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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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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6-2017学年江苏省泰兴市七年级下学期期末考试语文试卷

阅读琦君的《毽子里的铜钱》,完成各小题。

     ①每回闻到巷子里飘来烤山薯的香味,我就会想起几十年前家乡那位卖烤山薯的老人;想起他一双黑漆漆的手,和手心里两枚亮晶晶的铜钱。

    ②那时,我大约十岁左右吧。有一天,在院子里踢毽子,卖烤山薯的来了。闻到那股子香喷喷的味道,好想吃啊!身边没有钱,却伸着肚子问:“老伯伯,几个铜板一个?”(那个时代,还用铜板呢,一枚银角子换三个铜板,一块银元换三百个铜板。)老人一声不响,却笑呵呵地伸手在烘缸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烤山薯,往我手里一放说:“给你吃。”我十分感激,就慢慢地剥开了皮,万分珍惜地吃起来。

    ③隔壁的二婶走过来了,她挑了几个大的烤山薯,称一称正好要十个铜板。二婶说:“算九个铜板吧,我手里只有九个。”老人说:“不行啊,我要亏本啦。”二婶说:“下回补你就是了。”她就捧着山薯进去了。

    ④老人愣愣地望着她家那扇门;我呢,愣愣地望着老人。他满脸的皱纹很深很深,很不快乐的样子,我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只想代二婶给他一个铜板,但是身边真的没有钱。看看手里吃了一半的烤山薯,结结巴巴地说:“老伯伯,我也没给钱呢。”

    ⑤老人笑了,他说:“小孩子嘛,送给你吃的。”

    ⑥我越发觉得心里不安,忽然想起毽子里面有两个铜钱儿。只是两个铜钱呀,怎么抵得过一个铜板呢?但我还是急急忙忙撕开毽子的包布,挖出两枚亮晶晶崭新的铜钱,递到老人手里说:“老伯伯,给您。”

    ⑦他好半天才明白我的意思,马上把铜钱放回我的口袋里,摸摸我的头说:“小姑娘,我怎么会拿你的钱呢?不过你的好心肠,我永远不会忘记的。”他又在烘缸里取出一个小山薯给我说:“再给你一个。”

    ⑧我摇摇头不肯接。他却把烤山薯塞进我的口袋里,向我笑着摆摆手,提着烘缸走了。望着他微微驼着的背脊,我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丢失了什么东西。

    ⑨铜钱在口袋里丁丁当当地响着,伸手一摸,它们在烤山薯旁边,也热烘烘的。我捏着撕破的毽子,回到书房里,把刚才的事告诉老师。老师仔细地听着,面露微笑。

    ⑩我问老师:“二婶是不是应当把欠老伯伯的一枚铜板再补给他呢?”

    ⑪老师想了想说:“我想她会补给他的。小君,我倒是很高兴你舍得把毽子里的两枚铜钱剥出来给他。”

    ⑫我说:“我那时心里很难过,觉得自己欠了他很多似的。”

    ⑬老师说:“不要难过,你有这份心就好了。做小贩的,栉风沐雨,都是非常辛苦的。你长大以后,要格外懂得体谅他们。”

    ⑭老师慈和的声音,几十年来,时常响在我耳边。卖烤山薯老人满脸的风霜、谦卑的笑容和佝偻的背影,也时常浮现在眼前。他没有接受我的铜钱,却接纳了我的心意。他给我白吃了两个热烘烘的烤山薯,使我永远感到温暖在心中。

(选自2017年《读者》第5期)

(1)、阅读文章第②—⑧段,用简洁的话将事情的发展脉络补充完整。

老人送我烤山薯—

(2)、联系上下文,仔细品味第④段中划线句子,揣摩“我”此刻的心理活动。

老人愣愣地望着她家那扇门;我呢,愣愣地望着老人。

(3)、如何理解“他又在烘缸里取出一个小山薯给我”这一举动?

