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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上海市2020年6月九年级语文质量检测试卷(B)

阅读下文,完成下面小题

乡下来的奶奶

    ①奶奶从遥远的乡下来到我家,她脑后盘着一个发髻,身穿一件沾满了尘土的蓝布衣,脚踏一双洗得发白的黑布鞋。这位奶奶当然不是我的亲奶奶,她是在我爷爷去世后,我奶奶请她来我家帮忙干活的。这位奶奶人好心善,我爸爸是她带大的,所以我爸爸也尊称她为“妈妈”。也许因为她不是爸爸的亲妈妈,与我并无血yuán关系,所以我不屑也不愿理睬“土”气十足的她。然而爸爸妈妈却对她极为敬重,坚持要她在我们家安心养老。

    ②随着时间的推移,时节已进入了深秋。那天天气骤冷,还下起了蒙蒙细雨,天阴沉沉的,空气里透着刺骨的寒意,坐在教室里的我冷得直打颤。这时,一位同学跑来告诉我,一位老婆婆为我送伞来了。我的心陡然一沉,悄悄地奔出了教室。

    ③我曾经委婉地对她说过,没事就别来学校找我,我害怕她的那般装束会引来这些城里孩子无情的嘲笑和蔑视的目光。一想到那令人尴尬的情景,我顿感不寒而栗。全身不自在的奶奶正站在一堵墙前,她的身形就像干枯的小树在风中摇曳,阵阵干咳的声音不时从狭长的走廊传入我的耳际。我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④奶奶一瞧见我,两眼一亮,原来盈满焦急之情的脸,立刻荡起了笑意,“孩子,天冷了,我怕你着凉,给你拿来了伞和衣服。”说着便把伞和藏在怀里的衣服递给我。“好了,快上课了,我该回教室了,你也快回去吧!”我说。

    ⑤“嗯……”奶奶的声音有点干涩和迟缓,一阵风吹过,她裹了裹上衣,孱弱的身躯在风中颤抖。

    ⑥“孩子,先把衣服添上吧,别感冒了,还有……”。

    ⑦“别啰嗦了,我知道了!”我嗔怪着。

    ⑧她一时愣了,她万万没想到满腔的热情却换来了一张冷若冰霜的脸。说话间,我忽然发现她额前的头发是散乱的,而且还滴着水,身后的衣裳已被雨水打湿了,紧贴着在背上,我霎时明白,其实此刻的她应该比我更冷……

    ⑨那蜡黄的脸掠过的一丝失望和伤感更是深深地震撼着我,使我不知所措……我意识到,她这么大年纪,大半辈子的劳苦,大半辈子的沧桑,如今竟连对孙女的关怀也不被理解和接受,这是多么令人痛苦啊!

    ⑩曾听爸爸说,当年因为爷爷早逝,奶奶便请她来帮忙打点一切。她也是早年丧夫,无儿无女,便任劳任怨地为我们家干了一辈子活。养鸡、养鸭、种地、照顾孩子,她无所不能,一切都被她安排得井井有条,在她的帮助下我们家也由原来的拮据到后来竟逐渐宽裕。她,就像一只蚕,为我们家吐着绵绵的丝;更像一盏灯,默默地放射出全部的光芒,直到老得不能拿起一样活。

    ⑪现在,她又把那伟大的爱延续到我身上,而我那苍白的虚荣心却使我看不见她对我的爱。我抚摸着怀里仍带着她余温的衣服,一股揪心的愧疚袭上心头,鼻子一酸,双眼不由得模糊了……

    ⑫泪眼朦胧中,奶奶已默默地走进了雨中。秋风飒飒,掀动着她的散发,阵阵咳嗽声,回荡在茫茫的雨里……秋雨就如绢丝一般,又轻又细,无声无息,那么滋润,那么温柔。深深的愧疚,再一次使我的泪水涌出,扑簌簌地滴落下来。

(1)、根据拼音写汉字:也许因为她不是爸爸的亲妈妈,与我并无血yuán关系
(2)、第②段画线句“我的心陡然一沉,悄悄地奔出了教室”的原因是
(3)、第⑪段“我抚摸着怀里仍带着余温的衣服,一股揪心的愧疚袭上心头,鼻子一酸,双眼不由得模糊了”这句话与前文“”一句相呼应。从“带着余温的衣服”中可读出的信息是
(4)、从全文看,“我”对“奶奶”的情感态度的变化过程是:

“不屑也不愿理睬”—→—→—→“不知所措”—→

(5)、以下对文本内容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我起初不屑理睬奶奶是因为她土里土气会让我被人嘲笑。 B、我起初不屑理睬奶奶的根本原因是她与我并无亲属关系。 C、我最后感到愧疚是因为我意识到了奶奶对我的那份关爱。 D、我最后感到愧疚是因为我意识到了自己的虚荣心在作祟。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时间怎样地行走

迟子建

    墙上的挂钟,曾是我童年最爱看的一道风景。

    我对它有一种说不出的崇拜,因为它掌管着时间,我们的作息似乎都受着它的支配。我觉得左右摇摆的钟摆就是一张可以对所有人发号施令的嘴,它说什么,我就得乖乖的听。到了指定的时间,我们得起床上学,得做课间操,得被父母吆喝着去睡觉。

    虽然说有的时候我们还没睡够不想起床,我们在户外的月光下还没有戏耍够不想回屋睡觉,但都必须因为时间的关系而听从父母的吩咐。他们理直气壮呵斥我们的话与挂钟息息相关:“都几点了,还不起床!”要么就是:“都几点了,还在外面疯玩,快睡觉去!”

    我那时天真地以为,时间是被一双神秘的大手放在挂钟里的,从来不认为那是机械的产物。

    它每时每刻地行走着,走得不慌不忙,气定神凝。它不会因为贪恋窗外鸟语花香的美景而放慢脚步,也不会因为北风肆虐、大雪纷飞而加快脚步。它的脚,是世界上最能禁得起诱惑的脚,从来都是循着固定的轨迹行走。我喜欢听它前行的声音,总是一个节奏,好像一首温馨的摇篮曲。

    我上初中以后,手表就比较普及了。我看见时间躲在一个小小的圆盘里,在我们的手腕上跳舞。它跳得静悄悄的,不像墙上的挂钟,行进得那么清脆悦耳,“滴答——滴答——”的声音不绝于耳。所以,手表里的时间总给我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少了几分气势和威严。所以明明到了上课时间,我还会磨赠一两分钟再进教室,手表里的时间也就因此显得有些落寞。

    后来,生活变得丰富多彩了,时间栖身的地方就多了。项链坠可以隐藏着时间,台历上镶嵌着时间,玩具里放置着时间,至于电脑和手提电话,只要我们一打开它们,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有时间。时间如繁星一样到处闪烁着,它越来越多,也就越来越显得匆匆了。

    十几年前的一天,我第一次发现了时间的痕迹。我在梳头时发现了一根白发,它在清晨的曙光中像一道明丽的雪线一样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知道时间其实一直悄悄地躲在我的头发里行走,只不过它这一次露出了痕迹而已。

    时间让一棵青春的小树越来越枝繁叶茂,让车轮的辐条越来越沾染上锈迹,让一座老屋逐渐驼了背。时间好似变戏法的魔术师,它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消失在他们辛勤劳作过的土地上,我的祖父、外祖父和父亲,就让时间给无声地接走了,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脚印,只能在清冷的梦中见到他们依稀的身影。他们不在了,可时间还在,它总是持之以恒激情澎湃地行走着——在我们看不到的角落,在我们不经意走过的地方,在日月星辰中,在梦中。

    我终于明白挂钟上的时间和手表里的时间只是时间的一个表象而已,它存在于更丰富的日常生活中。只要我们在行走,时间就会行走。我们和时间如同一对伴侣,相依相偎着,不朽的它会在我们不知不觉间,引领着我们一直走到地老天荒。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各题。

李锐

    拄着锄把出村的时候又有人问:“六安爷,又去百亩园呀?”

    倒拿着锄头的六安爷平静地笑笑:“是哩。”

    “咳呀,六安爷,后晌天气这么热,眼睛又不方便,快回家歇歇吧六安爷!”

    六安爷还是平静地笑笑:“我不是锄地,我是过瘾。”

    “咳呀,锄了地,受了累,又没有收成,你是图啥呀你六安爷?”

