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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江西省宜春市2017届高三下学期第二次模拟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任继愈:大师风范  空谷幽兰

    2016年4月2日,春日里的国家图书馆古籍馆,已有15年历史的“文津讲坛”,在这里第815次开讲。像以往的800多个周末一样,读者从四面八方会聚到临琼楼二层的报告厅,聆听名家高论,享受文化的滋养。只是,最近的七年间,人群中少了那位拄着拐杖的敦厚长者——任继愈。

    任继愈出生于山东省平原县望族,他的名字包含了“继承韩愈”之意。

    “七七事变”爆发,正在北京大学哲学系读书的他随校南迁,参加了“湘黔滇旅行团”,这次历时68天、徒步1300多公里的“长征”,让他目睹中国的现实并叹服于这个伟大民族的坚韧:农村破败,旧屋紧闭。轿夫们吸得起鸦片戒不起——买盒鸦片1毛钱,戒烟一个月不能工作,没饭吃。他的人生理想和学术方向由此转变,“我深信研究高深的学问,不能离开哺育我的这块灾难深重的中国土地。从此,我带着一种沉重的心情来探究中国传统文化和传统哲学”。

    任继愈师承汤用彤、贺麟、熊十力等名家,长期在北大哲学系任教,创办了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学术研究卓有成就,但他最大的功绩,是竭力保存中华文化的薪火。

    在生命的最后30年,他却把学术工作一压再压,投入到古籍文献的整理出版工作之中。他认为,中华文化是有生命力的、活着的文化,它支撑着中华民族几千年间屹立不倒。文化的再次繁荣不是等来的,要靠长期的积累。本着这种文化自觉,他组织和主持了《中华大藏经》《国家图书馆藏敦煌遗书》《中华大典》和“二十四史”点校本及《清史稿》修订等一系列国家大型文化工程。

    这些多是绵延十几年难以完成的浩大工程,每一项,他都会亲力亲为,从不做挂名主编:点将选人、选题、写提纲、审阅点校,动辄写六七百字的编辑意见。拿《中华大典》来说,这是共和国成立以来最大的文化出版工程,1990年国务院批准,至今尚未完成。它参照现代图书分类方法,对先秦至1911年中国优秀文化典籍进行梳理汇编,共分24典,含110余分典,收书2万多部,总字数8亿,规模是《永乐大典》的两倍。任继愈不仅担任总编辑,还兼任《哲学典》和《宗教典》的主编。

    1987年5月,任继愈就任北京图书馆(国家图书馆前身)馆长。国家图书馆就此恢复了知名学者担任馆长的传统,任继愈也开启了守护中国传统文化的新程。

    任继愈清楚地知道,图书馆收藏的目的是为了流通。他大事着眼,小事用功——设置专藏阅览室,关注图书编目工作,收集名家手稿,开创文献缩微事业……发现大量普通公众进入国图仅仅是借阅普通书籍,他敏锐意识到中国图书馆事业发展不平衡,遂在当选为人大代表期间不断呼吁和建议发展社区公共图书馆。2002年,国图出版社将镇馆之宝《永乐大典》劫余卷帙161册仿真再版;2005年,他又呼吁将馆藏文津阁《四库全书》影印出版,嘉惠学林。

    任继愈力主开设“文津讲坛”,不但自己亲自登台,还以90高龄之身不辞劳苦地策划选题,亲自邀请红学家周汝昌、历史学家张岂之、经济学家厉以宁等担任主讲人,使文津讲坛成为推广优秀文化的重镇。任继愈积极支持“部级领导干部历史文化讲座”,曾三登讲坛,主讲《中华五千年的历史经验》《关于道德经》《今日看易经》。

    2009年,93岁的任继愈辞世。斯人已逝,但风范长存。

    《中华大典》办、中宣部出版局伍杰说,1988年任老接受《中华大典》总主编的聘任时,没有一分钱的报酬,他却义不容辞,他主编的《哲学典》是最先完成的。21世纪初,国家投资了一些钱,给他一些报酬他不要。后来给他一张补助卡,告诉他可以领取补贴工资,他笑了笑说:“我不要。”将卡退回到办公室放着,始终没取过一分钱。

    国家图书馆编审曹月堂回忆说,《中华大典》有关儒学部分,出清样后编者和出版方发生分歧,任老当机立断:返工重审。出版方急于出版,说最好赶在任老90大寿前出版,任先生毫不客气地说:“我从来不考虑做寿的事!”几个人又做了4个月。与任老相交20年,“想到他,就不感到孤独;想到他,就对自己有要求”。

