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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2011年福建省厦门市中考语文试卷

精读下文,完成问题

成长,有时只是瞬间的事

    人们常说“少年不识愁滋味”,然而16岁的我,心中总有挥之不去的忧愁。由于长期疏于学业,我的成绩一直在低处徘徊。尽管在众人面前我总是故作坦然,但心里却有难言的苦涩。我想,我不像其他同学那样聪明!

    然而,那一堂极其普通的美术课,却无意中颠覆了我对自己的认识。

    那堂美术欣赏课,讲的是法国印象派画家莫奈。周五,又是下午第一节。很多同学都埋着头,用美术课本遮掩因犯困而迷糊的眼神。A 夏日的午热混杂着少年的汗味弥漫在教室里;窗外的老柳树似乎懒得再摇曳,蝉儿却很高调地重复着昨天的老歌;远处传来繁忙的市音,隐隐约约,嘈嘈杂杂……

    也许只是为了打破昏昏欲睡的沉闷,年轻的美术老师说:“我请一位同学谈谈对这幅画的感受。这样吧,姚远同学,你来说说。”我没想到,被喊中的人是自己,迟迟疑疑地站起来。周围有窃窃的笑声与私语。

    B我的心,因为那些轻蔑的话语而猛烈地跳动,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我真想冲那些自以为是的同学说一句:住嘴!可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下意识地低头,再低头,想把自己滚烫的脸,埋进深深的臂弯

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很窘迫、很无助。美术老师轻轻地走到我旁边:“姚远同学,是不是不舒服?”老师侧着脸,关切地看着我。我摇摇头,双手很奇怪地卷着书角,然后展开,再卷起,好像一点点铺排着内心的局促、不安……

    老师帮我把书角展平,指着那幅画说:“你好好看看,感觉到了什么?”是那幅莫奈的《睡莲》:水波粼粼,睡莲的叶子或聚或散,花朵像暗红的、摇曳的火焰,热烈而又含蓄。看似随意的柔美线条,捕捉住了水面似真似幻的光和影。看着那画,我心里竟有一种隐隐的感动。沉默良久,我听见自己用极不确定的语气说:“画家好像是想表现……温和、平静、美丽的大自然。”

    只是几个字而已,美术老师却很欣赏地说:“说得好!莫奈的画,总是善于捕捉大自然的美丽。”她轻轻地按了按我的肩膀:“你挺有悟性的。这幅画,藏于法国奥赛博物馆,希望有一天,你能去亲眼看一看。”我愣住了,确定这句话是专门说给我听的!我定定地看着老师走向讲台的背影,满心的喜悦里夹杂一丝疑虑,“老师说我挺有悟性的!老师真的是这么说的!可老师这是在鼓励后进生吗?也许……”

    接下来欣赏的是莫奈的《干草垛》.我凝视着这幅画,用心感受着画意。我敢说,我从未这么专心地上过课!老师先请后排一位同学谈观感,那同学只说画面太单调了。老师微笑地点评:“莫奈画的虽只是干草垛,却巧妙地描绘了光与色带给人的视觉印象。斜射的阳光下,淡橙的天空,橙紫的远山,橙绿的树林,橙黄的干草垛……阳光在跃动,色彩在变幻。画面虽简单,却有一种不同寻常的生命力。”我聚精会神地听着,默默地将老师的讲析与自己的观画印象一一对照。我发现,自己的观画印象竟然与老师的讲析大致吻合,只是我的感受稍显稚嫩。这一发现,让我惊喜万分!

