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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湖南省衡阳市二十六中2020-2021学年高三上学期语文9月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把实物当作原物的倾向,在美术史领域根深蒂固。事实上,实物并不等于原物,我们需要对美术史中“原物”的概念进行反思,对美术馆藏品的直觉上的完整性提出质疑。这种反思和质疑并不是要否定这些藏品。恰恰相反,它们可以在更大程度上发挥藏品作为历史材料的潜在意义。一旦美术史家取消“实物”和“原物”之间的等号,他们就必须认真考虑和重构二者间的历史关系。这会引导他们发现很多以前不曾想到的问题,其核心就是美术的“历史物质性”。

有研究者追溯郭熙《早春图》的渊源,提出这幅卷轴画原来是北宋宫殿一套建筑画中的一幅。邓椿《画继》记载,他祖上被赐予一个宅子,他父亲被任命为提举官时,朝廷派遣一个中官监修这所宅第。一天,邓椿的父亲看到裱工用“旧绢山水”擦拭桌子,他拿过来一看,发现竟是郭熙的作品。那位中官说:“昔神宗好熙笔,一殿专背(即‘裱’)熙作,上(徽宗)继位后,易以古画,退入库中者不止此尔。”邓父请求徽宗赏赐这些“退画”。徽宗答应了,并派人把废弃的郭熙壁障整车拉到邓宅。这个记载透露了宋神宗时期皇宫中“一殿专背熙作”的状态,这应该是郭熙创作《早春图》这类大幅山水时的状态。因此,任何讨论这幅画的构图、功能以及观看方式的文章都必须首先重构这种原始状态。这也就是说,目前人们在台北“故宫博物院”看到的《早春图》只是这幅画的“实物”而非“原物”。也许有人会说:如果研究者的关注点是郭熙的笔墨技法的话,这种研究则似不需要。但是笔墨离不开观看,而观看必然和绘画的形式和空间有关。

邓椿的记载还引导我们思考另外一个问题,即郭熙绘画的“历史物质性”甚至在徽宗时期就已经发生了重要变化:从形式上说,这些画作从建筑绘画转变为卷轴画;从空间上说,它们从皇宫内的殿堂进入了私人宅第。从功能说,它们从宣扬皇权的政治性作品转化为私家收藏中的纯粹山水画;从观赏方式上说,它们从要求“远观”的宏大构图转变为鼓励“近视”的独幅作品。

需要强调的是,这种“历史物质性”的转换并非是少数作品的特例。一幅卷轴画可能在它的流传和收藏过程中并没有发生形态上的重大变化,但是各代的藏家在上面盖上图章、写下题跋,尤其是乾隆等帝王把这类操作全面系统化之后,即使是形状未改但也是面貌已非。

那些表面上并没有被改换面貌的艺术品,因为环境、组合和观看方式的变化,也会成为再造的历史实体。一面原来悬挂在墓室天顶上代表光明的铜镜被移到了美术馆的陈列柜里,和几十面其他同类器物一起展示,以呈现铜镜的发展史。一幅“手卷”变成了一幅“长卷”,因为观众再不能真正用手触摸它,一段一段地欣赏移动的场景……所有这些转化都可以成为美术史研究的课题,这些研究所探求的不再是一件作品的原始动机和创作,而是它的流传、收藏和陈列——它的持续的和变化中的生命。

(摘编自巫鸿《实物的回归:美术的“历史物质性”》)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美术馆所收藏、陈列的部分艺术品的真实性值得怀疑,因为实物并不等同于原物。 B、宋徽宗的美术趣味与神宗不同,这是郭熙为宫廷创作的画流出皇宫的原因之一。 C、历代藏家和帝王在古画上盖章、题跋,导致这些画作的原初状态已不可考。 D、艺术品在流传中经历的各种转化和变化,使得它们获得了更有价值的生命。
(2)、下列关于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明确反对美术史领域中将实物当作原物的倾向,并提供了新的理解和欣赏美术馆藏品的思路,富有启发意义。 B、文章从多个角度探讨了艺术品在历史流传中可能发生的形式、形态、功能、环境、组合和观看方式等方面的变化。 C、文章第二、三两段对《画继》所记掌故的讨论,是为了证明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的《早春图》并非“原物”。 D、文章末尾一段举例阐明,一些外表没有发生变化的艺术品所经历的转化,也可以成为美术史研究关注的课题。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一件艺术品的历史形态并不会自动地显现于它的现存状态,而是需要通过深入的历史研究来加以重构。 B、郭熙的《早春图》很可能是北宋宫廷建筑画中的一幅,观看它时,只留意细部的笔墨技法,未必符合其最初的创作状态。 C、从寺庙、墓葬中发现的壁画、石刻等,在它们从原址移出转入美术馆陈列后,将不可避免地被赋予新的属性和意义。 D、考虑到艺术品普遍经历了“历史物质性”的转换,美术馆应当改变布展方式,还原它们本来的环境、组合和观看方式。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走向海洋

