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困难
2017年广东省广州市中考语文试卷
书院、祠堂还是合族祠?
①广州陈氏书院又名陈家祠,建成于清光绪十九年(1893年)。关于陈氏书院的性质和功能,人们往往会简单地从字面上理解,认为它既是陈氏子弟读书的书院,又是他们供奉祖先的祠堂。事实上,陈氏书院既没有传统书院的功能,也不同于明清时期在华南地区广泛存在的宗族祠堂,它是清末广东各县陈氏宗族共同合资建造的合族祠。
②那么,明清时期广州的合族祠与书院、祠堂之间存在着怎样的区别与联系呢?
③书院的建立,本来主要为讲学课试、应考科举提供场所。而清代广州城中众多的姓氏书院,它们有书院之名,而无书院之时。至于建造的目的,有材料提到:“书院与家塾设建,原为应试居住及合族受屈讼事与输粮往来暂寓。”也就是说,以书院或家塾为名的合族祠的建立,是为了让各地乡村的宗族子弟来广州应考科举、打官司、缴纳赋税时暂时居住。合族祠在广州城中出现并蓬勃发展,与明清时期华南地区宗族制度的成熟发展有着深刻的联系。
④明末清初,民间建造祠堂祭祀祖先的活动在珠江三角洲非常普遍。在这种情况下,当广东各地乡人需要在广州城中建立起他们的落脚点时,他们想到要建成宗祠的形式,就毫不奇怪了。这些合族祠在建立时也是按照修祠堂、编族谱、置族产、举行标准化的祭祖仪式这一整套宗族的模式来造作的。
⑤这些建于清代广州城内外的祠堂建筑,从形式上看,与在广东各地乡村中普遍存在的宗族祠堂一样,都是供奉祖先牌位、举行祖先祭祀的地方。这种祠堂又与普通的宗族祠堂不同,最突出的区别就是它是由数县或数十县同一姓氏的血缘群体合资捐建的,每一地方性宗族以“房”的名义参与。他们通过共同在省城建立祠堂,形成了超越社区以至地域的同姓组织。
⑥这样的同姓组织在士大夫的眼中并不符合正统的礼制规范。他们容易植党营私,蠹国害民,官府因此屡有取缔合族祠的举措,加之合族祠内时常容留各地族人,龙蛇混杂,对当地的社会治安造成不良影响,这更成为官府禁祠的直接原因。
⑦自乾隆中期开始,合族祠因为“把持讼事,挟众抗官”,引发一次又一次大规模的禁祠行动,乾隆二十九年(1764年),皇帝专门发布上谕,要求各地对行为失范的合族祠“一体严行禁治,以维风化,以正人心”。广东随后就要求:“无论州府县城内不准妄联姓氏创立祠宇”,又据《曲江侯书院图记》记载:“乾隆三十七年,巡抚张彭祖以城内合族祠类多把持讼事、挟众抗官,奏请一律禁毁。于是各姓宗祠皆改题书院,我祠之以书院名亦由于此,故祠制也。”因此,清代广州城中的合族祠大多以“某氏书院”“某氏书室”“某氏试馆”为名,而鲜有题为“大宗祠”的。
(选编于《广州陈氏书院实录》)
链接一:
陈氏书院就是一处典型的宗祠建筑群,建筑呈方形平面展开,建筑面积超过6400平方米。三路主体建筑由南向北分别为前门 、中厅和后寝,形成“三进三路九堂两厢抄”的格局。门前留有宽阔广场,过去曾竖立着很多石制旗杆夹,旗杆上镌有中举人的姓名及中举年代,昭示着陈氏家族的荣耀。每路建筑各有三进,纵横左右共有6院8廊19座建筑,大小建筑之间墙体均用活动隔扇。庆典之时,隔扇拆除可使三堂两院的内外空间融为一体,形成了外部封闭、内部开放的建筑特点。
徜徉书院之中,最吸引眼球的莫过于精品雕塑。其中,屋顶灰墙壁砖雕、门窗木雕、阶前石雕都有着繁复细腻的图案。
(选自刘小芳《宗族中国的历史镜面》)
链接二:
于清光绪十四年(1888年)开始营建的陈氏书院是如何在“禁令”中顺利开工的呢?聪慧的陈氏族人首先邀请了清末翰林院编修陈伯陶、总理各国事务大臣陈兰彬等著名陈氏士绅,组建“倡建陈氏书院绅”
【权威发布】
“世界读书日”刚刚过去。日前,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发布了《第十五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报告》。报告数据显示,2017年我国成年国民包括书报刊和数字出版物在内的各种媒介的综合阅读率为80.3%,较2016年的79.9%有所提升。报告数据还显示,2017年我国成年国民各类数字化阅读方式接触率均有所上升。
我国成年国民各类数字化阅读方式接触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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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份 |
网络在线阅读 |
手机阅读 |
电子阅读器阅读 |
平板电脑阅读 |
2016年 |
55.3% |
66.1% |
7.8% |
10.6% |
2017年 |
59.7% |
71.0% |
14.3% |
12.8% |
数字化阅读方式越来越普及,人们通过数字化媒介阅读的时间也在增长。报告发现,虽然2017年我国成年国民人均纸质图书、期刊的阅读时长有所增加,但纸质媒介的阅读时间整体较短,人均每天读书、读报和读期刊的时间总和不及人均每天手机阅读时长的一半。
