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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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7江苏省高考语文压轴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各问。

还我鲁迅

朱学东

    今天许多人不喜欢鲁迅的原因,除了鲁迅似乎太过“刻薄尖酸”“不饶人”的传统说法之外,还有就是鲁迅死后的神化,在新的时代新的人群中引发的逆反。但是,从来没有第二个人像鲁迅一样赢得过我的心。

    这位“辗转而生活于风沙中的痕迹’’(废名语),“以非凡的志气,伟大的心地,贯穿了一代的人物”,也是一位有血有肉的普通人,颓废苦闷,而又刚毅决绝;阴郁狐疑,而又温情慈悲。他对心性自由的攀缘,不屈服于一切势力的选择,他混合着个人主义与虚无主义在黑暗里的挣扎,以自己的真反抗一切奴役之路。他的努力,就像无声中国微茫的烛光,穿透着无边的寒夜,至今回荡在这块土地的上空。他那些本该速朽的文字,依然鲜活,渗着斑斑血痕。假若他地下有知,更会有深深的绝望,一如他活着时。

    他死后,在他的精神墓碑上,后人以他最不希望看到的方式给他加冕。但他已经无能为力,只能在黑暗中,以他活着时穿透世相的目光,冷冷打量这喧闹的人世间,以他希望速朽的文字,让偶尔瞅上一眼的人胆战心惊。

    他曾经带动了许多青年人走向精神幽深之地,后来也带动了我。他是我远离奴隶之路最重要的引路人,燃灯者。

    但是,对于热爱鲁迅受教于鲁迅的普通人而言,我们更希望看到一个真实的鲁迅,而不是一个被高度神化、脸谱化的鲁迅。一个真实的有血有肉的鲁迅,对于深谙鲁迅各种著述的研究者而言,或许不是很难理解,但对于像我这样的普通读者,更需要扎实的史料辨析,来为鲁迅祛圣祛魅,还给我们一个跟大家一样有人性弱点但更可爱可敬的鲁迅,而不是神坛上端坐的图像。

    孙郁的《鲁迅遗风录》,其实做的就是这样的工作。

    在《鲁迅遗风录》这本书中,孙郁通过对鲁迅生前生后的主要关系图谱包括精神传承的关系图谱的收集整理,为热爱鲁迅的普通读者,梳理出了与神化、脸谱化完全不同的鲁迅形象,那是鲁迅的友人、弟子以及受其影响者包括与他关系并不融洽的人心中或笔下的鲁迅,尽管立场态度各有不同,但所勾勒呈现的,都是活的鲁迅的不同侧影,它们汇聚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鲁迅。

    孙郁通过这些不同侧重的叙述,带领我们进入了一个话语全然不同的鲁迅的生活和精神世界。而这些非官方的关系和话语,用孙郁老师的话来说,他要还原的是“私人语境里的鲁迅”。这些“私人语境里鲁迅”,实际上也是与主流的神化圣化鲁迅相对应的非主流的叙述。它为我们保存了一个没有被功利化的私人眼中的鲁迅形象,应该是更接近鲁迅的本真。

    孙郁所呈现的,不惟是一个私人语境中的鲁迅,也为通过这些私人叙述,用北京大学高远东的话来说,就是以鲁迅为线索,为我们勾勒了一部当代社会思想文化史。其实我觉得还可以进一步说,孙郁是借这个话题,浇了当代社会思想文化的块垒。

    《鲁迅遗风录》中,孙郁的思考,坚守了一个知识分子的独立立场,有着自己对于鲁迅精神的独特体验,文字感性流畅,温润诗化,充溢了与岁月不太相合的激情。

    我相信,所有热爱鲁迅的人,内心都会流淌着这种激情。

(1)、作者为什么崇拜鲁迅?请分条概括。

(2)、如何理解第二段中画线的句子的内涵?