    子夏说君子,“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任老为学为人的特质,如空谷幽兰,让人难以忘怀。

(选自《人民日报海外版》作者张稚丹,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任继愈的胞弟、中国工程院院士任继周说:家兄认为“儒佛道是中华传统文化的主要载体”,他用毕生精力把马克思主义和中国传统文化嫁接在一起。“文革”前他因质疑日丹诺夫对哲学的定义被称为修正主义,险划右派;“文革”中不参与“批儒评法”让江青光火;“文革”后他对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坚持又被当成左的靶子。但他坚信,经过自己深思熟虑、反复论证的观点是正确的,“世间没有纯学术。但有一点可以说,我写的,完全是我想通了的”。②任继愈坚信在未来二三十年中国将迎来有史以来又一轮新的文化高潮。我们这一辈人最应该做的是文献整理工作,给后人、给文化发展高峰打基础。(国家图书馆馆长韩永进)

(1)、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文章开头从“文津讲坛”写起,自然引出本文的传主——力主开设“文津讲坛”的任继愈先生,字里行间蕴含着作者对任老的深切缅怀之情。 B、任老积极投身古籍文献的整理出版工作,组织和主持了一系列国家大型文化工程,在保存和传承中华文化薪火方面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C、任老开设的“文津讲坛”和“部级领导干部历史文化讲座”,分别针对社会大众和高级领导干部,他都曾经多次登台开讲,听众受益颇多。 D、任继愈认为儒佛道是中华传统文化的主要载体,他用毕生精力将马克思主义和中国传统文化嫁接在一起,曾被人当成批判的靶子。
(2)、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任继愈选择中国传统文化和传统哲学作为自己的人生理想和求学方向,一方面源于他名字中“继承韩愈”的内涵,更由于抗战时他随校南迁的一段人生经历。 B、曾师从汤用彤、贺麟、熊十力等名家,任继愈学术研究卓有成就,但他一生最主要的时间精力都致力于保存中华文化的薪火。 C、任继愈有着高度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他认为中华文化支撑着中华民族几千年屹立不倒,他坚信在未来二三十年,中国将迎来有史以来又一轮新的文化高潮。 D、《中华大典》是共和国成立以来编写完成的最大的文化出版工程,规模是《永乐大典》的两倍,任继愈不仅担任总编辑,还兼任《哲学典》和《宗教典》的主编。 E、文章最后一段引用子夏对君子的评价,还用“空谷幽兰”的比喻与题目遥相呼应,使文章结构紧凑,也流露出作者对任老的景仰和追思之情。
(3)、文章题为“任继愈:大师风范,空谷幽兰”,试结合全文探究任继愈身上体现出的精神品格?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黄庭坚:与苏东坡比肩的文化大家

    黄庭坚幼时聪颖早慧,属于神童。他5岁就能背诵五经,“坚幼警悟,读书五行俱下,数过辄忆。”他的父亲黄庶追慕古代大哲,用上古时帝颛顼高阳氏的后裔“八恺”之一“庭坚”为其命名。良好的家庭环境,让黄庭坚从小就深受文化的浸染,他的出类拔萃也就不令人感到意外了。

    父亲的去世使得15岁的黄庭坚不得不跟着舅舅到淮南游学。在扬州,他认识了诗人孙觉。孙觉是著名经学家胡瑗的高足,对黄庭坚极为赞赏,后来干脆把自己的女儿兰溪许配给了他。两位长辈的悉心教育,让黄庭坚受益匪浅,他们清廉的官风,也给了他很大的影响。嘉祐十一年乡试时考官李询击节称绝,谓“此人不惟文理冠扬,异日当以诗名擅四海”。第二年终登进士榜。

    对黄庭坚一生影响最大的,当然是苏东坡。他以一块洮河石砚作为见面礼,登门以弟子的身份拜见了老师,正式成为苏东坡的学生。随着师徒二人聚会京城,黄庭坚也迎来了他一生最快乐的时光。在汴京三年的时间里,黄庭坚与苏东坡朝夕相伴,得以亲耳聆听老师的教诲,受益良多。他对苏东坡极为仰慕,痛惜跟老师学得太晚。苏东坡也为这样的奇才弟子而十分高兴,说“又得天下才,相从百忧散”。俩人在一起讲道论艺,酬唱赠答,切磋诗文,鉴书赏画,诗词唱和达百篇之多。此时黄的诗歌创作达到一个高峰,他的声名也越来越高,并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以至有了双星闪烁、“苏黄”并称的说法。可以说,得遇恩师苏东坡,是黄庭坚人生的重要转折点。

