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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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2016年辽宁省丹东市中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语段,回答下列各题。

别样的礼物

    ①从小到大收过许多礼物,当时会喜上眉梢,也会把玩上数日,随后往往置于一隅,任其蒙尘。唯有那份礼物,因其特别,久久地珍藏于内心深处,常常会在某个阳光满地、温馨满怀的日子里不经意间被我想起。

    ②那是登上讲台的第二年,工作的热情还在渐渐升温,课堂、学生将我每天的日程表填得满满的。这种快节奏的紧张生活,让我的身体又处在了低潮状态,我发着低烧,浑身软绵绵的,无力说话,也不想吃东西。看样子是去不成学校了,只好安心地睡一觉,养养神明天再说。

    ③门外突然响起了嘈杂声,接着好像是父亲和什么人说话的声音,然后父亲就进来喊我起床,告诉我学生们来看我了。我睁开蒙胧的睡眼,问父亲钟点,才发觉竞昏昏沉沉地睡到黄昏。我刚想下地,学生们就拥了进来,一个、两个、三个……挤了满满一屋子。

    ④学生们异口同声地问着我的病情,劝慰我好好休息;我也询问着他们的功课和这一天班级里的情况。

    ⑤这时,我注意到班长向大家使了个眼色,孩子们纷纷开始翻再书包,然后变戏法似地找出一些花花绿绿的东西,迫不及待地递到我的手中。原来是孩子们为我精心准备的礼物:有我喜欢看的书、精致的八音盒、漂亮的发夹、还有红红的苹果、甜甜的蜜橘……刹那间我的被子上堆满了礼物,我被五彩缤纷的礼物簇拥着。我的鼻子一酸,眼泪静静地落下来。这些和我相识仅仅半年的孩子们用他们质朴的行为打动着我、感染着我、鼓励着我,我被一种强烈的幸福感包围着,我一时语塞,任泪水不断地流下来。

    ⑥“小岩,你还没给老师送礼物呢!”听到同学的提醒,一个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孩子慢慢靠近我的床边。

    ⑦噢,是他!这是个家境窘迫的孩子,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就靠爷爷奶奶拉扯着。平日里,班级搞什么活动,他都不参加,他怕拿不出钱来,怕同学笑话他。说实在的,看到他能来我很意外。

    ⑧他怯怯地站在我的床边,脸已开始泛红,似是鼓了很大勇气,小声说道:“老师,我没钱买礼物,我送您一个祝福作礼物,行吗?”说完,他注视着我的眼睛,那眼睛里有亮亮的光在闪动,像是蓄着一泓秋水,那样清澈透明,看着这个平时总是寂然无声,温顺得像只小绵羊的孩子,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⑨“老师,祝您健康!”他大声地说出了自己的祝福,然后羞涩地低下头去。啊!多么别样的礼物!多么真挚的关怀!似一捧清新的溪流沁入肺腑,似一抹温馨的春阳暖人心扉,似一阵霏霏的细雨涤荡心灵。谁能说他的礼物不名一文?谁能嘲笑他用语言表达祝福的心不够坦诚?他的礼物不正是古人“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的最好诠释吗?在世俗面前,这礼物多么超然,多么独特,多么价值不菲!它带给我的惊喜是如此强烈,带给我的感动是如此撼动我的心!我拉过他的手,将他的手紧紧地握在我的手里……

   ⑩岁月流逝,步履匆匆,让人淡漠了许多往事、许多心境、许多朋友,年过半百的我,站在岁月的门槛上,淘尽了生活的尘粒,对过往的生活竟深深地起了再回首的眷念之意。看着散落在柜子里的一些礼物,突然想清点一下自己的心情了,于是“老师,祝您健康”这句祝福语又一次漫上心头。

(原文有改动)

(1)、请工整地抄写下面的词语。

温馨    眷念

(2)、请用简洁的语言概括选文的主要内容。

(3)、选文标题有什么作用?

