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2016年河南省商丘一中高考语文考前模拟试卷(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日本)川端康成

    他拉着双眼已盲的妻子的手,为了看一座出租的房子,在一处斜坡上,往上走着。

    “那是什么声音?”

    “竹林子的风声啊。”

    “是啦,我好久不曾走出家里一步,几乎都已忘了竹叶的声音呢。现在的那个家,去往二楼的楼梯梯阶,分得好细啊。刚搬过来的时候,我的脚步很难配合,吃了不少苦头。这个楼梯,如今才刚刚习惯了,你却说又要去看新房子了。对于眼盲的人,住惯了的老房子可就像自己的身体一样,每一个部分,每一个角落都了如指掌,所以就觉得格外亲切,就像对自己的身体的感觉一样。眼睛不瞎的人觉得死板没趣的房子,眼盲的人却可以和它水乳交融呢。想想看,今后可又有好阵子经常和新家的柱子撞个满怀,或是给门槛绊了脚什么的,是不是?”他放了妻子的手,打开了涂白漆的木门扉。

    “哟,像是树木的枝叶繁茂的幽暗的院子似的。以后,冬天可就冷了。”

    “是一座墙壁和窗子都显得阴沉沉的洋楼啊。看样子,住的是德国人了,这里还留着一个‘里德曼’的铭牌呢。”

    然而一推开房子的大门,他却像是受到眩眼的亮光似的,侧转了上身。

    “真不错。明亮得很。如果院子里是夜晚的话,这里头可就是白昼了。”

    黄色和朱红色的粗条纹相间的壁纸,看起来好不热闹,有点像是节庆日里那种红白相间的帷幕。深红的窗帘,明亮得像是彩色电灯一般。

    “有躺椅、有暖炉、有茶桌和椅子。衣橱、装饰灯﹣﹣家具可说一应俱全了。你过来看看……”他说着,急切地,像是要把妻子推倒似的,把她推到躺椅处让她坐下来。妻子就像一个笨拙的溜冰者一般,双手在空中慌乱挥摆着,在弹簧的反弹下摇荡着身子。

    “喂,连钢琴也都有呢。”

    让他拉着手,坐在暖炉旁边的一架小钢琴前面去的她,就像在碰触什么怕人的东西似的,把琴键敲打了一下。

    “啊!还会响呢。”

    她于是弹起一支孩童歌来。这可能是她眼睛还看得见的少女时候学会而且依然记得的歌吧。他走进摆着好大办公桌的书斋里一看,紧邻着书斋的,竟是寝室。里头是一张双人床。床垫也一样用红白条纹的粗布料张成的。一坐到那上头去,柔软而且具有弹性。妻子的钢琴渐渐地响出了快活的喜悦来。然而他也听见,是盲者的悲哀,偶或按错了琴键,她便小孩般地笑了起来。

    “喂,你不来看看好大的一张床吗?”你说有多么不可思议﹣﹣妻子在新来乍到,不知前后高低的屋子里,竟能像明眼的少女一般,稳健迈步走到寝室里来。两个人并肩坐到床边上去,彼此手搭着背,一面还像装有弹簧的玩偶一般,好乐好美地跃动弹跳了起来。妻子低声吹起口哨来,都已忘了时间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不知道。”

    “到底是什么地方嘛?”

    “反正不是你家就是了。”

    “这样的地方如果到处都有,那该有多好。”

(有改动)

(1)、下列对这篇小说思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最恰当的两项是(    )

A、夫妻俩往山坡上走时,妻子分辨不出竹林子的风声,又对旧房子眷恋不已,说明她是一个喜静守旧的人。 B、小说中丈夫带着眼盲妻子频频换房租房,看房子时急切粗鲁,甚至把她推倒在躺椅上,说明丈夫粗俗、缺乏教养。 C、小说中妻子吹起口哨、忘记时间的细节十分传神,结尾借人物之口说出“反正不是你家”,从遐想中回到现实,很有张力。 D、小说语言冷峻、客观,许多情节虽然是一笔带过,却能将人物点染得有血有肉,这体现了作者极高的文学水准。 E、夫妻之间的言语情态纯真自然,尽管贫寒漂泊,两人一颦一笑中却饱含对生活的爱,这种反差正是小说的深刻所在。
(2)、优秀的小说有一个好题目,本文以“家”为题,这在文章中有怎样的作用?请简要分析。

