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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西省朔州市应县第一中学校2016-2017学年高一下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国诗歌自身的调节功能

    中国诗歌之所以能历久而不衰,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它本身有一种调节功能,其语言形式处在不断变化的过程之中。从四言到五言到七言,随着汉语的发展变化而不断形成新的节奏。二二节奏的四言诗是诗歌的早期形式,随着《诗经》时代的结束而趋于僵化。此后的四言诗,如曹操《短歌行》那样的佳作实在不多。中国诗歌主要的形式是二三节奏的五言和四三节奏的七言。四言诗一句分成均等的两半,节奏呆板。五七言前后相差一个音节,寓变化于整齐之中,节奏活泼。所以五七言取代了四言而成为中国诗歌的主要形式。为什么七言没有继续加长,发展为九言呢?我想这是因为一句诗七个音节已经达到读起来不至于呼吸急促的最大限度,加长到九言读起来呼吸急促,这样的诗行不容易建立起来。

    在音节变化的同时,格律也在逐渐严密化。中国诗歌是从自由体(古诗)走向格律体(近体诗),但格律体确立之后自由体仍不衰退,而是和格律体并存着,各有其特点。就一个诗人来说固然有的擅长自由体,有的擅长格律体,但两方面的训练都是具备的。在自由体与格律体之间始终没有分成派别。它们互相补充各擅其能,共同促使中国诗歌的繁荣发展。

    从深层考察,诗歌的发展乃是性情与声色两种因素的交互作用。从重性情到重声色,是中国诗歌史的第一个转变,这个转变发生在晋宋之际,具体地说是在陶谢之间。这恰好也正是近体诗的各种技巧被自觉加以运用的时候。明代的陆时雍说:“诗至于宋,古之终而律之始也。体制一变,便觉声色俱开。谢康乐鬼斧默运,其梓庆之乎。”具体地说,这个转变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即从重写意转到重摹象,从启示性的语言转向写实性的语言。《文心雕龙•明诗篇》说:“俪采百字之偶,争价一句之奇;情必极貌以写物,辞必穷力而追新。”指出了转变后的状况。从陶到谢的转变,反映了两代诗风的嬗递。正如沈德潜所说:“诗至于宋,性情渐隐,声色大开,诗运一转关也。”(《说诗晬语》)重声色的阶段从南朝的宋延续到初唐,一方面丰富了表现技巧,另一方面也建立起严密的格律,到盛唐,性情与声色完美地统一起来,遂达到了诗歌的高潮。

    但是性情与声色的统一毕竟不能维持多久。盛唐半个世纪一过,二者便又开始分离。重性情的,声色不足;求声色的,性情不完。此后二者统一的诗作虽然不少,但能以二者的统一维持一个时代的再也没有了。中国诗歌史总的看来是辉煌灿烂的,但其顶峰也不过只有这么一个盛唐,半个世纪而已。

(1)、下列表述完全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随着人们对《诗经》兴趣的降低,《诗经》的时代结束了,人们由此感觉到二二节奏的四言诗越来越僵化。 B、中国诗歌没有从五言七言发展成九言,是因为五言七言寓变化于整齐之中,节奏更为活泼。 C、晋宋之间,诗歌转变主要表现在从重写意到重摹象,从启示性语言转向写实性语言两个方面。 D、明代的陆时雍和《文心雕龙•明诗篇》都指出了两代诗风的嬗递发生在陶渊明和谢灵运之间。
(2)、下列对中国诗歌性情与声色之间关系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晋宋之际,中国诗歌发生了第一次转变,从重性情转向重声色。 B、诗歌在盛唐之前,重声色,轻性情;在盛唐之后,重性情,轻声色。 C、盛唐时,性情与声色的完美统一,使中国诗歌达到了发展的顶峰。 D、盛唐半个世纪一过,能以性情与声色的统一维持一个时代的现象再也没有过。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古诗与近体诗的长期并存,说明在中国诗歌史上对诗歌语言形式层面的追求意义不大。 B、中国诗歌能历久不衰,是因为人们在诗歌创作中总是保持探索求新的自身调节的状态。 C、中国诗歌的发展是从自由体走向格律体,后来出现各种技巧被自觉运用的重声色也就不足为奇了。 D、从诗歌的发展来看,性情与声色两者只有完美统一起来,才能真正成就诗歌的灿烂辉煌。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元素”一词中的“元”意谓本源、本根,“素”意谓未被分割的基本质素。“中华文化元素”,指中华民族在长期历史进程中铸造的具有中国气派、中国风格、中国韵味的基本质素,如阴阳和谐、五行相生相克、家国天下情怀、民本思想、区别于拼音文字的形义文字等。它们生长发育于中华民族生活方式、思维方式中,蕴藏于中华民族器物文化、制度文化、行为文化、观念文化中,为海内外华人所认同和信守。 