(4)、选文中“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5)、选文第⑨段划线句“似一捧清新的溪流沁入肺腑,似一抹温馨的春阳暖人心扉,似一阵霏霏的细雨涤荡心灵”运用了哪些修辞方法?有怎样的表达效果?

(6)、选文第⑦段运用了插叙,有什么作用?

(7)、小岩毕业时,“我”作为老师,曾为他写过一段临别赠言,表达了对他的感激和祝福之意。请你结合选文内容,以“我”的口吻写出这段赠言。

举一反三
阅读《田野上的白发》,完成后面问题。
                                                                                                         田野上的白发 
                                                                                                              刘益善
        ①母亲50岁后,头发日渐白了。先是两鬓,后来是额前,再后来满头芦花,让我们感到心痛。 
        ②父母都不愿离开家,家里有猪鸡水牛,有房子和责任田,上高中的小弟还要人照顾,患不治之症的父亲不能劳动,里里外外都是母亲一人操持,她头发还有不白的么?  
       ③4月的一个晚上,我搭同事的便车回老家,想看看父母和小弟。到家时已是晚上11点多了,家里没人,门上挂了锁。奇怪,这么晚了,父母到哪去了呢?天气乍暖还寒,夜风吹过,身上有阵阵凉意。朝远处田野望去,怎么回事呀?空旷的田野上有灯火闪烁,不时有阵阵敲盆的声音传来,我信步朝田野走去。
       ④到了田边,我像被人使了定身法一般,呆立在夜色里。只见母亲一手提着脸盆,一手握根棒子,敲击着,发出当当的声响。母亲在田埂上蹒跚地转悠,田埂角上放着盏马灯,灯火如豆。田里是平整的秧圃,依稀可见撒下的稻种已经抽出嫩芽。母亲身上披了件破棉袄,手里不停地敲击着。我叫丁声母亲,母亲见是我,停丁下采,脸上溢着慈祥的微笑。在母亲停下的当儿,有一群黑乎乎的东西冲向秧圃。母亲一见,立刻又敲起来,那黑乎乎的便遣散而去。母亲说+今年是少有的奇怪,撒下的稻种一个晚上便被老鼠吃得精光。没有办法,大家只好日夜在田边守着。母亲告诉我,父亲被姐姐接去了,小弟住校,星期天才回,她已经在田边守了三个昼夜了。
       ⑤母亲和我说话,手里还在敲盆,沿着田埂蹒跚而行。我跟在她后面,心里沉沉的。母亲,您该休息了,把田退了吧!您劳作了一辈子,难道不谊享一事福么?我知道,我是劝不动母亲的,她离不开她的田野。平时我们劝她,她都说:你们不要管了,这田是不能退的,我做一天算一天,也好照料你爹和你弟。
        ⑥那个夜晚,我陪着母亲在田野上敲盆赶鼠。母亲的身影在田埂上晃动着,夜色里,只有母亲的白发看得清楚。夜风吹着,母亲的白发在田野上飘拂,飘拂,飘拂出我一脸泪花,飘拂出我又一段回忆。
         ⑦父亲病倒时,正是乡下大忙季节。母亲忍着悲痛,半夜里起来拔好秧,运到水田里。一早回家服侍父亲吃药,再赶到田里插秧。一大块白晃晃的水田里,只有母亲孤单的身影在移动。随着母亲身影的移动,水田里嫩绿的秧苗一行行地立起来,整齐匀称,像块绿色的地毯。母亲是高明的织工,织着绿色;母亲是勤劳的春蚕,吐着绿丝。
        ⑧我赶回家帮母亲插秧,到田边时,一块大田,母亲已插完一大半。她太累了,体力不支,已不是弯腰在田里移动,而是双膝跪在泥水里,艰难地爬行。母亲的衣裤没一处干的地方,浑身是汗渍泥水。母亲跪在田里插完一行,又插一行。我含着泪水冲到田里,喊着:妈,您不该这样拼命!
        ⑨母亲见是我,想站起来,努力了两次却未站起。我一把抱起母亲,感到母亲已瘦得皮包骨头。母亲脸上仍是慈祥的微笑,白发被汗水湿透了,沾在额上脸上脖予上。我为母亲拂了拂头发,一阵风吹来,白发在田野里飘拂起来。母亲说:抢季节要紧啦,这秧早插一天,就能多收一成。我没说话,把母亲进回家,就跑到田里,没命地插起秧来。我累得腰酸背痛,但一想到母亲的白发在眼前飘拂,想到母亲跪在田里的身影,便觉得不累了,腰也不酸了。我一口气插完大田的秧,哭了……
        ⑩母亲离开我们三年了,但我忘不了母亲的白发。她的青丝变白发,是岁月的辛劳所染。母亲的白发,装点着故乡的田野,温暖了我的心灵。

