版第一人

当年的商务印书馆只是一个手工作坊式的印刷工场,由排字工人夏瑞芳创办。张元济放弃了在南洋公学显赫的地位,到一个弄堂的小厂里,跟一个小业主合作,这样的转身,时人多有猜测和不解。

直到半个世纪后,因为中风已卧床数年的张元济用颤抖的手写了一首诗告别商务同仁,从“昌明教育平生愿,故向书林努力来”的诗句中,人们读到了他平生的理想,也读到这样一个事实:他是自觉地把商务印书馆与中国教育的现代性变革连接起来。

与那个时代的很多人一样,张元济把中国的希望寄托于“开启民智”,认为这是中国现代化的必由之路。他感到,南洋公学的规模还很小,那些人才远远不够用,他的思想开始从培养一批英才,转向对国民的普及教育。

他在写给盛宣怀的信里说,中国四万万人口,只有四十万人受过教育,受过教育的人也就是学过几句八股文,对于应该知道的知识几乎都没有学到。在当今那么发展的世界上,这样下去我们的国家要亡。

张元济还认识到,开启民智要出版好的书,要以“扶助教育为己任”,因此他接受了夏瑞芳的邀请。张元济是翰林出身,学贯中西,他的地位和声望无疑使商务与知识界、政界和教育界之间有了一座桥梁。

张元济当了商务印书馆编译所的所长,他还聘请了一批扶助教育和文化建设的有识之士,如蔡元培、高梦旦、杜亚泉、夏曾佑等。

张元济制订了商务所有的出书计划,出什么书,怎样出书,从此成了他一生的事业。

影印古籍,他要选最好的版本;推介西学,他要找最好的翻译者;出版新书,他要用最好的设备、最好的纸张。甚至对书的排版样式也要一再叮咛:书的版框四周空白要宽展一些,“否则紧眉头,令人一见烦恼”。还有许许多多的事务,包括书稿他亲自看,有些书他亲自编,面的联系他亲自出马,甚至买纸张,买印刷机,收古书,他都事必躬亲。

张元济走进商务的这一年,清政府颁布了倡导兴学的《学堂章程》,后来,科举也废除了,这是中国前所未有的大变革。成百上千的与传统私塾、书院不同的新式学堂在全国各地纷纷成立。

当时中国不是没有教科书,但是都编得不好,一类是教会的教科书,从西方引过来的,对中国的国情不适合;另一类是读古书出身的老夫子编的,写得太艰深,也不符合教育学的规律。张元济认为,教科书的影响关系到一代乃至几代中国人的知识结构、思维方式的改变,他决定自己来编一套国文教科书。

张元济编课本的方法很独特,不是一个人单打独斗,而是大家围坐在一起,就像今天开策划会一样,每个人都可以说出想法和主张,倘若是被大家公认为有价值的,则详细讨论。讨论者从儿童启蒙的特点入手,由简入繁、循序渐进。往往因为一个字,大家会争论得面红耳赤。每一个点都要讨论到所有参与者都没有异议为止。每完成一篇课文,大家再“轮流阅读,或加润色,或竞改作,相互为之,毫无成见”。

1904年,商务版《最新初等小学国文教科书》出版,被全国各地的学堂广泛采用。商务印书馆的发行所挤满了争购的人群。教科书在晚清时候的发行总量占到了全国的4/5,最新国文教科书曾经翻印过30多次,印刷总量达到一亿册,成为那个时代教科书的范本。其他出版机构争相效仿,再不能粗制滥造而牟利。书肆风气,为之一变。

在张元济的擘划下,商务编写了从小学、中学到大学的全套教科书,组织翻译出版大批外国学术和文学名著,其中严复翻译的西学名著和林纾翻译的欧美小说影响尤为广泛。编辑出版中国第一部新式辞书《辞源》,开创了中国现代工具书出版的先河。同时出版发行了《东方杂志》《小说月报》《教育杂志》等刊物。

当年知识分子走上“文化救国”道路的不在少数,唯有张元济选择了出版,他站到了幕后,在商务这个现代商业企业中书写了他的文化理想。商务在张元济的手中实实在在地推动了中国文明的进步。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题目。

孩子你慢慢来

龙应台

    “阿婆,我要这一束!”

