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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河北省石家庄市实验中学2016-2017学年高一下学期期末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赋得永久的悔(节选)

季羡林

    我出生在鲁西北一个极端贫困的村庄里。我们家是贫中之贫,真可以说是贫无立锥之地。

    家里日子是怎样过的,我年龄太小,说不清楚。反正吃得极坏,这个我是懂得的。按照当时的标准,吃“白的”(指麦子面)最高,其次是吃小米面或棒子面饼子,最次是吃红高粱饼子,颜色是红的,像猪肝一样。“白的”与我们家无缘。“黄的”(小米面或棒子面饼子颜色都是黄的)与我们缘分也不大。终日为伍者只有“红的”。这“红的”又苦又涩,真是难以下咽。但不吃又害饿,我真有点儿谈“红”色变了。

    我也偶尔能够吃一点“白的”,这是我自己用劳动换来的。一到夏天麦收季节,我们家根本没有什么麦子可收。对门住的宁家大婶子和大姑——她们家也穷得够戗——就带我到本村或外村富人的地里去“拾麦子”。所谓“拾麦子”就是别家的长工割过麦子,总还会剩下那么一点儿麦穗,这些都是不值得一捡的,我们这些穷人就来“拾”。因为剩下的决不会多,我们拾上半天,也不过拾半篮子;然而对我们来说,这已经是如获至宝了。

    记得有一年,我拾麦子的成绩也许是有点“超常”。到了中秋节——农民嘴里叫“八月十五”——母亲不知从哪里弄来点儿月饼,给我掰了一块,我就蹲在一块石头旁边,大吃起来。在当时,对我来说,月饼可真是神奇的好东西,龙肝凤髓也难以比得上的,我难得吃上一次。我当时并没有注意,母亲是否也在吃。现在回想起来,她根本一口也没有吃。不但是月饼,连其他“白的”,母亲从来都没有尝过,都留给我吃了。她大概是毕生就与红色的高粱饼子为伍。到了歉年,连这个也吃不上,那就只有吃野菜了。

     “白的”和月饼难得,“黄的”怎样呢?“黄的”也同样难得。但是,尽管我只有几岁,我却也想出了办法。到了春、夏、秋三个季节,庄外的草和庄稼都长起来了。我就到庄外去割草,或者到人家高粱地里去劈高粱叶。劈高粱叶,田主不但不禁止,而且还欢迎;因为叶子一劈,通风情况就能改进,高粱长得就能更好,粮食打得就能更多。草和高粱叶都是喂牛用的。我们家穷,从来没有养过牛。我二大爷家是有地的,经常养着两头大牛。我这草和高粱叶就是给它们准备的。每当我这个不到三块豆腐干高的孩子背着一大捆草或高粱叶走进二大爷的大门,我心里有所恃而不恐,把草放在牛圈里,赖着不走,总能蹭上一顿“黄的”吃,不会被二大娘“卷”(我们那里的土话,意思是“骂”)出来。到了过年的时候,自己心里觉得,在过去的一年里,自己喂牛立了功,又有了勇气到二大爷家里赖着吃黄面糕。黄面糕是用黄米面加上枣蒸成的,颜色虽黄,却位列“白的”之上,因为一年只在过年时吃一次,物以稀为贵,于是黄面糕就贵了起来。

    我上面讲的全是吃的东西。为什么一讲到母亲就讲起吃的东西来了呢?原因并不复杂。第一,我作为一个孩子容易关心吃的东西;第二,所有我在上面提到的好吃的东西,几乎都与母亲无缘。除了“黄的”以外,其余她都不沾边儿。我在她身边只呆到6岁,以后两次奔丧回家,呆的时间也很短。现在我回忆起来,连母亲的面影都是迷离模糊的,没有一个清晰的轮廓。特别有一点,让我难解而又易解:我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母亲的笑容来,她好像是一辈子都没有笑过。家境贫困,儿子远离,她受尽了苦难,笑容从何而来呢?有一次我回家听对面的宁大婶子告诉我说:“你娘经常说,早知道送出去回不来,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他走的!”简短的一句话里面含着多少辛酸、多少悲伤啊!母亲不知有多少日日夜夜,眼望远方,盼望自己的儿子回来啊!然而这个儿子却始终没有归去,一直到母亲离开这个世界。

