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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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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6-2017学年河南省新乡市第一中学七年级下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卷

阅读文段,回答问题。

向生命鞠躬

    ①早就想带儿子爬一次山。这和锻炼身体无关,而是想让他尽早知道世界并不仅仅是由电视、高楼以及汽车这些人造的东西构成的。只是这一想法的实现已是儿子两岁半时的初冬季节。

    ②初冬的山上满目萧瑟。刈剩的麦茬已经黄中带黑,本就稀拉的树木因枯叶的飘落更显孤单,黄土地少了绿色的润泽了无生气。因此,当儿子发现了一只蚂蚱并指给我看时,我也感到十分惊讶。我想,这恐怕是山上唯一还倔强活着的蚂蚱了。

    ③我蹑手蹑脚地靠近,它发现有人,蹦了一下,但显然已经很衰老,才蹦出去不到一米。我张开双手,迅疾扑过去将它罩住,然后将手指裂开一条缝,捏着它的翅膀将它活捉了。

    ④我觉得就这样交给儿子,会被它挣脱,于是拔了一根干草,将细而光的草秆从它身体的末端捅进,再从它的嘴里捅出——小时候我们抓蚂蚱,为防止其逃跑都是这样做的,有时一根草秆上要穿六七只蚂蚱。蚂蚱的嘴里滴出淡绿的液体,那是它的血。

    ⑤我将蚂蚱交给儿子;告诉他:“这叫蚂蚱,专吃庄稼,是害虫。”儿子似懂非懂地点头,握住草秆,将蚂蚱盯了半天,然后又继续低头用树枝专心致志地刨土。儿子还没有益虫、害虫的概念,在他眼里一切都很新鲜。

    ⑥“跑了!跑了!”儿子忽然急切地叫起来。我扭头看见儿子只握着一根光秃秃的草秆,上面的蚂蚱已不翼而飞。我连忙跟儿子四处找。其实蚂蚱并未逃出多远,它只是在地上艰难地爬,间或无力地跳一下,因此我很轻易就发现了它,再—次将它生擒。我将蚂蚱重新穿回草秆,所不同的是,当儿子又开始兴致勃勃地刨土时,我没有离开,想看看这小玩意儿究竟用何种方法逃跑的。

    ⑦儿子手里握着的草秆不经意间碰到了旁边的一丛枯草,蚂蚱迅速将一根草茎抱住。随着儿子手抬高,那穿着蚂蚱的草秆渐成弓形,可是蚂蚱死死地抱住草茎。难以想象这如此孱弱受着重创的蚂蚱竟还有这么大的力量!

    ⑧儿子的手稍一松,它就开始艰难地顺着草茎往上爬。穿出它嘴的草秆在一点儿一点儿缩短,退出它身体的草秆已被它的血染得微绿。

    ⑨我张大嘴巴,看得出了神。我的心被悲壮的蚂蚱强烈震撼。它所忍受的疼痛我们人类不可能忍受。它的壮举在人世间也不可能发生。

    ⑩我相信,自己正在目睹一个奇迹,我想这是并非所有人都有幸目睹的生命的奇迹。等蚂蚱终于将草秆从身体里完全退出后,反而腿一松,从所抱的草茎上滚落到地上。它一定是筋疲力尽了。

    ⑪儿子手握着草秆再没有动。原来他和我一样,在呆呆地盯着蚂蚱的一举一动,并为之震惊。

    ⑫我慢慢站起来,随即向前微微弯腰。儿子以为我又要抓蚂蚱,连忙喊:“别,别,别动它!”我明白儿子的意思。

    ⑬但是,儿子大概永远也不会明白我弯腰的意思。我几乎是在下意识地鞠躬,向一个生命、一个顽强的生命鞠躬。

(1)、请用简明的语言概括小说的故事情节。

(2)、第②段中的自然环境描写有什么作用?

(3)、这篇小说哪一个词最能表现蚂蚱生命力的顽强?文中的哪一个细节可以证明?