(3)、作者认为孙郁《鲁迅遗风录》一书的主要价值有哪些?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童庆炳:与书为友的作家导师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资深教授、与书为友的著名文艺理论家童庆炳,于2015年6月14日下午突发心脏疾病,经抢救无效去世.享年80岁。作为文艺理论界的泰斗,童庆炳曾培养过该领域众多知名学者,莫言、余华、刘震云等知名作家都曾经是他的学生。

    1936年12月27日,童庆炳出生在福建省连城县莒溪乡一个清贫的农家。读小学时,童庆炳常考第一名。1949年夏,童庆炳出乎父亲意料地以全县第三名的成绩跨进了连城一中的校门。

    读完初一后,迫于生计压力,“家中老大”的他被父亲强令辍学回家,走上扛担挑柴之路。可他心有不甘,几次向父亲提出复学的要求,然而父亲毫无妥协之意。1950年的一天,他不顾一切拿起行李和几斤米,还有祖母给的送终钱——四块银元,离开家毅然朝通往县城的路走去,他发誓哪怕是当乞丐也要把书读完,要成为一个大写意的人。

    1952年,童庆炳初中即将毕业时,偷偷报考了邻县的龙岩师范学校,并且顺利考取拿到了录取通知书,可战战兢兢的他一直等到一次父亲喝酒兴起的时候逼着父亲当着朋友的面写下一张字据后,才得以延续自己的读书生涯。龙岩师范学校的校风、师生关系以及教师们的修养,给童庆炳留下了非常美好的记忆。他在这里不仅成长为一位品学兼优的学生干部,还爱上了读书和写作。

    1955年,师范毕业的童庆炳通过参加苛刻的保送大学的考试,进入了北京师范大学,遇上了黎锦熙、黄药眠、启功等一大批名师巨匠,这给了他充分深入研读经典的机会。

    1958年7月,童庆炳提前一年毕业,在北师大中文系文艺理论教研室任助教。1961年开始“疯狂”地研读《红楼梦》。经过两年的潜心研究,童庆炳写了一篇近两万字的论文:《高鹗续(红楼梦)的功过》,论文在曹雪芹逝世两百周年之际,刊载于1963年<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的“红楼梦研究专刊”。这篇论文发表后,童庆炳受到了学界的注意,他也被调回中文系,开始了教学研究之路。

    1963年9月,童庆炳被教育部派到越南国立河内师范大学任教,讲解中国古典文学、中国现代文学、古代汉语、现代汉语等课程。教学过程中,他重新注译了屈原的《离骚》,还系统地钻研中国文学史,为学生编写了深入浅出的讲义,此外还编写了几十万字的作品注释。那段日子是紧张、劳累的,他却视之为一种精神享受。

    1967年9月,他又被派往阿尔巴尼亚的国立地拉那大学历史语言系任教。中国大使馆文化参赞告诉他,图书室就在地下室,带一把改锥和一个手电筒就可以进去了。于是,他在午休时间溜进了那个不大的地下室,顺着手电筒的光线,看到了《鲁迅全集》《诗经》《楚辞》《左传》《史记》等书籍以及王维、李白、杜甫等人的诗歌选集,还有歌德、席勒、海涅等作家的经典作品。与这些书籍为友,童庆炳觉得自己空前的“富”。

    1970年夏天,童庆炳回国。回国后,他烧了一年锅炉,“靠边站”①了一年。这又给他创造了一次自学的良机:当时,北师大图书馆已经允许借书,童庆炳基本上每周或每半个月都会借一次书。他的床头、桌上和枕头边永远摞着一尺多高的书籍和读书卡片、笔记本。

    在童庆炳的夫人曾恬看来,如果说在越南教书时,童庆炳所看的书相当于让他读了个硕士的话,那么,在“文革”期间,他等于是读了个博士。

    多年的读书、思考和探究,终于迎来了开花结果的丰收季节:1978年童庆炳发表论文《略论形象思维的基本特征》;1979年发表论文《再论形象思维的基本特征》……童庆炳几乎是以一年一部理论作品的频率出现在文艺界,在60年的教学生涯中,他出版了30余部著作,发表了近300篇学术论文,外加两部小说和一部散文随笔集。

    1985年,北师大文艺学开始招博士生和硕士,他竟不辞劳苦地超额带了13个,并且这些“童家军”经过他一丝不苟的调理和引领,如今基本上都成了中国文艺学界的中坚力量。教学中,他经常对学生强调,要用生命来投入,才能真正把学问做好。

    作为有着丰富经验的文艺学学科带头人,童庆炳以提携年轻人为己任,时刻关心青年学生和教师的成长。1993年,在《东方丛刊》组织的“诗学大奖赛”中,王一川的论文得了一等奖,获奖金一万元;作为导师的童庆炳,他的论文只得了三等奖,奖金两千元。《东方丛刊》杂志社怕童庆炳不高兴,特意向他表示歉意。童庆炳在回信中说:“哪里有比这样的事情更让我高兴的呢?三个奖,我们师生就得了两个!”