    与黄庭坚过人的才华相比,他一生的仕途极为黯淡。当官不得领导喜欢,关键在于他总是坚持以民为本,“民为贵,君为轻”,把百姓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施仁政,抚黎民,建功业”。例如他在《虎号南山》中,对虐民的苛政就进行了猛烈的抨击。《流民叹》则描述了震后又大涝,数万灾民流离失所的悲惨图景。这些作品渗透出强烈的关心国运民生的使命感和责任心,仁政爱民也成为他从政的核心理念,他曾摘“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来勒石自警,展现了感人的人道主义的精神。

    随之,他终因朋党之争和文字狱而遭贬。贬谪诏书下达时,左右的人皆因蛮荒之地,少有人烟而替他哭泣,而黄庭坚却说:“四海之内,皆为兄弟,浮生若梦,来去无迹,凡有日月星辰明耀之地,无处不可寄此一生,又有何忧?”

    或许正是在政治上屡受打击、生活上经历了太多的不如意,让黄庭坚有了更多对于人生命运的思考,反而成就了他文学艺术上的辉煌。

    黄庭坚“擅文章、诗词,尤工书法”,他首先为人所推崇的就是诗词。“风前横笛斜吹雨,醉里簪花倒著冠”这些我们耳熟能详的曼妙诗句,皆出自他的手笔。他的诗风奇崛瘦硬,力摈轻俗之习,对宋代诗歌发展做出了开创性的贡献。

    他认为“诗,乃至一切艺事,不能落于俗格”。那何为“不俗”呢?“不俗”有两种:“语言高妙,似非吃烟火食”“笔下无一点尘俗气”,是为诗品不俗;“临大节不可夺”“与天地相终始”,则为人品不俗。在二者的关系上,他提出“文章者,道之器也;言者,行之枝叶也”。说到底在他眼中,没有人品的高洁,诗品必然俗不可耐。

    黄庭坚说得好,做得更好。他的一生,屡受恩师苏东坡的牵连,但他从未为避免贬谪而与老师划清界限,更不会暗施冷箭。这种人生境界,保证了他诗歌的骨力,读来不仅意境悠远,而且荡气回肠。

    与诗歌相比,黄庭坚的书法更为有名。

    黄庭坚书法师从周越,一学就是二十年,他行笔中一波三折之势即受益于此。尽管黄庭坚练字刻苦,但作品却难入高手法眼。一次应宝梵寺住持之请作草书数纸,苏东坡甚是赞赏,但钱勰认为太俗。钱勰说:“你如果见过怀素《自叙帖》,就明白其中的原因了。”黄自此不肯为人作草书。

    不过黄庭坚并没有就此止步,他一边从王羲之等大家的书法中汲取营养,一边师法自然,苦思突破的路径。船工划桨的整齐动作激发了他的灵感,得以初悟草书真谛。被贬为涪州别驾,意外地见到了怀素《自叙帖》真迹,将《自叙帖》借回家,废寝忘食地临摹和研究,草书技法由此突飞猛进。

    通过兼收并蓄,大胆创新,黄庭坚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书法风格,终得自立门户,与苏东坡、米芾、蔡襄被时人并称“宋四家”。

    “诗品、书品、人品”,黄庭坚的艺术品格,是留给我们最宝贵的文化遗产。他“世道极颓,吾心如砥柱”的风骨,更是值得我们永远追求的精神境界。

(摘自2014年第3期《文史天地》,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许渊冲:岁月困不住的人生

王晶晶

    得到中国翻译文化终身成就奖那年,许渊冲虚龄90岁。

    很多人都觉得,这怕是老先生此生最高的荣耀了,结果2014年8月2日,93岁的许渊冲又荣获了国际翻译界最高奖项北极光奖,成为该奖项自1999年设立以来首位获此殊荣的亚洲翻译家,给中国文化界狠狠地争了一口气。

    时下有个热门的词叫“无龄感生活”,说的就是许渊冲这样的人。90多岁的老人,骨瘦如柴却声如洪钟,听力不好但思路清晰,记忆力更是好得让年轻人都要羡慕。家里书桌上,放着正在翻译中的莎士比亚作品集。“我已经翻完4本了,两个月译一本,目标是译完莎翁全集”。老先生的150多部译作里,有一大半都是退休后才出版的。

