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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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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上海市黄浦区2020-2021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试卷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麻雀的气性

①校园像个池塘。下课铃一打,学生涌到操场上玩,就是涨潮。上课铃一打,学生回教室,校园安静下来,如退潮。

②退潮的时候,食堂的师傅烧菜、门卫整理收发室信件,司机在车库冲洗校车。小罗背着他的修理箱走来走去,去修跑道的护栏,修花圃的zhà lán , 修领操台的台阶。偌大一个校园,每天总有东西坏,小罗总有东西要修。任何人都可以差遣他,老师的办公室要装个灯泡、修个抽屉,只要对着校园空地喊一声“小罗、小罗”,他总会小跑着来应一声。

③其实小罗当时也已中年,但老师们大都比他年长些。后来,即便新分配来做老师的大学生也跟着叫。“小罗去做那个”,“小罗过来修这个”,小罗满脸笑着应承,听凭这些比他小十几岁的老师指挥。

④小罗没有办公室。平时忙完了,就在自行车棚里搭个椅子栖身。每逢周五有劳动课,高年级的学生被要求去打扫校园,包括擦自行车棚。到了车棚,就是到了校园的背阴处,老师们管教不了,几个调皮的要去拔车棚里自行车的气门芯。

⑤小罗见状,紧张地起身,像驱赶瓜田里的猹一样“咻咻”挥手,要把我们赶走。但学生知道他的身份,并不因为他是成年人而畏惧。带头的孩子捡起石头敲着自行车棚的铁栏杆,大家浪潮一般有节奏地大叫“小罗,小罗,猪猡,猪猡”。小罗青着一张脸。

我见过他一个人把一棵台风天倒伏的罗汉松从花圃拖走,我见过他用锯子将废弃的大块黑板分开。但现在他对着一群半大的孩子,双手紧握在裤兜里,一句话也不回嘴。

⑦老师们私下议论,说小罗也精得很。说他天天把校长的自行车擦得锃亮,说他打了木凳子木桌子送给管事的老师做笼络,说他这不就成功地把乡下的老婆也弄进校园做保洁了嘛。

⑧那年暮春时,我在校园的竹林里玩。看见一只受伤的麻雀在地上跳,双手一拢就抓住了。一时同学们都过来围观。扛着修理箱经过的小罗看到,也停下来看。他瞅了一眼就断言“养不活的”。“我一定能养活。”兴头上的我,不高兴被一个修理工泼冷水。我百般抚慰麻雀的羽毛,发誓会好吃好喝对待它。回到家里,父母帮着准备了大米又买来小米和玉米碎。但麻雀什么都不吃。折腾数日后,它飞到书橱底下躲藏,偶然传出几声哀鸣,但任凭我在外面撒米倒水地诱惑,它怎么也不出来。又如此几日,等到最终被找出来时,已是一具尚有余温的鸟尸。

⑨回到学校,小罗见我,问:“麻雀呐?”我咬牙不响。小罗说:“麻雀气性大,你们城里人不懂的。”我瞪着他问,“什么气性不气性?”小罗本来扛着一扇碎了玻璃的窗。这时放下窗,摸了摸我的头。我嫌他手脏,一溜烟跑了。

⑩过了暑假,再回校园。门卫还是门卫,食堂师傅还是食堂师傅,但却不见了小罗。他还在放假吗?我想问问老师。但老师们一脸茫然。我想了一想,我甚至不知道小罗的全名呢。

⑪有一天放学,我在门卫处坐着避雨。听到门卫在聊天,小罗的名字忽然从门卫嘴里传出。“那个原来修东西的罗师傅啊,他带老婆回老家了。不来了。”“怎么了?”“好像说干得没意思,不如回家种地舒坦。”

⑫忽然想起有过这么一个下午,我走过小罗身边,一迭声叫他“小罗,小罗,小罗”。他停下手里的活,抬头说:“你得叫我罗老师。”说完,拍了拍手上和衣襟上的灰,看着我的眼睛,“小罗,是他们才可以这样叫的。
       ⑬你是小孩子,你不可以,不然就是没规矩。” 我说:“对老师才讲规矩呢。”

⑭他说:“我和他们一样的,也是你的老师。我在这里工作,也就是这所学校的老师。”

(1)、在第②段的横线上,根据拼音写汉字。

zhà lán

(2)、请用简洁的语言赏析本文第⑥段。
(3)、请根据全文内容填写下表。

身份

对小罗的态度和行为

小罗的反映和表现

学校老师

差遣

对着校园空地喊一声“小罗、小罗”