    中华文化的不同级次、不同门类包含着各具个性的元素。如水墨画的书画同源、墨分五色;武术的技艺合一、刚柔相济、讲究武德;园林的天然雅趣、可居可游可赏;民间风俗文化的吉祥、灵动、热烈、圆满;建筑中的“中国红”、中轴线、对称与不对称美等。可见,文化元素绝非神秘存在物,从来都与民族、民间的文化实践相共生,始终附着并体现于器物、制度、风俗之中。中华文化元素之于中华文化事象、文化符号,如魂之附体、影之随形,须臾不可分离。从诸多文化事象、文化符号中,可以提取、揭示中华文化元素的精魂。 

    汉字及汉字文化,是彰显中华文化元素的典型案例。世界上各种文字都从象形文字进化而来,多数文字从象形走向拼音,而汉字则从象形走向表意与表音相结合的“意音文字”。近有学者将汉字归为“拼义文字”,即注重语义拼合的文字:首先创造多个视觉符号作为表达万象世界的基本概念,然后将这些符号组合起来,用小的意义单位拼合成大的意义单位,表达新事物、新概念。自成一格的汉字创发于中国,是世界上仅存的生命力盎然的古文字。它主要传播于东亚,成为东亚诸国物质文化、制度文化、精神文化互动的语文载体。在古代,中国长期是朝鲜、越南、日本等东亚国家的文化供给地;至近代,日本以汉字译介西方文化,成效卓异,日制汉字词中国多有引入。汉字在汉字文化圈诸国所起的作用,相当于拉丁文在欧洲诸国所起的作用。故有学者将汉字称为“东亚的拉丁文”。汉字是中华文化系统中影响最深远广大的文化符号。作为中华文化元素重要内容的汉字,造就了一种具有特殊思维方式和表达方式的文化系统。它区别于印度文化、伊斯兰文化和欧洲文化。汉字文化圈是一个有着强劲生命活力的文化存在,是世界上颇具原创性和传承力的文化圈之一。 

    内蕴于文化事象、文化符号的中华文化元素并非凝固不变、自我封闭的系统,而具有历史承袭性、稳定性,因而是经典的。它同时具有随时推衍的变异性、革命性,因而又是时代的。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上表演的四大发明、上海世博会中国馆采用的“中国红”,皆为古老的中华文化元素在现代的展现。中华文化元素也是在世界视野观照下、在与外域元素相比较中得以彰显的,故是民族的也是国际的、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美国好莱坞动画片《功夫熊猫》《花木兰》演绎中华文化元素并获得成功,便是一个例证。 

    中华文化元素是构建当代中华文化的基本成分之一,是塑造国家形象、提升国民精神的重要资源。开掘并弘扬中华文化元素,有助于加深中华文化对国人的感召力、亲和力,促使人们增强历史敬畏感和时代使命感、提升民族自信心和传承创新中华文化的自觉性。此外,通过发掘蕴含着中华文化元素的文化事象、文化符号,彰显可亲可敬的中国风格,并将其传播给异域受众,可以推动中国文化走出去。

(选自2016年1月21日《人民日报》,作者冯天瑜,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莫言的小说语言风格独特,里面所隐藏的力量感、速度感是一般作家所没有的。很多人批评他,觉得过分粗糙,远谈不上精粹、谨严,这些都是实情。莫言喜欢放纵自己在语言上的天赋,他似乎也无兴趣字斟句酌。但莫言语言的粗粝、驳杂,未尝不是他有意为之,他似乎就想在一泻千里、泥沙俱下的语言洪流当中建立起自己的叙事风格。莫言是北方人,正规教育只读到小学毕业,如果要他和别的作家,尤其是南方作家比精致、优雅,这绝非他的长处。况且,文学语言的风格是丰富的,精致只是其中一种。

