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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湖北省宜昌市长阳县第二高级中学2016-2017学年高二下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漂流异邦的古代中国人

    如果不把商亡后箕子东奔朝鲜的传说以及对“徐福东渡”结局的猜测算在内,今天可以确切地指出最早漂流到今中国境外的我们的先人,就应当是西汉前期活动在“大宛”国(在今中亚费尔干纳盆地)的“秦人”了。据《史记•大宛传》,当西汉军队围攻大宛的国度时,这些“秦人”在断绝了水源的围城之中帮助守军“穿井”。从司马迁在另一处提到为大宛等国“铸钱、器”的“汉使、亡卒降”来看,所谓“秦人”,很可能也是被匈奴俘掠、后来投奔大宛的西汉军人。其中最有名的自然是李陵。华北汉地社会中也有人被掳掠、甚至逃亡到匈奴政权下去从事农业生产的。后者成为迄今所知为改变个人生存的经济环境而出走异国的最早的人群,因为在那里他们受到的盘剥较轻。两汉时因国内政治斗争的失败而出奔匈奴者亦时见于记载。自东汉末年以来,日本也逐渐成为中国政治流亡者远走高飞的一方天地。

    随着隋唐统一帝国的建立,古代中国人寓居他国的活动呈现某种新格局。由于隋唐政权对突厥和中亚国家持续的军事活动,大批士卒流失在西域固属难免。禁止汉族居民出家为僧的法令废弛后,汉族僧团的大规模膨胀导致西行求法或东渡弘法的高僧大德人数激增。除沿着陆上丝绸之路向西推进的商贾之家,通过海路移居东南亚的“唐人”,由唐经宋而入元,也代不乏人。到了元朝,中国移民在南洋群岛已经相当多了。

    东南沿海的中国人向外移民,从晚明的1560年代起逐渐形成一个高潮。明政府在这时开放海禁,使私人出海贸易的规模急剧扩大。但由于明政府仍明令禁止移民海外,遂使出门在外多年的人不敢归国,实际上对移民潮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17世纪前后,吕宋马尼拉的华人已有两三万人。清前期为孤立东南抗清力量,重新实行海禁,并对出国归来的人处以死刑,但其收效仍与明末禁止移民海外的政策略同。鸦片战争前,东南亚的华人总数高达一百万人。在19世纪下半叶,中国人向海外移民的范围更扩大到北美。大批中国人被当作“苦力”运送到美国,在西海岸为洋人开矿修路。

    明清两朝政府长期抱持敌视海外华人的立场,把他们当作化外“弃民”,视之为“无赖之徒”。海外华人在羁留地区遭遇暴虐或不公正待遇,“天朝”往往置若罔闻。直到清末,这样的政策才获得基本的调整。“华侨”的概念于是进入中国的政治文化。从光绪十九年(1893)“除华侨海禁”,到此后在各地设立领事馆,清政府终于对保护海外侨民的正当利益渐有意识。但在西方民族主义思潮的狂澜冲击之下,“满洲”政权的合法性已经无可挽救,海外的华侨成为推翻清统治的一种重要力量。