(3)、小说中的眼盲妻子有哪些性格特征?请简要分析。

(4)、文章结尾妻子说“这样的地方如果到处都有,那该有多好”,你认为她俩能找到自己的“家”吗?请结合小说内容具体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小题。

盲者

刘学林

    她喜欢这条路,尤其是在春天。现在就是春天,垂柳新绿,桃花欲开未开,正是赏花时节。她驾一辆奥迪徐徐东行,直到无路可行时才拐上田园路。刚进档加速,一个背着一把坠胡的盲老人迎面走来。也就一闪而过了。然而就在这一闪而过的瞬间,她觉得这个盲老人有点面熟。她开始回忆。明静辽远的坠胡声响起来,那是四年前录在她记忆中的坠胡声。

    难道会是他吗?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调转了车头,超过了盲老人之后靠路边停住,钻出汽车,迎着盲老人站在车旁,看着盲老人用手中探路的竹竿一路敲过来。老人虽老,腰杆却直,满脸皱纹中有一种大喜大悲之后的淡定,一种饱经沧桑之后的淡定。她认定这一个瞎眼老人就是那一个盲老人。

    “老人家,您是在隆兴街自由市场——”她顿了一下,斟酌该怎样表达,“拉琴的吗?”

    盲老人站定,无语。

    “你还记得,四年前,您让一个姑娘多拿几块钱的事情吗?”

    “姑娘,您认错人了。”

    盲老人手中的竹竿又向前探出,以盲人特有的轻稳起步走。她有点惘然,一动不动地看着老人的身影渐渐远去,那淡远空明的坠胡曲调却渐渐清晰起来。她重新上路,车开得很慢,坠胡的曲调时远时近,不绝如缕。

    四年前的情景如在眼前。那时候她刚到这个大城市谋生,钱包被偷,她身无分文,饥肠辘辘。她在隆兴街自由市场逛悠,油条的气味,卤面的气味,粉浆面条的气味,残忍无情地折磨着她的肠胃。向大妈讨一碗粉浆面条喝喝吗?她鼓了几次勇气没有张开口。

    这时候她听到了盲老人的坠胡声,那琴声淡若流云,清如溪水,也看到了坐在一条小巷的巷口操琴的盲老人。老人不是那种睁眼瞎,该长眼睛的部位陷进去两个深坑。老人面如荒漠,坐在闹市就像坐在渺无人迹的荒原上。老人面前放着一个铁盒子,圆形的破旧的铁皮盒子,盒子里有不少零票子,一角的,两角的,一元的,两元的,她看得清清楚楚还有两张五元的,一张十元的。她的眼睛一亮,心也随之怦怦跳起来。我只拿一张五元的,只拿一张五元的。可是怎么拿呢?人熙来攘往,看到我拿一个瞎眼老人的钱,会出现什么后果呢?

    她从盲老人面前走过去,又从盲老人面前走过来。这样走了两趟,她终于想出了一个遮人耳目的办法。当她再一次从老人面前走过的时候,她装作一不小心把老人盛钱的盒子踩翻了。她说声“对不起”,连忙蹲下去给老人捡钱,借机把一张五元的票子握在了手心。正在她准备起身走开的时候,老人开口说话了。老人的声音空洞淡定,无哀无怨,无喜无怒。

    老人说:“姑娘,多拿几元吧。”

    她把汽车锁进车库,上四楼回到自己的家。所谓家,其实只是一套四室一厅的豪华住宅而已,她还没有成家。

    经历了那一段穷苦磨难之后,她脚下的路忽然柳暗花明了。由于经商的天赋,她成立了一家公司,成了一名经理。两年之后,她已经是这个城市中的富人之一了。

    她吃了两块“消闲派”,喝了一杯咖啡,点上一支烟。那辽远的坠胡声又在她的耳边悠悠响起。如果说她在路上拦住那位老人只是出于一个偶发的念头,那么,这时候她要报答盲老人的愿望竟是如此的强烈和急切。

    第二天,她到公司安排了一下事务,就直接去了隆兴街自由市场,可是她没有找到那位盲老人。

    第三天,她仍然没有找到那位盲老人。

    一连四天她都没有找到那位盲老人。她问旁边卖粉浆面条的一位大娘,大娘只说她也好几天没有听到盲老人的胡琴声了,对盲老人的其他情况也是一无所知。

    她决定每天傍晚到田园路上去等待,终于如愿以偿等到了那位盲老人。她拦住他。

    盲老人漠然无语。

    “这是一万元钱,您先用着。请您告诉我您的地址,我会定期给您送去生活费的。”