    对于这个情况,我最初懵懵懂懂,理解得并不深刻。到了上高中的时候,自己大了几岁,逐渐理解了。但是自己寄人篱下,经济不能独立,空有雄心壮志,怎奈无法实现,我暗暗地下定了决心,立下了誓愿:一旦大学毕业,自己找到工作,立即迎养母亲;然而没有等到我大学毕业,母亲就离开我走了,永远永远地走了。古人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话正应到我身上。我不忍想象母亲临终时思念爱子的情况;一想到,我就会心肝俱裂,眼泪盈眶。当我从北平赶回济南,又从济南赶回清平奔丧的时候,看到了母亲的棺材,看到那简陋的屋子,我真想一头撞死在棺材上,随母亲于地下。我后悔,我真后悔,我千不该万不该离开了母亲。世界上无论什么名誉,什么地位,什么幸福,什么尊荣,都比不上呆在母亲身边,即使她一字也不识,即使整天吃“红的”。

(1)、下列对传记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极端贫困的农村生活让季羡林的童年回忆没有一点亮色,剩下的只有饥饿和苦难。 B、由于季羡林有一年拾到的麦子特别多,母亲特意弄来了点儿月饼奖励他,以激励他更加勤劳吃苦。 C、在季羡林的记忆中母亲毕生只吃“红的”,甚至野菜,没有吃过别的再好的东西。 D、季羡林依靠自己的身体为二大爷的牛搞饲料,就是为了平时或年终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 E、文本通过平实的语言记录了自己童年为了吃饱肚子所经历的艰辛,也表达自己对当年只顾自己忽视母亲的懊悔。
(2)、季羡林的苦难童年中,能让他高兴起来的事情有哪些?请简要说明。

(3)、找出最后一段中说明作者思想历程的语句:→“逐渐理解了”→ →立下誓言→

(4)、季羡林的“悔”体现在很多方面,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我眼中的潘家铮先生

潘家铮的大名我早就熟悉了,但有幸结识先生却是2007年3月5日的事。

那一天,在接连婉拒了两次之后,先生说,他终于被我的“锲而不舍所打动”,于是接受了我的一次专访。

采访正式成行的前一周,潘先生的秘书李永立打电话告诉我:潘老说为了采访时节省时间,也为了他能更准确、更深入、更全面地回答我的问题,请我先将自己的采访提纲以电子邮件发给他。

3月5日的采访非常成功。在整个交谈中,先生思维缜密,表达严谨,几乎没有一个多余的字,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他说话舒缓、从容,有一种绅士风度。即便在说到自己的忧虑和愤懑时,也仅仅是紧锁眉头,而从无疾言厉色。先生用60分钟回答完我的所有问题,又用20分钟时间跟我轻松地聊起了他的业余爱好。我一直生活在北方,感觉江浙一带的话很难懂,也似乎并不好听。但接触先生之后,我发觉他的一口吴侬软语宛如昆曲,实在动听。

时隔五年,那天采访的许多内容都已经淡忘了,但有一段谈话却至今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当时,我国风电正在大热之时,在回答我关于对当时发展风电的看法时,先生除了对风电的优点给予充分肯定之外,更多的是表达了对当时风电大跃进式推进的批评和担忧。先生说:“我们应该把风电的优点说清楚,但也要把它的问题摆出来,说透,而且找出解决问题的措施,包括国家应采取的政策,这才是对风电真正的爱护。”

那天采访结束后,先生起身从办公桌后的书柜上取下一本《潘家铮院士文选》送我,并当即在扉页上题签:韩磊同志指正。字不大,都是一笔一划的,很秀气。

在中国科技界,潘先生以敢说真话而闻名。他的一个“段子”曾在科技界广泛流传:“对三峡工程贡献最大的是那些反对者。”这位在三峡工程的论证和建设过程中发挥过重要作用的人说,“正是反对者们的反复追问、疑问甚至是质问,逼着你把每个问题都弄得更清楚,才使方案一次比一次更理想、更完整。”先生的话博得了大家的广泛赞誉,称其“对反对意见不仅仅是容忍,更有海纳百川的包容”。