(4)、根据这篇小说的内容,依次填写出“我”对蚂蚱情感态度变化的词语。

 →难以想象→→鞠躬

(5)、在“我”看来,蚂蚱是害虫,专吃庄稼,因此用草秆穿透它的身体给儿子玩。你对“我”的做法是否赞同?为什么?

举一反三
                                                                                               温暖的扑克
                                                                                                                              李丹崖
        中央电视台“同一首歌”巡回演唱会就要开始了,平日里冷清清的体育中心,今日也变
        得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举着各色旗帜和荧光棒的男男女女,大都是年轻人。当然,还有许多想趁机捞一笔的聪明小贩,他们借机兜售一些望远镜、文化衫、歌星的海报……
        她就那样站在人群里,脚下放的是一摞摞本次巡回演唱会的纪念扑克,一看便知,她也加入了聪明的小贩中间。她没有吆喝,只是安静地站在路边,头顶上面一棵高高的白玉兰,已然含苞。
       和其他穿着花哨的小贩不同,她穿了一袭白衣,看到我们上前,她略带娇羞地小声细语:“买扑克不?演唱会纪念版的……”我一瞬间惊讶于扑克制造商的精明,他们把歌星的众多照品制成一张张扑克牌。
        我问了价格,她依旧小声地说:“10元两副。”那声音极低,仿佛是怕惊扰了她头顶的那树白玉兰。我正要掏钱,朋友先我一步跟她讲起了价格:“6元两副行不?”
       我抬头看她,此时的她两颊绯红,面露难色地说:“真的不好意思,其意我也是替别人代卖的,价格是他们定好的。”
“那就这样吧,我要了。”我毫不犹豫地说。因为,我想……
         拿着女孩为我们包好的扑克,我和朋友顺着体育中心的林阴道向入口处走去,就在我们走到拐角的时候,一个六旬左右的老伯突然蹿出来拦住了我们。他满脸堆笑地说:“孩子,我有件事请你们帮忙。”
         朋友几乎被吓了一跳,旋即拉这我就要躲,我明白朋友的意思,怕是遇上以乞讨为借口的骗子。
        “孩子,你们别怕,我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你手里拿的扑克就是我孙女卖的。这孩子喜欢唱歌,有文艺特长,一定要来看演唱会,又不忍心花我的钱,所以才替别人兜售扑克牌。”
         老伯急切地说。
        “那您要我们怎么帮助你您呢?”朋友问
        “很简单,我这里有100块钱,我估摸一下,她脚下的扑克也就值这么多钱,我不方便出面,你们能代我去把那些扑克买过来吗?我想让我孙女赶快买票进场。入场晚了,我怕别人挤着她。”老伯看到检票口打开了,几近哀求地说。
         我和朋友相互一望,旋即接下了老伯的钱。
         女孩看我们又回来了,不解地问:“扑克有问题吗?”
         我慌忙解释:“没有,我回来是想买下你所有的扑克。”
         “你们要这么多扑克做什么?”女孩并没有我们想象的欣喜,而是有些迟疑。
         朋友看马上要露出马脚,灵机一动说:“是这样,我俩开了一家小店,你这些扑克我们打算买回去,放在我们店里卖。”
        女孩兴奋得几乎跳起来。“太好了!我正愁着入场后卖不掉了呢?”
        一折合,我们不禁佩服那位老伯的眼力——总共还剩33副扑克,共99元。
        我们和女孩的爷爷是看到她走向售票口的,买了票的她,立即跑进了检票口,一路小跑进了场。看到孙女如愿以偿,老伯一个劲地冲我们说“谢谢”
        老实说,这场巡回演唱会多少有些千篇一律,并没有给我留下多深的印象,而那个在白玉兰树下卖扑克的女孩,还有躲在灌木丛中后欣慰、窃喜欢的爷爷却久久地留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知道,那是种幸福的感觉。幸福,不为别的,而是因为我们帮助了两个浸泡在爱里的人实现了他们的甜美心愿。
                                                                                                             (选自2009年5月4日《中国教育报》,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选文,回答问题