    “这是从何说起?”老人在傍晚的夕阳下径直走去。

    她跟上老人:“四年前您对我有恩,虽然只是几块钱。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希望您能成全我。”

    “我一个瞎子能对谁有恩?请姑娘不要污人清白。”

    盲老人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回头。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唢呐王

宋志军

    唢呐是我们豫东这一带很有名的乐器,一支唢呐和一支笙,一阳一阴,恰如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合在一起,便可演奏出各种基调的曲目,欢快如百鸟朝风,悲伤如雪梅哭灵,让观众随着不同的曲子时喜时悲,完全沉浸到乐曲的氛围之中。

    我们这里有许多唢呐艺人,三五人聚到一起,便可组成一个唢呐班,他们走村串户,谁家有了红白喜事,便会请他们前去演出。

    唢呐王姓王,六十多岁了,是我们这一带最有名的唢呐艺人,打小就跟随父亲学艺,至今已吹奏了大半个世纪。他的真名很少有人知道,大家都喊他“唢呐王”,一是因为他姓王,另外也有称赞的意思。唢呐王一生未娶,只有一个捡来的儿子,大家习惯叫他“小唢呐”,也少有人叫他的真名。据说是唢呐王在演出路上于荒野偶遇的弃婴,便抱回家中,一直养在身边,视为己出,打小就教他吹奏唢呐,父子二人相依相伴生活。

    唢呐演奏在过去物资短缺的年代,也算得上是一门不错的营生,不用种不用收,走到哪里都能讨口饭吃。但随着时代的发展,一切都发生了巨大变化,这个行当渐渐地不太为人看重了。如今社会上各种各样的演出团队多了,用的都是现成的音响里放出来的音乐,唢呐二胡这类“老把式”,便渐渐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面对这一切,唢呐王丝毫不为所动,而小唢呐却有点儿坐不住了,几次他和唢呐王商量,要唢呐王把积蓄拿出来,办一个歌舞团,去挣大钱。但唢呐王就是不答应,气得小唢呐冲他大吼,你不是我亲爹,把你的那些钱都带到棺材里吧!小唢呐决计和唢呐王分开,自己带了几个人另起炉灶。虽然还是演奏唢呐。可心里却总有不甘。

    这一天,南村的李伯过八十大寿,又派人来请唢呐王父子前去演出,让父子二人再唱一出对台戏。并许下重彩,谁若胜了,奖彩头十万元,当场兑现。

    小唢呐闻听,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同时心里暗暗较劲,发誓这次一定要赢。原来,这李伯不知怎的,打从前年祝寿就为他们父子摆开擂台,连续让他们唱对台戏,每次都拿出重彩,前两年分别是三万、五万,今年一下子增加到十万,前两次的钱都被唢呐王赢走了。小唢呐对此是又疑惑又气恼,疑惑的是这李伯的行为实在费解,他哪来那么多钱?又为何专门为他父子俩摆开这个擂台呢?气恼的是自己父亲为何如此贪钱,丝毫不顾及儿子呢?

    然而疑惑归疑惑,气恼归气恼,这件事倒憋出小唢呐的一番雄心壮志来。暗地里每日刻苦练功,发誓一定要打败唢呐王,不知不觉技艺大增,他所带的班子名气也越来越大,甚至盖过了唢呐王,收入也较以往多出了不少。所以,这一次他有信心打败父亲,把那十万元彩头赢过来。

    比赛这天,父子二人依然是和从前一样,一上来就各不相让,各展其能。唢呐王一曲《大祭桩》,让台下的老头老太太直抹眼泪:小唢呐的一曲《抬花轿》,又赢来台下年轻男女的一片叫好。二人一曲接一曲,越战越勇。这边观众如两股潮水,一会儿流向东。一会儿流向西,掌声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

    二人从早上一直比赛到午后,太阳刚升起时像一只大红盆,后来变成了让人不敢直视的万道光芒。唢呐王干脆甩下上衣。赤膊上阵。只见他头上青筋乱跳,活像一只剥了皮的青蛙。那边小唢呐也头上冒汗,活像刚揭开的蒸笼。