    六安爷已经记不清这样的问答重复过多少次了,他还是不紧不慢地笑笑:“我不是锄地,我是过瘾。”

    斜射的阳光明晃晃地照在六安爷的脸上,渐渐失明的眼睛,给他带来一种说不出的静穆。六安爷看不清人们的脸色,可他听得清人们的腔调。但是六安爷不想改变自己的主意,照样拄着锄把当拐棍,从从容容地走过。

    百亩园就在河对面,一抬眼就能看见。一座三孔石桥跨过乱流河,把百亩园和村子连在一起。这整整一百二十亩平坦肥沃的河滩地,是乱流河一百多里河谷当中最大最肥的一块地。西湾村人不知道在这块地上耕种了几千年几百代了。几千年几百代里,西湾村人不知把几千斤几万斤的汗水洒在百亩;也不知从百亩园的土地上牧获了几百万几千万斤的粮食,更不知这几百万几千万斤的粮食养活了世世代代多少人。但是,从今年起百亩园再也不会收获庄稼了。煤炭公司看中了百亩园,要在这块地上建一个焦炭厂。两年里反复地谈判,煤炭公司一直把土地收购价压在每亩五千块。为了表示绝不接受的决心,今年下种的季节,西湾村人坚决地把庄稼照样种了下去。煤炭公司终于妥协了,每亩地一万五千块。这场惊心动魄的谈判像传奇一样在乱流河两岸到处被人传颂。一万五千块,简直就是一个让人头暈的天价。按照最好的年景,现在一亩地一年也就能收入一百多块钱。想一想就让人头晕,你得受一百多年的辛苦,流一百多年的汗,才能在一亩地里刨出来一万五千块钱呐!胜利的喜悦中,没有人再去百亩园了,因为合同一签,钱一拿,推土机马上就要开进来了。

    可是,不知不觉中,那些被人遗忘了的种子,还是和千百年来一样破土而出了。每天早上嫩绿的叶子上都会有珍珠一祥的露水,在晨风中把阳光变幻得五彩缤纷。这些种子们不知道,永远不会再有人来词候它们,牧获它们了。从此往后,百亩园里将是炉火熊熊、浓烟滚滚的另一番景象。

    六安爷舍不得那些种子。他掐着指头计算着出苗的时间,到了该间苗锄头遍的日子,六安爷就拄着锄头来到百亩园。一天三晌,一晌不落。

    现在,劳累了一天的六安爷已经感觉到腰背的酸痛,满是老茧的手也有些僵硬。他蹲下身子摸索着探出一块空地,然后,坐在黄土上很享受地慢慢吸一支烟,等着僵硬了的筋骨舒缓下来。等到歇够了,就再拄着锄把站起来,青筋暴突的臂膀,把锄头一次又一次稳稳地探进摇摆的苗垅里去。没有人催,自己心里也不急,六安爷只想一个人慢慢地锄地,就好像一个人对着一壶老酒细斟慢饮。

    终于,西山的阴影落进了河谷,被太阳晒了一天的六安爷,立刻感觉到了肩背上升起的一丝凉意。他缓缓地直起腰来,捏锄把的两只手一先一后举到嘴前,轻轻地啐上几点唾沫,而后,又深深地埋下腰,举起了锄头。随着臂膀有力的拉拽,锋利的锄刃闷在黄土里咯嘣咯嘣地割断了草根,间开了密集的幼苗,新鲜的黄土一股一股地翻起来。六安爷惬意地微笑着,虽然看不清,可是,耳朵里的声音,鼻子里的气味,河谷里渐起的凉意,都让他顺心,都让他舒服。银亮的锄板鱼儿戏水一般地,在禾苗的绿波中上下翻飞。于是,松软新鲜的黄土上留下两行长长的跨距整齐的脚印,脚印的两旁是株距均匀的玉茭和青豆的幼苗,六安爷种了一辈子庄稼,锄了一辈子地,眼下这一次有些不一般,六安爷心里知道,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锄地了,最后一次给百亩园的庄稼锄地了。

    沉静的暮色中,百亩园显得寂寥、空旷。六安爷喜欢这天地间昏暗的时辰,眼睛里边和眼睛外边的世界是一样的。他知道自己正馒慢融入眼前这黑暗的世界里。

    很多天以后,人们跟着推土机来到百亩园,无比惊讶地发现,六安爷锄过的苗垅里,茁壮的禾苗均幻整齐,一棵一棵蓬勃的庄稼全都充满了主收的信心。没有人能相信那是一个半瞎子锄过的地。于是人们想起六安爷说了无数遍的话,六安爷总是平静固执地说,“我不是锄地,我是过瘾。”