阿来

    ①当站到一幅巨大的地图前,就发觉自己的目光已经改变。过去关注点总是高山与大河,那种蜿蜒与逶迤,给人已经上路、地平线上景色不停变幻的感觉。自从在中国渔政南海总队302船上有一次南海之行后,当我再次面对地图时,眼光就不由自主地投注于那片宽阔的蓝色海疆。感到脚下坚实的土地开始起伏,开始晃荡。

    ②海洋像天空一样展开在我们眼前的时候,她是多么陌生啊!

    ③当她平静的时候,我们难于忍受她的单调,当她迎风起舞时,我们又无法面对野性的动荡。我们在黄土中的根,扎得实在太深太深了,我们在陆地上的安居,也实在是太久太久了。很久以来,中国人就一直认为自己的国度是中央之国,是大地的中央。天空出现在头顶,是为了完成穹庐般罩子的使命;大海呢,那是大地床帷一样的漂亮的镶边。大海在中国人的主流观念中,从来不是出发之地,而是边缘与尽头。直到近代,才有一群群中国人来到海边,向遥远的彼岸瞭望,才有一些勇敢的中国人到了海上,不是为了像收获庄稼一样用网打捞一点鱼虾,而是为了一个遥远的强国富民的梦想。

    ④对一个生命意识与文化传统都深深扎根于黄土之中的民族来说,海洋或者是遥远的传说,或者就是外敌侵入的风险。所以,明代虽然有郑和七下西洋的壮举,但他督造的七宝楼船,也只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孤独的辉煌。郑和的故事,只有在今天中国人充分意识到海洋重要的时候,才被重新发掘出来,这个另类的英雄才被真正地记忆。更能让我们刻骨铭心的历史是,同样是在明代,就在郑和七下西洋的船队消失于海上之后不久,并非正规国家军队的倭寇,从海疆上不断地侵扰,居然成为明帝国的心腹大患。中国在海洋上遭受屈辱,并不是到近代才有的事实,而是当中央之国尚称强大的时候就已经发生。明代,郑和的船队至少到达了非洲。但在同一个明代,面对倭寇的骚扰,来自农耕文明的军队只是在陆地上筑起城墙,而不是到广阔的大海上展开抵御外侮的战场。

    ⑤就在来自海上的倭寇之患平息不久,一个叫利玛窦的传教士经过漫长的充满风险的海上航行登陆中国。他在书信中向自己远方的国人报告对这个新到国家的印象:“我们依然很难相信,一个疆域如此广阔的庞大帝国,拥有的军队不计其数,却始终生活在持续不断的恐惧之中。”利玛窦还有些费解地指出:“他们害怕那些小国家。”

    ⑥明代早已成为编年史的一个逝去的段落,但这种文化习性却带着巨大的惯性在持续着。对灾难与风险,更多国人的选择是视而不见,或者遗忘。

    ⑦面对来自海洋的危险,封建帝王的选择是海禁。这让我想起一个二战时的故事。诺曼底登陆前夕,盟军秘密集中了大量的舰船在英国海岸。舰船实在太多了,为了不走漏风声,艾森豪威尔为首的盟军司令部,决定让英国沿海居民后撤一段距离。但这个决定引得丘吉尔首相愤怒咆哮:英国人的习惯从来就是逼近,而不是离开海岸!不行,任何理由都不能让我们作出这样的决定!结果盟军不得不采取别的措施来保证计划的施行。

    ⑧而在我们漫长的历史上,海洋只是海边渔民收获一点鱼虾的水上牧场,至多,也只是在故乡无以为生的人们流浪异国求生的危险丛生的通道。使国人海洋意识苏醒,切肤感受到海洋主权之痛的是一部血腥的近代史,一个帝国幻梦的破灭,中华民族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⑨因此,南海总队这次巡航守礁的行为本身,就蕴涵了更为丰富的意义。一个后发的国家,开始意识到海洋的重要,并且行动起来,开始维护自己天然的权利的时候,却因为曾经的被殖民,因为后发,因为文化基因中海洋意识的缺乏,使一个国家维护主权的行为,也那么艰难曲折,波诡云谲,那么需要智慧与坚定。好在,我们已经在海上了。海图上的航线虽然有些曲折,但终归是指向遥远海疆。我站在302船的驾驶舱里,看到中国海上,台风过后,终于迎来壮美的日出!