    时间久了,唢呐王渐渐露出败象。一者他年纪大了,体力不支:二者他会的曲子没有小唢呐多,最后不得不重复演奏一些曲子。眼看着观众一个个都到小唢呐的台子下。唢呐王突然吹奏出一个极高的声音,声震屋宇,然后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台上。

    小唢呐见此,如梦方醒,他一把扔掉手中的唢呐,跑到唢呐王的台子上。紧紧地抱住了父亲。一阵混乱后,唢呐王被抬回家里,当晚就咽了气。

    第二天一大早,李伯就来了。当他把十万元交给小唢呐时,被小唢呐拒绝了。小唢呐说,您老走吧,正是您老摆下这个擂台,让我亲手害死了自己的父亲,我恨您!

    岂料李伯沉吟了一阵,却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孩子呀,你有所不知,这个擂台是你爹让我摆的呀!这几年他看你不安心,心里很着急,就和我商量,设下这个擂台,目的就是让你苦练技艺,别丢下这门艺术!这钱,本来就是你爹放到我这里的。他不是不愿给你,他是想让你靠自己的本事赢回去!

    小唢呐听到这些,目瞪口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不禁转回身,大叫一声,爹呀——一下子扑到唢呐王身上。

    唢呐王出殡那天,附近的几百名唢呐艺人都赶来了。小唢呐身穿重孝,手捧唢呐走在前头,几百只唢呐一起吹响,声震旷野。

(选自《小小说选刊》2016年第4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笑嫂

陈国炯

    笑嫂喜欢笑,与人相见微微一笑,高兴时哈哈大笑,有时独自一人也偷偷地笑,好像每时每刻都在捡宝似的笑个没完。因此,没见过笑嫂发愁时是个什么模样。

    因为笑嫂爱笑,大家当面笑嫂笑嫂地叫,背后笑嫂怎么笑嫂怎么地夸,好像笑嫂的姓名就叫笑嫂。

    笑嫂是我的师傅。我大学毕业应聘到一家铝轮厂搞宣传,负责人事的小老头陪我到车间,对车间主任说,这小伙子到你车间实习一个月,你给他安排一下。车间主任长着八字胡子,看似匪气十足。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我后,说,一个学生娃,哪能干活。反正一个月后要坐办公室的,就去帮笑嫂做点事吧。车间主任唠唠叨叨的一番话中,我知道有个笑嫂,也有些受辱的感觉。车间主任唠叨完,亲自陪我去厂东边一个堆废料的塑料棚下,扯开嗓门喊,笑嫂,我给你送来一个徒弟,给你打个下手。车间主任的一咋呼,我不但认识了笑嫂,还成了笑嫂的徒弟。

    我很顺从地叫了笑嫂一声师傅,笑嫂听了高兴得咯咯地像母鸡下蛋般笑。笑完了就说,你还真听小胡子的瞎话,什么师傅徒弟。笑嫂停了一下对我说,大家都叫我笑嫂,你也叫我笑嫂吧,我可不敢做你大学生的师傅呢。说完又咯咯地笑,把个笑嫂的雅号笑得名副其实。

    笑嫂已是奔五的人了,却一点也没有这个年龄段女人的那种臃肿,而是清清秀秀,穿戴得也整整洁洁,十分素雅。笑嫂的活不笨重,也不怎么脏,她每天整理着送来的废过滤网,那些过滤网是用来过滤铅水的,用过后铝水沾在过滤网上结成了块。因为过滤网是铁的,沾在上面的是铝,铁几百元一吨,铝上万元一吨。把废铁网当铝卖,人家不要;把铝当铁卖,公司不干。因此,笑嫂把沾在上面的铝块铝屑撬下来,分开卖,谁也不亏。

    笑嫂做事很认真,一块块像翻找金子一般,有时我一不留神漏撬了几块,她会猫着腰,捡回来重新撬。这样一来,我也不好意思马虎了,做得一丝不苟。笑嫂还挺关心人,我进公司时是夏天,南方的夏天贼热,加上在似露天一样的塑料棚下,汗似下雨般流,一把把捋也捋不完。笑嫂见了心疼地说,大学生,你去找个地方凉快一下,这点活我做起来很轻松的。我当然不同意,笑嫂就说,还要我陪你啊。说完就咯咯地笑着,连推带搡赶我走。

