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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文学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河北省张家口第一中学2016-2017学年高一下学期开学检测(衔接班)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二十年以后

欧·亨利

    纽约的一条大街上,一位值勤的警察正沿街走着。一阵冷飕飕的风向他迎面吹来。已近夜间10点,街上的行人已寥寥无几了。

    在一家小店铺的门口,昏暗的灯光下站着一个男子,他的嘴里叼着一支没有点燃的雪茄烟。警察放慢了脚步,认真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向那个男子走了过去。

    “这儿没有出什么事,警官先生。”看见警察向自己走来,那个男子很快地说,“我只是在这儿等一位朋友罢了。”

    男了划了根火柴,点燃了叼在嘴上的雪茄。借着火柴的亮光,警察发现这个男子脸色苍白,右眼角附近有一块小小的白色的伤疤。

    “这是20年前定下的一个约会。如果有兴致听的话,我来给你讲讲。大约20年前,这儿,这个店铺现在所占的地方,原来是一家餐馆……”男子继续说,“我和吉米·维尔斯在这儿的餐馆共进晚餐。哦,吉米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俩都是在纽约这个城市里长大的。从小我们就亲密无间,情同手足。当时,我正准备第二天早上就动身到西部去谋生。那天夜晚临分手的时候,我俩约定:20年后的同一日期、同一时间,我俩将来到这里再次相会。”

    “你在西部混得不错吧?”警察问道。

    “当然啰!吉米的光景要是能赶上我的一半就好了。啊,实在不容易啊!这些年来,我一直不得不东奔西跑……”

    又是一阵冷飕飕的风穿街而过,接着,一片沉寂。他俩谁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警察准备离开这里。

    “我得走了,”他对那个男子说,“我希望你的朋友很快就会到来。假如他不准时赶来,你会离开这儿吗?”

    “不会的。我起码要再等他半个小时。如果吉米他还活在人间,他到时候一定会来到这儿的。就说这些吧,再见,警察先生。”

    “再见,先生。”警察一边说着,一边沿街走去,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了,空荡荡的。

    男子又在这店铺的门前等了大约二十分钟的光景,这时候,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急匆匆地径直走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衣领向上翻着,盖到耳朵。

    “你是鲍勃吗?”来人问道。

    “你是吉米·维尔斯?”站在门口的男子大声地说,显然,他很激动。

    来人握住了男子的双手。“不错,你是鲍勃。我早就确信我会在这儿见到你的。啧,啧,啧!20年是个不短的时间啊!你看,鲍勃!原来的那个饭馆已经不在啦!要是它没有被拆除,我们再一块儿在这里面共进晚餐该多好啊!鲍勃,你在西部的情况怎么样?”

    “哦,我已经设法获得了我所需要的一切东西。你的变化不小啊,吉米,你在纽约混得不错吧?”

    “一般,一般。我在市政府的一个部门里上班,坐办公室。来,鲍勃,咱们去转转,找个地方好好叙叙往事。”

    这条街的街角处有一家大商店。尽管时间已经不早了,商店里的灯还在亮着。来到亮处以后,这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看了看对方的脸。

    突然间,那个从西部来的男子停住了脚步。

    “你不是吉米·维尔斯。”他说,“20年的时间虽然不短,但它不足以使一个人变得容貌全非。”从他说话的声调中可以听出,他在怀疑对方。

    “然而,20年的时间却有可能使一个好人变成坏人。”高个子说,“你被捕了,鲍勃。在我们还没有去警察局之前,先给你看一张条子,是你的朋友写给你的。”

    鲍勃接过便条。读着读着,他微微地颤抖起来。便条上写着:

    鲍勃:刚才我准时赶到了我们的约会地点。当你划着火柴点烟时,我发现你正是那个芝加哥警方所通缉的人。不知怎么的,我不忍自己亲自逮捕你,只得找了个便衣警察来做这件事。

(1)、下列对小说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确的两项是(    )

A、鲍勃对警察说“这儿没有出什么事”,表现了他在和老友见面前的愉快心情。 B、鲍勃说“这些年来,我一直不得不东奔西跑”,反映出他负罪在逃的窘迫之状。 C、鲍勃给警察讲述他和朋友约会的缘起,是为了缓解他害怕被逮捕的紧张心理。 D、高个子男子担心鲍勃很快认出他不是吉米,便把衣领向上翻着,盖到耳朵。 E、鲍勃读便条时微微颤抖,表现了他当时惊愕、恐慌、尴尬等复杂的内心活动。
(2)、小说两次写到“一陈冷飕飕的风”,有什么作用?