(摘编自姚大力《读史的智慧》)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从现有史料来看,西汉前期活动在“大宛”等国的“秦人”,可视作迄今为止能够确切地指出的最早漂流到异邦的中国人。 B、《史记》中两处记载的“秦人”,实际上很可能是西汉军人,他们战败后被匈奴俘掠,后来投奔了大宛,从事穿井,铸造钱、器等工作。 C、两汉时期,有些中国人在国内政治斗争失败后逃往匈奴,从东汉末年开始,日本也逐渐成为了这些政治斗争失败者的流亡地。 D、华北汉地社会中被掳掠或逃亡到匈奴从事农业生产的人,是迄今所知为改变个人生存的经济环境而漂流异邦的最早的人群。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1560年代,明政府开放海禁,使得东南沿海的中国人大量向海外移民,从这时起,逐渐掀起一个向海外移民的高潮。 B、与两汉时期因战争和政治因素而移居国外不同的是,隋唐时期僧人、商人加入到移民行列,移居地域也更加广泛。 C、从唐代开始,有些中国人沿着海上丝绸之路移居到东南亚,到元代时,居住在南洋群岛的中国移民的数量已相当可观。 D、隋唐时期,朝廷持续不断地对突厥和中亚国家用兵,边境的战事不可避免地导致这一时期大批士卒流亡到西域。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基于政治、经济方面的需要,海禁政策在明清两代数度兴废,但客观上都对移民潮的出现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B、中国人向北美移民始于19世纪下半叶,大批中国人作为苦力在美国西海岸开矿修路,为美国的崛起做出了贡献。 C、满清政府对移居海外的华人持敌视立场,将海外华人推向自己的对立面,使他们成为推翻满清统治的重要力量。 D、清初的海禁政策直到光绪十九年才被废止。同时清政府也改变了敌视华侨的立场,逐渐意识到要保护海外侨民的正当利益。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中国古代的祭祀
    祭祀是人们通过一些特定的器物和形式向鬼神表示敬重、祈求保佑的一种活动。祭祀的对象主要为鬼、自然神以及后世产生的宗教神。
    据考古资料证明,祭祀最早产生于远古时期。北京山顶洞人就已经产生了原始的鬼魂崇拜意识。考古发现,山顶洞穴遗址内人的骨骼的旁边有赤铁矿石粉粒遗存。将红色的粉粒撒在死者的身上,显然是出于某种特定的用意,或表示哀痛,或表示怀念,抑或表示驱邪避害。这表明这一时期的原始人类已经对死去的同伴产生了或敬或畏的情感,萌发了人死后有鬼魂存在的意识,这无疑是一种最原始的祭祀方式。
    随着原始人类的不断进化,工具制作技术从打制石器过渡到磨制石器,产生了原始的种植业和定居式生活方式。由于种植业与自然的关系十分密切,促使人们对自然现象更加关注。但因为原始人类无法理解自然界中出现的各种现象,便认为在这些自然现象的背后,必定还存在着一种支配它们的力量。古人将这种“超越”现实和自然的力量想象成神,这也是中国古人信奉自然神的由来。在这种认识下,古人们对鬼神既崇敬又畏惧,于是便采用一些方式和方法讨好它们来表示对鬼神的敬重和企盼。
    这些祭祀的方式和方法经过世代相传,逐渐形成固定的仪式:在祭祀时,人们将最好的食物、制作精美的器物献给鬼神;或用焚烧祭品冒出青烟,以示通达天神;或将酒或牲畜血洒向地面,以示告慰地神,再通过敲击的方式使器物发出声响,以此通报和召唤鬼神;还通过肢体的动作表示对鬼神的敬重,以此希望鬼神满意。
    仰韶文化是新石器时代中晚期的代表性文化。在仰韶文化聚落遗址中,居住区的房屋均围绕一个中心广场而建,还发现有焚烧过的动物骨骼,表明这个中心广场在聚落成员的心目中是一个神圣的场所。这里不仅作为聚落成员日常聚会或一般性活动的地方,也是举行祭祀活动的重要场所。
    在原始社会新石器时代晚期的不少遗址中,都出土了玉制的器物。其中,在浙江杭州市余杭区的良渚文化遗址中,出土了玉璧、玉琮、玉钺、玉璜等大量的玉器,在玉琮和其他的一些玉器外表还雕刻有神人兽面图案。图案充满了神秘、怪异的色彩,体现了良渚人对鬼神的敬畏感。这些在后世作为祭祀鬼神的礼器出现在这一时期,足以证明祭祀鬼神已经成为当时十分重要的一项活动。
    原始社会时期产生的鬼神崇拜及由此形成的祭拜方式,又在后世的沿袭中不断加入新的形式、内容,最终形成中国古代社会的祭祀文化。在国家建立后,祭祀活动又被统治者所利用,成为神化王权和统治的工具。殷商时期,祭祀更为盛行。商王祭祀祖先,是认为这些已经逝去的先人仍具有神力,可为后代消灾祛祸;同时也借助先祖的神力,用以协调王室成员之间的关系。
    这些源自原始社会、在国家建立后又被移植到政权建设中的祭祀活动,在西周时期进一步得到加强,成为国家的头等大事。在周朝政权机构中,还设有掌管祭祀的官职,祭祀鬼神还被编入礼仪制度中,并对祭祀的对象和等级、陈设器物、供奉食物、行礼方式等诸多方面作了严格的规定,从此祭祀成为国家政治生活不可或缺的内容。在以后的历史中,祭祀鬼神一直为历朝历代所沿袭。
(选自《百科知识》2013年第17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①当今的艺术仿佛在兴致勃勃地享受一场技术的盛宴。戏曲舞台上眼花缭乱的灯光照射,3D电影院里上下左右晃动的座椅,魔术师利用各种光学仪器制造观众的视觉误差,摄影师借助计算机将一张平庸的面容修饰得貌若天仙……总之,从声光电的全面介入到各种闻所未闻的机械设备,技术的发展速度令人吃惊。然而,有多少人思考过这个问题:技术到底赋予了艺术什么?关于世界,关于历史,关于神秘莫测的人心——技术增添了哪些发现?在许多贪大求奢的文化工程、文艺演出中,我们不难看到技术崇拜正在形成。