总会小跑着来应一声

新分配来的大学生

跟着老教师叫“小罗”

“小罗去做那个”“小罗过来修这个”

孩子们

青着一张脸

双手紧握在裤兜里,一句话也不回嘴

(4)、“小罗”最终因“干得没意思”而离开学校,从对以上表格分析可知,“没意思”的含义是
(5)、对小说第①段在文中的作用,理解不恰当的一项是(      )
A、开门见山,交代了记叙要素之一——故事发生的地点是大家熟悉的学校。 B、以“池塘”“潮水” 为喻,形象地描绘了校园时而喧闹时而宁静的特点。 C、以“池塘”“潮水” 为喻,暗示校园的不平静,为下文故事发展做铺垫。 D、自然过渡,引出下文对上课后校园情况的交代,引出本文的主人公小罗。
(6)、本文以我对“小罗”的一段回忆结尾(第 ⑫ - ⑭ 段),请你说说这样写的好处。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快 递
                                                                                                     梅子涵
       ①现在都喜欢快递。一封不重要的信,一份有点重要的合同,一包盼望读到的书,一盒扬州包子,一袋山西枣子,都会快递而来,弄得门铃不断,喜气洋洋,很像成功人士。我不但有快递,而且几乎天天有,有时一天多到五六个,喜气洋洋得有点手忙脚乱。
       ②有一天我在书房看着书睡着了,没听到门铃声,没听到送快递打我的手机,当时手机设置为会议状态。不过当电话再次打来时,我醒了。“你在家吗?”声音很恼怒。“我在啊。”“你看看我打了多少个电话给你!我打到现在没有停过!”很恼火的声音在喊。“你是谁啊?”“快递!”他都是喊的。“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睡着了,没听见。”“你们上海人都不接电话的!”“上海人都不接电话?刚才是没有听见。”“你不要说了,你现在下来!”他大喊着,声音非常响,已经无礼得“不成体统”,任何一个收快递的人听见都不可能按得住性子了。我的火“腾”地蹿上来,那蹿上来的声音也几乎听得见。我飞快地下楼。我要去问问他想干什么,他这是在送快递还是准备拼命?二楼、一楼,我飞快地走,我极力地压制自己的怒火,不让它蹿成歇斯底里。二楼、一楼,我走得快,结果火竟然也被我压得快,散得快,等我开了大门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火了。从三楼到一楼的过程,我把自己锤炼了一次。我不想吵架,没有意思,歇斯底里会不成体统。但是那个大喊的声音想吵,他站在门口,他的脸上只有火!“你好,”我说,“很对不起,我睡着了,没有听见。如果听见我怎么会不接?”我还说了别的话,表达歉意,也想表达友好。可是他的气不消。最后,当他把一包书递给我,把签收单扔给我,喊叫着对我说“你签名”的时候,我锤炼了的克制又一次被粉碎,火“腾”地重新蹿上来!“我不会签的!”我大叫。“你打电话给你们老板,让他和我说话!”我大叫。我也歇斯底里了,锤炼的成果很容易被扔弃,我歇斯底里的时候哪里像个教授!只要歇斯底里,那么人人就都会是一个样子。
       ③他说他不要签收单了,跳上助动车开了就走。他就像一团烈火,是滚着离开的。我站在门口大口喘气,整个上午乃至整个下午的日子,仿佛都已毁坏。我没有回到房里,而是去追那团烈火了。我像一团烈火似的去追他,我自以为是地要让他向我道教。我心里的怒火就像是脚底的轮子,可笑极了。我们的小区很大,可是我竟然追到了他。他已经到了另外一家的门口,他的助动车停在樟树下,他正在和这一家的女主人吵架。我幸灾乐祸地说:“你看你,刚才和我吵,跑到这儿又吵,你很喜欢吵架?”他没有理我,有些沮丧地回到助动车前,上了车。他也许也在懊悔:我怎么又吵了。
       ④这时,我看到他的头上有好多的汗。他被晒得很黑,其实他大概只有二十出头的年龄。二十出头的时候,我正在一个农场当知青,也被晒得很黑。那时,我不能再读书,他现在也读不了书,干着这样一份按人家门铃,打别人手机,可是别人却可能没有听见的职业。我用手擦擦他额头上的汗,说:“你热吗?”怎么会不热?他没有避开我的手,猛然流泪了,大滴地落下来。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父亲在抚摸孩子。他的年龄应该比我女儿还小些,是应该叫她姐姐的。女儿正在法国读书,而他呢,骑着助动车,把一包我喜欢的文学书给我送来。我有些难受起来。我摸摸他握着车把的手,说:“我刚才态度不好,谢谢你为我送快递。你一个人在外面工作,要照顾好自己,让父母放心。上海人都很感激你们的!”这么说着,我也流泪了,觉得温暖。心里涌满了情感和爱的时候,人人也都会是一个样子。
       ⑤这个上午没有被毁掉,被我们挽救了。他离开的时候说:“我走了。”我说:“你骑得慢一点。”我们竟然有些像亲人告别。后来,他又来过一次。他有点害羞地站在门外,我说:“是你啊,你好吗?”那以后,我再没有见到他。我很想他再来为我送快递,我会说:“是你啊,你好吗?”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长在心上的眼睛