在我的眼里,先生性情的底子是文人。他身上有浓重的文人气息。许多读者知道,潘家铮不仅是科学家,也是一位热心于科幻创作的作家。先生的科幻小说构思巧妙、大胆,科学性严密、人情味浓,文笔生动凝练,语言幽默调侃,选材和描写不落俗套。2007年采访先生的那段时间,我上小学六年级的儿子捧着先生的《偷脑的贼》,经常读得哈哈大笑。作诗填词也是先生的业余爱好之一,然而,科幻小说和诗词其实都还不是先生的最爱。先生告诉我:“我不抽烟,也不喝酒,也不讲究饮食,衣服也是穿得邋邋遢遢,很少看电影,电视也看得不多,体育也不爱好,写诗什么的实际上也不是我的真正爱好。我真正的爱好只有一个,就是读书,我总觉得一卷在手,就可万虑皆消。”

“一卷在手,万虑皆消。”这不是真正的文人、书生么?!当然,这些还都是先生文人情怀的浅表性东西。如果你读了先生的杂文、政论之后,你一定会发现,他对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爱得有多么深沉。 2001年下半年,先生有感于时事,写了一篇《我们需要再反一次党八股》的小文。此文连投多家报刊,无人敢登。一气之下,时任政协委员的先生在全国政协会议上应邀发言时,全文宣读了自己的这篇小文章,引起轰动。

潘先生不愧为君子。潘先生非常崇拜李锐,李锐老部长是潘先生的老领导、老同事。自80年代中期以后,潘先生和李锐之间出现了一些分歧,后来裂痕越来越大,终致不相往来。即便是在两人不相往来的日子里,彼此对对方也都有非常客观、公正的评价。潘先生称赞李锐“确实是个豪杰”。李锐在谈到潘先生时,说:“潘家铮确实是个好样的专家。”2007年9月21日,潘先生亲自登门拜访李锐老部长,两位中国水电界的重量级元勋人物,又把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君子和而不同”,大概说的就是潘先生这样的人物吧!

(摘编自韩磊《我眼中的潘家铮先生》,有删改)

相关链接:

①我已年逾耄耋,病废住院,唯一挂心的就是国家富强、民族振兴。我衷心期望,也坚决相信,在党的领导和国家支持下,电力工业将在特高压输电、智能电网、可再生能源利用等领域取得全面突破,在国际电力舞台上处处有“中国创造”、“中国引领”。                              (潘家铮语)

②在能俯看到隔流堤的厂房坝段栏杆处,他足足趴了近1刻钟。记者连忙上前询问:“潘院士您一直没有讲话,是在考虑什么问题吗?”“哪里考虑什么问题,我这是‘老年痴呆’。”看到记者满脸的疑问,工作人员笑着说:“潘老是跟你调侃呢!”                   (摘自高明昧、徐爱民《潘家铮院士在三峡》)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与父亲汤一介相处的点滴

汤双

    在父亲的大多数同事和学生眼里,他可能是个比较严肃的人。但在我眼里,他其实是个颇有些浪漫情怀的人,也是一个崇尚自由、平等的人。在我们这个家里完全没有“父父子子”那一套,他也没有多少“权威”。多年以来,我姐姐和我与父母之间一直是没大没小的,“人人平等”在家庭内部基本上得到了实现。如今父亲已逝,许多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大大小小的往事反而异常清晰地在脑海里显现出来……

    打桥牌是我们全家住在中关园280号时(“文革”期间)的重要活动。刚开始我的水平最低,是父亲和我搭档与母亲和姐姐对阵。之后技术见长,就成了姐姐和我与父母对阵。再后来,父母一方基本上是屡战屡败,不过他们不以为意,每次都还在记分本上由父亲与姐姐代表双方签字,以防日后有人“不认账”。那段时期,家里没什么钱,市场上也买不到什么好东西。在打桥牌时,如果有一块从中关村茶点部买来的松花蛋糕(虽然得一分为四,一人一份),已经算是高规格的享受了。偶尔搞到一罐咖啡,简直如获至宝。那时所用的咖啡壶是放在火炉上烧的,壶的顶部是个玻璃罩,可以看见咖啡沸腾时冒出的泡泡。听着咖啡壶发出的咕嘟、咕嘟声,闻着满室的香味,真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一壶咖啡喝完,剩余的咖啡渣还能再煮一次——称为“二道咖啡”。不管一道还是二道,现在想来都是美味无比。尽管当时外部的政治压力很大,在我们这个“家庭堡垒”内部仍然充满着温馨与“小资”情调。