(4)、阅读下面的链接文字并回答问题。

【链接】他的面孔黄里带白,瘦得教人担心,好像大病新愈的人,但是精神很好,没有一点颓唐的样子。头发约莫一寸长,显然好久没剪了,却一根一根精神抖擞地直竖着。胡须很打眼,好像浓墨写的隶体“一”字。(《一面》)

本文第⑭段划线句子和链接文字都运用了什么方法描写人物?并说说它们在所表现的人物特点与情感表达上的不同点。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刷鞋匠的绝招   曾颖
        公共汽车的门开了,一大群赶着上班的人和挑着担子背着包袱的外地小商贩蜂拥着挤上车来,投币声和刷卡声滴滴嗒嗒响成一片。毫无感情色彩的电子人机械地重复着:本车为无人售票车,请自觉刷卡或投币……
        该上的上完了,关车门。司机冲一个小个子乡下人喊:请自觉投币!
        小个子的乡下人理了理肩上挎的小木箱,把手中的木凳往地上一放,坐下,很反感地盯了一眼司机,想说什么,但忍住了。从他衣服上闪闪发光的黑色油痕和他随身携带的板凳和木箱我们看得出,他是一个刷鞋匠。
       司机并没因他的反感而放过他,嘴里又说了一声:大家没有投币刷卡的,请投币刷卡。嘴里说是大家,但眼睛只盯着刷鞋匠。刷鞋匠有些不自在了,他扬起头对司机说:“我投了的。”
     “投了怎么没听见响呢?”
     “是纸币!”
     “哼,纸币,这些乡下人……”
       司机冷笑着摇摇头,开始发动车子,准备出发。
这时,出乎他预料的一幕出现了,那个看起来一巴掌打不出三个屁的小个子乡下男人突然跳起来说,乡下人怎么了?乡下人就该被你怀疑?乡下人给钱坐车还要看你的白眼?
       司机出乎预料的遭到反击,有点懵了,他把车熄了火,扯下手套,回过头来准备认真地和刷鞋匠吵一架。他说,乡下人怎么了?乡下人了不起?乡下人 坐车可以不给钱?看你们那伙子人,上七八个人,投一两个硬币,还有五毛甚至一毛的。我还冤枉你们不成?
       刷鞋匠说,别人买不买票我不知道,我投了币买了票,你就不能冤枉我!
       车上赶着上班的人们开始鼓噪,司机觉得吵下去没意思,就转身准备继续开车,嘴里却有些不甘地说,你投没投,只有天知道了!
       说罢,戴上手套,吹起口哨,准备开车。他的表情激怒了刷鞋匠,刷鞋匠蹭地钻到驾驶台前,一把抢下车钥匙,大叫着,天知道,今天就要让天知道,把钱箱打开,验钱!
       司机仿佛是遭到小鸡突然袭击的老鹰,一下子没回过神来。待他反应过来之后,马上恢复了鹰的本色,从工具箱中取出一把铁扳手说,钥匙拿来!要不,老子把你当抢劫犯给收拾了。
       刷鞋匠两眼血红地瞪着他说,你今天就是打死我,也要把这事搞清楚!
       很快,接到报警的110来了,警察对刷鞋匠说:就算你买了票的,别闹了,行不?
        刷鞋匠梗着脖子说:不行!得开箱!
        司机扳手握得紧紧的,但当着警察的面又不敢有所作为。急着上班的人都坐别的车去了,只剩下几个不太急的人在车上看热闹。我也在车上,我要看看这件事的最后结果。警察没办法,就对司机说,你就把钱箱打开吧!遇上这犟人了,你还真没办法。
       司机说,钱箱贴了封条的,只有公司的财务人员能打开。
       警察给公司打了电话,半小时过后,公司一个经理和财务人员赶来了。经理说,这不是瞎胡闹吗?这么一箱钱,你就能认出你那一块?刷鞋匠从口袋里扯出一个牛皮纸做的钱包,里面整整齐齐地排着几张一元面额的钞票。他说,你查,里面保准有一张钱像这些钱一样,左上角有一小块黑胶布。
       经理从钱箱里果然找出了一张左上角贴着一小块黑胶布的钱,说,对,是有这么一块。好了,我宣布你是投了币的。
       刷鞋匠梗着的脖子一下子软了,他得意地冲司机一扬头说:“听着,是……投……了……的!”声音竟带有几分哽咽
车继续开。我蹭到刷鞋匠旁边坐下,问他,你咋想出这招的。刷鞋匠说,如果你遭怀疑挨白眼的次数和我一样多的话,你也会想出来的。
       你这可是毁损人民币啊!是违法行为!
       不碍事,能抠掉,一抠就掉!
        刷鞋匠一面说着,一面很认真地抠下一块,给我做示范。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榕树,生命进行曲

      我时常思念着故乡的灵魂,榕树。

      记得有人问我:你追求过怎样美丽的灵魂?我说,榕树。

      情感的潺潺,思想的潺潺,再一次流过故乡崎岖的山野,再一次流过往昔峥嵘的岁月,回过头来思量,那昨天使我爱恋过的灵魂,今天依然使我向往着的灵魂,也只有它——榕树,我的永恒的爱恋。几乎是整个童年时代与少年时代,我都在观赏这种洋溢着生命的大树。我的生命里积淀着榕树的碧叶。