梅贻涵

    小驴的爸爸妈妈扔下当时才三岁的小驴进城打工的第二年,奶奶的双眼突然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是路只能拄着棍子。可最近,小驴惊讶地发现,奶奶的眼睛似乎复明了。

    做饭切莱时,明晃晃的菜刀紧挨着奶奶的手刷刷地飞,吓得小驴直吸冷气,可奶奶手下的菜切得又细又匀,刀丝毫没伤到手。平时吃饭,奶奶总是将盛得满满的一碗给小驴,自己碗里的饭却浅浅的。小驴很是心疼奶奶,有时趁奶奶不注意,偷偷地将盛得多的那碗换给奶奶,可每次都会被奶奶发现。小驴以为奶奶的眼睛复明了,悄悄地将手指放在奶奶的眼睛前面晃了晃,可奶奶还是一点也感觉不到。小驴想,奶奶一定具有了特异功能。

    小驴的爸爸妈妈每到秋天都给小驴邮鞋。可这年秋天,鞋没有邮来。小驴脚上的旧鞋,鞋底都快磨透了。可他不想告诉奶奶,他知道奶奶没有钱买。冬天很快来了,小驴脚上的鞋急得张开了嘴,五个脚指头冻成了胡萝卜头。到了晚上,小驴脚痛,睡不着觉,他发现奶奶到了深夜也不睡,总是背对着他坐着。小驴问奶奶,奶奶说:“躺着累,坐一会儿。”许多天过去了,奶奶经常一坐就是大半夜。

    周日,小驴一大早就来到村外的山上。山上的雪很大,到处白茫茫的,地上的草木全都盖上了厚厚的大被子。小驴用一把小铲子扒开积雪,挖出藏在雪下的一种草根,宝贝似的装进一个红色塑料袋里。这种草根很少,小驴四处寻找着,不知什么时候,小驴露在外面的脚趾被树枝扎破了,雪地上留下鲜红的血迹。可小驴仍不停地找着,挖着,脚上的鞋也磨得没有了底。

    回来的路上,小驴遇到大胖。大胖不解地说:“你真傻啊,怎么大冬天穿个没底儿的鞋四处跑?”平时,小驴就怕别人说他傻。因为他听人说,因为他傻.爸爸妈妈才不要他了。可这次小驴没生气,他笑了笑,转身一瘸一拐地往家跑。回到家,小驴举着塑料袋冲奶奶喊:“奶奶,这是给你的药。”奶奶赶紧接过来用手摸了摸,“驴儿,你这是在哪儿弄的?”“我在山上挖的。王爷爷说,这草能治失眠。”奶奶眼眶红了,急忙弯腰下去抓小驴的脚,她用颤抖的手脱去小驴脚上那双破得实在不能再穿的鞋,将小驴那两只脚放在自己的衣服里暖着。过了一会儿,奶奶放下小驴的脚,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双棉鞋:“穿上试试,看合脚不?”小驴突然明白了,原来奶奶夜里坐着不睡,是在黑暗中一针一线地给他做鞋。他流着泪说:“奶奶,你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奶奶摇摇头。“那你怎么看到的?”