(3)、小说中的鲍勃具有什么样的性格?请简要分析。

(4)、小说描写了警察吉米和通缉犯鲍勃“二十年以后”赴约的故事,在“情与法”的冲突中,两个人都面临艰难的抉择。有人说鲍勃值得同情,有人说他罪有应得;有人说吉米忠于职守,有人说他背叛了友谊。你的看法呢?请就你认同的一种观点加以探究。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有一天,我有机会跟他谈了一件事,我忘不了那一天。我对他说:“格斯拉先生,你晓得吗,上一双在城里散步的靴子咯吱咯吱地响了。”

    他看了我一下,没有做声,好像在盼望我撤回或重新考虑我的话;然后他说:“那双靴子不该咯吱咯吱地响呀。”

    “对不起,它响了。”

    “你是不是在靴子还经穿的时候把它弄湿了呢?”

    “我想没有吧。”

    他听了这句话以后,蹙蹙眉头,好像在搜寻对那双靴子的回忆;我提起了这件严重的事情,真觉得难过。

    “把靴子送回来!”他说,“我想看一看。”

    由于我的咯吱咯吱响的靴子,我内心里涌起了一阵怜悯的感情;我完全可以想象到他埋头细看那双靴子时的历久不停的悲伤心情。

    “有些靴子,”他慢慢地说,“做好的时候就是坏的。如果我不能把它修好,就不收你这双靴子的工钱。”

    有一次(也只有这一次),我穿着那双因为急需才在一家大公司买的靴子,漫不经心地走进他的店铺。他接受了我的定货,但没拿皮革给我看;我可以意识到他的眼睛在细看我脚上的次等皮革。他最后说:“那不是我做的靴子。”

    他的语调里没有愤怒,也没有悲哀,连鄙视的情绪也没有,不过那里面却隐藏着可以冰冻血液的潜在因素。为了讲究时髦,我的左脚上的靴子有一处使人很不舒服;他把手伸下去,用一个手指在那块地方压了一下。

    “这里痛吧,”他说,“这些大公司真不顾体面。可耻!”跟着,他心里好像有点儿沉不住气了,所以说了一连串的挖苦话。我听到他议论他的职业上的情况和艰难,这是唯一的一次。

    “他们把一切垄断去了,”他说,“他们利用广告而不靠工作把一切垄断去了。我们热爱靴子,但是他们抢去了我们的生意。事到如今——我很快就要失业了。生意一年年地清淡下去——过后你会明白的。”我看看他满是褶皱的面孔,看到了我以前未曾注意到的东西:惨痛的东西和惨痛的奋斗——他的红胡子好像突然添上好多花白须毛了!(节选自高尔斯华绥《品质》)

    “文化大革命”开始,默存不知怎么的一条腿走不得路了。我代他请了假,烦老王送他上医院。我自己不敢乘三轮,挤公共汽车到医院门口等待。老王帮我把默存扶下车,却坚决不肯拿钱。他说:“我送钱先生看病,不要钱。”我一定要给钱,他哑着嗓子悄悄问我:“你还有钱吗?”我笑说有钱,他拿了钱却还不大放心。

    我们从干校回来,载客三轮都取缔了。老王只好把他那辆三轮改成运货的平板三轮。他并没有力气运送什么货物。幸万有一位老先生愿把自己降格为“货”,让老王运送。老王欣然在三轮平板的周围装上半寸高的边缘,好像有了这半寸边缘,乘客就围住了不会掉落。我问老王凭这位主顾,是否能维持生活。他说可以凑合。可是过些时老王病了,不知什么病,花钱吃了不知什么药,总不见好。开始几个月他还能扶病到我家来,以后只好托他同院的老李来代他传话了。

    有一天,我在家听到打门,开门看见老王直僵僵地镶嵌在门框里。往常他坐在蹬三轮的座上,或抱着冰伛着身子进我家来,不显得那么高。也许他平时不那么瘦,也不那么直僵僵的。他面色死灰,两只眼上都结着一层翳,分不清哪一只瞎、哪一只不瞎。说得可笑些,他简直像棺材里倒出来的,就像我想象里的僵尸,骷髅上绷着一层枯黄的干皮,打上一棍就会散成一堆白骨。我吃惊地说:“啊呀,老王,你好些了吗?”