    黑衫黑裤的老妇人把我要的二十几支桃红色的玫瑰从桶里取出,交给小孙儿,转身去找钱。

    小孙儿大概只有五岁,清亮的眼睛,透红的脸颊,咧嘴笑着,露出几颗稀疏的牙齿。他很慎重、很欢喜地接过花束,抽出一根草绳绑花。花枝太多,他的手太小,草绳又长,小小的人儿又偏偏想打个蝴蝶结,手指绕来绕去,这个结还是打不起来。

    “死婴那,这么憨馒!卡紧,郎客在等哪!”老祖母粗声骂起来,还推了他一把。

    “没要紧,阿婆,阮时干真多,让伊慢慢来。”

    安抚了老祖母,我在石阶上坐下来,看着这个五岁的小男孩,还在很努力地打那个蝴蝶结:绳子穿来穿去,刚好可以拉的一刻,又松了开来,于是重新再来;小小的手慎重地捏着细细的草绳。

    淡水的街头,阳光斜照着窄巷里这间零乱的花铺。

    回教徒和犹太人在彼此屠杀,衣索匹亚的老弱妇孺在一个接一个地饿死,纽约华尔街的证券市场挤满了表情紧张的人——我,坐在斜阳浅照的石阶上,愿意等上一辈子的时间,让这个孩子从从容容地把那个蝴蝶结扎好,用他五岁的手指。

    “王爱莲,补习费呢?”

    林老师的眼光冷冷的。王爱莲坐在最后一排;她永远坐在最后一排,虽然她个子也矮。六十个学生冻冻地缩在木椅上,没有人回头,但是不回头,我也能想象王爱莲的样子:蓬乱的头发一团一团的,好像从来没洗过。穿着肮脏破烂的制服,别人都添毛衣的时候,她还是那一身单衣,冬天里,她的嘴唇永远是蓝紫色的,握笔的手有一条一条筋暴出来。

    “没有补习费,还敢来上学?”

    林老师从来不发脾气,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你。

    “上来!”

    王爱莲抽着鼻涕,哆哆嗦嗦走到最前排,刚好站在我前面;今天,她连袜子都没穿。光光的脚夹在硬邦邦的塑胶鞋里。我穿了两双毛袜。

    “解黑板上第三题!”

    林老师手里有根很长的藤条,指了指密密麻麻的黑板。

    王爱莲拿起一支粉笔,握不住,粉笔摔在地上,清脆地跌成碎块。她又拾起一支,勉强在黑板边缘画了几下。

    “过来!”

    老师抚弄着手里的藤条。全班都停止了呼吸,等着要发生的事。

    藤条一鞭一鞭地抽下来,打在她头上、颈上、肩上、背上,一鞭一鞭抽下来。王爱莲两手捂着脸,缩着头,不敢躲避,不敢出声;我们只听见藤条扬上空中抖俏响亮的“簌簌”声。

    然后鲜血顺着她虬结的发丝稠稠地爬下她的脸,染着她的手指,沾了她本来就肮脏的土黄色制服。林老师忘了,她的头,一年四季都长疮的。一道一道鲜红的血交叉过她手背上紫色的筋路,缠在头发里的血却很快就凝结了,把发丝黏成团块。

    第二天是个雨天。我背了个大书包,跟母亲挥了挥手,却没有到学校。我逛到小河边去看鱼。然后到戏院去看五颜六色的海报,发觉每部电影都是由一个叫“领衔”的明星主演,却不知她是谁。然后到铁轨边去看运煤的火车,踩铁轨玩平衡的游戏。