    莫言的长处是他的激情和磅礴。那种粗野、原始的生命力,以及来自民间的驳杂的语言资源,最为莫言所熟悉,假若删除他生命感觉和语言感觉中那些枝枝蔓蔓的东西,那他就不是今天的莫言了。莫言所追求的语言效果正是泥沙俱下的,普通话中夹杂着方言、土语、俚语、古语,极具冲击力和破坏力。有些作品由于过分放纵,节制力不够,也未必成功,但无论你是否喜欢,都能令你印象深刻。有些作家一天就写千儿八百字,他习惯慢,细心琢磨,一字一句;有些作家则崇尚一泻千里,一发而不可收拾。莫言显然属于后者。

    莫言用的语言是普通话,但中间夹杂着民间大量的口语、俚语,但又不是刻意的方言写作。保存在山东方言里的一些古语,譬如锋利说成“风快”,漂亮说成“奇俊”,天气很热说成“怪热”,这些词,现代人也能理解,用在小说中就显得古雅而有趣。莫言的小说语言是多重的、混杂的,未必规范,但有活力,而且狂放、恣肆、汹涌,这是在别的作家身上未见的。有些作家崇尚精雕细琢,譬如汪曾祺的小说,都是大白话,没有什么装饰性,也很少用形容词,但你能感觉到他的语言是讲究的,用词谨慎;格非的小说,书卷气很浓,他用书面语,有时还旁征博引,但也不乏幽默,这和他一直在大学教书有关;苏童的小说语言你能感到南方生活潮湿、诗意的氛围;贾平凹的小说语言有古白话小说的神韵,也有民间的土气。莫言的语言风格比他们更为驳杂。莫言的语言有时是对生活的模仿,充满聒噪的色彩,有时是对传统语言的挑战,是一种狂欢。莫言并不愿意守旧,他在语言上,更有狂欢精神,亵渎的、嘲讽的、滑稽的、幽默的、庄重的、深情的,汇聚于一炉,斑斓而驳杂,有时也会令人不快,但这就是莫言,一个为他自己的语言世界所塑造的莫言。

    这种写作风格、语言风格的不同,和作家的气质、个性相关,甚至和作家的身体状况也有关系。鲁迅写不了长小说,他的文章越到后来写得越短,这和鲁迅所体验到的绝望感有关,他从小说写作转向杂文写作,就表明他对小说那种迂回、曲折、隐蔽的表达方式已感不足,面对深重的黑暗现实,他更愿意用短兵相接、直抒胸臆的方式把自己所想说的说出来,所谓“放笔直干”,就是这个意思。这不仅和鲁迅的思想体验有关,也和鲁迅的身体、疾病有关。莫言的小说则有大量的长句子,这点和鲁迅不同,他体魄强健,气息是不同的。

(选自谢有顺《莫言小说的特质》,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信仰是人对自身存在意义的本体性关怀,是人类超越有限追求无限、超越现实追求理想的精神活动。

    借助于信仰活动来表征和实现自我超越,成为人类区别于动物的特有的和最高的精神标志。商周时代,社会上普遍存在着天神天道信仰。春秋战国时期处于人类轴心时代,老子、孔子等思想家立足人文价值的探索,正好具备实现思想突破、完成人类自我超越使命的历史条件。对于自己的核心思想和信仰,他们都用一个“道”字来表达。

    从《论语》一书中,可见孔子对“道”极端重要性的认识。他认为,相比于“道”,吃饭穿衣皆不必太计较,君子应该操心的是“道”的寻求与实践,这样生命才有价值和意义;即便闻道后马上会死去,也在所不惜。如果“道不行”,不如“乘桴浮于海”。孔子之道,孟子是其身后最忠实的继承者和最坚定的推进者,他将“义”提到与“仁”并列的地位。将仁义由个人生活推廓至政治领域。经过众多儒家学者的研习和宣扬,仁义之道在战国中后期已为不少诸侯国上层人士所接受,得到广泛传播。