    这样的人生,岁月根本就困不住。

    获得过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杨振宁和许先生在西南联大是同届。在他眼里,相见第一面,这个叫做许渊冲的同学就“冲劲十足”。1957年,同学杨振宁得了诺贝尔奖。许渊冲觉得自己不能落后,在外语领域也要搞出名堂。到1958年,他已有4本译著。

    看到他的一些事迹,你会觉得他真是个自负的“狂人”。

    他印过一张名片,上面赫然写着“书销中外六十本,诗译英法惟一人”。他评点过自己的翻译水平,“不是院士胜院士,遗欧赠美千首诗”。他敢说“我的翻译超越了毛泽东诗词原文”。其实许渊冲并不狂,他只是像一个战士一样,坚守自己的阵地,绝不妥协。“到现在还有人不赞成我的观点。我不认为自己狂,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坚信自己是对的。”

    2004年和2008年,许渊冲提出了“中国学派”的翻译理论。他从两千多年前的老子处找到源头,到近代严复的“信、达、雅”,傅雷的“重神似不重形似”,钱锺书的“化境”,形成一套具有中国传统文化思想内核的文艺理论。

    许渊冲说,在西方,翻译是科学。“科学解决不了文学问题。文学要美。要有全局观点,不要只注重表面形式,而要把文章里面的内容翻出来,这样才能使中国文化走向世界。”

    为了能使中国文学走向世界,许渊冲教授选择了其中他所喜欢并能译成韵文的作品,书中许先生的译笔优美,成功地再现了原作的意境。其代表作为《汉英对照唐诗三百首》,许渊冲教授对原作的理解精深独到,将原作的妙处表达得淋漓尽致,加之又熟谙中英诗律,细刻精雕,成功地再现了原作的意境。所以他的作品往往能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深得广大外国读者的好评。

    翻译对许渊冲来说,也是让他身心愉快的不老灵药。“我啊,天天和古人打交道。我现在翻莎士比亚,我就跟莎士比亚打交道。我亦古亦今,我的现代就是古代,古代就是我的现代,我足不出门,来往的都是古代名人,这是超越时空的交流。所以我是非常愉快的。不翻译,我每天做什么呢?”

    有人问:“为什么要重新翻译莎士比亚的作品呢?”他说:“100个人注解,就有100个不同的解释。我有我的新意见啊,我现在边译边参考两个版本,一个朱生豪的,一个卞之琳的。他们翻得好的地方,我保留。不好的,我改掉。”

    “翻译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事。他在我心中就像是普罗米修斯,永远进行着自己的事业。”和许渊冲相交甚笃的翻译家许钧说。

    年龄不是问题。对许渊冲来说,最好的年华是现在。“因为我活得越久,学得越多,看得越多,越有经验。灵感是不会随着年龄增长而逝去的。”

    最后的也是最好的,恰如老先生的人生。

(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95岁的翻译家许渊冲是个“异数”——时间好像忘了把他变成老人。傍晚,北大畅春园,他总要独自骑着自行车,遛上个把小时。骑车是他退而求其次的健身项目,游泳才是最爱。两年前,游泳馆的工作人员看他都九十多了,再也不敢放行。(文汇报《许渊冲:译道独行侠》)②谈到即将出版的27册的《许渊冲全集》,许先生说:“集子就是把几十年工作的精华都集中起来。我的翻译也有很一般的,也有糟粕的。精华也是受前人的启发。精华留给后来者,我也是中华文化的一环,把美一代代地传递下去——这是我的中国梦。”(田泳《翻译大家许渊冲:曾被指为提倡乱译的千古罪人》)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王振义:让癌细胞改邪归正

    1985年,年仅5岁的小静患上了晚期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住进医院时出血严重,家人已经绝望了。关键时刻,医生给孩子用上了王振义教授研制成功的一种全新疗法:全反式维甲酸治疗。7天后,奇迹出现了:小静症状明显好转,一个月后达到完全缓解。 20多年过去了,小静依然健康地生活着。