    他“嗯”了一声,直着脚往里走,对我伸出两手。他一手提着个瓶子,一手提着一包东西。

    我忙去接。瓶子里是香油,包裹里是鸡蛋。我记不清是十个还是二十个,因为在我记忆里多得数不完。我也记不起他是怎么说的,反正意思很明白,那是他送我们的。

    我强笑说:“老王,这么新鲜的大鸡蛋,都给我们吃?”

    他只说:“我不吃。”

    我谢了他的好香油,谢了他的大鸡蛋,然后转身进屋去。他赶忙止住我说:“我不是要钱。”

    我也赶忙解释:“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免得托人捎了。”

    他也许觉得我这话有理,站着等我。

……

    过了十多天,我碰见老王同院的老李。我问:“老王怎么样了?好些没有?”

    “早埋了。”

    “呀,他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死的?就是到您那儿的第二天。”

(节选自杨绛《老王》,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市长爱吃面

吕啸天

    南方的冬天,有时也出奇的冷。市政府召开扶贫工作会议结束时已是正午12时,三位路远赶不回去吃午饭的镇长抖着冻得有些发僵的双脚嚷着要市长李民起清吃狗肉。

    李市长爽朗一笑说:“行,就当是吃一顿工作午餐,但不是吃狗肉,去吃面。”

    “吃面?”三位镇长对望了一眼说,“是老字号,很出名的?”

    李市长却卖了一个关子说:“新开的,那里的老火汤羊肉面、牛肉面做得很筋道,我吃过两回了,越吃越想吃。”

    市长的司机轻车熟路把几个人送到了城区朝阳街朝阳面馆。面馆不大只有五张桌,客人也少,只有三位。见多识广的镇长心中起疑:这样的面馆肯定是徒有虚名。

    面馆的主人叫老朝,是位四十出头男人,人显得老实本份。见到李市长带着一批客人前来,老朝有些惊慌,不安地搓着手:“市长,您来了?”

    李市长却一笑说:.你不用招呼我,去厨房拿出你的看家本领,这三位镇长嘴刁得很。”也许是太饿了,也许是不想扫市长的兴,当五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上来时,见汤是煮全羊的,浓稠味鲜,几个人吃得直咋舌,说做得不错。

    吃完,李市长掏出了40元付面款,老朝推让着不肯收。李市长说:“不收不行,市长吃东西不付钱那不是等于吃霸王餐?”隔了两天,市政府召开经济工作会议,结束后,市最大的龙光企业集团公司总经理老潘说要请李市﹣吃顿饭。李市长爽朗一笑说:“好啊,去吃面。”

    “去吃面?”老潘惊愕地说,“我在这里办公司已有三年了,请李市长吃饭,每请一次被拒绝一次。这次你好不容易答应了,不到五星级的云海大酒店就不能表达我的诚意,而且云海大酒店也有公司的股份,吃完还更请市长题字呢。”

    “免了,你的心意我领了。”李市长还是爽朗一笑说,“时下我就爱吃面”。市长的司机轻车熟路把几个人送到了城区朝阳街朝阳面馆。

    三大海碗老汤牛肉面吃完,老潘结账听说只要30元,很不安地说:“这是我用最少的钱请最有来头的人吃的一顿饭。”

    李市长说:“虽说钱不多,我却吃得很饱,”接下来,凡是有人要请李市长吃饭,他都说去吃面。有时,没有人请他,他就和司机一起去吃。李市长的车牌号码尾数是002,有很多人知道。他的车停在面馆旁边成为面馆一景。也引来很多猜测。有人说,市长常来朝阳面馆吃面,看来这家面馆做的面条不错,于是,有不少顾客慕名而来。渐渐的,知道朝阳面馆的市民越来越多,朝阳面馆的生意有了很大的起色。有时,李市长来吃面见到面馆坐满了人,他就会心一笑悄悄跟着吃面的人一起排队。

    这一天傍晚,车牌号码尾数0.02的车子像往常一样停在面馆门口,不久有三名身穿制服的男人闰了进来。三人一进来就问:“那一位是李民起同志?”