    ⑩那时,我感到不是一艘船在劈波斩浪,而是整个中国,正在走向海洋!中国要走向世界,没有办法不走向海洋!

(选自《看见》,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缺少创世神话,但并不意味着中国没有宇宙发生说,也不意味着中国古代思维认为宇宙是一永恒的存在。天地万物如何产生、存在,也是古代中国哲学家思考的问题。屈原的《天问》最明显地表达出中国古代哲学思维对宇宙起源、构成的兴趣。

    中国哲学的主流看法虽然认为天地万物不是永恒存在着的,而是有其发生历史的,但天地万物的发生不是由一个外在于宇宙的人格力量创造出来的。在中国哲学家看来,天地万物如果有一个开始,这个开始应该是自生、自然的。如汉代道家宇宙论认为,天地是从虚空中逐渐生成了气,又由气的凝聚而生成天地。所以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不是被创造出来的,而是化生出来的。

    宇宙不是创造出来的,那么存在着宇宙之内的主宰者吗?回答不是否定的。商周时代承认帝或天为宇宙之内的至上神,但早期中国文明中的“上帝”并不是创造宇宙和人的神,而是在宇宙之内的主宰者,不是宇宙之外的创造之神,而是宇宙之内的事务主宰。就人不是上帝所创造这一点来说,使得在中国文明中“人”的地位必然高于基督教文明中“人”的地位,“人受天地之中以生”的古老观念,表示在气论的背景之下,人可以获得高于宇宙内其他一切事物和生命形式的地位。正如中国哲学中易学哲学所主张的,人是与天、地并立的“三才”之一。中国哲学本来就有“与天地参”的传统,人能参与天地化育、参与大化流行,故“参与”论是十分中国的。人既能参与天的生成,又能与天相感相通。

    在宋代理学中,也出现了一种主张,如邵雍和朱熹,他们认为我们所在的这个宇宙或天地不是永恒的,它在消灭之后会有一个新的宇宙或天地来代替它;同样,在它之前也曾经有一个旧的宇宙或天地存在,而被它代替了。这意味着,一切生成的东西,都会走向消亡。这种生成与消亡借助“气”的聚散来说明,是非常自然的。而在它消亡之后,也一定会有另一个天地按照自然的途径再生成出来,这个循环是没有穷尽的。

    在这个意义上,李约瑟称中国的世界观和宇宙模式是“没有主宰却和谐有序”,既是有理由的,却又是不准确的。从新儒学的观点来看,主宰是有的,对于宇宙来说,主宰不是超越的,而是内在的。这个主宰,商周时为“帝”为“天”,但宋代以来,宇宙内的主宰已经被理性化,成为“理”或“天理”,对“理”的推尊成为1000年来成熟的中国文明的主导性观念。理即是宇宙、社会的普遍原理和法则。

    宋代朱熹是肯定这一“理”的最有代表性的哲学家。朱熹说过:“所谓主宰者,即是理也。”元代思想家吴澄也是以太极为“道”、为“至极之理”。他说:“太极与此气非有两物,只是主宰此气者便是,非别有一物在气中而主宰之也。”这种主宰说只是功能意义上的,没有任何实体的意义。

(节选自陈来《中国文明的哲学基础》)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文后各题。

    国内外学界在讨论中国古代对外关系时,首先就会想到古代的朝贡制度以及中国中心主义,由此关注起中国儒家的天下观。不过,天下观只是儒家的世界秩序学说,在涉外实践中如何实现理想的世界秩序,儒家学者们还提出了一套涉外理念与之配合。