    那个周末,烈日流火。我兴冲冲地跑到艺术品商店,买了一幅带画框的《睡莲》.虽只是临摹画,我的喜悦却是那样真实而强烈。

    我告诉父亲,这是美术学科的参考资料。C父亲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只是爬到椅子上,郑重其事地帮着把画挂在我的房间里

    我开始了一个人的战争,和自卑作战,和惰怠作战。我还一遍遍地为自己勾画未来的蓝图。越来越多的人真诚地用“阳光”、“自信”、“上进”这些词来形容我。

    终于,我鼓起梦想的翅膀,飞向远方……

    大学时,我主修国际金融,但我对莫奈的画却始终有一种难以名状的亲切感,就连我的父母对莫奈的画都有特殊的感情。那幅《睡莲》,从我16岁那时起就一直挂在我的房间里。

    再回故乡时,我想找到那位美术老师,告诉她,法国的奥赛博物馆我已经去过了。不过,毕竟是男子汉了,有些细节我会不好意思说的,比如,那天在奥赛博物馆里,面对莫奈《睡莲》真迹,我竟热泪盈眶!

(1)、通读全文后,请用简洁的语言概述本文的故事。

(2)、第二自然段写道“那一堂极其普通的美术课,却无意中颠覆了我对自己的认识”。“我对自己的认识”前后有何不同?请结合文章内容进行分析。

(3)、文末写道“那天在奥赛博物馆里,面对莫奈《睡莲》真迹,我竟热泪盈眶”。请展开想像,用第一人称描写“我”那时的心理活动。

(4)、批注,是精读文章常用的一种方法,即从内容、写法、结构、语言等方面给文章加上评语。请你从划线的A,B,C三处中任选一处,自选角度作批注。

(5)、许多人认为“成长,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可作者说“成长,有时只是瞬间的事”。对此,你有何看法?请结合文章内容和你的成长感悟谈谈。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唱给父亲的歌》

        ①第一次听乡村歌手唱《父亲》,我就被深深地打动。歌词很陌生,又没有字幕,但那凄婉深情的句子还是极为清晰地钻入耳鼓撼人心魄——
        ②“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都说养儿能防老/男儿只有清歌一曲……”
        ③歌手的嗓音听来有些沙哑,但用来歌唱父亲却恰到好处,配上这些很有洞穿力很有震撼力的语言,一下子就把人击中。一曲未了,许多人早已泪光盈盈。
        ④打小就知道羊羔跪乳、乌鸦反哺一类的故事。但这些故事都是感念母恩的。有一句歌谣很明白地道出个中原委:爹的恩情还好报,娘的恩情报不完。也许因为父爱是另一种形式,含蓄、深沉,有时不露声色了无痕迹,所以常常因我们的熟视无睹而被忽略。然后我们从含蓄中学会含蓄,从深沉中学会深沉。我常想,作为男人,应该更爱父亲才对。多少年来,我习惯了听母亲唠叨,听母亲倾诉,却极少与父亲交流。我不是不爱父亲,只是羞于表达。这恐怕是男人普遍的风格。我从小就不敢跟父亲说话,一直怕他,现在回家,做得最多的也就是无言地陪父亲喝酒。父亲说:人狂栽跟头,狗狂挨砖头。
        ⑤在我的记忆里,父亲其实什么都比我强,庄稼活犁耧锄耙没有能瞒他的,称得上真正的“庄户把式”。但“庄户把式”的儿子特别是作为长子的我,却什么都不会。父亲不让我学,只让我读书。直到如今,父亲依然不让我沾农活。一个“庄户把式”不让儿子学农活,除了深爱还能作何解释?这样一个简单问题,我却是20年以后才真正弄明白。对于父亲的苦心和全部的爱,我一直不懂,有时还跟父亲赌气,现在想来,真是不孝之子啊!
        ⑥父亲今年七十有四,身体一直很好。可现在已大不如从前,住过一次医院,明显见老。春节后回家,看见他苍老的面容和灰白的头发我的心就开始隐隐作痛。父亲的烟瘾大,咳得厉害,给他买条好烟,他舍不得吸,拿到小商店一比几以优换劣。父亲养了几十只羊,每日里便轮流与我七十有六的老母亲赶羊上山。山上风大石头多,我一次次劝他别养羊了,特别是冬天,老弱身躯已经顶不住磕绊和山上凛冽的寒风。他怎么也不听,就为了每年多收入两千块钱。我陪着他喝酒,想想我们兄弟姐妹都不在他跟前,寂寞的日子该有多长,心里不免歉疚。我想告诉他,二老双亲的健康长寿才是儿女最大的幸福,可我依然什么都没说。离开的时候,他站在老屋前送我,一脸慈祥和不舍,我说:“大,我走了。”父亲就摆摆手,我的眼泪不觉就流了出来。
        ⑦让我用什么作为报答,我的父亲?都说养儿能防老,我却连清歌一曲都没有呵!
        ⑧回到单位,心里总是没有着落,四处找《父亲》的歌词,终于在网上找到。打开音响,整个房间就充溢了歌唱父亲的天籁之音,我静静地听着,心灵感受到一种从来未有的净化和升华。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鹤群翔空