    1979年暑假,父母有机会参加北大组织的北戴河度假旅游,在北戴河,有一个夜晚,我们四人带了一台在当时还属于稀有物品的收录机,坐在海边的礁石上,一边看月亮,一边听小夜曲。明月、涛声、小夜曲,彼情彼景现在回忆起来似乎仍然如梦如幻。

    度假期间还有一个小插曲。某天中午,我们去起士林在北戴河的分店吃饭,发现可以在露天的座位上用餐,于是要求坐在那里,可服务员说那些座位是专门供外宾用的。父亲平时极少与人争执,那次却按捺不住,批评服务员崇洋媚外,并告诉服务员他的学生里就有一些是外国人,难道学生坐得,老师反倒坐不得?老先生一生最容不得的,就是把外国的月亮看得比中国的月亮圆的人。然而他说的那些话对服务员全无作用,我们最终也没能在那儿吃饭。

    我在上中学的时候曾随秦元勋先生学习相对论。有一次在家里与父亲聊起相对论的基本原理,正想好好卖弄一番,不料他却坚决不肯接受“光速不变原理”,他以哲学家的思维方式,认为宇宙间不应该存在一个不可超越的极限速度。我自认真理在手,与他反复辩论多时,却始终无法“取胜”。通过与他辩论,我得到一个很大的收获:不论一个理论多么权威,我们仍然可以对它的基本原理问一个为什么。长久以来,我们之间这种科学与哲学的辩驳时有发生,最近几年连我的儿子也加入了“战圈”。直到今年八月初我回北京看他时,我们还在聊“数学到底是人的发现还是人的发明”之类的话题。

    父亲曾与我们一起在美国俄勒冈州的科瓦利斯小镇上住过三个多月。小镇里的生活十分平静,每天,他在家里写一本类似于回忆录的书《我们三代人》。晚饭后他总会带着小汤出去散步,走到一个小店,让小汤玩上一会儿里面的简单的电子游戏机,若能赢得一小块糖,祖孙俩便十分高兴。周末,我们有时会去海边捞螃蟹,或开上一两个小时的车,到一个由火山口形成的小湖去划船。他后来多次说那段时间是他一生中最悠闲、也是最喜爱的日子。最近我时常会想,当年他在散步的路上和五岁的小汤都会谈些什么呢?问小汤,他已全然不记得了。我自己倒是记得在我五六岁的时候,父亲常给我讲《庄子》里的故事。印象最深的就是“才与不才之间”(这也许对我的人生观有很大的影响)和“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今天,反观父亲的一生,我忽然觉得他虽以儒家的道德自律,心向往之的却是《逍遥游》里那种“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的生活。

    庄子云“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气散无法再聚,时间也不可能倒流,但记忆却可以常存。与父亲相处的点点滴滴,将会伴随我的一生。

(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汤一介(1927.2—2014.9),中国当代著名哲学家、国学大师。②“文化大革命”开始之后,汤一介和冯友兰等北大哲学系的教员都遭受批判,但当时的汤一介并没有质疑这场史无前例的运动。1976年10月10号,随着四人帮的隔离审查,中央下令查封“梁效”。在1983年开始的整党活动中,“梁效”成员汤一介被定性为犯一般性错误。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冲击世界尖端,必须舍弃必须付出

    我干任何事情,我要作哪些牺牲,事先我都要想通了。我总觉得,搞我们这一行,就是世界尖端,搞世界尖端的东西,就必须得舍掉些什么。如果我认为亲情、友情、金钱对于我很重要,我就不干排球。我选择干,必须把这些全放下。我回来接手女排,放弃家庭,放弃女儿,一定要放掉,我想好了才回来干。我知道一旦回来,又回到从前,就是排球,一点一线:体育馆——食堂——宿舍,哪儿也别想去,等于没有生活。

    这种“等于没有生活”的生活,在郎平十七八岁、二十来岁的时候要去经历,要去承受,似乎还不是太困难,因为,在那个年代,大的环境是这样,大部分人的生活也这样单调和艰苦。但是,郎平回国执教是1995年,她在美国,已经有一幢三百多平方米、带两个院子的房子,而回到国家训练局,她这个主教练的宿舍和女排队员一样,一间十平方米的小屋,小屋里一张单人的、矮矮的小铁床,国家训练局运动员的洗澡房,竟然比一般工厂的浴室还简陋:外间有一排放衣服、放鞋子的铁架,而里间的淋浴设备,就是一圈水管上装着一个个水龙头。