窗前的母亲

肖复兴

       在家里,母亲最爱呆的地方就是窗前。

       自从搬进楼房,母亲就很少下楼,我们都嘱咐她,她自己也格外注意:楼层高、楼梯陡,自己老了,如果磕着碰着就会给孩子添麻烦。每天,我们在家的时候,她和我们一起忙乎着做家务,手脚不失闲儿;我们一上班,孩子一上学,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大部分时间,她就呆在窗前。

       那时,母亲的房间,一张床紧靠着窗子,那扇朝南的窗子很大,几乎占了一面墙,母亲坐在床上,靠着被子,窗前的一切就一览无余。阳光总是那样灿烂,透过窗子照得母亲全身暖洋洋的,母亲就像向日葵似的特别爱追着太阳晒,让身子有暖烘烘的感觉。有时候,不知不觉她就依在被子上睡着了。一个盹打过来,睁开眼睛,她会接着望窗外。

       窗外有一条还没有完全修好的马路,马路的对面是一片工地,恐龙似的脚手架簇拥着正在盖起的楼房,遮挡了远处的视线。由于马路没有完全修好,来往的车辆不多,人也很少,窗前大部分时间是安静的,只有太阳在悄悄地移动,从窗子的这边移到另一边,然后移到窗后面,留给母亲一片阴凉。

       我们回家,只要走到楼前,抬头望一下那扇窗子,就能看见母亲的身影。窗子开着的时候,母亲花白的头发会迎风摆动,窗框就像恰到好处的画框。等我们爬上楼梯,还没掏出门钥匙,门已经开了,母亲站在门口。不用说,我们从楼下看见母亲时,母亲也看见我们了。那时候,我们出门永远不怕忘记带房门钥匙,有母亲在窗前守候着,门后面总会有一张温暖的脸庞。有时我们晚上很晚才回家,楼下已经黑糊糊一片了,母亲也能看见我们。其实,母亲早就老眼昏花,不过是凭感觉而已,可她的感觉从来都十拿九稳,她总是那样及时地出在家门的后面,替我们早早地打开门。

       母亲最大的乐趣,是对我们讲她这一天在窗前看见的新闻。她会告诉我们:路上开过来的汽车比往常多了几辆;今天对面的路边卸下好多的沙子;今天咱们这边的马路边栽了小树苗;今天她的小孙子放学和同学一前一后追赶着,像一阵风似的;今天还有几只麻雀落在咱家的窗台上……都是些平淡无奇的小事,但她有枣一棍子、没枣一棒子地讲起来时津津有味。

       母亲不爱看电视,总说她看不懂那玩意儿,但她看得懂窗前这一切,这一切都像是放电影似的,演着重复的和不重复的琐琐碎碎的故事,沟通着她和外界的联系,也沟通着她和我们的联系。听母亲讲述那些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事情,让我感到岁月的流逝、人生的沧桑就是这样在她的眼睛里闪现着。有时候,我偶尔会想,要是把母亲的这些都写下来,那才是真正的意识流呢。

       母亲在这座新楼里一共住了五年。母亲去世以后,好长一段时间,我出门总是忘记带钥匙。而每一次回家走到楼下的时候,我也总是习惯地望望楼上的那扇窗,可那空荡荡的窗像是没有画幅的镜框,像是没有了牙齿的瘪嘴。这时,我才明白那五年里窗前母亲的身影对我们是多么珍贵而温馨,才明白窗前有母亲的回忆,也有我们的回忆。