    “李市长今天没有来!”司机站起来问,“有什么事吗?”

    三个男子一脸严肃地说:‘我们是省纪委的,最近有群众反映说李民起市长利用职务为开面馆的亲戚做活广告谋私利,经初步证实这两个多月来,李市长的车子停放在面馆门前有30次,在群众中造成了不良的影响。”

    司机很着急地说:“误会了!”

    李市长来吃面确实是因为老朝开了这家面馆。老朝原是一家大厂的工人,后来工厂改制,他成了下岗工人。老朝的妻子在街道做环卫工人,一个月只有1000多元。用这笔钱养家,家里有一个上中学的儿子和一位常年卧病的母亲,日子过不下去,老朝一家成为扶贫对象。老朝不愿成为政府的包袱,他利用市里给他的扶贫贷款和借的几千元开了这家面馆。老朝早年在一家有名的面馆做过学徒。面馆吸引顾客很多时候靠的是老字号老招牌,朝阳面馆既是新开的,地头又偏了一点,开了一个月光顾的人奇少,连店铺租金都没挣到,老朝的心凉透了。在一个市长接待日,他来找市长,请求帮忙把面馆转让出去,要不再这样下去,最后面馆会亏到一文不利,到那时扶贫贷款他也无法还了。“放心,没有人去吃,我去吃。”李市长爽朗一笑说,“我还会带上我的朋友来吃,市长带头吃面,来吃的人自然会多一些,面馆会旺起来的”,老朝半信半疑走了,他只当市长是在找话安慰他。没想到,李市长还真记住了这事,一回回来吃面,果真把面馆的生意带旺了。

    司机有些难过地说:“李市长是南方人,他是不爱吃面条的,为了老朝叔的面馆他吃了,连日来,李市长忙着筹集扶贫资金的事累病住进了医院,他还记挂着老朝叔的面馆,今晚,他住院后就要我把车开来这里作招牌。”

    “李市长心里有咱!”下岗以来日子过得再难从没掉过眼泪的老朝这一回竟哭了起来,三位省纪委干部闻言也陷入了沉思。

选自《小小说大世界》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韩山拾得

黄孝阳

    韩山拾得,我的高中同学。

    他爹叫韩山,一个老鳏夫,瘸了半条腿,还能跑得飞快,挤进汽车站前看热闹的人堆里,抓起竹篮没肯再撒手——竹篮里躺着一个不足百日的弃婴。

    韩山拾得讨厌他爹。他爹在取名时也忒不负责任。班上几个横蛮惯了的男生,不高兴了,把他打一顿;高兴了,也把他打一顿——说这叫打日本鬼子。瘦小的他偷了户口本,跑到派出所要求改名,警察瞪起眼珠子,“叫你爹来!”

    韩山拾得绝食三天。在县搬运站当厨师的韩山拗不过儿子,买了包阿诗玛烟,到派出所见人就低头哈腰。

    韩山拾得回到学校。老师上课点名,喊了几声“韩山拾得”,他不起身。老师大怒,喝令他出去。隔不多时,他回来了,身子发抖,脸白得吓人。

    众目睽睽下,他攥着根粉笔,抖抖嗦嗦,在黑板上写下“韩小山”三个字。接着,他把揣在裤兜里的左手慢慢拿出来,把左手紧握着的石头狠狠地砸在自己脑袋上。血咕噜一下冒出来了。他晕了。

    他忘掉说一句话:“以后谁再叫我韩山拾得,我就这样砸死他。”不过就算他说了也没用。大家都觉得他脑子是坏掉了,连最胆小的女生也敢在他经过时往地上吐唾沫。

    终于,他用锄头敲破同学的脑袋,他退学了。等到我参加高考那年,他已经成了县城赫赫有名的小山哥。这倒不是因为他心狠手辣,马仔众多。

    城北的金刚在影剧院看戏,把脚跷到前排,把甘蔗渣吐到韩小山衣领里。韩小山回头扔过句脏话。金刚把甘蔗在韩小山脑袋敲成两段。两伙人打起来。韩小山这边寡不敌众,被金刚一伙拖到影剧院门口吊成沙包轮流踢打。