        不久,南侧群山的上空深处,浮现出一排黑芝麻粒般的小斑点,清晰可辨。今天第一个鹤群映入眼帘。

        当鹤群飞临山巅的上空时,位于队列最右端的大鹤,“哦哦”长鸣两三次,啼声悠扬,响彻天空。排成一字横队的鹤群以此为信号,排成圆形队飞旋。

        就在这时,一只大苍鹰,由雁回山的山阴处展开双翅,奋力滑行飞出。鹤群立刻发出嘹亮的“哦哦哦”的啼鸣声。这大概是因为发现可怕的苍鹰便互相报警,彼此关照。

        苍鹰飞到鹤群上空时,疾速翻身,“飕”地一声,飞箭似的冲进鹤群的圆形队伍之中。静静旋转的鹤群,阵势立即崩溃,惊恐万分,慌乱啼鸣,扑打双翅,陷入—片混乱。

        说时迟,那时快,有一只鹤被苍鹰抓住,痛苦地扑打着翅膀,落向下方。于是其他鹤更加狂乱啼鸣,一只紧跟一只,疾速转身,俯冲下来去追逐下滑的苍鹰。

        一场鹤与鹰的激战在长空中展开了。

        鹤分为几群,每群十几只不等,拧成一团,拼命向苍鹰扑去。在阳光下,鹤的双翅奋力搏击,银光闪烁。鹤群宛如暴风中飞转的云堆,迅速形成漩涡状,上下左右飞舞,光莹莹耀眼。

        苍鹰不知何时已湮没在旋转的鹤群中,踪影全无。

        战斗继续了好长一段时间。苍鹰虽然壮勇剽悍,可是寡不敌众,只能束手无策,最后只好放开费了很大力气抓到的鹤,从飞舞啼叫的鹤群中钻了出去,凌空疾翔,一瞬间,消失在雁回山那边了。

        苍鹰消逝很久之后,鹤群仍然零乱飞舞,担心地啼叫,直到弄清苍鹰不会再来袭击,才放下心来,恢复了圆形队,向高空升去。

        鹤群变换队形为螺旋形长队,有如盘蚊香拉长的形状,静静地飞上高空。不久,一只鹤慢慢地落后于伙伴。

        这只鹤可能因为在方才的战斗中受了重伤,愈来愈落在伙伴的后面,似乎已丧失继续飞翔的力量。几次缓慢地扑打翅膀,终于迅速脱离开队列,身体飘飘摇摇,一直向下方落去。

        这时鹤群一齐发出了悲痛的啼鸣。静静飞翔的队列又陷入混乱之中。

        队列最前方很快翻身飞出两只健壮的大鹤,立即降到看来已精疲力竭、缓缓下坠的伙伴身旁,引吭高鸣,盘旋周围,好像为伙伴加油打气。然而无济于事,伤鹤虚弱地扑打着翅膀,愈来愈向下落去。

        于是,竟然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来救的两只大鹤。从左右两侧紧紧靠近伤鹤,各伸出一只长长的翅膀,将伤鹤架起来了。然后各自奋力扇动单翅,静静地把负伤的伙伴送回高空的队列。