    笑嫂从来不到餐厅吃饭,她每次从餐厅里买来米饭,不打菜,菜从家里带来,等吃饭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就打开饭盒,坐在塑料棚下吃起来。那些走过来走过去的人都会与笑嫂打个招呼,笑嫂吃饭了?今天啥菜?还会有啥菜,这个星期吃咸鸭蛋呗。笑嫂咯咯咯地笑着回答,笑嫂的菜每星期换一种菜,咸鸭蛋,炒鸡蛋等等。

    那天,我没去吃中饭,笑嫂吃完饭去了洗手间,我想笑嫂经常帮我洗饭盆,我也帮笑嫂洗一次。打开盛菜的铝盒子,里面的咸鸭蛋丝毫没动,完完整整地躺在盒内。当初没在意,后来想想有点问题,以后几天我特意偷看了笑嫂的菜盒,我终于明白,笑嫂一个咸鸭蛋要吃一个星期。我把我的发现告诉了一位同事,同事不满地瞪我一眼说,就你聪明?我闹了个大红脸。从此我不再看笑嫂的菜盒,也不再提及同一个菜要吃一个星期的事。

    那次大地震后,公司开展捐款救援,笑嫂捐二百元,工会主席说,笑嫂你要不少捐一点?笑嫂微微一笑说,多的拿不出,捐二百没问题。工会主席不再说什么了。

    实习期满,我到宣传部搞宣传工作。那天工会去慰问贫困职工家庭,领导让我去拍照片,并写一篇通讯稿。走了几户后,一行人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巷里,叩开一扇墨绿色的斑驳的门。门一打开,一张笑脸呈现在大家面前,我有些诧异地叫道,笑嫂?笑嫂仍在笑,把大家让进屋,屋里灯光暗淡,客厅也逼仄,几个人进去后有些拥挤。这时我才知道,笑嫂的丈夫几年前被车撞得瘫痪,长年卧床不起,公公早年已故,婆婆患有严重的老年痴呆症需照料,一个女儿正在上初中,家里十分拮据。笑嫂照顾两个病人,负担一个学生,又要上班,还从社会上揽来了刺绣,挣几个外快,以补家用。可想而知,笑嫂承受的压力有多大。

    我对笑嫂更是敬重了,有事没事总爱往笑嫂的工作场地跑。笑嫂依旧咯咯咯地笑,好像与那个沉重的家没有一点牵绊似的。

    那次我与笑嫂聊得很开心,我忽然说,笑嫂你的心态真好。笑嫂知道我想说什么,顿了顿道,家里有这么多病人,谁会不烦,如果我成天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我还活不活?

    笑嫂叹口气说,我如果整天苦着个脸,人家见了我,也不会有好心情的。因此我得高高兴兴,让每个人都有一个好心情。说完笑嫂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雪中婚宴

刘成章

    雄阔的陕北高原。纷纷扬扬的大片子雪花,从灰蒙蒙的天空倾倒下来,到处一片洁白。山呀,塬呀,梁呀,沟呀,河呀,路呀,村庄呀,这一切都难以分清,一切都失去了平日里显著的界线。整个世界仿佛都结冻了,没有了一点儿活气。可是,在一户正在办喜事的人家的院子里,人们围着一桌一桌的酒菜,正在动着筷子,正在宴饮。雪就像给简陋的餐桌上铺了一块块洁白的桌布。

    那场面别致极了,所有人的头上都落上了雪,他们的黑发就像浓白大雾中露出的一些模糊的林梢,只有白发老者的头上看不见雪的踪影;人们的蓝的、黑的、花的棉袄,也都被白雪逐渐吞没,而原先的颜色,只留下一丁点儿了。有的人戴上了连衣帽;有的人把大棉袄顶在头上;还有人却被特殊照顾着,主人找来两三把伞让其打着,不用问,那伞下定是些年轻婆姨,怀里还抱着乳毛未褪的吃奶娃娃。

    院子边横着的一根圆木,已经变得又白又胖。

    虽然刚端上来的菜肴顷刻就变得冰凉了,虽然伸出的筷子上都落上了雪花,但是,正在宴饮的人们,没有一个人紧缩脖子,因为他们骨头里在往常的岁月磨砺中储满了的生命烈焰,此刻正好散发于周身,仿佛周身正需要借此降降温的。

    人们乐滋滋地大声猜拳了。还有人唱起了酒曲。

    但主人还是满怀歉意的。他走上前来说:“唉,天气预报不准确,这雪又来得太突然了,没来得及出去借帐篷布,抱歉抱歉!”