    并不是王爱莲的血吓坏了我,而是,怎么说,每天都有那么多事要“发生”:隔壁班的老师大喊一声“督学来了”,我们要眼明手快地把参考书放在腿下,用黑裙子遮起来;前头的林老师换上轻松的表情说:“我们今天讲一个音乐家的故事。”等督学走了,又把厚厚的参考书从裙下捞出来,作“鸡兔同笼”。

    要不然,就是张小云没有交作业;老师要她站在男生那一排去,面对全班,把裙子高高地撩起来。要不然,就是李明华上课看窗外,老师要他在教室后罚站,两腿弯曲,两手顶着一盆水,站半个小时。要不然,就是张炳煌得了个“丙下”,老师把一个写着“我是懒惰虫”的大木牌挂在他胸前,要他在下课时间跑步绕校园一周。

    我每天背着书包,跟母亲挥手道别,在街上、在雨里游荡了整整一个月,记熟了七贤三路上每一个酒吧的名字:顶好、黑猫、风流寡妇、OK……

    被哥哥抓到、被母亲毒打一顿,再带回林老师面前时,我发觉,头上长疮的王爱莲也失踪了好几个星期。我回去了,她却没有。

    王爱莲带着三个弟妹,到了爱河边;跳了下去。大家都说爱河的水很脏。

    那一年,我们十一岁。

    淡水的街头,阳光斜照着窄巷里这间零乱的花铺。

    医院里,医生正在响亮的哭声中剪断血淋淋的脐带;鞭炮的烟火中,年轻的男女正在做永远的承诺;后山的相思林里,坟堆上的杂草在雨润的土地里正一吋一吋的往上抽长…

    我,坐在斜阳浅照的石阶上,望着这个眼睛清亮的小孩专心地做一件事;是的,我愿意等上一辈子的时间,让他从从容容地把这个蝴蝶结扎好,用他五岁的手指。

    孩子你慢慢来,慢慢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人生的考题

李建

    若干年前,我所在的公司招聘事务员,要求是法律专业毕业,负责公司内部法律文书的起草以及处理公司对外的各种经济纠纷。招聘启事通过人才市场发布后,收到了很多应聘人员的简历。

    一天下午,天气很热,一位年轻小伙子大汗淋漓地赶到公司面试。老板看过他的简历后很满意,因为他要的薪水很低,而且又是法律专业一本毕业的高材生。

    小伙子说,他家里很穷,上大学已经把家底掏空了,还借了不少债。所以他急需要一份工作,赚钱来帮家里还债。他恳求老板聘用他,他一定会努力做得很好。

    老板问了他几个问题之后,就拿出了试用期合同,打算聘用这个朴实的小伙子。

    可就在这时,办公室里闯进来一个人大吵大闹起来。原来,公司试用期合同上有一个条款,新招聘进来的员工,有两个星期的无薪试用期,如果在这两个星期内的表现没有令老板满意,随时都可以辞退,公司不用支付一分钱薪水。这个人就刚干了一个星期被老板辞退的员工,她来找老板要那一个星期的薪水,可老板以合同条款为由拒绝支付,所以吵闹起来。

    老板非常生气,对正在面试的小伙子说:“小刘,你是学法律的,你说说看,我该不该支付她这一个星期的薪水?”

    小刘以为这是一道面试题,便诚惶诚恐地说:“按照法律规定,你只要聘用了她,就该支付她的薪水,否则就触犯法律了。”

    这时,还有一个客户在办公室里和老板谈生意,也连连点头称是,说老板违反了劳动法,试用期也应该支付薪水。

    老板听到,脸色突然变了,叫来会计结算她的薪水。等客户走了之后,老板一把就将给小伙子的试用期合同扯过来,撕得粉碎。

老板冷着脸说:“我招你来,是叫你为我说话的,而不是让你和外人一起说我的不是!如果你现在是律师,就算我是一个杀人犯,你也要为我辩护,你知道吗?”