    郎平早有思想准备,回来就是“回到最初当运动员的生活”。她最初拿到的一套两室的房子,就是她当运动员时北京市委奖励她的,那房子被一片自由市场包围着,从早到晚闹哄哄,她的一扇防盗铁门也防不住强盗,先后被撬了两次。女儿从美国回来探亲,母亲来帮郎平带小孩,一老一小经常睡地铺。1996年,郎平的美国挚友劳尔来北京,去郎平家做客,看到她住这样的房子,一连问了好几声:“詹妮,你就住在这里?就住这里?你回来工作,国家没给你房子?”

     1998年,郎平才搬进新房子,房子大了许多,是广东丽珠药业集团解决了郎平的住房问题,也聊表这个企业对中国体育事业的支持。

    我刚回来,早有人提醒我,劝告我:“你已经是‘五连冠’功臣,你那么辉煌了,再回来干什么,女排是这个状况,你还是保住你自己那点名气算了,别把那点荣誉路毁了。”这次世界锦标赛,打成现在这局面,似乎要被这些“提醒”和“劝告”说中了。

    因为我有海外八年的生活经历,我已经把自己这个“世界冠军”一脚一脚地踩到地上了,踩得很踏实,身上早就没有了“五连冠”的包袱,倒是大家还在把“五连冠”当一回事。我可以想象,如果我没有经历过出国后“一文不名、一无所有”的生活,一直留在中国,我的心态肯定也降不下来。但我拥有起起落落、沉沉浮浮的感受,使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又成熟了许多,我不会再受外界干扰,去计较别人会怎么看我。这次冲世界锦标赛就算不能如愿,我们可以从失败中学到东西,不能把我四年的工作一笔勾销,我竭尽全力,也敢于向自我挑战,这不也是一种成功?

    输给了古巴队,我还是要求队员们去认真观看韩国队与保加利亚队的比赛,要准备下一场我们和保加利亚队的对阵。我还是重申这句话:进不了前四,也要争取第五!

(摘自郎平、陆星儿《郎平传》等)

【相关链接】排球协会一个电传一个电传的发到郎平工作的新墨西哥大学,郎平犹豫着。直到球类司司长给她发来电传:郎平,祖国真的需要你!

     “作为一个人,我们其实都很渺小,但是,当有人代表国家对你说——国家需要你!你还能无动于衷吗?”郎平说道。

    和签约球队解约,赔偿了违约金,房子、院子、汽车都留给了丈夫和女儿,郎平发现自己忙了十年,忙得两手空空,只有两个装行李的箱子。在回国的飞机上,郎平把脸埋在美国好友送的玫瑰花束里,泪落如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中国之蒿

    1969年,屠呦呦和中医研究院中药研究所几位同事一同参与到“523任务”中。那一年,屠呦呦39岁,职称是助理研究员。

    屠呦呦出生于浙江省宁波市,是家中五个孩子中惟一的女孩。父亲摘引《诗经》“呦呦鹿鸣,食野之蒿”,为她取名呦呦,意为鹿鸣之声。谁能想到,诗句中的“野之蒿”,竟真的与屠呦呦结下了一生的不解之缘。1951年,屠呦呦考入北京医学院药学系生药学专业,毕业后被分配到中医研究院的中药研究所工作。由于屠呦呦的专业属于西医,中药所送她到中医学习班,用两年半的时间系统地学习中医药。具有中西医背景,而且勤奋,屠呦呦很快崭露头角。她被任命为中药研究所“523任务”研究组组长,带领4名小组成员寻找抗疟药物的线索。

    屠呦呦首先系统地整理历代医籍。她还四处走访老中医,就连单位的群众来信也仔细地翻阅了一遍。由此,她专门整理出了一本《抗疟单验方集》,包含640多种草药,其中就有后来提炼出青蒿素的青蒿。不过,在第一轮的药物筛选和实验中,青蒿提取物对疟疾的抑制率只有68%,并没有成为屠呦呦重点关注的对象。