      小时候我迷恋过一棵倔强的小榕树。它就在几乎没有泥土的地方发展它的生命。它那生的征程,就在我家屋后的一块浑圆形的岩石上进行。大约三年时光,我一直追随着它的足迹,注视着它那平衡而坚实的脚步。

      我不知道它是在岩缝的哪一处破芽而出,只看到它从缝穴里伸展出来的最初的嫩枝。这棵嫩枝在岩石的悬崖上,沉着地、缓慢地跋涉,攀登,开拓着本没有路的路,本没有前方的前方。当它发现岩石上的小坑洼处有一点薄薄的尘土,就果断地在那里扎下了根,扎下一个营寨,然后又向前伸延,迈进,不倦地继续寻找着前方险峻的路,险峻的希望。

      更使我惊讶的是,它在找不到任何营寨的时候,竟从生命深处撒出一束根须,像蚕儿抛出的银丝。柔韧的银丝朝下生长,直至亲吻到地平面上的小草。后来,我才知道,这就是所谓气根。在没有泥土的时候,气根凭借它奋发的天性,吸收空气中的水分,然后把自己养育成榕树另一翼的生命线。

      突破,挣扎,发展,挺进,这是一支青绿色的生命进行曲,这是一支铁流似的生命凯旋曲。正是这支无声、无畏的歌,把巍峨的韧性,第一次灌进了我的贫穷而干旱的童年,灌进了我的还在襁褓中的人生。

      榕树的生命进行曲还有种更超常的旋律。

      那是我在一次砍柴时体验到的。我曾经在无意中砍伤过榕树还活着的青枝,被我误认为是死枝的生枝。就在我的斧头砍下、提起的一刹那,它立即喷涌出雪白的乳汁——也许不是乳,而是血——总之,白色的生命之泉,神速地注入伤口,盖住伤痕,而且很快就凝固,伤痕也随之愈合。

      榕树这种生命之泉,这样果断,这样机敏,这样迅速地履行它的天职,真叫人感慨不已。难怪榕树能够那么快地治好自己的创伤,继续壮大它那郁郁葱葱的事业。

      我还看到惊动我故乡的大风暴,那是雷霆与闪电助阵的大风暴,榕树在风暴中是那样从容不迫,它那钢铁一样的躯干,镇定地屹立着,而它的枝叶摇曳着,有的被折断了。但是在风暴过后,我看到那些被打入地里的青枝,有的竟依随着泥土,独自重新萌动,复苏逝去的绿色。这失去母体的生命,不仅没有饥饿而死,而且执着地把自己发展成一个新的母体。

      我还看到一次更撼动人心的生的壮观。那是在一次空前的劫难中,有一棵榕树被狂风击倒了。于是,一个奇迹因此发生了。这棵被击倒的大树,并没有从此走向死亡,而是倒伏在地上,倔强地呼吸着,继续着生命的另一种道路。它那庞杂的根系一半裸露在地上,一半还残留在地下。残留在地下的那一半,负起它生命的全部使命,继续勇敢地演奏着它的生命进行曲。我看到,绿芽在这倒下的身躯里,纷纷崛起,接着,又长出新的嫩枝和嫩叶。青春,在这受难的生命中继续繁衍;琴健,在倒下的琴体中继续跳动。

      这种倒伏的生命与不倒伏的灵魂浑然一体的奇迹,这种在风暴中失败而最终又在风暴中胜利的力量,使我意识到,真正伟大的生命,是不会死亡的!即使被击倒在地狱里,它也会在地母伟大的怀中继续歌唱!

      我常常思念着故乡的灵魂,榕树。

      我常常思念着故乡的那一支生命的进行曲,榕树。

      我点燃一支心香,祝愿这伟大的生命之曲,长久地在我故乡明丽的土地上歌唱。我祝福一切正直的胸脯里,都有一支巍峨的歌,都有一支峥嵘的进行曲,都有一棵榕树。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童年杂忆

冰心

    一九八〇年的后半年,几乎全在医院中度过,静独时居多。这时,身体休息,思想反而繁忙,回忆的潮水,一层一层地卷来,又一层一层地退去,在退去的时候,平坦而光滑的沙滩上,就留下了许多海藻和贝壳和海潮的痕迹!