        ⑾啊,母亲的白发哟,还在田野上飘拂么!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那年花开

钱海燕

       夏季,是栀子花盛开的季节。那纯洁的花瓣,幻化成一张张灿烂的笑脸,那弥散在空气中的花香,凝聚成记忆中的欢声笑语。那些深藏在记忆深处的想念,便随着这清新的栀子花香弥漫开来。

       初三那年,我对写小说特别感兴趣,经常把自己写的小说拿给班里的好朋友看,他们都夸我写得好。我高兴极了,写得更起劲。有次上课的时候,一位同学偷偷看我写的小说,被老师抓个正着,于是我被请进了老师的办公室。

       “这么闲啊?”班主任徐老师拿着我写的小说,摇晃着举到我面前。

       “老师,我写小说没有占用课堂时间,都是在作业做完了以后再写的……”我吞吞吐吐地说。

       “作业做完了,再做其它的练习题巩固啊!要知道,你现在上初三,正是关键的时候,怎么还有空写这些东西!”徐老师显得非常失望。

       “老师,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写了,您别生气。”我小心翼翼地说。

       徐老师坐到椅子上,把小说从头看到尾,时而眉头舒展,时而嘴角含笑,一直没有再说话。墙上的钟“嘀嗒嘀嗒”地走着,仿佛在敲打着我的心,我紧张得快要窒息了。

       谁知他看完后,对我说道:“文笔很不错嘛!不过目前学业最重要,千万不能因为写小说而影响了学业。我倒是很愿意做你的第一个读者。”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这里有杂志社的征文启事,你可以试着投稿。”我听了他的话,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看到他脸上微笑的表情,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在老师的鼓励下,我参加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征文比赛。不过出师不利,什么名次都没有得到,我气得把稿纸全部撕掉,发誓再也不写小说了。徐老师得知后,又把我喊到了他的办公室。

       “喝杯茶吧。”徐老师温柔地拍拍我的肩膀,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递到我手上。“今天找你聊聊,给你讲个故事。”看着我沮丧的神情,徐老师微笑着说道。

       “在伊朗德黑兰的一座宫殿,人们会欣赏到世界上最美的建筑。宫殿的天花板和四周墙壁都闪闪发光,好似镶满璀璨的宝石。但如果你走近细看,就会发现那些所谓的宝石其实只是普通的玻璃碎片。”听到这儿,我疑惑地看着徐老师。

       “建筑师原本打算把当时十分珍贵的镜子嵌进墙面。镜子运到的时候,不小心被工人打碎了,工期又非常紧张,再运镜子已经来不及了,建筑师灵机一动,把那些碎裂的镜片敲得更小,镶嵌在天花板和墙壁上,从远处看,那些镜片就像是钻石一样熠熠生辉。”

       “这太神奇了!”我不由得惊叹道。

       “是的,”徐老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在人的一生中,会遇到很多的挫折,谁的梦没有被打碎过?挫折是把双刃剑,既会让你感受到失败的痛苦,又会让你快速成长。听说你把稿子撕成了碎片,希望你能把失败的碎片,变成成功的宝石。”

       听了徐老师的这番话,我重拾了信心,写作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有越来越多的文章刊登在报刊上。在那年中考中,我发挥出色,作文得了满分。徐老师知道后,竟然一反常态,在办公室里转起圈来……

       在我的记忆里,那一年,校园里栀子树上的花笑了,笑得那样灿烂!