    儒家的天下观旨在构建理想的“天下”秩序。要使“天下”有序,就要“协和万邦”。《尚书·尧典》中记载,帝尧家族内部关系融洽后,又先后在各部落以及更远的外邦间次第推行德治与仁爱,使各部落以及外部邦国和平有序。儒家把“和”看作是处理中国与外国关系的思想准则。“和者,天下之达道也。”即“和”是天下通行的道理,是天下各安其所的交往方式。而“和”的本质是“仁”,“仁”不仅适用于人际关系,也适合于国家间的关系。《左传》将这种“仁”推及国家间的关系,认为“亲仁善邻,国之宝也”。

    儒家崇尚和谐,强调“和为贵”。如何达到“和为贵”?其中的重要途径是“和而不同”孔子说“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和而不同”,在处理国家间的关系上,就是要允许、承认并尊重各国间的文化、信仰和制度的不同,求同存异,从而达到和谐共处。尤其值得指出的是,尽管儒家主张“天下一家”,但后世儒者却多主张“王者不治夷狄”。他们旨在阐述,“中国”帝王不要去直接统治“夷狄”,应与“夷狄”各守其境,和平相处。所以,即使是明朝派遣郑和率领庞大水军巡游东南亚以及印度洋诸国时,他们也是秉持着“圣王”对于“夷狄之邦,则以不治治之”的坚定理念,来处理与这些国家间的政治关系。

    亲仁善邻,协和万邦,还要处理好“王道”与“霸道”之间的关系。所谓“王道”,就是用道德来感化四夷。孔子说“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而“霸道”,则是使用武力以制服四夷。儒家并不是完全排斥武力的使用,而主张“以力辅仁”。《左传》曾谈到军事与道德之间的关系:“天生五材,民并用之,废一不可,谁能去兵?兵之设久矣,所以威不轨而昭文德也。”于此可见,“兵”只是昭示“文德”的手段。

    “厚往薄来”也是儒家治理天下的一条原则。孔子所总结的周朝治理天下的九条纲领中就有“厚往而薄来,所以怀诸侯也”。关于“厚往薄来”,据唐朝孔颖达解释:“厚往,谓诸侯还国,王者以其材贿厚重往报之。薄来,谓诸侯贡献使轻薄而来。”“君子”应当以“义”作为自己最高的行为准则。不过,孔子并不否定“利”。孔子所否定的是不义之利。在“义”与“利”的关系上,孔子将“义”置于“利”之上,提倡“以义制利”

    而孟子主张,“君子”应持“义”而忘“利”。后来的中国封建帝王,为了表现“天子有德”的风度,对于“四夷来朝”的行为也就一概施行“厚往薄来”的方针。譬如,十分节俭的明太祖就曾指示:“诸蛮夷酋长来朝,涉履山海,动经数万里,彼既慕义来归,则赍予之物宜厚,以示怀柔之意。”

儒家文明在今天仍然具有极强的普遍价值,如上所述的这些涉外理念,今天对于我们也有十分宝贵的理论价值。

(摘编自陈尚胜《中国古代的涉外理念》)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在世界文明对话史上,公元2世纪到7世纪期间最重要的历史事件当属佛教的东传及其与中华文明的对话。这一文明对话产生了重要的历史后果,它不仅使佛教融入中华文明,与儒家、道教一起成为中国思想文化的结构性力量,而且也使得佛教获得持续的发展活力,从一个地方性宗教上升为世界性宗教,直到今天仍然发挥其重要的精神作用。

    两汉时期,是佛教东传的发生期。佛教进入中国大地是一个因地域关系自然而然地发生的过程,“其教因西域使臣商贾以及热诚传教之人,渐布中夏,流行于民间”(汤用彤)。它不是像后来基督教教团派出大量传教士有组织地传教活动。这一点决定佛教进入中国是和平的、非强制性的。佛教最初传入中国是与当时道家的黄老之术和方士之术互相影响、相得益彰的。

    魏晋南北朝时期是佛教东传的扎根期,隋唐时期是佛教东传的开花结果期,这两个时期是佛教文明与中华文明对话的最重要时期。唐以后,随着三教合流,随着中国化佛教禅宗的盛行,融入中华文明的佛教已经成为中华文明的有机组成部分,佛教已经不是在异族异质文明意义上与中华文明展开对话了。