    那时,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胡椒上。这种在中国极为常见的植物,对疟原虫的抑制率达到了84%。这是一个很让人兴奋的数据,但此后的深入研究却事与愿违。屠呦呦发现,胡椒只能抑制疟原虫的裂变繁殖,灭杀效果却非常不理想。放弃了胡椒,她把目光又转向了效果并不突出、却在中医药典籍治疟药方中屡屡被提及的青蒿。

    早在公元前2世纪,中国先秦医方书《五十二病方》已经对植物青蒿有所记载;公元340年,东晋的葛洪在其撰写的中医方剂《肘后备急方》一书中,首次描述了青蒿的抗疟功能;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则说它能“治疟疾寒热”。

    但是,当屠呦呦利用现代医学方法检验青蒿提取物的抗疟能力时,结果却并不理想,最初,青蒿提取物对疟原虫的抑制率为68%,但效果极不稳定,有一次实验,它的抑制率只有12%。

    为什么在实验室里青蒿的提取物不能很有效地抑制疟疾?为什么同样的提取物却得出千差万别的结果?屠呦呦一时找不到答案,她重新翻出古代医学典籍,一本一本仔细翻查。直到1971年下半年的一天,东晋葛洪《肘后备急方•治寒热诸疟方》中的几句话触发了屠呦呦的灵感:“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

    绞汁使用的办法,和中药常用的煎熬法不同。这是不是为了避免青蒿的有效成分在高温下被破坏?福至心灵的一个闪念,推开了紧锁青蒿素奥秘的大门。

    此后的情节被众多的讲述者概括为,屠呦呦用沸点只有53℃的乙醚,成功提取了青蒿素。其实,提取青蒿素实验的真实过程是繁复冗杂的。

    在2009年出版的专著《青蒿及青蒿素类药物》中,屠呦呦提到了当时的一系列实验。这本专业性极强的书籍中记载的实验过程,穿插着大量的化学分子式、专业术语和数据,在记者这样的外行人看来如同“天书”。只有几句高度概括的纲领性描述能够大致明白,读起来亦颇为艰涩:

    “青蒿成株叶制成水煎浸膏,95%乙醇浸膏,挥发油无效。乙醇冷浸,控制温度低于60℃,鼠疟效价提高,温度过高则无效。乙醚回流或冷浸所得提取物,鼠疟效价显著增高且稳定。”

    她还特别提示:分离得到的青蒿素单体,虽经加水煮沸半小时,其抗疟药效稳定不变,“可知只是在粗提取时,当生药中某些物质共存时,温度升高才会破坏青蒿素的抗疟作用”。

    在实验数据的一份效果对比图表中,利用水浸得到的提 取物,对疟原虫的抑制率最低只有6%;乙醇浸膏得到的挥发油毫无效果;乙醇冷浸得到的提取物则可达到95%的抑 制率;乙醚提取物的抑制率则是100%!那是一种黑色、膏状的青蒿抗疟物质粗提物,离最终的青蒿素晶体尚有一段距离,但确定无疑的是,打开最后宝藏的钥匙找到了。

——(节选自《北京日报》2011年10月25日)

相关链接:①疟疾,又称为“打摆子”。在人类与疟疾的持久战斗中,起初最有效的治疟药物源于另一种植物—金鸡纳树。19世纪,法国化学家从金鸡纳树皮中分离出抗疟成分奎宁,也就是通常所说的 “金鸡纳霜”。随后,科学家又找到了奎宁替代物—氯喹。氯喹药物一度是抗击疟疾的特效药。但是,疟原虫渐渐表现出了强大的抗药性,上世纪60年代,疟疾再次肆虐东南亚,疫情蔓延到无法控制的局面。②2011年9月,屠呦呦获得拉斯克奖。2015年10月,屠呦呦因发现青蒿素治疗疟疾的新疗法获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她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科学奖项的中国本土科学家,也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生理医学奖的华人科学家。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光纤之父”高锟一

    2009年10月6日凌晨3点,美国硅谷一座公寓里响起电话铃。对方说从瑞典打来,有个教授要与高锟先生通话。几分钟后,一年一度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即将公布。高锟仍是睡眼惺忪,“什么?我!啊,很高兴的荣誉呢!”说完倒头大睡。