                                                                                                                                                (选自《中学生阅读》2016年第 2期,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透早的枣子园

林清玄

    ①返乡的时候,我的长裤因脱线裂开了,妈妈说:“来,我帮你车一车。”

    ②我随妈妈走进房间,她把小桌上的红绒布掀开,一台裁缝车赫然呈现在我的眼前,这个景象震慑了我,这不是三十多年前的那台裁缝车吗?怎么现在还在用?而且看起来像新的一样?

    ③“妈?这是从前那一台裁缝车吗?”

    ④妈妈说:“当然是从前那一台了。”

    ⑤妈妈熟练地坐在缝纫机前,把裤脚翻过来,开始专心地车我裂开的裤子,我看着妈妈专注的神情,忍不住摩挲着缝纫机上优美的木质纹理,那个画面突然与时空交叠,回到童年的三合院。

    ⑥当时,这一台缝纫机摆在老家的东厢房侧门边,门外就是爸爸种的一大片枣子园,妈妈忙过了养猪、耕田、晒谷、洗衣等粗重的工作后,就会坐在缝纫机前车衣服,一边监看在果园里玩耍的我们。

    ⑦善于女红的妈妈,其实没有什么衣料可以做衣服,她做的是把面粉袋、肥料袋车成简单的服装,或者帮我们这一群“像牛一样会武”的孩子补撕破的衫裤,以及把太大的衣服改小,把太小的衣服放大。

    ⑧妈妈做衣服的工作是至关重大的,使我们虽然生活贫苦,也不至于穿破衣去上学。不车衣服的时候,我们就会抢着在缝纫机上写功课,那是因为孩子太多而桌子太少了。抢不到缝纫机的孩子,只好拿一块木板垫膝盖,坐在门槛上写字。

    ⑨有一次,我和哥哥抢缝纫机,不小心跌倒,撞在缝纫机的铁脚上,在我的耳后留下一条二十几厘米的疤痕,如今还清晰可见。

    ⑩我喜欢爬上枣子树,回头看妈妈坐在厢房门边车衣服,一边吃着清脆香甜的枣子。那时的妈妈青春正盛,有一种秀气而坚毅的美。由于妈妈在生活中表现的坚强,常使我觉得生活虽然贫乏素朴,心里还是无所畏惧的。

    ⑪如果是星期天,我们都会赶透早去采枣子 , 因为清晨刚熟的枣子最是清香,晚一点就被兄弟吃光了。

    ⑫妈妈是从来没有假日的,但是星期天不必准备中午的便当,她总是透早就坐在缝纫机前车衣服。

    ⑬坐在枣子树上,东边的太阳刚刚出来,寒冬的枣子园也变得暖烘烘的,顺着太阳的光望过去,正好看见妈妈温柔的侧脸,色彩非常印象派,线条却如一座立体派的浮雕。这时我会感到无比的感动,想着要把刚刚采摘的最好吃的枣子献给妈妈。

    ⑭我跳下枣子树,把口袋里最好吃的枣子拿去给妈妈,她就会停下手边的工作,摸摸我的头说:“真乖。”然后拉开缝纫机右边的抽屉放进枣子,我瞥见抽屉里满满都是枣子。

    ⑮原来,哥哥弟弟早就采枣子献给妈妈了。

    ⑯这使我在冬日的星期天,总是透早就去采枣子,希望第一个把枣子送给妈妈。有时觉得能坐在枣子树上看妈妈车衣服,生命里就有无边的幸福了。

    ⑰“车好了,你穿看看。”妈妈的声音使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妈妈忍不住笑了:“大人了,整天憨呆憨呆。”