    这些痕迹里,最深刻而清晰的就是童年时代的往事。我觉得我的童年生活是快乐的,开朗的,健康的。该得的爱,我都得到了,该爱的人,我也都爱了。我的母亲、父亲都帮助我的思想、感情往正常、健康里成长。

读书

    感谢我的母亲,在我四、五岁的时候,在我百无聊赖的时候,把文字这把钥匙,勉强地塞在我手里。到了我七岁的时候,独游无伴的环境,迫着我带着这把钥匙,打开了书库的大门。

    门内是多么使我眼花缭乱的画面呵!我一跨进这个门槛,我就出不来了!

    我记得我首先得到手的,是《三国演义》和《聊斋志异》,这里我只谈《聊斋志异》。《聊斋志异》真是一本好书,每一段故事,多的几千字,少的只有几百字。其中的人物,是人、是鬼、是狐,都有自己独特的性格,每个“人”都从字上站起来了!看得我有时欢笑,有时流泪,母亲说我看书看得疯了。有一次因为我在澡房里偷看,把洗澡水都凉透了,她气得把书抢过去,撕去了一角,从此后我就反复看着这残缺不完的故事,直到十几年后我自己买到一部新书时,才把故事的情节拼全了。

    此后是无论是什么书,我得到就翻开看。即或不是一本书,而是一张纸,哪怕是一张极小的纸,只要上面有字,我就都要看看。记得八九岁的时候,我要求我的老师教给我做诗。他说做诗要先学对对子,我说我要试试看。他笑着给我写了“鸡唱晓”,我几乎不假思索地就对上个“鸟鸣春”,他大为喜悦诧异,以为我自己已经看过韩愈的《送孟东野序》。其实“以鸟鸣春,以雷鸣夏,以虫鸣秋,以风鸣冬”这四句话,我是在一张香烟画的后面看到的!

    再大一点,我又看了英国名作家狄更斯的《大卫•考伯菲尔》,我很喜欢这本书!记得我反复地读这本书的时候,当可怜的大卫从虐待他的店主出走,投奔他的姨婆,旅途中饥寒交迫的时候,我一边流泪,一边掰我手里母亲给的小点心,一块一块地往嘴里塞,以证明并体会我自己是幸福的!母亲看见了,说,“这孩子真奇怪,有书看,有东西吃,你还哭!”事情过去几十年了,这一段奇怪的心理,我从来没有对人说过!

父亲的“野”孩子

    当我连蹦带跳地从屋外跑进来的时候,母亲总是笑骂着说,“看你的脸都晒‘熟’了!一个女孩子这么‘野’,大了怎么办?”跟在我后面的父亲就会笑着回答,“你的孩子,大了还会野吗?”这时,母亲脸上的笑,是无可奈何的笑,而父亲脸上的笑,却是得意的笑。

    的确,我的“野”,是父亲一手“惯”出来的。我从小男装,连穿耳都没有穿过。回福州的那一年,伯母,叔母都说:“四妹该扎耳朵眼,戴耳环了。”父亲还是不同意,借口说“你们看她左耳唇后面,有一颗聪明痣。把这颗痣扎穿了,孩子就笨了。”自此我始终没扎耳朵眼!

    不但此也,连紧鞋父亲也不让穿,有时穿的鞋稍微紧了一点,我就故意在父亲面前一瘸瘸地走,父亲就埋怨母亲说,“你又给她小鞋穿了!”母亲也气了,把剪刀和鞋样推到父亲面前说“你会做就给她做,将来长出一对金刚脚,我也不管!”父亲真地拿起剪刀和纸就要铰鞋样,母亲反而笑了,把剪刀夺了过去。

    父亲经常就带我出去骑马或是打枪。我们骑着马在海边山上玩。父亲总让我骑那匹老实的白马,自己骑那匹调皮的小黄马跟在后面。父亲还教我打枪,我背的是一杆鸟枪。枪弹只有绿豆那么大。

烟台是我们的!

    夏天的黄昏,父亲下了班就带我到海边散步,在沙滩上,我们面海坐下,夕阳在身后慢慢落下,红霞满天。对面好像海上的一抹浓云,那是芝罘岛。岛上的灯塔一会儿一闪地发出强光。

    一天,父亲沉默地坐着。我挨过去用头顶着他的手臂说:“爹,你说这小岛上的灯塔不是很好看么?烟台海边就是美,不是吗?”这些都是父亲平时常说的话,我想以此来引出他的谈锋。

    父亲却摇头慨叹地:“中国北方海岸好看的港湾多的是,何止一个烟台?你没有去过就是了。”

    他用手拂弄着身旁的沙子,接着说:“比如威海卫、大连湾、青岛,都是很美的……”我说:“爹,你哪时也带我去看一看。”父亲拣起一块卵石,狠狠地向海浪上扔去,一面说:“现在我不愿意去!你知道,那些港口现在都不是我们中国人的,威海卫是英国人的,大连是日本人的,青岛是德国人的,只有烟台是我们的,我们中国人自己的一个不冻港!”