    魏晋时期佛教文明与中华文明的对话主要体现在佛学与玄学的对话上,两种文明对话呈现出佛学的玄学化和玄学的佛学化。南北朝时期佛教文明与中华文明对话的一个突出特征是皇帝亲自参与对话,如宋文帝曾与僧人论究佛理,宋武帝亲自到寺庙听讲,梁武帝甚至亲制发愿文,皈依佛教,大兴寺庙。

    魏晋时期,中外学者合译佛经取得了突出的成绩。东晋是佛典合译的高峰期。不仅小乘佛教的基本经典《阿含经》系列被创译,而且大乘佛教的重要经论、密教经典、律典等都被译出。当时在佛经的翻译解释中大量采用“格义”的方法,即用中国原有经典中的精义与典故来比配佛经中的道理,以便中国信徒的理解与接受。显然这是一种聪明的文明对话与融合方式。

    佛教文明在中土的生根开花结果,还在于佛教本身具有一种对话精神,佛教内部往往通过对话来加深对佛法佛学的理性认识。中土的高僧大德完全继承了印度佛学的对话精神。慧远曾就大乘要义与罗什通信,往复问答。慧远的弟子慧观,也从罗什请问佛学,研核异同,详辩新旧。受到罗什的高度赞扬,与僧肇一起被称为“第一”。

    佛教东传与中华民族文明对话并不纯粹是“西学东渐”的单向对话,同时还有大量中土的高僧大德长途跋涉到天竺等西方取经而形成的逆向对话。中土沙门西行求法从曹魏的朱士行开始可谓代不乏人,其中东晋的法显和唐朝的玄奘是最为突出的两位。当代印度史学家阿里教授在给季羡林先生的信中写道:“如果没有法显、玄奘和马欢的著作,重建印度史是完全不可能的。”

    佛教文明与中华文明对话的一个深远的历史影响是通过中国,佛教流传远播于四邻诸国。早在隋朝,佛教就通过中国而影响到高丽、百济、新罗及日本。没有在中国的存在与发展,佛教难以成为一个世界性的宗教。就此意义而言,中国佛教具有建构世界宗教文明的不可或缺的重要的历史价值。

(选自张三夕《佛教文明与中华文明的对话》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社会民众的某些情绪、意见难以用舆论中通行的文字、语言形式公开表达,而只能以类似于“默会知识”的非符号化的形态存在和传达,例如社会体验、社会经验、民众情绪以及各种“隐性信息”。默会传播是隐匿于显性舆论传播的丰富意义世界,不只是靠符号化或显在化的传达,还需要在具体情景中的积淀和沉浸。领悟、体会、洞察、直观等都是重要的意义生发方式。在舆论场中同样也是意义接受与传递的主要支撑,这些需要主体的默会与内隐体验。舆论形成的一个重要条件是流水线式复制而生产的舆论声势,例如报纸、刊物对社会意见的大量印刷发行,电视媒体新闻向成千上万观众的直播。但是对于沉默舆论而言,基于特殊情境与体验的非复制性的传播也具有其独特力量,例如非语言传播、“文脉”、“地方性知识”等,都不是可复制性抽离与电子拷贝的媒介工业可简单替代。

    在社会压力、制度渠道等情况下,会造成公共意见表达不畅,只能以被抑制的形式表达和传播,这是构成沉默舆论的主要传播路径之一。如果不能做到社会公开,舆论就会转而利用非官方的、民间的渠道,甚至会采用非法的、地下的形式。这从“公开”的第一层意义讲,仍然具备“公开”的特性。只是,社会的挤压和舆论的非体制化,使舆论不能常态生长,往往会形成谣言、流言、传言等等变体形态。“大道不通,小道流行”,就是这个道理。但是这种被抑制的传播依然有其难以抑制的生命力和功效。显性传播的作用或爆发通常也需要抑制型的隐形传播作为积累,例如“道路以目”对社会情绪的传达和积淀。或者说:不充分的信息并等于不充分的传播;沉默舆论不一定被公共表达但却可以传染和传达。

    舆论的传达也并非总是显性和直接的,而是具有各种隐晦的传播方式,例如非言语的表意、含蓄的象征、罗兰·巴特所谓的“含蓄意指”。隐性的舆论可以通过语言文字的潜在意旨形成社会情绪和社会意见的传达,如“言外之音”“心照不宣”、“心领神会”,各种民谣、“你懂得”段子也都在含而不发的方式中传递社会情绪和社会意见。沉默舆论也可以通过非语言文字的方式进行传播,例如“肢体的集体表意”、纪念物、行为艺术、特殊物件所唤起的集体情感和行动。