    汉高帝十二年,刘邦自淮南至鲁,以隆重的太牢之礼祭祀孔子,开帝王祭孔之先河。从此,儒家学者开始对仁义之道不遗余力地加以传播。在汉代传播儒家仁义学说的过程中,影响力最大的无疑是董仲舒。因为他在给汉武帝所上“天人三策”中,主要是从政治层面论道。儒学的发展,至宋代达到顶峰。追求经世致用者,有王安石的新学、司马光的朔学、苏轼家族的蜀学和陈亮的功利学派。理学一派则前有北宋五子邵雍、周敦颐、张载、程颢、程颐奠基,程颢还被学者尊为“明道先生”,至南宋朱熹集其大成,完成了理学体系的建构。两派虽于内圣、外王各有侧重,但对仁义之道内涵的开掘极其深入。

    相对于广阔的社会需要而言,思想家的儒学传播主要是在精英文化圈。南北朝末期,颜之推撰巨著《颜氏家训》,涉及家庭伦理、处事原则、人生礼仪等诸多方面,对整个宗族具有重大引导作用。影响所及,带动了后世大量家训作品的问世。宋代以后,宗法作用日益提升,各地家族谱牒大量产生。每部族谱依例皆有家训、家规的篇章,包括孝父母、和兄弟、敬祖先、睦宗族、忠君上、笃师友、戒骄淫、务耕读、制财用之类的日常生活准则,成为传播仁义之道的绝佳途径。且以新近发现的湖北省罗田县民国《晏氏庚午宗谱》为例。谱中除了《首传一》收载《户规》外,《首传二》一整册皆为明清时期的“先祖遗训”,包括《圣瑞公训词八则》《伟人公家诫十六条》等14种。其《圣瑞公训词八则》论“积德”云:“济世之心争诚伪不争大小,总须出于真挚,量力而行。”诸如此类由各地乡绅所作的家训、家规,文字上或许不能入思想家的法眼,却将仁义之道生活化、通俗化,用语比思想家更鲜活,易为普通人所接受。尤其是家训、家规出自各族先人或乡贤之手,更増后人敬畏之心和亲切感,能将其作为行动的指南、生活的向导。通过各种渠道的传播,仁义之道成为传统社会的核心价值观,进入到人们的潜意识中,与其生活水乳交融。

(节选自周国林《仁义之道 ——中国传统社会之信仰》)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论语》说:“礼之用,和为贵。”“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前句是根本的价值观,后句是待人做事的根本态度;总的是在承认差别的基础上求各得其所。

    以和为贵不是单纯的美好愿望,是以对宇宙的根本认识为基础而提出的根本价值观。两千多年前,中国人就提出了“和实生物”的观点。指出宇宙万物都是不同成分和因素和谐共存的统一体。从自然到人类社会,从家庭、单位、社区、社会、国家、国际,以至生态,都是如此。世界是和的世界;万物以和为基础,存在于和的状态中。以和为贵是在这一根本认识基础上提出的,就是以和为最高的价值。和的实质是各得其所,以和为贵就是要在承认差别的前提和基础上求各得其所。

    孔子说“政者正也”,又说如果有机会当政,一定以“正名”为当务之急,做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正”是他治国的根本理念。《子罕》篇又有“子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以各得其所释“正”。“正名”,“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也就是要使君臣父子各得其所。程子说:“万物庶事莫不各有其所,得其所则安,失其所则悖。圣人所以能使天下顺治,非能为物作则也,唯止于各于其所而已。”“和为贵”,就是以各得其所为最高的目标。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和而不同就是要承认差别,在承认差别的基础上求和谐,而不是取消差别求统一、和谐。

    达到和谐的基本方法是中庸、中道。各得其所的基础是中。只有各个部分、各种因素都无过无不及,达到中的要求,才有整体的和。程子说:“使万物无一失所者,斯天理,中而已。”