    “小静是我用全反式维甲酸治疗的第一个病人。在首批治疗的24例病人中,完全缓解率达到九成多。这是我最感欣慰的。”王振义教授回忆道。

    治疗白血病一般有两条研究途径:一是化疗,杀死白血病细胞。另一途径是诱导分化,将恶性的白血病细胞转变为良性细胞。在儒家“改邪归正”思想的影响下,王振义率领的研究组选择了诱导分化治疗白血病的途径。他的研究组证明全反式维甲酸在体内可使新鲜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细胞向成熟细胞分化。

    王振义从1982年就开始指导研究生开展免疫性血小板减少的研究,以后又开展肝素对血小板和巨核细胞刺激作用的研究。1997年应邀与沈志祥合写了《巨核细胞与血小板在免疫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中的变化》一文,这是中国学者第一次被邀在国际刊物上撰写有关血液学的论文。他与李家增、阮长耿等合作编写的《血栓与止血》,经过多次修订,已成为我国在这领域中的代表性专著。

    2002年,王教授指导的课题组在研究中发现有一个抗白血病药物的水溶性差,实验效果很不理想,课题组陷入了停滞。听说郑州大学的教授在这方面有深入研究,当时已78岁高龄的王教授执意要亲自上门请教。郑州大学接待的同志听了随行人员的介绍,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朴素和蔼的老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王院士。这么一位著名的医学家怎么可能这么虚心地上门求教呢?人们从这件事中看到了一名科学家虚怀若谷、诚实谦逊的大家风范和品格。

    王振义不仅是一位著名的医学家,也是一名成功的教育家。60多年来,他为国家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血液学专家。

    陈竺、陈赛娟夫妇不会忘记,是王教授手把手地指导他们进行血液病理生理的实验,耐心为他俩补习专业外语,后来又一起撰写论文。王教授每一次都坚持把他们列为论文的第一、第二作者,而把自己排在了最后!这为当时年仅31岁的陈竺脱颖而出创造了良好的环境。1984年,王教授力荐陈竺夫妇赴法留学。1989年,陈竺、陈赛娟夫妇俩学成回国,继续在导师指导下工作,并最终开辟出一块令人瞩目的基因研究新天地。

在学生们的眼中,王振义是一位谦逊、豁达的长者,是一位严谨求实的学者,是一位爱才惜才的大师。

    王教授的客厅里挂着一幅《清贫的牡丹》,他说:“                     ”。

(选自人民网,有删改)

【相关链接】记者:前不久您被评为“感动上海”的十大人物之一,您有何感想?

王振义:我获评的原因之一应该是在我处理“豆瓣奖”的问题上,得奖后我把450万元捐给了医院,用做学科发展,还有50万元按照贡献的大小分配给了我和我团队中的研究人员,这种做法得到大家的肯定。我没有把钱放在第一位,如果我把钱放第一位的话,很多事情都可能会发生偏离。我认为钱是有限的,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但是人的感情和人的爱心是无限的。当你生命终了的时候,上帝不会问你有多少钱。

(选自人民日报主办的《健康时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独为神州惜大儒

潘剑冰

    陈寅恪,相信提到这个名字很多人都会忍不住发出一连串的惊叹号,惊叹他的大脑到底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其记忆力之强、知识面之广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对于陈寅恪的记忆力,经过口口相传,难免带上一点传奇色彩,有人说他会背唐诗十万首,又有人说他会背《十三经》。如果这是真的话,那么陈寅恪堪称神人了。

    与陈寅恪的记忆力配套的,则是他的学问。陈寅恪的学问不仅让凡夫俗子敬畏,就连与他比肩而立的大师都为之倾倒,其挚友吴宓称赞他为“全中国最为博学之人”,一向盛气凌人的傅斯年则说:“陈先生的学问近三百年来一人而已。”

    陈寅恪的学问,光语言一项就足以让人震惊。其弟子季羡林在研究老师早年留学德国所作的64本学习笔记本时,发现其中“专就外族和外国语言而论,数目就大得可观。英文、德文、法文、俄文等等,算是工具语言。梵文、巴利、印度古代俗语、藏文、蒙文、西夏文、满文、新疆现代语言、新疆古代语言、伊朗古代语言、古希伯来语等等,算是研究对象语言。陈先生对于这些语言都下过深浅不同的功夫。还有一些语言,他也涉猎过,或至少注意到了,比如印地语、尼泊尔语等等”。季羡林只能以“泛滥无涯”来形容老师的语言水平。