注:①“文革”这一特殊历史年代中的习惯用语,它是对当时有“问题”的领导干部采取的一种暂不撤职、免职但停止权力的内部临时性组织处理措施。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相濡以沫究可哀

林贤治

    女主人太忙了。

    白天,她得外出买办日常生活的各种用品,有客人来,便上街买菜,回来还得下厨。此外,还得抄写,校对,甚或派送稿子。如果说有闲,就打毛线衣,剪裁,缝纫。海婴是极顽皮的,又得常常哄他,陪他讲故事。待到鲁迅卧病,她就更忙了。每餐,亲手把小心选好的饭菜端上楼去,按时间给病人吃药,按时间探试体温,试过以后还要在医生发给的表格上填写度数。为了鲁迅能够静养,一般的客人都由她在楼下接待。还有书报信件之类,都要她亲自拆看,必要的时候就告诉鲁迅。家庭的许多琐事,一一要她照管,比如年老的保姆病了,需要请假;海婴脱了牙齿,需要看牙医之类。她简直成了一部每天都在磨损着而又从不停止运转的机器。她陷入大量的事务里了。

    她是一个刚毅的人,承受着沉重的家务,以及各种忧患,却没有一个亲属朋友可以分担。她也不需要分担。她把一切辛苦默默地吞在肚里,没有怨恨,没有倾吐,积蓄多了才化作泪水悄悄溢了出来。

    鲁迅深切地体会到许广平的那一份牺牲。平时,当他觉察到许广平的疲倦,会催促她赶快休息,抱歉于自己的不断工作而没有多聚谈的机会。许广平临睡前,他每每赎罪似的陪坐几分钟。“我陪你抽一支烟好么?”“好的。”于是他便躺在旁边,从容地谈些国家大事,文坛情形,直到友朋往来,家中琐事。谈到高兴时,还会说:“我再抽一支烟好么?”同意了就更起劲地谈下去,直到许广平睡熟了,他才轻轻走开,回到写字桌跟前去。

    他曾经写过一首诗,题在《芥子园画谱》的扉页上,赠予许广平。全诗是:

十年携手共艰危,以沫相濡究可哀。

聊借画图娱倦眼,此中甘苦两心知。

    回首间,流露着内心的深深的感激。但是,两个人也不是没有隔膜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愈到了后来愈见隔膜,这才真正是“可哀”的。年龄的差异,师生的尊卑,生理上的病态与健康,都在无形中造成了一定的距离。作为女人,许广平对鲁迅更多地表达着一种敬爱与同情。此中的关怀是无微不至的。当鲁迅病重时,她把纸烟听子从床边拿走,若想吸一根,则由她亲自付给。收电费的打门,她得赶快往楼下跑,生怕多打几下,惊了他的梦。

    她从原来五四新女性,学运领袖的立场,向中国传统女性回归。为了应付家务,她断笔,完完全全成为爱人和孩子的附庸。关心家庭多于社会,关心鲁迅的病体多于关心他的心灵,她倦于跟踪先生思想的发展,她甘于庸常。这在一个不断探索的思想战士看来,太遗憾了。

    这能怪她吗?你自己没有责任?事务的泥沼注定要淹没思想的,难道你不知道?你为什么把一切家务全都搁在她的肩上呢?