    小伙子血气方刚,认为自己没错,辩解道:“我学法律,就是为了维护公平与正义!”

    老板哈哈大笑:“那就请你到别处去维护公平正义吧,我这里不需要救世主。”

    小伙子一听老板说不聘用他了,顿时沉了,这才明白这并不是一道面试题。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到城市里来找工作的打工仔,他必须要找一份工作来糊口,帮家里还债。

    可不管他再怎么苦苦哀求,赔不是,老板就是不愿再聘用他了。小伙子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办公室,在他走出房门的那一刻,老板说:“小伙子,你别怪我铁石心肠,社会就是如此现实和残酷,等你踏上社会后,就会明白了。”

    小伙子听后什么话也没说,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小伙子走后,这件事情成了老板教育我们的典型案例。我和同事也都明白老板经常讲这个故事的用意。每次我听到老板讲这个故事,就会想起那个姓刘的小伙子,他离开公司后,会去哪里?会选择一条怎样的人生之路?在这个充满各种诱惑和美丽陷阱的世界里,他还会坚持他的人生原则吗?他还会和刚出大学校园时一样是非分明,坚持正义吗?

    十多年后,老板因为窃取同行公司的商业机密,被对手告上法庭。律师对老板说,这个案子多半会输掉。老板不信,他要通过非正常渠道来赢得这场官司,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在法庭上,桀骜不驯的老板一直趾高气扬,他坚信这场官司不会输,因为他已经暗地里委托律师给主审法官送了一个厚厚的红包。

    可当他看到法庭上那个严肃的法官时,他愣住了。这个他似曾相识,想了好久,老板终于想起这位法官竟然就是他在故事里经常讲到的那个小伙子。老板一阵眩晕,他已经感觉到这场官司要输掉了,而且还会再多一条行贿的罪名。

    后来,老板果然输了这场官司,受到了法律应用的惩罚。此后,我们也再没有听到老板洋洋自得地讲起这个老套的故事。

(选自《2016中国年度微型小说》,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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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树

陈忠实

    又有两个多月没有回原下的老家了。终于有了回家的机会,也有了回家的轻松,更兼着昨夜一阵小雨,把燥热浮尘洗净,也把自己都记不清的烦扰洗去。

    进门放下挎包,先蹲到院子拔草。这是我近年间每次回到原下老家的必修课。或者说,每次回家事由里不可或缺的一条,春天夏天拔除院子里的杂草,给自栽的枣树、柿树和花草浇水,秋末扫落叶,冬天铲除积雪,每一回都弄得满身汗水灰尘,手染满草的绿汁。温习少年时期割草以及后来从事农活儿的感受,常常获得一种单纯和坦然。

    前院的草已铺盖了砖地,那些草无疑都是从砖缝里冒出来的。两月前回家已拔得干干净净,现在又罩满了。我的哥哥进门来,也顺势蹲下拔草,和我间间断断说着家里无关紧要的话。我们兄弟向来就是这样,见面没有夸张的语言行为,也没有亲热的动作,平平淡淡里甚至会让人产生其他猜想,其实大半生里连一句伤害的话从来都没有说过,更谈不到脸红脖子粗的事了。世间兄弟姊妹有种种相处的方式,我们却是于不自觉里形成这种习惯性的状态。说话间不觉拔完了草,之后便坐在雨篷下说闲话,想到什么人什么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雨篷下透过围墙上方往外望去,大门外场塄上的椿树直撑到天空。记不清谁先说到这棵树,是说这椿树当属村子里现存的少数几棵最大的树,却引发了我的记忆,当即脱口而出,这是咱爸栽的树。