    陈寅恪的学识不仅名震国内,甚至扬威国外,成为学术界的一大现象。

    前苏联学者在蒙古发掘出了三个突厥碑文,各国学者加以研究,竟无人能解读。陈寅恪翻译解释之后,各国学者毫无异词,同声叹服。在日本史学界“被捧得如太阳”的白鸟库吉研究中亚问题遇到疑难之处,写信向柏林大学某教授求救,对方复信说应请教中国的陈寅恪教授,白鸟转向陈氏,果然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白鸟库吉感叹说,如果没有陈教授的帮助,自己对这个问题可能至死不解。

    令人惊异的是,陈寅恪在外留学十六年,在哈佛大学、柏林大学等欧美一流名校都转了一圈,且成就斐然,人人折服。然而最终他不仅未能揣一张博士文凭回来,就连学士学位都没有。陈寅恪曾就这个问题向自己的侄子陈封雄解释道:“博士并不难,但两三年内被一专题束缚住,就没有时间学其他知识了。只要能学到知识,有无学位并不重要。”

    我们知道,胡适前后在国外共获得三十几个博士学位,很多人对此津津乐道。不过在陈寅恪这样的“反面教材”面前,胡适那一大堆点缀脸面的博士学位似乎显得有点尴尬。

    陈寅恪经常对学生说的一句话是:“前人讲过的,我不讲;近人讲过的,我不讲;外国人讲过的,我不讲;我自己过去讲过的,也不讲。现在只讲未曾有人讲过的。”刚开始还有学生对此不信,后来大家发现陈寅恪确实做到了。

    陈寅恪的这种教学境界,背后是他不为人知的辛勤劳动。很多学生都想当然地认为以陈寅恪的水平根本无须备课,其中包括季羡林。但当季羡林看到陈寅恪写给傅斯年的一些信后,他就知道自己误解了陈寅恪,在信中陈寅恪屡屡提到自己备课的艰辛,如“一年以来,为清华预备功课几全费去时间精力。”“在他人,回来即可上课,弟则非休息及预备功课数日不能上课。”类似的话在陈寅恪书信中还有很多。

    陈寅恪自小体弱多病,再加上后来双目失明,健康受到极大摧残。当时,陈寅恪是清华中文系、历史系合聘的教授,要在两个系同时开课。时任清华历史系主任雷海宗对陈寅恪说:“您现在的身体还是比较弱的,少开一门课吧。”陈寅恪答道:“我是教书匠,不叫我开课,那怎么叫教书匠啊!”

    新中国成立前夕,货币急剧贬值,即使陈寅恪这样的大教授也难以为生。时任北大校长的胡适知道后,想赠陈寅恪一大笔美元。陈寅恪拒不接受,但又迫于一家几口的生计,最后决定用自己的藏书来换胡适的美元,只象征性地收了2000美元。据季羡林的看法:“在这一批书中,仅一部《圣彼得堡梵德大辞典》市价就远远超过这个数目了。”

    蒋介石历来对一流的文人特别重视,历史大家、创立“食货”学派的陶希圣就被他网罗帐下,当了他的枪手撰写了《中国的命运》一书。蒋介石自比唐太宗,想找人写一本“太宗传”,他知道陈寅恪是中国治隋唐史的泰山北斗,派人拿着重金上了陈家,但是陈寅恪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1966年,一场名为“文化大革命”的浩劫拉开了序幕。陈寅恪未能幸免于这场政治斗争。他的家中几次受到冲击,财物被红卫兵们洗劫一空。造反派为了折磨陈寅恪,以验证他惊人的记忆力为名,强迫他背诵毛主席语录,稍有差错便用铜头皮带和棍棒加以毒打。此时陈寅恪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

    1969年10月7日清晨5时许,因心力衰竭,陈寅恪终于在凄风苦雨中撒手人寰。

    三百年才出一个的史学大师就这样离去了。

    “先生之著述,或有时而不彰。先生之学说,或有时而可商。惟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这是陈寅恪为好友王国维写的铭文。很多人认为名为纪念王国维,实则是陈寅恪的“夫子自道”。或许,学术上的陈寅恪可以被超越,但是,精神上的陈寅恪很难被超越。

(原文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苏东坡在《潮州韩文公庙碑》一文的开头提到了士人的最高境界:“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而为天下法。”②陈寅恪在“文革”受难的时候,其为王国维撰写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铭文的纪念碑被推倒扔进清华校河,无意中竟躲过了一劫。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力学之父”钱伟长