    在信息的“内爆”和注意力时代的背景下,对于“注意力”或“头条”、发声权的争夺与占领,往往成为舆论战场的主要焦点。缄默的舆论元素易为喧嚣的注意力经济和眼球经济所掩盖,而忽视了大众媒介文化中应有的缄默。而事实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等传播路径展露的是,信息的传播并非需一味地讲究眼球、头条或速度、规模,“快时代”同样可以通过“慢传播”的方式达到深入到、人心之效。不是所有的传播都是可以快和必须快的。同样,不是所有的舆论传播都必须在“眼球为王”中达成其声势和影响。沉默舆论的慢传播要克服速度与信息爆炸的社会表皮,讲究无声胜有声的慢哲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鲁迅的本质精神是他对于中国社会、文化和中国人的深刻理解。鲁迅一生批判和挑战的不是哪一个个人,而是中国的一些旧的文化传统,一种民族劣根性,一种社会状态。局限于鲁迅与周边人际关系和具体事件的纠葛,是不能真正理解鲁迅的价值和意义的。鲁迅是常读常新的,他已经成为一个世纪性的话题。而留在民族记忆里的鲁迅是中小学教科书中的鲁迅,是每逢某个重大政治节日便被装饰出来的鲁迅。毫无疑问,鲁迅已经远离了我们这个时代和我们自己。人们都认同鲁迅性格的本质是挑战强者而决绝地反抗,但是我们很少能细想为什么鲁迅能至死坚守这一性格?归根结底,就是鲁迅的人格所致,人的性格特征大多源自于人格特征。

    鲁迅用自己的思想和行为为“知识分子”这一概念进行了界定。对于我们来说,鲁迅精神在当代中国最大的价值,就是对于中国当代知识分子思想立场和人格境界的启示意义。夜深人静,我读到鲁迅的一些句子,总是惊出一身汗水来。这冷汗不只是为鲁迅的深刻而惊叹,也是面对鲁迅的深刻和挑战而自愧不如的结果。鲁迅的伟大在于其思想的深刻,而鲁迅的痛苦也在于其思想的深刻。不忘鲁迅,让我们活得很累很沉重。但是无论如何,知识分子,尤其是研究鲁迅的人,绝不能参与对于鲁迅本质精神的改造,因为曲解鲁迅就是背叛鲁迅。

鲁迅在世纪之初确立的现代人的思想人格境界,就是呼唤“真人”揭露“伪士”。在人性的道德上,鲁迅始终是“复古”的——复归于人间的原点。鲁迅在担负起政治救亡、思想启蒙重任的同时,又担负起道德救赎的重任。鲁迅的真实让恶人的作恶变得困难,特别是让伪善者暴露出恶的本质。他一生树敌过多,除了思想立场和政治倾向的差异之外,很大程度是由于性格所致。而这性格也就是人格——不说假话和揭穿虚伪。这造成了他人际关系中最大的悲剧——自己不虚伪也不允许别人虚伪。

    鲁迅的真诚与真实是当下中国最值得珍惜的精神资源,思想意识上的“独出”与道德人格上的“率真”,是鲁迅“致人性于全”的主要思考内容。鲁迅一生都在“力抗时俗”“力抗强者”。而今日的民众,在思想意识和道德人格上则往往表现为两重性:思想意识的觉醒与道德人格的滑落。由于历史的发展,一般民众逐渐疏离于僵化的意识形态,具有了被“唤醒”后的思想状态。但是,正是这觉醒之后对现实产生的失望,使人们丧失了理想主义和共同伦理精神,退而求其个人物质生活的发展,结果带来了道德心的淡化,造成政治意识的弱化与道德人格的滑落。身处当下境遇,我们可能什么都做不来,但至少能做到真诚和善良。

    鲁迅的存在,为我们确立了一种人生境界和一面反省的镜子。鲁迅的存在,使我们不敢自我夸耀,不敢轻易自称为“战士”,也不敢轻易把某人称之为“伟人”。我们需一直努力坚守这样一个底线:可以平凡,但是不能平庸;可以不崇高,但是不可以堕落。然而,这个人生底线的坚守是痛苦的,也可能是孤独的。所以我说:“我爱鲁迅,鲁迅害我。”

(摘自《远离鲁迅让我们变得平庸》,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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