    他一面渴求理解,一面又满足于孤独。感激,反抗,无奈,就这样一直纠缠下去。大大小小的冷战,也就相应地循环出现。冷战是可怕的。有时候,只要许广平说了一句在他听来不以为然的话,他就沉默,沉默到要死,最厉害的时候,连茶烟也不吃,像大病一样,一切不闻不应。或者在半夜里大量地喝酒,或者像一匹受伤的羊,躲到草地去舔自己的伤口一样,走到没有人的空地方蹲着或睡倒。有一次夜晚过后,他就睡到黑暗的阳台地上,后来海婴寻到了,也一声不响地并排睡下,这时他才爬起身来。

    “做文学家的女人真不容易呢,讲书时老早通知过了,你不相信。”事后,他常常抱歉似的说。

    “我得反抗一下,实地研究研究看。”这有时是许广平的答复。他或者会叹息着说:“我这个人脾气真不好。”

    许广平会回答说:“因为你是先生,我多少让你些,如果是年龄相仿的对手,我不会这样的。”

    这时,他会说:“这我知道。”

    冷战虽不可免,许广平和海婴毕竟成了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部分了。每到灾难降临,他都会立刻意识到自己作为保护人的身份。他所以不愿意到异地疗养,固然有政治上、创作上的缘由,但也因为放不下家室之累。他说过:“相依为命,离则两伤。”他愿意承受这份负累。他是一个充满赎罪感的哲人,他比谁都更为清楚。

    人类的宿命,他无法超越。

(选自《人间鲁迅》,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梅贻琦

——永远的校长

    自1914年由美国吴士脱大学学成归国,梅贻琦即到清华担任教学和教务长等职务。1931年,出任清华校长,自此后到他在台湾去世,一直服务于清华,因此被誉为清华的“终身校长”。

    梅贻琦是首批清华招考的留美公费生。其同学徐君陶回忆,自己在看榜时,见一位不慌不忙、不喜不忧的学生也在那儿看榜,看他那种从容不迫的态度,觉察不出他是否考取。后来在船上碰见了,经彼此介绍,才知道是梅贻琦。当时人们留美都选的是中国人熟知的学校,梅贻琦却单独去到了东部的伍斯特理工学院。徐君陶后来才听说那是一个有名的工业大学,认为梅贻琦的选择确和一般人不同。梅贻琦儒雅、谦和。他虽工科出身,但喜爱音乐、书画和诗词,又通晓四书五经、史地和社会科学,洞悉人性的隐微。人称他是“寡言君子”,望之岸然,即之也温,对人和颜悦色。

    梅贻琦于1931年10月至1948年12月出任国立清华大学校长,到职后积极延聘国内国际著名学者来校执教。他认为大学“应有两种目的,一是研究学术,二是造就人才”。1955年梅贻琦由美去台湾,创办新竹清华大学,担任校长直到1962年逝世于台北。所以,有人说他是一位“终身校长”。其夫人韩咏华,1977年由美国回到北京定居,受到邓颖超的热情接待。

    清华前身是一所留美预备学校,颇有名气但无学术地位。著名经济学家陈岱孙回忆,1929年他到清华教书时,学校录取150名学生,报名不过400人左右。而梅贻琦任校长,不到10年时间,清华就得以跻身于国内名牌大学之列。他的一生仅仅做成了一件事,就是成功地出任清华校长并奠定了清华的校格。

     “生斯长斯,吾爱吾庐”,梅贻琦用这八个字概述了他与清华的血缘之亲,也表达了他对清华的挚爱。梅贻琦在清华有两句名言,一句是:“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另一句是:“学生没有坏的,坏学生都是教坏的。”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不拘一格揽人才,做教务长时,曾亲自到火车站接赵元任先生。他和国学研究院四大导师,即王国维、梁启超、陈寅恪、赵元任,“一直保持着诚挚的友谊”。王国维1927年夏在颐和园自杀,也是梅贻琦亲自去园内收殓并料理后事的。

    延揽人才的诚意在华罗庚身上得到极好的体现。华罗庚从一个只有初中学历的小学教员、店员,被破格召进清华大学加以培养;又破格从一位资料员转升为助教;破格被送到英国剑桥大学去“访问研究”;最后又破格未经讲师、副教授阶段而被聘为教授。上述过程大多是在梅贻琦的亲自过问下实现的。

    冯友兰在西南联大教书,留有长髯,身穿长袍,颇有道家气象。一次他去授课,路遇金岳霖,金岳霖问:“芝生,到什么境界了?”冯答:“到了天地境界了。”两人大笑,擦身而过,各自去上课了。学术自由与独立思考在这样的环境里自然蔚然成风,且大大滋养了学生。