    众人一哇声地说:“没甚!没甚!其实天冷能让咱多喝上几盅,好事一桩!”

    记忆中,陕北的各种较大的筵席,都是在院子摆开阵仗的——谁家能有那么多那么大的窑洞啊!近些年生活好了,不少人纷纷改在饭店举行各种饮宴,那当然显得高档了,优雅了,但是,我却也还是乐见这几千年流传下来的陕北露天饮宴,特别这是我此生头一遭碰上的雪中婚宴,它是正史野史中都不曾记载过的故事,它对我的震撼太强烈了,我太喜欢它了。它所展示出来的人与大自然的完美融合,人的精神世界的旷世璀璨,足以让我沉醉三年!

    在这块苍凉的土地上,总有许多的不如意、不安逸、不舒适的事情,然而,正是这些事情,比如这婚宴中撒在人们头上的纷纷落雪,其实它们每一片都像一把明晃晃的雕刀,它们是在雕琢着强健的灵魂。“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望着面前的粗犷质朴的雪中婚宴,我国古代诗家的无数对于雪的精彩形容,注满我的心头。于是,我看见,千朵万朵的梨花,装饰着这一婚宴(梨花有着新娘不敢奢望的婚纱的清纯之色);千颗万颗的盐粒,正在供婚宴的厨子们煎、炒、炸、烩(好厨子一把盐哈);千只万只的白蝴蝶,欢舞着,旋转着,飞来,飞来,落在婚宴上每一个诗情盎然的温热的地方(谁不喜欢这喜庆的精灵)。

    一碟一碟的热腾腾的菜肴,不断地放上桌来,而就在这一放之间,已有数不尽的雪花融入其内,给这些菜肴增添了几分大自然的香醇。而人们的筷子夹起的,应是这天地间的精气,应是辈辈祖先们遗传下来的勇于吃大苦耐大劳、勇于战胜艰难险阻犹如左近的壶口瀑布一样永在沸腾的奋斗精神!

    这精神,与柔弱无缘,与萎靡无缘,与颓丧和消沉无缘。

    我猛然想起了中唐诗人卢纶的《塞下曲》,便向着大伙朗吟道:“欲将丸子夹,大雪满碗筷。”(卢纶《塞下曲》:“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引起一片笑声。

    凌空降落的雪花是水在做着最浪漫的游戏吧,它飘飘悠悠地从天上落下来,一接近院落就被沾上了红烧肉和炸油糕的浓香,而它又带着这浓香把每个宾客都塑成了雪人,而众宾客,又以浓香的银白,与雪的院子、雪的村落、雪的山野融为一体。世界上往日纷纭繁杂的色彩,似乎只剩下单一的白色了。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文后各题。

老妇与猫

【英国】多丽丝·莱辛

    ①她叫赫蒂,是与二十世纪同时诞生的。

    ②她们全家很不舒服地挤在伦敦当局盖的一座便宜公寓里。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一个严冬,她丈夫得肺炎病逝。她丈夫死时不过中年,现在她的四个子女都已是中年人了,只有一个女儿给她寄圣诞卡。此外,她在他们眼里并不存在。因为他们都是些体面的人,有家有业。他们总算是提起她的时候,就说她有几分古怪。她的儿女们生怕她的吉卜赛血统会以比老往火车站跑还要糟糕的方式表现出来。

    ③在她丈夫去世、儿女们陆续结婚离家以后,市政当局便让她搬到同一公寓里的一个小套间去住。她放弃了体面的职业,把对火车和旅行者的热爱也抛到脑后。她房间里总是堆满了鲜艳的旧衣裳,一件样子惹她喜欢而舍不得卖掉的连衣裙啦,一条条串珠形的花边啦,旧皮毛啦,饰带啦等等。

    ④当有一天她看见一只小猫在一个肮脏的角落里发抖时,就把它抱回家中。它是只杂色猫,比起那些毛色柔和、体态优美的良种猫来,蒂贝可以说是等而下之了。但是它很有自立精神,当它吃腻了罐头猫食或赫蒂喂它的面包的时候,便自己去捉鸽子吃。她对着猫诉说:“你这个讨人嫌的老畜生,你这只老脏猫,谁也不要你,是吧,蒂贝,谁也不要你。你只不过是只没主的野猫,一只偷嘴的老猫,嗨,蒂贝,蒂贝,蒂贝。”