    韩山路过瞅见。这个老实了一辈子的厨师急眼了,挥舞着刚在游麻子那儿磨快的菜刀,要与人拼命。金刚脱掉外衣,往手臂上一缠,大吼一声迎上去。韩山的菜刀被打掉。父子俩被面对面吊起。

    但金刚只得意了不到半个小时。搬运站七十二条大汉拿着铁链、撬棍出动了。让县公安局头疼不已的金刚团伙从此匿迹。韩小山一战成名。

    从韩山拾得到山哥,是三年。

    从山哥到韩山拾得,是二十年。

    我是在街头偶遇韩山拾得的。他推着坐在轮椅里的老父亲,站在洒满金秋阳光的梧桐树下。我喊出他的名字,一眼认出那个断了左手巴掌的老人。1990年搬运站解散,韩小山的日子一落千丈。在一次赌牌时,他押上了左手。底牌揭开,韩小山操起刀,对自己下不了手。对方问他是否要帮忙。这时韩山又出现了,一刀下去,血泪横飞。

    “就在那一天,我才真正长大成人了。”

    他没有细说他这二十年。我早有耳闻。他先是靠贩卖辣椒、香菇等农产品攒了一笔钱,再承包县罐头厂做起出口外贸,生意做得很大,日本是主要销售市场。这可能是他把名字改回去的缘由,日本文化深受中国禅宗的影响,寒山与拾得两位唐代高僧广为人知。

    “世间谤我,贱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我想起寒山这句话,下意识地说了出来。

    “那你为什么又叫回韩山拾得?”我问。

他没有回答我,顺手接过老人从兜里摸出的烟斗,点燃,深吸一口,再弯腰塞入父亲嘴里。老人的面容平静而又惬意。梧桐叶间漏下的阳光如同鸟羽,轻轻地覆盖在他的肩膀上。

    梧桐树下是一家老人用品专卖店。一位眉目温婉的女子走出来,向我点头致意。我认得她。黄梅英,韩山拾得的妻子,当年我们学校的校花。

    她接过轮椅,挥手与我告别。我进店打算给父母买一些冬天里的衣裤,看店的小妹喜气洋洋,打电话的声音跟唱山歌一样:“姨,黄姐今年又在我们这儿订了一大批货,你赶紧发货。羽绒棉被,还是波司登的,38床;鸭鸭的雪地棉鞋,男款76双,女款……”

    我纳闷了:“这些都是黄梅英订的?”

    “是呀,你认得她?黄姐的老公,哎,就是韩老板,去年在他开发的池头新寓旁边搞了家疗养院,跟星级宾馆一样。县搬运站的职工,哪怕只在那儿待过一个月,男的满五十五周岁,女的满五十周岁,又或者身有残疾的,都可以去,吃的住的用的,全部免费呀。这些人上辈子真是积德修福了!”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我家的黑眼儿羊

       那个色彩斑驳的秋天,山西的表舅来我家,从平车上卸下一个筐,说小胖,给你的。我过去一揭盖儿,一张长长的嘴伸出来,带几根胡须,是山羊!两个眼眶处像落上两块椭圆的黑叶片,熊猫一样,但那时可不知熊猫的。只见它伸出鼻子来嗅这嗅那,像条小狗一样有趣。我高兴得跳起来,但还没有落地,那个小山羊便从筐里跳出来,而且一发不可收,连着跳了几十下,似乎还不足于展示它的功夫,又径直跳到猪圈墙上,再一下就跳进猪圈里,把正在棚下侧着身睡觉的大花猪吓了一跳,花猪哼哼唧唧地起来,小山羊已经照它的肚子就是一下,那头一百多斤的花猪还在嗷嗷地抗议呢,小山羊又飞身跃出了猪圈。我高兴地问,公的母的?