     “对知识分子心态了解之深,当时少有如他的人。”梅贻琦的儿子梅祖彦回忆。梅贻琦在礼聘教师方面,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对于学生,梅贻琦一律采取爱护的态度。抗战爆发前夕,当时学生情绪非常激昂。冀察政委会委员长宋哲元派军队到清华清查,竟被同学缴了械,运输车辆亦被掀翻,领队的团长也被扣留。当晚,有一个师的部队荷枪实弹进入校园,当时有20名左右的同学被捕。

    第二天梅贻琦召集全校同学讲话,以极沉痛而低沉幽默的口气,告诫同学:“青年人做事要有正确的判断和考虑,盲从是可悲的。徒凭血气之勇,是不能担当大任的。尤其做事要有责任心。你们领头的人不听学校的劝告,出了事情可以规避,我做校长的不能退避的。”最后梅贻琦表示:“你们还要逞强称英雄的话,我很难了。不过今后如果你们能信任学校的措施与领导,我当然负责保释所有被捕的同学,维持学术上的独立。”

    西南联大(梅贻琦仍是清华大学校长,任联大常委并主持西南联合大学的校务)在办学8年的岁月里,没有因政治原因开除过一个师生员工,校中既有闻一多、吴晗等进步人士,也有国民党直属区党部,有三青团直属西南联大分部,此外还有地下党组织,有中国民主同盟的组织。

    身为校长的梅贻琦,对清华的一草一木寄有深情,对“清华基金”,他更视为命根子。1949年后他在美负责管理这笔基金,不愿用这笔钱拿到台湾盖大楼、装潢门面,他想用在科学研究上。因此,台湾有人骂他“守财奴”,他也不在乎。1955年他回到台湾后,把这笔款子用在筹建清华原子科学研究所和新竹清华大学上。

    晚年的梅贻琦患病住院,无力支付医药费,而在他病桌旁始终有只从不离身的手提包。在梅贻琦去世后,夫人韩咏华打开包一看,竟是清华基金的历年账目,一笔一笔,清清楚楚,在场者无不动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屠呦呦:用一株小草改变世界

    1930年12月30日,屠呦呦出生于浙江省宁波市。开堂坐诊的父亲摘引《诗经》中的一句话“呦呦鹿鸣,食野之苹”为她取名。“苹”指的是蒿类植物,人们惊叹于从取名开始,屠呦呦的命运注定要与这棵神奇的小草连在一起。

    受父亲影响,屠呦呦从小就喜欢翻看医书,对中草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树立了治病救人的理想。带着这个理想,1951年,屠呦呦以优异成绩考入北京医学院药学系。

    大学四年,屠呦呦以优异的成绩毕业,被分配到中医研究院工作。1967年5月23日,我国紧急启动“疟疾防治药物研究工作协作”项目,代号为“523”,屠呦呦被任命为“523”项目中医研究院科研组长。项目背后是残酷的现实:由于恶性疟原虫对以氯喹为代表的老一代抗疟药产生抗药性,如何发明新药成为世界性的棘手问题。要在设施简陋和信息渠道不畅通的条件下,短时间内对几千种中草药进行筛选,其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由于实验室没有配套的通风设备,加上经常和各种化学溶剂打交道,屠呦呦很快就患上了结核、肝病等多种慢性疾病。但这些看似难以逾越的阻碍反而激发了她的斗志,通过翻阅历代本草医籍,四处走访老中医,甚至连群众来信都不放过,屠呦呦终于在2000多种中草药中整理出一张含有640多种草药、包括青蒿在内的《抗疟单验访集》。可在最初的动物实验中,青蒿的效果并不出彩,屠呦呦的寻找也一度陷入僵局。