    ⑤楼里面到处都是猫,市政当局终于派了个官员来,说要坚决执行有关饲养动物的规定,赫蒂也和别人一样得把猫杀掉。就这样,她离开了住了三十年,几乎占去她生命一半时间的那条街。她又一次在一间屋子里安下了家。她又开始做起买卖来,那个小房间很快就像她以前住的那间一样,摊满了五颜六色的不同质地的衣物和装饰衣服的金属小圆片。她的买卖不错。

    ⑥选举在即,这条街上穷人无家可归的状况成了人们注意的中心,成了整个地区,甚至是整个城市的象征。街的一半是改建过的精美雅致的住宅,里面都是大把花钱的人,而另一半则是快要完蛋的房子,住着像赫蒂这样的人。分配住房的官员来作最后的安排。她和那所房子里的其余四个老太太应该搬到北郊市政当局办的一所养老院里去。“你不能把猫带去。”他机械地说道。

    ⑦这时的蒂贝看上去像在雨水和泥泞中缠结成一团的旧毛线,由于在一场恶斗中撕裂了一条肌肉,它的一只眼睛永远半闭着。腹部一侧有一片地方一根毛也没有,上面有块厚厚的伤疤。她想好了主意,她和蒂贝一起蜷缩着,坐在离原来住的那所房子两个门远的一所空房子的门廊里过了几夜。

    ⑧天气变得很冷,圣诞节来了又去了。她看见施工人员的卡车停在了楼外,两个人往下卸他们的工具。到了第二天,赫蒂和她的猫、她那堆满衣服的童车以及她的两条毯子早已无影无踪了。大约两英里以外,耸立着三幢大空房子。在一个寒冷阴暗的黄昏,她就在这个角落里安下了家。

    ⑨在童车上堆着的大堆衣物下窝了一路的蒂贝跳下车来蹿出房间消失在荒草堆里,捕捉野物充当晚饭去了。它吃饱后高高兴兴地回来了,看来还挺愿意被赫蒂用硬邦邦的瘦骨嶙峋的老胳膊抱在怀里。她感到心里很乱,提不起精神来,不过她认为这是因为在春天到来之前她还面临着一段漫长的冬天的缘故。其实她是病了。

    ⑩这时赫蒂已不再去想自己是个病人、生病的程度和生命的危险——不去想她活下去的渺茫希望。头一天她脑子还挺清楚,但是今天她的思想是模糊不清的,她高声地说话,大声笑着。她甚至还匆匆忙忙地爬起来过一次,在破衣服堆里翻找一张四年前她那个好女儿寄给她的旧圣诞卡。她声音严厉而刺耳地向四个子女说,她现在老了,需要有一个自己的房间,“我是你们的好妈妈,”她当着看不见的证人——老邻居、社会福利人员和一个医生的面对他们大声喊道:“我从来没让你们缺过任何东西,从来没有!你们小时候我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给你们!你们可以随便问任何一个人,问呀!问他们呀!

    ⑪蒂贝蹲伏着望着她。它已经陪着老妇人度过三个夜晚了。她的头垂在胸前,密密的白发从大红色的毛线帽子下露了出来,遮住了那张由于充血而带上了具有欺骗性红晕的脸——这是冻昏过去以后的充血。她还没有断气,但是当晚就死了。

    ⑫至于那只猫,后来给一位官员捉走了。他们给它打了一针,正如我们说的那样,“让它去安睡了”。

(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霞光灿烂的早晨

陈忠实

    不管夜里睡得多么迟,饲养员恒老八准定在五点钟醒来。屋里静极了,耳边没有了骡马踢踏的骚动声音,也没有牛倒嚼时磨牙的声音。

    恒老八坐起来的时候,猛乍想起,昨日后晌,队里已经把牲畜包养到户了。他昨晚睡在这里,是队长派他看守一时来不及挪走的农具草料。窗外很黑,隐隐传来一声鸡啼。他又钻进被窝,却怎么也不能再次入睡……