        在这段时间里,其他鹤高声啼叫,盘旋高空,一齐等待伤鹤返回。待伤鹤归队后,才似乎放下心来,又排成圆形队,向高空飞去。

        缓缓盘旋上升的鹤群,愈来愈小。开始大小如麻雀,转眼间有如蝴蝶,不久像飞蛾,最后小如蚊。空气清澈如洗,一直可以辨认出鹤的体形

        过了一会儿,由圆形队的先端开始拉长伸直,速变成竖线,停止上升。从排头依次掉头向北,敏捷地变为一缕长长的细丝,加快速度一路向北飞去。

                                                                                                                                                                                                                                           (本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雪地烤红薯

周海亮

    ①男人缩在高中校园门口,守着一个烤红薯的老式铁炉。他不断地把烤熟的红薯挑出来,把没烤的红薯放进去,十几个红薯,让他手忙脚乱。第一次做这种营生,男人的心里有点慌。

    ②(A)天空平飘着雪花,男人的头顶和肩膀上落着薄薄一层雪。正是放学的时候,走读的学生赶着回家,住校的学生赶着回宿舍,所有人都在雪中匆匆而过。男人把一个烤得最成功的红薯托在手里,嘴张着,却并不吆喝。

    ③有人停下来,看他的红薯。他立刻打起精神,从旁边操起小秤。他挑了两个最大的红薯放进秤盘,拉起提绳。“啪”的一声,两个红薯紧跟着掉在雪地上。男人急忙再从烤炉里取出两个红薯,那个学生却早已经走远了。

    ④整个下午他都没有卖掉一个烤红薯,这让他很伤心。现在,除了他,谁还把烤红薯当成好东西?儿子考上重点高中的那一天,闹着要去吃洋快餐。儿子点了一份薯条,端上来的东西又黄又瘦,蜷缩扭曲着,他不知为何物。尝一个,才知不过是炸过的土豆条罢了。他说:“这能比得上烤红薯?”儿子边笑边喝着可乐。可乐他也尝了尝,不好喝,麻舌头。他想,烤红薯多好啊,剥了皮,又香又甜,含在嘴里,不用嚼,直接化成蜜淌下去,如果再配一大碗玉米糁子和一碟腌萝卜条,那滋味,真是给个皇帝也不换啊!

    ⑤他重新把小秤放到身边,扭过头,眼睛盯住校门。这时,有几个学生说笑打闹着,走了出来。男人眼睛一亮,清清嗓子,喊了起来:“卖烤红薯啰!”嗓音很小,又哑又沙,像被砂纸打磨过。声音吸引了这几个学生的目光,然而他们只是投来极为漠然的一瞥,又转过脸继续说笑。

    ⑥于是,男人又提高嗓门吆喝:“烤红薯白送啰!”这时,一个长脖子少年停下来,并转身朝男人走来。边上的平头少年拽了拽他的胳膊,可是没能将他拉住。长脖子少年走到男人面前,问道:“烤红薯白送?”

    ⑦男人憨笑着挑出四个红薯,边挑边问长脖子少年:“你们宿舍几个人?”长脖子少年说:“四个。”男人接着问:“那个和你一起走的留平头的也是?”长脖子少年说:“不错。”男人说:“那就给你们多带几个吧!”于是又挑了四个。他把八个烤红薯分装进两个袋子,递给长脖子少年。

    ⑧天渐渐黑下来。(B)男人看了看天空,雪越下越大,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男人仍然没有卖掉一个烤红薯。他推起三轮车,慢慢往回走。他在一个街角停下来,就着昏黄的路灯,从炉里掏出一个焦糊的烤红薯。他仔细地剥掉皮,慢慢地吃起来。他不声不响地吃掉一个,又掏出第二个。他一口气吃掉八个烤红薯,那是烤炉里剩下的全部烤红薯。吃到最后,他不再剥皮,将烤红薯从烤炉里取出来,直接塞进嘴巴。男人想,自己的嘴唇肯定被烫出了水泡,因为现在,那里钻心地痛……