    在查阅了大量文献后,屠呦呦在东晋葛洪的《肘后备急方》中发现了对青蒿治疗方法的描述:“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屠呦呦意识到可能是煮沸和高温提取破坏了青蒿中的活性成分,她改用沸点较低的乙醚进行实验,尝试在不同摄氏度的条件下制取青蒿提取物。在失败了一百九十次之后,1971年10月4日,屠呦呦终于如愿以偿地从第一百九十一号样品中获得了抗疟效果达到百分之百的提取物。1972年,屠呦呦和她的同事们在青蒿中提取到了一种分子式为C15H22O5的无色结晶体,他们将这种无色的结晶体物质命名为青蒿素。为进一步完善这种新型特效药物,屠呦呦还率队历时六年,排除干扰,克服困难,成功开发出了一种抗疟疗效比青蒿素高十倍,但复发率却极低、用药剂量更小、使用起来更方便的抗疟新药物,即双氢青蒿素。1990年3月,双氢青蒿素一举通过了技术鉴定,成为人类抗击疟疾的“有效武器”。

    当年大协作的“523”项目以“胜利完成”而告终,“523”项目的科研成果鉴定会最终认定青蒿素的研制成功“是我国科技工作者集体的荣誉,6家发明单位各有各的发明创造”,在这个长达数页的结论中,只字未提发现者的名字。然而贡献的归属却在后来的几十年中争议不断,屠呦呦则被很多人认为“不够淡泊名利”“个性执拗”。

    2004年,泰国玛希敦奖将5万美元和一枚奖章颁发给了青蒿素研发团体,大多数青蒿素研究参与者赞成将这笔奖金捐给盛产青蒿的四川酉阳地区的中学。这时,屠呦呦提出,必须先明确她个人应该享有50%以上奖金的份额,然后,由她以个人名义捐给酉阳。2009年,屠呦呦编写的《青蒿及青蒿素类药物》一出版,就因为引文署名的细节而招致批评:未能充分肯定其他研究小组和研究成员的作用。反对者认为,屠呦呦夸大了自己在“523”项目中的作用。

    2011年9月,81岁的屠呦呦登上了拉斯克医学奖的领奖台,斩获临床医学研究奖,那是彼时中国生物医学界获得的世界级最高奖项。在拉斯克奖评审委员会的描述里,屠呦呦是一个靠“洞察力、视野和顽强的信念”发现了青蒿素的中国女人。拉斯克医学奖认为,屠呦呦是第一个把青蒿素引入523项目组,第一个提到100%活性,第一个做临床实验,这三点中的任何一点都足够支撑她得这个奖。可见这个奖项注重科学发现的思维,而不在乎是谁做的。

    四年后,2015年诺贝尔奖生理学或医学奖授予这位中国女科学家,以表彰她发现青蒿素,显著降低了疟疾患者的死亡率。并不认可集体成就的诺贝尔奖,把奖项颁给了在青蒿素研究中发挥决定性作用的个人。

    青蒿,南北方都很常见的一种植物,郁郁葱葱地长在山野,外表朴实无华,却内蕴无穷的魔力。屠呦呦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植物化学研究人员,但作为一个在中国医药学宝库中有所发现,并为国际科学界所认可的中国科学家,她感到自豪。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学问源于乐趣,藏宝最终散尽

    曾有一种说法,21世纪可能还会出现个钱钟书,王世襄是出不了了。

    2009年11月28日,著名文物专家、学者、文物鉴赏家、收藏家王世襄因病医治无效在北京去世,享年95岁。王世襄的离世,意味着中国又一位标志性的文化老人陨落。

    王世襄生于1914年。他的曾祖父、祖父、父亲都是朝中大官,母亲是书香门第,他年轻时就在燕京大学读书。王世襄虽然出身豪门,拥有很好的教育背景,对书画、陶瓷这些也都是通的,他更关注的却是社会底层的文娱活动,捉獾、养鸽、驯鹰、养狗等等。他的很多对于这些方面的研究。就不被许多人看成是学问。

    王世襄是杂家也是通家。他的许多学问最初都起源于乐趣。王世襄生前有一句名言:“一个人如连玩都玩不好,还可能把工作干好吗?”他被称为“京城第一大玩家”。少年的“王家二少爷”养狗、玩葫芦、养鸣虫,在北京城可以算得上是小有名气。他玩过一只白鹰,是鹰中绝品,当时叫价一百块钱,而一袋洋面粉才两块五。王世襄头一次托人借钱,买走了这只白鹰。