       当然,我更明白了:只要母亲在,家里的窗前就会有母亲的身影。那是每个家庭里无声却最动人的一幅画。

阅读下面短文,完成下列各题

老汪栗子

明前茶

       ①等别的炒栗店开张约20天后,老汪的炒栗店才开张。他等得很有耐心,因为没熟透的栗子口感甜脆,宜做成凉拌菜下酒,若炒来吃,既不粉也不糯,是要坏了招牌的。

       ②在老汪的店里,满匾的栗子看上去十分朴素,就像山间老农的脸色,是那种没有反光的棠皮色,不像别的摊上的栗子那么好看,或油光发亮,或肚上横切一刀,露出诱人的暖黄色的栗肉来。老汪的栗子不打蜡,不喷糖水,不开口子,偏是他的店门前排长队。顾客等得急,老汪一点也不急,非要把刚倒出的满匾的热栗子轻抖一遍,在抖动的过程中,老汪眼疾手快地挑出了十几个坏栗子,搁到一边

       ③这真是神奇,生栗子已经挑拣了一遍,现在挑出来的,外面看没坏,他怎么知道是坏的?

       ④老汪说,气味不对。他打了个比方:比如一个在车站或码头当了20年便衣警察的人,在万千人中扫视,只要他拦下的人,多半是网上通缉的嫌疑犯,他都不需要与那人对视,只要从他身边过,就感觉“气味不对”。

       ⑤栗子要有香甜粉糯的口感,七分在栗种,三分在炒制的功夫。老汪不肯给栗子开口子,是因为硬开口子的栗子,水分都在炒制的过程中跑光了,热吃噎人,凉吃更是口感铁硬。但没开口的栗子很容易在炒制的过程中炸锅,要是有一小部分栗子像控制不住的火药一样迸壳而出,就会溅得一炉栗子都斑斑点点。所以,控制炒栗炉的火力非常重要。每一炉栗子下锅前,老汪都要细验单颗栗子的分量,以及皮壳的厚度,他炒好的栗子,顶端会有自然的放射状裂纹,手轻轻一挤,栗壳就开了。老汪得意地搓搓手:“这锅栗子的‘梅花裂’炒成了。”“梅花裂”指的是栗子顶端的裂口是五道,“丁香裂”是四道,这样的雅名也只有老汪这样的戏迷才会想出来。

       ⑥每过十几天,栗子店会关门一天。老汪自己在门楣上手书致歉条一张,毛笔字写得很端庄:“名角来了,听戏一天。”或者是:“去大别山收栗一天,新鲜炒野栗,明日赶早。”老汪信不过批发市场的栗子,定要自己开车去大别山收栗子。那里除了家栗外,还出产一种口感细腻粉甜的野栗子,有一股奇特的果香,比莲子大不了多少,呈尖锥形,是当地的留守儿童和老人去大山的荆棘丛中打来的。打栗人要穿粗布衣裤,把衣袖裤脚都扎紧,趟过与野栗树混生的荆棘,仰面用小木棍去抽打那些长满刺的栗苞;回来后要把栗苞装在小麻袋里摔打,使之裂开;再戴上粗线手套把野栗剥出,十分辛苦。老汪说:“每个交栗子的人手上都裂着口子。”那是山区老人和学童一笔很重要的零花钱,是家中没有栗园的人也有的得意小收入,老汪说:“既然这样,为啥不帮帮他们?”

       ⑦山里人也纯朴,11月,第一场雪落下来,野栗子就没人打了,因为老辈人说,天寒地冻,野鸟们少吃食,那些留在树上的野栗子,是它们一冬的口粮呢。

       ⑧老汪每年收栗子时,都要在山区帮扶两三个刚考上大学的孩子,栗子收到哪里,他就帮扶到哪里,没有一定。老汪在与老乡的闲聊中知道那孩子的情况,到人家家里看一看,讨碗水喝,吃上一两个山里人待客的水柿子,临走前,帮扶的钱就被悄悄压在装柿子的竹簸箕底下。

(选自《扬子晚报》2015年1月24日)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母亲的“戒指”