    ⑨长脖子少年回到宿舍,将两袋烤红薯随手放在床头柜上。谁对烤红薯都没有兴趣,即使是白送,他们也不想吃上一口。终于,快熄灯的时候,留平头的少年打开了一个袋子,取出一个烤红薯,托在手里,细细端详。长脖子少年提醒他说:“都烤糊了。”平头少年低头不理他,闭起眼睛嗅那个烤红薯。电灯恰在这时熄灭,平头少年在黑暗来临的瞬间,将那个已经冰凉的烤红薯凑近嘴巴,狠狠地咬了一口。他没有剥皮,感觉到了红薯的微涩与甘甜。

    ⑩长脖子少年突然说:“你和卖烤红薯的那个人长得很像。”

    ⑪黑暗里,平头少年偷偷流下了一滴眼泪。

(选自《知识窗》2011年第1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父亲的大学

高冬梅

       ①父亲到了上学的年龄,情愿盘腿坐在炕头帮祖母纺线,也不肯进学堂。父亲不上学,也就不识字,他连自己的名字也认不得。而读过书的大伯三叔四叔,无一例外地成了“公家人”,虽然几年才回来一趟,但都是春风满面,神采飞扬。相比之下父亲却显得委琐俗气。每当他们弟兄几个坐在一起,我甚至都不敢看父亲一眼。

       ②父亲当年为什么不肯上学,父亲从未说过,我也没问过。倒是母亲每每与父亲闹翻,最后总是毫不留情地质问父亲:那时你咋不上学呀,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母亲这话一出口,父亲便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低下头,只顾一口接一口地吸烟,一声不吭。

       ③父亲不识字,闹了不少笑话。听说有一回父亲进城,直通通地就走进了女厕所,被一个女工骂了出来。父亲吓得魂不附体,苦苦哀求,后来甚至下了跪。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很快就在村里传扬开了,有大半年的时间,父亲在村里走路,头总是垂得很低。

       ④这事虽然与我无关,但既然发生在自己父亲身上,我也就很难为情。每当看到或听到村里那些长舌的男人女人饶有兴致、添油加醋地谈论这件事时,我无不转身落荒而逃。回到家,真想戳着父亲的鼻子问他当初为什么不上学不读书,而偏偏去做那些纺棉花的女人活。但看到父亲寂寞苍老的样子,又禁不住顿生怜悯,真想抱住父亲的腿大哭一场。

       ⑤我上了高中,有一次,父亲怯生生地说想到学校来看我。听了这句话,我顿时感到一阵寒颤。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父亲,学校共有几处厕所,男厕在哪一边,不厌其烦地给父亲讲解“男”字与“女”字的不同。父亲不说话,只低头默默地吸烟。返校后我忐忑不安地等父亲来,夜里偷偷地拿红粉笔去加重厕所上的那个“男”字。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父亲最终没来看我。现在想想,我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⑥高考前夕,我回了趟家,到家时已近黄昏,但家门却还紧锁着。我坐在大门旁的石头上等父亲,看着黄昏一寸一寸地爬上泥墙。邻家婶子从家里走出来,抬头看见我,说:梅子,你咋才回来?你爹犯胃病吐血了!我“腾”地站起来 , 电击了一般。婶子又说:现在好了,昨儿出的院,这会儿在地里忙呢!我拔腿往田里跑,远远地看见父亲腰里扎着一根草绳子,那么瘦小枯干!我跑上去,默默地站在父亲身后,眼泪簌簌而下。父亲说,很晚了,咱回家吧。我与父亲拉着排子车往家走,一路无语。一抹晚霞在西边的天空灿烂地燃烧,映照着我羞红的脸。