    各得其所是目标,和而不同是原则,中庸、中道是途径。和与中是从不同的角度说,和是总体的状态和目标,中是各局部应处的状态和要求,二者相合,就是中和,也就是各得其所。

    以和为贵、和而不同的精神,基本贯穿了中华民族的发展史,渗透在社会生活的一切方面,使我们不同族群、不同地域的不同文化,不断相互吸取、相互融合,形成了博大精深、丰富多彩的中华文化;在广土众民的中华大地上,组成统一的国家,长期保持稳定统一的局面,绵延发展。对外,中华民族始终与世界各国、各民族人民友好相处,以爱好和平的民族的良好形象展现于世界。

    中华文化的贵和思想,以和为贵,和而不同,在承认差别的前提和基础上求各得其所,指示了解决当代人类面临的危机的方向。今天我们深化改革,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以及外交上实行和平外交政策,促进世界的和平、发展,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也是求“万物各于其所”。全面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要统筹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生态,求其各得其所;经济、政治、社会等各方面,也要求其内部各因素、各方面,如政府和市场之间,各种经济成分之间,以及城乡,东、中、西部,贫富之间等等,各得其所。可以说改革就是调整各方面、各部分的关系,以达到各得其所的目标;各得其所是改革的目标和实质。

——(选自钱逊《中华文化的核心价值之三:和》)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大团圆”是我国特有的一种审美心理现象,它大量出现在宋以后的戏曲小说中。如《窦娥冤》的申冤昭雪,《赵氏孤儿》的孤儿报仇,《汉宫秋》的“团圆梦境”,《琵琶记》的“玉烛调和”,《精忠旗》的满门旌表,《长生殿》的“蟾宫相见”等等。讲究“团圆之趣”已经成为我国极为普遍的传统审美心理现象。

    华夏初民对客观世界的考察,大概从“天”开始的。春夏秋冬的往复,白天黑夜的交替,日出日落的循环,使他们直观地形成了“乾为天,为圆”,以及“浑天如鸡子,天体如弹丸”的观念。由于中国是一个古老的农耕国家,“天”的好坏又直接关系到农业收成的多寡,因此,对于生产力水平低下的先民来说,头顶上的那圆的天,就成了他们顶礼膜拜的对象,这种对“天”的崇拜就导致了对于“天”的运行规律一一“圆”的亲和与崇尚。

    作为中国哲学源头的《易经》体现了中国古人的圆道观,循环即圆道是《易经》作者心目中的最重要的规律之一,对易学而言,“圆”不仅是神秘的示语,而且也是圆融无碍、无往不复的至高至美的境界。

    而老子哲学思想中的自然观,也是以周行不殆的圆来加以描述的。《老子》“九九”八十一章,象征着道的生生不息、变动不已、周行不止。韩非在《解老篇》中评析老子思想时说:“用其周行,强字之曰道”,揭示了道的周行循环的特征。这种“九九”循环往复式的“道”的结构,是离不开圆的。

    由于“圆”以其圆满而使人感到审美的满足,所以,“圆”经常在“圆满”“至美”的意义上为佛家所推崇。佛教称般若真智为“圆智”,称般若真智对世相的观照为“圆照”,称善根为“圆根”,称修行到最高阶段为“圆成”,称涅槃境界为“圆寂”,将美好至极的事物称做“圆圆海”。这里,“圆”均可作为“圆满”、“大美”和“至美”来解。