    ⑱我看着妈妈依然温柔的侧脸,头发却都花白了,刚刚那一失神,时光竟匆匆流过三十几年了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各题。

月清风正高

张洪贵

    父子俩在山顶上放羊。正值初秋,万物萧条。儿子焉巴巴地抱着鞭子跟在羊群后面,突然眼前一亮:在一块岩石的后面发现了一个洞口。洞口四周的泥土光溜溜的。

    父亲趴在洞口闻了闻,说:“是一头老獾,它肯定在洞里,这下子咱爷俩发财了。獾全身都是宝啊。”

    儿子兴奋极了。稚嫩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父亲吩咐他:“你赶紧回家带上镐和锨,再把网和笼子拿来。”儿子像阵风一样跑下山去。回到空荡荡的家,儿子失望地想:娘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他七岁那年,娘在一个冬日,给他爷俩蒸下了一锅馒头,突然就走了,从此音讯全无。

    抑制住沮丧的情绪,儿子很快找齐工具,又一溜小跑地回到了山上。

    父亲把手电筒绑在头上,父子俩沿着洞穴匍匐掘进。大半天的工夫过去,洞外堆起像想小山一样高的鲜土。

    眼看日落西山,羊群吃饱了趴在不远处“咩咩”叫着要归圈。儿子说:“爹,咱回家吧,我实在累得爬不动了。”父亲想想说“也好,你把带来的笼子堵在洞口,用网盖严了,然后压上大石头,保准他跑不了。”

    父子俩忙活了一会儿,感觉万无一失,才放心地赶着羊群离去。

    第二天,他们早早地来到了洞前。可钻进去不远,一堆新土堵住了洞口。原来,獾连夜开挖,把窝前移了十多米。父亲说:“咱晚上不走了,不能给它喘息的机会,要不,永远别想逮到它。”

    父子俩挖了一天,洞外堆起的山包越来越大,终于在月亮偏西的时候,那只又老又大的獾眼看走投无路,恋恋不舍地离开洞穴,一头钻进了他们布置好的笼子里。

    父亲满意的把笼子口扎好,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准备下山时,儿子突然支起耳朵,说:“爹,我好像听见洞里还有声音。獾喜欢群居,应该不止一只。”父亲照了照獾四只饱满的乳房,说:“算了,就是再有也不挖了,太累了,咱赶紧回家吧。”

    父子俩就着月光背着笼子回到家,洗了把脸,躺下。父亲很快鼾声如雷,儿子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明明听见洞里还有声音,可父亲为啥放弃了这大好的时机?他越想越睡不着,抓起手电筒又上了山。

    风清月正高。

    儿子一口气赶到洞口,一下子惊呆了:在手电筒暗黄色的灯柱里,四只刚睁开眼睛的小獾崽可怜巴巴地蜷缩在洞口,正发出哀怨的叫声。儿子像被闪电击中了一般,全身颤栗了一下。他蹲下身,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它们毛茸茸的小脑袋。小獾仔纷纷伸出舌头,贪恋地舔着他的手指。儿子突然像受了委屈,眼泪“哗啦”一下子流出来,立马转身往山下跑去。

    回到家,他小心地推开门,生怕惊动了父亲,轻轻地把獾笼子背上肩,往山上走去。

    父亲听见声音,悄悄睁开眼睛,眼里已满是泪水……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问题。

时间不等人

毕啸南

①意识到爸妈老去,是一个模糊而漫长的过程。第一次有这样的具体感知,是十四年前,我出发去济南念大学的那天。

②舅舅开车送我和我爸去火车站,妈给我准备了六大包的行李,我坚持只带一个皮箱。她像雨前忙着搬家的蚂蚁,左右摇晃着略显圆实的身体,自顾自地来来回回,连拖带抱,硬生生地把大大小小的包裹都塞进了车里。