       ⑦终于等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父亲的话突然多了。我很难理解一向沉默寡言的父亲怎么就一时那么能说起来。凡是能想起来的,他都往外说。当年为啥不进学堂念书呀,那是因为家里穷呀,要是都上学,还不把你爷爷奶奶活活累死呀!你大伯三叔四叔都上过大学,就我没上过,现在好了,我闺女考上大学了,那就是我的大学!父亲每天都像复读机似的一遍遍地重复这些话。有时说得母亲烦了,就顶他:你歇会吧,自己的肠子还用别人给你量么!但父亲似乎已经不再怕母亲,仍是趾高气扬地说个不停。

       ⑧临上大学的前一天,一向舍不得多花一分钱的父亲摆了满满两桌酒席,把村长、支书、我小学的老师连同村里有些许墨水的人,都请到家里来。父亲红光满面,大声地说着些谦虚里透看骄傲的话,与他们碰杯,与他们喝酒。父亲谈笑风生,神采飞扬,全没有了往日的卑下与委琐。我躲在灯影里,泪流满面……

(本文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纪念白求恩

毛泽东

    白求恩同志是加拿大共产党员,五十多岁了,为了帮助中国的抗日战争,受加拿大共产党和美国共产党的派遣,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去年春上到延安,后来到五台山工作,不幸以身殉职。一个外国人,毫无利己的动机,把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当做他自己的事业,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国际主义的精神,这是共产主义的精神,每一个中国共产党员都要学习这种精神。列宁主义认为: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要拥护殖民地人民的解放斗争,殖民地半殖民地的无产阶级要拥护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的解放斗争,世界革命才能胜利。白求恩同志是实践了这一条列宁主义路线的。我们中国共产党员也要实践这一条路线。我们要和一切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联合起来,要和日本的、英国的、美国的、德国的、意大利的以及一切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联合起来,才能打倒帝国主义,解放我们的民族和人民,解放世界的民族和人民。这就是我们的国际主义,这就是我们用以反对狭隘民族主义和狭隘爱国主义的国际主义。

    白求恩同志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表现在他对工作的极端的负责任,对同志对人民的极端的热忱。每个共产党员都要学习他。不少的人对工作不负责任,拈轻怕重,把重担子推给人家,自己挑轻的。一事当前,先替自己打算,然后再替别人打算。出了一点力就觉得了不起,喜欢自吹,生怕人家不知道。对同志对人民不是满腔热忱,而是冷冷清清,漠不关心,麻木不仁。这种人其实不是共产党员,至少不能算一个纯粹的共产党员。从前线回来的人说到白求恩,没有一个不佩服,没有一个不为他的精神所感动。晋察冀边区的军民,凡亲身受过白求恩医生的治疗和亲眼看过白求恩医生的工作的,无不为之感动。每一个共产党员,一定要学习白求恩同志的这种真正共产主义者的精神。

    白求恩同志是个医生,他以医疗为职业,对技术精益求精;在整个八路军医务系统中,他的医术是很高明的。这对于一班见异思迁的人,对于一班鄙薄技术工作以为不足道、以为无出路的人,也是一个极好的教训。

    我和白求恩同志只见过一面。后来他给我来过许多信。可是因为忙,仅回过他一封信,还不知他收到没有。对于他的死,我是很悲痛的。现在大家纪念他,可见他的精神感人之深。我们大家要学习他毫无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从这点出发,就可以变为大有利于人民的人。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老海棠树

史铁生

    ①奶奶,和一棵老海棠树,在我的记忆里不能分开;好像她们从来就在一起,奶奶一生一世都在那棵老海棠树的影子里张望。

    ②老海棠树近房高的地方,有两条粗壮的枝極,弯曲如一把躺椅,小时候我常爬上去,一天一天地就在那儿玩。

    ③春天,老海棠树摇动满树繁花,摇落一地雪似的花瓣。我记得奶奶坐在树下糊纸袋,不时地冲我唠叨:“就不下来帮帮我?你那小手儿糊得多快。”我在树上东一句西一句地唱歌。奶奶又说:“我求过你吗?这回活儿紧。”我说:“我爸我妈根本就不想让您糊那破玩艺儿,是您自己非要这么累。”奶奶于是不再吭声,直起腰,喘口气,这当儿就呆呆地张望——从粉白的花间,一直到无限的天空。