    王世襄从小的心思都不在学业上,他对自己的判断是:“我自幼及壮,从小学到大学,始终是玩物丧志,业荒于嬉。”但启功先生却不认同这种说法,他曾说,王世襄先生的“玩物”是“研物”,许多被人看作是玩的东西,在王世襄眼里都是艰苦的学问。王世襄曾说:人生价值不在据有事物,而在观察赏析,有所发现,使之上升成为知识,有助文化研究与发展。

    即使“雕虫小技”,王世襄都“玩”出了道道,他曾经出版过《中国金鱼文化》、《竹刻艺术》、《北京鸽哨》等等。他收藏的东西除了家具这样的大家伙,还包括蛐蛐罐、鸽哨这样的小玩意儿,同样都非常精深而成一领域之专家。2000年,王世襄将自己一生所写的大部分文章交由三联书店以《锦灰堆》为名出版,书中涉及家具、漆具、竹刻、工艺、则例、书画、雕塑、乐舞、忆往、游艺、饮食、杂稿等十二类。

    王世襄于l940年曾应梁思成之邀加入中国营造学社,在国难频仍的年代,他们在荒野中寻找中华文明的久远证据,将历史传统重又缝合。l945年8月,日本投降。经当时故宫博物院院长马衡和梁思成推荐,王世襄被派遣回北平清查战乱损失的文物。当时,许多日本和德国的文物贩子与收藏家在中国收买文物,伺机盗运出境。王世襄宴请了四五十位知名的古玩商,请他们提供线索。他得知沦陷时期河南某地出土的青铜器多数被德国人杨宁史买去,于是通过其父友人找到宋子文详陈原委,终于没收了杨宁史的青铜器240件,其中包括价值连城的“宴乐渔猎攻战铜壶”、“商饕餮纹大钺”等。

    文革时期,王世襄跑到国家文物局,请求文物局的内行红卫兵前来抄家,就此保住了大批文物。

    王世襄毕生为国家追回国宝,收藏了那么多宝贝,却在晚年都拍卖回流到了社会。王世襄最终选择了“散尽”,这些宝贝也有了更多前世今生。

    王世襄自称“书呆子”,在反右已经开始的情况下,他还热情地邀约黄苗子、郁风以及漫画家张光宇来自己的四合院“芳嘉园”住。小院越来越热闹,成为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京城文化圈里一个不可多得的雅集场所。但由于人越来越多,王世襄便缩回一间漏雨的小屋,将数十件形态、大小各异的明清家具塞满狭小的空间。两个明代的柜子被王世襄拼在一起,他和老伴袁荃猷睡在里面,以至黄苗子专门为这张特殊的“大床”写了一副对联——“移门好就橱当榻,仰屋常愁雨湿书”,横批——“斯是漏室”。

    有一件物什是王世襄始终珍藏的,那就是他与夫人袁荃猷买菜用了多年的提筐。2003年,妻子去世,王世襄在怀念亡妻的诗中,深情地回忆与妻“提筐双弯梁,并行各挈一”的情景。他还说,到将来自己辞世之后,请人把这个提筐放在两个墓穴之间,能与妻子“生死永相匹”。

(编选自《马未都忆王世襄:学问源于乐趣,藏宝最终散尽》)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林庚:喧闹时代里的隐退者

张伟

    如果不是他去世的消息被媒体报道,林庚似乎已被人们遗忘了。今年中秋节的前两天,这位97岁的老人在睡梦中辞世,人们这才又记起早年与吴组缃、李长之、季羡林并称“清华四剑客”,后来又与吴组缃、王瑶、季镇淮并称“北大中文四老”的林庚先生。

    北大中文系教授钱理群曾告诉自己的每一个学生,要去接触林庚,拜访林庚,因为这位老人有着故去的知识分子们身上最深厚、最值得传承的精神财富。

    这笔精神财富近20年来一直隐居在北京大学燕南园里。上世纪80年代林庚从北大退休,便一直居住在这里。学生们偶尔从门口路过,能看到林庚先生正静坐在藤椅上,他的侧影清癯而安详。