    “用心。”

    “心上也长着眼睛?”小驴惊奇地问。

    “是的,每个人的心上都长着一双眼睛。”奶奶笑了笑说。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笑者

[德]海恩里克•波尔

      ①每当有人问起我干哪一行时,我就窘态毕露、满面通红,口结不已,而原本人家都觉得我是个挺镇定的人的。我很羡慕那些能说“我是个泥水匠”的人。我羡慕理发师、记账员与作家这些可以直截了当有所招认的人,因为他们的职业不言自明,无需冗言解释,而叫我回答这类问题,却感到十分局促:我是个笑者。一旦招认了,我在回答第二个问题“你是这样谋生的吗”时,又得老老实实地再招认一次“是的”。

      ②我的确靠发笑维生,而且笑得很好,套句商业用语来说,我的笑声是供不应求的。我是个优秀的笑者,没人笑得跟我一样好,也没有人能如此发扬我这行艺术的精粹。有很长一段时间,为了避免没完没了的解释,我会称自己为演员,但是我的才华在滑稽剧与朗诵术的领域中实在显得过于贫弱,我觉得用这个名称是太离谱了。我喜爱真理,而真相是:我是个笑者。

      ③我既非小丑,又不是滑稽演员。我并不使人们开心,我表演开心。我像罗马帝王一样地笑,或者笑得像个敏感的小男生,我发出十七世纪的笑声,与发出十九世纪的同样自在,如果场合需要,我一路笑尽所有的世纪,所有的社会阶层,所有不同的年龄,就像修皮鞋的,这不过是我练出的一种技能。在我的心胸中,怀抱了美洲的笑声,非洲的笑声,白种、红种与黄种人的笑声——只要报酬合宜,在导演的要求之下,我的笑声就能轰然而出。我已经变得不可或缺了。我在唱片里笑,在录音带中笑,电视导播对我也蛮尊重的。我凄惨地笑,适度地笑,神经地笑;我笑得像个电车上的剪票员或像杂货店里的帮工;清晨的笑声,晚间的笑声,子夜的笑声与黎明的笑声。简言之,无论何时需要何种笑声——我都得笑。

      ④这样一种行业,不必我说,自然是十分令人厌烦的了,特别是我还有一项专长——擅发传染性的笑声,这对三四流的滑稽演员而言,我更是不可缺少的帮手了,这级演员很怕——也难怪他们——观众会错过他们说的关键性笑话,因此多半的晚上我都在夜总会里充当不露声色的捧场者,我的职责就是在表演节目嫌弱的当儿,发出传染性的笑声。这种笑声必须小心地在时机上扣得很准。我的放声纵笑不能来得太早,也不可来得过迟,必须恰是时候,在事先排练好的节骨眼儿上,我放声一笑,整个观众的轰笑也会响彻全场,台上说的笑话也才给救了起来。至于我呢,则拖着疲惫的身心来到衣帽间,穿上大衣,庆幸自己总算下班了。回到家中,总会发现有电报在等着我:“即刻需要你的笑声。星期二录音。”

      ⑤数小时之后,我已经坐在暖气过强的特别快车上悲叹我的命运了。简直不必说,当我下了班或休假的时候,我是一点也不想笑的。牛仔巴不得能忘却牛群;泥水匠能忘掉灰泥也是一桩乐事;木匠家中的门常常是坏的,要不然就是抽屉开不开;卖糖果的喜欢吃酸黄瓜;肉贩子喜欢杏仁饼;烤面包的宁可嚼香肠也不要啃面包;斗牛士养鸽子消遣;赛拳的看见自己的孩子流鼻血,脸都吓白了。我觉得这都是很自然的事,因为我自己工作之余就从来不笑。

      ⑥我是个严肃的人,很多人认为或许十分正确——我是个悲观厌世的人。在我们婚姻生活的头几年中,我妻子常会对我说“笑几声嘛!”但后来她认清了我是无法满足她这个愿望的。我能在全然的肃穆中放松脸部紧绷的肌肉与磨损的精力,我就会觉得快乐。是真的,连别人的笑声我都受不了,因为那太令我想到自己的职业。所以说,我们的婚姻是十分静寂、安详的,因为连我妻子也忘了怎么笑了。偶尔我见她脸上挂着一丝微笑,我也回她一个浅笑。我们谈话声调很低,因为我痛恨夜总会里的喧嚣,还有录音时充斥的闹声。不清楚我的人认为我沉默寡言。或许我是这样,因为我得常常张开口大笑。我一生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偶尔让自己也挤出一丝温柔的浅笑,我常怀疑自己是否真正笑过。我想没有。我的兄弟姊妹始终认为我是个老气横秋的孩子。不错,我以各种不同的形式笑,但我却从没听过自己的笑声。

                                                                                                                                                    (选自《外国小小说精选》,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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