黄健

    ①母亲一辈子都没戴过首饰。六十大寿那天,我给她买了一枚金戒指。当我把戒指给母亲戴上的时候才发现,在母亲的手指上,依然还戴着那枚磨得发亮的顶针。在岁月的打磨下,母亲的手越来越粗糙,唯有手指上那枚顶针依旧锃亮。

    ②看着这枚泛着光泽的顶针,我又想起了一些往事。从我记事起,母亲的手上就一直戴着这枚顶针,那是姥姥送给母亲的陪嫁品。那枚顶针是黄铜做的,环圈有两枚戒指那么宽,里圈刻有细小的梅花图案,外圈布满密密匝匝的小窝点。

    ③顶针是用来做针线活的必备工具。在村里,母亲是做针线活的好手,我小时候穿的衣服和鞋子,大多是母亲亲手做的。每当农闲的时候,母亲会把家里破得不能再穿的旧衣服整理出来,小心地拆成一块块布片,再找一块苇席或者门板,把浆洗过的布块一层层地糊上,等晒干后揭下来,就成了做“千层底”的原材料。

    ④紧接着,母亲翻出一大沓各式各样的鞋样。按照大大小小的鞋样,将大块的布料剪成同样大小的几块,几层摞起来,再用崭新的白棉布上下盖面、嵌边,最后用纳鞋线密密地缝上,一双结实的鞋垫就做好了。

    ⑤母亲白天要下地干活,就只能晚上做鞋。在昏黄的灯光下,母亲戴着顶针,引着长长的纳鞋线端坐灯下的身影,成了我童年时代最熟悉的画面。纳鞋底的时候,母亲先用缝衣针在鞋底找准位置用力扎进去,再用顶针把缝衣针用力顶过鞋底,实在顶不动了,就用钳子往外拔。为了结实,每穿过一针,母亲都要用手把纳鞋线拽住狠狠勒紧。一双鞋底纳下来,母亲的手指上全是道道伤痕。

    ⑥在异乡读书的几年,我经常会收到母亲寄来的衣物,或是厚厚的棉衣,或是几双布鞋。看着那细密均匀的针脚,我总会想起母亲那双粗糙的手和那枚顶针。

    ⑦后来我在城市里安了家,母亲每年还要为我们做几双鞋。我曾劝母亲不要再这么辛苦了,母亲却总是说:“趁着眼睛还勉强能使,再抢着给你们做几双鞋,说不定哪天就做不动了。”

    ⑧“你快来帮帮忙,把妈的顶针取下来。”妻子的喊话,打断了我的思绪。妻子试图将顶针从母亲的手上摘下来,但因为长年累月的辛劳,手指关节已经变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摘下来。母亲摆摆手,笑着对我们说:“傻孩子,还是把戒指放起来吧,庄稼人戴它干吗呀?不能吃不能用,干活还要碍手。还是戴着顶针好,我还想再给你们多做几双鞋呢。”

    ⑨我猛然领悟到,            

(摘自《思维与智慧》,有删改)