③临行前,妈逐一把包裹拆开来检查一遍。少年的我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冲妈妈大声嚷嚷:“哎呀,别翻了,说了不带不带,跟逃荒似的。”说着,我便转身蹿进车里。“哪里像逃荒,满嘴胡诌。”妈妈见我恼了,笑中有些歉意,随即又笑呵呵地招呼着亲戚邻里。她天生一张鹅蛋脸,嵌了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笑起来嘴巴像弯月挂在满是晚霞的天空中。

④车快发动了,妈突然大喊了一声:“糟了糟了,到底是忘了东西。”她跑进院子,又跑了回来,手里拎着一大袋子煮熟的花生。她一只手托着袋子从车窗递给我说:“差点就忘了,刚刚煮好的,别烫着,带着路上吃。”热腾腾的花生冒着热气,蒸得我眼前发白。妈妈的脸挤进了车窗里,我望着她,竟感觉有些陌生。

⑤十八年来,这似乎是我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她,看她的脸。她的眼角已不知何时爬上了皱纹,曾经光滑的额头已藏不住淡淡的褶子,右耳的鬓边几缕青丝也已成了白发。我望着她,她也凝望着我,我在她水汪汪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泪汪汪的少年。

⑥爸说:“走吧,时间不等人。”

⑦车终究还是开动了。我坐在车里,整张脸贴在车窗的玻璃上,目光透过车窗看妈离我远去,越来越远。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我有些困惑,有些懊恼,妈怎么突然变得这样矮小了呢?直到视线里再也看不到她,我才意识到,远去的人原来是我啊,而妈妈只是停留在了原地。

⑧上了火车,爸从威海到济南送我入校。等我安顿好,天已经渐渐暗了,落日刚刚垂入山间。为了省钱,爸订了当晚回老家的火车票。我送他到校门口的路上,他似乎又想起了些什么,拐弯去了学校的超市,给我在大学刚刚认识的舍友一人买了一袋苹果,挨个放在大家的桌子上。

⑨在我念大学以前,我与父亲很少交流。每次放学一回家,我最常跟他说的一句话就是:“爸,我妈呢?”爸性格内敛,常常沉默,我并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关心过他在想些什么。来济南的路上,我们坐了一夜的绿皮火车,老式的火车晃晃荡荡,一直摇晃了七个小时,我与他也就这样彼此沉默了一整夜。

⑩送父亲去校门口的路上,我们依然沉默,他在前,我在后。那条校园的小路,我们走了很久很久,路并不长,再放慢步子也有终点。送我爸到了校门口,我仍只是缓缓吐出几个字:“爸,路上注意安全。”爸说:“你先回去,我在这看着你回去再走。”我的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第一次,对父亲,对眼前这个男人,我心里诵动着一股巨大而微妙的情绪,我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我只能先转身往回走,一转身,泪就“啪嗒”掉了下来。

⑪走了几步,我停下往回看,爸依旧在那站着,他穿着卡其色夹克,宽宽的黑色裤子,擦得锃亮的黑皮鞋,那是他为了送我上大学而特意添置的行头。他一动也不动,我突然有些逃离般地加快脚步往学校跑,似乎走了好久好久,我忍不住再次回头望他,只见父亲还在那里,只是,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很小很小的人,我已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⑫这个男人,曾经是我心中的天地,头顶的日月,远望的山海。而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他只是我的父亲,一个正在老去的男人

⑬这一次,是我送父亲,但最后远去的依然是我,停留在原地的,还是父亲。

(选自《读者》2023年第6期,有删改)

【链接材料】

1)我狠命地捶打这两条可恨的腿,喊着,“我可活什么劲儿!”母亲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声说:“咱娘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好好儿活……”

2)可我却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经到了那地步。后来妹妹告诉我,她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来覆去地睡不了觉。

3)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儿,她比我还敏感。她叉悄悄地出去了。

4)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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