    我便说起这棵椿树的由来。大约是在“三年困难”中最困难的一年,我正上高中,周日回到家,父亲在生产队出早工回来,肩上扛着镢头,手里攥着一株小树苗。我在门口看见,搭眼就认出是一株椿树苗子。坡地里这种野生的椿树苗子到处都有,那时椿树结的荚角随风飘落,在有水分的土壤里萌芽生根,一年就可以长到半人高的树秧子。这种树秧如长在梯田塄坎的草丛中,又有幸不被砍去当柴烧,就可能长成一棵大椿树;如若生长在坡地梯田里,肯定会被连根挖除晒干当作好柴火,怕其占地影响麦子生长。父亲手里攥着的这根椿树苗子是一个幸运者,它遇到父亲,不是被扔在门前的场地上晒干了当柴烧,而是要郑重地栽植,正经当作一棵望其成材的树,进入郑重的保护禁区。

    我对父亲的一个尤为突出的记忆,就是他一生爱栽树。他是个农民,除了农作本职外,业余爱好就是栽树。我家在河川的几块水地,地头的水渠沿上都长着一排小叶杨树。地头的水渠里大半年都流淌着从灞河里引来的自流水,杨树柳树得了沃土好水的滋养,迎着风如手提般长粗长高。我的父亲还指望着在地头渠沿培植的这些杨树,能补贴家用,能供给哥和我的学杂费用。

    我在每个夏天的周日从学校回到家中,便要给父亲的那棵椿树秧子浇一桶水。这树秧长得很好,新发出的嫩枝竟然比原来的杆子还粗,肯定是水肥充足的缘由。这椿树就一直长着,直到现在。每隔一段时日抽空回到老家,到门口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棵椿树,父亲就站在我的眼前、树下或门口;我便没有任何孤独空虚,没有任何烦恼……

    现在,在祖居的宅院里,两个年过花甲的兄弟,坐在雨篷下,不说官场商场,不议谁肥谁瘦,却于无意中很自然地说起父亲的两棵树。父亲去世已经二十五年,他经手盖的厦屋和承继的祖宗的老房都因朽木蚀瓦而难以为继,被我们拆掉换盖成水泥楼板的新房子,只留下他亲手栽的两棵树还勃勃生机,一棵满枝尖锐硬刺的皂荚树,守护着祖宗的坟墓园,一棵期望成材做门窗的椿树,成为一种心灵的感应的象征,撑立在家院门口,也撑立在儿子们的心里。

    每到农历六月,麦收之后的暑天酷热,这椿树便放出一种令人停留贪吸的清香花味,满枝上都绣集着一团团比米粒稍大的白花儿,招得半天蜜蜂,从清早直到天黑都嗡嗡嘤嘤的一片蜂鸣,把一片祥和轻柔的吟唱撒向村庄,也把清香的花味弥漫到整个村庄的街道和屋院。每年都在有机缘回老家时闻到椿树花开的清香,陶醉一番,回味一回,温习一回父亲。今年却因这事那事把花期错过了,便想,明年一定要赶在椿树花开的叶日回到乡下,弥补今年的亏空和缺欠。那是父亲留给这个世界也留给我的椿树,以及花的清香。

(选自《陈忠实自选散文集》,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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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

    老马把那个橘子捧在手上,橘子不是特别好看,有些渐斑点,但熟透了,黄澄澄的。不一会儿,老马的心里又发起怵来,他又把橘子放到面前的桌子上,点燃了第八根烟。

    老马是个四十一岁的老实男人,有一个上初中的女儿。家里条件不是很富裕,但也过得去,三口之冢住着一个七十几平米的老式生房。

    今天下午老马他们单位要装修,所以中午提前下班,几个同事中午一起去下馆子,其实只是在一家很小的大排档点了几个小菜。老马平时不爱喝酒,可在哥们儿面前,谁愿意做那个“不喝酒的男人”?于是他们闹闹哄哄的,干了好几杯,啤的。