    这些学生再也听不到林庚讲课了。

    据听过课的人们回忆,林庚讲课,有时身着白衬衣,吊带西裤,有时身着丝绸长衫。他腰板挺直,始终昂着头,大多时间垂着双手,平缓地讲着,讲到会心关键处,会举起右手,辅以一个有力的手势,他从不用讲稿,偶尔看看手中卡片,但旁征博引,堂下鸦雀无声,仿佛连“停顿的片刻也显得意味深长”。

    林庚退休之前,中文系特意为他安排了一堂“告别课”。尽管从1933年在清华大学给朱自清当助教开始,林庚已经执教半个世纪,但他的讲课题目还是几经更换才定下,讲课内容也斟酌再三,教案足足准备了一个多月。这一课,讲的是“什么是诗”。

    讲课那天,他穿一身经过精心设计的黄色衣服,配黄皮鞋,头发一丝不乱。照钱理群的说法,“美得一上台就震住了大家”。然后,他款款讲来,滔滔不绝。但是,课后当钱理群送他回家,他一进门便倒下,大病一场。

    晚年,燕南园里这位坐在藤椅上的老人,已经少问世事,不接受媒体访问,淡出公众视野。甚至,连那些从他门口路过的学生,有些也已经不知道他是谁了。“功利、名望,仿佛已经完全从先生的心里消失。”张鸣说。

    隐居中的林庚,唯独在有人请他为学生讲课时绝不推辞。“对学生,对年轻人,林庚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感情和期待。”张鸣说。在他那间20多年毫无变化、简朴陈旧的客厅里,他面对来访的学生,很容易激动起来。阳光从东、南、西三面的窗户洒进来,学生们“坐在他面前,甚至连敬仰的心都很难产生,他实在太随和,太真诚”。学生袁行霈回忆,他从不对学生耳提面命,疾言厉色,也不肯当面表扬,或者说些惯常的客套话。学生去看望他时,他起身迎接。离开时,又总是要送出大门,说声“谢谢”。

    这位曾经的北平现代派诗人、后来的古典文学研究者,一生追慕的是“寒士文学”和“布衣感”。他推崇不在权贵面前低头、“贵者虽自贵,视之若尘埃。贱者虽自贱,重之若千钧”的骨气。他的学生袁行霈至今记得先生的一句话:“人走路要昂着头,我一生都是昂着头的。”

    不过,“文革”中林庚曾被选调入“两校写作小组”。这段历史,成为有人指责林庚的罪名之一。但钱理群向记者转述,在一次为一本古书做注的讨论会上,江青曾送给林庚一枝花,托他“转交夫人”。林庚不卑不亢,接过花,随手放在桌上,没有任何受宠若惊的表情。“这起码说明林庚先生的态度。他是温和的,他不是激烈反抗型的文人,这与他的性格,一向相符。而他对政治里的事情,原本并不清楚。”钱理群说。他认为,此前和此后,林庚与政治再无半点瓜葛,可以作为一个证明。而林庚晚年的隐居,被钱理群看作“从根底上是自由的精神”。

    “在做人上,他是成功的。”钱理群评论,“相比一些在世时被推上高位,被别人供奉的人,林庚的结局是最美的。”

    “他并不显赫,社会上的人也许并不知道他是谁,然而学生却永远铭记。”钱理群说,这是作为一个老师,可以得到的最高评价。

(选自《民国那些人》,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钱理群:著名人文学者,鲁迅、周作人研究专家,北京大学资深教授。②张鸣:北大中文系教授,曾任北京大学中文系古代文学教研室主任、中文系副主任等职。③袁行霈:著名古典文学专家,曾任北京大学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北京大学校务委员会委员。(百度百科)

一次,张鸣去拜访他,请教学问。两人正高谈阔论,忽然屋里响起一阵响亮的鸡叫,随后锣鼓声大响。张鸣大吃一惊,不知所措。林庚见了,在一旁得意地拍起手,哈哈大笑。原来那是儿孙们送给这位年过九旬老人的一件玩具,只要说话声音过大,就会自动发出声响。这是林庚十分喜爱的玩具。林庚还喜欢孩子们送给他的玩偶“悟空”和“八戒”,特意挂在窗前,只要一碰,两个玩偶便手脚乱动。他还酷爱风筝,常到学校围墙外的空地放风筝。(《张鸣访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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