    ②技术是艺术生产的组成部分,艺术的创作与传播从来没有离开技术的支持。但即便如此,技术也从未扮演过艺术的主人。《史记》、《窦娥冤》、《红楼梦》……这些之所以成为经典,是因为它们的思想光芒与艺术魅力,而不是因为书写于竹简,上演于舞台,或者印刷在书本里。然而,在现代社会,技术的日新月异造就了人们对技术的盲目崇拜,以至于许多人没有察觉艺术生产正在出现一个颠倒:许多时候,技术植入艺术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工业社会的技术消费,而不是艺术演变的内在冲动。换言之,这时的技术无形中晋升为领跑者,艺术更像是技术发明力图开拓的市场。

    ③中国艺术的“简约”传统隐含了对于“炫技”的不屑。古代思想家认为,繁杂的技术具有炫目的迷惑性,目迷五色可能干扰人们对于“道”的持续注视。他们众口一词地告诫“文胜质”可能导致的危险,这是古代思想家的人文情怀。当然,这并非号召艺术拒绝技术,而是敦促文化生产审慎地考虑技术的意义:如果不存在震撼人心的主题,繁杂的技术只能沦为虚有其表的形式。

    ④这种虚有其表的形式在当下并不少见,光怪陆离的外观往往掩盖了内容的苍白。譬如众多文艺晚会和其他娱乐节目。大额资金慷慨赞助,大牌演员频频现身,大众传媒提供各种空间……形形色色的文艺晚会如此密集,以至于人们不得不怀疑:这个社会真的需要那么多奢华呈现吗?除了晚会还是晚会,如此贫乏的文化想象通常预示了主题的贫乏——这种贫乏多半与技术制造的华丽风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的技术业已游离了艺术的初衷,众多的娱乐节目——而不是艺术——充当了技术的受惠者。

    ⑤技术是一个中性的东西,是一种工具,关键在于怎么使用。对于技术的盲目崇拜无异于对于工具的盲目崇拜,这种崇拜的实质,是重技而轻道,重物而轻人。如果任由其泛滥,容易遮蔽掉技术背后真正关键的东西——使用技术的人的作用与良知。前一段诸多社会事件引起舆论大哗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将这些社会事件与技术联系起来。从瘦肉精饲料、三聚氰胺奶粉、毒胶囊的制作到利用电话、互联网精心设计的钱财欺诈,舆论同声谴责的是无良企业、利欲熏心的商家、心狠手辣的骗子以及失职的监管机构,而技术研发者的责任似乎被轻轻放过,人们没有看到参与这些社会事件的技术人员出面道歉,这个环节成为盲点因而遭到遗忘——文化领域的事情也似乎常常如此。社会的进步、文化的繁荣,需要让技术与道德的关系重回人们的视野之中,如此我们方可避免陷入技术盲目崇拜的陷阱与误区。

(选自《新华文摘》2013年第23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以下列小题。

提到“工匠精神”,也许我们会首先想到德国、瑞士、日本这些国家。其实,在我国古代,“工匠精神”也是非常突出的。《诗经》云“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即君子的自我修养就像加工骨器、玉器等一样,切了还要磋,琢了还得磨。这里体现的对工艺精细程度精益求精的追求,与西方工业精神中从 99%到99.99%的追求不谋而合。这说明,不论区域和文化有着怎样的差别,在追求精美、卓越、典雅等这些能充分反映人类文化审美创造力的艺术特征方面,东西方基本上是一致的,因为它代表了人类追求极致和完美的美学理想。