    圆在中国哲学中意味着道境和禅境,易、庄、禅不约而同地将圆作为最高的精神境界,其中具有深刻的美学内涵。儒家的不偏不倚的中庸、道家的有无相生的哲学思想、佛家的因果报应的轮回观、《周易》用以解读宇宙人生奥秘的太极思维模式,以及本文论述的“大团圆”的审美心理,似乎都存在于同一个圆的图式之中。“圆”既是完满的象征,是循环往复的表现,也是华夏民族对社会、人生,以及自身理想的一种构想、理解和追求。体现在中国古代的戏曲小说中,则一切都应该圆满无缺,缺则有憾。中国古代悲剧最悲的要算是关汉卿的《窦娥冤》了,剧中不但有血溅白练,而且还有六月飞雪。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充分显示了窦娥冤屈之大、痛苦之深。但作者笔锋一转,却来个“窦天章为女申冤昭雪”,由悲转喜、由缺为圆。对圆的崇尚似乎已成了一种弥散性的文化——审美理想的规范,“大团圆”既是审美主体对规范的崇尚与屈从,也是审美主体对传统规范的迎合与妥协。它虽然推进了中国文学艺术对中和之美的追求,以及向圆熟精致的技能方面的发展,却也遏制了中国艺术,特别是悲剧中美的、崇高的、善良的事物或人物被毁灭的怵目惊心的震撼,以及撕肝裂胆的残酷。尚圆的传统观念不光是“大团圆”审美心理形成的重要原因,而且,它也使中国,审美文化的心理欲求往往更多地趋向于圆态,趋向一种柔性与韧性,以及圆融浑化的中和之美。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秦汉王朝开启了大一统中央集权国家时代。自秦汉至唐宋,都城在长安,洛阳与开封一线,继承了夏商以来的“择中建都”原则。金朝徙都燕京,在金人看来“燕京乃天地之中”,定都于此才是“以应天地之中”。这开启了元、明、清定都北京之先河。在古代国家的形成和发展过程中,“中”的理念不断扩展,强化与深化,即从“择中建都”到“择中建宫”再到“择中建殿”;都城城门、宫城宫门从“单门道”发展到“一门三道”“一门五道”。

“择中建宫”是继“择中建都”发展而来的。早期偃师商城的宫城在都城南部东西居中位置,洹北商城的宫城基本在都城中部。战国时代,魏国都城安邑之宫城基本在都城中央,郑韩故城西城的宫城位于西城的东西居中。魏晋与北朝洛阳城及唐长安城之宫城一般均在都城北部东西居中位置,北宋东京城的宫城则居外郭城的中央,金中都、元大都、明清北京城的宫城一般在都城东西居中位置。宫城作为国家政治中枢,居于坐北朝南的都城东西居中位置,这无疑是其核心地位的体现。

在宫城之内“择中建殿”,实际上是大一统中央集权国家时代与封邦建国时代都城布局的重大政治区别:国家从血缘政治与地缘政治相结合的“二元政治”,发展成以地缘政治为主,血缘政治为辅的“一元政治”。“中”的意识体现了中央集权多民族统一国家的至高无上。

国家认同的强化,可以从都城城门,宫门由“单门道”发展为“一门三道”与“一门五道”得到充分体现。就已发现的古代都城城门与宫城宫门遗址来看,夏商西周到春秋战国时代的都城一般为“单门道”。都城外郭城的四面城墙各辟3座城门,都城一般由12座城门组成,均为“一门三道”的“定制”,应该始于汉长安城。宫城正门“一门三道”形成“定制”,始于魏晋及北魏洛阳城的宫门“阊阖门”。此规制一直延续至明清北京城。进入中古时期,部分朝代的都城与宫城之正门出现“一门五道”的形制。

“中”与“中和”基因主要体现在都城选址与都城布局形制两个方面。历代王朝营建都城选址之所以必须“择中建都”,就是“中和"理念的要求。都城营建于“天下(即国家)之中”,是相对于东西南北“四方”而言的。“择中建都”之“中”体现国家相对于“东西南北”的至高至尊,同时“中”相对于“四方”又反映了国家对“四方”的“公平”“公允”“公正”,从而达到国家之“和”。这种“和”是国家“一统”的基础、国家认同的根本,也是“四方”凝聚于中央的体现。

古代都城及宫城布局形制所蕴含的“中”“中和”理念,在5000多年历史发展中为中华大地各个民族所认同。作为少数民族政权的都城,北魏洛阳城,金中都、元大都、清北京城也承袭了几千年形成的“中和”理念,深化了国家认同理念。从国家“宫城”到民居“四合院”的布局,大小虽然不一,但是理念相同,反映出“家国相通”“家国一体”的历史文化理念,折射出中华民族“国家认同”的核心理念。可以说,“中”“中和”理念缔造了中华5000多年不断裂文明的辉煌历史。

(摘编自刘庆柱《“中和”基因维系中华文明绵延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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