阅读下面小说片段,完成下列小题

    那宝玉听见贾政吩咐他不许动,早知凶多吉少,那里承望贾环又添了许多的话。正在厅上干转。怎得个人来往里头去捎信,偏生没个人,连焙茗也不知在那里。正盼望时,只见一个老姆姆出来,宝玉如得了珍宝,便赶上来拉他,说道:“快进去告诉,老爷要打我呢。快去,快去。要紧,要紧。”宝玉一则急了,说话不明白;二则老婆子偏生又聋,竟不曾听见是什么话,把“要紧”二字只听作“跳井”二字,便笑道:“跳井让他跳去,二爷怕什么?”宝玉见是个聋子,便着急道:“你出去叫我的小厮来罢。”那婆子道:“有什么不了的事,老早的完了。太太又赏了衣服,又赏了银子,怎么不了事的!”宝玉急得踩脚,正没抓寻处,只见贾政的小厮走来,逼着他出去了。贾政一见,眼都红紫,也不暇问他在外流荡优伶,表赠私物;在家荒疏学业,淫辱母婢等语,只喝命:“堵起嘴来,着实打死。”小厮们不敢违拗,只得将宝玉按在凳上,举起大板打了十来下。贾政犹嫌打轻了,一脚踢开掌板的,自己夺过来,咬着牙,狠命盖了三四十下。众门客见打的不祥了,忙上前夺劝。贾政那里肯听,说道:“你们问问他干的勾当可饶不可饶!素日皆是你们这些人把他酿坏了,到这步田地还来解劝。明日酿到他弑君杀父,你们才不劝不成!”众人听这话不好听,知道气急了,忙又退出,只得觅人进去给信。王夫人不敢先回贾母,只得忙穿衣出来,也不顾有人没人,忙忙赶往书房中来。慌的众门客小厮等避之不及。王夫人一进房来,贾政更如火上浇油一般,那板子越发下去的又狠又快。按宝玉的两个小厮忙松了手走开,宝玉早已动弹不得了。贾政还欲打时,早被王夫人抱住板子。贾政道:“罢了,罢了,今日必定要气死我才罢!”王夫人哭道:"宝玉虽然该打,老爷也要自重。况且炎天暑日的,老太太身上也不大好。打死宝玉事小,倘或老太太一时不自在了,岂不事大!“贾政冷笑道:“倒休提这话。我养了这不肖的孽障,已不孝;教训他一番,又有众人护持;不如趁今日一发勒死了,以绝将来之患。”说着,便要绳索来勒死。王夫人连忙抱住,哭道:“老爷虽然应当管教儿子,也要看夫妻分上。我如今已将五十岁的人,只有这个孽障;必定苦苦的以他为法,我也不敢深劝。今日越发要他死,岂不是有意绝我!既要勒死他,快拿绳子来,先勒死我,再勒死他。我们娘儿们不敢含怨,到底在阴司里得个依靠。”说毕,爬在宝玉身上大哭起来。贾政听了此话,不觉长叹一声,向椅子上坐了,泪如雨下。王夫人抱着宝玉,只见他面白气弱,底下穿着一条绿纱小衣皆是血渍,禁不住解下汗巾看,由臀至胫,或青或紫,或整或破,竟无一点好处,不觉失声大哭起来:“苦命的儿吓!”因哭出“苦命儿”来,忽又想起贾珠来,便叫着贾珠,哭道:“若有你活着,便死一百个我也不管了。”此时里面的人闻得王夫人出去,那李宫裁王熙凤与迎春姊妹早已出来了。王夫人哭着贾珠的名字,别人还可,惟有宫裁禁不住也放声哭了。贾政听了,那泪珠更似滚瓜一般滚了下来。正没开交处,忽听丫鬟来说:“老太太来了。”一句话未了,只听窗外颠巍巍的声气说道:“先打死我,再打死他,岂不干净了!”贾政见他母亲来了,又急又痛,连忙迎出来。只见贾母扶着丫头,喘吁吁地走来。贾政上前躬身陪笑,说道:“大暑热天,母亲有何生气,亲自走来?有话,只该叫了儿子进去吩咐。”贾母听说,便止住步,喘息一回,厉声道:“你原来是和我说话!我倒有话吩咐,只是可怜我一生没养个好儿子,却叫我和谁说去?”贾政听这话不像,忙跪下含泪说道:“为儿的教训儿子,也为的是光宗耀祖。母亲这话,我做儿的如何禁得起?”贾母听说,便啐了一口,说道:“我说了一句话,你就禁不起;你那样下死手的板子,难道宝玉就禁得起了!你说教训儿子是光宗耀祖,当初你父亲是怎么教训你来!”说着,不觉就滚下泪来。贾政又陪笑道:“母亲也不必伤感,皆是做儿的一时性起。从此以后,再不打他了。”贾母便冷笑道:“你也不必和我使性子赌气的。你的儿子,我也不该管你打不打。我猜着你也厌烦我娘儿们,不如我们赶早儿离了你,大家干净。”说着,便命人:“看轿马!我和你太太、宝玉立刻回南京去。”家下人只得干答应着。贾母又叫王夫人道:“你也不必哭了。如今宝玉年纪小,你疼他;他将来长大成人,为官做宰的,也未必想着你是他母亲了。你如今倒不要疼他,只怕将来还少生一口气呢。”贾政听说,忙叩头哭道:“母亲如此说,贾政无立足之地。”贾母冷笑道:“你分明使我无立足之地,你反说起你来!只是我们回去了,你心里干净,看有谁来许你打。”一面说,一面只命快打点行李车轿回去。贾政苦苦叩求认罪。贾母一面说话,一面又记挂宝玉,忙进来看时,只见今日这顿打不比往日,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也抱着哭个不了。