    我从来没有看见父亲愤激到这个样子。他似乎把我当成一个大人,一个平等的对象,在这海天辽阔四顾无人的地方,倾吐出他心里郁积的话。

    他说:“为什么我们把海军学校建设在这海边偏僻的山窝里?我们是被挤到这里来的呵。将来我们要夺回威海、大连、青岛,非有强大的海军不可。现在大家争的是海上霸权呵!”

    他又谈到他参加过的中日甲午海战:开战的那一天,他身旁的战友就被敌人的炮弹打穿了腹部,肠子都被打溅在烟囱上!炮火停歇以后,父亲把在烟囱上烤焦的肠子撕下来,放进这位战友的遗体的腔子里。“这仇不报是不行的!”父亲看着我说,“我在巡洋舰上的时候,常常到外国去访问。我觉得到哪里我都抬不起头来!你不到外国,不知道中国的可爱,离中国越远,就对她越亲。……”

    在这长长的谈话中,我记得最牢,印象最深的,就是“烟台是我们的”这一句。

    许多年以后,除了威海卫之外,青岛、大连,我都去过。英国、日本、意大利……我也到过,那时我没有觉得抬不起头来。我觉得做新中国的人民是光荣的!

    “烟台是我们的”,这“我们”二字,除了十亿我们的人民之外,还特别包括我和我的父亲!

(节选自《冰心散文•往事》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开在记忆深处的花

       ①记忆,好比一口深邃的井,我们所经历的绝大多数人和事,都被淹没了、遗忘了,而能让我们记住的,只有那些开在记忆深处的花。

       ②小学时,我在加拿大生活学习过两年,经历过很多新鲜事,见过很多有趣的人,但一次买鱼的经历,令我至今难忘。

       ③那是一个星期日,妈妈带我去一家新开张的宠物店买鱼。水族箱里养着的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鱼让人眼花缭乱。左挑右选,我看中了一种非常漂亮但价格不菲的鱼,一条就需要20加元。

       ④工作人员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大哥哥,典型的西方人的模样:一头很短的黄发,一双浅蓝色的眼睛,一个尖尖的鼻子,一张总往上翘的嘴,这张脸充满了友善。

       ⑤我指着那条漂亮的鱼说:“麻烦你给我捞一条。”

       ⑥让我意外的是,他问了一个似乎无关紧要的问题:“你养鱼的缸大吗?”

       ⑦我疑惑地说:“不大,比较小。”我一边比划鱼缸的大小,一边说。“抱歉,我不能把这条鱼卖给你,你的鱼缸太小,会把鱼养死的,我帮你另外选一种吧。”他笑着说。

       ⑧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按我们中国人的思维,卖东西的主要是把东西推销出去,才不会管其他的。在国内,经常会遇到一些卖鱼人,为了牟利,专门推销那些价格昂贵却难养活的鱼。

       ⑨我满脸疑惑,妈妈认为,可能是这种鱼不好养,鱼缸小容易死,怕我们找上门来,他才不愿意卖给我们。

       ⑩于是我说:“您放心,如果养死了,我们不怨你。”

       ⑪“这种鱼本来能活40多年,现在它还是一个婴儿,但它对生活空间要求比较高,如果鱼缸太小,很容易死的!难道你忍心看一条本来能活40多岁的鱼,在婴儿期就死掉吗?”

       ⑫没有唯利是图,也没有高深的理论,有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道理:对生命自然而原始的尊重。我被他的话深深震撼了,我觉得自己无比渺小。最后,在他的建议下,我选了很好养却最便宜的一种鱼:斗鱼。一种几乎可以在一个茶杯里生活的漂亮的鱼,价钱仅需3加元。

       ⑬此以后,我对自己所养的一切动物有了另外一份关怀:尊重每一个生命,而不仅仅是让它们吃饱喝足

       ⑭开在这记忆深处的花,历久弥新,永远艳丽、清晰,吸引着我,指引着我。

(选自《读者》2012年第1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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