    钱伟长出生在江苏无锡县一个名叫七房桥的小村庄。在苏州中学求学之时,钱伟长的父亲病逝,本来就家境贫寒的他,只能靠叔父(钱穆,著名学者)的接济才得以继续上学,因此特别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特别刻苦。除了白天抓紧时间学习之外,每天晚上学校熄灯以后,他还总要再自学两三个小时。钱伟长此后伴随一生的“开夜车”的习惯,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养成的。

    1931年,钱伟长考入清华大学,原本是要学习历史或者文学,因为这两科他的考分都是满分。钱伟长入学清华大学第二天,“九一八事变”爆发。那年清华的物理系,因为“九一八”,而变得十分的热门,新生中竟有五分之一的人想进物理系,但该系的名额只有十名,面对这些学生,系主任吴有训十分为难。

    物理只考了5分的钱伟长也在其中。晚年他回忆,当自己从广播中听蒋介石奉行不抵抗政策是因为中国没有飞机大炮,打也是失败的论调时,就火了,“没飞机大炮,我们自己造嘛”,因此,他下定决心,要入物理系,要造飞机大炮。

    已经到北京大学任教的钱穆并不赞同他的选择,建议他还是继续家学渊源的历史学。钱伟长去找史学大家顾颉刚。顾颉刚满口赞成:“我们国家站不起来受人欺负,就因为科学落后。青年人有志于科学,我们应该支持。”钱穆便不再反对。

    为了说服吴有训,他那段时间每天都去吴的办公室软磨硬泡。吴早上八点到办公室,他六点半就等在门口。最后,吴有训被他的热情感动,决定让钱伟长先到物理系学一年,期末考试物理和高等数学成绩达到70分才可以继续学下去。

    这个没有难倒钱伟长。刻苦学习本来就是他的习惯,从清华大学毕业时,钱伟长已经成为物理系学习成绩最好的学生之一,吴有训也非常器重他,还把他收为自己的研究生。

    1956年我国第一次制定12年科学规划,时任清华大学副校长的钱伟长参与了这个规划制定。钱伟长在自己的计划之中,秉着在当时“国家需要什么就搞什么”的原则,提出五项科学计划:原子能、航天导弹,还有自动化、计算机和自动控制。这个计划遭到了数学、物理等多个基础学科约400来名知名学者的反对。但钱伟长坚持己见,并最终得到了周总理的支持,计划顺利实施。

    为了国家的需要是钱伟长弃文从理的原因,也是他留洋求学的初衷。1940年1月,他考取了中英庚款会的公费留学生,赴加拿大多伦多大学留学。出发前,四叔钱穆特地从苏州赶到上海,为他送行,钱伟长告诉钱穆,出国绝不是为了自己,为了家庭,而是想走科学救国的道路。

    和钱伟长一起出国留学的学生,和他有着相同的想法,钱伟长后来回忆说,当时大家在甲板上都立下誓言,凡是每人出去所学的那门学科,回国后国家就不用再派人去留学了。

    为国家学习的动力激励着钱伟长,入校第一天他就定下了自己的研究计划。因为他和导师辛吉不约而同地研究同一个课题,于是他们立即合作,仅用了五十天的时间,就完成了论文《弹性板壳的内禀理论》。这篇论文被收录在世界导弹之父——冯·卡门的六十岁祝寿文集里。那部文集里,也收录了爱因斯坦的论文,钱伟长一举成名。

    两年后,取得博士学位的钱伟长受冯·卡门邀请,到美国的加州理工大学做博士后研究。之后,他又进入美国著名的喷气推进研究室工作,参加火箭和导弹试验。工作和生活条件都十分优越。

    不过,当钱伟长听说中国取得抗日战争胜利之后,立即决定回国。1946年,钱伟长回到清华大学,担任机械系的教授。同时他还在其他三所大学里兼职任教,几乎包下了这些学校物理系中所有的基础课程。

    那个时候,教师的日子非常清苦,生下两个孩子之后,钱伟长不得不靠向同事借钱度日。1948年,他一度在当时尚未回国的钱学森的建议下萌生了举家移居美国的念头,他工作过的美国喷气推进研究所一直期望他回去。最终,钱伟长没有离开。

    之后一直到1949年的岁月里,钱伟长参与创建北京大学力学系——开创了我国大学里第一个力学专业;出版中国第一本《弹性力学》专著,开设了我国第一个力学研究班和力学师资培养班,该班学员,日后大多成为中国从事力学研究科学的领军人物。钱伟长被称为中国近代“力学之父”“应用数学之父”,便发端于此。