    基于文化的属性和发展的形态不同,东西方的“工匠精神”在具体表现样式上又存在着一定差异。西方侧重于对刚性要素的重视,要求必须确保每个部件质量上乘,无论是材料、设计还是生产流程,都以最高标准要求,并对最终的产品质量进行严格的检测。特别是进入工业化时代后,标准化的大规模生产,对产品质量提出了统一的严格标准,以打造本行业最优质的产品。如英国航海钟发明者约翰·哈里森于1759年完工的“哈氏4号”航海钟,64天只慢了5秒,远比法案规定的最小误差(2分钟)还少,完美解决了航海经度定位的问题。

    相比较而言,中国则侧重于对柔性要素的重视,在设计和制造上,为追求完美和极致,多强调不惜花费时间精力,反复揣摩,孜孜不倦。中国工匠“依天工而开物”“法自然以为师”,把对自然的敬畏和观察体验、揣摩感悟,倾注于一双巧手,让中国制造既体现出精益求精的功能特点,也展现出典雅优美的审美特点。如中国的传统建筑,在设计和建造中既追求实用功能,也追求天人合一的审美功效。北宋徽宗时烧制的汝瓷“似玉非玉而胜玉”,让人顿生“纵有家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的感慨。中国的“工匠精神”附着于精美绝伦的作品,世代相传。天工开物,随物赋形,是中华民族对制造业的价值取向共识。如果我们承继这种东方智慧,并学习西方对产品刚性要素的重视,应该会带来东方诗意和西方精准的美妙融合,成就中国制造业的独特风韵。

    然而,改革开放以来,社会心浮气躁,制造业普遍追求投资少、周期短、见效快带来的即时利益,工匠精神少有用武之地。但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到来,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中国人的消费观念也正在由“生存消费”转向“品质消费”,中国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工匠精神”。

《周礼•考工记》有言:“知者创物,巧者速之守之,世谓之工。百工之事,皆圣人之作也。”对应于现代语境,“知(智)者”可以理解为产品的设计者、科技的创新者,而“巧者”便是将设计与创新转化为优质产品的工匠。对于我国正在开疆拓土、万马奔腾的制造业和文化产业而言,这二者缺一不可。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缺少创世神话,但并不意味着中国没有宇宙发生说,也不意味着中国古代思维认为宇宙是一永恒的存在。天地万物如何产生、存在,也是古代中国哲学家思考的问题。屈原的《天问》最明显地表达出中国古代哲学思维对宇宙起源、构成的兴趣。

    中国哲学的主流看法虽然认为天地万物不是永恒存在着的,而是有其发生历史的,但天地万物的发生不是由一个外在于宇宙的人格力量创造出来的。在中国哲学家看来,天地万物如果有一个开始,这个开始应该是自生、自然的。如汉代道家宇宙论认为,天地是从虚空中逐渐生成了气,又由气的凝聚而生成天地。所以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不是被创造出来的,而是化生出来的。

    宇宙不是创造出来的,那么存在着宇宙之内的主宰者吗?回答不是否定的。商周时代承认帝或天为宇宙之内的至上神,但早期中国文明中的“上帝”并不是创造宇宙和人的神,而是在宇宙之内的主宰者,不是宇宙之外的创造之神,而是宇宙之内的事务主宰。就人不是上帝所创造这一点来说,使得在中国文明中“人”的地位必然高于基督教文明中“人”的地位,“人受天地之中以生”的古老观念,表示在气论的背景之下,人可以获得高于宇宙内其他一切事物和生命形式的地位。正如中国哲学中易学哲学所主张的,人是与天、地并立的“三才”之一。中国哲学本来就有“与天地参”的传统,人能参与天地化育、参与大化流行,故“参与”论是十分中国的。人既能参与天的生成,又能与天相感相通。