阅读《卖豆浆的孩子》一文,完成各题。

    ①在我居住的小区门口,有一个天天早晨卖豆浆的孩子,这个孩子大约有十一二岁的年龄,每天早晨的六点多钟开始,这个小孩子就在小区门口吆喝他的鲜豆浆了。

    ②最初发现这个卖豆浆的孩子,我以为是孩子的父母正巧这几天有什么事,让孩子代替几天罢了,也没有引起过多的注意。但是,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门口吆喝鲜豆浆的声音却一直是这个孩子,一种好奇心驱使着我走出了家门,我实在想了解个究竟。

    ③有时候买豆浆的人很多,只见他很用力地用那个很大的铁皮瓢一下一下地从那个大塑料桶里往外舀清水添加到豆浆机里,又很熟练地在豆浆机的出口用塑料袋接豆浆,五角钱一份,他很熟练地算账、找钱、舀豆浆,有条不紊。盛清水的塑料桶有一米多高,放在一辆三轮车上,因而当卖去一半多以后,再舀,他的臂膀就不够长了。这时候,他往往就将半个身子趴在桶边上,看到他辛苦忙碌的样子,我虽然想急于了解却又不忍心打扰他。

    ④这一天,下了小雨,但是,孩子的吆喝声依然准时传来,我从家里走出来,发现他依然像往日一样站在小区的门口磨着豆浆。买豆浆的人很少,到我买的时候,我趁着没有人,就问他:你爸爸妈妈呢,怎么天天就你一个人?他回答说爸爸妈妈在另外两个地方卖。我又问,你卖了多长时间了?他说一年多了,从10岁开始就卖。

    ⑤看着面前这个孩子,心里很不是滋味。10岁,他就开始为生计而早起了。他不是短短的几天代替父母,而是承担了家庭中谋生计的一份责任,或者说,他从10岁开始就有了一种职业。

    ⑥我问他,卖豆浆不影响学习吗,起这么早?他说没事,卖完了再去,在班里还是最早到的呢!孩子生得虎头虎脑,极壮健,很精神,两只眼睛明亮而有神,他已经没有了一个十一二岁孩子所有的那些稚嫩与娇气,而平添了一份成熟,几分老练,一些骨气,而且,我还看到了一种生的勇气与坚强。

    ⑦当时小雨一直在下,他的头发和一件小背心都淋湿了。这个时候走过来一个领孩子去上学的女人,那孩子穿了一件夹衣,女人给孩子打着一把美丽的伞。那个孩子大约也是十一二岁的年龄。

    ⑧站在两个孩子之间,我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那个孩子现在是幸福的,但这个卖豆浆的孩子呢?

    ⑨卖豆浆的孩子天天早上六点钟就在我居住小区的门口响亮地吆喊,这个声音成为了我们居民生活中的一部分,或者起床买早点,去上班,喊孩子起床,或者去做生意。而我,也总是在听到这个清脆的声音之后,台上正在读的书或停下写作的思路,走出家门,吸纳新鲜空气,驱除一夜伏案的劳累。

    ⑩我总这样想,这个孩子今天卖豆浆的经历,一定是他将来人生的一笔财富。

(选自《少年大世界》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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