我国成年国民各类媒介人均阅读时长(单位:分钟/每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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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份 |
纸质媒介 |
数字化媒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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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 |
报纸 |
期刊 |
互联网 |
手机 |
平板电脑 |
电子阅读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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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 |
20.2 |
13.2 |
6.6 |
57.2 |
74.4 |
13. 9 |
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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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 |
20.4 |
12.0 |
6.9 |
60.7 |
80.4 |
12.6 |
8.1 |
在我国成年数字化阅读方式接触者中,49周岁以下中青年群体是主要人群,其中,18—29周岁人群占34.6%,30—39周岁人群占26.1%,40—49周岁人群占24.2%。50—59周岁人群仅占10.6%。
(资料来源:《中国青年报》2018年4月24日)
【广州调查】
《广州全民阅读指数调查研究报告(2018)》数据显示:2017年度广州市民综合阅读率达90%,广州市民日均综合阅读时长达到97.20分钟,远超2016年度全国成年国民71.47分钟的阅读时长。未成年人以纸质阅读为主,日均纸质阅读时长为49.48分钟,日均数字阅读时长为38.80分钟。而成年人在数字阅读上花费了更多时间,日均数字阅读时长为56.27分钟,日均纸质阅读时长为42.62分钟。广州市民的数字阅读率达到94.11%,其中成年人达到95.73%,未成年人相对较低(86%),而市民日均数字阅读时长达到53.41分钟。另一方面,尽管广州市民的数字阅读已经相当普遍,但数据显示,部分广州市民仍然偏好纸质阅读,如就广州成年人的纸质报纸(89.2%)、杂志(78.8%)的阅读率而言,这一数字远超全国平均水平。
(资料来源:广州文明网)
【各抒己见】
中国图书馆学会副理事长陈力:有人说,数字阅读是“碎片化阅读”,因而对此忧心忡忡。我以为,“碎片化阅读”也是一种有益的阅读方式。倘若人们能够充分利用碎片化的时间来获取知识与信息,我们应该为此感到高兴,更何况,有谁听说《诗经》三百篇、《唐诗三百首》是一口气读完的?我们在读一首诗、一首词、一篇文章的时候难道不是在进行“碎片化阅读”?重要的不是阅读的形式和工具,而是阅读与否和阅读的内容。
国民阅读研究与促进中心主任徐升国:数字阅读基本以浅阅读、碎片化阅读为主体,阅读的主要内容并不是电子图书,而是一些相对轻松娱乐、篇幅较短的文章等。这跟数字阅读主要载体——手机自身限制有关,屏幕小,相对而言很难进行深度、长篇的阅读。综合起来看,纸质书能提供系统的、体系化深度阅读,目前并没有好的数字阅读载体可以实现替代。
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严锋:数字阅读时代后,所有过去阅读不能发生的地点和时间,现在都被阅读抢占过来,所以整体来看,人的阅读的时间是增加的,只是媒介变了。电子阅读不仅在量上迅速扩展,在质上同样是提高的,它走出了过去传统、封闭的阅读空间,人更容易接触到关于书的推荐信息,专家荐书、社交媒体荐书也都开始成为日常。电子阅读使得人在不同阅读材料、对象间穿梭跳跃,完全打破了书的物理形态的局限。
人民大学新授郭英剑:我想表述的一个观点是,以电子阅读、手机阅读为特征的数字化阅读,更多改变的是人们的阅读方式而不是阅读内容,所以,我认为以“深阅读”和“浅阅读”来划分传统阅读方式与数化阅读方式是不准确的;而且,我也并不认为数字化阅读一定会导致肤浅化。阅读是否肤浅化,既取决于阅读者是否(愿意)思考以及思考的深度,也取决于作品本身是否能够引人深思,即作品本身是否肤浅。换句话说,不能用媒介载体的不同而只能根据作品的内容去界定阅读的“深”和“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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