       表舅说,公的,在山岩上抓的羊羔子,才养俩仨月,野性大,留心别让跑了。

我叫它黑眼儿,把它关在家院里,不断地去外边薅青草喂。它可是一个典型的破坏分子,几乎没一分钟休闲,不停地跑,不停地跳,跳上我做作业的课桌,踩坏我的作业本,跳上到我家里的棚上,弄得上边堆放的杂物咔嚓嚓乱响,还会沿着猪圈墙跳上我家的院墙,我正在下边捏一把汗,唯恐它掉下来摔死呢,它却在高高院墙上小跑着倏地来个180度急转弯,在我惊呼出了声时,它却得意地抖着毛刷似的小尾巴,接着就一撅屁股跑快,凌空一跃,又跃上了我家的厨房顶。厨房顶是抹的麦秸泥,哪里经得住它这般跳远跳高?好几个地方被踩出了窟窿。爹几次气得拿起木棍要教训它,都被我拦住,只好自己上房又胶泥了一遍。我是独子,只要我坚决反对的事情,爹是不会做的。但从此上房胶泥厨房顶成了爹经常的作业,但每次完成后都要吵我,我成了黑眼儿羊错误的受罚者。我也曾多次把黑眼儿羊牵到厨房跟前,指着让看它造成的恶果,黑眼儿羊毫无认错的觉悟,总是不耐烦地一转屁股就跳开了。

       我每天去上学,都要郑重其事向黑眼儿羊道别,黑眼儿羊似乎很理解,马上面向我立定叫上几声表示留恋。我放学回来,总是要拐个弯儿,割些嫩草回来,黑眼儿羊知道的,它一听我的脚步声,就兴高采烈地旋风般跑来,把我手中的草一把掠走,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

       经过了冬春,转眼又到了夏,黑眼儿羊越长越大、越长越强壮了,脊背覆盖着缎子般的毛皮,一双尖角有力地耸在头顶。暑假里我常常带它出来。它精力充沛,在赤日炎炎下照样四处游荡,跑起来轻盈灵活,站那里威风凛凛,吃草之外,经常练习依托树木、沟坎的掩护去靠近、隐藏,时而一场爆发式的攻击,或者突然地奔跑逃离。每当有其他山羊、绵羊或者猪经过,它往往就淘气地野性地去攻击。后来我发现它对村里的狗也并不畏惧,反而颇有决一雌雄的精神,一见狗就勇猛剽悍地冲过去,弄得我拼命拽住套在它脖子上的绳索,常常弄出一身的汗。

       那天村长家的黑狗过来了,村长家在村东头,但他家的狗今天在我们村西出现,这不是好事。我小心翼翼地把黑眼儿羊摁倒在路沟里,但是村长的狗向来是吃遍全村盛气凌人的,大约闻到什么气味儿,它小步快跑径直朝这边过来了,喉咙里还发出呜呜的威胁声,我正担心,黑眼儿羊按捺不住一下子跳上来,平时很受村里人们包括家禽家畜们敬畏的黑狗大约是没想到,一下子被黑眼儿羊的角顶住,横着一豁,呼一下豁出几米远,黑狗汪汪地叫着逃跑了。

       许多人都很开心,小伙伴都朝我竖起大拇指,我虽说有几分骄傲,可到底担着心,到家果然被老爹骂一场。村长的狗虽不是村长,但还没谁敢来冲撞它。今天的事是不是有啥后果,谁也不敢讲。

       村长果然来俺家了。就是没有提狗这件事,村长来也难有啥好事,村里人都知道要弄些好东西给村长叫做花钱消灾。可我家有啥好东西呢?村长进了我家院门开门见山说你家养了野山羊?爹赔着笑,我说它初次见面不知道啊。堵在羊圈里的黑眼儿不知道啥时候蹦出来,一溜跑朝村长冲过来,只听的蹄声响,我连忙去拦阻也没拦住,村长转身就跑,屁股还是被顶了一下。虽然我们担心很多天,但村长除了在大喇叭上吆喝几次“必须管好自家猪羊”,就再也没上过我家的门。我搂着黑眼儿羊的脖子说,村长其实好人哩!爹看看我又看看黑眼儿羊,脸颊上也露出了笑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画者的悲哀

王鱼洋

    李先生自认为算是个画家,他画了很多画,人物、风景、还有想象中的场景,可惜没卖出过几幅。李先生总在想:是自己画得不够好吗?以前他有幸参加过一次画展,他的画夹在很多画家的画之间,很多看画的人站在他的画前停留了很长时间,也会感叹一句:“这幅画画得不错,很有意境。”可是最后看了画的署名后,最终没人买他的画,因为没人见过他的名字,于是没人确定他的画未来是否会增值。