(摘编自2010年8月《中国周刊》,作者邓艳玲)

相关链接:①一次,钱伟长应邀给国内大学生讲有关学习问题时说:“世界上没有天才,人的所有才能都是后天获得的,学习就要勤奋刻苦”;他诚恳地告诉同学:“大学毕业后,我也没停止过学习……我现在每天学习时间还比你们多,我每天晚上八点开始,这是我的学习时间,不到凌晨两点我是不停止学习的……”钱伟长“活到老,学到老”,36岁学力学,44岁学俄语,56岁学电池学,64岁学计算机。(摘自百度《钱伟长的故事》)②钱伟长有思想、很独立,在上世纪50年代,中国教育科技体制照搬苏联时,钱伟长勇敢的站出来反对,并不惜用政治生命与之抗争。钱伟长妻子名叫孔祥瑛,是清华中文系的才女,自幼受到良好的文化教育。建国后,钱伟长又被错划成“右派”,遭受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妻子孔祥瑛在“文革”动乱中同样受苦受难,但他们始终相互扶持,一起度过了最落魄不堪的日子。这对世纪恋人共同携手走过了61年的风雨岁月,不离不弃。(摘自《武林军事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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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同的传奇人生

张露

    如果说有一种人生华丽而不刺眼,铅华洗尽,返璞归真,历尽世间的奢华百态仍清澈如水,那么这种人生非李叔同大师莫属。少年时,他是上海滩有名的翩翩公子,风流儒雅,气度不凡。“二十文章惊海内”;留学日本,李叔同以敏锐的艺术灵感创造了很多中国艺术史上的第一;学成归来,先后在天津、上海、浙江教书。在浙江第一师范学校教授图画音乐课期间,他以其高尚的品格、精湛的艺术、渊博的学识和认真负责的态度,开启了中国近代艺术教育的新局面。

    他的学生,著名画家丰子恺,曾形象地称“文艺的园地,差不多被他走遍了”。大师在音乐上的造诣颇深。留学日本期间创办了我国第一部音乐刊物《音乐小杂志》。他竭力提倡音乐“琢磨道德,促社会之健全;陶冶性情,感精神之粹美”的社会教育功能。一首《送别》意蕴无限,最后传唱于大江南北,家喻户晓,那含义深邃、意境悠远的歌词,那恬静典雅、抒情流畅的曲调,传唱了一个世纪,润泽了几代人的心灵。淡雅的笛音吹出了离愁,凄美的歌词写出了别绪。

    在近现代美术史上,大师也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执教杭州一师期间,为了改革中国美术课历来只授临摹画帖的状况,他开设了室内室外写生课,以训练学生绘画基本功。1914年他在教课时采用了男性裸体模特写生,具有历史性的开创意义。

    提到中国近代戏剧史的发展,人们也不会忘记这位才华横溢的艺术家。留学日本期间,他在东京组织成立艺术团体“春柳社”。1907年该剧社演出了法国小仲马编剧的《茶花女》第三幕,李叔同饰演女主人公。日本有一位老戏剧家松居,他对李叔同的演技极为欣赏。他说看了这个戏,他想起在法国蒙马得尔小剧场那个女优杜菲列所演的茶花女……

    李叔同年轻时,即以才华横溢而瞩目文坛。出家前夕,他将清光绪二十六至三十三(1900—1907年)间的20多首诗词自编成书卷。其中就有《金缕曲·将之日本,留别祖国,并呈同学诸子》《喝火令·哀国民之心死》等不少值得称道的佳作,表现了他对国家命运和民生疾苦的深切关注。出家前的五六年间,他还有30余首歌词问世。词家寇梦碧在《读李叔同先生诗词》中说:“叔同先生词,则兼婉约豪放之长,而题材之博大,内容之深广,实为突起异军,超越乡贤。”

    李先生严谨而不拘束,夏丐尊先生曾经指出李叔同先生做人的一个特点,他说:“做一样,像一样。”执教一师,他脱下西装,穿上黑马褂,布鞋,配戴金丝边框眼镜,为人师表,他一丝不苟。

    他的艺术成就为古老而禁锢的中国艺术注入了新鲜的血液,从此中国艺术融入了世界文化的舞台,他严谨而美学化的教育精神为这个浮华的社会注入了一剂清新的空气。先生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他是中国绚丽至极又归于平淡的典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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