(文章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小题。

山音

    ①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外公谢世的第二天,雾霭沉沉,下着密如针脚的雨。

    ②外公从小生在山里长在山里,在外求学十余载,漂泊十余载,兜兜转转又回到山里。当了大半辈子的教书先生。却没料到,一场乍暖还寒的三月冷雨,竟让他与这三尺讲桌永别了。山里的世界静极了,没有丝毫外界的声音,而那些留守山中的孩子,失去了唯一的老师,与外面的世界相牵的线,就生生这么断了。

    ③“现在山里人越来越少,你外公啊,一人教了几座山头的小孩,满打满算,也不过二十几个。”前来帮外公下葬的其中一位大伯对我说道,末了还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真可惜啊,那些小孩都挺喜欢他的。喏,那就有一个他的学生。”

    ④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正好对上了一双惶惑不安的眼睛。那是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女孩。头发看样子是不会扎,松松垮垮,身形也偏瘦小,上身一件衬衣洗得发白。她定定看向我,板着脸,双唇紧抿,幼兽般的眼睛漆黑得发亮,左手却紧抓着前面老人的衣摆。

    ⑤我凑过去问她:“你家在哪?”她抬头飞快瞟了我一眼,不说话,朝山上一片在雨中凝固的苍翠努了努嘴。“你爸妈呢?”我注意到她的脸迅速蒙上一层寒霜,耷拉下眼皮来,她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半晌才失落的开口:“他们去外面打工了。”“那你跟谁过?”“弟弟妹妹还有奶奶。”之后我也不知该怎样搭话,便默默走开了,因为我猛然发现,虽然只差了三四岁,但我们之间已然被巨斧劈开了一道鸿沟,于是我与她的距离,就像各自眼中的风景般遥远。山也跟着沉默,不发出什么声响。

    ⑥在她的奶奶走后,她突然叫住了我。“你外公教过我,我很喜欢他。他教我们认字、算术,还给我们念诗、唱歌。他还说,我们这个地方以前叫作夔州。你看到我们头顶的天空了吗?他说这是夔州特有的天空,他说这种天空是‘苍色’的。”

    ⑦我惊讶于她忽然会对我这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讲这些,更惊讶于她没有我想象中隐忍至极的悲伤,却也不是饱经沧桑的麻木老成,而是一个正当年华少女的冷静自持。仿佛外公的离去对于她来说只是送别一只北归的鸟,是注视一片摇落在厚厚腐殖质中难觅踪迹的叶子。我明白,可能对于她,离别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⑧渐渐地我跟那小女孩也熟稔起来。我发现她非常喜欢看书,时常看见她捧着翻旧的课本,在风里站成一株瘦削的酢浆草,融进绿得化不开的山中。

    ⑨雨声渐疏,在某个午后,阳光居然冒了个角,从天际漏了丝丝缕缕下来。我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搬了把凳子和她在院子里打发时间,清洁润泽的空气让每一次呼吸都成为一种享受。我在很多个梦境里都幻想逃离城市,水泥森林将我围困在高梁飞架之间。我不由感叹道:“还是山里好啊!”

    ⑩她不能置信地望向我,脸颊激动得有些发红。“你有没有想过这种生活,一人在山中,仅仅一人。不能做什么,只能听流水的声音,风从林间穿行的声音,鸟鸣的声音,石子滚落的声音。”“而现在我不能读书了,除了大山,外面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她的话语被水浸透,转过头,我看见她眼里的泪花在走钢丝,摇摇欲坠。

    ⑪我离开那天,她执意要来送我。

    ⑫她步履轻捷,每一步,都分毫不差踏着我的影子,她语调平仄分明,在四下无人的山中响彻,像黄昏,像诗人,像黄昏中的诗人。她说:“我听说再过几个星期,学校就有人来修理了,有新学校,就有老师,就可以上学了。”

    ⑬“真的?”

    ⑭“真的!”

    ⑮而我撞入她黑桑葚般明亮的眼睛,宛若跌进鸦青色的深谷。“其孤意在眉,深情在睫,解意在烟视媚行。”耳畔有什么呼啸而过。

    ⑯是山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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