    在宋代理学中,也出现了一种主张,如邵雍和朱熹,他们认为我们所在的这个宇宙或天地不是永恒的,它在消灭之后会有一个新的宇宙或天地来代替它;同样,在它之前也曾经有一个旧的宇宙或天地存在,而被它代替了。这意味着,一切生成的东西,都会走向消亡。这种生成与消亡借助“气”的聚散来说明,是非常自然的。而在它消亡之后,也一定会有另一个天地按照自然的途径再生成出来,这个循环是没有穷尽的。

    在这个意义上,李约瑟称中国的世界观和宇宙模式是“没有主宰却和谐有序”,既是有理由的,却又是不准确的。从新儒学的观点来看,主宰是有的,对于宇宙来说,主宰不是超越的,而是内在的。这个主宰,商周时为“帝”为“天”,但宋代以来,宇宙内的主宰已经被理性化,成为“理”或“天理”,对“理”的推尊成为1000年来成熟的中国文明的主导性观念。理即是宇宙、社会的普遍原理和法则。

    宋代朱熹是肯定这一“理”的最有代表性的哲学家。朱熹说过:“所谓主宰者,即是理也。”元代思想家吴澄也是以太极为“道”、为“至极之理”。他说:“太极与此气非有两物,只是主宰此气者便是,非别有一物在气中而主宰之也。”这种主宰说只是功能意义上的,没有任何实体的意义。

(节选自陈来《中国文明的哲学基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在我国公众持有的各种幸福观中,有两种十分流行。一种可谓之为资源占有幸福观,它把幸福等同于占有资源(金钱、财富、权力等等),认为占有的社会资源越多越幸福。另一种把幸福看作是感性欲望(物质欲望)的满足,以为感性欲望越是得到满足、获得的享受越多越是幸福。这种物质享受幸福观比前一种幸福观更为流行,为更多的人所奉行。

    这两种幸福观自古以来就存在,它们虽然在人性中有其根源,但受到市场经济利益驱动机制的激发,从过去的羞羞答答走向了今天的大胆直白。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谋求利益最大化成为人们行为的普遍动机。所有社会资源本身都是利益,而且可以作为带来更大利益的资本。于是,在不少人那里,占有资源便不再是作为幸福的必要条件,而成为人生的目标,成为自我实现的标志。市场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后果是消费主义盛行。市场主体为了获得更多的利润,不断刺激和开发人们的消费欲望,给人们欲望的满足提供了目不暇接、花样翻新的产品和服务。在这种消费主义的社会环境中,人们很容易以为欲望得到越多满足、得到越高层次的满足就越幸福。于是,物质享受幸福观便流行起来。

    资源占有幸福观和物质享受幸福观都是偏颇的幸福观,已经导致和可能导致人生与社会问题。

    资源占有幸福观最大的问题是会导致人生异化,即将作为幸福条件的占有资源当作了幸福本身,并受控于占有欲,从而损害人生和社会。占有一定的资源是人生幸福的必要条件,但它只是幸福的条件而不是幸福本身。一旦将资源占有当作人生目的加以追求,当作幸福本身,那么占有欲望就会不断膨胀,最后充斥整个心灵,人不再是自己生活的主人,而成为不断膨胀的贪欲的奴隶。

    物质享受幸福观的问题不在于追求物质享受,而在于仅局限于此而忽视了人的其他需要的满足,容易导致心理问题。人的需要或欲望有不同的层次,物质需要是人的最低层次的需要。除此之外,人还有情感的需要、社会尊重的需要,以及马斯洛所说的基本需要之上的自我实现需要。所有这些需要都要得到一定程度的满足,心理才能平衡与和谐,否则就会发生心理问题,甚至会患上抑郁症之类的心理疾病。把物质欲望的满足作为唯一追求,必然会导致这样的恶性循环:欲望得不到满足会感到痛苦、郁闷、愤懑,得到满足又会感到无聊,于是又会追求更多、更强烈的欲望的满足,如此循环往复,直至心灵不能承受欲望之重。

    如果我们不能将幸福理解为社会资源的占有或物质欲望的满足,那么,我们应当如何理解幸福呢?或者说,幸福的真实含义是什么?就是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自由而全面发展的人能通过努力奋斗逐步使其人性闪耀善和美的光辉,人格完善而高尚,个性获得健康而丰富的发展,生活充满乐趣、充满创意和充满魅力。显然,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状态就是人的幸福状态。

(节选自江畅《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幸福观》,2017年1月23日《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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