    回家的路上,几个人半醒半醉,走到了离老马家很近的一条小路上。路上吵吵闹闹的,老马他们凑到人群中看,原来有一个老奶奶摔在了地上,旁边是地的目行车,自行车上有一根挑了两个布袋的扁担,一个个橘子不停地从袋子里滚出来,她应该是个卖橘子的。这条路中间有一个小桥,弧度不大,但桥和路相连,所以自行车上了桥如果不踩稳,很容易滑下桥,再摔在路上。这个老人肯定也是从桥上摔下来的,她躺在地上痛苦不堪,可能是哪里摔骨折了。

    周围围观的人很多,但没有上去扶的。老马想,如果有其他人先云帮忙,那我也去吧,现在社会太危险了,还是不要做那个倒霉鬼吧,再说刚才不是听旁边的人说有人已经打120了吗。

    这时,老马的一个同事凑到他耳旁说:“看,那边有人在捡橘子唉,反正等会儿会有人来救这个老太大,要不咱也捡两个橘子醒醒酒?”“这……不好吧,”老马皱皱眉,“有点对不起老大太吧。”同事笑了一声,说:“几个小橘子算什么何?再说别人都捡了,就差咱们这几个?我可跟哥儿几个都说了,只要你也答应,咱就一人捡俩回家了,”老马扭头看看,果真,几个人围在袋子旁边捡橘子,里面有青年人,中年人,甚至还有几个“埋头苦干”的老年人。老马动摇了,那一个个橘子真的挺诱惑他的,橘子的酸甜可口和他心里的信念、原则做着斗争。一两个橘子确实算不上什么,老太太马上要被送去医院了,橘子也一定会被路人捡光,要不,自己也捡一个?

    老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手上就莫名地出现了一个橘子,也许是同事递过来的,也许是自己夹在人群中捡的,总之,可能那段时间他想的太多,犹豫太多,以致究竟是怎么拿的橘子,就全记不清了。

    握着橘子回到家,老马赶紧把它放在桌上,女儿还没放学,妻子还没下班,家里特别安静,老马坐在桌子旁,点燃了一支又一支烟,酒似乎完全醒了,老马皱紧了眉头,想着,这事我做得真不道德,不去帮助人就算了,居然还乘人之危,趁火打劫地拿人家的橘子,这,这算不算是偷啊,不,都算是抢了吧,这样来的橘子,我怎么敢吃呢?那个者人看来已经年纪不小了,碰上这样的事已经很倒霉了,还损失了这公多的橘子,就不说来之不易的财产的损失,老人的心里得有多难过啊,而我,也是那些无耻的,没有道德的害人者之一!

    老马闭上了眼睛,想要摆脱那罪恶的橘子,可眼前还是一遍遍地浮现起老人摔倒时的场景,他居然看到,捡橘子的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面孔——是他的女儿,老马冲上去,想要阻止她,可她无所谓地笑了笑,指了指老马的手,老马的手中,是那个黄澄澄的橘子,一旁的老奶奶,正在痛苦地求助。

    “不!不!”老马捂着脑袋,他再也受不了了,他抓起橘子,跑到窗边,用尽全身力气将橘子扔下楼。扔罢,老马的心里好受多了。

    霎地,他听见了一声尖叫,不好,老马将头探出窗户,他看到,他看到有一个人倒在了血泊里。旁边,是那个已沾上鲜血的,黄澄澄的橘子。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穷人的专利权

狄更斯

    我的名字叫约输。学的是打铁的行当。打十九岁那年起,人家看见我没几根头发,就一直管我叫“老约翰”了。现时我已经五十六岁了,头发并不比上面提到的十九岁的时候多,可也不比那时候少,因此,这方面也就没有什么新的情况好说。

    我发明过一种螺丝,挣了二十镑钱,这笔钱我这会儿还在用。整整有二十年工夫,我都在断断续续地搞一样发明,边搞边改进。上一个圣诞节前夜十点钟,我终于完成了这个发明。完成之后,我喊我妻子也进来看一看。这时候,我跟我妻子站在机器模型旁边,眼泪簌簌地落到它身上。