    发表那篇著名论文《为光波传递设置的介电纤维表面波导管》——亦即光纤通信诞生之日——十年后,1976年,高锟拿到人生中第一个奖项——莫理奖。奖杯是一个水晶碗,以前被拿来装火柴盒,现在则盛满了贝壳,放在书柜上。十多年前的一张行星命名纪念证书,还贴在车库墙上,正下方是换鞋凳。最倒霉的是1979年爱立信奖奖牌,料想是被打扫房子的女工顺走了……爱立信奖颁奖礼规格与诺贝尔奖相当。

    1959年激光发明,令人们开始畅想激光通信的未来,但实际研究困难重重。此时高锟就职于国际电话电报公司设于英国的标准通讯实验室,他坚信激光通信的巨大潜力,潜心研究,致力于寻找足够透明的传输介质。

妻子黄美芸难以忘怀,那段时间高锟很晚回家,年幼的子女经常要在餐桌前等他吃饭,他哄她:“别生气,我们现在做的是非常振奋人心的事情,有一天它会震惊全世界的。”专家们起初认为,材料问题无法逾越。33岁的高锟在论文中提出构想,“只要把铁杂质的浓度降至百万分之一,可以预期制造出在波长0.6微米附近损耗为20dB/km的玻璃材料”,这一构想一开始并未引起世界关注。几年间,面对各种质疑,高锟不仅游说玻璃制造商制造“纯净玻璃”,更远行世界各地推广这一构想。1976年,第一代45Mb/s光纤通信系统建成,如今铺设在地下和海底的玻璃光纤已超过10亿公里,足以绕地球2.5万圈,并仍在以每小时数千公里的速度增长。

    二创造力的火花早在生命萌芽期就不时闪现。高锟在上海度过15岁前的时光,晚上有私塾老师教他四书五经,白天则在霞飞路上的顶级贵族学校接受西式教育。西式学校透出的自由民主科学气息深深影响到了童年时的高锟。高锟幼年时就对科学充满兴趣,最热衷化学实验,曾自制灭火筒、焰火、烟花、晒相纸,经手的氰化物号称“足以毒害全城的人”。危险实验被叫停,他转而又迷上无线电,组装一部有五六个真空管的收音机不在话下。

    1948年举家迁往香港,先是考上预科留英,工作后辗转英美德诸国,一步步走向世界。他说:“是孔子的哲学令我成为一名出色的工程师”,童蒙时期不明所以背诵的那句“读书将以穷理,将以致用也”,启发他独立思考,也让他受惠终生。

    1987年,他被遴选为香港中文大学第三任校长,自认使命就是“为师生缔造更大发展空间”。他觉得,教职员只要有独立思想,就有创造性。面对学生抗议也是如此。一次,高锟正要致辞,有学生爬上台,扬起上书“两天虚假景象,掩饰中大衰相”的长布横额遮盖校徽,扰攘十多分钟后才被保安推下台。典礼后,一位记者问:“校方会不会处分示威的同学?”他平静地说:“处分?我为什么要处分他们?他们有表达意见的自由。”

    三从中大退休后,63岁的高锟不甘寂寞,成立高科桥光纤公司,继续科研之路。《科学时报》记者采访他,接过的名片上只写着公司主席兼行政总裁的称谓,全无院士等荣誉称号——他曾先后当选瑞典皇家工程科学院海外会员、英国工程学会会员、美国国家工程院会员、中国科学院外籍院士。问他何故,他笑笑说,“这就是在搞科技产业化。”

    谦谦蔼蔼,光华内蕴。“教授就是任谁都可以向他发脾气的那种人”许多接触过高锟的人都这么说。黄美芸晚年评价高锟是“一个有着最可爱笑容的人”,她与高锟相识于同一家公司,从此携手60载。1960年代初正忙于那篇重要论文的他,还经常将换尿布等家务活全包。获得诺奖后,黄美芸用部分奖金推动阿兹海默公益事业,次年高锟慈善基金会即告成立。高锟逝世当天,黄美芸在媒体通稿中也特意提到基金会,称之为高锟的“最后遗愿”。

(摘编自《南方人物周刊》2018年9月27日)

【相关链接】①“先生携光而来,也随光而去,留下的是穿梭不息的无限纤丝,创造的是不断向前的光明未来。”(2018年9月23日,高锟逝世,网友留言悼念)

②1996年,中国科学院紫金山天文台宣布,将一颗小行星命名为“高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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