    编上了号码的纸块儿,盖着队长的私人印章,揉成一团,掺杂在许多空白纸块揉成的纸团当中,一同放到碗里,摇啊搅啊。队长端着碗,走到每一个农户的户主面前,由他们随意拣出一只来……队里给牲畜核了价,价钱比牲畜交易市场的行情低得多了,而且是三年还清。这样的美事,谁不想抓到手一匹马或一头牛哩!八老汉早在心里祈愿,要是能抓到那头母牛就好了。可惜,这牛到了杨三家里,明年准定生出一头小牛犊,人家的小院里,该是怎样一种生气勃勃的气派……他嫉妒起杨三来了。

    杨恒老汉为公社整整喂了十九年牲畜了。十九年来,他睡在塬坡上的这间饲养棚里。无数个日日夜夜,牛马嚼草的声音,像音乐一样和谐悦耳。牛马的粪便和草料混合的气味,灌进鼻孔,渗透进衣裤的布眼儿……可惜!没有抓到一头!这样的生活今天完结啰!从明天开始,他就要在自个的责任田里劳作了。

    木格窗户透出一缕缕微微的亮光。山野里传来一声声沉重的吭哧声,伴和着车轮的吱吱响。一听见别人干活,恒老八躺不住了,他拉开门栓,一股初冬的寒风迎面扑来,让他打个寒颤。从村庄通到塬坡上来的小路上,有人躬着腰,推着独轮小车,前头有婆娘肩头挂着绳拽着。那是杨云山嘛!狗东西,杨庄第一号懒民,混工分专家,刚一包产到户,天不明就推粪上坡了。勤人倒不显眼,懒民比一般庄稼人还积极了。他想笑骂那小子几句,想想又没有开口。既然懒民都赶紧给责任田施冬肥,恒老八这样的正经庄稼人还停得住么?回,赶紧回去。

    恒老八下了坡,刚到村口,老伴迎面走来;“人家都给麦地上粪哩,你倒好,睡到这时光!”

    “八叔━—”玉琴跑着喊着,挡在当面,“我那头黄牛,不吃草咧,你去给看看——”

    不等老八开口,八婶转过身来:“各家种各家的地,过各家的日月了。他给你家去看牛病,谁给他记工分?”

    “你这人——”老八瞪起眼,盯着老伴。这样的话,居然能说得出口来,还说她贤明哩!

    “嗨呀!我说笑话嘛!”八婶勉强笑笑,算是圆了场,转身走了。

    牛只是夜里受了凉,没什么大碍。八老汉给牛扎了针,又叮嘱了几句。婆媳二人要留他吃饭,挽留不住,说着感恩戴德的话,送到门口。他在饲养室里多少次治好牛马的小伤小病,也就是那么回事了。如今却受到这样的款待,真是叫八老汉感慨系之。

    老远就看见公社郑书记站在自家门口的粪堆前,帮老伴敲碎冻结的粪疙瘩,还笑着说着什么。郑书记一大早到村里来,有啥事呢?

    “老杨,听说你舍不得那些牛马,还落了泪?”郑书记哈哈笑着,“是吗?”

    老八咧着嘴,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信哩!你为那些四条腿熬费过心血,有感情哩!”郑书记蹲下来,掏出烟袋。“分了牲畜后,现在好多三十来岁的年轻社员不会喂牲畜。问题很普遍。我今日来,想请你到咱公社广播站,讲讲牛马经。”

    “我说不了话……”老八着实慌了。

    “好多人要求请你讲哩!”郑书记说,“我还得找队长,要帮社员安排好牲畜棚圈。一言为定,明天晚上到公社来,我在广播站等你。讲一小时两块,按教授级付款!”

    太阳已经升到碧蓝的天际,雾气已经散尽,冬日的阳光,温暖灿烂,街道里的柴禾堆,一家一户的土打围墙,红的或蓝的房瓦,光秃秃的树枝,都沐浴在一片灿烂的晨光里。

    “跟你商量一件事。”恒老八对着扑出灶堂的火焰点着旱烟,给老伴说,“咱得买牛。庄稼人不养牛,抓摸啥呢?一年务育一头牛犊,两年就翻身了。现时处处包产到户,牛价月月涨。我没旁的本事,喂牛嘛,嗨嗨……”

    老伴端出一碗荷包蛋,放到老八面前,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居然嗔声媚气地说:

    “吃吧!吃得精神大了,再满村跑着去给人家看牛看马……”

    老八却像小孩一样笑眯了眼睛。

返回首页

试题篮