    ④或者夏天,老海棠树枝繁叶茂,奶奶坐在树下的浓阴里,又不知从哪儿找来补花的活儿,戴着老花镜,埋头于床单或被罩,一针一线地缝。天色暗下来时她冲我喊:“你就不能劳驾去洗洗菜?没见我忙不过来吗?”我跳下树,洗菜,胡乱一洗了事。奶奶生气了:“你们上班上学,就是这么糊弄?”奶奶把手里的活儿推开,一边重新洗菜一边说:“我就一辈子给你们做饭?就不能有我自己的工作?”这回是我不再吭声。奶奶洗好菜,重新捡起针线,从老花镜上缘抬起眼,又会有一阵子愣愣地张望。

    ⑤有年秋天,老海棠树照旧果实累累,落叶纷纷。早晨,天还昏暗,奶奶就起来去扫院子,“刷啦——刷啦——”,屋子里的人都还在梦中。那时我大些了,正在插队,从陕北回来看她。那时奶奶一个人在北京,爸和妈都去了干校。那时奶奶已经腰弯背驼。“刷啦刷啦”的声音把我惊醒,赶紧跑出去:“您歇着吧,我来,保证用不了三分钟。”可这回奶奶不要我帮。“咳,你呀!你还不懂吗?我得劳动。”我说:“可谁能看得见?”奶奶说:“不能那样,人家看不看得见是人家的事,我得自觉。”她扫完了院子又去扫街。“我跟您一块儿扫行不?”“不行。”

    ⑥这样我才明白,曾经她为什么执意要糊纸袋,要补花,不让自己闲着。有爸和妈养活她,她不是为挣钱,她为的是劳动。她的成分随了爷爷算地主。虽然我那个地主爷爷三十几岁就一命归天,是奶奶自己带着三个儿子苦熬过几十年,但人家说什么?人家说:“可你还是吃了那么多年的剥削饭”这话让她无地自容。她要用行动证明,证明什么呢?她想着她未必不能有一天自食其力。奶奶的心思我有点懂了:什么时候她才能像爸和妈那样,有一份名正言顺的工作呢?大概这就是她的张望吧,就是那老海棠树下屡屡的迷茫与空荒。不过,这张望或许还要更远大些——她说过:得跟上时代。

    ⑦所以冬天,在我的记忆里,几乎每一个冬天的晚上,奶奶都在灯下学习。窗外,风中,老海棠树枯干的枝条敲打着屋檐,磨擦着窗。奶奶曾经读一本《扫盲识字课本》,再后是一字一句地念报纸上的头版新闻。在《奶奶的星星》里我写过:她学《国歌》一课时,把“吼声”念成了“孔声”。我写过我最不能原谅自己的一件事:奶奶举着一张报纸,小心地凑到我跟前:“这一段,你给我说说,到底什么意思?”我看也不看地就回答:“您学那玩艺儿有用吗?您以为把那些东西看懂,您就真能摘掉什么帽子?”奶奶立刻不语,唯低头盯着那张报纸,半天半天目光都不移动。我的心一下子收紧,但知已无法弥补。“奶奶。”“奶奶!”“奶奶——”我记得她终于抬起头时,眼里竟全是惭愧,毫无对我的责备。

    ⑧但在我的印象里,奶奶的目光慢慢离开那张报纸,离开灯光,离开我,在窗外老海棠树的影子那儿停留一下,继续离开,离开一切声响甚至一切有形,飘进黑夜,飘过星光,飘向无可慰藉的迷茫和空荒……而在我的梦里,我的祈祷中,老海棠树也便随之轰然飘去,跟随着奶奶,陪伴着她,围拢着她;奶奶坐在满树的繁花中,满地的浓阴里,张望复张望,或不断地要我给她说说:“这一段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形象,逐年地定格成我的思念,和我永生的痛悔。

    (选自《老海棠树》,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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