    从此再没有画室愿意为他展示画作,因为觉得他的画不会卖出的。

    他在自己的绘画世界里坚持了两年,而后家人都劝他放弃这项事业。

    李先生看着自己快要接近于零的存折,也决定放弃画画了,虽然放弃画画就像让自己放弃生命一样难受,但他还是决定选择明智的放弃了,他去电器公司做了名普通的业务员,过了一个月波澜不惊的生活后他病倒了,因为他的身心都被巨大的空虚笼罩着,是一种离开了自己狂爱生活像被抽走半条命似的空虚。

    他有气无力地在床上躺着,沉沉地睡去。

    突然他觉得自己的脑袋被什么砸了一下,于是他醒了,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小了,而且在一个小学课堂里。只听见老师严厉地对他说:“李云!你怎么又在课堂上睡着了!你知道这道题怎么做么?”虽然李先生震撼了好一会儿,但他渐渐反应过来自己穿越回了自己的小学时代,也就是说,他要重新从小学开始成长了。记得小时候他不喜欢学习,只喜欢画画,但是老师从来不说他画得好,只说他玩物丧志,不务正业,一天不好好学习只知道画画,甚至连市里的画画比赛也不让他参加,反而推荐了画画一般,但是学习成绩很好的学生参加了比赛。

    但既然时光重来了,李云不想让悲剧重演,他努力学习,成为了三好学生,虽然他不像从前那样业余时间画大量的画,但是老师还是马上发现了他在画画上的天赋,并对他说:“李云,你真了不起,不光学习好而且画画也很棒,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出息的学生,最近市里有画画比赛,你代表咱们班参加吧。”李云对老师报以灿烂的微笑,虽然老师夸他的话听得很是别扭。

    而后李云顺利地考入了重点初中,高中,大学。但他此后几乎很少画画了。

    大学毕业后李云开始投入了如火如荼的IT创业。李云的事业很成功,甚至进了中国财富排行榜的前十名。

    李云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但他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就像是做蛋糕时自己用了很高级的面粉揉糕点,然后又用了很贵的烤箱将蛋糕烤熟,最后又用了精致的盘子将蛋糕盛在里面,但是却忘了在蛋糕中放糖,而糖才是蛋糕的灵魂。李云开始寻找自己灵魂中的糖,可惜很长时间没找到。

    直到有一天李云参加了一个画展,看了那些形形色色的画,他的心灵似乎一下被什么击中似的——重新升腾出一种巨大的愿望:我想画画。

    李云买了很多纸和染料开始重新画画,可是由于很长时间不画画了,手异常生疏,画了一幅又一幅,没一幅画好了。李云的秘书走进办公室看到李云的画,他试着揣摩李云的心意,想乘机讨好李云,自作主张地把李云的画放到拍卖市场拍卖。

    当李云听说秘书把自己不成型的画拿去拍卖时有些生气,也有些惶恐,他想他的劣作拿到拍卖市场上一定会被嘲笑,第二天新闻会出现“李云不自量力拍卖难看画作”的头条新闻。但过了一下午,秘书欢天喜地地向他报告喜讯:他的画作拍卖了二百多万元!李云闻听,不禁大跌眼镜,因为连他都清楚那幅画作无论是线条还是布色都糟糕得一塌糊涂。可是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出二百万买这幅画呢?算了,不去管他,反正能得一笔意外之财总是好事,何况说不定是自己妄自菲薄了呢!

    第二天写“IT精英画作拍卖二百万元”大字的新闻盖满网络及报纸版面,他开始受到各界朋友的恭维,李云变得飘飘然,也暗自得意起来。虽然李云在网上也看到有关他画作的一些负面评论,李云看了评论微微一笑:那些文盲,不懂艺术。

    有一天李云在街上闲逛,看到在街角的大厅外挂着某画家画展的牌子,但是画家的名号他从未听说,也没有几个人走进大厅。李云觉得无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进去看画。

    大厅里人很少,寥寥无几,李云在大厅走动,随意观看画作,那些画作气势磅礴,用色大胆,且极富想象力,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震撼,李云越看越感到惭愧,李云站在一幅画作前朦胧中看到一个景象,又像一段不太真实的记忆——很久以前他也是个画者,那时他只是个画者。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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