    那是在差不多一年之前的圣诞节前夜十点钟完成的。我把凡是能节省下来的钱统统都用在模型上了。我想自己去申请专利。

    我的姻兄弟,西布罗密奇的乔治·贝雷临死的时候遗留给我的妻子、他的姊妹一百十八镑零十个先令的英格兰银行股票。我和我妻子一直还没有动用过这笔钱。我们俩都同意拿这个发明去申请专利。我的朋友威廉·布彻替我写了一封信给伦敦的汤姆斯·乔哀。我乘“四等车”上了伦敦,在汤姆斯·乔哀那里租了一间为期一个礼拜的房子。

    汤姆斯·乔哀说要申请专利,第一步得向维多利亚女王提交一份申请书。我在靠近司法院法官弄的桑扫普顿大楼里找到了一位推事,在他那儿提出了陈述书,付了十八便士。他叫我拿着陈述书和申请书到白厅的内务部去,把这两份东西留在那里请内务大臣签署,缴付了两镑两先令又六便士。六天后,大臣签好了字,又叫我拿到首席检察官公署去打一份调查报告。我照他说的去办了,缴付了四镑四先令。

    我临时住在汤姆斯·乔哀那里,租期已经延长了一个礼拜,这会儿五天又过去了。首席检察官写了一份所谓例行调查报告,打发我带着这份东西到内务部去。内务部根据它搞了个复本,他们把它叫做执照。为了这张执照,我付出了七镑十三先令六便士。这张执照又要送到女王面前去签署,女王签署完毕,再发还下来,内务大臣又签了一次。

    我现在已经在汤姆斯·乔哀那里住到了第三个礼拜了,费用挺大,我只好处处节俭过日子。我感到自己都有点泄气了。

    在林肯旅社的专利局里,他们替我的发明搞了一份“女王法令草案”的东西,还准备了一份“汉令提要”。就为这份东西,我付了五镑十先令六便士。专利局又正式誊写两份法令文本,一份送印章局,另一份送掌玺大臣衙门。这道手续下来,我付了一镑七先令六便士,外加印花税三镑。这个局里的誊写员誊写了女王法令准备送呈签署,我付了他一镑先令。再加印花税一镑十先令。接下来,我把女王法令再送到首席检察官那儿签署。我去取的时候,付了五镑多。拿回来后,又送给内务大臣。他再转呈女王。女王又签署了一次。这道手续我又付了七镑十六先令六便士。到现在,我呆在汤姆斯·乔哀那儿已经超过了一个月。我都不大有耐心了,钱袋也掏得差不多了。

    女王法令还得送到设在河滨大道上桑莫塞特公馆的印章局去——印花商店也在那里。印章局的书记搞了一份“供掌玺大臣签署的印章局法令”,我付了他四镑七先令。掌玺大臣的书记又准备了一份“供大法官签署的掌玺大臣法令”,我付给他四镑两先令。“掌玺法令”转到了办理专利的书记手里,誊写好后,我付了他五镑七先令八便士。在此同时,我又付了这件专利的印花税,一整笔三十镑。接着又缴了一笔“专利置匣费”,共九镑零七便士。各位,同样置办专利的匣子,要是到汤姆斯·乔哀那里,他只要收取十八个便士。接着,我缴付了两镑两先令的“大法官财务助理费”。再接下来,我又缴了七镑十三先令的“保管文件夹书记费”。再接着,缴付了十先令的“保管文件夹协理书记费”。再接下来,又重新给大法官付了一镑十一先令六便士。最后,还缴付了十先令六便士的“掌玺大臣助理及封烫火漆助理费”。到这时,我已经在汤姆斯·乔哀那里呆了六个礼拜了。这件得顺利通过的发明已经花掉了我九十六镑七先令十八便士。这还仅仅在国内有效。要是带出联合王国的境界,我就要再花上三百镑。

(陈才宇译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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